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尘尘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陆尘尘儿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影子分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尘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道:“娘,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以往步步忍让,你看咱们得了个什么?您被发卖,儿子被差点打死。”“而这一顿打也将儿子给打醒了,一昧的忍让只会增长对方的气焰,所以儿子不忍了,他们若敢来,儿子就算是拼个两败俱伤,也不叫他们好过。”说到这里,陆尘看向林巧娘的目光柔和下来道:“娘,您放心,儿子不会做傻事的,儿子只是不再忍让,但该有的分寸儿子不会少,儿子以后定会保护好娘,让娘过好日子。”这话一出,林巧娘顿时就红了眼眶,一把冲过来,将陆尘紧紧抱住,哽咽道:“尘儿,都怪娘不好,是娘没用,才让你遭了大罪。”陆尘拍了拍林巧娘的后背,摇摇头道:“娘,你别说傻话,要不是您一直护着儿子,儿子早就没了。”说完,陆尘心里叹了...
《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陆尘尘儿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陆尘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道:“娘,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以往步步忍让,你看咱们得了个什么?您被发卖,儿子被差点打死。”
“而这一顿打也将儿子给打醒了,一昧的忍让只会增长对方的气焰,所以儿子不忍了,他们若敢来,儿子就算是拼个两败俱伤,也不叫他们好过。”
说到这里,陆尘看向林巧娘的目光柔和下来道:“娘,您放心,儿子不会做傻事的,儿子只是不再忍让,但该有的分寸儿子不会少,儿子以后定会保护好娘,让娘过好日子。”
这话一出,林巧娘顿时就红了眼眶,一把冲过来,将陆尘紧紧抱住,哽咽道:“尘儿,都怪娘不好,是娘没用,才让你遭了大罪。”
陆尘拍了拍林巧娘的后背,摇摇头道:“娘,你别说傻话,要不是您一直护着儿子,儿子早就没了。”
说完,陆尘心里叹了口气。
这穿越穿的,开局就给自己拦了个大活!这是逼着自己当个狠人啊!
……
东苑。
周仪坐在铜镜前细细打扮。
身后一名长相清秀但一双眉尾却是翘起,略显三分嚣张的婢女正小心翼翼的捏着一支绿色的钗子替周仪插在发鬓上。
“夫人,您这么一稍稍打扮,当真如同花儿一样,美的奴婢都睁不开眼了。”
婢女夸赞道。
“你个小翠,油嘴滑舌的,我都这把年纪了,就算打扮起来,也不复往昔了。”
周仪轻叹了口气,似是在感叹华年易老,转而又稍稍得意道:“不过,当年,进我家求亲的人当真不少,那门槛啊,都快被踩烂了。”
“那可不,夫人年轻时可是名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算是如今,夫人依旧是芳华绝代,更胜往昔。”
小翠适时拍马屁道。
“行了,少在这里油腔滑调。”
周仪轻轻翻了个白眼,转而轻声道:“林巧娘这件事,你做的不错,一会儿自己去账房领五两银子的赏钱。”
“奴婢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小翠一听,高兴的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要知道京城像她这般服侍主母的侍女,一个月也才二两银,五两银子都快抵得上她三个月的月例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不过就在她起身的刹那。
一道哭嚎声从门外传来。
“娘啊,你可得为儿做主啊!”
这声音听得周仪眉头一皱,露出不悦,怎么说陆府也是高门大户,这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但很快,一个宛如猪头穿着锦缎服饰的青年冲了进来,然后猛然抱着周仪的腿跪倒在地,继续哭嚎道:“娘,儿苦啊!”
“你……你是?”
周仪看着眼前脸肿如猪头的青年,差点没认出来,不过在仔细端详之后,却是忍不住道:“你…是鸣儿?”
“娘,你怎么才认出我来!”
陆鸣满脸不忿道。
周仪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转而扶起陆鸣,关心道:“鸣儿,你告诉娘亲,你怎么变得这般了?”
听到这里,陆鸣立马气就上来了道:“都是陆尘那个小王八蛋,本来儿子按照娘的意思前去绑林巧娘那个贱货,可谁知道陆尘就将儿子给打了。”
说着,微屈的指了指自己的脸,两个脸颊高高肿起不说,喉咙处还有一道血迹未干的划痕,并且在其胸口,还有一个大脚印,看上去颇惨。
周仪见着哪里能忍,一拍梳妆台站起:“这个陆尘,好大的胆子,我的儿子也是他能欺负的?”
“来人啊,给……”
话还未说完,陆鸣又连忙道:“娘,您先不要动怒,儿子想说,要不然先将林巧娘放了,否则……”
说着将陆尘逼着他发誓的事情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
周仪听着这事,柳眉皱起。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但,陆尘等人随手就可拿捏,没必要节外生枝,想了想,干脆点点头道:“行了,这件事暂且先放一放,等时间一久,再找林巧娘这个贱人算账。”
说到这里,又道:“不过,陆尘那个贱种,将鸣儿你打成这样,这口气为娘咽不下,若是今日放过他了,为娘这个陆家主母也不必当了。”
“可娘,若是咱们……”
陆鸣有些犹豫道。
周仪淡淡一笑:“不慌,此事不用我们出马,算算时间,你爹也应该下早朝回来了,届时你去你爹面前哭诉一番,记住,捡重要的说,为娘再给你添把火,到时候自有你爹去收拾他们。”
“娘说的是。”
陆鸣听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陆鸣被教训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笑容来。
就在这时。
外面小厮的吆喝声传来。
“老爷回府!”
声音落下,陆鸣脸上当即一喜,道:“娘,爹回来了!”
周仪笑眯眯的示意了眼:“还不赶快?”
“娘,孩儿知道。”
陆鸣点点头,然后便朝着外面跑去。
周仪也连忙照了照镜子,深吸了口气,抬起手将自胳膊下的肉狠狠捏了一把。
霎时,她眼眶顿时通红,泪珠子在里面打起转来。
酝酿好情绪,也跟着款款走了出去。
此刻。
陆府前院。
陆远山一脸霜色的从大门而入。
两旁的下人见到,纷纷低头退让,因为他们看到老爷脸上写着四个字大字——我很不爽。
显然是在朝堂上受了气。
后面则是跟着一名英俊的青年,青年不发一言,默默跟在路远山的身后。
还不等两人坐下,一道哭喊声就从后院传来。
“爹,你可得为儿子做主啊!”
陆远山本就冷着的脸上眉心一拧,却见一名脸肿的如同猪头一般的的青年朝着他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身旁的英俊公子侧身挡在其身前。
好在那‘猪头’还未靠近两人,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爹,大哥,我被欺负惨了,你们可得为我出头啊!”
刘公公眼神微眯,摇摇头:“咱家不知道啊。”
陆远山深吸一口气,再次塞过去一叠银票。
“若有要事,还请公公提前告知一二,我好早做准备。”
刘公公眼睛半张:“咱家真不知道。”
陆远山手不由得握紧了,将最后的银票拿出来:“些许散碎银子,不成敬意。”
刘公公默默的将银票收入口袋,瞪大了眼睛:“陆侍郎,你看你,又急。”
陆远山笑容僵硬的看着刘公公,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咱就是一个传旨的太监,是真的不知道陛下的心思!”
“我……我彼你娘!”
陆远山差点骂出声,这太监真是油盐不进!
再贿赂他,自己就是狗!
任由马车晃荡不休,马车内寂静犹如乱葬岗。
越朝深宫走去,陆远山心中越发忐忑,尤其是周围护卫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
直到走进一处院落,远远的就看到女帝正坐在亭子中。
陆远山快步上前,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下:“微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亭子中的身影毫无动静,甚至一阵细微的鼾声传来。
“陆侍郎,噤声,陛下昨夜熬夜批改奏折,方才才睡着,莫要惊扰了圣体。”
陪侍的宫女扭头轻声道。
皇帝没有发话,陆远山就不敢起来。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乌云密布,小风也开始吹起来了。
宫女从后方的寝宫拿来两条毯子,快步朝着亭子走来,陆远山见状大喜。
“看来陛下还是怜惜我的。”
陆远山顺手摘下一个纯金的配饰,递给宫女,就要接过她手中的毯子。
宫女却笑盈盈的对着他笑了笑,将毯子移开,递给了陆远山一堆奏折。
“陆侍郎,这是陛下嘱咐的,要您看的奏折。”
陆远山愣愣的看着厚厚的奏折,又看着宫女拿着两条毯子直奔女帝而去,细心的为她盖好,牙差点咬碎。
寒风吹来,陆远山只感觉更冷了,就这样跪在地上开始看奏折。
只是奏折一打开,他就被吓的冷汗直冒!
只因为,这些奏折全是弹劾他的...
时间飞逝,一点点雪花飘落。
很快在大地上堆积起厚厚的雪层,陆远山宛如银装素裹的雕像,冻得瑟瑟发抖。
四个时辰,整整四个时辰!!!
陆远山就这样跪着,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
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双腿的存在了,头晕眼花,奏折上的字都在蹦跶。
可女帝一直没醒,也没人让他起来。
他……就得跪着。
直到夜幕降临,宫中点上华灯,女帝才悠悠醒转。
“嘤……这一觉怎么睡得朕腰酸背痛的?”
陆远山哭了,嚎啕大哭。
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自己都快成冰雕了。
“微臣陆远山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面的话,陆远山已经说不清了,整个人摇摇欲坠。
“咦,陆爱卿怎么跪在雪地里,快快请起。”
女帝诧异的回头看来。
陆远山眼中饱含热泪:“微臣前来拜见陛下,陛下正在休息,微臣不敢惊扰圣体,故此跪在这里。”
陆远山试图站起来,可两条腿完全不听使唤,根本不动,此刻猛的起身,只感觉眼前漆黑,无数小星星乱转。
陆远山强忍住想要吐血的冲动,拼命的站直。
两条腿就跟脑血栓一样,七扭八歪的跟在女帝身后。
等到走进寝宫,女帝坐在暖洋洋的大床上,陆远山噗通一声爬在地上。
“微臣见过陛下。”
“不知陛下有何要事,召见微臣。”
女帝美美的喝上一口茶水,紧了紧身上的裘服,这才淡淡的扫向他。
偏院。
柴火堆处,王伯抱着柴火,有些后怕的抱怨道:“三少爷,以后绝对不可如此莽撞,你不知道刚才老爷拿起匕首的时候,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老爷向来不管家事,今天顶多就责罚你几句,你又何必呢,低个头认个错,不就过去了?现在……唉,老爷恐怕对你的成见越来越深。”
陆尘将柴火死死的捆住,用力的背在肩上,好笑的扭头看向王伯:“这些年,我、我娘低头认错的还少吗?”
“谨小慎微的伺候他们,跟狗一样讨好他们,路过的狗我都得磕头,我做的还不够吗,可换来的是什么?”
“我差点一命呜呼,我娘险些被他们发卖到窑子里去!”
王伯嗔目,满脸的痛苦。
陆尘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乖巧、懂事、仁慈宽厚、刻苦努力,只要是能让娘亲过得好些的事情,他都肯做。
纵然伤痕累累,回家后依旧满脸笑容。
这样的好孩子,怎么就换不来老爷一眼呢?
看着破破烂烂的院子,王伯自嘲的笑了笑:“只怪夫人没有显赫的背景……”
“可是,三少爷您这样做,又能换来什么,只会让你们更加危险……”
王伯看的很透,大户人家打死个把人完全不在意,就算陆尘是三少爷,也不行。
陆尘将王伯抱着的柴火取下放下自己肩上:“只要陆远山还要仕途,陆峰还要科举,他们就不会动我们,否则朝廷之上的政敌绝不会放过他们。”
“至于换来什么,我娘之后再也不会被陆峰陆鸣欺负,难道还不够吗?”
王伯听的揪心,眼眶微红。
陆尘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对了,科举已经结束了吧,后天放榜?”
王伯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好奇陆尘询问这个干嘛,按照他的学识,这辈子和科举是没有关系的。
陆尘摸着下巴看向后院:“你说,陆鸣和陆峰会金榜题名吗?”
“二少爷年少顽劣,本次科举应当会名落孙山,大少爷深的老爷亲传,又是国子监的贡生翘楚,必当金榜题名。”
王伯思索这回答道:“如今也就三少爷您还未进学,虽然有夫人教导,可毕竟开智太晚,否则三少爷也必将金榜题名,这陆府中谁不高看一眼?”
陆家有学堂。
可是陆尘年幼的时候,从不被允许踏足一步,直到他十岁之后,才以陪读的名义进入学堂,
可学堂的夫子也是个势力的,从来不教导他,全靠陆尘自学。
“谁说我不能金榜题名?”
陆尘咧出一抹笑容。
王伯古怪的看着他。
陆尘也不以为然:“王伯,你相信有人生而知之吗?”
王伯眼神越发的古怪,甚至伸手摸了摸陆尘脑袋。
“王伯,其实以前我都在藏拙,学堂那些夫子教导的东西,我都会,甚至我能举一反三,陆峰陆鸣之流在我眼里,就是顽童。”
“曾经我不敢展露锋芒,只想要娘好好的活下去,可现在……我摊牌了!”
“原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但换来的确是欺侮、打骂、折磨,这种日子我一刻都不想再过下去。”
“王伯,你就看着吧,明年的今天,我必金榜题名,轰动天下,让这些王八蛋惊掉下巴,让他们只能跪着看我!!!”
王伯既感动又担心:“三少爷,明年的今天你也金榜题名不了,后年也不行!”
陆尘:“???”
“因为金榜题名是三天后,现在根本不放榜!”
“……”
王伯言罢,心里开始嘀咕要不要请一个跳大神的,怎么感觉自家三少爷中邪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陆尘哭笑不得摇摇头,背着柴火往前走。
陆峰?
金榜题名?
有我在,你一辈子都要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当今陛下喜好诗词歌赋,上行下效导致本朝文风盛行,一首好的诗词换的青楼一月缠绵都是小意思。
甚至就连如今的丞相都是凭借一首好的词赋,才换的平步青云,成为百官之首的。
就连科举,都不重策论重诗歌,无数的才子都渴望能够一首诗词打动帝王心,从此长恨宫中恨天明,君王不早朝。
后世那么多名胜典籍,有自己这个文抄公在,何愁没有宏图大展的机会?
“如今刚刚科举结束,京城之中才子佳人齐聚,正是做生意的好时候啊。”
好的诗词歌赋千金一字,尤其是如今文人齐聚的京城,各个文人宛如发情的孔雀,恨不得把尾巴翘上天,只为把自己文名传出去。
如果自己能够拿出好的诗词……
陆尘眼睛越来越亮。
有了钱,自己就能摆脱陆府,带着母亲搬出去。
只是他的户籍在陆府之中,陆府又在周仪掌握之中,户籍迁不出去,自己置办房产还是在陆府名下,周仪随时可以找借口收回去。
甚至他都会因此而被流放。
把户籍迁走……
周仪肯定不会放手,要不试试绑架陆鸣?
否则的话只能在等一段时间。
为了限制豪族的出现,皇帝特意颁布了律法,家中独子者,不必分家,用以赡养老人,家中若有二子或者多子者,除继承长子之外,其余孩子及冠之后必须分家。
虽然这一条法律很多人都没当回事,但陆尘却可以拿来做文章。
但是如今陆尘刚满十七岁,这个时代及冠是十八岁,还要接近一年才行。
陆尘心中盘算半天,最终摇头叹息一声,忍忍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一时。
目前第一要事,是搞钱!!!
原身活得那么窝囊,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派自己来。
既然取代了你的身份,那你的心愿就有我来完成,此生不求轰轰烈烈,但求问心无愧。
再怎么也要娇妻美妾子孙绵长!!!
“王伯,明天我们上青楼!”
“这些银子,你从何而来?”
陆尘有些惊喜的看着一袋银子,他都不抱希望了,认为这些银子要被贪了。
没成想,兜兜转转又重新回来了。
陆尘一脸惊喜的扒拉着银子,随口应道:“南风馆挣得,客人满意我活好,特意赏的,怎么陆侍郎你眼红了,不如我给你介绍介绍,以你的形象,必定大受欢迎!”
听着陆尘胡言乱语,陆远山气的脸通红,手指着陆尘摇晃几下,行家法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尘儿,你再敢胡言乱语,大逆不道、殴打兄长,忤逆父母,休怪为父手下无情!”
陆尘猛然抬头,冷冰冰的看着陆远山:“我劝你三思!”
“你不是我父亲!”
“如今房中可无其他人,趁我没有动杀心,赶紧滚!”
陆远山气的浑身发抖,转身就走,如果不是女帝提及此事,敲打自己,恐怕这一生,自己都不会想起这个孽畜。
以为特例独行,个性张扬就能引起自己的关注?
殊不知这只会令自己更加不喜!
陆尘死死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
陆远山高估了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太低估了自己两个儿子的惨无人道,他但凡用心调查一下,就知道自己绝不可能与他和解,那一幕幕欺凌折磨的场景,闻之令人肝肠寸断。
这是深仇大恨,此生都无法化解!
“陆侍郎,送你一句话。”
在他迈出门槛的一刹那,陆尘幽幽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陆远山身体僵硬片刻,心中杀意升腾,他强自迈出门,头都不敢回,唯恐自己克制不住杀意,当场将陆尘杖毙,为陆家带来大祸。
直到陆远山身影消失,陆尘才收回目光,轻轻冷哼一声。
仇恨早已经种下,不可化解,陆尘也不想与陆远山虚与委蛇,朝堂中肯定有大变故,他不敢动自己。
大不了,用自己命,换整个陆府满门,值了。
想要用大义压自己,让自己低头?
去他妈的,痴心妄想!!!!
……
“夫人,你我在一起多少年了?”
主家卧室中,陆远山扶手而立,眺望远方幽幽发问。
周仪轻轻为陆鸣擦去嘴角的药渣,扭头道:“老爷,足足二十年了,白马匆匆而过,眨眼就是二十年,我也容颜不在,老了。”
周仪轻轻撩起一缕丝发,长叹不止。
陆远山缓缓转过身,雄壮的身体遮挡了大部分阳光,在房间里投下大片的阴影。
“你我夫妻同心,风风雨雨二十载了,真久啊!”
“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有很多事,在瞒着我呢?”
陆远山眼眸如同利剑,死死的钉在她身上。
周仪脸色僵了僵,不自然的笑道:“怎么回,老爷,您才是陆府的天,我怎么会瞒着您呢,只是家中小事太多,您又忧心朝政,所以才没有对您提及!”
陆远山没答,只是死死的看着周仪,直到她快绷不住,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陆尘,他终究是我的儿子,我虽然不待见他,但他依旧是我的儿子,和峰儿鸣儿一样,你懂吗?”
“兄弟之间一些小摩擦,无伤大雅,但家中仆人岂能折辱他?他姓陆,陆府的陆!!!”
“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就是猪狗不如,也是陆府的主子,奴才岂能噬主?”
声声低吼直达心灵,周仪身影不禁摇晃起来,脸色难看无比。
“你主管家务,就好好的整顿一下,那些恶仆,我不想再见到,尘儿也不想见到,他们三兄弟之间,也要和睦相处!”
…………
转天,天色还很昏暗,鸡也还没有起床,文武百官已经排列成两行走进金銮殿中。
在京城为官就是这点不好,时时要上早朝。
起的比鸡儿早,睡得比鸡儿晚。
日复一日,日的众位大臣身体都有些虚弱。
每个人上朝前都忍着苦涩,猛啃几口人参才行。
至于早饭?
谁敢吃!
否则皇帝正在上面发火训话,你突然来一句微臣要如厕,那恭喜你。
这辈子都不需要如厕了!
而今天赶上了大朝会,在京的百官几乎都要过来,浩浩荡荡几百人站成两列,尾巴都排到宫门口了,
秋风萧瑟,还带点小雨,许多站在殿外的四品五品官已经开始打摆子了。
“无事,就退朝吧!”
女帝不耐烦道,一大早光听大臣吵架了。
“微臣有事要奏,罗刹国纵马行凶,边检百姓时有死伤,还请陛下拟旨呵斥敲打,并点一员大将前往边疆,镇压一方。”
“准,兵部速速挑选将领,前往边疆。”女帝寒声道。
“启禀陛下,臣要弹劾丞相,纵容家奴策马于市,伤数十人。”
“微臣有本要奏,闵中地区地龙翻身,房屋倒塌无数,三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急需户部拨款重整灾区,安抚百姓。”
女帝有些无趣的打个哈欠,这些事情早就奏报上来了,只是她迟迟未定,才让他们拿到朝堂上的。
一人智短,众人智长。
自己什么实力,女帝心知肚明,所以从不搞什么专权独断的事情,都交由百官商谈,自己做最终裁决。
做好了,是自己英明,做不好,谁出的计策砍谁,谁负责的砍谁。
轻轻松松。
足足两个时辰的谈论,外面太阳都升起了,才将大事谈论完毕。
至于御史劾丞相的扯皮,女帝懒得听。
女帝无聊的看了一圈,想起逍遥王所说的见闻,不由得将目光看向振国府宁甘身上。
宁老将军旧疾复发,今日是他代父上朝的。
虽然残缺一条腿,可以依旧站得笔直,满脸的坚毅。
女帝不由地叹息一声,好好的一个栋梁之才,就这样废了。
挥了挥手,立刻有太监送过去一副软榻。
宁甘对着女帝拱手拜谢,在太监的搀扶下忐忑不安的坐下。
其实他早就坚持不住了,可是今天事出反常,父亲早就告病修养了,自己残废更是很久不曾步入朝堂之上。
结果昨天突然有太监传旨,指名道姓让他代父上朝,吓得他们父子两人整宿没睡。
“宁小将军,朕听闻你因为身体抱恙,今日一见却更胜往昔,不愧是振国府的人。”
“只是,你堂堂探花,马上的将军却在怡沁园为一歌女与人大打出手,是否有失身份?”
宁甘冷汗直冒,下意识的爬起来跪下,自己昨天心情烦躁想着去喝花酒,结果被人作诗挖苦,才与人大打出手的,怎么女帝知道这么清楚?
宁甘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一定是那些御史,屁大点事的都要将自己告上御案。
最烦这些家伙了,听风就是雨,骨头又硬又臭,关键还不怕死!
只是他都这样了,还来找事?
这口气我忍不下去,等下朝了,就套麻袋!
宁甘暗暗想着,连忙答道。
“微臣知罪,还请陛下责罚!”
女帝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昨天看了陆尘的诗让他想到了宁甘。
“起来吧,朕得诗一首,将之赠于你,望你不要自甘堕落,谁言残疾之身不能报效朝廷的,你应该保重身体,爱惜羽毛,留着有用之身为朝廷效力,方才不坠振国府的声望!”
“念!”
女帝摆了摆手,立刻有太监捧着一张薄纸出列。
此刻满朝文武已经安静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宁甘看着不停。
这是要被重用的迹象啊!!!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幽幽诗句回荡金銮殿。
众多武将突然握紧拳头,身体绷紧。
宁甘身躯骤然僵硬,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这是谁做的?”
低吼声宛如丢进水中的炸弹,掀起阵阵涟漪。
许多文官面面相觑,眼神中既有激动又有遗憾,激动于竟然有如此绝世无双的诗词出世,又遗憾于此诗不是自己所做。
众人面前几乎同时浮现了鲜血淋漓的战场,一位豪迈的将军纵酒放歌,放荡不羁与敌人厮杀的场面。
莫要笑我放荡不羁,自古沙场征战,又有几人能完好无损活着回去?
宁甘浑身颤抖不已,眼中已经热泪盈眶,忍不住抬头看向女帝。
兵部侍郎朱啸更是激动的双手颤抖,揪下大把胡子。
这是谁做的诗,是谁?
他一定要找到他!
朱啸自幼苦读诗书,他是文人,也是将军,世俗之人皆言将者粗鄙,可谁又懂军伍人之心,他呕心沥血一辈子,想要将自己从军生涯道尽,却始终无法下笔。
今日这一首诗,简直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文武百官齐刷刷的看向女帝,满眼的期待。
女帝顿时不悦:“看什么看,难道你们就不信这首诗,是朕亲手所做?”
众人整齐的点头。
女帝才情毋庸置疑,但是此诗描述的乃是血战疆场的将军内心洒脱,向死而生的气魄,绝不是她所做!
女帝气急,扭过头去不再看百官。
“陛下喜好轻歌曼舞,绝对写不出如此铮铮作响的诗!”
一名愣头青御史郑重的解释道。
女帝牙关咬紧,险些举起玉玺砸死这个王八蛋!
该死的御史,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讨厌!
今天留他半刻,让宁甘给他套麻袋。
宁甘自然看出女帝神色不悦,不由得点了点头,可是目光还是一瞬不移的看着她。
这首诗简直道尽了沙场艰辛,同时为自己原本堵死的仕途打开了一条通天大道,他心里感激死对方了。
“启禀陛下,微臣想要询问,此诗何人所作,我定要好好感谢他一番!”
女帝显摆的想法落空,有气无力的道:“此诗乃是逍遥王敬献上来的,乃是弱冠之龄的孩子所做!”
“其名,陈路!”
女帝眼神玩味的瞥向陆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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