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略微收紧，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没出口。她向他挥手道别，关门前轻言：“晚安。”
那晚，她吃了点泡面，躺在床上辗转时想：或许，这一回，我可以真正有自己的选择。
12
婚礼前夜，她还是收到父亲强令：“明天务必到场，就算你是再忙，也不许缺席。”
妈也在电话里骂：“你难道没半点亲情？你哥大喜，你给我耍花样，我跟你没完！”
她蜷缩在椅子里，听完那番话，看向窗外城市霓虹，心底没有任何波动，只有淡淡失望。挂断后，她下意识打开通讯录，手指悬停在宋舟名字上，却犹豫许久没点下去。
最终，她孤身坐大巴回到家那边，拖着行李走入一片嘈杂。婚宴设在某酒店的宴会厅，四处贴着红纸剪花。她看见哥西装革履地招呼客人，嫂子妆容精致。双方亲友热闹聚集在大厅。看到她来，大伙只随意扫一眼，有人硬挤出笑脸说“辛苦”，更多人冷淡地让她到后厨帮忙。
她走到后厨，看见母亲交代厨师各种要求，见她来了也没客气，让她先去摆好喜糖，再去大厅检查宾客座次牌。曹黎忍着酸楚，先把活儿干完。走到大厅，她见到那对新人正和亲戚朋友寒暄。嫂子见她，一扬下巴示意：“你帮我们看看酒席桌数对不对。”
她应了声，一桌桌地检查喜帖安排。对方全程视她为下人一般，她面无表情，机械完成。
仪式正式开始时，她只能远远站在角落，目睹台上一切。哥笑容满面，嫂子挽着他，底下掌声雷动。她茫然地想：也许自己存在与否根本不重要。
正当她准备悄悄离开，却被母亲发现，对方撵上来：“你想干嘛？你哥还没敬酒，你就想溜？”
曹黎被堵住，无奈只好等仪式走完流程，哥端着酒杯来敬父母时，母亲又把曹黎推到前边：“闺女，一起碰杯呗，给你哥个面子。”
她只得拿起杯子跟哥象征性碰了一下。哥还嘟囔：“你怎么只装果汁？太敷衍吧？不会真想跟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