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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林彦书,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先虐后爽真假千金绝不原谅】林浅是个孤儿,突然有一天豪门爸妈找到她,说她才是豪门真千金。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过上爸妈疼爱的幸福生活,可回去后才发现家里还有个备受宠爱的假千金。她的亲生父母偏心假千金,她的亲哥哥为了保护假千金做伪证诬陷她,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在法庭上给她定罪,为了林婉儿,他们逼着她顶罪入狱,让她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不闻不问。五年后,豪门爸妈哭着求到她面前,“浅浅,我们错了,跟我们回家吧。”高高在上的总裁大哥面无血色的走向她,“浅浅,原谅大哥好不好?”她的青梅竹马更...
主角:林浅林彦书 更新:2025-04-24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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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林彦书的现代都市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完结》,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林彦书,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先虐后爽真假千金绝不原谅】林浅是个孤儿,突然有一天豪门爸妈找到她,说她才是豪门真千金。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过上爸妈疼爱的幸福生活,可回去后才发现家里还有个备受宠爱的假千金。她的亲生父母偏心假千金,她的亲哥哥为了保护假千金做伪证诬陷她,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在法庭上给她定罪,为了林婉儿,他们逼着她顶罪入狱,让她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不闻不问。五年后,豪门爸妈哭着求到她面前,“浅浅,我们错了,跟我们回家吧。”高高在上的总裁大哥面无血色的走向她,“浅浅,原谅大哥好不好?”她的青梅竹马更...
林浅定定地看着顾依琳,“顾依琳,我是林浅。”
“你那么讨厌我,应该能听出来我的声音吧?”
“我听说有一部分植物人存在一定的意识活动,不知道现在的你有没有意识呢?”
“如果有的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林浅絮絮叨叨了很多,可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白色的墙壁和床单显得格外刺眼,衬得顾依琳那瘦骨嶙峋的身躯愈发孱弱。
林浅缓缓在床边坐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顾依琳那毫无血色的脸庞。
“你知道吗?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害了你,可我是无辜的,这一点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你昏迷了五年,而我则是代替林婉儿做了五年牢。”
“你都不知道坐牢有多痛苦,他们用针扎我,用棍子打我,还挖了我一颗肾......这些都是你哥为了给你报仇,特意让人关照我的。”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病房内的阴霾。
林浅深吸一口气,将眼泪逼回去,继续说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笑起来那么灿烂,像个公主。那时候我多羡慕你啊,有疼爱你的家人,有富足的生活,还有那么多朋友。而我,明明回到了林家,却感觉自己始终是个局外人……”
“现在,还成了人人唾弃的劳改犯。”
“可明明,伤害你的是林婉儿,不是我......”
巨大的委屈将她裹挟,泪水又不受控制的溢出来。
林浅抬手擦拭眼泪,却没注意到,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顾依琳,眼球突然转动了一下。
等哭完了,林浅站起身,“顾依琳,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先回去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林浅刚走出病房,抬眼便撞进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之中。
眼前的男人身着笔挺的黑西装,身姿高大挺拔,宽肩窄腰,五官犹如雕刻般俊美却又透着冷硬的线条,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仿若幽夜,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下颌线条紧绷,整个人散发着冷峻气场。
仅仅是一个对视,林浅的身体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她的双腿发软,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恐惧攥紧,整个人几乎要抖成筛子。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似要冲破胸膛,让她的呼吸急促。
男人迈着沉稳而又压迫感十足的步伐缓缓逼近,林浅则一步一步地后退,慌乱中她的后背撞上了病房的门,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
男人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让林浅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陷入绝境的猎物,被猎手冰冷的目光死死钉住,无处可逃。
终于,在男人的步步紧逼下,林浅被 “逼” 回了病房。
男人高大的身形几乎完全笼罩住她,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都被冻结,只剩下林浅剧烈起伏的胸膛和紊乱的呼吸声,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被男人逼的,撞在了病床上,退无可退。
“顾、顾总......”
顾北辰的眉头及不可查的蹙了蹙,低沉冰冷的嗓音满是压迫,“你很怕我?”
林浅垂眸,连大气都不敢喘。
怕!
怎么能不怕!
他的手段,她在监狱里尝了个遍,既能让她尊严扫地,痛不欲生,又能让她死不了,苟延残喘的活着。
面对林家人时,她还能鼓足勇气反抗。
可面对他,所有的勇气都化为乌有,恐惧蔓延全身。
她眼神惊惶,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顾总,我已经跟顾小姐说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吗?” 她的声音急促而颤抖,音调因为过度恐惧而微微发颤。
她不敢抬头直视顾北辰的眼睛,却能感受到来自男人冷漠到极致的冰冷。
他微微仰头,仿佛在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说清楚?”
他的唇瓣勾起冷漠的弧度,“你父亲可是答应我,要你给我妹妹跪地磕头,直到磕到我满意为止。”
林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抬头看向男人,在男人侵略性的目光下,再次垂下了头。
往昔在监狱中所遭受的种种屈辱与痛苦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那些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日子让她下意识就想匍匐在男人脚下,跪地求饶。
顾北辰向前一步,身上散发的压迫感更加强烈,仿佛一座即将崩塌的雪山,给人以窒息的压力。
“怎么?不愿意?还是说,你觉得五年的牢狱之灾就足够偿还你欠依琳的?”
林浅的身体抖得如同狂风中的落叶。
她想要逃离,可双腿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她想解释,可又知道他根本不会听,五年前她就解释过了,他一个字都不信,不然也不会特意让人在监狱“关照”她。
她怕他,渗透到灵魂的害怕。
林浅的膝盖缓缓弯曲,直直的跪了下去。
“我有罪,我向顾依琳小姐磕头认错,求顾总原谅我。”随着话落,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而响亮的 “砰砰” 声,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尊严算什么。
为了活着,她早就丢掉尊严了。
顾北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因为林浅的屈服而有所好转,反而越发火大。
这本是他一直期盼看到的画面,可如今真的看到了,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快意,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在心底蔓延开来。
林浅把额头都磕破了,殷红的鲜血流下,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洁白的地面上,渐渐晕染出一小片刺目的红色。
可她却像是失去了痛觉一般,机械地重复着磕头的动作,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有罪,我错了,求顾总放过我。”
每一个字都伴随着额头与地面的撞击声。
顾北辰双拳紧握,眼底席卷着风暴。
他没有注意到,随着林浅磕头求饶,床上的顾依琳,眼球来回动了好几下,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隐没在枕巾之中。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的动作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林父微微蹙眉,却什么都没说。
林母脸上闪过不自在,一时间竟想不出缓解尴尬的办法。
唯有林彦书,一把将手里刀叉拍在桌子上,“嘭”的一声,吓的佣人一哆嗦。
“这是怎么回事?”
女佣缩了缩脖子,低头嗫嚅道:“大少爷,家里的饭一直都是做四人份的,所以……”
她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不仅没让林彦书熄火,反而如同火上浇油。
“所以什么?你是眼瞎没看到我亲妹妹回来了吗?还是说,你看到了却故意不做我妹妹那一份?”
“少爷,我......”女佣想要解释,却被林彦书不耐烦的打断,“你被开除了。”
女佣一脸惊恐,求救的看向林婉儿,却见林婉儿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父咳嗽一声,“吴妈,再去做一份。”
“哎!”吴妈脸上带着喜色,赶忙进了厨房。
林婉儿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关切的表情,把自己的那份早餐推到林浅面前。
林浅没看她,也没有说话,却也没拒绝她的“好意”,她是真的饿了,拿起筷子便开始吃起来。
她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周围的一切尴尬与纷争都与她无关。
林婉儿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对自己说些什么,可等了好半天,林浅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她的情绪慢慢化为失落,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林父敲了敲桌子提醒林浅,可林浅依旧自顾自的吃早餐,连头都没抬。
“咳!”他用力咳嗽了一声。
林浅不为所动。
林母看不下去了,口吻略带失望,“浅浅,你看你妹妹多关心你,你还不快点谢谢你妹妹。”
搞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
呵!
吃个早餐都不让人消停。
这算什么?服从性测试?
她服从了三年都换不来他们的真心,她要是还乖顺的服从他们,她就是记吃不记打。
林浅放下筷子,扫视了他们一圈,“谢她什么?我谢谢她霸占了我的人生?还是谢谢她挑拨离间栽赃陷害我?或者谢谢她带给我的五年牢狱之灾?”
“只不过吃了她一份早餐,你们就要求我向她道谢,那我在这个家的三年里,一口早餐和午餐都吃不上,晚上回来不仅要吃你们的剩菜剩饭,还要被你们言语羞辱,你们全家是不是应该先给我道歉啊?”
他们都做不到的事,却要求她做到,简直双标。
林母的眼神越发失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下呢?”
“伤害在我身上,你告诉我过去了?凭什么?”
林母伤心欲绝的捂着心口。
林父的怒火终于压制不住,爆发了。
“凭我是你爸,你就得听话。”
“林浅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回到了家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个家多你不多,少你不少,你对我们心存怨恨,大可以立刻就滚,我从来没说过这个家欢迎你回来。”
“呵呵——”林浅突然冷笑起来,笑声充满的讥讽,“这个家是我愿意回的吗?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林先生这么快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明明是想利用我和顾氏恢复合作,却说的好像是我死皮赖脸赖在这个家,怎么,你们就那么清高,我就活该被你们贬低的一文不值?”
“住口!”林父气的全身发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林浅面前,不由分说就甩了她一个耳光。
“啪——”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林浅整个人被扇倒在餐桌上,她面前的餐盘掉落在地,摔的粉碎。
再看她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破裂,鲜血缓缓渗出,滴落在洁白的桌布上,显得格外刺目。
本就听力不佳的右耳,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失聪,大脑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
这一巴掌疼吗?
对于林浅来说,其实并不疼。
毕竟,在监狱的时候她早就被打习惯了。
可不疼,不代表她不恨。
林浅神色冰冷的转过头,林父满脸怒容,眼中没有一丝父女之情;林母则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却并没有任何实质的阻拦;林彦书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林婉儿眼底的幸灾乐祸根本来不及掩饰。
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在这一刻如火山喷发般彻底爆发。
林浅双手猛地用力,将眼前的饭桌狠狠掀翻。
只听 “哗啦” 一声巨响,餐具、食物散落一地,杯盘狼藉。
林父林母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后退了几步,林婉儿更是吓得尖叫起来。
“林浅,你疯了!”林彦书怒吼。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林浅嘶声喊叫,“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样对待?”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和嘴角的鲜血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林母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林浅,却被她用力甩开,“浅浅,你冷静一点,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至于闹成这个样子。”
林父怒目圆睁,指着林浅训斥,“你这个不孝女,还敢在这里撒野?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林家的耻辱!”
林婉儿躲在林父身后,小声地说:“姐姐,你不要这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浅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只看到他们的嘴巴张张合合,或愤怒、或失望、或委屈......
她像是一只困兽,拼命吼叫,那么用力的吼,却连自己吼出来的声音也听不到。
她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可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只觉得天旋地转。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站稳,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摇晃着,膝盖一弯,整个人向前栽倒下去。
“浅浅!” 林彦书一个箭步冲上前,在林浅倒地的瞬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抱着林浅。
“刚才还好端端的,这会儿是怎么了?”林母急的眼泪直掉,满心无措。
林父冷哼,“我还不了解她,别的本事没有,装模作样最擅长。”
“够了!”林彦书额头青筋暴起,“浅浅都昏倒了,你们还在这说风凉话,我都怀疑浅浅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说罢,他抱着林浅,大步流星地向楼上走去。
林父气的差点跳脚,“她要不是我的女儿,连在我面前撒泼的机会都没有。”
林家所有人都知道林彦书胃不好,却没人知道,她自从回到林家后,也患上了胃病。
在孤儿院,她都没有得过胃病。
回到了自己的家,却饥一顿饱一顿,把胃熬坏了。
多讽刺啊。
吴妈做的清汤面的味道她一辈子都忘不掉,她又怎么吃不出手里这碗面到底是谁做的。
一碗面,她连汤都喝光了。
林母脸上挂着喜色,“好吃吗?”
盯着她的唇瓣,林浅直入主题,“有话直说,你没必要跟我兜圈子。”
毫无感情的一句话,瞬间将母女之间的关系拉远。
林母皱眉,面带不悦,“浅浅,妈是真心对你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芥蒂。”
林浅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似是能将她的心看穿。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林母渐渐败下阵来,“浅浅,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
林浅依旧不说话,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说了,她也做不到,如此就更没必要对牛弹琴了。
林母温言软语的说了好一通,换来的都是林浅的冷漠以对。
最后,她无奈的长长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浅浅,生气归生气,但你不能对林氏企业坐视不理。”
“如果林氏和顾氏再不合作,林氏的损失会越来越大,你是林家人,理应为林家出份力。”
说实话,林浅一直觉得林母为人还算不错。
今日一看,是她想多了。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林母和林家其他人都是一丘之貉。
哪怕是要装作关心她,也装的像一点,可她连装都不愿意装,拿着吴妈做的清汤面糊弄她,还满口的仁义道德。
这一刻,林浅为自己身体里留着和林家人一样的血,感到无比悲哀。
“出去!”
“什么?”
“要么你出去,要么我出去。”林浅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短短五年,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林母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林浅冷嗤,“你在外面逍遥快活,五年对你来说当然短,而我在监狱不是挨打就是挨骂,这五年本该由林婉儿承受,是你删除了监控害得我坐牢,一辈子留下污点,这就是你所谓的真心?那我求你,还是别真心对我了,我受不起。”
“你......你不可理喻。”
“对,我不可理喻,你以后都别理我才好。”
林母怒而转身,没脸继续面对林浅。"
吴妈点头,推着病床前往病房。
这会儿,手术室外只剩下陆瑾修和林彦书两个人。
见陆瑾修一脸严肃,林彦书紧张起来,“浅浅这次的伤是不是特别严重?”
陆瑾修看着他,轻轻摇头,“都是些皮外伤,手指也接上了,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并不算太严重。”
“这就好。”林彦书顿时松了一口气,可陆瑾修一直眉头紧锁,他又觉得不太对,“你这是什么表情?”
陆瑾修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又把话咽了回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凝重。
林彦书见他欲言又止,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有什么话你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陆瑾修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定定地看着林彦书,“我在给她处理身上的伤口时,发现她后腰的位置,有一条巴掌长的旧伤。”
林彦书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太了解陆瑾修了,事情绝不可能这么简单,“有话你大可直说。”
陆瑾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开口,“彦书,林浅伤疤的位置...... 左肾缺失,据我观察,那伤疤应该有一年了,一年前她在监狱......”
林彦书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陆瑾修,脸上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瑾修,你别开玩笑了,她在监狱,怎么可能会左肾缺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陆瑾修抿了抿嘴,默默拿出手机,调出他拍下来的照片,递给林彦书。
照片上,林浅后腰的伤疤狰狞地扭曲着,像是一条蜈蚣趴在她的肌肤上,那伤疤的颜色暗沉,周围的皮肤还有些微微的褶皱。
看到照片,林彦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的妹妹,在监狱被人割去了一颗肾!
他的身形开始剧烈摇晃,双腿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差点摔倒在地。
陆瑾修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扶住他,“彦书,你怎么样?”
林彦书痛苦到了极点,只觉得心口窒息的难受,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同时,他也愤怒到了极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用了全部意志力将痛苦压下去,站稳后,轻轻地推开陆瑾修,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瑾修,你先去病房看看我妹妹。”
“你呢?” 陆瑾修关切地问。
“我要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敢对我林彦书的妹妹下手。”
陆瑾修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了。
林彦书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离开。
车里,他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只有烟头那一点微弱的红光在闪烁,明明灭灭地映照着他那张冷峻且满是阴霾的脸。
他的脑海中闪过之前秦秘书给他查到的资料。
林浅一年前曾经去过一次医院,从那之后,林浅便被调离了原来的寝室。
倘若一年前那次是被强迫着挖肾,那么失去一颗肾后的她身体必定极度虚弱,再也经不起殴打,所以才会被调离,这一切似乎就能够说得通了。
想到这些,林彦书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钢针狠狠地扎着,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猛地坐直身子,快速拨通了秦秘书的电话。
“秦秘书,你之前给我查的关于林浅一年前那次去医院的资料,再仔仔细细地深挖一遍,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查出她那次去了哪家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带她去的,接触过哪些人,我要所有的细节!”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孽障,是罪犯,可真正犯下罪行的人是谁?是林婉儿,她把我害进监狱,你们却视而不见,甚至充当了共犯的角色,将所有的罪名都安在我身上。现在我出来了,你们还要继续折磨我。”
“明明我没有错,为什么错全成了我的?”
“你告诉我,告诉我啊——”林浅一声吼,吓的林母无助的颤抖,“浅浅,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
“......”
“说不出来?看来我说的都是对的,那就一起毁灭吧。”
林浅再次将菜刀高高举起,那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直直地朝着林母身后的林婉儿砍去。
林母大惊失色,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她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张开双臂,用力抱住林浅,同时大声喊道:“婉儿快跑,去找你哥哥!”
林浅像一头发狂的困兽,“林夫人,放开我!”
林母泪流满面,“浅浅,我不是林夫人,我是你母亲啊!”
“你不是!”
“我是,是我生了你,浅浅听妈妈的话,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林浅的挣扎突然停止了,这让林母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以为她听进了自己的话。
然而,下一秒,一阵嘲讽的笑声从林浅的喉咙里传出。
“生了我?仗着对我有生恩,就来裹挟我?那我把你生我的恩情还给你好了。”
林浅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林母一怔,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感觉有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收紧,紧紧地抱住林浅,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即将到来的灾难。
林浅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挣脱了林母,她将自己的手放在桌子上,看着林母。
“ 生而不养断指可报 ,生而养之断头可报 ,非生而养永世难报。”
“林夫人,你对我的生恩,也就只值一根手指头。”说话间,她举起了手中刀对准自己的手指。
林婉儿猛地拉开房门冲出去,却一头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一抬头发现是林彦书,顿时哭的梨花带雨,“哥哥救我,林浅要杀我。”
林彦书全身酒气,不过这会儿他的酒劲已经醒了大半,听闻林婉儿的话,他眉头紧锁,就要对林浅发火。
可下一秒,他就听到林母一声尖利的惊呼,他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林浅手起刀落,一刀砍掉了左手小拇指。
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花。
林彦书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浅竟然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心中一阵剧痛,酒意瞬间全无。
他大喊一声,“林浅,你这是干什么!”
说着,他就要冲过去,却被林婉儿死死的抱着,“哥哥,林浅疯了,我好害怕。”
林彦书挣脱不开,不耐烦达到了顶点,他毫不留情地用力将林婉儿推开。
林婉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她满脸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林彦书不顾一切冲到林浅面前。
林彦书看着她那鲜血淋漓的左手,心如刀割,声音颤抖,“浅浅,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林浅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对断指也是毫不在意,眼神空洞地望着林母,“你的生恩我还了,以后我和你两不相欠。”
林母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拼命摇头,“不,不是的......”
多可笑啊,要是爱惜自己的身体有用的话,她何至于耳聋腿瘸。
“要么放我走,要么我撞死在你面前。” 她不顾一切地挣扎,试图再次撞向墙壁。
她的力气已经所剩无几,但那股子执拗的劲儿却丝毫不减,每一次挣扎都牵动着伤口,鲜血不停地从额头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陆沉的手臂上,那温热的触感却如滚烫的岩浆,灼烧着他的内心。
陆沉惊恐地看着林浅,“浅浅,别这样,我放手,我这就放手……”
陆沉的双手缓缓松开,那股难以言喻的不舍如千万只蚂蚁啃食他的心脏。
林浅的身体在失去陆沉的扶持后摇晃了一下。
但在陆沉想要再次扶住她的前一秒,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站稳了脚跟。
“别碰我,离我远点,你我一别两宽,永不相见。” 林浅的声音冷硬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横亘在她和陆沉之间。
说完,她便一瘸一拐地朝着医院的出口走去,那蹒跚的步伐如同破碎的鼓点,一下下敲在陆沉的心上。
他不敢再靠近,却又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只能与林浅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林浅不想这么早回家,回去后,也是面对林家人无休止的谩骂。
她在医院外的长椅上坐下,目光呆滞地看着道路两边来往的车辆。
陆沉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林浅额头上的鲜血那么刺目,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突然,他拦住从眼前走过的女人,跟对方说了些什么。
女人先是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随后点了点头,便匆匆离开了。
不久后,女人再次出现时,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径直地走到林浅身边,轻声说道:“姑娘,你的头流了好多血,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林浅看着袋子里的消毒药水、棉签和纱布,心中微微一动,她回头向后张望。
陆沉赶忙躲了起来。
林浅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他,这才冲女人轻笑了一下,“谢谢。”
陆沉悄悄走出来,看到林浅乖乖坐着任由女人处理伤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更疼了。
林浅坐在长椅上很久很久,久到天色渐暗,街边的路灯一盏盏亮起。
昏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
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过往的车辆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吹乱她的发丝,像极了她乱七八糟的人生。
陆沉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默默地注视着她。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他的心里好似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痛意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他好想上前,紧紧地抱住她,告诉她自己后悔了,他愿意为当初做的决定赎罪,只要她给他机会,让他怎么弥补都可以。
可是他不敢,他害怕自己的靠近会再次惹来她的厌恶与抗拒,害怕那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变得更加无法跨越。
他只能站在她身后,远远的看着。
夜色越来越深,林浅终于缓缓起身,拖着沉重而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朝着林家的方向走去。
陆沉立刻回神,远远的坠在她身后......
天色完全黑下来林浅才回到林家。
刚一走近,就看到吴妈正站在别墅门前焦急地张望,当看到她回来,脸上的担忧一下子就烟消云散,转而笑着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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