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阿朗回答,
“两个月前,偷猎者一晚杀了五头象。”
蒋棠想起访谈中老周带去的那些图片,播出时打了码。
可她在现场看,哪怕只是照片,也依旧能闻到血腥气。
五头象有大有小,不是被斩断象牙。
而是直接被切了脸。
原本该长着可爱长鼻的地方,变成可怕又怪异的血淋淋切面。
“小象没有象牙,但是他们切象妈妈脸时候,它一直勾着鼻子不放,就一起杀了。”
庞大的身躯哪怕倒塌都如山一般,却敌不过渺小偷猎者巨大的贪婪。
夏季的山风吹过蒋棠和阿朗的脸。
阿朗穿着一个紧身的背心,露在外面的肩膀胳膊,漂亮的肌肉线条上几道纵横伤疤。
那是偷猎者的罪行。
蒋棠心更沉了,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一样,不管你怎么努力,总有事与愿违。
看出她的沉默,阿朗突然转换了语气,长腿支起。
“走,带你去见个朋友。”
见到“朋友”的时候,蒋棠惊讶的瞪大双眼。
竟是一头小象!
“你知道大象生下双胞胎的几率都多小吗?”
“百分之一。”
“这小家伙生下来就不会叫,那晚它自己跑到水边玩,逃过一劫。”
“暂时养在我们这儿,老周已经为他联系好了去处。”
“走之前,暂时寄养在这儿。”
阿朗递给蒋棠一根香蕉,示意她去喂小象。
软乎乎的可爱鼻子一卷将香蕉吞下,又亲昵的在蒋棠脸上蹭蹭。
蒋棠被湿漉漉的鼻子弄得发痒,不觉弯起嘴角。
“动物是能治愈人类的。”
阿朗微笑着摸摸小象的鼻子,
“你看它这么小跟家人分开了,又是个‘小哑巴’以后命运还不知怎么样,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活一天高兴一天,管他明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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