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陈凡娇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才被你爸……教训的!”
“你别怪你爸,他也不容易!”
就连陈凡娇的亲小姨,也拉着我的另一只胳膊,苦口婆心地劝我:
“业明啊,听婶子一句劝,别报警了。”
“家丑不可外扬,你爸要是真进去了,你以后怎么办?”
“你让陈凡舒怎么办?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凡娇那孩子,太不懂事了,肯定惹你爸生气了。”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荒诞的漩涡,她们都疯了!
都疯了!
明明是杀人凶手,她们却一个个维护他,包庇他!
难道其他人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
我像困兽一样,拼命地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们的束缚。
绝望和无力感像潮水般涌来,我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
这时,村长走了过来,他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业明啊,你爸也是一时冲动,你就别再闹了。”
“他是好人,不是故意的。”
“陈家那边,我会去安抚,该赔多少钱,我们村里一起凑。”
“凑钱?一条人命,能用钱买回来吗?”
我嘶吼着,声音沙哑。
却无人回答我这句话,她们都蜂拥进我家。
明明陈凡娜还在那躺着,但村里的女人已经开始想嫁给我爸。
就连我家的案发现场都是被女人们清洗干净的。
7.
第二天,村里的女人依然络绎不绝地请媒婆来我家。
她们完全不在乎我爸的特殊情况,也不在乎他杀妻的“恶名”。
陈凡舒的手,最终没能保住。
医生说,就算接上,以后也只能勉强生活自理。
陈家人倒也通情达理,没逼着我爸娶个残疾媳妇。
爽快地解除了这桩仅仅维持了四天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