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绿卿燕扶光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孤煞王爷连连生子后当贵妃了绿卿燕扶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秋很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子,您不用把错揽在自己身上来啊,您都好久没出门了,也好久没见王爷了。”陈清姿愁容满面:“我还不敢见王爷,我院子里的丫鬟被收买去做蠢事,岂不是说明我没管好自己人?我哪儿有脸面去见王爷。”春玉无奈劝解:“王爷都没责怪您,您怎么还自责起来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王爷不计较,肯定也是知道您是清白的,心里相信您。”陈清姿蹙起的眉尖松开,似乎看到了希望:“你是说王爷不怪我?”可希望很快消散,她不安道:“不怪我,可也不理我,冷着我……”她自从进府,就一直操持后院庶务,这次牵连到邀月院的丫鬟,她其实不敢说自己一点责任没有,只是在等燕扶光亲自宽慰理解她,只可惜一直没等到。“王爷……王爷可能太忙了……”春玉不想把燕扶光时常去栖云阁的事说给陈清姿听...
《为孤煞王爷连连生子后当贵妃了绿卿燕扶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主子,您不用把错揽在自己身上来啊,您都好久没出门了,也好久没见王爷了。”
陈清姿愁容满面:“我还不敢见王爷,我院子里的丫鬟被收买去做蠢事,岂不是说明我没管好自己人?我哪儿有脸面去见王爷。”
春玉无奈劝解:“王爷都没责怪您,您怎么还自责起来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王爷不计较,肯定也是知道您是清白的,心里相信您。”
陈清姿蹙起的眉尖松开,似乎看到了希望:“你是说王爷不怪我?”可希望很快消散,她不安道:“不怪我,可也不理我,冷着我……”
她自从进府,就一直操持后院庶务,这次牵连到邀月院的丫鬟,她其实不敢说自己一点责任没有,只是在等燕扶光亲自宽慰理解她,只可惜一直没等到。
“王爷……王爷可能太忙了……”春玉不想把燕扶光时常去栖云阁的事说给陈清姿听,表面上她们都相信自家主子会有诞下子嗣那天,可那天还没到来,她们看不得旁的不如她们主子的人得宠生子。
陈清姿接连叹气,一颗心酸涩无比,想念他又不敢去找他,更不敢见到他与其他女人亲密的样子。
熙和三十九年,得胜归来满载荣誉的晋王殿下面如寒霜,着一身玄甲策马飞驰。
陈清姿永远记得那惊鸿一瞥,内心的悸动让她鼓起勇气,用尽一切办法走近他。
可似乎现实总有缺憾,两情相悦、亲密无间的感情陈清姿一直没等来,她作为第一个进府的侧妃,亲眼见证他的后院不断扩大,看着他身边多了一个个美人,如今还要看着别的女人生下他的第一个孩子。
而她,一年多将近两年的陪伴,似乎从没捂热他的那颗心。
各种酸楚从心底溢出,漫上鼻尖,陈清姿红了眼眶,喃喃自语道:“春玉,我能等到王爷心悦我的那天吗?”
春玉心疼极了,忙道:“会的,一定会的。”
陈清姿勉强笑笑,再一次蓄满勇气:“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陪在他身边,我不怕等的时间长,多长我都愿意等。”
另一边的陶珊院内,季明珠戾气十足,砸碎了几套茶具还不见消气。
以珍知道季明珠的脾气,劝不住索性由着她发挥,自己往角落里站好,省得被波及。
“静枫那个蠢货,人死了有什么用!她没想到那个馊主意前,王爷还没对栖云阁的贱婢如此上心,现在好了,隔三差五就去看一眼!”
王爷多久没来陶珊院了,季明珠本来等着静枫事成,到时候多使点劲儿,把人往陶珊院勾的,如今可好,静枫死了不说,栖云阁的贱婢更得宠了,怀着孕不能侍寝,王爷还愿意去看她!
季明珠气疯了,一开始她不愿意对绿卿动手,并且唾弃那些阴损招式,但这会儿,她好像已经完全不能忍受了。
“以珍,你说,就真的没办法对栖云阁的那个动手了吗?我不想她的孩子生下来。”
角落里的以珍诧异抬头,冒着风险说实话:“主子,办法肯定是有的,只要想做就不会没有机会,可是,咱们承担不起后果,王爷那儿并不好糊弄。”
要是别的也就罢了,这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其受重视程度可想而知,就连皇上都发话了,只要魏侍妾好好把孩子生下来,重重有赏。
季明珠略显烦躁:“我还真动不得她了?”
季明珠来去匆匆,绿卿身旁看热闹的人不少。
钟嬷嬷眼珠向左斜看,睨了眼静枫。
她知道静枫不是个安分的,不过绿卿目前还不至于让她处处维护。
“好了,去干自己的活儿。”
静枫愤愤咬牙,瞪了眼出主意的桃雨和雪儿两眼。
桃雨讪讪笑了笑,谁能想到季侧妃脾气收敛了,要不是府里上上下下都说她是个暴脾气,她们怎么会想到借刀杀人这招呢。
雪儿沉稳许多,她不怕静枫,反而坚信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可以把绿卿解决掉。
人群散去后,绿卿站起身,轻轻拂去膝盖上的灰尘,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自己的活儿。
隔日早晨沏茶时,寄琴频频望向她。
绿卿带笑看去,她轻声说:“你近日都小心些,怕惹上麻烦。”
她和静枫住一起,或多或少察觉到了点不对劲的东西。
寄琴是个善良的人,她不忍心看着绿卿被其他三个人算计,于情于理都应该提醒一下。
绿卿很领她的情:“多谢寄琴姐姐,我会多注意的。”
她最是小心谨慎,原以为更加小心便不会出事,没想到她低估了静枫等人的恶意。
一天,她被静枫支使去账房领鹤鸣院上下这个月的月银,正好碰上张账房的娘子。
说起来,她和张娘子颇有渊源。
甚至,她选择去当通房丫鬟,也可以说是被张娘子逼的。
花园拐角处,忽然冒出来满身肥肉的张娘子,她一把拽住绿卿的手腕,狰狞着面孔斥道:“小贱人!不守妇道!”
绿卿对她很有阴影,往日被张娘子哄骗去见她痴傻儿子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不是说好了你嫁给我儿子伺候他吗!还敢跑去当王爷的通房丫鬟!你是不是找死!”
手腕处的疼痛让绿卿拧紧眉头,听到她说起“王爷”二字,绿卿反倒是清醒多了。
她费力甩开张娘子的手,冷声道:“我未曾答应过你任何事情,而且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
与她家痴傻儿子仅有的两次见面都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发生,后来张娘子提过成婚的事,当时绿卿就已经明确拒绝过的。
拒绝后,张娘子一改最初的和蔼模样,言语行动中不乏威逼利诱之意,但让绿卿委身于一个傻子,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恰此时,钟嬷嬷给燕扶光选通房丫鬟,绿卿就从绣房去了鹤鸣院。
“王爷的人?”张娘子像是听到笑话似的,“你以为我是好骗的?你不过就是王爷的一个小玩意儿,而且还是个破烂货,就这也敢威胁我?”
找到她的那个丫鬟可是说过的,绿卿虽然承宠,但身份没有任何变动,光从这点来说,都不是受宠的样子。
张娘子便因此野心膨胀,拿捏一个无依无靠的丫鬟,对她来说很简单。
“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说给王爷听,你还能当这个通房丫鬟吗?”
张娘子眼中闪烁的贪婪恶毒让绿卿反胃。
但她不能不审视那番话。
流言伤人,她对晋王来说没任何价值,会不会真的像张娘子说的那样……
“你想怎么样?”
张娘子搓搓手,肥腻的脸上闪着油光:“一百两,给我银子就放过你。”
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我没有一百两。”
“没有你就想办法,不然我就去王爷面前说你和我儿子有染。”
洋洋得意的张娘子把小人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要是绿卿受宠,她肯定是不敢这样做的,但已经有人告诉她,绿卿对她没有威胁,所以张娘子决定狠狠捞一把。
谁叫绿卿不嫁给她儿子,转投晋王的怀抱呢。
绿卿握紧拳头,凝视着面前的张娘子:“我和你儿子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有一百两给你。”
她知道自己在晋王面前没有脸面,但是钟嬷嬷是个好人,或许会帮帮她也不一定。
绿卿决定赌一赌,因为她不想让张娘子得逞。
张娘子冷笑一声:“翅膀硬了,那你就等着。”
按照之前说好的,绿卿不同意的话她就告发到晋王那里,虽然得不了银子,但也可以出出气。
张娘子拔腿就往鹤鸣院跑。
绿卿紧随其后,思来想去,她还是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次被张娘子拿捏,按照她贪婪无度的性子,就会有下次,下下次。
比起或许会陷入的困境,绿卿更不能容忍自己被这样的人欺负。
她腿脚快点,先张娘子一步到了鹤鸣院。
燕扶光在用晚膳,钟嬷嬷没进去伺候,她在游廊下站着,瞥见行色匆匆的绿卿皱了皱眉头。
绿卿在钟嬷嬷面前跪下磕了个头,言辞恳切:“求嬷嬷为奴婢做主。”
“出什么事了?”
还来不及陈述张娘子的恶行,张娘子就在鹤鸣院门口哭诉起来了。
“哎哟!求王爷给奴婢做主哟!鹤鸣院的绿卿,还不是主子就欺负奴婢!奴婢的丈夫在账房为王府辛苦多年……”
钟嬷嬷黑着脸,刚想绕开绿卿去看看是谁这在外喧哗,里面用膳的燕扶光就放下了筷子。
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游廊下,太监丫鬟们纷纷跪下。
“王爷。”
绿卿脊背一凉,没敢抬头。
钟嬷嬷看了看院门口,上前禀告:“有人在此喧哗,奴婢这就让人处理。”
燕扶光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迈开两条大长腿就要去书房办公。
桃雨急切地开口:“奴婢好像听见那人和绿卿有矛盾,想来是大事才会闹到王爷面前的,王爷您要不听听?”
话毕,现场所有人几乎都把目光投向了胆大的桃雨。
没人敢对燕扶光指手画脚,给建议这样的事不该由桃雨这样的下人来做。
钟嬷嬷抬手就要掌嘴。
桃雨挨了两巴掌还不长记性,捂着红肿的脸颊啜泣,恨恨地瞪着绿卿。
她不能放过让绿卿跌入地狱的机会,这次错过了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奴婢要告发绿卿与人有染,欺瞒王爷!”
鹤鸣院内寂静无声。
绿卿额头上渗出冷汗,当着燕扶光的面,她尽量冷静道:“奴婢不知为何会被陷害,请王爷做主。”
这时,她也反应过来了。
今日会被张娘子纠缠,肯定少不了静枫三人的参与。
雪虐风饕中,鹤鸣院俨然一处风暴中心。
“快!叫大夫来!”
“快点去!迟了小心我割了你们脑袋!”
身材圆乎的老太监一吼,腿脚快的小太监很快就飞奔出去。
脸色黑沉的钟嬷嬷再不复往日的冷静,她怒道:
“方进宝!殿下进宫一趟为何会变成这样!你告诉我!”
方进宝红着一双眼也跟着吼:“那是皇上递来的酒!!”
吼完他就哭了,抖着肩膀垂下脑袋,眼泪鼻涕一块儿哗哗往下流。
皇上递来的酒,殿下和他都没多想。
谁料到那酒里掺了合欢散。
王府里养着的几个大夫白着脸,风雪交加的时节他们流了满头大汗。
“钟嬷嬷、方公公,此药太烈,就算给王爷服药了也不能彻底缓解,还是需要……不然会损害性命。”
此时,屋内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
燕扶光坐在加了冰水的浴桶里,手心握着一片锋利的碎片,扎得他鲜血直流。
疼痛让他得以和越来越迷乱的意志对抗,也听见了方进宝鬼鬼祟祟打开门的声音。
“滚进来。”短短几个字,压抑着极大的怒火。
方进宝看着燕扶光双目赤红,忍得手臂、额头青筋鼓起的样子,终于狠狠心大着胆子道:“大夫说、说光是喝药没用,殿下……奴才、奴才让人……”
话还没说完,燕扶光锐利的目光似刀锋般逼近方进宝。
方进宝咽咽唾沫,深知他家殿下虽然现在被下药了,但还是有本事把他掐死的,便默默闭嘴出去了。
“怎么样?殿下同意的话我马上去安排人,前段日子给殿下安排了通房丫鬟,现下也能派上用场了。”
“姐姐,殿下什么性格你我最清楚不过。”说到这里,他耷拉下肩膀,深深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边是殿下的性命,一边是殿下莫名其妙的底线。
无论是什么,他们身为下人,都不敢轻易选择。
两人愁眉苦脸对视一眼,最终是钟嬷嬷更有魄力。
“贵妃娘娘临终前让我们照顾好殿下,现如今再没有比殿下性命更重要的。”
方进宝也想起来从前的主子,红红的眼眶马上又湿了。
他一边焦急地看了眼卧房,一边点头。
“既如此,我便去安排人过来,你先服侍殿下把药喝了。过后要是殿下追究,责任我来扛。”
钟嬷嬷潇洒转身,气势有种舍身赴死的决绝。
绿卿早就听见了屋外不同寻常的响动,但没人来叫她,她就不敢轻举妄动。
屋里住的另外两人窸窸窣窣交谈。
桃雨问:“出什么事了?”
雪儿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过了会儿才猜测道:“王爷好像病了,我听见方公公让人去叫大夫。”
忽然,房门被敲了两下。
绿卿还没下床开门,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钟嬷嬷像一个阴间使者,目光逡巡在人脸上的时候会让人止不住后背发凉。
好半晌过去,她点了点站在最后面的绿卿。
“你,跟我来。”
半夜被叫起来,绿卿还没来得及把棉袄穿上,就衣衫单薄、忐忑不安地随钟嬷嬷站在了燕扶光的卧房门口。
这一站几乎就站到了五更天。
绿卿冻得浑身僵硬,被钟嬷嬷推搡一把送进了卧房里。
门在她身后被关上,方进宝和钟嬷嬷的交谈她听得一清二楚。
“再不能等了,药灌下去几大碗没什么用!再等下去殿下会伤了自己!”
“姐姐,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你确定王爷会碰她吗?要是碰都不碰,直接杀了扔出来呢……”
绿卿一颗心跳动更为剧烈,她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极大的恐惧如同室内的昏暗,紧紧将她裹住,而其中急促的、压抑的喘息仿佛一把闪着寒光泛着血腥的刀横在她脖子上。
卖身为奴的十几年里,这是她对死亡感受最为真切的一次。
比以往任何一次亲眼看见的鲜血、尸体都更直观,因为这次的主人公是她。
几息之间,绿卿努力为自己寻求生的希望。
她的命显然不及王爷的命重要,当好了解药或许还能搏一搏。
绿卿深吸几口气,缓缓迈出步子。
那道呼吸声存在感太强烈,绿卿循声过去。
还没靠近,脖子就被掐住。
她看见一双充满弑杀怒火的眼睛。
“滚。”
下一瞬,她被扔在地上。
绿卿赶紧爬起来跪好。
因为害怕,音调都是颤抖的,但她还是竭力陈述清楚:“王爷,方公公和钟嬷嬷让奴婢进来为您解毒……”
不是她自己要来的。
燕扶光再没有耐心,再次扣住她纤细脆弱的脖子。
绿卿忍不住浑身颤抖,感受到那双手力道越来越大,她已经呼吸不上来了。
知道自己逃不过,绿卿闭上眼睛放弃挣扎,尽量平静地接受比她期望中到来得早上许多的死亡。
可眼泪却是止不住流,顺着脸流过上扬紧绷的下颌、脖子,打湿了燕扶光的手。
忽而,那双手松了力道。
“咳咳……”绿卿瘫在湿漉漉冰凉的地上剧烈咳嗽。
劫后余生的欣喜还没在她脑海中做出反应,衣服撕裂的声音随即响起。
暗夜里绿卿的眼泪与地板上浴桶中溢出来的水融合。
她的意识飘远了。
她问自己。
以后还会好起来吗?
好像不会了。
……
两个时辰。
从她踏进卧房到出来,整整两个时辰。
绿卿是被人抬出来的,她没死,但实际情况却不必真正死亡好上多少。
这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决定。
钟嬷嬷没让丫鬟把她送回先前的房间,而是安排了个单独的屋子给她。
看着绿卿脖子红肿发紫,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子的模样,向来心狠手辣、行事果决的钟嬷嬷都没忍住心软了。
可习惯了冷言冷语的人说出的话怎么会好听。
“我不是在害你,五个人中偏偏选了你,你就得明白,这是机会,抓得住你就能往上爬。能伺候殿下是你的福气,好好珍惜。”
往上爬?
绿卿在心里细细咀嚼了这几个字,最后转动空洞的眼珠看向钟嬷嬷,嗓音嘶哑干涩道:“多谢嬷嬷。”
是的,她要往上爬。
从她选择来当通房丫鬟的那刻起,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暂且不管第一步迈得多难堪,她都没资格不满,她还要继续一步一步在王府站稳脚跟。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燕扶光继续问:“你的丫鬟说,她返回去请邀月院的丫鬟找府医给你看诊?”
绿卿点头承认:“是,当时妾很慌,曼冬怕耽搁,就让寄琴先陪着妾回栖云阁了。”
她自以为一切说得过去,不想燕扶光还是发现了漏洞。
“既然你情况紧急,为何找到医女的第一时间没有领回栖云阁,而是去给邀月院的丫鬟看诊?”
糟糕,露馅了!
绿卿缩缩脖子,没想好怎么回答,抿着唇怯怯看向燕扶光。
她有一双实在让人难以忘记的眼睛,燕扶光最开始就是对她的眼睛印象深刻。明亮清澈,能让你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想让你看到的任何情绪,真的假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就好比现在,燕扶光明知她腹痛或许只是幌子,但她看过来的眼神充斥着害怕恐惧,让人不忍苛责。
事实上,燕扶光也不打算责怪她,毕竟能预料并且避开危险,算是她的本事。
绿卿惴惴不安,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架不住面前的人是掌握生死大权的人,万一追究起来呢?
手心里的锦被被她攥得皱巴巴一团,燕扶光忽然开口:“还不算笨。”
一句不明所以的评价后,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绿卿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肚子里的小家伙儿是个有眼力见儿的,憋了好久没动,这下实实在在踢了绿卿一脚。
“啊……”她痛呼出声。
燕扶光立刻拧起眉头上前查看。
“没事,是孩子踢了妾一脚。”
燕扶光挑起一边眉毛,宽厚的大掌覆上去轻轻拍拍,像是在让肚子里的孩子乖一点。
绿卿之后很少再出栖云阁大门,严防死守,外面的人想进来也困难。
燕扶光常常回来看望他那未出生的孩子,绿卿作为载体,每次都需要绞尽脑汁想话题。
实在找不到话题的时候,绿卿就埋头给孩子做小衣裳、小帽子。
燕扶光对这些小东西产生了浓厚兴趣,见绿卿天马行空地在上面绣了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他拿起来看了又看,很有点爱不释手的意味。
绿卿默默垂头,继续手里的活儿。她把对孩子的满腔爱意倾注在这些小事情上,因此每每拿起针线,总能令人看见柔软无比充满母性的她。
“这些东西绣房不是会准备吗?何必亲自动手?”
绿卿抬起头,怯怯道:“妾想亲自给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说完,她默默补了一句:“妾想让孩子知道,妾很欢迎他的到来。”
或许是因为她很小就没有了家,没有了父母,所以绿卿心底一直埋藏着对家的渴望。
燕扶光是成为不了他的家人了,但是绿卿会有自己的孩子,她和孩子是一家人。
燕扶光笑了笑,手里的小衣裳越发柔软。曾几何时,他的母妃昭贵妃也是这般,对他无限爱护,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
他很满意,绿卿并非将孩子自视为自己的筹码,而是真心实意地迎接孩子出生。
燕扶光一高兴,又往栖云阁送来许多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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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因为静枫的沉寂下来,尤其是陈清姿的邀月院,丫鬟们轻易不出院子,就算出来,也绝不敢轻易和外面的人搭话,生怕又闹出点什么动静,到时候王爷必定会一次性算账算明白。
春玉不懂陈清姿的顾虑,因为事情已经解决了,静枫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雪儿害怕得浑身发抖,咬着后槽牙恨不得立刻把静枫生吞活剥,好在她已提前做好了应对准备。
“王爷,妾不知情,一切都是张侍妾无赖,妾从今早一直在屋子里没出来过,其他侍妾能为妾证明。”
钟嬷嬷目光深邃地瞥了眼雪儿,吩咐身后的丫鬟去与雪儿住得近的其他侍妾取证。
“至于张侍妾口中的药粉和做了手脚的鹅卵石,妾还是方才才知道有如此肮脏的手段!”雪儿口齿伶俐,叙述清晰,末了还不忘表现委屈,“妾好好在屋子里做绣活儿,不知为何被带过来关进柴房,还请王爷还妾一个清白,否则妾今后该如何与魏侍妾相处?”
很快,钟嬷嬷吩咐去证实真伪的人回来了,如雪儿所说,其他几个侍妾都能证明她从早上就没出过门。
那么,静枫“诬陷”就站不住脚了。
钟嬷嬷俯身靠近燕扶光耳畔:“殿下,奴婢已经调查过,药粉确实与张侍妾脱不了干系,今早寅时,有下人看见她往那处荒废院子的方向去,奴婢也在她的屋子里找到了些证据。”
药粉和还沾了油水的棉花被摆出来,静枫不可置信地看向雪儿,身子无意间发抖。
曼冬本来安安静静在一边听着,终于没忍住跪下来:“请王爷做主,今日要不是魏侍妾忽然腹痛,肯定就要中计了。我们侍妾平日里不爱走动,与张侍妾、白侍妾不说姐妹情深但也可以肯定从没得罪过她们,因此奴婢实在为魏侍妾感到害怕。”
燕扶光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随即起身,手指点在静枫和小丫鬟身上,薄唇吐出两个字:“杖杀。”
静枫挣扎着爬起来,侍卫连忙上去禁锢住她,再把她的嘴巴堵上。
闷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雪儿跪在一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亲眼见证了静枫和小丫鬟的死亡。
血沫飞溅在她身上,雪儿亲眼看见静枫死前还睁大着眼睛盯着她。
内心的不安害怕霎时间汇作一团煞气,扼住她的喉咙。
她忽然间喘不上气,彻底晕了过去。
**
静枫和小丫鬟的死在王府被传开。
杀鸡儆猴最能震慑人心,因此钟嬷嬷和方进宝睁只眼闭只眼装作,放任各种经过夸张手法渲染的半真半假的谣言在府中流传。
“张侍妾被打成肉沫喂狗了!!”
“真的假的!不是说只是被打死了吗!你别吓人!”
“我没胡说,里面有个侍卫是我亲戚,我听他说的,这还能有假!”
“天呐,下、下一个不会是我吧……”
“这谁能知道,万一王爷忽然就看你不爽了呢!”
……
绿卿嘴巴微张,表情似乎很无语:“这么会儿功夫,就传得如此乱七八糟了?”
寄琴也好笑:“是啊,不过也正常,下人们平时当差无聊,也总喜欢议论府里的新鲜事,但是钟嬷嬷和方公公管得严,一般不会放任大家议论啊……”
主仆俩说着话,燕扶光出现在了栖云阁。
他目不斜视,阔步走近床榻,右手抬起,示意身后跟着的几个白胡子府医给绿卿诊脉。
屋内气氛因为他的到来充满压迫感,绿卿紧张了一下,乖乖伸出手腕。
结果和江医女诊断的一样。
燕扶光在凳子上坐下,与床上坐着的绿卿平视:“感觉如何?”
绿卿垂眸回答:“还好,就那一会儿疼了一下,后面就好了。”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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