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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成瘾:总裁的小逃妻

苏安浅燕西爵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人前,他是淡漠城府的燕先生,人后他无休无止,让她为错误买单,用隐婚羁绊她,磨她也宠她,要她丢盔弃甲爱他入骨。听闻他和心尖上的女人即将订婚,她签下离婚协议,走得干净利落。可她躺在手术台上,门被男人暴戾的踹开,看到的却只剩残留的鲜血。再回归,她是达官贵人趋之若鹜的主厨,他用钱砸死一众附庸风雅的男人后,终于将她圈到自己身边,“说过别让我见不到你。”下一句是:“否则生不如死。”她精致的脸清淡美丽,“北城没有王法么?”“我欺负自己的女人,这就是王法!”

主角:苏安浅燕西爵   更新:2023-08-08 0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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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安浅燕西爵的美文同人小说《一宠成瘾:总裁的小逃妻》,由网络作家“苏安浅燕西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前,他是淡漠城府的燕先生,人后他无休无止,让她为错误买单,用隐婚羁绊她,磨她也宠她,要她丢盔弃甲爱他入骨。听闻他和心尖上的女人即将订婚,她签下离婚协议,走得干净利落。可她躺在手术台上,门被男人暴戾的踹开,看到的却只剩残留的鲜血。再回归,她是达官贵人趋之若鹜的主厨,他用钱砸死一众附庸风雅的男人后,终于将她圈到自己身边,“说过别让我见不到你。”下一句是:“否则生不如死。”她精致的脸清淡美丽,“北城没有王法么?”“我欺负自己的女人,这就是王法!”

《一宠成瘾:总裁的小逃妻》精彩片段

这个深秋的夜,森冷得让苏安浅觉得残酷。
车祸的混乱嘈杂、刺耳的刹车声犹在耳边,苏安浅纤瘦的身体微微发抖,按着刚抽完血的针孔,巴掌大的脸埋进茶色长发。
她撞人了,撞了北城霸主燕西爵的心尖宝贝,柯婉儿。
哥哥三年前入狱,爸爸现在也进去了,妈妈还躺在病床上,老天爷是看苏家在北城称霸太久了么?
“人怎么样了?”耳畔传来一道醇厚沉重的嗓音,在安静的医院走廊莫名慑人。
一行人簇拥着墨色风衣的男子凌然而来。
昂贵的男士皮鞋停在她两步远处,苏安浅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男人正居高垂下视线,正好落在她脸上。
伟岸的男人眉峰戚着,神色紧绷而沉郁,一身纵横捭搁后的城府内敛,慑得她没法对视立刻低了头,心里微悸。
他一定是燕西爵了,她撞了他心尖上的宝贝柯婉儿,他怎么能不来?
一旁的季成上前两步对着男人低声:“肇事者,刚给柯小姐输完血,一会儿警方再行传讯。”
男人薄唇微微抿着,因为那句‘刚给柯小姐输完血’而深眸动了动,竟然和柯婉儿一个血型?目光扫过坐在长椅上的女孩。
大概是输血缘故,肌肤白皙胜雪,脑袋垂得太低,已看不到脸。
也不过两秒的时间,男人很自然挪开视线,神色不再有一丝变化。
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
苏安浅知道她该被警察带走了,可站在她面前的却是燕西爵的司机。
“小姐。”季成站定,声线平稳,“燕先生有请。”
苏安浅愣了愣,不应该是警方找她么?还是他要一怒为红颜,把她打入地狱?
“请吧。”季成再次出声。
她微咬唇,毅然往前,一个念头瞬间闪过脑海。
黑色迈巴赫,如男人一般沉奢的调子,苏安浅弯腰坐了进去。
车门一关,车厢极度安静,男人沉静的坐在另一端,双腿优雅交叠,深冷而矜贵,心尖上女人危在旦夕,他却欣赏着窗外的浮光掠影,这让苏安浅觉得压抑。
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却薄唇轻启,幽然一句:“忘了,苏家还有个女儿。”
是记不清了,很遥远很遥远的记忆里有过一个蝶衣飘飞的小女孩。
苏安浅不知道他这话的深意,只搭了一句:“我一直在国外留学。”
光线昏暗的车厢,苏安浅握紧了手心,坐得笔直,用最后一点优雅驱走狼狈,抬手将长发撩到耳后,精神比上一秒好了很多。
也才敢用婉约、坚定的声音开门见山,“燕先生,我想跟您做个交易。”
交易?
燕西爵终于侧首,黑眸第二次看她。
毕竟是苏家大小姐,曾是北城霸主的苏家养出来的女儿,气质、素养的确出众,如今看来,胆识过人。
燕西爵线条微冷的薄唇轻轻扯出一个弧度,“你的下一站是警局,然后是监狱,苏小姐用什么跟我谈交易?”
淳沉的嗓音,那样的运筹帷幄。
苏安浅手心越紧,冷汗浸湿指尖,却依旧笔直坐着,看着他,“第一,是您请我上车的,所以我身上有您看中的价值。第二,柯小姐血型稀有,正好我跟她一个血型。……不需要第三了吧?”
燕西爵似是扯动唇角笑了一下,又无声无息。
苏安浅见势,继续:“燕先生是北城帝王,聪睿明察,有利可图相信您一定会答应。”
男人忽而慵懒倚回座椅,不咸不淡的两个字:“过奖。”
这个反应,苏安浅知道他想听她的条件。
“苏家面临危机,我请燕先生帮忙保住苏氏。相应的,我随时可以为柯小姐供血,甚至哪天为她捐心、捐肾、给出这条命都可以。除此之外,我愿为燕先生当牛做马,二换一,您很划算。”她说完定定的看着他。
燕西爵淡淡的弯起嘴角,薄唇一碰,“苏氏气数已尽,明智的人都不会去碰。”
她抿了抿唇,反而坦然了,“都说安危相易、福祸相生,上天自不会绝我,所以下了您的车,我再找别人。而燕先生,再也找不到第二苏安浅甘愿成为柯婉儿的备用生命。”
燕西爵第三次看她。
第三次了,有些事便是有了决断。
然而,看着那张惨白又无可挑剔的脸蛋,男人微勾嘴角,“是谁告诉苏小姐,柯婉儿对我很重要?也许我并不打算留她。”
这一次,苏安浅彻底白了脸,一朝押注,全数落空?
怔愣得接不下话,一双纯净乌黑得眼傻傻的看着他,柔眉蹙起一丝无助。
正不知该如何继续,她小小的、白皙的拳头被包进一个厚实、温热的掌心。
低头看去,是他在用修长骨感的指节一根一根掰开她死死握住的手心,拇指微微摸了一下她满手心的汗。
“车里很冷?”他蓦地启唇问。
苏安浅依旧愣着,根本不知道他在走哪一路,何以转变如此之快?
“调高温度。”他醇厚的嗓音,如是吩咐。
终于回神,她急忙把手抽了回去,“不、不用!”然后定了定神,“不冷。”
男人斟酌的目光收回,手腕一转捻了手机。
“告诉他们,人我带走了。”他低低的一句之后就挂断了。
车子缓缓穿过夜色往西郊驶去,那是有钱都不一定住得进去的区域。
过了几分钟,男人终于再次开口,语调平平,听不出情绪,“你说,甘愿当牛做马?”
苏安浅点头,“只要您保住苏氏不破产。”
燕西爵略微点了一下头,再一次欣赏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夜景。
就在她放松一些时,男人温沉的嗓音在车厢里氤氲开来:“当牛做马不必,做我妻子就可以。”
妻子?
苏安浅惊愕的看了面沉如水的男人,“什、什么?”
燕西爵微挑眉角转过来看她,嗓音醇澈:“一纸婚书,为期两年,我替你保住苏氏,这期间你只要做到两个字:听话。”
苏安浅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妻子’和‘棋子’是何其相似?
车子回到御景园的时候,已经有人捧着合同书送到了别墅门口。
男人习惯的醒了一杯红酒,捻在指尖漫不经心的摇曳,冲季成颔首,“让她看看。”
苏安浅到现在还犹入云端,看着合同的视线漂漂浮浮,整个看完了,又什么都没往脑子里放,只好撑着最后一线镇静望向男人,“我能……明天再签么?”
燕西爵弯腰放下酒杯,薄唇轻启:“合同有问题?”
她摇了摇头,“不是,我……我现在很累。”
燕西爵在沙发一侧优雅落座,不为所动,“明天的你,不一定比现在轻松。”锐利的视线扫过她紧紧捏着合同的手,温淡的强调:“过了今晚,此事作废。”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争分夺秒,而她没有选择。
签下‘苏安浅’三个字时,她没觉得多轻松,毕竟那人是燕西爵,他能轻易娶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
但也算欣慰,至少苏氏保住了,爸爸大半生的心血还在。
“带她上去换洗。”男人见她放下笔,沉凉的嗓音吩咐。
季成微微欠身,“苏小姐,请。”
苏安浅从沙发站起来,却对着男人苍白的笑了一下,“谢谢燕先生,不过不用了,我还有事。”
她走了两步,身后传来男人毫无起伏又透着生冷的音调:“外边在下雨。”
她一淋雨病起来什么样自己不清楚么?想罢,男人脸色又冷了一分,她那些该死的信息,在不经意间霸占着他。
苏安浅咬了咬唇,依旧坚持:“没关系,我打车就好。”
男人看了一眼她签下的合同,微掀薄唇,喊了她的名字。
“苏安浅?”
嗓音醇厚、悦耳,喊她的名字无端让人觉得缱侬悦耳,导致苏安浅顿住脚,还是转了身。
看到他的脸,她才觉得,那不是缱侬,反而带了几分危险的警告。
男人抬眸看来,凉凉的一句:“我比较喜欢听话的女孩,懂?”
所以,他让她上楼,她必须上楼。
苏安浅生在苏家,以往都是别人对她唯命是从,一夕家变,她倒也不矫情,柔唇轻和:“好。”
季成带着她上楼,进了主卧,送她进浴室。
一系列之后,才恭敬的道:“苏小姐稍等,衣服马上送到。”
她点了一下头,关门。
靠在门边,她才有时间想,他到底为什么忽然加了个‘娶她’的条件?
楼下客厅。
燕西爵悠悠抿了一口红酒,季成已经安排下去,又候在一旁。
“她有未婚夫?”片刻,男人沉声问。
燕西爵阅女无数,不至于吃一个女孩子豆腐,但他的确握了那双手,苏安浅皮肤很白,指根处戒指印记还清晰无比。
季成皱了一下眉,“之前没注意,听闻是叶家公子,不过您也知道,叶少现在的女友是余露。”
燕西爵几不可闻的蹙眉之后恢复淡薄。
季成看了看他,“燕总,真的要保住苏氏?”
这不是自断前路么?
燕西爵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季成就识趣的不再多问。
一个小时匆匆而过。
苏安浅洗完换了一套衣服,简单的白裙被她穿得清雅又贵气,就是太疲惫,脸色不太好。
燕西爵让人备了夜宵,一杯牛奶,而他在餐厅窗口长身玉立,偶尔看她一眼,闲庭悠然。
大家闺秀,吃相优雅,坐得笔直,桌下白皙纤细的腿微微并着,燕西爵只是扫了一眼,几不可闻的蹙了眉。
车祸里婉儿伤那么重,这女孩从头到尾就没吭一声,还跟他谈交易,不知道腿伤了么?
燕西爵剑眉狠狠一蹙,他还真没这么趁人之危过。
她吃饭时,季成给她总结了几句话。
“这段时间,您主要是照顾医院里的柯小姐和燕先生的生活起居。”
“虽然这关系是隐秘的,但必要的忠贞您不得遵守,经济方面如有需要随时告诉我就可以……其余听燕总安排。”
她看了窗户边的男人,他哪里需要她照顾?
燕西爵也在看她,看出了她眼底的质疑,却不言语,单手别在裤兜里,优雅的吸着香烟,烟圈弥漫下轻轻眯了一下眼,而后低眉弹掉烟灰。
她的视线不自觉的跟着他走,直到他再次抬眸看来,她才挪开,“哦,我知道了。”
“吃完了就出来。”燕西爵忽然摁灭烟头,依旧拧眉,长吁一口烟圈,率先迈着长腿走出餐厅。
苏安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到了客厅,她率先表示:“我妈还在等我,燕先生,我得先走了。”
来了只想交易,吃完有了精神就想着走,不知为什么,燕西爵一股恼意,在她转身之际将她扯了回去,“我刚说过什么?”
下一秒,她就坐在厚厚的沙发上。
“啊!”腿被捏的一阵生疼。
男人抬眸,凉薄而愠怒,“我当你是痴傻的不知道疼!”
“拿药来!”转头燕西爵对季成道。
季成快步拿了药膏递到男人手里。
药膏抹在她腿,很温柔,很仔细,苏安浅只看得他冷峻低垂的五官,却是无比的专注。
她有些恍惚,那一瞬间,感觉好像她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警方不会再找你。”他醇厚的嗓音忽然开口,“你的一切需求我都会答应,除了你妈医药费。”
提到她母亲,燕西爵手里的药膏紧了紧,深邃的眸底掠过一抹宿深而久远的痛恨。
苏安浅皱着眉,“为什么?”
燕西爵没有回答,放了药膏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声音平坦而温和,“我娶的是你,别人与我无关。”
那一晚,相处时间不算短,但苏安浅的确没摸清这男人的脾性,看起来冷漠城府,又会莫名其妙的体贴。
第二天。
北城黄金地段,‘燕科’拔地而起的两栋集团大厦,“YSK”三个烫金大字十分显眼。
两栋大厦之间一个悬空层是单独的总裁办,低奢流派的装潢此刻显得有些诡异。
薛南昱惊异的盯着那个沉凉如水的男人,“我没听错?你居然要保苏氏?你还跟她什么?婚约?你是当婉儿真没了?”
燕西爵站在落地窗前,对他说话的调调见怪不怪。
沉默许久的明承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指,有不同看法,淡淡的一句:“这算蒋干盗书?”
薛南昱挑了挑眉,“就算她不撞上来,事情马上就能解决,不差她这个蒋干盗书。”
明承衍却看向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男人,语调温尔:“博弈归博弈,别到时候玩真,把自己搭进去,我看苏大小姐不是傻子,也不是花痴。”
一句话,让三个人陷入了寂静。
就是寂静。
落地窗前的燕西爵剑眉微蹙,俯瞰秋雾蒙蒙的北城。
她的确不是傻子,更不是花痴,相反,那双琉璃般的水眸聪慧、镇静,超乎她的年龄,虽然大多是强撑着装出来的,但能在他面前装也是一种本事。
想到那双过分纯净漆黑的眸子,燕西爵眉峰紧了紧,他讨厌那份完美,从小就讨厌。
薛南昱看了明承衍,然后站起身走到燕西爵身旁,看他蹙着眉,才道:“这么为难,怎么不通知本少?我娶她,跟你娶她作用相同,但我就不存在问题……”
两个字刚说出来,燕西爵俯瞰的视线忽然向他射去,从沉思斟酌,变为犀利冰冷。
薛南昱硬生生的止了声,摊了摊手,“OK!我不说了……爷还有约,先走了!”
明承衍深深看了一眼窗边的人,温敛一句:“有把握么?”
燕西爵倚着落地窗,“怎么样算有把握?既然赌,就算玩也得玩得真一些,尊重对方,也不枉费谈情一场,不是么?”
明承衍分不清他这话是玩笑,还是真话,温敛道:“你有分寸就行,我也还有事。”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燕西爵终是抿了薄唇,转过身,长久伫立在窗边。
苏安浅到了医院,推门进了母亲病房。
“对不起,妈。”苏安浅乖巧的坐在床边,“我有点事给耽搁了,不过您放心,公司不会倒闭了。”
“真的。”她在妈妈质疑前笑了笑,“我跟人谈了合作,尽量努力撑住,就算爸爸的案子暂时查不清,两年后哥哥刑期就满了,我们兄妹俩一起给爸爸翻案,苏家会没事的。”
“你确定?”付嫣难以置信,但也知道女儿聪明,才问:“你跟谁谈的合作?”
苏安浅没正面回答,道:“妈,您就放心吧,好好养病,其余的事都交给我就行。”
付嫣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拍了女儿手背,“浅浅,妈对不住你,你刚毕业,家里就这样,委屈你了!”
“看您说的!”苏安浅笑着,“我被呵护了二十年,毕业就出去挣钱不正好么?”
付嫣摸了摸女儿手背,“对了,和叶凌见过了吗?你们俩也好几年了,这个当口能嫁过去也好啊,公司就有多了个援助,你也不用受苦……”
“妈。”苏安浅打断了她,脸色不太好,“我还不想嫁人,现在家里这样,我必须陪您,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我想把别墅卖了,咱母女俩另买套公寓,您看?”苏安浅继续道,岔开了关于叶凌的话题。
付嫣几乎没想就答应下来,这样能节省开支。
那之后,因为苏安浅要顾及燕西爵,所以一般都是下午去医院,先去妈妈那儿,然后去柯婉儿病房,虽然事不多,但她每天必到,晚上再去会所兼职。
转眼小半月,她几乎见不到燕西爵。
这一晚,照旧去会所,要见到可能跟爸爸案件有关的人物,总要做点牺牲,尽可能接触相关人物。
但酒水刚送进去,她已然被一双熟悉的眼锁住。
“浅浅?”叶凌坐在众人当中,做梦一般喊着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醉意下用力的眯着眼看清她。
苏安浅忽然缩回手让他扑了空,匆匆起身退出。
叶凌却不顾醉意站了起来,虚晃两下后疾步追了出去。
“浅浅!”叶凌的声音带着急迫,在安静的走廊十分清晰。
终究抵不过男人修长的步伐,她被叶凌从身后拥着,紧紧按在怀里,用力到几乎让她窒息,不断喊她“浅浅。”
“真的是你?”
他兀自低语,很轻的声音,却满是心疼,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好像才活了过来,轻缓低语,“你终于回来了。”
苏安浅咬唇,心里缠绕许多温热,绕过一幕幕的记忆,又一根根的崩断,忍着心痛,“你先放开。”
“我不放!”叶凌固执着,醉意下忽然将她抵在了昏暗的墙角,“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她很平静的看着他,“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叶凌没出息的不认账,低低的祈求,“浅浅,我们十五岁就约好了的不分开,只当我混账了一回,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闭了闭眼,想从他怀里退出来,他却忽然不管不顾的亲下来。
相触的瞬间,苏安浅大脑一片空白,很多回忆肆意涌来,像烧红了的铸铁,灼得心痛。
用力拿开他黏在身上的手,苏安浅挣扎着从他圈禁的手臂解脱出来,却被余光里一抹伟岸攫住目光。
明明灭灭的烟头夹在指尖,人却安静的立在那儿,不知是灯光昏暗,还是错觉,那张脸,沉郁得几乎滴出水来。
他身上的气势凌人,她明明不觉得犯错,却忽然心悸,怔怔的没了动作。
叶凌被拉开时,苏安浅以为是燕西爵,可下一秒,她脸上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啪!”一声,余露自己都觉得手心疼。
一手拉了叶凌,冷着脸怒冲冲的对着苏安浅,“苏安浅,你还要不要点脸?苏家倒台就不择手段了吗?会不会写前男友三个字?!”
苏安浅愣愣的看着叶凌,忽然又觉得可笑,冷视余露,“要说不择手段,余小姐才是高手,被老男人抛弃还能套到叶凌,你是赢家!所以好好守着吧,没有几个这么好骗的男人了。”
余露被激得不轻,一把推了半醉的叶凌,扬起了另一手。
“余小姐。”昏暗里,一道沉凉的声音传来。
苏安浅已经被男人拉到身侧,那双幽邃的眼冰冷的看着余露,沉声:“打下去,小心手腕受不住,容易断。”
没有起伏的一句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削过手腕般。
余露拧眉,看了苏安浅,又看男人凉薄深邃的五官,“燕先生人尊位贵,找个女人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燕西爵脸色越是冷,薄唇抿成一线,转而却问身侧的女人,“要还手么?”
苏安浅看着叶凌的醉态,最终摇了摇头。
“那就让季成代劳好了。”燕西爵黑眸扫向余露,淡淡的一句,拉着她离开会所。
身后传来巴掌声和余露的惊呼。
会所门口。
刚出去,燕西爵松开了她,依旧黑着脸,转手别进裤兜就往前走,看也没看她。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黑脸,只好亦步亦趋的跟上。
第二次坐进这辆迈巴赫,刚坐稳,男人扔来一次性湿巾,冷声:“擦了。”
苏安浅无声的捡了起来,默默撕开,她明白他的意思,她现在是他的人,却被叶凌碰了。
纸巾一下一下擦在被叶凌碰过的嘴唇上,力道很重,重到嘴唇被擦拭得泛白。
车厢里极度安静,她极度低头掩饰着所有表情。
燕西爵坐在一旁,抿成一线的薄唇终于动了动,“旧情难忘?”
……
她的不作声,让男人莫名有些恼,一手扣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看到她通红的眼,燕西爵微微眯了眼,手心力道微重,“需要我给你重新自己的定位?”
苏安浅努力闭眼,咽下哽咽,费力的摇头。
男人菲薄的嘴唇一碰,“那就收起你廉价的眼泪!”
她本来也没哭,眼泪始终没掉下来,只是这会儿疼得快哭了。
燕西爵沉着脸终是松开了她,满脸的隐忍,一路都没再跟她说话。
到了御景园,燕西爵褪了外套兀自往楼上走,自始至终就没看她,苏安浅安安静静的站在客厅。
十几分钟过去。
燕西爵再次从楼上下来,换了一身睡袍,手里捻了一张卡。
修长的指尖夹着递到她面前,薄唇微抿,一个字都没说。
苏安浅怔了怔,没接,“我自己有钱。”
燕西爵这才扯了一下嘴角,一手捏了她的下巴,“有钱穿成这鬼样?刻意穿给前男友看?”
冷沉的语调里已经几分愠怒。
会所工作服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韵味,身处安静的客厅还算少了几分惹火。
她动了动嘴巴,没把话说出来。
燕西爵见她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略微深呼吸,都说苏安浅冰雪聪明,可有时候傻的让人冒烟!
抿唇蹙了眉,转手将卡别进她工作服上衣口袋,“你是我燕西爵的人,受了委屈我会心疼,趁我愿意宠你,你就乖乖接着,明白?”
下一句,他又略微轻佻了,迸了一句:“何况,你还算值这个价。”
苏安浅脸一红,迅速拿了出来,也微微皱眉。
还不待她说话,又听男人沉着声音:“去把衣服换了。”
苏安浅:“……”
“聋了?”见她没动静,燕西爵不耐烦的拧了眉,目光锐利的扫过去。
穿成这副样子,简直是对他的考验!
“哦!”苏安浅被他凶的莫名其妙,放下卡片,她终究是上了楼。
燕西爵站在窗边,一手捏着高脚杯,一手刚把手机从耳边拿开。
视线从她身上滑过,依旧是慵懒而漫不经心,第二眼再看过去却微微眯起了眼。
因为女孩正往他的方向径直走来,直到在他眼前站定,不敢直视他的眼。
燕西爵黑眸微转,薄唇轻碰,“你做什么?”
苏安浅站在原地,小腿绷得紧实,汇集了所有紧张,一张精致的脸终于微微仰起。
“我……来……伺候你!”她声音不大。
燕西爵听完忽然沉了脸,反手将酒杯重重压在柜子上,俯低五官。
英峻的棱角骤然靠近,浓密的男性气息把她笼罩得微微后仰,在她差点后跌到墙上时,燕西爵捏了她的下巴。
“苏安浅”菲薄的嘴唇,每个字都危险的迸出来,“很好,进入角色很快?嗯?!”一双深邃的眸子稳稳的锁住她。
她仰着脸,安静的看着他,能清晰看到他黑色的瞳孔里涌动的愠怒。
“看来余露骂你骂得轻了?”燕西爵冷冷的一句,带了几分讽刺,“苏家倒台,你就只能想到去伺候男人么?”
苏安浅咬了牙,同一个晚上,被两个人骂贱并不好受,她却忍着痛只是盯着他。
那双眼,过于纯净,纯净到让燕西爵觉得他就是在犯罪,撑在她两侧的手紧了紧。
滚烫的指尖碰触她时,苏安浅不自禁的缩起了膝盖,闭了眼睛,几不可闻的颤抖。
燕西爵看着她,深邃的眼沉郁到令人窒息。
“看来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妈把你调教得自信满满。”他提到那个女人,眼神寒凛慑人。
苏安浅忽然睁开眼,“你可以说我,不准侮辱我妈!”
呵!燕西爵讽刺的眯了眼角,“看来你妈在你眼里很伟大?”
“她这么伟大,怎么也没教你哪怕装也装得矜持!嗯?”一些记忆涌来,他突然有些愠怒。
苏安浅低低的惊呼卡在喉咙里,惊恐的盯着他,一双眼通红几乎哭出来。
燕西爵一手勾了她的下巴,眼里染上戾气,薄唇冰冷,“她教你跟我做交易?教你想方设法靠近我,嗯?”
小半个月过去,苏安浅以为他是绅士的,虽然冷漠,但并不粗鲁。
可这样的戾气渲染下,她才发现,这个男人的可怕远比他的温柔慑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被捏紧下巴,尽力把话说清楚,坦然看向他,泛红的眼微微阖上,又睁开,一片泰然。
燕西爵冷着脸盯着她纯净的眼,掂量着她说谎的可能性。
继而,指尖一弹,狠狠松开了她。
下一瞬,他却忽然凑近了她,“记住了,别给我犯贱,否则我不介意成全你。”
他出去了,时间一点点流过去。
苏安浅安安静静的坐着,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不知二楼书房一双黑眸一直注视着她。
陆晚歌从明承衍那儿偶然得知苏安浅回来,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回来这么多天你竟然不告诉我?”
苏安浅很累,还走在御景园出口处,虚笑着打马虎,“我这不是没顾上么?”
陆晚歌二话不说,就要立刻见到苏安浅。
一小时后,陆晚歌在车里瞪着好友,“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商量!你不知道燕西爵吃人不吐骨头的?你竟然敢去他家!”
陆晚歌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平时那么聪明的苏安浅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苏安浅笑了笑,“你看我刚从他别墅出来,不也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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