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黑玉赫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钟媒婆的膝盖不由的软了下来,她强撑着自己,才没有跪在纪长安的面前。或许是实在受不了纪长安身上的危险气息。钟媒婆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一层汗。纪长安用眼神示意了立春,“此人实在是不知所谓,竟然教唆我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来。”“给我掌她的嘴。”立春上前,挽起袖子,在钟媒婆还没有开口说话时,抬起手便扇了钟媒婆一巴掌。纪长安新到的那么多丫头里,赤橙黄绿青蓝紫那七个丫头的力气是最大的。大到能把人打死的程度。但是纪长安现在不想打草惊蛇,让赤橙黄绿青蓝紫其中的丫头去扇钟媒婆的耳光,只怕一巴掌就能把钟媒婆给扇死。而立春、惊蛰、谷雨和春分这四个丫头,立春的力气是最大的。相对而言,立春能够把钟媒婆打疼,又不至于把钟媒婆打死。“不不不,大小姐,大小姐别这样...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完结文》精彩片段
钟媒婆的膝盖不由的软了下来,她强撑着自己,才没有跪在纪长安的面前。
或许是实在受不了纪长安身上的危险气息。
钟媒婆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一层汗。
纪长安用眼神示意了立春,
“此人实在是不知所谓,竟然教唆我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来。”
“给我掌她的嘴。”
立春上前,挽起袖子,在钟媒婆还没有开口说话时,抬起手便扇了钟媒婆一巴掌。
纪长安新到的那么多丫头里,赤橙黄绿青蓝紫那七个丫头的力气是最大的。
大到能把人打死的程度。
但是纪长安现在不想打草惊蛇,让赤橙黄绿青蓝紫其中的丫头去扇钟媒婆的耳光,只怕一巴掌就能把钟媒婆给扇死。
而立春、惊蛰、谷雨和春分这四个丫头,立春的力气是最大的。
相对而言,立春能够把钟媒婆打疼,又不至于把钟媒婆打死。
“不不不,大小姐,大小姐别这样。”
挨了一巴掌的钟媒婆往后退了两步。
她虽然不是纪府的下人,可是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婆,也知道自个儿刚才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的让人惊世骇俗。
平心而论,钟媒婆挨打也是应该的。
可是谁愿意站着挨打呀。
钟媒婆不断地往后退,立春扬起的巴掌,就不断的扇着钟媒婆的脸。
钟媒婆最后是被立春扇着巴掌,被迫离开纪府的。
纪府的外面有一些路过的人,他们瞧见钟媒婆狼狈离开的模样。
有人便是好奇地问了一嘴,
“这钟媒婆是怎么了?”
“可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得罪了纪家的人?”
这纪家虽然是大盛朝的首富之家,可是纪家的财富,大多数来自于一些固定的铺面与田庄。
有人曾经计算过纪家在帝都城的铺面,这大半个帝都城,都是纪家的。
尤其是到了纪淮,这一代,他根本就不懂得经商。
曾经纪家养着的几支商队,在纪淮这一代都暂停了。
可纪家的财富依旧如日中天。
纪淮也乐善好施。
大盛朝中但凡有个天灾人祸的,纪淮都是捐钱捐物。
因而这帝都城的平民百姓,对于纪家的人,印象还挺好的。
钟媒婆既然能被纪家的丫头打出来。
那一定是钟媒婆做了什么,让纪家人生气发怒的事儿。
钟媒婆红肿着一张脸。
被立春打出纪府的时候,她跌下了纪府白玉石做的台阶。
在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中,钟媒婆愤怒地指着立春,
“你,你怎么像个泼妇一般?”
“就你这样的,配伺候千金大小姐吗?”
上头那位留给纪长安的人,钟媒婆这次一个都没有见着。
上头让她过来纪府一趟,也是为了确定纪长安的身边,如今都有些什么人。
如今钟媒婆确定了。
立春这个丫头,就是个乡下泥巴里头钻出来的野蛮人。
立春打人那手掌疼的,让人心头发颤!
看就是从小在地里田间干粗活的。
真不知道这个立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进纪府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伺候千金大小姐?!
钟媒婆恨的牙痒痒。
总有一天,她要让纪长安,还有纪长安身边的这个叫立春的丫头,也尝尝脸上挨人巴掌的滋味。
立春的身后跟着谷雨。
谷雨是纪长安那四个节气丫头中,最伶牙俐齿的一个。
她上前两步,站在纪府高高的台阶上,扫了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一眼,
这让黑玉赫对她的漫不经心很不满。
它顺着她纤细的脊背,在纪长安的衣服里一路往上爬。
黑玉赫来到了纪长安的后脖子上,伸出它的蛇信子,舔着纪长安的后脖颈。
纪长安被黑玉赫舔得浑身发麻,她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黑玉赫的尾巴尖。
意思是想要警告黑玉赫,她现在正在办正事,没有空陪黑玉赫玩了。
也就是在她与黑玉赫偷偷摸摸的打闹这档口,添香充满了憋屈的弯下了她的膝盖。
对着纪长安跪了下来。
纪长安将添香的神情看在眼里,她冷笑了一声,
“你没有什么可觉得委屈的,这是你欠我的。”
“你是我的丫头,做了我十几年的奴婢,别的丫头卑躬屈膝的,对主子不知有多卑微,可是瞧瞧你呢?”
“你在我这里过的日子,比起寻常人家的大小姐,日子过得都要好。”
“怎么着,现在你人在闻家,他们将你当成个人吗?”
“说到底,你在闻夜松和闻老太太的心目中,就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
“在闻家人的眼里,你还不如一个与自己小叔子偷情的贱货。”
纪长安一口气,将对添香的所有不满都发泄了出来。
添香被纪长安骂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她张口想要反驳纪长安,可是却悲哀的发现,纪长安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闻夜松和双青曼之间,的确有苟且。
双青曼生的那两个孽种,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且添香在伺候纪长安的这十几年里,已经被纪长安身边的好日子养出了娇气。
她在纪家过的日子,的确与普通人家的大小姐日子过的无二。
一开始,这种感觉并不明显。
添香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但到了闻家之后,添香才知道,寻常人家伺候人的丫头,与纪长安身边的大丫头相比,犹如天壤之别。
纪长安对她身边的丫头真的很好。
但是在闻家,添香只是被当成一个普通的丫头。
哦,并不是普通的丫头,她今后是要给闻夜松暖床的。
所以闻家的人看添香,只不过是一个通房丫头罢了。
添香无数次的感到屈辱,甚至在闻老太太那里,添香都没觉得自己被正眼的对待过。
曾经不是这样的。
以前添香在纪长安身边伺候的时候,那个闻老太太每次看到了添香,都用这一种慈爱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添香。
仿佛在看她未来的儿媳妇那般。
那眼神,屡次让添香产生一种错觉,觉得闻母是很喜欢她的。
甚至闻母喜欢她,比喜欢纪长安更多。
那个时候的添香,内心多么的得意。
那么现在的添香,活得就有多么的憋屈。
她跪在地上,垂目看着自己的手。
原先在纪家时,她十指不染阳春水。
但是到了闻家,打扫,端茶,给闻母捏肩捶腿这些事情。
添香通通都要做。
她凭什么去做?
她可是做主子的。
“纪大小姐,你既然知道我的遭遇,又何必这样折辱我?”
添香没有忘记,纪长安今日叫她来,是要告诉她如何才能闻夜松的侧夫人。
纪长安欣赏够了,添香那又憋屈又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她端正大方的坐着,
“你还一直觉得,想要走出你如今的困境,是要爬上闻夜松的床,做上主子?”
添香的野心不小。
她之所以这么多年里,一直在研究如何讨好闻夜松,就是不想再背着一个丫头的身份。
后来闻夜松与纪家大小姐订了婚,那闻家人可不得了,隔三差五的就来。
每次来要的衣料,还得是最新最好的。
他们也不想想,做那么多新衣裳穿得完吗?
就说闻欢和闻喜身上的衣裳,哪里旧了?
不是半个月前才新裁的吗?
布庄掌柜多次明里暗里的将此事告知给了纪家家主。
但纪淮并不管生意上的事。
就算偶尔过问,知道布庄是纪长安的私产,他也就把此事撂开了。
一两个布庄,对于纪淮来说并不值当什么。
是不值当什么,可布庄掌柜在这家布庄里有份子。
还是他的全部身家。
这布庄一月被闻家人打好多回秋风,布庄掌柜也是绞尽脑汁,才没让这家亏损。
可若是再这样无止境的贴补闻家下去,掌柜就算有通天的本事。
也不能保证盈利了。
双青曼脸色难看的问纪长安,
“长安妹妹,你什么意思?”
“我查一下自己的产业,有问题吗?”
纪长安不看双青曼,而是看向布庄掌柜。
掌柜恭恭敬敬的把账本双手奉上,
“自然,这是大小姐的私产,也是纪家的产业,大小姐有权利看。”
纪长安直接翻到账本的最前面,不等双青曼说话,她道:
“怎么今年年初的账,闻家人还没结?”
布庄掌柜似乎在和纪长安一唱一和,
“回大小姐,不仅今年的账,闻家人没结,就是五年前欠的料子钱,闻家的人也没结。”
纪家布庄每一日来来去去都有不少的达官显贵。
布庄掌柜的声音也不小。
当即众人落在双青曼身上的目光,便多少带着些隐晦与嘲弄。
双青曼已经好多年,没有被人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过了。
她面红耳赤的低声斥责布庄掌柜,
“你,你胡说八道,我可是闻夜松的嫂嫂。”
说这话,其实就是双青曼在暗地里警告纪长安和布庄掌柜。
她是闻家的人。
闻夜松可是纪长安的未婚夫婿。
纪家是大户人家,虽然从商,地位低下。
可在这帝都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纪淮多年来资助闻家,也是想要把闻家扶持起来。
不至于让闻家太寒酸,被世人指摘,与纪家的身份差距太大。
现在布庄掌柜公然说起闻家拖欠了五年布料的钱。
打的可不是闻家的脸,而是纪家的脸。
纪长安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是啊,没人不认识你是闻夜松的嫂嫂,那又如何?”
“欠债总是要还的啊,拖欠五年的银子,多少还是有些太过份了吧。”
“我这布庄也不是做慈善生意的。”
哪家拖欠款子,能拖上五年啊?
做生意的人都知道,到了年底都会自觉将欠款还清。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是不是?
双青曼哪里料到纪长安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红透了脸,再往四周一看。
周围都是衣着显贵的人,都停下了脚步, 对着她指指点点。
双青曼一时受不住这样的羞辱,她丢下欢欢喜喜,转身就哭着跑了。
太过分了。
纪长安对她这个大嫂毫无敬意,她要回去告诉闻夜松,让闻夜松与纪长安退婚!
当然,退婚只是说说而已。
闻夜松不会退,双青曼也不会希望闻夜松和纪长安退婚。
她只是要闻夜松拿着退婚去威胁纪长安。
以报复纪长安今日对她的羞辱。
她一跑,闻欢就冲上去,要用脚踢打纪长安,
“你这个坏女人,你欺负我阿娘,你是个坏女人!”
屋子外面的那些丫头,一个个的正坐着嗑瓜子。
有几个丫头还坐在一起笑着。
她们从小陪着纪长安长大,纪长安将她们当成姐妹。
这也愈发纵得她们不知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不过这也好,纪长安的眼中闪过一道冷意。
方才王嬷嬷的动静儿不小,这群丫头却只忙着偷懒。
自然没发现王嬷嬷晕倒了。
纪长安转身准备将黑玉赫放在暖阁上。
她打算过两天再给黑玉赫做一个窝。
“蛇君,委屈你暂时先待在这里,等我去收拾这个婆子再回来。”
缠绕在她纤腰上的蛇身滑动,黑色的玉质蛇鳞,在日光下泛起一层微光。
它并未睁眼,但蛇身却将纪长安箍紧了一些。
纪长安没办法,只能将黑玉赫的上半身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它也就只有纪长安的手臂粗,纪长安本就瘦,手臂看起来就很纤细。
只是因为黑玉赫通体黑色,一看脑袋便是一条剧毒的蛇。
等闲人看到黑玉赫的第一眼,自然会被吓没了魂。
纪长安挂着黑玉赫,走到王嬷嬷的身边。
她抬起绣鞋,踢了踢这个老虔婆。
见过黑玉赫后,王嬷嬷肯定留不得了。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王嬷嬷早已经和闻夜松的大嫂勾结在了一起。
但让这个老虔婆就这么轻易的死了,纪长安又觉得不解恨。
她琢磨着,找来一件大袖衫披在自己的身上,遮住了身上盘着的黑玉赫。
纪长安惊慌失措从里屋出来,对外屋的丫头们轻喊,
“嬷嬷晕倒了,快点儿去寻大夫来。”
王嬷嬷可是纪长安那个好阿娘留给她的。
在这纪家可享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几个原本懒懒散散的大丫头,立即起身。
有的去看王嬷嬷,有的急急忙忙去请大夫。
甚至还有个大丫头,语气中含着责备,问纪长安,
“大小姐,嬷嬷怎么会晕倒?她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康健?”
纪长安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大丫头,
“难不成是我害了嬷嬷吗?”
这纪家就跟个筛子似的,不仅到处都是细作。
还用锦衣玉食养刁了一大群的奴仆。
大夫很快赶来,跟着一同来的,还有闻夜松。
丫头们看到闻夜松,就如同见到了主心骨般,一个个的围上去表达自己的忧心。
纪长安看在眼里,心头一片片的泛冷。
上辈子,她只以为闻夜松得了纪家上下所有人的喜爱。
可是换个角度来看,闻夜松一个外人,能够得到纪家上下所有人的欢喜,这本就不是正常的。
纪家这些人,没一个能留的。
“王嬷嬷怎么会晕倒?”
闻夜松带着同样的质问,看向纪长安。
纪长安低下头,表面上一副受到了惊吓的缘故,
“嬷嬷再怎么说,都有那么大的年纪了。”
“早几年阿娘去世的时候,我就想给嬷嬷一笔银钱,让她回去养老的。”
“要不是嬷嬷自己坚持,她又怎么会劳累的晕倒?”
呸呸呸,王嬷嬷究竟劳累什么了?
她在纪家所享受到的富贵与权势,比起普通人家的老太君都要过犹不及。
而这仅仅只是因为,王嬷嬷是“故去”的纪夫人的心腹。
闻夜松的眉头紧皱,王嬷嬷的身体有这么差了?
不过这个老嬷嬷并不重要,没有王嬷嬷在纪家,对他娶纪长安并不影响什么。
他今日跟着大夫进入纪长安的院子,是来找纪长安的。
闻夜松很不满意的看着纪长安,
“你知道我在外院等了你一个时辰......”
“嬷嬷,嬷嬷她没事吧?”
纪长安压根儿就没等纪长安把话说完。
见大夫出来,她急忙上前去。
那大夫说,“无妨,就是受到了点惊吓,神思惊恐过度,好好儿的养养就是。”
闻夜松心头本就憋着气,他自从和纪长安订婚以来,还从没有等过她这么长的时间。
他今日好不容易忍着不耐烦,要与纪长安来商议婚期。
进入纪长安的院子,纪长安却正眼都不看他,一心只与大夫说话。
“纪长安!”
闻夜松呵斥一声,“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纪长安回头,眼眶红红的,诧异的看着闻夜松,
“闻公子,你究竟有什么事?”
“嬷嬷是阿娘留给我的人,她如今出了事,你有什么话不能等嬷嬷醒了之后再说吗?”
看起来,纪长安对王嬷嬷当真感情深厚。
而上辈子也的确如此。
她和纪淮都是本性纯良之人,从没有想过纪夫人留给纪长安的人,会内心藏奸。
纪长安对王嬷嬷,就像自己长辈那样的,她听话,又对王嬷嬷怀有敬意。
此后纪长安的丫头们也都知道,所以王嬷嬷的地位,在纪家也愈发的高。
见纪长安不赞同的看着闻夜松,院子里的丫头们纷纷不再说话。
闻夜松是未来纪家的姑爷,可王嬷嬷直接管着她们。
这个时候当然还是王嬷嬷的安危比较重要。
闻夜松脸上神情紧绷。
他深吸几口气,将内心的怒火和不满勉强压抑了下来,
“我也是关心王嬷嬷,想让你不要惊慌,失了分寸。”
纪长安“嗯”了一声,
“今日我无心招待闻公子,你我也未曾婚嫁,闻公子还是不便久留的好。”
摆明了送客。
闻夜松神色不好,但他并未察觉出纪长安的什么异样。
想一想,心中不由得怨怪上了王嬷嬷。
怎么这个王嬷嬷被纪长安看得这样重?
一个老奴仆而已,被吓着了,还值得纪府这样兴师动众的?
都怪这个王嬷嬷,早不晕晚不晕的,偏生在他上门商议婚期的时候晕。
可真能坏事。
闻夜松板着一张脸离开,离开之前说了几句宽慰纪长安的话。
而就在闻夜松离开不久,有丫头高喊,
“嬷嬷醒了。”
纪长安快步进入王嬷嬷的屋子,她坐在王嬷嬷的床边,一脸的关切,
“嬷嬷,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被吓成这样儿?”
说话间,纪长安扯了扯大袖衫的衣襟,露出贴在她锁骨上的黑蛇脑袋。
就在这个时候,黑蛇睁开了血红色的眼睛,直盯着王嬷嬷。
“啊!!!”
王嬷嬷刚醒过来,又看到了这一幕,她浑身抽搐,被吓的口吐白沫,
“蛇,蛇,啊啊啊啊!”
她又晕了。
添香那几个丫头,被米婆子带到了乡下去。
但米婆子还没来得及给她们找到下家。
便带着赤衣等丫头上了帝都城。
添香见没有人看管,便独自一人逃回了帝都城。
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回纪府。
待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到闻夜松,好给她做主。
她在纪长安的那么多丫头里,是长得最好看的。
也早已经和闻夜松明里暗里眉来眼去的了。
如果闻夜松和纪长安成婚,他第一个要收房的丫头便会是添香。
这是添香和闻夜松之间,没有说出口的默契。
此时,闻夜松被添香抱住,他诧异的低头,
“添香,这几天你都去了哪里?”
添香委屈的不得了,靠在闻夜松的怀里,哭哭啼啼的事情的原委说了。
“奴婢也是关心王嬷嬷的,大小姐不相信奴婢,居然任由外面的野婢子殴打奴婢。”
“呜呜呜呜呜呜,奴婢差点没有命回来见公子了。”
添香哭的可怜,她从五年前就知道,闻夜松是纪长安的未婚夫婿。
所以添香从五年前,就刻意的打听过闻夜松的喜好。
可以这么说,她用在闻夜松身上的精力与时间,都比花在伺候大小姐身上多。
所以添香知道闻夜松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而经过添香加油添醋的描述,闻夜松这才知道,添香居然被纪长安给卖了。
“岂有此理!纪长安越来越过分。”
闻夜松已经把添香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纪长安卖了添香,就是私自处理他的人。
一时间,闻夜松气的心口起伏,加上方才在青衣那里挨的打。
闻夜松深觉不给纪长安一点教训,他以后夫纲何在?
“添香,你跟我来。”
说完,闻夜松便牵着添香的手,转身又进的纪府。
但是这一次,闻夜松没有去找纪长安,而是直接找到了纪淮的面前。
当纪淮派人来找纪长安,吩咐纪长安到书房去时。
纪长安便知道闻夜松又搬出了他的父亲。
谷雨的脸上透着担忧,
“大小姐,那个闻公子会不会唆使了老爷,要责罚您?”
虽然立春和谷雨等几个丫头,不像赤橙黄绿青蓝紫那样的莫名其妙和诡异。
但是她们也有自己的作用和能力。
而且她们知道在这个大宅院里头,她们唯一需要忠心的人便是大小姐。
不仅仅是因为她们的卖身契在大小姐的手里。
也因为大小姐很看重她们。
赤橙黄绿青蓝紫,虽然看起来力气很大,人也很多。
但是她们对于人情世故,却远远不如立春、谷雨、惊蛰和春分等四个丫头。
纪长安挑了立春和谷雨,再带上赤衣和橙衣两个丫头,一同往纪淮的书房里去。
“闻夜松被青衣打了,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纪长安在前面走,对于闻夜松告状,告到她阿爹那里去一点都不意外。
赤衣和橙衣两个丫头,在立春和谷雨的背后,偷偷地分着鸡蛋。
听闻大小姐这样说,赤衣急忙道:
“大小姐不必担心,那个什么闻夜松敢让大小姐生气,奴婢咬死他!”
说完,赤衣一脸天真的用臀部,挤了挤身边的橙衣,
“你说呢?橙衣?”
橙衣将手里的鸡蛋,一整个囫囵的塞入嘴里,
“嗯嗯嗯嗯。”
她被鸡蛋塞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的点头,附和着赤衣的话。
等橙衣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鸡蛋一整个吞了下去,
“奴婢吞了他!”
走在前方的纪长安没有回头,不知道橙衣吃鸡蛋嚼都不嚼,能够一整个吞下肚子,还不见卡喉咙的。
她没有将赤衣和橙衣的话放在心上。
来到纪淮的书房里,闻夜松就站在纪淮的身边,满脸都是怒气。
而添香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
见到纪长安过来,添香哭的声音更大了,
“老爷,老爷,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
“奴婢可是纪家的家生子,奴婢的父母兄弟都在纪家做事,大小姐若是看不顺眼奴婢,大可以将奴婢赶回家中去。”
“可大小姐为何要卖了奴婢,让奴婢与父母兄弟生生地分离?”
这些家生子,不一定全家都在纪府里头做事。
很多跟了纪家几代人的家生子,在纪府的外面都置有产业。
从小伺候纪长安的这些丫头婆子们,都是从这些人家里头挑出来的。
对于这些家生子们来说,能够贴身的伺候主子,便是全家的荣光。
所以一旦有奴婢犯了错,被赶回自己的家中去。
不但丢了自己的脸,也会丢了全家的脸。
这对于奴婢们来说,是很严重的惩罚。
换一句话说,能够不打一声招呼,就将这些奴婢卖掉的主家。
是非常不近人情的。
闻夜松眼中透着一丝得意,扫了一眼纪长安。
纪长安不是自诩清高吗?
连着两次,自己在纪长安面前都没得着什么脸。
闻夜松的耐心已经告罄。
这回闻夜松就要让纪长安知道,什么叫做以夫为天。
他是纪长安未来的夫婿,他进入自己妻子的院子,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甚至于,闻夜松提前要了纪长安,纪长安都没有话说。
纪淮皱着眉头,有些不赞同的看着纪长安,
“阿爹早就同你说过,要与人为善!”
“你阿娘是一个极为善良的人,做事也常常给别人留有余地。”
“添香是伺候你的丫头,她不管犯了什么错,你不看她的面子,也得看看她的父兄伺候了纪家一辈子的份上,给她的父兄一点脸面吧。”
纪淮培养女儿的标准,便是要将她的女儿培养成他爱妻那样,琴棋书画,为人处事样样皆通的女子。
纪长安低垂着眼眸,察觉到她腰上缠着的黑玉赫,蛇身紧了紧。
很显然听完纪淮的话后,黑玉赫生气了。
纪长安轻轻的隔着衣裳,摸了摸黑玉赫的蛇身,
“阿爹,其实女儿并没有当真要卖掉添香的。”
“女儿只是将添香交给了一个婆子,带到乡下去训诫几日。”
“若女儿当真打算卖掉添香的话,为何不将添香交给阿娘定下的那个人牙子?”
她这样一说,纪淮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了起来。
甚至纪淮的眼中,还有着对纪长安的赞赏,
“你阿娘以前,也经常敲打不听话的下人。”
“青曼说的话没有错,纪长安还没有过门便敢对嫂嫂这般无礼,这是不将我们闻家人放在眼里。”
“你明天上纪家去,好好的训斥训斥她,顺便尽早的将婚期定下来。”
说到底闻母的心中还是有一些自卑的。
毕竟相较纪家这么一个顶级富贵的人家,闻家的日子过得还不如纪家的家生子。
从定下这门婚事之前,闻母心中就很担心,将来会在纪长安面前吃亏。
她怕立不起她身为婆母的威风来。
这五年来,闻家全都靠纪家的接济,才渐渐的有了一些自己的家底。
越是这样,闻母就越是想要把纪长安踩在脚底下。
她绝不让闻家沦为众人的笑柄,更不能让任何人口舌闻家,说闻家是靠着纪长安的裙带关系发家的。
这也是闻母希望婚期尽早定下来的另一个原因。
只有让纪长安真正的过了门,与闻夜松成亲,纪长安才跑不掉。
不管纪长安有多么富贵的娘家,她做了闻夜松的妻子,便是闻家的人了。
闻母便能够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对纪长安搓圆捏扁。
一想起那样一个礼仪教养,都挑不出任何错来的大家闺秀,会小心翼翼,心怀忐忑的伺候她。
闻母的心中便有着迫不及待。
闻夜松眼眸深沉,微微的点了点头。
上一回他见到纪长安的时候,纪长安对他并不热络。
这让闻夜松心中很不满。
这几天闻夜松有心晾一晾纪家,他刻意的没有上门提起定婚期一事。
就是想让纪家着急,主动的来找他定下婚期。
可纪家并没有派半个人过来闻家这边送礼讨好。
闻夜松有些坐不住。
正好双青曼在纪家受了气。
闻夜松便借着这个机会,再次上了纪家。
正巧碰上了纪家的管家,把纪长安院子里的丫头送上马车。
那些丫头哭哭啼啼的,原本满心都是绝望。
谁都不愿意去庄子上过苦日子,她们在纪府这样的豪宅之中,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
大丫头有二等丫头伺候,二等丫头有小丫头伺候。
小丫头还能指使粗使丫头和婆子。"
每个月,纪家都会给闻家送三百两银子过来。
这是纪夫人“在世”的时候定下的规矩。
这五年来都是如此,从没有一日漏下过。
闻家也用的理所当然。
他们虽然不想被人口舌,闻家这几年都是靠了纪家的接济,才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但闻夜松事实上,也的确是要入赘纪家。
那闻家拿纪家一年六千两银子怎么了?
闻母这么大这么优秀的儿子,都入赘纪家了,一年六千两银子,她觉得还少了呢。
闻母不满的说,“这银子给了我们的,就是我们家的了。”
“你还是想办法从纪长安那儿,把那二十两银子拿回来。”
“哪里有用自己个儿的银子,买自个儿的丫头回来的道理?”
闻夜松应了一声,已经想好了,以要银子为借口,把纪长安约出来。
这一次,最好是能让纪长安松口,与自己定个最近的婚期。
闻夜松已经等不及了。
他最近与朋友合伙,做了一笔生意,家中的银子已经投进去了一大半。
尽快的娶了纪长安后,他的手头就能宽绰一些。
当即,闻夜松便出了门,再一次上了纪府找纪长安。
纪大管家一见闻夜松来,当即把他拉到一边,低声的嘀咕着,
“我听老爷的意思,似乎对闻公子你有所不满。”
“也许你与大小姐的婚事还有得磋磨。”
闻夜松当即心中一沉,“都订婚五年了,纪公为何突然又对我不满了?”
他在纪淮的心目中,印象一向很好。
也就为了添香的事情,纪淮对他动了一次怒。
可分明是纪淮偏瘫纪长安,与闻夜松有何关系?!
纪大管家摇头,
“这次不是开玩笑的,老爷连当初做媒的媒人都叫来了,应是在考虑与闻公子你退婚的事儿。”
这话一出,闻夜松宛若五雷轰顶。
怎么事情就严重到,要考虑退婚了?
纪长安在外面的街上转了一圈,身后跟着青衣、立春、谷雨、惊蛰和春分五个丫头。
她原本是出来散心的。
结果刚刚进入纪家布庄,纪长安还在挑选衣料,准备给自己多做几件黑色的衣裳。
布庄的掌柜,便捧上来一只匣子,
“大小姐,这是今日早上有人送来的,指明要给大小姐。”
掌柜很难说清楚,送这只匣子来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看穿着似乎来头很大。
而且对方气质不凡,他说是奉了自家君上的命令,过来给大小姐送礼的。
布庄的掌柜,之所以能够到掌柜这个位置,自然是识人无数。
不看对方浑身的气质,只看这匣子,便是千金难求的沉香木。
布庄掌柜不记得自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有结识过这样的人。
他也不敢拒绝。
若是替大小姐婉拒了,说不定会坏了大小姐的大事。
正巧大小姐今日出门来布庄看衣料子。
布庄掌柜便将匣子捧了出来,交由大小姐。
纪长安心中觉得疑惑。
她让青衣接过了匣子打开一看,顿时心中宛若砸进了一块巨石。
不断地往下沉。
匣子里放着一套黑色的衣裙,这原本没有什么,可是衣裙的料子极好。
纪家今年往宫中进贡了几匹衣料,都抵不上这套黑色衣裙的料子。
尤其纪长安穿过各种名贵衣料做的衣裳,她竟然不认识这衣料。
这套衣裙上绣着五彩的纹路。
看那纹路的样式,与纪长安在梦里,那个浪荡男人身上穿的纹路样式一模一样。
他仿佛格外开恩那般,抱着纪长安懒懒散散的说,
“那本君就给夫人送些别的。”
纪长安被噎住。
本质上,根本就不是他送什么,会不会让她招来狂蜂浪蝶的问题。
而是她根本就不想收他的礼。
纪长安被困在男人的怀里,她用手捶着男人的胸膛,
“我不要,你,你不要缠着我!”
他贴得她太近了,甚至纪长安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胸膛有多么的坚硬。
男人却是双手抱住了纪长安的腰,他仿佛在纵容那般,任由纪长安捶打着他。
甚至,他的嘴里还气死人不偿命的,带着心疼的意味说,
“你轻一些,一会儿把自个儿的手锤红了,又赖是本君打的你。”
那语气之中的宠溺意味,让纪长安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这世上的姑娘那么多,你这个妖怪怎么偏生缠上了我?”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纪长安的梦与她的现实是连通的。
这个男人一定是通过了某种手段,进入了她的梦里,对她做一些孟浪的事情。
“本君不是妖怪。”
男人低着头,将他的额,贴在纪长安的额上。
两人身周,桃花瓣纷纷扬扬,画面让人感到静谧而唯美,
“本君是你的夫君,你是本君钦定的君夫人。”
“往后不可再说自己的夫君是妖怪,你要爱你的夫君。”
纪长安被男人这强势的话语气得发慌。
她云英未嫁,哪里来的夫君?
这个男人才刚刚进入他的梦中,就张口闭口的称呼她为他的君夫人。
纪长安一口气没憋得过来,脸气的通红。
其实重生而来的这辈子,她没打算把自己和哪个男人绑定在一起。
上辈子受男人的苦,还不够多吗?
与此同时,纪长安的心头,却有一种异样的跳动。
她分不清这意味着什么,整个人只被愤怒与恐慌牵引着,
“我不是,你再乱说我要报官了。”"
她脸上厌恶的神色瞬间变换,带上了热情的笑容,
“长安妹妹,你不是向来不爱出门吗?”
“难得见到长安妹妹出门可是有看中的衣料?这布庄里头新进来一批料子,颜色都挺好的,长安妹妹我带你去看看!”
双青曼热情的上前,朝着纪长安伸出了手。
但纪长安却是抬手,挡住了双青曼靠近她的动作。
瞧着双青曼,一副这布庄主子的模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纪家布庄是双青曼的。
“这就不劳闻大夫人操心了,想来闻大夫人看重的衣料,我是瞧不上的。”
纪长安回答的冷淡,见双青曼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对了,忘了问闻大夫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家的布庄逛逛?”
她特意的强调了,这布庄是纪家的。
且这家帝都城最大的布庄,还在纪长安的私产单子之中。
纪家只招婿,所以纪淮并没有给纪长安准备嫁妆单子。
纪长安所谓的嫁妆便是她的私产。
双青曼愣了愣,故意低头摸了摸闻欢和闻喜的头,
“我见欢欢和喜喜身上的衣裳旧了,就到布庄来拿几匹料子,给欢欢喜喜做几件新衣裳。”
“此事我是告诉过二叔的。”
“二叔让我尽管来,原先也都是这样的。”
这个双青曼的心机,还真是深沉。
纪长安听出来了。
双青曼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在说闻夜松是帮着她的。
她进出纪家布庄已经告知给了闻夜松,闻夜松同意了让她来选布料。
但闻夜松同意了有什么用?
这是纪长安的私产,与闻夜松有任何干系吗?
即便两人是未婚夫婿,闻夜松的手也不应该伸这么长。
纪长安过得富贵,曾经并不在意这家布庄,一切进项都只交给掌柜的打理。
却未曾想过,原来早在这个时候,闻夜松和双青曼就开始将她的私产占为己有了。
双青曼见纪长安不说话,自以为已经拿捏住了纪长安。
反正等纪长安和闻夜松成亲之后,欢欢喜喜就会过继到纪长安的名下,
纪长安的私产,以后都是闻喜的嫁妆。
双青曼是闻喜的亲娘,她逛的就是自己女儿以后的嫁妆布庄。
“长安妹妹......”双青曼还要再炫耀,她与闻夜松的关系很好。
但纪长安却是笑道:
“也是的呢,原来闻公子这般疼爱自家嫂嫂,传出去也是一桩美谈。”
这话说的有些阴阳怪气,双青曼正视纪长安,她张了张嘴。
纪长安没让她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就是不知道我这布庄,一年到头的做了你们闻家多少生意。”
“掌柜的,你把账本拿出来,我瞧瞧。”
布庄的掌柜,刚好将手里的匣子收好。
闻言高兴的拿出了账本。
他早就对闻家人烦不胜烦了。
这掌柜的不是纪夫人的人。
事实上纪家在纪淮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痴情人的前提下。
之所以还能保持财富不流失,主要是因为纪家在上一任家主时,就亲手挺拔了一大批掌柜。
这些掌柜每一个都与纪家的产业息息相关,利益也捆绑在一起。
所以只有纪家的产业好了,他们才有利可赚。
而且他们的地位稳固,不是纪夫人耍耍小手段,就能把人换走的。
这布庄掌柜是个明白人,闻家人自从入帝都城后。
就三天两头的来要衣料子,做新衣裳。
一开始还有所收敛,不敢要的太多。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