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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简记

一缕烟圈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我是末法之世一小道,师承天一散派,师令-捉鬼拿妖何来安生耳?云游四海皆为家,有门无户落逍遥。“天道有所依,吉凶本无象,子午六丁景震兑,丑未遥指伤艮坤,寅申本无休坎离,卯酉灵通开乾巽,辰戌变玄生吉祥,巳亥辛正虚中降。”宿命由天定,掐指窥天机。符起诛百鬼,咒止伏邪僵。一个关于道士的养成小记。这一切的一切始于人之初。始于村里那只吊死鬼。

主角:   更新:2023-08-08 0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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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道简记》,由网络作家“一缕烟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末法之世一小道,师承天一散派,师令-捉鬼拿妖何来安生耳?云游四海皆为家,有门无户落逍遥。“天道有所依,吉凶本无象,子午六丁景震兑,丑未遥指伤艮坤,寅申本无休坎离,卯酉灵通开乾巽,辰戌变玄生吉祥,巳亥辛正虚中降。”宿命由天定,掐指窥天机。符起诛百鬼,咒止伏邪僵。一个关于道士的养成小记。这一切的一切始于人之初。始于村里那只吊死鬼。

《道简记》精彩片段

道者,遵从万物生存之理,行万道故久矣。道~存于非虚非实之间。
万物生存之道为道,得道之人为道,捉鬼拿妖之符、咒、法器等等皆为道。
鸿均一气化三清,天地开辟数万载。此乃我华夏仙之传说,数千年来渊远流传,是为道之始。
我是末世一小道,师承天一散派,师令‘捉鬼拿妖何来安生耳?云游四海皆为家,有门无户落逍遥。’
行咒步天纲,诀起降邪魔。天机有可测,掐指算祸福。
一切事情始于人之初。
我出生在江陵秭归一座叫凤凰山的山脚下一小村庄里,那是戊午年1978年的夏天。
我们村子里当时有个姓陈的60来岁的婆婆自称能通神,也帮村里的一些人解决过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所以那时都还是比较敬重她的,故都称其为陈仙姑。
在我出生的那天,基本从来不随便与人说话串门的陈仙姑来我家了。当时我爸正抱着我放到了我妈躺着的床边。
突然看到那陈仙姑正从我家正门进来,叫了一声“坤生在吗”,我爸先是一楞,心想“奇怪?这陈仙姑平时都不会随便与人搭话,今天来我家是为什么?难不成是我家添了个小子他来道贺的?”
这想着想着也就随口应到“在家呢仙姑”。我爸刚回应完,陈仙姑已经到了我家的房门口了。
那陈仙姑虽然60多岁了,头发也全白了,但是人看着还是很有精神头的。只见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道袍站在房门口对着我爸嘿嘿一笑说道:“坤生呀,我听说你家生了个大胖小子,所以过来看看,能不能把孩子抱来让我瞧瞧。”
我爸一听,微微一笑道:“好的仙姑。”然后走到床边抱着眼都没张开的我走到了陈仙姑的身边。
陈仙姑从我爸手中接过我,我嘴角突然就弯弯的笑了一下。
我爸看了惊喜的道,看来我家小子知道仙姑来了也很高兴呀。
陈仙姑倒是没有理会我爸,只是静静的盯着我看了一小会,突然感觉胳膊一热,原来是我尿在了陈仙姑的胳膊上了。
陈仙姑也没在意,把我还给我爸后对我爸说道:“坤生,把孩子放下,出来我有些话要和你说。”我爸接过刚尿完的我应了声“好”。然后把我放到了床边,一起和陈仙姑来到了我家院子里。
看见陈仙姑手臂上刚被我尿湿的一片,我爸一只手摸着脑袋另一只手指着陈仙姑手臂说道:“仙姑,那。。。”。
“没事坤生。我一会回家换。我今天来主要是看看你家这刚出生的大胖小子,还有些话要和你说。。。”陈仙姑不等我爸说完接口道。
我爸点了点头,只见那陈仙姑沉思了一下,在我家院子里走了几步。转过头对我爸很郑重的说道:“坤生,我知道你们不信鬼神。”说完站在原地呆呆的想着什么。
呆想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我要去后山,在路上看见远处有一只鹿,鹿身上坐着一个闪着金光的仙人。
我们信这的见神要拜,我给那骑在鹿上的人跪下行了礼。那人骑着鹿走到我身边时问了我一句‘你是这凤凰村的人?’
之后我就醒了。
又停顿了一会,陈仙姑看着我爸说道“今天听说你家生了个大胖小子,所以我过来看看。”
我父母本身是不信鬼神这一说的,我爸刚听陈仙姑所说的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在说了一个老人家随便她怎么说去吧。
我爸只是轻轻一笑说道“仙姑感谢你来道贺,可是这神鬼迷信这些我们两口子是不信的,你看这会也有些忙,晚一点儿忙完事了给您端红糖水大白饼子去。”
在我们那一般是谁家生孩子了都会用几个保温瓶烧开了水一保温瓶放半袋红糖,然后把糯米用石磨压成汁和少许面粉一合,放上一些白糖做成大人手掌大小的白饼给村里家家户户送去。
陈仙姑叹了口气,应了声就走了,走出几步后突然转过头对我爸很郑重的说道“坤生我知道你们俩口子不信这些,我老太婆多有打扰了。”说完就走了。
我爸愣了一下也没在意,就直接回屋去了。
屋里传来我姐稚嫩的声音正问我妈“妈妈,这是我弟弟吧?”
我爸进屋抱起我,和我妈对视了一眼,二人都笑了起来。
这时我姐看着我爸,问道“爸那我弟弟叫什么呀?”
我爸把我全身上下看了看,看着我姐回答道“均羽,谢均羽。”
然后对我妈说道“我们儿子除了左边脚底板有三颗朱红痣,身上就没别的胎记了。”(在我还没出生时,我爸妈就商量好了这个名。我姐叫谢均红,所以无论我是男孩还是女孩,这个名基本就是定下来了。)
我出生的满月酒席过后的几天,村里发生了一件很吓人的事,后来听我爸妈说我那五岁的姐姐当时吓的门都不敢出,不止她,村里几乎所有小孩都一样。
我们村里有140多户人家,村子是在凤凰山的东边山脚下建了三排房。
在那个年代还是大集体,所以不存在外出务商打工之类一说,吃的都是公家饭,做的都是公家活。
靠着山的那一排有三十多间房子,出事的那家是靠山那排北边第一家,和我家一样也是姓谢。
那家最年长的老头叫谢二狗。(当年农村的基本都没什么讲究,名字都是随便起的)这谢二狗五十多岁,老伴去世八年了,他有二个儿子,大儿叫谢宪兵,小儿叫谢工兵。
二个儿子现在分家了,小儿谢工兵住在村中间那排离我家有三户人家。老汉随大儿住,大儿三十岁出头,媳妇叫朱慧,俩口子有个儿子小强六岁,这谢宪兵还是当时村里的二队长。
当时候是夏末,也是农闲时分,于是村里开会说是抄个野塘每家分点鱼解解馋。
我家附近有三个大野塘。
后来选了其中一个野塘,每家出一个人工抄野塘,当时也是抓了不少鱼,那野塘里的鱼用运农作物的木制板车拉了5车出来了,最后运到村口堆一起,开始分鱼了。
谢宪兵是二队长,当天鱼是他分的,都是乡里乡亲,也是公平称分的,所以鱼分完也没人说个什么。
分完鱼后,谢宪兵对大伙说道“好了这鱼是分完了,拿回家该吃的吃,或者做成咸鱼干等过年了,集体不放饭了吃也行。”之后人群也就散了。
分完鱼后,谢宪兵一家把鱼拿回家收拾好,他家老汉就跑村口和人下象棋去了,老婆和十几个村里的妇女在一边聊起了家长里短,家里六岁儿子也出去玩了。
大约六点多,天还没太黑,村里几个小孩玩耍着就走到了谢宪兵家巷子口。
农村都是土砖做的房子,谢宪兵家房子也有点老旧了,后院墙上有点破破烂烂的,东一个洞西一个洞的。
几个玩耍的小孩经过他家巷子口时,一个叫二蛋的小胖子透过墙上小洞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只见屋内一根绳子挂在房梁上面,绳子的下面套着谢宪兵的头,此时他整张脸因为充血显得红红的,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二蛋看过去的那墙洞,在那恐怖的眼神下面是一张张开的大嘴,还有大半截舌头吐了出来。
“啊,死人了。”那二蛋当时只有8岁,这一看之下自然是吓的屁滚尿流。拨腿就跑冲出了巷子口,向着有大人聚在一起拉家长的地方跑,边跑嘴里还边喊着“吊死人了,吊死人了。”
和他一起的几个小孩子看到他这一举动,纷纷跟在他身后追了上去。
听到二蛋叫喊着吊死人了,那边围在一起拉家长的妇女们都是一惊。一个叫翠儿的妇女,也就是二蛋他妈大喊到“蛋蛋,你喊什么呢。谁吊死了?”
听到翠儿的话,二蛋加快脚步冲到了他妈身边,一把就死死抱住了他妈的大腿,大哭了起来,边哭边惊恐说道“小强他爸吊死了,好吓人,吓死我了。”
此时朱慧也在这群人中,听到二蛋的话大吼道“二蛋你说什么?小强他爸。。。”话末说完就急冲冲的往自己家里跑去。
一群妇人听到这话,也是跟在那朱慧的身后一起向朱慧家跑。
由于朱慧担心家里的事,急跑着把一群妇女甩在了身后。
那群妇女边跑边小声说着什么,突然就听见已经回到自己家的朱慧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宪兵哥”,之后没了声响。
这下那群妇女都吓到了,心想肯定是出事了,向着朱慧家跑去的脚步更快了。
一小会后众妇就到朱慧家了,看见朱慧晕倒在自家大厅下后院的门坎旁。
众妇连忙上前将朱慧扶起,只见在她家房梁上,谢宪兵正吊在上面,双眼直勾勾盯着众人,大张的嘴里吐出的半截舌头,这场景让看见的众妇瞬间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今天也没有风,但是二队长吊在梁上的尸体却在微微摆动,诡异的很。
众妇中也不知道是谁惊恐着叫了一声“吊死人了”,然后跑了出去。
这一跑又有几个胆小的跟着跑出了谢宪兵家,像着村口跑去了。有几个胆子大些的妇女将晕倒的朱慧抬到了大门口,好像在给朱慧掐人中。
村口广场上(一块空出来的平地,一般村里开啥会之类的集合地)几棵大树下围满了人,有下象棋的及围观的、有打纸牌的及围观的好不热闹。
先前在谢宪兵家中看到上吊一幕的人中,有几个胆子小跑出来的妇女正朝着村口跑来,其中就有二蛋他妈翠儿。
广场远处传来了妇女的大喊声“不好了不好了,二队长在家吊死了,快来人呀。”这一喊,村口正在休闲娱乐的人都听见了。
手中正拿着刚用炮打掉对面老头一个马的谢二狗听到翠儿口中喊的话,手上的马直接掉地下了。
愣了一秒,他站起来对着翠儿的方向急急的跑去。边跑边喊的“王家媳妇儿,你说谁吊死了?”
翠儿看到谢宪兵他老子谢二狗后,大声说“叔,你家宪兵出事了,你快回家看看去。”
村口众人先前以为是听错了,这下又听翠儿一说,也知道谢宪兵是真出事了,纷纷放下娱乐的兴致赶往谢宪兵家中。
此时谢二狗急急的跑着,只一小会就离村口很远了,众人纷纷追着谢二狗的身影而去,有几个人商量着说了说话,跑去谢二狗二儿子谢工兵家报信去了。
“我的儿啊,你怎么能这样想不开呢,我可怜的儿呀,小强还这么小。。。”谢二狗坐在地下扶在一个村民们用木板搭的铺位上老泪纵横,谢宪兵的尸体在铺位上面安祥的躺着。
他小儿子谢工兵这会也来了,只见他眼泛泪光,看着躺在铺位上的大哥说道“哥呀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有什么事不能解决你要走这条路,你这一走可苦了嫂子和小强了。”说话时手放在他老头的背上轻轻的安抚着。
安抚了一会后对谢二狗说道“老头(地方方言=爸爸)起来别坐地下了。
村子里的大部分人此时差不多都到谢宪兵家来了,屋里屋外站了好多人,不知道谁拿了个小板凳递到了谢工兵手上。
人间最惨的事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宪兵为啥这么想不开呀,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走了,屋外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小声自语着,这人是我爸。
屋内又响起了一个凄惨的哭喊声,正是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朱慧发出的,只见她双手抱着谢宪兵的头,将自己的头靠了上去大哭着。
大门口六岁的小强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抱着安抚着,这女人叫小玉,是谢工兵的老婆,俩人结婚半年了。
一时间,整个平静的村子炸开了锅,身体健康,待人真诚的二队长吊死在自己家中了,这是谁都想不到的。
在那个年代,基本都是公家的,人人平等,谢宪兵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
出殡是在第三天后,因为是吊死的,所以那天上午之前要把尸体装棺入土了。(我们那习俗一般上吊死的人一定要上午入土,晚上赶吊死鬼。)那个年代不流行火葬,虽然全国各地都有僵尸一说,但是农村里也只能这样葬了。
一般农村都有一块集体墓地,这墓地都是经过一些懂行的先生看过之后才会集体葬在那,那个年代以前关于僵尸的传说太多太多了,所以选墓地一般都是找懂行的先生看过,确保不会出那些东西。
上午出了殡,村民们都散了。
到晚饭后,全村基本上男女老少都在谢宪兵家门外集合了,村民们手中都拿着木棒以及能敲出声响的脸盆、大铁碗之类能敲出声响的东西。
而谢工兵手里却拿着一个草人,草人身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纸条,上面写着谢宪兵的生辰八字。
这时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留着胡子的汉子说道“好了乡亲们,准备开始,工兵拿上草人准备。”
谢工兵应了那汉子一声,高举着草人往路上走去了,那胡子男接着对村民们说了句“赶”,然后村里那些拿着木棍以及能敲出声响的男女老少就动了。
一群人跟着谢工兵,中间隔着约3米的距离开始敲起了手中能响的东西。
这时天也不算很黑,不多会,只见谢工兵举着草人已经走到了村子最外面那排的大路上,朝着村西边慢慢走着。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跟在他后面默默的敲打着,他们的目的地是约一里外的一坐桥。
村里一些老辈的人说,吊死鬼不同于别的鬼死后会留在村里,所以一定要赶走,而赶吊死鬼就要人多阳气重,赶吊死鬼举草人的,一定要是自家平辈或晚辈的男丁,如果没有就得由村长举草人。
因此举草人的是谢工兵,赶吊死鬼一定要赶出村子,不然它还会在村子中害人。一里外的桥一过就不是凤凰村的范围了,所以众村民才往那赶。
这一场全村赶吊死鬼的声景在这平静的夜晚慢慢落幕了。
谢宪兵死后,村子也渐渐平静下来了。
半个月后,入秋了,农闲的时间也过了。白天村民们都辛苦在地里赚着工分,到了晚上自然也睡的很熟。
夜~静悄悄的,村子因为太偏,晚上也不会有外地人经过村子,村里的狗晚上基本是不会乱叫的。
可就在入秋的晚上,因为睡的太熟,谁也不知道是几点,村里的狗叫了起来。
开始只是几只狗叫着,接着好像狗约定好了,全部都聚到了一起,在村子中间那排,在谢工兵家门口的路上,对着他家叫了起来。
虽然村里养狗的不多,但这些狗加起来也有二十多只,这一起叫的声响把大部分熟睡中的村民吵醒了。
屋里的谢工兵和小玉被吵醒后,谢工兵正想穿衣出去赶走那群狗,小玉轻声说道“工兵哥,大晚上的别出去了,让它们叫去吧,指不定是那狗在打架呢?”
“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我爸抱着被狗叫声吵醒的我,小声的对着我妈说道。
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照在床上,我爸看了我一眼,对我妈说道“莲花,你看这孩子。”
他们看见我此时正睁着眼睛,弯着嘴角笑着,不过这笑容只保持了一小会,我就闭上了眼睛,在我爸怀中安静的睡着了。
这一举动,我爸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夜无话,随着狗叫声渐渐微弱,也就睡着了。
翌日天亮后,村里什么怪事也没发生,吃完早饭后,在地里的村民都议论开了。昨晚的狗叫全村基本都听到了,但是村里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也没有一个人知道。
就这样到了中午吃过饭后,有几个人商量了一番,找村长反映了一下昨晚狗叫的事。
狗在这样叫下去,晚上都睡不好觉,白天那里还有精神头干活,村长王流水想了一下,就对来找自已的几个村民说道“行,你们去叫下大伙,趁这会还没下地,我们开个小会说说怎么解决这事吧。”
那几个村民应了之后便出去了。
二十分钟后,村里人都集合在了村口的空地上,王村长开口说道“今天我们开个小会,刚才有人反映,昨晚村里的狗聚在一起叫,吵的人睡不着觉,眼下正是农忙的时候,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没精神下地干活。所以从今天起,养狗的村民晚上一定要把狗栓在家里,不要让狗跑出来又聚一起叫了。也不要迷信,昨晚狗叫也没什么事发生,估计那群狗聚在一起打架呢。”
大伙听了哈哈一笑,家里有养狗的村民也都应了下来,表示今晚一定把狗栓家里。
就这样一个小会就开完了,村长说了句“散会,各队队长带人下地干活。”人群就散了。
做完地里的农活,村民们聚在集体的饭堂吃过晚饭,闲聊之后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那时没通电,所以只能各自回家了。
因为中午开会有讲过养狗的今天都要栓在家里,所以村民们想着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散了之后都回家洗洗睡下了。
这天晚上乌云遮月,屋外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过了几个小时,也不清楚是晚上几点,谢工兵家里的卧室内,抱着已睡着老婆的谢工兵突然下床了。
莫非他是要去上厕所?可他连鞋也没穿,而且表情一脸麻木,眼睛也不眨一下,像着了魔似的,直直往自家的后院里走去。
来到后院堆杂物的一个木条案前,他拿起上面的一根麻绳,往房梁上一甩,在这伸手看不清五指的夜晚,竟然直接甩过去了。接着他把麻绳打了个结,又从木条案下拿出了一张小木凳子放到房梁下面,人往小木板上一站,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将麻绳往脖子上一套,踢开了脚下的小木凳,也随着他大哥去了。
这个夜晚因为养狗的人家都把狗栓住了,所以没有狗叫声,村民由于农忙时节,所以也睡的特别的香甜。
约凌晨四点过后,村里的第一声鸡呜声响起了。
从睡梦中醒来的小玉睁开眼后,第一感觉就是自已的床上空荡荡的,接着用手朝床另一边摸去,空空的。
转念一想,自家男人可能是去方便了,就没有在意。
想到和自己结婚半年多的男人对自己的好,脸上挂起了一丝微笑。结婚半年多了,可自己这肚子不争气,她是多么想给自己男人怀个孩子。
老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想到这些,她决定一会等男人回来后,一定让他给自己一个交待。
就在这种带点焦急,而又充满遐想的等待中10分钟过去了,屋里静静的没有一丝动静。
这时小玉觉得不太对劲,结婚半年多了,自家男人从来没在这大晚上出去过这么久,随手拿起放在床边床头桌的火柴划破了黑暗的统治。
煤油灯发出‘吱吱’的响声,许是那煤油杂质太多的原故吧。
“工兵,工兵你在上厕所吗?”小玉对着后院的窗户低声喊了二下。
大晚上村子静悄悄的,小玉也不怀疑他男人谢工兵会听不见,我们那农村的厕所一般是建在后院外面。
喊出了这二声后,她等了五六秒的时间,没有回应。小玉又加重了嗓门喊了一声,可又过了五六秒还是没有回应。
小玉有点急了,心里想着莫不是自家男人出事了?
又一想这不可能,自从结婚以后,小俩口过的合合美美,也没吵过架闹过别扭,现在小俩口还一门心思想着生个小孩,踏踏实实过日子呢。
虽然心里在安慰自己,别自己吓自己了,可手上还是拿起了放在床边的一件土红色的外套披上了,下床穿上鞋子后,提着那煤油灯向后院走去。
房门外就是客厅,客厅一侧直对着通往后院,中间有道门,此时门是打开着的。
三步、二步、一步,小玉跨过后院门槛,微弱的煤油灯光把后院那黑黑的空间照光亮了些。
借着微弱的光线,小玉看见自家男人表情诡异的吊在后院梁上,双眼狠狠的盯着刚跨过门槛的自己,除了煤油灯发出的小声响,整个后院里静悄悄的。
“哐当”一声,是煤油灯落地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一声大喊,这喊声中带着凄惨和绝望,接着又是几声惊天的哭喊“工兵,工兵。”
这一连串惊声叫喊下,左右邻居自然有人听见了。
住在她家旁边的老王头这会也已经醒了,他披着件军绿色的薄外套坐在床边抽着旱烟。老王头四十多岁的模样,他媳妇正躺在床上正数落着这老王头什么。
听见这凄凉的哭喊声,老王头的媳妇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背说道“你听见了没,好像是小玉的叫喊声。”
老王头应了声道“怕是工兵家出啥子事情了,二妹娃,我过去瞧瞧。”
老王头口中这声二妹娃叫的是自己老婆小名,他老婆急忙回了句“好~你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随后拿起衣服裤子往身上套了起来。
老王头来到谢工兵家门口后,拍了拍门喊道“工兵、小玉你们小俩口怎么了?”。
叫喊声后过了一分钟,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一瞬间老王头开始怀疑刚是不是自已耳背听错了?转念一想,就算是听错了可自己现在叫这么大声,屋内的工兵和小玉怕也是被吵醒了,会应自己一声吧,可屋里完全没有回应呀。
随后左右邻居也陆续来了三四个汉子,我爸也来了。
看到老王头后,我爸开口问道“小王叔,工兵家怎么回事?”
老王头苦笑道“怕是出事了,我刚在家听到声响就过来了,可过来叫门,里面也没有个应声的。”
“我也听见了,指不定是出啥事了,门既然是叫不开我看我们把门砸开看看吧。”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黑壮汉子对着老王头说道。
他说完后,冲屋里大喊到“工兵,小玉你们在不在?出什么事情了说句话呀,不回话我们可要砸门了。”
十秒、二十秒、又过了一分钟,屋里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死一般的静寂。
“指定是出事了,砸门吧。”那黑壮汉子看了我爸他们这几个人一眼急切说道。
农村里一般家里大门都是用杉木所做,非常结实。门中间用木头做了个栓子,砸门也无非是用蛮力把中间那栓子撞坏这门就可以打开了。
“我家做前不久做新后门时还有半截杉木料子没用,放在后院子里,火哥和我一起去搬来砸门。”我爸对着那黑壮汉子说道。
“好,走吧。”黑壮汉子对着我爸应道,便和我爸一起朝我家走。
这时我妈也已经起来了,看到我爸和那黑壮汉子来到了我家。对着我爸问道:“孩子他爸,小玉她们家是出什么事了吗?你和火哥这是?”
“嗳~工兵家指不定是出啥大事了,刚才小王叔叫了半天门可屋里没反映,我和火哥把后院那半截杉木抱去砸开工兵家大门,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我爸对着我妈说完,便和那黑壮汉子一起去我家后院取那半截杉木去了。
此时谢工兵家门口又来了三个村里的汉子。其中有个身形瘦小叫皮娃的是住村里靠山那排最南边那家,和谢宪兵他家是一头一尾。
皮娃一来就向老王头问了句:“小王叔怎么了,我刚在上厕所听到有声响就过来了。”几个汉子也都纷纷问着发生了什么,一边看向了抬着半截杉木正向他们走来的我爸和那黑壮汉子。
老王头对着身形瘦小的皮娃说了一句:“工兵家可能出事了,皮娃你去你谢大伯家喊他过来。”皮娃应了声就往谢宪兵家快跑而去。
此时我爸和那黑壮汉子二人抱着半截杉木已到谢工兵家门口了。
“1.2.3撞,1.2.3撞。”老王头喊着口号,我爸他们几个汉子就这样听着口令撞着谢工兵家的大门,不过二分钟左右,门栓就感觉松松的了。
又过了一分钟,随着一声“1.2.3撞”的口令落下,在几个汉子全力一击中,谢工兵家的门已经被撞开了。
此时莫约早上五点钟左右,天已经蒙蒙亮了,只是撞开门后,感觉屋子里暗暗的,渗人的很。
众人也均是觉得后背一阵冷汗,几个撞门的将我家那半截杉木放在谢工兵家的大门旁就进了他家,只见他家房门是开着的,便都往他家房间走过去。
房间里有微暗的自然光线,众人望了一下,房内是空无一人。众人不觉一惊,那老王头开口道:“我们去后院看看。”
众人出了房间跟着老王头向后院走来,老王头借着微暗的自然光线,已经看到了后院门槛旁掉在地上的煤油灯安静的躺在地上。
口中自语了一句‘不好’便飞快的奔到了后院,身后的一群汉子也是跟着那老王头到了后院。
虽然是已经入秋了,又是大清早的。但是也不会很冷。可是此时已经来到后院的众人无不是汗毛直立,像过冬天似的汗毛直立冷的紧。
这暗暗的后院虽然比较黑,但也已经早上五点钟了,是可以看清楚的。
只见这平静的后院房梁上挂着二根麻绳,麻绳下面套着谢工兵和小玉这对年轻小俩口的尸体。奇怪的是在完全没有风的情况下,这二具尸体竟然在微微摆动,就像是被风吹动一般,而且房梁上的麻绳还发出“吱吱”的响声。
众人都是后背同时冒出了冷汗,头皮发麻,一时间谁也没有动,都呆呆站在原地,心中充满恐惧。
这小二口虽然死了,可脸上表情却是怪怪的,二人脸上都带着一丝恐怖的笑容。而且那眼神就好像无论你站在那个角度看,那俩口子都好像是看着你一样,惨人的很。
此时屋外老王头媳妇二妹娃对着傻站在院子里的老王头喊道:“老王头子,小玉俩口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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