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颤抖。
[春枝呢？]
天边烟花绚烂，陈妙妙如同恶鬼般张开血盆大口。
[她啊，死了吧。]
什么意思？不可能，春枝刚刚还为我煮了粥，怎么会死呢。
我恍若未闻，一声声唤起来。
[春枝。]
[春枝，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你疯了？]
陈妙妙眼里有惊异，也有嘲讽，她伸手指了指。
[在里面呢，把她带走吧，别污了我的地方，呸，真晦气！]
我跌跌撞撞推开门。
春枝的头颅骨就碌碌滚到我的脚下。
她死不瞑目。
内室尽是血腥，太监压着那具孱弱瘦削的身体。
[神女，这贱皮子偷窃财物，奴婢替你处置了。]
耳边嗡鸣不绝，我一时不稳，摔倒在地。前面的太监拍拍手起身，还顺带踢了春枝一脚。
尸体晃动一下，春枝的手垂落。
我就这样看清了。
那只沾满鲜血的小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根人参 。
她临时前的承诺仿佛仍回荡在耳畔。
[小姐，等我，我会想法子救你的。]
原来，她入这虎穴，是为了给我求这续命的人参。
大脑堪堪反应过来，泪珠落下。
春枝，你怎么这么傻。
值得吗？
临走之前，我用猩红的眼扫视这里的每一个人。痴狂大笑。
[终有一日，我要将你们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10
他们并不在意，只当听了个笑话。
我却牢牢记住了这一天。
大雨滂沱，朦胧了这富丽堂皇的紫荆城。
人间干旱累月，暴雨就这样毫无预兆的降临。
宫里喜钟敲响，百姓笑颜逐开。
唯有我抱着春枝沾满血渍的头颅，只身孤影地往碎冰宫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