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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之别小说

南宫玄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南宫玄羽实在心疼这个小女子,又觉得她太过懂事,才脱口而出了那句话。但他是个极重规矩、体统的人,随即也觉得此举有些不妥。可帝王说出去的话,总没有收回的道理。听到沈知念拒绝晋升,南宫玄羽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讶异:“为何?”沈知念含笑道:“若陛下真的破格将嫔妾封为贵人,满宫的人定要说陛下处事不公。陛下疼嫔妾,是嫔妾的荣幸,但嫔妾不能让陛下为难。”有时候,帝王的偏宠,可比摆在明面上的位分重要多了。最重要的是,她好不容易让自己身上的仇恨值少一点,要是无缘无故晋封,岂不是要跟上辈子的沈南乔一样,成为后宫的活靶子?南宫玄羽心中竟松了一口气,越发觉得沈知念懂事,看她的目光更加柔和了:“爱妃如同宝藏,越相处,朕越能发现你身上的闪光点。”可惜她的出身太低...

主角:南宫玄羽沈知念   更新:2025-06-20 0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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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宫玄羽沈知念的女频言情小说《云泥之别小说》,由网络作家“南宫玄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宫玄羽实在心疼这个小女子,又觉得她太过懂事,才脱口而出了那句话。但他是个极重规矩、体统的人,随即也觉得此举有些不妥。可帝王说出去的话,总没有收回的道理。听到沈知念拒绝晋升,南宫玄羽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讶异:“为何?”沈知念含笑道:“若陛下真的破格将嫔妾封为贵人,满宫的人定要说陛下处事不公。陛下疼嫔妾,是嫔妾的荣幸,但嫔妾不能让陛下为难。”有时候,帝王的偏宠,可比摆在明面上的位分重要多了。最重要的是,她好不容易让自己身上的仇恨值少一点,要是无缘无故晋封,岂不是要跟上辈子的沈南乔一样,成为后宫的活靶子?南宫玄羽心中竟松了一口气,越发觉得沈知念懂事,看她的目光更加柔和了:“爱妃如同宝藏,越相处,朕越能发现你身上的闪光点。”可惜她的出身太低...

《云泥之别小说》精彩片段


南宫玄羽实在心疼这个小女子,又觉得她太过懂事,才脱口而出了那句话。但他是个极重规矩、体统的人,随即也觉得此举有些不妥。可帝王说出去的话,总没有收回的道理。

听到沈知念拒绝晋升,南宫玄羽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讶异:“为何?”

沈知念含笑道:“若陛下真的破格将嫔妾封为贵人,满宫的人定要说陛下处事不公。陛下疼嫔妾,是嫔妾的荣幸,但嫔妾不能让陛下为难。”

有时候,帝王的偏宠,可比摆在明面上的位分重要多了。

最重要的是,她好不容易让自己身上的仇恨值少一点,要是无缘无故晋封,岂不是要跟上辈子的沈南乔一样,成为后宫的活靶子?

南宫玄羽心中竟松了一口气,越发觉得沈知念懂事,看她的目光更加柔和了:“爱妃如同宝藏,越相处,朕越能发现你身上的闪光点。”

可惜她的出身太低了,否则这样难能可贵的品性,便是妃位都当得的!

不过也无所谓,帝王从不在意别人的家世,因为普天之下,他想抬举哪个家族,都是一句话的事。

就冲这个小女子的懂事,他也愿意抬举沈家!

沈知念并不知道南宫玄羽心中的打算,脸颊微微一红:“陛下,嫔妾都要被您夸得不好意思了……”

帝王温和一笑,望着棋盘跃跃欲试道:“爱妃,再来一局!”

他堂堂天子,总不能真输给一个小女子。

沈知念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的光芒:“好呀。”

接下来的棋局,两人有输有赢,但总体来说,还是沈知念占了上风。

她的节奏把握得很好,既不会让帝王输得次数太多,产生不悦的情绪;又用略胜一筹的棋艺,不停地激起帝王的征服欲。

就这样,一局又一局,不知不觉天色居然亮了起来……

直到李常德进来提醒该上朝了,南宫玄羽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到听雨阁,居然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和沈知念下了一晚上的棋。

这还是头一回发生这种事,南宫玄羽觉得新奇的同时,看沈知念的眼神,更加亮晶晶了。

“爱妃的棋艺如此之好,朕改日再来和你讨教。”

这正是沈知念的目的。毕竟后宫的女人那么多,她必须有自己的特殊之处,才能一直保持对帝王的吸引力。

沈知念打了个哈欠,妩媚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嫔妾也许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手谈过了,期待陛下的到来!”

见她这副模样,南宫玄羽不禁有些歉疚:“是朕一时忘了时间,让你熬了一个晚上。白天你好好休息,朕傍晚过来陪你用晚膳。”

听到帝王说今天还要来看小主,菡萏和芙蕖眼底都露出了喜色。

沈知念期待道:“那嫔妾等着陛下!”

昨天过来的时候,南宫玄羽直接抱着沈知念进了内室,此刻才发现不对的地方。

“朕记得常在位分,除了自己带进来的丫鬟,另有三名太监和三名宫女伺候,听雨阁为何如此冷清?”

因为冰敷得及时,又涂抹了太医院最好的药膏,沈知念的脸已经消肿了,只是那半边看起来还有些红。

此刻,这张妩媚动人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无奈:“陛下,没事的……正好嫔妾喜欢清净……”

南宫玄羽知道,她向来单纯善良,不忍为难他人,当即将目光落在了菡萏身上:“你说?”

菡萏弯腰低头,恭敬道:“回陛下,小主之前许久没能见到您的面,宫里便都传小主已经失宠了。所以……所以听雨阁便有一名太监和一名宫女,求了内务府的公公,把他们调到文坊殿去了……”

文坊殿住着的李贵人,在新人中颇得他的宠爱。南宫玄羽原本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听到这话,眸色不由得沉了几分。

“是朕冷落你了。”

他握着沈知念的手,心疼道:“朕这便吩咐内务府,让他们送几批宫人过来,让你自己挑合心意的。”

内务府送过来的宫人,沈知念可不敢保证,里面没有别人的钉子。她既然复宠了,就必须更加谨慎。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坠落深渊!

当然,沈知念面上依然是一副无奈的样子,叹息道:“潮起潮退,花开花落,都不由人。”

“得意时,身边自然不缺想过来伺候的人;可万一哪天,听雨阁再次变得冷清了,他们还是会走的。既然如此,还不如维持现状。”

南宫玄羽自己都不能保证,今后不会再有冷落沈知念的时候,她的担心不无道理。

略微思索过后,他便道:“之前到沈府教导你宫规的肖嬷嬷,既然你们挺投缘,以后便让她来听雨阁伺候。朕会让李常德从养心殿,再给你拨一个小太监过来。”

御前行走的宫人,到听雨阁来伺候她,这可是莫大的荣宠!以后就算高位宫嫔见到了她,也得客气几分。

虽说肖嬷嬷和那个小太监,实际上还是帝王的人,听雨阁的一些动静,可能会传到帝王的耳朵里。

可有他们在,听雨阁的安全系数将直线上升。沈知念和帝王之间,也多出了一丝羁绊,轻易不会失宠了。

总体来说利大于弊,沈知念立即一脸感动地谢恩:“多谢陛下!”

“陛下对嫔妾这么好,嫔妾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了……”

南宫玄羽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朕最大的报答。”

“好了,朕要去上朝了,晚点再过来看你。”

沈知念福身行礼:“嫔妾恭送陛下!”

南宫玄羽前脚刚离开,内务府的宫人便带着流水的赏赐过来了,看得人眼花缭乱。

不用想都知道,听雨阁接下来的日子,又会恢复刚开始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扑通!”

一名拿着拂尘的太监,直接在沈知念面前跪了下来,惶恐道:“柔常在,奴才是内务府的小刘子,奴才有罪!”

“您宫里之前的春花,和奴才是同乡,是她苦苦哀求奴才,说想去文坊殿伺候。奴才见他们可怜,便一时心软答应了。”


“居然有泻药!”

“我怕府医查错了,特意将此事告诉了我娘,她连忙命人在城里请了好多位大夫,最后验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沈知念的眸色沉了沉。

难怪上辈子,赵云归会受到那么严厉的惩罚,柳如烟真是好恶毒的手段!

想起这件事,赵云归就后怕无比,拉着沈知念的手感激道:“知念姐,还好你及时发现了不对,不然我都不敢想象,我那天会落到什么下场……”

她不知道,沈知念却是清楚的,拍着赵云归的手背安抚道:“好了,别怕,已经没事了。”

赵云归的语气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气愤。

“我一直把柳如烟当成亲妹妹,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害我?”

沈知念看得很透。

“整个大周有那么多符合选秀条件的官家女子,因此殿选时,一个地区通常只会选一位。你和柳如烟都来自江南,为保万无一失,她当然要让你失去资格。”

赵云归恨恨道:“明明有那么多手段可以让我落选,可她偏偏选择了对我来说,后果最严重的那一种,这个女人真是恶毒!”

“而且……我又不是陛下喜欢的类型,就算她不出手,我也是选不上的啊……”

沈知念道:“柳如烟估计也知道,自己枉做小人了,说不定心里正懊悔呢。”

赵云归脸上满是厌恶。

“结果出来后,我恨不得冲到柳家在京城的别苑,把她的脸打烂!”

“可我娘说,柳如烟既然敢动手,就一定把证据都消灭了。她现在是小主,光凭一方帕子定不了她的罪,我还会落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沈知念点点头。

“伯母的话在理。”

“你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也算是好事,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再被她在背后捅刀子。”

赵云归望着她,担忧道:“知念姐,我听说柳如烟也入选了,你破坏了她的计划,她心里肯定会记恨你。她的心计那么深,进宫后你一定要小心她!”

“不过我和她做了那么多年的手帕交,多少知道一些她的秘密,希望能帮到你……”

沈知念听着,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上一世,柳如烟能成为四妃之首的贤妃,手段肯定不简单。这辈子她知道了对方的弱点,也算抢占了先机!

沈知念进宫后,两人再想见面就难了。讲完正事,赵云归又和她说了许多体己话。

虽然多年未见,可她们半点都没有生分,聊起小时候的趣事,沈知念眉眼间也染了几分笑意。

一直到用完午膳,赵云归才离开,临走前她再三交待:“知念姐,我娘说你救了我,就是我们赵家的大恩人!”

“在宫里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给我写信,赵家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云归的父母非常恩爱,府里连一个妾室都没有,膝下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她从小就是在宠爱中长大的,才养出了这副洒脱、明艳的性子。

沈知念有些艳羡,含笑答应了。

赵云归离开后不久,菡萏笑吟吟地跑了进来,激动道:“小主,宫里来人了,老爷喊大家都过去接旨!”

芙蕖上前一步。

“奴婢服侍小主更衣。”

整理好仪容,沈知念便去了前厅,和沈府众人一起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大理寺寺丞沈茂学次女沈知念,温婉娴雅,封为正七品答应,赐封号‘柔’,于九月初九入宫,钦此!”

宫里的都是人精,沈知念虽然只是正七品答应,可宣旨太监半点不敢轻视这位小主。

众人接旨起身后,他一脸谄媚道:“此次入选的十位小主,唯有柔答应是有封号的,可见圣眷之浓,恭喜小主!”

沈府众人震惊得不行,没想到沈知念如此得陛下青眼,就连她本人也有些意外。

看来选秀那天,她是真的在帝王心中留下了印象。

她一个六品小官家的女儿,入宫为答应,不像做贵人那么打眼。因为有封号在身,也不会被捧高踩低的宫人轻视。

这个开局,沈知念很满意!

回过神来,沈父按捺住心中的欣喜,命人递过去一个荷包。

“劳烦公公了!”

掂了掂荷包的重量,宣旨太监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又说了几句恭维的吉祥话。

周氏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心中的酸涩,只有她自己明白。

明明这些风光和荣誉,都是属于她女儿的啊!

随即,一名四十来岁,打扮得一丝不苟的宫女上前行礼。

“老奴是宫里的教引嬷嬷,姓肖,见过柔答应!”

“柔答应入宫前,便由老奴教导您宫里的规矩。”

肖嬷嬷的语气虽然恭敬,却透着一股严厉,周身的气势,更是比小官家的夫人都强,给人一种性子十分苛刻的感觉。

周氏看着都有些发怵,沈知念脸上却没有任何惧色,上前将肖嬷嬷扶了起来。

“嬷嬷不必多礼,接下来的时间,就有劳您教导了。”

与此同时,沈父命下人同样塞了一个鼓鼓的荷包过去。

肖嬷嬷收了荷包,脸上却依旧是严厉之色。

“教导未入宫的小主宫规,是老奴的分内之责,老奴自当用心。”

这个插曲过后,太监都离开,去下一家宣旨了。

肖嬷嬷被客气地请到了沈知念的院子住下,明日正式开始教导宫规。

转眼到了第二天。

今天也是沈南乔嫁人后,三朝回门的日子。

虽说她如今的身份不如沈知念尊贵,可毕竟是嫡女,在周氏的偏爱下,沈府还是开始忙碌起来,准备迎接事宜。

不过沈知念的院子,一如既往的安静,没人敢过来打扰。

用完早膳,她便开始和肖嬷嬷学规矩了。

一番相处下来,沈知念发现肖嬷嬷这个人其实挺好的,就是为人刻板、严厉了一点,有些不近人情。

——

后宫妃嫔等级:

皇后,超品,1人。

皇贵妃,正一品,1人。

贵妃,正二品,2人。

四妃(贤、良、淑、德),正三品,4人。

妃,从三品,5人。

嫔,正四品,6人。

贵人,正五品,无定数。

常在,正六品,无定数。

答应,正七品,无定数。

官女子,无品级,无定数。


皇后病重,贵妃是她的亲侄女。

柳太后当然希望,贵妃能成为下一任皇后。

这个秀女出身虽低,却媚骨天成,定会将贵妃的宠爱分去许多,影响她的地位!

“皇帝初登基,应以国事为重,不可沉溺美色,选秀还是以秀女的贤德为主。”

言下之意就是,沈知念的容貌太媚了,若是进宫,定会勾得帝王无心政事。

南宫玄羽和柳太后不是亲母子,岂会被她摆布?

“选秀又不是封后,皇后才需要端庄贤德。”

“况且朕身系万民,自当勤勉政事,如何会被一小小女子影响?”

柳太后顿时哑口无言。

太监十分有眼力见:“沈知念,留牌子,赐香囊!”

沈知念垂下眼帘,掩盖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盈盈下拜。

“臣女谢陛下、太后隆恩!”

离开时,她抬起脑袋,和高位上的那位帝王对视了一眼,瞬间羞红脸,飞快地移开了目光。

南宫玄羽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胆的秀女,不禁微微一怔。

啧,有点意思。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在沈知念的预料之中。

她没穿那条浅绿色的裙子,所以不像沈南乔上辈子那样,被当场封为了贵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一个六品小官家的女儿,如果一入选就出了大风头,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前期低调一点,韬光养晦,才能活得更久,得到更多富贵。

可如果太低调了,秀女那么多,就会被帝王忘到脑后,难有出头之日。

其中的度,就要靠自己去把握了,沈知念才有了离开时的动作。

一般情况下,一个卑微的秀女直视天颜,当然是大不敬。

可她入选了,已经是皇帝的女人,这便是她和皇帝之间的情趣。

最主要的是,上辈子为了帮陆江临升官,沈知念揣摩过南宫玄羽的性子。

这位年轻的帝王,喜欢规矩的人,却又不喜欢太规矩的。

若能把握好度,刚好戳中他的那个点,便能引起他的兴趣。

外人只以为沈知念成功入选了,却不知道她费了多少心思。

……

沈知念在出宫的秀女里找到了赵云归,两人结伴离开。

见对方被撂了牌子,眉宇间反而带着几分喜色,沈知念好奇地问道:“别的秀女没入选,都垂头丧气,赵妹妹反而挺高兴,你难道不想入宫吗?”

赵云归坦荡地承认了。

“有人八面玲珑,心思缜密,渴求高位,在深宫才能绽放得璀璨夺目;而有人天生缺根筋,喜欢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

“知念姐,你是前者,而我属于后者。真让我入宫,我恐怕活不过三个月……”

“而且……而且……”

说到这里,赵云归脸上闪过了一抹红霞。

“我已经有了心仪之人,是周家的那位小将军,巴不得被撂牌子。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求,让我梦想成真了!”

赵云归口中的小将军名叫周钰溪。

沈知念记得,上辈子他在边疆屡屡立功,最后以军功被封侯,却终生未娶,说自己已有心上人,只是斯人已逝。

满京城都在猜测,周钰溪的那位心上人是谁,却没人知道答案。

现在看来,他和赵云归是两情相悦。

这一世,好友终于能奔赴属于她的幸福了,沈知念真心为赵云归高兴!

想到那个弱柳扶风的美人,她的眸色冷了下来,提醒道:“赵妹妹,你以后最好还是别跟柳如烟来往了,也要让赵家小心柳家!”

沈知念本想让她提防柳如烟,可想到以赵云归的性子,估计玩不过对方,不来往才是最稳妥的。

“为什么?!”

赵云归虽然很诧异,但对沈知念还是有着十足的信任。

“父亲外调到江南后,烟儿便成了我最好的玩伴,这些年她对我照顾颇多……”

“知念姐,难不成你发现了什么?”

沈知念拿出一方帕子,递给了赵云归。

为了找到合理的理由,她谎称自己在闺中闲暇无聊,看过一些医书。

“……柳如烟今天递给你的那杯茶,味道有些不对。”

“只是我没有十足的证据,当时那种情况,也不好把事情闹大。便用这方帕子,沾了一些茶水。回去后,你可以找信得过的大夫验一验。”

“如果没问题,就当是我小人之心了;要是有问题……”

皇宫近苑,天子脚下,赵云归自然明白出了事的后果。

只是她实在不敢相信,亲如姐妹的烟儿会害她,白着脸接过帕子,道了谢匆匆离去了。

此时的赵云归,心中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觉得会不会是知念姐想多了。

里面肯定有误会!

……

宫里报喜的太监,已经到中选的秀女家里,汇报了这个好消息。

整个沈家都忙碌了起来,准备以最高的礼仪,迎接沈知念归宁。

连一贯热闹的主母院子,都变得空荡了。

周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区区一个低贱的庶女,如今竟飞上了枝头!”

“南乔,你如果没有将这个好机会让给她,现在被沈家供起来的人就是你了!”

沈南乔坐在软椅上,端着一副人淡如菊的姿态,眼底眉梢的得意之色,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娘,表面上的风光算什么?”

“你等着看吧,沈知念回来的时候,保管嘴都被打烂了!进宫后,也有得是她的‘好’日子过!”

周氏诧异地问道:“南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里的消息可不是那么好打探的,刚才来报喜的太监嘴也很严。沈家还什么都不知道,南乔为什么说得如此笃定?

沈南乔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上辈子,她沉浸在被当场封为贵人的喜悦中,谁知道还没离开皇宫,就被接到消息的贵妃,派人“请”了过去。

看到她的衣着,贵妃怒火中烧,说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也敢模仿她和陛下初见时的打扮,当即命身边的嬷嬷掌嘴!

沈南乔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一张娇美的脸,直接被打成了猪头!

陛下知道后,居然还舍不得斥责贵妃,她在宫中彻底成了笑话!


春花当然不是出于好心,想拉其他人一把,只是担心就自己一个人离开,会被沈知念责罚。

毕竟小主就算生气,也不可能将内务府分配的宫人都处置了,那她在后宫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秋月依旧老实地埋头干活:“我觉得听雨阁挺好的,至少小主的性子十分和善,从不为难下面的人。哪怕我们平时犯了小错,她也是一笑而过。”

“去了宠妃宫里,虽说更有前途,可万一遇到了脾气不好的主子,能不能保住小命还不一定呢……”

夏风对着春花“呸”了一声:“小主受宠的时候,你最喜欢上赶着献殷勤。现在见小主被冷落了,你就要做背主的事。我瞧不起你这种人,绝不会跟你同流合污!”

春花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将来我有了好前途,多得是你们求我的时候!”

小明子和小周子在沈知念面前得了脸,春花不敢去撺掇他们。倒是小梁子,听着她们的对话,忍不住动了心思。

毕竟春花说得不错,小主已然失宠,留在听雨阁,哪有去文坊殿的前途好?

不过他想归想,胆子终究不如春花那么大,并没有直接答应。

沈知念听芙蕖汇报了这些事,依旧不动声色。

果不其然,没几天春花就求到了她面前:“……小主,文坊殿有奴婢熟悉的宫人,奴婢想去那里伺候,彼此间也有个照应。内务府的刘公公,已经答应将奴婢调过去了,望小主成全!”

春花本以为沈知念不会轻易同意,甚至会勃然大怒,才特意将内务府的公公抬了出来。谁知道,沈知念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十分爽快地同意了。

“可以。”

春花一愣,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容易,就听沈知念继续道:“你们分到听雨阁的那天,我就说过了,我麾下只留跟我一条心的人。”

“还有谁想离开听雨阁?现在都可以站出来,本小主放你们离开。否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小梁子踟蹰了一会儿,也上前给沈知念磕了个响头:“望小主成全!”

沈知念点点头,对芙蕖道:“从我的例银里,额外拿半个月的月钱给他们,也算全了这场主仆情分。”

这是做给外人看的。买断了情分,以后春花和小梁子在外面做了任何事,可都与她无关。

“是。”

春花和小梁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谢恩后欢欢喜喜地收拾东西离开,投奔新主子去了。

沈知念的目光,从剩下的小明子、小周子、夏风和秋月身上扫过:“你们也看到了,听雨阁一天比一天冷清,你们要是想奔前程,现在也可以离开,本小主一视同仁。”

四人连忙跪在了地上,齐齐表忠心道:“奴才/奴婢对小主忠心耿耿,绝不做背主的事!”

尤其是夏风,觉得以小主的聪慧和容貌,怎么可能就这样失宠了。小主的福气,一定还在后头!

沈知念微微一笑:“我果然没看错你们,都起来吧。”

少了两个宫人,接下来的听雨阁,显得更冷清了。

菡萏不忿道:“小主,再怎么说,您也是后宫唯一有封号的常在。可听雨阁伺候的宫人,还没有普通常在那里多……”

沈知念悠闲地躺在摇椅上:“无妨。不忠心的奴才,留下反而是祸端,漪澜阁就是前车之鉴。若不是因为红儿的攀咬,柳如烟怎么会落到那种下场?”

“趁这个机会将听雨阁清理了一遍,是好事。而且……”

说到这里,她笑得狡黠:“在宫里捧高踩低虽然是常事,但明面上,大家都是看不起这种人的。我刚‘落魄’,春花和小梁子就背主了,这样的奴才谁敢重用?等着看吧,他们的下场不会好。”

菡萏冷哼道:“那也是他们活该!”

“不过小主说得对,咱们听雨阁现在应该干净了。”

沈知念摇头道:“不。”

“留下来的四人,可能是真的忠心;也有可能是他们背后的主子,早就给过他们好处了,所以他们并不在意待在这里有没有前途,只要顺利潜伏在听雨阁就行。”

菡萏和芙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还是小主谨慎,奴婢一定继续盯紧他们!”

“不过……小主,您真的不想办法见陛下,为自己争宠吗?”

沈知念沉寂了这么久,自然有自己的考虑。

之前帝王连续宠幸了她三个晚上,打破了后宫的纪录,也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她如果不激流勇退,恐怕下场会比柳如烟更惨。

可现在,所有入宫的新人,都被帝王宠幸过了,其中有几个还挺受宠。她如果再低调下去,就真要被帝王遗忘了。

时机差不多了,沈知念让菡萏把小明子喊了进来,亲自吩咐道:“小明子,你去打听一下,陛下最近会从哪里路过。”

她要精心制造一场偶遇,再次勾起帝王的兴致!

小明子恭敬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两天后,他眼底眉梢带着几分激动之色:“小主,奴才都打听清楚了,陛下这几天每天都会在御书房,和前朝的大臣们议事,然后在傍晚时分回养心殿休息。只要等在必经之路上,就能遇到陛下!”

菡萏担忧地问道:“可是从御书房回养心殿的路有好几条,咱们怎么知道,陛下会走哪一条?”

小明子笑道:“奴才都打听清楚了,陛下一般是走东六宫的右侧,穿过日精门和月华门,回到养心殿。想必今天也不例外。”

帝王的行踪可不是那么好知道的,小明子却打听得这么清楚,可见是真有几分本事在身上。

这一个多月,也是因为有他在,后宫的许多事情沈知念都清楚,因此避开了好几次危机。

沈知念给了小明子丰厚的打赏,随后让菡萏为她梳妆。

菡萏跃跃欲试:“小主放心,奴婢一定使出看家的本领,保管让陛下移不开眼!”


姜皇后满意柳如烟的识时务,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容。

虽然知道凶手并非柳如烟,但姜婉宁依旧看她不顺眼,冷冷道:“别以为你恢复封号和位分了,就能凌驾于我之上,要是不夹起尾巴做人,以后有你好受的!”

“婉宁,不得张狂!”

姜皇后虽然在说呵斥的话,看姜婉宁的眼神却依旧温和。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是她在深宫唯一的亲人。

柳如烟从未将姜婉宁放在眼里。她不过是个蠢货,若不是投了个好胎,在后宫有皇后娘娘护着,就这不知收敛的性子,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个多月,柳如烟已经想明白了,后宫波云诡谲,唯有拉帮结派,背靠大树,才能走得更远。

她朝姜皇后跪了下去,一张柔弱的脸上,尽是楚楚可怜之色:“嫔妾的娘家远在扬州,在后宫如同浮萍,日日惶恐不已。”

“皇后娘娘端庄贤淑,母仪天下,让嫔妾心中升起了无尽的亲近之意。嫔妾今后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求娘娘垂怜!”

话音落下,柳如烟深深拜了下去。

姜婉宁眼底闪过了一抹厌恶,正想说些什么,姜皇后却先她一步开口了。

“你是个懂事的,阖宫觐见那日,本宫便觉得和你投缘。既然你有这份心,本宫自然不会辜负。起来吧。”

柳如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谢皇后娘娘!”

姜婉宁看不上柳如烟,却不敢反驳姜皇后的决定,只能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姜皇后的身体情况越发不好,撑到现在脸上已经露出了浓浓的疲态,又说了几句安抚柳如烟的话,便坐着凤撵离开了。

柳如烟恭敬地行礼:“嫔妾恭送皇后娘娘!”

以姜婉宁的位分,连软轿都没资格乘坐,只能走着跟在凤撵旁边。

出了景阳宫,她不屑地撇了撇嘴:“长姐,柳如烟的父亲不过是个从四品,这样的人,连给咱们镇国公府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你为何要接受她的投靠?”

身体的无力,和幼妹的愚蠢,让姜皇后心中升起了无限的疲惫。

她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过,婉宁的性子从小就被宠坏了,家族将她送进宫,这步棋走得究竟是对是错?

然而木已成舟,姜皇后只能强撑着身体的不适,解释道:“柳家虽然不能跟我们镇国公府相比,但扬州是富庶之地,能给柳如烟提供不少助力。”

“从此次她能逆风翻盘就能看出来,以她的容貌和手段,绝非池中之物。本宫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自然要为你多找一些盟友。”

“以后见到柳如烟,你不要再用那种态度对她了。此女若是用得好,绝对会成为你手中的一把好刀!”

“后面的路,本宫会为你铺好,你不用担心会被她反噬。若真有那么一日,其她效忠镇国公府的宫嫔,自会联手将她除去。”

连着说了这么久的话,姜皇后实在撑不住了,躺在凤撵上,脸色越发苍白。

姜婉宁的眼眶红了:“长姐……”

虽然她一直都明白,自己进宫的目的,就是接手长姐的位置。可毕竟是亲姐妹,眼睁睁地看着长姐的生命一日日流逝,她心里也不好受。

姜皇后吃力道:“你要铭记……铭记……本宫的话……”

姜婉宁重重点头:“长姐,我记住了!”

“可是……柳如烟遭此劫难,毕竟跟我有关,这一个多月,我还数次想要她的性命,我不信她心里不恨我。这样的人投靠我们,真的可信吗?”

姜皇后的身体撑不住了,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芳华嬷嬷恭敬道:“小主,在后宫,您可以将其她人当做棋子,却不能轻信任何人。所以,婉贵人可不可信并不重要,只要能为您办事就行,反正她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皇后娘娘的掌控。”

姜婉宁似懂非懂地点头。

……

漪澜阁发生的事,已经像风一样在后宫传开了。

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柳如烟跌到了谷底,一定会被姜婉宁趁机弄死。没想到她不仅躲过明枪暗箭,还成功洗清罪名复起了。

经此一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看起来弱柳扶风的婉贵人,实际上可不简单!

初入后宫,柳如烟原本打算藏拙,静静地看其她人斗得你死我活。骤然暴露自己的本事,不是她的本意,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今后她只能更加小心了!

……

永寿宫。

柳贵妃眼底,闪过了一抹阴霾!

李贵人是她的棋子,姜婉宁毁容的事,她办得很漂亮,没想到就这么折了!

不过放眼整个后宫,真正被柳贵妃当成对手的,只有镇国公府的人。左右姜婉宁的脸治好的希望不大,她也找到了彻底将其除去的办法,折了一颗棋子也无所谓。

柳贵妃把玩着沈知念送过来的那盒药膏,眼神逐渐变得狠厉:“太医院不是有一个,我们定国公府多年前埋下的暗棋,已经取得了皇后的信任。把这盒药膏拿过去,让他给姜婉宁用了吧。”

“毕竟那样花一样的美人,就这样毁容了,本宫看着也于心不忍呢……”

药膏当然没有问题,但如果和相克的药物一起用,可是会死人的。

翠竹瞬间领悟了柳贵妃没说出口的话,不解地问道:“娘娘,姜贵人的脸毁了,这辈子的恩宠也就到头了,您为何还要费心取她的性命?”

柳贵妃笑得阴冷:“脸毁了,不代表没有治好的可能,本宫要的是万无一失!”

“而且……姜婉宁是镇国公府嫡系最后的希望,她死了,对皇后的打击可想而知!”

“同样拥有顶级家世,皇后那个黄脸婆,凭什么压在本宫头上这么多年?说不定本宫送她的这份大礼,可以加快她去极乐世界的速度,早日给本宫让位置!”

翠竹应了声“是”。

“娘娘不喜欢的人,本就不该活在世上!”

“不过……药膏是柔常在拿出来的,可要将罪名扣在她头上?害死了姜贵人,她必死无疑!”

  柳贵妃厉声问道:“不是你,你宫里为何会有药膏?!本宫看就是你发现药膏和雪柏一起用,能把人毒死,所以用这种手段害了姜贵人!”
  比起安嫔,姜皇后当然更想除掉柳贵妃:“永寿宫里里外外都是贵妃的人,如铁桶一般,安嫔不过是嫔位,哪有这样的本事?证据摆在明面上,贵妃就不要再攀咬其她人了!”
  随即,她在芳华的搀扶下跪在了地上,悲痛地望着南宫玄羽:“臣妾恳求陛下严惩凶手,还婉宁,还镇国公府一个公道!”
  依附于镇国公府的宫嫔纷纷站了出来,落井下石:“今日是姜贵人,明日,后日还不知道会是谁。若不严惩凶手,嫔妾们身在后宫,实在是害怕……”
  “贵妃娘娘的手段也太狠毒了,求陛下秉公执法,以正宫规!”
  不等柳贵妃开口,那些投靠了她的人,都抓住了机会为她冲锋陷阵:“一派胡言!”
  “贵妃娘娘身份贵重,品性高洁,岂会做这样的恶事?定是有人诬陷!”
  “你们这么迫不及待,往贵妃娘娘身上泼脏水,难不成真凶就在你们中间?”
  “……”
  眼见宫嫔们唇枪舌剑,相互揣测,帝王坐在主位上,脸色越发阴沉,散发出的天子威仪,让人不寒而栗!
  高位妃嫔只剩下良妃和雪嫔。前者没有借机踩任何一方,端庄美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悲伤,似乎在惋惜一条年轻生命的逝去。
  后者依旧是那副清冷的姿态,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眉宇间染了几分不耐,厌恶深宫的尔虞我诈。
  沈知念低垂着眼帘,冷静地分析着。
  这一局,若柳贵妃输了,后宫将是姜皇后一人独大,不利于她浑水摸鱼。而且她的目的是报复安嫔,罪名落到了柳贵妃身上,她的布局就失败了。
  想到这里,沈知念上前了一步:“……陛下,皇后娘娘,嫔妾有办法查验,此事是不是贵妃娘娘所为。”
  南宫玄羽知道这个小女子一向聪慧,但并不想她被卷入后宫的风波。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柳贵妃就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沈知念是她的人,柳贵妃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居然有一瞬间觉得,沈知念的出现,比陛下更让她安心,真是可笑。
  “回贵妃娘娘,接触过雪柏的人,如果再触碰夏络草的汁液,皮肤就会变为蓝色。且接触的时间越长,蓝色就越深。”
  “侍卫们在永寿宫找到雪柏,便将其放在了托盘里。如果它一直在永寿宫,那么侍卫们和它接触的时间都差不多,手上的颜色应该一致。”
  “反之,如果是有人趁着搜宫,将雪柏放进了永寿宫,那么雪柏早就在他身上了,他触碰的时间肯定比其他侍卫久。只需要对比,谁手上的颜色,明显比其他人更深,谁就是栽赃您的凶手!”
  上辈子,沈知念一介庶女,沈家自然不会倾力培养她。嫁给陆江临后,为了掌控自己的人生,也为了帮助他升官,她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书了。恰好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这个记载。
  柳贵妃大喜,看沈知念的目光温和了不少:“来人,快取夏络草的汁液来!”
  姜皇后衣袖下的手微微收紧了。
  侍卫里,有一人的脸色开始发白。
  夏络草是宫里一种十分常见的野草,很快就有人捣出了它的汁液呈上来,均匀地涂抹在了,每一个进过永寿宫的侍卫手上。
  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
  就连帝王的兴趣,也被勾了起来。
  有一个宫嫔低呼道:“变色了!这几个侍卫的手,真的变成了蓝色!”
  只见接触过夏络草的侍卫,手上的蓝色虽然深浅不一,可相差并不大。唯有一人的手,蓝得都快发黑了!
  柳贵妃操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在了他头上:“说!是谁指使你诬陷本宫的?!”
  暴露的那一刻,这个侍卫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咬牙道:“没人指使我,是我有一次巡逻时,不小心冲撞了贵妃娘娘,被她责罚了,所以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柳贵妃冷笑一声:“你觉得本宫会相信么?”
  “陛下,这个侍卫背后定有人指使,不妨将他拖到慎刑司,严刑拷……”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侍卫就拔出腰间的剑抹了脖子……
  太医连忙上去查看,片刻后道:“陛下,贵妃娘娘,此人已死。”
  柳贵妃明白,就算深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结果,但还是红着眼睛看向帝王,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陛下,臣妾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差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帝王却怔神地望着沈知念。
  连太医院的院判都不知道的事,她一个小女子,居然有如此见识。
  有些人生了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脑袋却空空如也,相处久了便让人觉得索然无味;而有些人则像神秘的宝藏,越了解,越能让人发现她的闪光点。
  这个小女子无疑是后者。
  不知不觉,沈知念在南宫玄羽心中的位置,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不过帝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只一瞬便移开目光,看向了地上的尸体:“查!”
  “是!”
  这个侍卫是镇国公府埋在宫里的暗棋,早就把所有退路都安排好了,最终也只查出了一些不痛不痒的人,根本攀扯不到姜皇后头上。
  柳贵妃的脸色阴沉下来,直到帝王出言安抚,她才收起了脸上的怒容。
  不过经此一事,倒提醒了柳贵妃,必须有人为姜婉宁的死负责。否则镇国公府会一直不依不饶,还不知道会在暗中给她制造出什么麻烦。
  接触到她的眼神授意,门外一个不起眼的宫人,悄然离开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安嫔身上,离得近的宫嫔,忍不住退后了两步,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既然贵妃娘娘是清白的,那凶手就只能是她了!
  安嫔妩媚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不停地为自己辩解:“陛下,皇后娘娘,你们相信臣妾啊,臣妾真的没有害姜贵人!此事与臣妾无关啊!臣妾是冤枉的……”
  然而还处于保密阶段的药膏,是从她宫里搜出来的,说此事与她无关,没有人会相信。
  姜皇后看安嫔的目光越发冰冷。
  就在这时,慎刑司的宫人快速来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经过严刑拷打,太医李辉承认,他曾不慎遗落了一瓶药膏,在咸福宫附近。姜贵人因此身亡,他吓破了胆,之前才不敢说出来。”
  这就相当于实锤了!
  “天呐……原来是安嫔娘娘捡到了药膏,推测出那是为姜贵人治脸的,所以设下了这个计谋。说不定刚才诬蔑贵妃娘娘的那个侍卫,也是她安排的。”
  “这一箭数雕的毒计,不仅成功除掉了姜贵人,还差点把贵妃娘娘拖下水。嫔妾以前真不知道,安嫔娘娘的心思如此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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