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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

路鲤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由网络作家“路鲤”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今宴苏明妆,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个生意,你们同意吗?”众人吃惊——换生意!?苏明妆深吸—口气,平缓刚刚因惊吓而剧烈的心跳,“望江楼也算是百年老字号,就这么换个生意,实在可惜。但就我所知,望江楼虽是老字号,但从没创出名,也没特色菜。或者说,从望江楼成立那—刻,初代安国公便没想过用它赚银子,只想安置旧部。”是的。了解内情的人都知晓,夫人说得没错。“如果没......

主角:裴今宴苏明妆   更新:2024-09-15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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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精彩片段


其实,传言没水分。

苏明妆绝非胆小女子,跟着雨萱公主混的,怎么可能小家子气?她这般惊恐,还是惧怕那个梦罢了。

王嬷嬷见小姐状况不好,让刘嬷嬷去重新准备花茶,自己守在小姐身旁。

刘嬷嬷也照做了。

少顷,苏明妆喝下温热的花茶,娇艳的面庞终于有了—些血色。

霍薇松了口气,之后严肃道,“孙掌柜,你回去先调查下望江楼的细作,看他们谁家里突然阔绰发横财,如果能找到证据,我们从长计议;若找不到……便维持现状,万不要去晋国公府拼命,这里是京城,不是边塞,—切都靠律法、看证据,你那种毫无证据的拼命,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把你自己搭进去,最后让仇者快亲者痛。记住了吗?”

孙掌柜却没马上回答,而是迟疑道,“啊?这……望江楼不是交给夫人管了吗?”

霍薇火气蹭地—下就出来了,“你什么意思?交给她管,我就不能说话了?”

孙掌柜赶紧解释,“裴二夫人息怒,小人不是那个意思,您是了解小人的,小人就是个直肠子,想什么就说什么了,没恶意。”

—旁王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样的人竟然能当掌柜?学士府随便拎出来—个管事都比他会说话、会办事,难怪望江楼生意差成这样。

孙掌柜小心翼翼看向国公夫人,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光芒,“夫人,您有没有振兴望江楼的好办法?小人虽然才见夫人第二面,但小人知晓夫人是个聪慧心细的。上次到望江楼,您很仔细观察望江楼每个人的状况神态,而且细致品尝了每—道菜,甚至还用手偷偷摸几张桌子的桌底,想看小二们打扫时是否偷懒。”

“!!!”众人吃惊——上次去望江楼,苏小姐做了这些?她们怎么都没发现,她们以为苏小姐是被迫去的,去了也是当受气包。

霍薇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震惊地问道,“明妆,你真做了?”

苏明妆尴尬,“……是。”

“所……所以,你是真想把望江楼好好管理—番?”

苏明妆沉默片刻,“原本是想的,后来出了晋国公府的事,我也不知自己该不该管了。因为这牵扯了两家几百年的恩怨,不是—天两天能管完。”

还没等裴二夫人说话,孙掌柜就惊喜地大声道,“没关系!—天两天不行,就—年两年,要不就十年二十年!只要夫人—句话,老孙这条命都是夫人的!”

苏明妆再次吓得周身—紧,面色苍白,“我……我不要你的命!”

霍薇急了,“孙掌柜你还有完没完,可着—个软柿子使劲捏是吗?明知道她胆小,你还吓唬?”

“我……我没有!”孙掌柜也是委屈得很,他这么努力表忠心,不是每个主子最喜欢看的吗?

他明明在很努力的讨好才是!

苏明妆抿了抿唇,迟疑道,“如果……我让望江楼换—个生意,你们同意吗?”

众人吃惊——换生意!?

苏明妆深吸—口气,平缓刚刚因惊吓而剧烈的心跳,“望江楼也算是百年老字号,就这么换个生意,实在可惜。但就我所知,望江楼虽是老字号,但从没创出名,也没特色菜。或者说,从望江楼成立那—刻,初代安国公便没想过用它赚银子,只想安置旧部。”

是的。

了解内情的人都知晓,夫人说得没错。

“如果没有晋国公府之事,就这么维持下去也可,但如今我们明知有人对望江楼虎视眈眈,还不做措施,就相当于在兵士面前设了个不会动的靶子,中招只是早晚的事。”


当然……如果能找到办法,还是别搭嫁妆,她的嫁妆也都是父母精打细算攒下的,她不舍得。

另一边,

霍薇本来想给苏明妆个下马威,却发现人家压根不看她,气得她火冒三丈,又无计可施。

就这样,马车停在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酒楼前面。

酒楼共有三层,干净利落,古朴严肃,却因常年未翻修装潢,而不够华丽。

此处地段极好,寸土寸金。

周围铺子都削尖脑袋地装饰,只有裴家酒楼平平无奇,在这一众华丽商铺中,犹如“鸡立鹤群”。

苏明妆看着这酒楼,脑海中闪过一个灵感!

还没等苏明妆将云雾一般的灵感聚拢起来,其他几人已经下了马车,裴二夫人站在马车门口催促。

苏明妆也只能将思绪放了放,打算等查看完酒楼的情况,再捋顺灵感。

下了车,一众人进了裴家酒楼——望江楼。

酒楼内,正无事可做的掌柜和小二,见裴二夫人来了,立刻齐齐迎了上来,与东家的人问好。

苏明妆趁着众人说话的间隙,环顾四周,打量起这个酒楼。

望江楼,名为望江,实际上京城却没有江。

而这名字的起因,是当年跟着先祖皇帝打江山的裴家祖先,在江边打仗,只要战事歇息,便望向江的对岸,苦盼援兵。

后来江山已定,开国皇帝以军功封爵,为裴家祖先封为安国公,御赐府邸,还有一些产业。

这酒楼,便当是御赐产业中,最大的那个。

其他封爵的武将给产业起名字,全是为皇帝歌功颂德,只有裴家祖先每每夜深人静,经常思想那些阵亡的将士,便给酒楼起名叫望江楼。

战时望江,是等待援兵。

战后望江,是等待将士们的亡魂归来。

而其他官员的产业,都雇佣一些能干的伙计,到处挖一些有本领的掌柜。

只有老国公的望江楼,收留的都是一些无家可归、身体残疾,或者舍不得离开将军的旧部。

这些,是苏明妆回门那天,从大嫂那里听说的。

大嫂平日里帮母亲打理家产,管着不少铺子,自然对京城的各种铺子、竞争对手,了如指掌。

苏家酒楼就是大嫂来打理,所以听小姑子对酒楼有兴趣,便洋洋洒洒讲了很多。

裴二夫人皱着眉,环顾干净整洁、宽敞明亮,却没食客的酒楼,问道,“孙掌柜,今日生意不好吗?”

孙掌柜是个五十多岁、身强力壮的中年汉子,面容英俊刚毅,身材结实魁梧,

若不是穿着掌柜的长褂,全然看不出是掌柜,会误以为行军之人。

实际上,孙掌柜还真是行军之人,之前跟着裴今宴的父亲、老国公打过仗,伤了筋骨,腿脚不太利索。

行走是没问题,奔跑打仗便吃力了,老国公将他安排到望江楼,这人也是能干,从小二一直干到了掌柜。

只是孙掌柜换了职业换了“皮”,内里的核子还没变,依旧刚正不阿、正义感十足。

此时,这猛虎一般的汉子,站在裴二夫人面前尴尬地挠头,低着脑袋好像在找地缝,只要找到,立刻就钻,“这……啊……嗯……是啊……今天……嗯……不太好……”

苏明妆收回视线,看向那尴尬的铁汉,心中好笑——哪是今天不好?怕是日日不好。

突然,她的笑容一顿,因为猛然想起一件事——梦中,这孙掌柜……好像被她害死了。

梦里,她被迫管理酒楼后,要把这些不会做生意的掌柜小二都辞掉,雇佣一些圆滑灵巧的小二和八面玲珑的掌柜,望江楼的工人自是不愿。


新房里,鸦雀无声。

国公府的下人们自不会帮腔,她们恨苏明妆还来不及。

学士府的丫鬟们见小姐的身子一直抖,生怕出什么意外,哪还顾得上说什么讨喜话、烘托什么气氛?

喜娘又说了两句,便也尴尬地说不下去了。

心里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谁家大婚是这样的气氛?算了算了,快点应付差事罢。

想到这,喜娘又挤出了喜庆地笑容,“接下来……”

还没等喜娘话说完,就听高大俊美的国公爷,沙哑着嗓子,冷冷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众人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苏明妆狠狠抖了一下,脑海出现梦中发生的事——

梦里,裴今宴也是这么问“她”,“她”回答说: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

之后裴今宴像疯了一样大笑,紧接着把新房一顿打砸,桌椅、龙凤烛、酒菜,碎了一地,连雕花大床都被他一拳打碎半边,唯独她的盖头,他未碰一下。

打砸完,他便离开。

谁知第二天安国公打砸新房一事便在京中传开,不仅权贵圈子,连民间百姓都知道。

她只要出门,便被百姓们指指点点;参加宴会时,除了她唯一的好友玉萱公主还和她说话,再没有夫人小姐和她说半句话。

那些后宅女子最是会手段,她们不用开口,光用眼神,便能把人挤兑得恨不得钻地缝。

梦中的她气愤极了,回到国公府就发疯,每天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折磨国公府的每个人,只有看他们遭殃,她的痛苦才能勉强平复一些。

转头再看却发现,这一天,她人生悲剧的开始。

房内所有人提心吊胆,哪怕是国公府的下人也暗暗祈祷,骄纵的苏小姐万不要顶嘴,千万别把事情闹大。外面赴宴的宾客这么多,国公府可丢不起那人。

红盖头下,苏明妆紧张地咬着唇,思考该如何回答。

认错吗?

但她几个月前诬陷裴今宴,父亲又带人来国公府谈判,裴老夫人被气得旧疾复发,她现在道歉如何来得及?

搞不好裴今宴会误以为她讥讽,进行打砸。

难道要回答:这就是我想要的?

不行不行,梦里她就这么说的,相当于挑衅……

“说话!”裴今宴咆哮,“苏明妆,你不是很能说吗?你不是绘声绘色地讲述我如何轻薄你?现在怎么不说了?哑巴了?”

“……”苏明妆狠狠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也就是说,你只要开口就害人,不害人就不会说话?”

见自家小姐被侮辱,王嬷嬷刚要反驳,但手却被抓住。

低头看去,却见是小姐抓着她的手,还摇了摇头。

王嬷嬷心中暗惊——小姐竟制止?从前在学士府,小姐是被阁老惯坏了的,那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哪会隐忍?

想到这,王嬷嬷心头一堵、鼻尖一酸——这是作了什么孽,金枝玉叶的学士府小姐要来这个破地方受气?

刘嬷嬷见学士府下人一脸委屈相,也是气得咬牙切齿——你们委屈什么?明明你们才是凶手!我们国公爷素来在意名声、洁身自好,是你家小姐恩将仇报,栽赃国公爷轻薄!现在国公爷名声扫地,被百姓骂登徒子!

你们还委屈上了?你们小姐栽赃时,素来克制的国公爷喝了几个晚上的闷酒,老夫人被气得旧疾复发甚至吐血,宁静的国公府被你们搅合得人仰马翻,我们去哪说理?呸!学士府一群斯文败类,为了男人不择手段的臭婊子!

刘嬷嬷身旁的丫鬟们,也都眼神里淬毒地等着学士府的人。

苏明妆见成功制止了王嬷嬷,暗暗松了口气——没说话就好,大家都别说话,希望裴今宴也消消气,别砸新房!

裴今宴见女子不吭声,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房间里红得刺眼,刺得他想砸碎一切,但……

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今日宾客在,绝不能让外人看国公府的笑话,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因为他的事,母亲旧疾复发,他不能再让母亲生气了。

想到这,裴今宴阴鸷的双眼狠狠瞪了穿着大红婚衣女子一眼,之后拂袖而去。

喜娘吓了一跳,急忙要去拦,“国公爷……”

苏明妆赶忙道,“别喊!”

“!?”众人吃惊,疑惑地看向坐在婚床上的新娘。

苏明妆立刻捂住嘴,娇弱的身子抖得像深秋枝头最后一片落叶,等了一小会,确定裴今宴已经离开,不会打砸新房后,才狠狠松了口气,“国公爷事务繁忙,这些虚礼便不用进行了。王嬷嬷,你给喜娘,以及房里所有人包个赏包。”

众人愣住。

王嬷嬷也愣住。

苏明妆咬了咬唇,又道,“关于没行虚礼一事,劳烦各位不要说出去,外人若问起,你们就说,礼节按部就班完成了便可。”声音一顿,又补充道,“给喜娘包双份赏。”

“是,夫人。”王嬷嬷立刻着手准备。

喜娘这才反应过来,眉开眼笑,“奴家多谢夫人赏,夫人宽容大度、贤良淑德,以后日子过得肯定和和美美!奴家祝夫人与国公爷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苏明妆在红盖头下苦笑——白头偕老?儿孙满堂?不不不,她不敢想!她现在只想快些结束这一切,早点和离。

喜娘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便离开了。

苏明妆小声道,“王嬷嬷,如果不进行仪式的话,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王嬷嬷一愣,“休息?夫人您是说掀开盖头,还是卸妆?”

“都有,我想躺一会。”苏明妆到现在还周身无力,后脊梁的冷汗一阵接着一阵,便没停过。

王嬷嬷支支吾吾,“啊,这……但……如果国公爷回来,见您卸妆……不太好。”

“他不会回来的,帮我卸妆吧。”

“这……”

苏明妆又道,“若再不休息,我可能……要晕倒了。”

王嬷嬷闻言,急忙将夫人盖头掀开,之后吃了一惊——却见盖头之下,女子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汗水,那汗已经把妆粉浸透,此时在脸上凝了一块一块。

在凝结成块的妆粉之间,能见夫人面色苍白如纸,果然是要晕倒的样子。

王嬷嬷瞬间慌了,大声道,“夫人您怎么了?奴婢去请大夫?”

“不……”苏明妆虚弱地阻拦,刚摇了两下头,便开始头晕目眩,但她顾不上不适,用最后的力气道,“我……没事,不要惊动前院,一定……要让仪式顺利,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王嬷嬷哽咽道,“是,夫人放心。”

小姐的懂事,让她想哭。

就连安国公府的下人也懵了,顾不上冷嘲热讽,丫鬟们齐齐看向刘嬷嬷,想听刘嬷嬷的意思。

刘嬷嬷也是面色焦急挣扎,思忖着要不要报给老夫人。

却在这时,又听苏家小姐道,“我没事,不要惊扰老夫人,老夫人前些日子旧疾复发,如今又操劳婚事,不能再给她老人家添忧了。”


苏明妆为何哭?

因为梦里,她昨天晚上被裴今宴卸了关节,疼了整整一夜,今天白天睡了一整天,到傍晚时才回娘家。

当回娘家、到达的学士府门前时,也是这些下人在等她,而且脸色都不怎么好。

她当时本就因为裴今宴憋了一肚子气,看见面有菜色的下人时,更是大发雷霆,还没进门,便逼着下人们跪在门前自扇嘴巴,扇到她开心了、满意了,才进府门。

即便如此,她心情依旧不好,对着父母大发脾气。

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下人们面色不好,因为……他们在府门外等了整整一天啊!

她甚至脑海中浮现出了画面——她出嫁后,母亲担心、思念,茶不思饭不想,可算熬到回门日。

母亲早早起身,打发着下人出来等,生怕怠慢了女儿,寒了女儿的心。

她……她之前为什么会那么做?

为什么会伤了那么多人的心?她……她真是罪大恶极!

雅琴和云舒自然不知小姐在想什么,只以为小姐出嫁后想娘家,急忙掏手帕为小姐擦泪,一边陪着哭一边哄着,“小姐别伤心,即便您出嫁了,国公府和学士府离得不远,您想什么时候回来,就能什么时候回来。”

“是啊,回头咱们买马车,奴婢去学赶车,小姐想家咱们立刻出发,一天三顿回学士府吃都行。”

“对对对,甚至晚上您可以等着学士大人、夫人睡下了,再回国公府,大不了咱们买通国公府的门丁,这件事交给奴婢办,奴婢肯定能办成。”

苏明妆哭得更凶了……她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关心?

她从前对她们一点都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打骂人,她不是人!

学士府门前下人们见小姐马车回来,却半天没动静,纷纷不解。

管家上前,问车夫情况。

车夫小心翼翼透着马车门缝看一眼,小声道:小姐在哭,丫鬟在哄。

管家了然,回去和其他人说了情况,众人也是惊愕地抬头看天,瞧瞧太阳是从东边出来还是西边出来,或者,是不是要下红雨。

否则,小姐怎么突然有良心了?

小姐任性跋扈、缺心眼、白眼狼、脾气不好、尖酸刻薄、目中无人、自大自负,他们早就习惯了。

他们大清早跑出来等着,也不是真盼小姐回来。正好相反,他们巴不得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小姐这辈子都别回来。

学士府若没有小姐,一切安好。

有小姐后,学士夫人参加聚会都被人白眼,学士总得给小姐善后、赔礼道歉,还和国公府撕破了脸。

这还不算!

之前那些看好安国公,想招安国公当女婿的几位大人,也都和学士翻了脸,有的甚至直接说老死不相往来。

小姐哪是什么老蚌得珠,分明是讨债鬼!

如果没有小姐,学士和夫人的日子得多舒坦?

马车里。

王嬷嬷陪着小姐哭了一会,之后轻声劝道,“小姐,两个丫头说得对,以后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不用那么伤心,夫人想必在院子里等小姐呢,小姐再不出去,搞不好一会夫人自己出来了。”

苏明妆一听,急忙压住情绪。

她已经这么不孝了,哪还能让母亲亲自出来迎接?

“云舒,你把巾子用冷水镇一镇,给我擦脸。”

“是,小姐。”

他们乘坐的马车,虽然规格不如皇家辇车,但内部也是精心布置,所需之物一应俱全,双层紫砂水壶就有三个。

分别装着热水、常温凉白开,和从井里打出来,放了冰块的冰水。

很快云舒便将冰凉凉的巾子拿来,本要为小姐擦脸,却被小姐婉拒,自己接了巾子敷在脸上冰镇起来。

“还有冰水吗,你们也擦一擦,咱们回家便高高兴兴,别让她们担心。”苏明妆道。

“是,小姐。”三人也将帕子蘸湿,擦了脸。

冰镇巾子有效果,不大一会,苏明妆哭肿的脸便恢复正常,只是眼睛周围还残留粉红。

也因为这么一折腾,早晨脸上擦的胭脂水粉都卸了去,露出嫩得好似掐出水的雪白皮肤。

雅琴赞叹小姐的好皮肤,控制自己想摸一把的冲动,柔声问道,“小姐的妆都没了,奴婢带了妆粉,给小姐重新画一下吧?”

苏明妆皱眉,“不画了,别让大家久等。”

早晨她强忍着抵触化妆,是为了符合之前自己的形象,怕改变太大,父母担心。

如今大家都知道她哭一场,有了借口,索性就不画。

之后,云舒先下了车,之后接小姐下车,然后是雅琴和王嬷嬷。

小姐一露面,学士府的下人们便上前问安,表达欢迎。

苏明妆愧疚地看了众人一眼,轻声道,“免礼。你们很早出来等我吧?让大家久等了。”

之后扭过对王嬷嬷道,“每个人赏一两,管事三两,管家五两。大热天的,给大家买点凉茶,祛祛暑。”

“是,小姐。”王嬷嬷答应后,立刻掏出钱袋准备了。

昨日,小姐便叮嘱她,让她拿三百两兑换成碎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大吃一惊!

小姐要赏他们?

从前小姐不瞪他们一眼、骂他们一句就不错了,连小姐身旁的贴身丫鬟都很少得赏,哪轮得到他们这些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下人得赏?

而且一赏就是一两银子。

要知道,学士府死契下人一个月工钱也才三到八两不等!

众人齐齐跪地,感谢小姐打赏。

苏明妆若有所思地看向众人,幽幽叹了口气,“起来吧,都保重好身体。”

说完,便进了府门。

跪地的众人懵了——小姐刚刚说啥?让他们保重身体?为什么这么说?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怪?没有平日里的气焰,莫不是在国公府挨欺负了?

虽然想到小姐挨欺负,众人心中窃喜,但拿人家手短,拿了赏银,又想为小姐抱不平。

府内。

苏明妆行色匆匆,恨不得拎起裙子往慈芳院跑。

王嬷嬷等人一边跟,一边小声劝着,“小姐,慢着些,看看路。小姐,您等等。”

苏明妆充耳不闻,就这么一口气跑到慈芳院,当看到院门上面的熟悉牌匾时,鼻尖一酸,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因为关于慈芳院上一段记忆,还是母亲被她气死,她回来奔丧,却被父亲赶出家门。

太好了!一切都是梦,太好了!

醒来后,都来得及!

王嬷嬷无奈地掏出帕子,“小姑奶奶呦,您怎么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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