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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星传奇

苏营公子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上古时代,百魔大战,其中兵魔独统,梦魔云游……一时间,天下刀兵四起,战乱不断,为救苍生浩劫。元始天尊第九子五百劫难终差一劫,落世投胎,学仙访道,舍身救苍生……群魔、众仙,再展千古一战……

主角:   更新:2023-08-08 0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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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寿星传奇》,由网络作家“苏营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古时代,百魔大战,其中兵魔独统,梦魔云游……一时间,天下刀兵四起,战乱不断,为救苍生浩劫。元始天尊第九子五百劫难终差一劫,落世投胎,学仙访道,舍身救苍生……群魔、众仙,再展千古一战……

《寿星传奇》精彩片段

更新
曲径孤村古庙残,下临潭水拥湍澜。

\r涛惊不见鼋鼍窟,崖峭那寻鸳鸯滩。

\r漠漠断碑横草底,苍苍老树入云端。

\r烟波日暮渔人去,明月一湾万丈寒。

\r这首《盘古深潭》是仙人王家彦所做,此人仙乡何处,世人不知。只道他入山砍柴,迷失了路径,遇见一位须发苍白老者,指点一二后,闭门炼药,不进水米,后有人探视他的时候,见他盘坐蒲团之上,断去多时。相邻念其忠厚,敛其尸骨。后有人去东海之滨,见他于闹市之上戏耍,乡人追问“无死乎”?他口占诗歌一首,飘然而去。后人据其意知诗中所述是他故乡里的盘古庙,无人明其理,遂加题目,使其完整,传与后世。

\r话说盘古庙位于青山之上,松柏参天,隐于其中。时至五月,天渐炎热起来,青山装秀洛河,倒使得盘古村清凉如秋。丝毫感觉不到入夏的炎热。蜿蜒的山路上爬上来两人。一人四楞方巾,方脸阔口,一步一拜。另一人身背竹篓,里面满是香烛供品,跟在这人身后。爬了许久身困体乏,向那人道:“老爷,咱就休息一盏茶的功夫,再爬我可就累死了。”

\r那员外丝毫不理会,只顾自己一步一叩首,向山顶行去。那小厮见状,口里嘟嘟囔囔跟在后面。约莫有半日十分,两人才到盘古祠前,见山门照壁,高一丈八尺,围青墙,高九尺。山门两侧对联。

\r上联:大凡生灵皆有本、生之本乎,灵之本乎,合二为一。

\r下联:万有之源始欲斯,天始于斯,地始于新,一分为二。

\r员外掸掸袖口上的尘土,整整方巾,站起身向庙宇内走去,神情庄重,那小厮在身后规规矩矩垂首跟随。

\r过山门映入眼帘的是前殿为盘古殿亦称大殿,建在青石砌起的高台上,围以汉白玉栏杆,台阶十八级,为十八层地狱之说,殿高三丈六尺,象征三百六十周天,飞檐椽子一百零八根,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而布,从庙的前后左右四方数,天才椽二十八根。每根椽头吊铜铃一枚,照宫、商、角、征、羽五音而置,有微风摇铃如天降仙乐。殿顶黄瓦,四条斜脊置龙、凤、狮、马等动物,形神各有千秋。四角拱斗悬挑,若雏燕临空,似天宫琼阁坠落凡尘,常呈腾反之势。

\r殿内,盘古坐像,高一丈零八寸,铁质涂金,额角披叶,手托日月。龙眉虎目,皂白分明,隆准海口,大耳有轮,望之俨然,细细瞻看,既传开拓者之神威,又现祥慈之淑气。胸阔能容天地,乳丰润育生灵,可谓形神尽善,妙绝尘寰,望之俨然,即之也温。神龛两侧竖着一副对联,即上联:日日日晶日日日日朝天地下联:月月月朋月月月月明乾坤那员外招手向那小厮,将供品摆上,上香焚纸,大声祷告:“盘古祖在上,我南童瑞年逾六十不得一子,求上天怜我一片诚心,叫我夫人此次得子。”拜毕,默声不语向庙外退去。

\r员外南童瑞是盘古村一代有名的善人,娶妻罗氏,家有良田百亩,骡马百匹。夫妻好善,修桥补路,扶危济困,冬施棉衣,夏施汤药。膝下生的四女,却没有一子,每念及此不由的心生悲凉,觉得无子便是后继无人一般,每逢初一十五便到盘古庙里上香求子。天感灵验,一年前夫人竟然身怀六甲,不仅乐坏了南通瑞,对夫人说:“定是我虔诚拜盘古,感动天地才令我南童瑞不至绝后。”夫人说:“孩子还未出生,你怎得就知道一定是个男孩。”这话一出南员外的心顿时凉了一半,每日带着仆人南丰去盘古庙祈拜,从山脚一直拜到山顶庙堂里面。如此一来,寒暑不断,掐指算来也有十一个月有余,眼见夫人的肚子越来越大,孩子却始终没有出生。这几日,南员外心急如火燎,便到集市上散心,茶馆内中就有人说:“南善人不是真善人,是难成善人,要是真善人,他夫人六十怀孕至今不产?为何?想必生也生一个妖怪。”

\r这话南童瑞正听见,自己回至家中,闷闷不乐。夫人罗氏见他回来,闷闷不乐。就问因何不乐?南童瑞说:“我在街市闲游,人都称我为南善人,内中就有人暗中说,被我听见。他说我难成善人,又说不是真心,要是真心为善,不能没儿子,不能六十有身孕过十月而不生,还说生也必是妖孽。我想上天若有眼,神佛当有灵,该教你我有儿子才是。”罗氏用手轻抚着大肚子担忧的说:“我日日能觉得胎动,也不知为何就不生。不过你不必太在意外人说辞,自己的事自己还能不知道么?”

\r“不行,我明天要去盘古庙求求大神,为何就不生。”南童瑞说完便在次日清早叫起仆人南方背起纸马香烛一步步叩到山顶。时值夏日炎炎,到山顶已是中午,祭拜完盘古大神,南童瑞坐在庙外的石墩上休息,相较起山下自是高处不胜寒,倒有些许的寒意。他仰头望着天,湛湛白日,高悬中天,忽然从日边生起一个黑影移向中天,眼瞅着便蚕食了日头。

\r“老爷,天狗食日。”南方惊慌的朝着南童瑞喊道。此时,山下敲锣打鼓呼喊声已响成一片。南童瑞只见日头一跳,便被黑影生生吞下去,大地顿陷入了混沌之中,天上星辰顿现,宛然便是深夜之景。南童瑞见天生异象,心道奇怪,仰头环顾,见漫天星斗棋布却如鼠见猫般,有几分战兢的向东南天际倾斜,顺目光望去,见东方天际衍出几颗大星,其中一颗斜挂在宇沿,摇摇欲坠。南童瑞正兀自诧异,忽见那大星摇摇晃晃就象是熟透的果子将坠地,忽滑落成一道流星,刺破夜空划过半边天际,越过头顶落到了山下。南方指着山下说:“老爷,你看落进村子里了。”

\r“南方,休的胡言。”南童瑞厉声喝止,催促赶快下山。这时天上黑影渐渐移过,太阳重新挂在南天,大地复现光明,听的山下又是一阵欢呼声。南童瑞领着南方匆忙的下山,刚到村口就见村子了占卜为生的易瞎子被人围在了当中,南方好奇的向人群里垫脚看了一眼,南童瑞心里有些急火,大声呵斥了一句南方,匆匆的走向家。

\r“童瑞,慢走,老瞎子有话和你说。”南童瑞刚走两步便被易瞎子给叫住,转身走到易瞎子面前柔声说:“易老哥哥有什么见教?”

\r“想必你刚才也见天上降下奇星了。”南极老人星已经降世。天见该星,天下太平;不见,天下将会乾坤颠倒,大乱之象。”易瞎子掐指说道。“看到看到了”南童瑞心里挂怀家中妻女,言语敷衍般说。

\r“你挂怀家人吧!回去吧,你是大喜临门大祸遭顶,快回吧!”

\r听完易瞎子这几句话,南童瑞急转身往家里赶。刚到大门口,远远见到挑檐上垂下一条红布,心下不由的一喜。仆人见南童瑞回来纷纷上前道喜,他奔到夫人的房前,正遇见接生的王稳婆从屋子里出来。见到南童瑞,上前讨喜道:“老善人,恭喜你,老夫人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r南童瑞向王稳婆拱手道谢,听得屋子里孩童哭声不止,声音洪亮,心里甚是欢愉。

\r“何时降生?”

\r“巳时刚过,午时不足,正逢天狗食日之末。”

\r“此时已到未时,如何孩子啼哭不止?”南童瑞奇怪的问。王稳婆面露难堪之色说:“自从生落之后,直哭到现在。”南童瑞未再多问,钻到屋子里,只见夫人头上围着红布,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见到南童瑞高兴的说:“你快来看,是个小子,长的像你。”他凑到近前,见那小人咧嘴正在啼哭,见到南童瑞忽然止住了哭声,紧闭着双眼鼾然睡去。南童瑞大喜,心中认定这孩子与自己有缘。他轻轻的拍拍婴儿,嘱咐夫人好好休息。就在罗氏放孩子的一瞬,南童瑞看到婴儿的右半脖子上有三点赤红胎记。他刚出屋子,南方就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说:“老爷,我听说小少爷临生之时,红光罩院,异香扑鼻,天降奇星,少爷出生,看来少爷非是凡人啊。”员外甚喜,吩咐南方给仆人放假一日,改善食膳。回到屋子,他坐在椅子上琢磨,该给儿子起个什么名字,他思来想去,想自己人生已逢花甲有八,老来得子。六十乃是人生极限,得子,不若就叫“极子”。

\r念老妇人年事,另奶水不足,南童瑞雇奶娘扶养南极子。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过了几年。南极子长至六岁,不苟言笑,常独自一人望天出神。入学读书,请了一位老秀才方俊才先生在家设立学堂,南童瑞召集村中顽童一起入学,其多数八九余岁,其中和南极子关系甚好的一个是王老成之子王尽美,年九岁。罗夫人内侄,姓罗名全,年八岁,三子共读书,甚是和美。众学徒中独南极子年幼,过目不忘,目读十行,才学出众。方先生甚奇之,常与人言:“久后成大器者,南极子也。”至十四岁,五经四书诸子百家,背诵极熟,口气远大。至八岁,南极子长的面目清秀,仪表人才,常常和王尽美罗全留恋在外,乡野山间,河畔桥头,三个人听易瞎子道这青山之中有神仙,每日自诩寻仙访道。南童瑞只道他们年幼,任其为之。

\r这年极子幼学之龄,南童瑞忽卧床不起,人事不知,病势垂危。派人把内人罗氏和内弟南童祥请来,到床前。南员外说:“贤弟,我不久于人世。你侄子与你嫂嫂,全要你照应。极子不可纵性废读,早给他定亲,使南家有后。家中内外无人,全仗贤弟分心。”南童祥说:“哥哥放心养病,不必多嘱,弟自当照应。”员外又对罗氏夫人说:“贤妻,我今活到古稀之年,足矣。只是我死之后,千万要扶养孩儿,教他成名。我虽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又叫人从山野找来南极子嘱了几句话,自己心中一乱,口眼一闭,呜呼哀哉。

\r南童瑞一死,阖家恸哭,丧事已毕,南极子守孝不能入常,是年王尽美、罗全都中了秀才,两家贺喜。罗氏夫人家中有一座问心楼,一年所做之事,写在帐上。每到岁底,写好表章,连同帐一并交天,一年并无一件事隐瞒的。

\r南极子好道学,每见经卷必喜爱,读之不舍,又过三年,这年孝满脱眼。罗夫人遵从老爷遗志,要给南极子定亲,哪知他百般推诿不肯,自言已看破红尘,要立志出家,老夫人听罢,举杖便要打,南极子自是忍着不动。见极子心志已决,老妇人倒也无法,只好将所有家中之事,都交与叔叔南童祥办理。

\r一日,南极子自己到了父亲坟上,烧了些纸钱,给母亲姐姐留下一纸书字,竟自去了。老夫人读后大怒,派家丁四处寻找无果,一病不起。南极子在外听到母亲病了,忙跑回家中,老妇人见极子归来,大训:“我儿,如今不思功名,每日留恋寻仙访道,这分明便是无所事事。”说罢想起老爷嘱托,不由悲从中来,掩面悲声。南极子性子虽拗,却极孝母亲,见此状,不由心便软了七分。

\r自老夫人病后,南极子日夜不离榻前,侍奉母亲。老妇人见状,气息大为缓和,抚摸着极子的脸,道:“我儿,你如今也到了弱冠年龄,功名不成也要给南家留后啊!”

\r南极子心中郁郁不舒,低头不语。老夫人接着道:“那为娘就给你张罗找个好姑娘,叫你成家立业。”

\r听闻南家为极子招亲,盘古村一代的媒人踏破了南家门槛,奈何左一个,南极子不允,右一个,南极子不应,老夫人听的哪家姑娘都挺好,只不懂极子心中如何想的。

\r这一日,南极子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南方将饭菜摆放在桌子上,说:“少爷,听说罗全少爷回来了,正在前堂和老夫人聊天,等你起床!”南极子听得罗全归来,心下一悦,忽想到每日上门的媒婆,不由心焦,胡乱吃了几口饭放下碗筷到前堂。罗全自中了秀才之后,被举荐为县衙主薄,不意今日有的闲暇。

\r前堂内,共三人。罗全正劝老夫人,道:“姑母,我想表弟定时心中有相思之人,不然如何不肯?”

\r“他哪来意中人,连见都不肯见。”

\r“是啊!公子连见都不见人一眼。”旁边坐着一位女人,约有艾福之岁,布衣裙钗收拾的干净利索。

\r“刘妈妈,这些日可是累了你的腿脚!”老妇人满脸歉意的说道。

\r“姑妈,依我之见,您就做了表弟的主,我到有个好姑娘介绍给表弟。”罗全说到极子的婚事,老夫人精神一震,扭头盯着罗全只待她说出那人的名字。

\r“是龙家的姑娘,前日龙员外去县衙,还愁女儿至今未出阁。我看龙小姐和表弟倒是般配的紧。”

\r老夫人一听,朝着刘妈妈说:“刘妈妈,那就麻烦您去龙家提提亲事,可好?”刘妈妈嘴角一抿笑着说:“老夫人,前几日我便是说过这龙小姐,奈何少爷不肯我便没有再言语。那姑娘生的容貌自是不差,生性活泼会的一身好武艺。”

\r“那便劳烦妈妈了!”老夫人说着吩咐身边丫鬟去取出十两银子按到刘妈妈手中。那刘妈妈喜笑颜开,说:“老夫人,你看劳您破费,这事就包到我身上,只要您同意,一准能成!”

\r“那我便做主,给极子定下这么亲了!”老夫人说毕,刘妈妈向外便走,正和迎面的南极子撞个满怀。刘妈妈抚了抚极子的胸口,打个招呼笑嘻嘻的便去了。

\r“极子,我给你定下了一门亲事,便是那龙家的姑娘。”老夫人似乎下定了决心说。

\r南极子说不同意。“你若不同意,我今日便死给你看!”老夫人心一横威胁极子道。

\r极子欲说,罗全上前耳语几句,南极子便不言语,向母亲说道:“全凭母亲做主。”老夫人听得此言不由喜笑颜开。
昆仑山上,一片氤氲凝仙气,山顶白雪皑皑,山腰林木繁茂,山下水草丰美。当地人聚集数年,成为一镇,名曰:观仙镇。有人道时常见有仙人腾云驾雾从天过,是一须发皆白的老翁,也有道是一个锦带飘舞的仙女,也有人说是兵马雄壮的天兵天将,也有讲为銮驾飞凤。多年来,众说纷纭都言见到神仙。中有人见昆仑连绵不断,中有高峰直入云霄,思来上必有神仙,备上干粮上山者,奈何山中狼虫虎豹成群,所取之人多不见踪迹。
历时百年,有一名叫昆仑奴者,入山三十载,下山见众人。道出山中各种奇异怪状。单从镇子前行七八十里,翻过三座山头,便有一谷,中有风雷,无人能过。
众人听得惊悚,问山中是否有神仙。昆仑奴向隐入云端的山峰一指,道便在那里!众人再回头时,昆仑奴早不见了踪影。
于是观仙镇人每日总是爱向天仰望。适日,观仙镇大集,人来人往呼买换卖。一个小孩正同一帮儿童玩耍,忽抬头见天空中有一小孩超自己笑,不由叫众孩童观看。众孩童觉新奇,呼唤大人同看之时,只见湛湛青天,哪有什么孩童。只见一道白光滑落进昆仑主峰之上,钻进云雾不见了踪影。
玉虚宫内,昼夜如初,莲池之内金莲盛开。元始天王正盘膝打坐,他左手虚拈,右手虚捧,顶负银白圆光,身披七十二色,四周腾起五彩云雾,把天王环绕其中。门外童子传报,“天王,太元圣母遣童子前来拜见!”
“传他进来!”元始天王金口一开,门外一个童子应声而入。口齿尚不清,趴在地上磕头奶声奶气的喊道:“祖爷爷在上,小童童给祖祖祖爷爷磕头。”原始天王未睁双目,说道:“法碟在哪?快呈上。”
小童童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法碟说:“原来,祖祖祖爷爷都知道了啊!”旁边的童子接过去呈到元始天王面前。那小童童接着说:“祖祖祖爷爷,我腾云驾雾飞了足足四个时辰才从息太山到这里,又累又渴。”原始天王颇有微嗔的说:“你这小童,又想吃那桃子了。”
“童儿,带他去吧。”
两个童子一出洞便牵着手朝后山跑去。原始天王展开法碟,见上书:九子五百劫难,情关难过,天王勿漠视,助九子功归正果。
元始天王略思,伸手在法碟上划了一个圈,中间随手画上一个蛇形。停了约莫一个时辰,才见两个小童从外面跑进来,背着一个小布袋,跑到元始天王面前趴在地上磕了一通头,说:“祖祖祖爷爷,你的桃子太好吃了,我多摘了些带回去慢慢吃,你不生气吧!”
“你回去路途遥远,你不怕累么?”原始天王说道。
“累了我就歇一会。法碟回好了,我这就起身!”小童童说着从天王手里接过法碟,出洞回山。
这小童本是息太山太元圣母手下喜爱的徒弟之一。当年开天辟地,复经二劫,太元圣母在石涧积血之中临生,出而能言,人形具足,天资绝妙,常游厚地之间,仰吸天元。后到息太山,听闻孩童啼哭,见幼童坐雪山上,心生慈悲意,收为童子带在身边,因其不知生身父母,天地而生,便赐名“雪童”。雪童长走返与息太与昆仑间,为圣母和天王跑腿送信。
小童童背着一袋子仙桃,心中满是欢喜,手里捧着一个边走边啃。“小孩,站住!”后面的厉喝叫住小童童。
“原来是你这老鳖啊!还没有修成人形呢?”小童童看到身后叫喊之人,不由的戏谑道。只见在云间有一物,面容俊朗清秀,人头龟身,滑稽不已。“你这是去哪里?小仙童!”
“奉圣母之命前往昆仑送法碟。”
“你背的全是法碟?”老鳖问。
“那是昆仑山的桃子。”小童童高兴的说道。老鳖一听,脸上赔笑,说:“小仙童,你能不能送给我一个,这么多你也吃不完。”
“这仙桃五千年灵根孕育,感天地而生,吸天地灵气而开花结果,一个桃子就七千年,哪能是你说要就给。想吃自己去昆仑摘去。”小童童说完扭头驾云便走。老鳖挡住前路,央求道:“好仙童,你就给我一颗,我脱了这龟壳,也感恩你啊!”
小童童撇撇嘴说:“即使你脱了龟壳,也不会有人嫁给你。”
小童童的几句话气的老鳖五雷暴跳,伸手想抓住小童童。只见小童脚下一动,便溜开几丈远。扭头朝老鳖做了一个鬼脸,说:“老泥鳅,你来捉我啊!”
老鳖本就脾气暴烈,受到这等刺激,自然是火冒三丈,只见他手掌一立,顿起一道黑光,朝小童童劈过去,还未等反应过来,小童身后的布袋爆裂,里面的桃子向凡间落去。老鳖一见奇袭得逞,脸上阴阴一笑,口里喷出一股黑气化成黑丝网,把桃子收到自己囊中,化作一道黑光向下界而去。
小童童眨眼间失去了桃子,心中自是忿忿不平,气的把手里的半个桃子恨恨的像老鳖砸去,说:“老泥鳅,终有一天我要找你报仇。”说着忍不住心口一热,吐出一口鲜血。
息太山圣母宫中,太元圣母责怪雪童定是惹祸了,才叫人打成了重伤。心里奇怪依雪童的修为,不下千年的修为,一般的修仙了道者难伤他,纵使千年修为的精怪,雪童也应能逃走,可见这个人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听得雪童说半路一道黑云,他未在意,没有想到黑云见他手里的桃子,便突袭了他抢了身上的袋子。那怪定是贪图仙桃,来增加修为功力才这般做。处理好雪童的事,打开原始天王的法碟,只见他在自己的法碟上划了一个圆,中间是个蛇形,倒颇似阴阳鱼,却不分阴阳。不由的掐指一算,叹道:“罢了罢了,天意如此,大难降临,该你受此磨难。”
“师父,是谁该受大难啊!”
“九子!”
小童童歪着脑袋,一脸不理解。“九子是谁?”他好奇发问。
“就是元始天王的第九个儿子!”
“元始天王有九个儿子?”小童童吃惊的喊道。太元圣母慈爱的看着雪童,心道这都是数劫之前了,你这孩子自然不知。开口便和雪童讲道:“当年,元始天王还在玉京山上修炼。天地过两劫,那日心血来潮,便出洞四处转转,在经过到嵯峨山时,遇到了太元玉女,他们一见钟情,当即云翻雨覆了一番,想不到天地顿生异变,阴阳二气氤氲化育,调和翻腾,无热无寒!天地之气交合后,衍生了万物!她亦有了身孕,生下儿子东王公,又经过数劫,生下另外八子,次子任东华帝君;三子蓬莱灵海帝君;四子蓬莱公元帝君;五子东井帝君;六子清都帝君;七子清灵帝君;八子中皇帝君;九子便是受大难者。”
“东王公是原始天王的儿子!”小童童吃惊的掩住嘴。“东王公法力无边,为什么九子还在凡间受劫呢?”
“九子生后在天界执刀兵之事,历尽了四百九九劫,最后一劫却动了凡心,情动一时,历经此劫,也是三界大乱该他临世啊!”太元圣母说道这里略思筹,暗道这九子下界也有二十余日,想来劫数该起了,可是元始天王认为劫数皆为个人命数,能过之时天助,不能过那也便是自然之道。于是,丝毫不管九子下界之事。
“雪童!”太元圣母心血来潮,唤来雪童,从袖中取出一匣,说:“你带着混元匣下界去吧!”小童童一听这话,扑通跪在圣母面前说:“师父,徒儿怎么错了,惹你生气把我赶下界去。”
太元圣母语重心长道:“一千五百年,我仅收了你一个弟子,自然舍不得。我是叫你去帮助九子,拯救三界之难,重还青天后土,也是该你功成正果之际。”
雪童看着圣母的神情严肃,不由的接过混元匣,回手放到袖中,两眼死死盯着圣母,生怕错眼便不见了。
“此宝不到性命攸关,不可慎用,切记!”太元圣母说完,袖子一挥,化作一道光华而去。雪童口里叫着师父,那还有半点声息,不由心中沮丧,在息太山上徘徊两日,向下界而去。
南极子拗不过母亲,只好应下了这门亲事,心中却使一百二十个不愿意,脑海中时刻是那白衣女子的一颦一笑。
龙家本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和南家家业相若。龙家老员外龙霄本是当朝武举出身,性情刚烈,嫉恶如仇。夫人蒙氏却是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膝下只有一女名叫龙紫玉和老员外从小习得一身好功夫。这一日,龙夫人来到小姐闺房内,说:“女儿,为娘曾见过那南极子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
“母亲,我听说他从小喜欢寻仙访道,虽在同一镇子,倒是也没有会过面。”说话间,龙小姐心里春水荡漾,不由暗喜。他嘴上虽说未见,早在那日媒人上门后偷偷的夜里跑去看了一番,恰巧南极子屋中抚琴呆坐,哪曾想到会有人在暗中偷窥。龙紫玉见一个俊俏的小生,痴痴的呆坐,面容俊俏,肤如敷粉,心里不由的小鹿乱跳,急忙忙跑回家中,坐在屋子里呆愣愣的想了半夜。
夜里,南极子正在家中闷坐,想着明日该如何去龙家送去聘礼,只听得门口有人吵闹,南方率领家丁跑出去,只见有一群人在向府内拥闯,嘴里喊道:“快叫南极子出来,还我们钱。”南极子听到这话便是一怔,从屋子里走出来,南方忙上前拦住他说:“少爷,和你追帐的,你赶快躲一躲,叫我来解决。”
南极子推开南方来到众人面前,问:“你们说南极子欠你们钱,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欠的?”
为首的一个年轻人,面貌清秀,虽是男子却总带几分女人的秀气。那人说话细声细气的便如女声:“在马家赌坊里,你赌输我十两银子,没有钱还偷了我一颗珍珠。”后面的人扯着嗓子附和着。
南极子心里一听滑稽至极,“我从来就不进赌坊,何来欠你的钱?”
“就是你,在赌坊里欠了龙少爷的钱,还偷了人家钱袋就跑。”后面一个年轻人指证。
南方说:“我们少爷定是不赌钱,各位认错人了。”南极子没有说话,盯着那个年轻人的耳后看,只见他的耳朵上有一个耳洞,在耳下的脖颈之上有三点红痣,样子熟悉。
那人见南极子盯着他,脸上一红,朝身后的人喊道:“我刚才仔细看了,不是这小子。我们去其他处找找。”众人一哄而散。
忽来的闹剧叫南极子心中更为烦闷,夜里一轮明月当空,他仰望皓月,不仅叹道:“月当如斯,人不在矣。”
“少爷,老妇人叫你过去!”
大厅之上,南极子对老妇人的话充耳不闻,只道听从父母之命。令老妇人颇感欣慰,极子回屋不久,听得院子里响起了叮咚的弹琴声,老妇人对南方说:“我就知道极子这孩子孝顺,听话。”
南极子虽不爱读书,却是记性极好,月光下将那夜听来的《凤求凰》随手拨来,竟然弹得八九不离十,越是如此越神伤。却道相思易,实则愁杀人!
南极子沉浸在思念里,脑中一片混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只见一面,便难舍的放不下。此时,他却没有发现,一道黑雾从镇子东面徐徐而起,慢慢的蔓延到整个空中,直到月亮从天空消失,南极子才恍然惊觉。镇子上的人只道是天色大变,大雨将至。
“你就是南极子?”
南极子收拾瑶琴正要向屋子里去,只见黑云翻滚,如同煮开的沸水,中间冒出一个巨大的脑袋,朝着自己恶狠狠的瞪着双眼,喝道:“你可是南极子?”。南家的老少见状全部吓得蜷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我就是南极子,你要干什么?”
“刚才的瑶琴可是你弹奏的?”
“不错!”
“把瑶琴交给我。”
南极子听到这话不由紧紧的抱住瑶琴,生怕那黑云中的人把它抢走了,这瑶琴此事似乎比南极子的命还要重要。黑云中伸出一只手猛的向南极子的瑶琴抓来,南极子扭头向屋中跑去,刚到门口,见那大手已在门前。这时只见屋门突然打开,南方手里持着一柄铁刀向那只手砍去,冷不防有人偷袭,那黑云怪甚是恼怒,大手从上直击而下,生生的把老仆人南方压成了一个肉饼。
南家视南方为家人无二,南老夫人眼瞅着南方惨死,不由的气不归山当场昏倒在地。偌大的院子里,剩下南极子一个人怀抱瑶琴,怒视着那黑云怪。蓦地只见天上黑云猛然一缩,凝成人形落到地上,天上明月顿现。院中多了一个脸皮白皙,背微驼,衣着华丽的年轻人。他朝着南方的尸体鄙夷的看了一眼,说:“自不量力,找死!”
随即向南极子伸手道:“把瑶琴给我拿来!”
极子看着这怪一步步的向前走来,紧紧抱住怀中的瑶琴说道:“为什么给你!”
“他在你的府里很寂寞!因为没有好它的主人陪伴,我要给它带回去,让它天天陪在他主人身边,天天为我弹奏!”
“你把它抓住了?”
那怪得意的点点头,说:“听她不时念叨,我道南极子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原来就是那夜听琴的小厮。”那怪并不理会南极子的问话,似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几千年,她都不肯动心,你听了他一夜琴声,竟然对你念念不忘。”
那怪似乎越说越急,眼瞅着南极子一挥袖子,两点寒星直冲南极子,到了极子身边似乎便无形了一般,从他鼻孔内钻了进去。便是如此似乎心中气愤的如同将爆,抬脚将极子踢翻在空中,从南府飞出去,被那怪一指定在空中,从怀里夺过瑶琴,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青山之上。
停了片刻,极子从空中重重的落将下来,口里喷出一口鲜血,便人事不知。
东方晨曦微露,龙紫玉手提宝剑从屋里出来,长长的伸个懒腰,准备把前几日学习的剑法温习一遍。这女子从小受到父亲熏陶,不爱琴棋书画,不爱刺绣红粉,对武功却痴迷异常,每日五更便起,练习剑术,十几年从未懈怠。
东方晨曦微露,龙紫玉减如蛟龙出鞘,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顿时化作无数把剑。院子中如凭空打了一道力闪。只见劈、刺、点、撩,剑如飞风。突然她像空中一纵,手里剑向后猛然一扫,一道白色剑光直向院墙处的竹林,一排竹子全部拦腰截断。啪啦啦倒了一地,她不由的心中大喜,自己这式“龙摆天下”央求了父亲半年才教了自己,果然难练的紧。如果父亲看到了……
龙紫玉想着不由的脸露得意。突然见墙根有个人横躺在竹丛下,厉声问:“是谁在哪里躺着?”连问几句那人只顾在墙根下纹丝不动,丝毫不理会龙紫玉。她不由的脾气上来,走上去踢了两脚,那人似是死去一般,心中一慌,不由的嘴里大喊:“龙吉,怎么这里躺着一个人。”
随着龙紫玉的叫喊,一个年逾六十的老头子跑进来,嘴里应道:“小姐,我在这里?怎么啦?”
“你看这里怎么躺着一个人呢?”
龙吉凑上前,揉揉眼睛说:“狗奴才,如何躺在这里大睡!”只见那人一动不动,上前扳过身子,说:“小姐,这不是龙家人啊?”
此时,旭日东升,龙紫玉凑到近前一看,不由的心中便是一惊。面前躺着的年轻人正是昨日见到的南极子,令龙吉赶忙将南极子抬到屋中。
龙吉一探极子鼻息微弱,叫家人赶快去请郎中。一时间,龙家的大清晨变得热闹起来。龙员外听闻此事也过来探视,见南极子一表人才,心下欢喜。问家人为何如此,有家人说昨夜乌云遮月,后来听得有东西重重的落在院子里,心道是东西倒了,未曾想到会是南家的公子倒在了院中。
“这南家人夜里跑到我们家?为何?”龙员外问夫人。蒙氏端坐在椅子上说:“老爷,这个我也想不通?不会是来偷看咱女儿了吧?”
“胡言乱语!”龙员外斥夫人道。“我派人去南家探望一番便知。”
一盏茶的功夫,仆人慌张的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对龙员外说:“老爷,不好了,南家昨夜死人了!”
龙员外听罢叫小厮慢慢说来,那小厮说道南家门口的时候,便见门外白灯高挑,全府缟素,似是大丧。蒙氏一听屏退下人,悄声问龙员外,“莫不是这年轻人犯了命案?”
龙员外摇摇头,起身去厢房,等候大夫给南极子的诊断。“员外,年轻人内脏损伤,似是被重器所击打而至,老夫回天乏力,请恕老夫告退。”请来的大夫给南极子诊过脉象之手,为难的说道。
听到此处,龙员外不由的长叹一声,刚给女儿订上的亲事,不想便成了如此结局。时也命也!再看南极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便吩咐管家好生的将南极子送回南府。
南府之中,南老妇人目睹南方惨死,醒来后得知极子也不见踪影,听说叫那怪人一脚踢上了天空,再也不见回来,自思定是凶多吉少,身子越发沉重,一头倒在床上起不来了。在病榻前对南童祥说:“南方自幼跟随着老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看在面子上,厚葬了!”
南童祥垂首立在一边点头应允,老妇人又道:“极子不见了,哪怕是死了!你也把他找回来!”看着老嫂子神色悲痛,心下想起老哥哥,便觉更为伤怀。
南老妇人说完便气息奄奄,南童祥找来大夫,说老妇人悲伤入心,只得开上宽心静怀的药,安安神,能否过得这关,全看造化了。
正这时,门外有人来报。“少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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