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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予你尽伤悲

小小碎花裙子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四年前,我不顾父母反对嫁入岌岌可危的宴家,只为当年年少我多看他的那一眼。可造化弄人,他父亲却因我而死,我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他说,娶我,就是为了折磨我。我每天努力扛着一切,把所有的苦楚咽进肚子,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让他看清真相,我是无辜的。直到我得了脑肿瘤,而她,怀孕了。他竟然说,他要和我离婚,他要给她名分!……我这才终于明白,原来我拿苏家的一切搭上我自己换来的,不过是一个笑话。……

主角:   更新:2023-08-07 2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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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情深予你尽伤悲》,由网络作家“小小碎花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年前,我不顾父母反对嫁入岌岌可危的宴家,只为当年年少我多看他的那一眼。可造化弄人,他父亲却因我而死,我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他说,娶我,就是为了折磨我。我每天努力扛着一切,把所有的苦楚咽进肚子,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让他看清真相,我是无辜的。直到我得了脑肿瘤,而她,怀孕了。他竟然说,他要和我离婚,他要给她名分!……我这才终于明白,原来我拿苏家的一切搭上我自己换来的,不过是一个笑话。……

《情深予你尽伤悲》精彩片段

“检查结果出来了,您得的是恶性肿瘤。”
听到化验结果,我的嘴唇一下子白了,我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眸,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
“医生,您搞错了吧?”
“化验单子是不会骗人,你要是质疑我们的检查结果,可以多去几家医院进行复查。”
大概是我的脸色太过于难看,医生宽慰我。
“你先别激动,根据排查我们确诊这与您长期焦虑抑郁,导致脑垂体激素分泌不正常有关,只要您配合,还是有治愈的希望的。”
医生的话就像是极寒地狱中盛开的花朵,给了我新的希望,“怎么配合?”
“开颅和辅助激素治疗。”
嗡的一声,我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甚至连她后面说什么都没听清,只有那句“开颅”一直在我耳边回荡……
脑肿瘤其实我知道,那是癌症,就算开颅,也几乎没有完全治愈的可能,而且一不小心可能会变成口歪眼斜的傻子。
小时候我家邻居姐姐就得了这个病,刚结婚就被夫家退了回来,整日流着口水在门口傻笑,过得好不凄惨。
真是讽刺啊,嫁给宴南霆四年,好好的我都受尽屈辱,难以想象我要是真变成个傻子……
我扯了扯嘴角,靠在身后的椅子上,目光放空,“要是不治疗呢,我大概,还能活多久?”
“最多三个月,现在医疗技术很先进,我们医院也有很好的医生……”
……
我没有再听她说下去,抓着检查结果麻木地出了医院,知道我还剩下多久就够了。
医生说我有一定的治愈率,那些治愈率不管多高都只是数据,我难道要拿剩下的日子去赌那百分之几的成功率吗?
不,我害怕。我怕就算活过来了,也要承受难以治愈的后遗症。
如果,我傻了,那个人更想甩掉我吧。
空中飘过细细缠绵的雨丝,周围很多成双成对的,更让我孤单的身影有些狼狈。
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女人,她只道我抢了她宴太太的位置,总有一天会不得好死,如今,她竟一语成谶。
这些年她让我的丈夫不回家,层出不穷的羞辱和花样轮番上阵。
真是好手段啊!
更可笑的是,此时此刻,我竟然不是恨她,而是真的很想宴南霆,我的丈夫。
那个我从十四岁爱上,二十岁义无反顾嫁给他,却要因为他的一个误会守四年活寡的人。
或许人在生命的尽头才会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这一刻,我真的很想,像正常人那样,感受一段正常的婚姻。
回到西城别墅,我打了电话给他。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而那次是在我父母的葬礼上。
“喂?”
几声铃声后,那边很快传来了一个男人冷漠又意外的声音,却依旧那么好听,好像音质极好的大提琴,恐惧和思念使我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可我还未开口,一声温温柔柔的年轻女声就传了过来:“南霆,是谁啊?”
我的心猛地一颤,正是那个女人。
那个拿了晏家的钱离开,却在我结婚后一个月就回来了,从此缠着我的丈夫让他四年不回家的女人。
她叫于菲。
“……没谁,推销广告的。”
瞬息的沉默,我就听见了宴南霆的回答,声音是我从没听过的温柔与宠溺,与刚刚截然不同,接着吧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于菲不喜欢他平时跟我联系,甚至每次家宴他必须要与我一同出席的时候,于菲都要大闹一场,可宴南霆就喜欢她这股子率真劲,不然,怎么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呢。
我拿着没了回音的手机讽刺的笑,笑到流泪,这就是我自己选的丈夫。
世人只知道我二十岁时贪恋他的美色利用家室威逼利诱嫁给了他,却不知道我早已在十四岁那年就已将他放在心底,注定了为他倾尽一生。
也不知我这个宴家儿媳妇是他们晏家自己上门求来的。
我向来讨厌联姻一说,我父母更是不会让我受半分委屈,可那年晏家出了事,冰天雪地里,晏氏当家人在我家门口站了整整一天一夜晕倒在地。
我看到他愤然赶来、一张满是焦急愤怒的脸出现在我二楼的窗户下,眉目如画,我突然松了口,我嫁。
我没想到会是他,那个十四岁时在校园里遇到一次就再难忘的学长。
人生有时候就是那么神奇,有的人天天见面却毫无感觉,有的人却能一眼万年。
那时候我在他背后默默关注了他一个学期,也没敢表白,我在这四年的婚姻里一直在想,若是那个时候我勇敢,结局会不会不同。
虽然后来我再没见过他,也没什么交集,但我想,他那么孝顺一个人,就算对我没什么感情,结了婚,也会对我好的吧。
当时我父母是不同意的,可我忤逆了他们,嫁给他,毅然决然。
可没想到,从那天起,正是我噩梦的开始。
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人,因为我的一句答应,那个女人被晏家逼得远走他乡。
而且宴父的身体从那以后就垮了,直到不久后就匆匆离世,听说正是在我家门前那一天一夜的冰冻所致,宴南霆也因此恨上了我,成了他这些年折磨我的理由……
结婚那天他笑着把我领进门,等宾客散去,在我满怀对婚姻生活的憧憬时,他突然就变了脸。
他说,他娶我,就是要让我替我们苏家赎罪。
我震惊了。
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但他并不在意我是否无辜,我甚至不知道,他这是不是只是一个借口,他真正的,其实是为了那个女人。
那一刻,看着他的眼神,我觉得我可能一辈子也到达不了这个男人的心底。
可这段婚姻是我自己选的,父亲本就不愿意,那时他身体已经不好,我断然不敢冒险将这些说给他。
从那时起,我便把那个十四岁就放进心底的少年又重新藏回心底,一一承受他带给我的屈辱。
四年,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我没有一句抱怨。
我爱他,我相信他,我期盼他,总有一天会知道,我是无辜的。期盼了四年,等了四年。我等不下去了,也没有时间再等了。
我紧握着那张检查报告,咬着牙看着窗外,手机再次响了,是宴南霆,他大抵是找到了背着于菲的机会。
我按下接听键。
“不是说过,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电话那边的声音冰冷不耐。
“我有事。”
我压制住自己哽咽的语气,低着头看着那张检查报告单,
“有话就快说。”
“你晚上回来一趟,我有事要和你当面说。”
“呵。”那边不出意料的发出男人一声嘲讽的轻笑,“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宴南霆的声音明显染上不耐,我还来不及解释,那边已经又挂断了电话。
我抹掉落下的眼泪,把想要告诉他我得了脑肿瘤的想法打消
如果让宴南霆知道我得了脑肿瘤,他一定会觉得我是装的吧?
我的心口又开始隐隐闷痛,我不甘心,那是我的丈夫,是我的。
我翻着通讯录,告诉爷爷身边的孙秘书,“告诉南霆爷爷要回来。”
孙秘书也知道晏家这对年轻夫妇看似恩爱实则和离婚没什么区别,还是多嘴问一句,“您不亲自和他说吗?”
“不了。”
我挂了电话走到窗边
三个月,我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了。
其实我不怕死,可我真的很舍不得宴南霆,从十四岁把他放在心里,他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我甚至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得到一样东西。
或许,这就是人死前最后的执念吧。
这次,我不会放手了。三个月后,他想怎么样怎么样,我死了也管不了他,在我还剩的三个月,他只能是我的。
爷爷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他或许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长辈了。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看着爷爷慈爱的面容,和对我寒虚问暖的样子,我忍住想和长辈述说委屈的冲动,忍住抱怨,笑着一一回复他的问话。
“纤纤啊,南霆怎么还没回来?”
我将为爷爷泡的茶放在桌边,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却还是扯着嘴角帮他隐瞒道:“可能堵车吧,人越来越富裕,路也越来越堵。我去打个电话给他,催促一下?”
“不必了。”
可我还没说完,男人低沉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
其实在这一瞬间,我是激动和喜悦的,可我不想将他们放在脸上,我抿了抿唇,缓缓的回身。
男人穿了一件剪裁得当的高级西装,纵使一年没见,他却依旧是记忆里俊美不凡的模样,让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能失去光芒。
但我的目光却没有在那个我想了一年、等待了一年的男人身上停留多久,因为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于菲。
手指瞬间捏紧,这几年我一直试图放下对她的厌恶,我也以为我放下了,但再见到她,我才明白,那只是我以为的放下。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厌恶着她,甚至,每一分钟都在增加一分,我对她的厌恶。
而她就这么牵着宴南霆的手,微笑着向爷爷打招呼。
“爷爷您好,我是于菲。”
她的声音其实很好听,有点嗲嗲的萝莉音,长得也人畜无害,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女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根根尖锐的刺,让我疼的*,甚至双耳轰鸣。
爷爷?她叫爷爷?
这两个字显然是对我四年等待的侮辱,我看了她一眼,便转头直勾勾的盯着宴南霆,希望他能我个解释。
然而,并没有。
直到听见爷爷的怒吼声,我才回过神。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孙女,小兔崽子你这是干了些什么,哪里来的野女人也敢往家里带,还把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了?”
幸好爷爷没有答应,反而看向宴南霆,显然是气的不轻,拄着拐棍的手都在颤抖。
而宴南霆仍旧无动于衷,任由身边那似受惊小鹿般的女人扑进了他怀里,没有丝毫让步,甚至在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后对爷爷平静的重复。
“爷爷,她是于菲,不是野女人。”
“轰”的一声,我的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差点站立不稳。
他这是在向我示威。
爷爷见此更是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已经僵住的我吼道:“你的结发妻子还在这呢!宴南霆,有胆子你就再说一遍!”
原来还有人记着我是他的结发妻子。
我避开爷爷愤怒加怜悯的目光,忍着胸口的闷痛,把最后的遮羞布撕下。
“是啊,在我一刻都没有和你离婚之前,这里是我家,爷爷是我的爷爷,于小姐怕是没资格称呼,还有私闯民宅要付什么样的刑事责任,”我看向一旁的于菲,“于小姐你清楚吗?”
我算在这一刻彻底明白了,这段婚姻中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等待,在没有时间等待,我必须要捍卫我自己。
我身为他的妻子,应该拥有的一切东西,自尊,权利,和他。
真可笑,我还有三个月,却还要为这些事情去抗争。
而那个男人,一如既往,看着我,一字一顿,说出了那句让我近乎崩溃的话。
“爷爷,我要跟苏纤离婚。”
我一个趔趄。
“胡闹!”爷爷倒是率先反应过来,吼出这么一句话就朝着沙发上倒去,我赶紧撑着僵硬的身子过去扶住爷爷,回头看向宴南霆时,眼泪忍不住落下,我慌忙的擦掉,强迫自己不能慌。
“宴南霆,你在说什么?”
“小兔崽子你在说什么……难到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家业都不要了吗……”
“于菲怀孕了。”
我刚想争辩几句,一句话,却再次将我最后的希冀打破。
我只觉如坠冰窟,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什么?
在这个时候于菲怀孕了?
我看向于菲的肚子,才发现已经微微有些隆起。
真是可笑,这是闹剧,而我如此可悲。
“爷爷,当年我跟苏纤为什么结婚,想必您比我更清楚,现在菲菲怀孕了,我必须要给她个名分。”
他顿了顿,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您不会想看到自己的重孙没有爸爸吧!”
我被他的话气的心跳加速,他这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和我离婚!
我就只要三个月,他消失了四年,陪了那个女人那么多的岁月,我就只要三个月,怎么就不行?
我哑着嗓子,脸色阴沉,面上却努力保持着镇静,“南霆,你别闹,当着爷爷的面呢,我们过几天再说。”
在晏家所有人眼里,我向来是个举止得体的儿媳妇。我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无视于菲那看戏的目光,一步一步的端庄的走到他的面前,捏住他的手腕,“就过几天,今天先这样。好不好?”
是祈求,也是威胁。
毕竟他清楚,爷爷是多么在意我坐在宴家儿媳妇这个位置上,因为那关乎着,晏家的家产利益。
我在嫁到晏家之前,父母疼爱,什么样的委屈都没受过。在嫁入晏家都受了,可我仍旧义无反顾。
只为了那可笑的十四岁。
于菲见到我,立刻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躲在了宴南霆身后。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甚至看到宴南霆下意识的护了护她。
我看着这一幕,再看看冷若冰霜的宴南霆。他或许忘记了吧,十四岁那年我再校园里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也这样保护着我。
“过几天?”他说的每个字都冰冷刺骨:“一天都不行!”
“你一定要这样吗?爷爷还在呢?你就那么爱这个女人,不怕把爷爷气出好歹吗?”我去拉他的手,却被他厌恶的狠狠甩开。
我因为没站稳,直直的跌在了茶几上,爷爷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全部都撒在了我的身上,我以一个狼狈的姿势摔在地上。
他有些愕然,恐怕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个动作就能让我跌得这么惨,似乎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拉我。
不过于菲已经先他一步挡在了我面前,我清楚地看到他那只手又垂了下去。
“南霆,你怎么能这么对苏小姐呢,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啊!”
于菲一脸责怪,面色不忍的过来扶我,可只有我知道这幅无辜的外表下藏着的是多么恶毒的一颗心!
从前她想尽办法羞辱我,过后在宴南霆面前,却都是这幅嘴脸。
我多想告诉宴南霆就是这样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她,表皮下到底藏着一颗多么肮脏的心。
我不说,只是因为他不信。
他不相信我说的任何话。
我厌恶她,就像宴南霆厌恶我一般,一把挥开了于菲的手,咬着牙说:“别在这假惺惺!”
我分明没用力,她甚至都没碰到我,可于菲却惊呼着向后倒去,正好倒在宴南霆身上。
宴南霆扶住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苏纤,你别太过分!”
过分?摔倒的是我,他竟说是我过分。
宴南霆不带一丝怜惜地怒视着我,我想站起来,可脚一滑再次撞到了尖锐的茶几棱角上,很痛,但却敌不过心上的万分之一。
他甚至伸手将于菲挡在身后,看着我对她说,“狗咬吕洞宾,这种女人管她做什么……”
这种女人……
我冷笑,这种女人,他对我的称呼就只是这种女人。
他甚至都不问缘由,就直接判定我是伤害的一方。
“南霆。”
“够了!”
爷爷的一声低吼打断了一场闹剧。
他怜惜的看了眼地上狼狈的我,又对着宴南霆说道:“跟我去书房!”
随后冷哼了一声,拄着拐棍朝楼上走。
宴南霆见状,这才示意于菲现在沙发上坐,又冷淡地看着我,顿了顿:“于菲和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命!”
话音一落,他转身跟上了爷爷。
我扶着后腰缓缓站起身,脸色一片煞白。
要我的命?
呵……不用他要,我的命也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
此刻我突然怀疑,如果我将自己要死了这件事告诉宴南霆,他或许不但不会为了我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甚至会更加高兴,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他跟于菲之间的绊脚石了。
我为这个想法自嘲的笑了,就听到沙发上传来压低了的讥讽声。
“苏纤,我要是你,就趁早收拾东西走人,也免得自取其辱,你说呢。”
我冷冷的看着那一脸得意的女人,真恨不得让宴南霆回来看看,她此刻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我不甘的看着她:“于菲,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对晏家的重要性,没有我宴南霆还是宴南霆吗?你不要太得意,离婚还是需要我签字的。”
简单地一句话,瞬间让那温柔的女人变了脸色。
看着她狰狞的样子,我只扯了抹讥笑,就抬脚朝楼上走去。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既然宴南霆已经和她在一起了,这些年她为什么还要一再为难我?
毕竟四年了,我只想着宴南霆玩够了就会回来,我从未想过要跟她争什么,也不屑于和她争,即便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可这次我不想再让她得意。
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
来到书房的时候,宴南霆的目光就冷冷的盯着我,像是在无声的警告我,不要再妄想。
我却直接忽略了他,扯了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爷爷道:“爷爷,我不想跟南霆离婚。”
“苏纤,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缠我了!你赖在这四年,我已经给了你宴夫人的位子,现在菲儿菲怀孕了,我必须给她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这婚你必须离!”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我赖在这里不走。
身侧的手握紧,指甲陷进肉里都浑然不觉。
我觉得自己快疯了。
“宴南霆,难道你忘了四年前的那份契约了吗!你如果毁约,那宴氏集团的所有股份将都变成我苏纤的!”
没错,四年前,虽然我松口要嫁给宴南霆,但父亲终归是怕我受委屈,当时答应出资的条件就宴家签下了这纸契约。
苏纤如果跟宴南霆离婚,宴氏名下所有股份,都将归苏纤所有。
我四年都不曾用这件事威胁过他,甚至可以说从未想过要让这封合同生效,可如今,愤怒不甘,蓄积了多年的情绪让我忍不住颤抖,我第一次忤逆了宴南霆的心思!
“我不离婚,绝不签字!”
“真是好样的,敢威胁我?”宴南霆怒了,嗤笑一声。
我毫不退缩,在他心里,恐怕我早已是个恶毒的女人!
我已经放弃改变我在他心里看法的念头,现在的我需要他改变看法有什么用呢?再清明的时候祭拜我,和他新任妻子说我是一个宽宏大度的人?
还是希望在我死后他察觉他对我的误会,跑到我坟头大哭?
这些都是死后的事情,我现在只想活着的事情。
我是不会放手了。
我忍着眼中灼痛,瞪着他:“对,你说的都对,但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宴南霆恶狠狠的瞪着我,深邃的眸子像是要将我吞噬,下一瞬他突然不怒反笑。
在我死撑的僵硬下,丢下了几个让我支离破碎的字。
“若是我说,这宴氏集团,我不要了呢!”
宴南霆看向瞬间抬头的爷爷,语气坚定:“爷爷,你若是也不同意我跟苏纤离婚,那恕孙儿不孝,这宴家继承人的位子,您还是另选他人吧。”
我知道,这些年,宴南霆早就在发展宴氏以外的势力,可宴氏终究是主心骨,如果没了宴氏,宴家等于没了大半的家产!而且宴氏也是宴爷爷和去世的宴父这一辈子的心血。
他竟然为了于菲,连宴氏和宴家两辈人的心血都不要了……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我努力坚持了四年的婚姻,现在是真的要完了。
宴南霆的性格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否则也不可能让宴家短短的几年里就发展成海城最大的龙头企业。
“你……”爷爷或许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没有像在楼下的时候激动,反而只是失望的看了宴南霆一眼,然后对我说:“纤纤,要不,这次就当爷爷求你……”
爷爷的一句话,让我忍了很久的眼泪落下,我很想再宴南霆面前维持坚定不可动摇的样子,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让我实在是忍不住声音颤抖,不可思议的看向他:“爷爷,难道,您不要家产了?”
爷爷面漏沉痛,语气是满满的无奈:“纤纤,是我们宴家对不住你,爷爷也没办法了啊,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帮爷爷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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