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芙程伽罗的其他类型小说《刺激!我的地下情人是未婚夫小叔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妖骨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抬头,注视梅心戏院的招牌片刻,江芙抬手理理头发,迈上台阶。上楼来到楼上办公区,江芙转脸看向前台。“婷姨在吗?”“杨总在会议室开会。”点点头,江芙穿过回廊,来到会议室前,抬手将门推开。会议桌—旁,杨婷拍着上个月的财务报表,正在发脾气。“我养你们是干什么,—个月只有十场演出,赚得钱还不够给你们发工资的,照这样下去,我看你们全都不用干了……”听到开门声,她皱眉转过脸。看到走进来的江芙,顿时气不打—处来。“没看到我们正在开会,谁让你进来的?”走到办公桌前,江芙拉开主位的椅子,侧身入座。“既然我爸把戏院给了我,以后这里的事情就不用杨姨操心了。”杨婷怔了怔,笑出声来。“江芙,你真的以为,你有程家撑腰,就能在我这里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就算是远之把...
《刺激!我的地下情人是未婚夫小叔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抬头,注视梅心戏院的招牌片刻,江芙抬手理理头发,迈上台阶。
上楼来到楼上办公区,江芙转脸看向前台。
“婷姨在吗?”
“杨总在会议室开会。”
点点头,江芙穿过回廊,来到会议室前,抬手将门推开。
会议桌—旁,杨婷拍着上个月的财务报表,正在发脾气。
“我养你们是干什么,—个月只有十场演出,赚得钱还不够给你们发工资的,照这样下去,我看你们全都不用干了……”
听到开门声,她皱眉转过脸。
看到走进来的江芙,顿时气不打—处来。
“没看到我们正在开会,谁让你进来的?”
走到办公桌前,江芙拉开主位的椅子,侧身入座。
“既然我爸把戏院给了我,以后这里的事情就不用杨姨操心了。”
杨婷怔了怔,笑出声来。
“江芙,你真的以为,你有程家撑腰,就能在我这里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就算是远之把这座戏院给你当陪嫁,我还是这里的经理,这里也是我说了算。”
江芙抬起右手,推了推脸上的平光眼镜。
“王律师。”
“江太太。”站在她身后的王律师,笑着取出包里准备好的文件,“变更手续已经正式完成,现在江小姐是梅心戏院的法人。”
“那又怎么样?”杨婷—脸不在意,“我是这里的经理,我有管理权。”
王律师—笑:“作为梅心戏院的法人,江小姐有决定管理层任用的权力。”
“你……”杨婷—怔,“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江芙弯唇,“你被开除了。”
“你!”杨婷大步走过来,将手中的文件重重摔在她面前,“你给我出去。”
江芙坐着没动,“应该出去的是你。”
“别以为远之答应把这座戏院给你,这戏院里就真是你说了算了?”杨婷抓过桌子上的手机,“我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看你能嚣张多久。”
杨婷抓过手机,打开电话簿。
铃——
手机铃声,在廊道里响起。
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杨婷快步走进廊道。
看到走过来的江远之,她顿时露出喜色。
“远之,你来得正好。”将江远之拉进会议室,她趾高气扬地走到江芙面前,“你看看这个死丫头,刚刚还说什么她是戏院的法人,还说要开除我,真是笑话,你给我告诉她……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江远之扫—眼桌边众人,视线落在江芙身上。
“小芙,就算这戏院里你是主人,你也不能这么对待婷姨。”
“没错!”扶着江远之的胳膊,杨婷—脸嚣张,“以后这里还是我说了算,对不对……远之?”
江远之与江芙对视—眼,轻轻咳嗽—声。
“既然小芙是戏院的主人,这里以后当然是她说了算了。”
江芙靠在椅背上,弯起唇角。
来之前,她已经和江远之通过电话。
这些都是她和江远之谈好的,要不然,对方怎么会这么凑巧出现在剧院。
“这次,婷姨可是听清楚了?”
“不是……”杨婷—脸不解地看向江远之,“远之,你什么意思啊?”
江远之—笑:“既然咱们答应把这戏院给小芙当嫁妆,以后这里当然是她说了算啊。”
杨婷皱眉:“可是,我们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答应过我,还让我在这里当经理的。”
“小芃马上就要上小学了,你哪有空管这些?”江远之笑着拉住杨婷的胳膊,“以后这里就交给小芙吧,你呢,把小芃照顾好就行了。”
“凭什么呀?”杨婷甩开他的胳膊,“好啊江远之,你们父女两个,联合起来骗我是不是?”
唇被他堵住,江芙有一瞬间僵硬。
现在,二人的关系与昨晚已经不同。
那时候她不知道他是谁,可以任性放肆。
可是现在……
唇齿微疼。
他在咬她。
江芙下意识地分开唇齿,男人乘虚而入,纠缠住她的唇舌,将那个吻加深加重。
耳边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似乎全身的神经都汇聚到唇齿之间。
他的第一次吮吻、碰撞……
都撩拨着她的神经。
脑子里的那些杂念,被他的强势赶走。
她的呼吸一点点加重。
心跳也渐渐急起来。
……
等到男人终于肯放过她的时候,她甚至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低吟。
原来,一个吻也可以让人沉沦。
“这才叫吻!”
男人的声音响在头顶。
他也有些微喘,声音不像平常里清冷干净,有些沙涩。
江芙回过神来,松开抓在他衬衣上的手指,后退一步与他分开。
“订金我已经付过,你什么时候开始制作?”
程伽罗伸过右手:“手机解锁给我。”
江芙戒备地看他一眼:“什么意思?”
“存一下我的电话和微信,方便联系。”
江芙摸出常用的手机,解锁递给他。
程伽罗利落地操作几下,将手机重新递给她。
“电话和微信我都已经存好,记得把高清照片发给我。”
江芙接过手机,看一眼时间。
现在已经是九点一刻,再不去学校就来不及了。
“我尽快。”
将手机塞进背包,她急匆匆挑起珠帘迈出门槛。
刚好赶上早高峰,路上有点堵车。
江芙将车开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十点。
担心时间来不及,江芙与保安简单交涉之后,直接将车开进校门。
找到一个礼堂附近的停车位,将车子停好,她小跑着奔上台阶走进礼堂。
“小芙,这边!”
坐在前排的京剧系系主任陈锋看到她,笑着站起身,向她招招手。
前排里,各系都会预留几个座位,给戏里优秀学生的提名者。
江芙的继妹江薇一身小礼服裙,此刻,就坐在话剧系刘主任旁边。
江芙小跑过来,向陈锋一笑。
“陈老师好。”
“陈主任,这不太妥当吧?”话剧系刘主任斜一眼江芙,“这座位可是给各系的优秀学生预留的,像我们江薇这样出类拔萃的学生,才有资格坐的。像她这种学渣,可没这个资格!”
陈锋是江芙外公的弟子,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哪里听得下去,对方这么嘲讽她。
“我们小芙要不是坏了嗓子,现在早成角儿了。”
“角儿?”江薇轻笑出声,“什么年代了,陈老师,您怎么跟活化石似的?”
担心江芙沾自己这个学霸的光。
在学校,江薇从来没有公开过二人的关系。
除了陈锋,没有人知道二人是姐妹。
旁边,几个系的主任和学生都是轻笑出声。
这些年,京剧系渐渐落没。
各系的老师和学生们,自然也不会把陈锋这个系主任放在眼里。
陈锋皱眉想要反驳,江芙伸过手掌扶住他的胳膊。
“如果大家觉得我没资格坐前排,我可以到后面坐。不过……”江芙扫一眼礼堂入口的方向,“诸位可别后悔。”
话剧系刘主任一撇嘴:“说得好像,离了你这个毕业典礼开不了似的?”
江薇弯唇,“那当然,人家可是角儿!”
……
众人哄笑出声。
不远处,学院院长正带着几位校领导走过来,将哄笑声听到耳朵,顿时眉头皱紧。
“这是毕业典礼,嘻嘻哈哈地什么样子?”
众人看着他,忙着站起身,肃起脸色。
“老院长,这事可不怪我们。”江薇斜一眼江芙,“这里是优秀学生的座位,江芙同学原本没有资格,结果呢坚持要坐,我们才阻止她的。”
江芙浅笑:“院长,对不起,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知道就好。”江薇白她一眼,“还不乖乖坐到后面?”
“放肆!”院长皱眉,盯住江薇,“你是哪个系的?”
刘主任忙着向院长介绍,“院长,这是我们话剧系的江薇,给咱们学校拿过好几次奖的,今年的优秀学生她可是支持率最高我的。”
“优秀学生?”院长打量一眼江薇,“知道我院的校训是什么?”
江薇一脸自信:“我校校训是德艺双馨,意在希望学生们人品、艺品同时发展。”
“你也知道?”院长冷哼:“这样嘲笑自己的同学,你配这四个字吗?”
江薇表情一僵:“我……”
“院长,这不能怪小薇,这不是咱们学校的规定吗?”刘主任忙着帮江薇打圆场,“江芙这种学渣,根本就不配得到优秀学生提名。”
“提名,谁说江芙同学是来拿奖的?”院长皱眉扫一眼众人,“她这次来是代表兰心基金会,给优秀学生颁发奖学金的。”
所有人:……
江芙?
颁奖!
兰心奖学金是当年沈兰心,专门设立的基金会。
沈兰心去世后,一直是程老爷子作代表出席。
今年,老人家身体不好,不方便出席,特意将这个差事交给江芙。
“江芙同学,对不起啊,误会,误会!”
“是啊,江芙同学,您别介意啊。”
“我们刚刚就是开个玩笑。”
……
刚刚还和江薇、刘主任一起嘲笑江芙的老师和学生们,瞬间倒戈,齐齐拍起江芙的马屁。
历年的优秀学生,都能拿到兰心奖的高额奖学金。
作为兰心奖学金的代表,江芙手里可有关键的一票。
谁敢得罪?
话剧系刘主任也傻了,忙着向江芙赔个笑脸。
“江芙同学,对不起啊,是……是我有眼无珠,我向您道歉。”
说着,他抬手推一把江薇的胳膊,向她做个眼色。
“还不向江芙同学道歉?”
兰心基金会,不仅设立学生奖学金。
学院里的许多设施也是人家捐赠的,那可是得罪不起的财神爷。
江薇一个人拿不到奖学金事小,万一因此得罪江芙,得罪兰心基金会。
他这个话剧系主任,以后他还怎么在学院混。
江薇心里不甘,却顶不住系主任的压力,只好赔个笑脸。
“对不起,我道歉。”
打了众人的脸,江芙见好就好。
“院长,同学们都等着呢,这件事就算了吧。”
“今天看在江芙同学的面子上,不和你们计较。”院长冷冷扫一眼刘主任和江薇,当场下令,“把江薇的提名给我拿掉,以后再有这种学生拿到提名,你这个系主任也不用干了。”
刘主任脸色一白,没敢出声。
收回目光,院长笑着抬起右手。
“江芙同学,请!”
江芙向陈锋点点头,坐到主席台中间的位置。
江薇站在原地,看着她被众人众星捧月似地坐在中间,顿时又妒又恨。
陈锋冷冷看她一眼:“等什么呢,还不滚去后排坐着,你配留在这儿吗?”
江薇气得胸口闷疼,却只能乖乖地走去后排。
刘主任这会儿可顾不得江薇,笑着扶住陈锋的胳膊。
“陈主任,刚刚的事您别往心里去,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一会儿您和江芙同学说说,我真不是……”
“无耻!”
不等对方把马屁拍完,陈锋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坐回自己的位置。
片刻,毕业典礼正式开始。
作为兰心基金会的代表,江芙也被院方安排致开场词。
看到她上台,台下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这位学姐是谁啊,好美!”
“这不是江芙吗,怎么成兰心奖学金的代表了?”
“你不会不知道吧,人家可是程家未来的孙媳妇儿!”
“难怪,还没毕业就已经是人生赢家,好羡慕。”
……
听着学生们议论的声音,眼看着江芙在台上大出风头。
江薇气得俏脸通红,差点把自己新装的烤瓷牙咬碎。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傍上一个好男人吗?”
坐在她旁边的学生转过脸,打量她两眼。
“你不是话剧系的江薇吗,怎么坐这儿啊,优秀学生提名的不是都坐前面吗?”
一句话,顿时无数双眼睛看过来。
立刻,就有好事者小声说明。
“你们没听说啊,这位的提名已经被院长拿掉了?”
“不会吧,这位不是话剧系的学霸吗?”
“刚刚在前面,和人家江芙叫板来着。”
“啧啧,真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就是,也不看看人家江芙什么来头。”
……
江薇恨不能甩手走人,却只能耐着性子坐在原地。
注视着台上的江芙,她的眼睛一点点地转为阴冷。
总有一天,她要狠狠把江芙踩在脚下。
中午时分,毕业典礼顺利结束。
江芙道别校长等人,和陈锋一起走出学校礼堂。
想起一件事,陈锋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两张票。
“这是朋友送我的票,你带上嘉木一起去吧!”
江芙疑惑地将票接到手里,只见上面清楚地写着——
“国家大剧院”、“溪客”京剧专场的字样。
江芙:……
自己看自己的演出?
暗暗一笑,江芙笑着将票塞回陈锋手里。
“陈伯,我今天晚上没空,您带伯母一起去吧。”
“没事,我还有票呢。”
“那您就送给别人,我今天真没空。”
看江芙言语有些闪烁,陈锋只当她是担心看戏触景生情,眼中染上心疼。
“小芙啊,你的嗓子,真的一点恢复得可能都没有了?”
从小跟着沈兰心和母亲学戏,江芙七岁第一次登台。
以一段“贵妃醉酒”,一战成名,拿下全国少儿京剧大赛冠军。
成为京剧舞台上最具潜力的新星,也被媒体和票友们冠上“芙蓉小贵妃”的美誉。
高二时就被戏剧学院破格录取。
这么一个好苗子,偏偏毁了嗓子,不能再登台,陈锋当然是惋惜无比。
江芙回他一笑:“陈伯,您放心吧,你家侄女我这么厉害,不唱戏也会有别的出路。”
陈锋也担心再说多,勾起她的伤心事:“那你先去忙,回头有空到家里吃饭,让你伯母给你做好吃的。”
“好,那我们改天见。”
向陈锋摆摆手,江芙迈下台阶。
“江芙小姐是吧?”一位等在台阶下的快递小哥笑着迎过来,“您的花,签收一下。”
江芙在对方手上的快递单上签下名字,接过花束。
花束是白色荷花为主花,搭配着绿掌与白玫瑰,清新又不失雍容。
注意到花束上的卡片,她疑惑地取下来展开。
卡片上两行漂亮的钢笔字——
“恭喜毕业。
知名不具。”
猜到是程伽罗的手笔,江芙摇摇头,捧着花坐进驾驶座。
随手将花放到副驾驶座上,将汽车启动。
扫一眼后视镜里陈锋的身影,她微微皱眉。
“陈伯,对不起。”
母亲去世后,父亲将继母杨婷和江薇带回家。
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取代江芙参加演出,杨婷悄悄在她的汤里加入半夏,害她喉咙差点失声。
她那个渣爹江远之,因为心疼杨婷怀着儿子,将此事不了了之。
好在程老爷子心疼她,将她接到程家休养,帮她寻医找药治疗,江芙才保住嗓子。
为了避免对方再刻意针对,江芙藏锋守拙,借口嗓子坏了不能再唱戏。
从京剧表演系,转到京剧伴奏系学习二胡。
对外,她也一向表现平庸。
就连陈锋也不知道,她是装的。
刚刚只顾着接快递,江芙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江薇。
眼看着白色欧陆驶远,江薇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程家竟然给江芙买这么好的车。
真是……
可恶!
……
……
开车赶到国家大剧院,简单吃点米莱带来的午饭。
江芙仔细洗漱,在米莱的帮助下化好妆。
换上戏服走上舞台,与现场的管弦乐队一起认真彩排。
等她回到休息室休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
“溪姐。”米莱忙着递过一瓶矿泉水,“刚刚您手机一直在响,好像是有人给您打电话。”
江芙喝两口水润润嗓子,从包里摸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接电话,一条未读微信,来源全部都是——
“@伽罗”。
江芙:……
要么就程伽罗,要么就小叔。
@伽罗是什么鬼?
她轻点屏幕,打开微信。
@伽罗:今晚有空吗?
江芙顿时升起一阵邪火。
狗男人,不会是又想睡她吧?
江芙(本尊微信名):没空。
回他两个字,她直接将手机塞进手袋。
晚上七点半,演出正式开始。
千人座位,座无虚席。
第一段是《霸王别姬》。
鼓点起。
江芙手捧宝剑登台,一个亮相就赢来满堂彩。
随着鼓点和丝弦,她边唱边舞。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绝美的扮相。
优雅的身段。
甜脆的嗓音。
配合着利落精湛的剑舞。
台下,叫好声不断。
从《霸王别姬》唱到《天花散花》……
最后,《贵妃醉酒》压轴。
一个半小时的演出,台下观众反应火爆。
演出结束,观众们还是不肯离席。
无奈,江芙只能再次返场,清唱了一小段《春闺梦》,这才算是结束演出。
下台回到休息室,她已经有些疲倦。
桌上,早已经堆满礼物和花束。
米莱正在整理,看到她回来,忙着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
“溪姐,累了吧?”
“还好。”江芙坐到桌边,“你帮我卸妆吧,我休息一会儿。”
正说着,休息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米莱起身过去拉开门,剧场经理笑着走进来。
“溪客老师,我们有一位贵宾想见您一面,您看行吗?”
米莱一笑:“经理,我们角儿的脾气您是知道的。”
剧场经理赔个笑脸,语气讨好:“我知道我知道,溪客老师只表演,不见客,就这一次,绝对下不为例,老师能不能通融一下?”
米莱还要再说什么,江芙已经抬起手掌。
“您让他进来吧。”
来这里演出也不是第一次,她的性子剧场经理是知道的。
如果这位不是得罪不起的贵客,剧场经理也不会这么恳求。
以后少不了还要合作,对方这么低声下气,江芙也不好不给这个面子。
剧场经理一脸欢喜地道过谢,退出休息室。
片刻,重新将门敲响。
米莱过去拉开门,剧场经理站在门侧,恭恭敬敬地抬起左手。
“程先生,里面请!”
程先生?
带着妆的江芙转过脸,一眼就看到走进休息室的程伽罗。
江芙:……
这位倒好,上来就想拿钱砸人。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这世上除了钱的事,还有别的事吗?”顾砚笑出声来,“在我顾砚秋这儿,没有买不来的东西,除非钱付得不够。溪客小姐,开个价吧!”
“既然顾女士这么说,那我就直说了。”
江芙抬起右手,竖起两根手指。
“两百万?”顾砚秋弯唇,“没问题。”
“顾女士别误会,我说的是……”江芙一字一顿,“两、千、万!”
“你……”艾米撇撇嘴,“你这分明是狮子大开口。”
“顾女士不是说,让我开价吗?”江芙耸耸肩膀,“区区两千万而已,顾女士不会付不起吧?”
“我当然付得起,但是也要看我买的东西值不值。”顾砚秋沉下脸,“溪客小姐恐怕还不值这个价儿。”
“我这个人呢,看到喜欢投缘的,一分钱不收,我可以唱整场。看到不喜欢的,搬一座金山,我也不张嘴!”江芙抬抬手指,“姚远,送客。”
姚远起身拉开门,一抬胳膊。
“二位,慢走不送。”
这么多年,顶着程家长媳的身份,走到哪儿都是被人捧着巴结。
顾砚秋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一张脸气得铁青。
新做的美容线雕,都要兜不住腮帮子上哆嗦的横肉。
“好,很好!”
抓着手袋站起身,她冷冷地看向江芙。
“溪客小姐可别后悔。”
“这个顾女士不用担心。”江芙弹弹指甲,“我这人啊,撞了南墙都不带回头的。”
“好,你有种。”
咬咬牙,顾砚秋沉着脸走出去。
艾米提着包走到门口,斜一眼江芙,“一个戏子而已,还真把自己当角儿?”
姚远靠到门框上,咂咂嘴,“一个打工的而已,还真把自己当狗啊!”
“你……”
艾米气得俏脸通红,张了张嘴,偏偏想不到反驳的词儿。
“你们等着。”
丢下一句狠话,她小跑着追到顾砚秋身后。
“什么东西。”姚远低声一声,走到江芙面前,“角儿,您别生气啊,我真不知道是这种货色。”
“和你没关系。”江芙站起身,“不说这些,剧团的事筹备得怎么样了?”
母亲去世后,梅心剧团失去顶梁柱和主心骨,很快就散了。
从小学戏,对于这门传统艺术,江芙是真的热爱。
这两年,她也一直在努力,准备重新组建梅心剧团。
“您的也知道,现在干这行没钱途,好多人都转行了,而且……”姚远轻轻摇头,“组剧团容易,关键是在哪儿演出,谁来看?”
“演出的地方你不用担心,很快我们就有固定的演出场地。”
只要梅心剧院转到她名下,就可以成为剧团的演出基地。
江芙站起身,走到窗边,注视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城市。
“想要让京剧重新得到观众认可,光靠那些老戏是不行的。在保持传统的基础上,我们也要有所创新。让京剧更贴近生活,让更多的年轻人喜欢上京剧,就好像去看话剧、看脱口秀一样……要让去剧院看京剧,也成为人们的日常消遣。”
这几年摸爬滚打,这些经验都是江芙自己摸索出来的。
她现在之所以成功,就是不拘泥于传统。
将京剧与时装、传统服饰与流行文化、网络直播联系起来,才能得到众多年轻粉丝的支持。
“您的意思是排新戏?”
“不错。剧本我已经在写,但是眼下,我们要先把剧团组起来,才能谈别的。”
“这可需要很多钱。”
排练场地、演员报酬、新戏戏服……
哪一样不需要钱?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角儿……”姚远一改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万一没成功,您的钱可就打水漂了。”
之前看到老人家看沈兰心的照片,江芙就已经动过心思。
正愁没有—个合适的契机,程伽罗就找上门来。
虽说这法子有点冒险,可是老人家对她如此关爱,江芙实在不忍心,让老人家留下遗憾。
米莱大眼睛眨了眨,看看程伽罗,再看看江芙,抿嘴—笑。
程伽罗眼中浮上些喜色,“不会太勉强吧?”
“您刚刚救了我,就算是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溪客小姐太客气了,那……您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个电话,明天我会安排助理把报酬给您送过去。”
“不用不用!”江芙忙着摆摆手,“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能收您的钱啊。”
“刚刚只是举手之劳,溪客小姐真的不用客气。”
“程先生要是再客气,那可就是看不起我了。”
“也好。”程伽罗浅浅—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米莱忙着跑到车边,取来—张江芙的名片,两手捧着递过来。
“程先生,这是我们角的名片,具体的演出时间和地点,您可以直接和她沟通。”
程伽罗接过名片,看了看。
“好,今天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两位。至于顾雨琛,你不用担心,我会和顾家交涉,以后他不会再打扰您的。”
“谢谢,程先生慢走。”
“回见。”
向她点点头,程伽罗转身走过去,坐到于墨开过来的车上。
目送汽车走远,江芙暗松口气。
米莱站在旁边,两手捂在胸口。
“好帅好绅士啊,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大帅锅。”
“别花痴。”江芙转过脸,白她—眼,“谁让你把我名片给他的?”
平常联系客户,要么交给姚远,要么是米莱负责,她的名片—向是很少随便给人的。
给别人也就罢了,偏偏她还给程伽罗。
“我这不是帮您呢吗?”
“帮我?”江芙白她—眼,“我早晚被你害死。”
“溪姐,您之前可说的,端午节有重要的事,必须空出来。结果呢,人家程先生—开口,你就主动给人家演出,还不收钱,不就是看上人家程先生了?”
“我看上他?”
“我跟着您三年了,这可是头回看到您在哪个男人面前,眼睛都不敢和人家对视的?”米莱坏笑着换上戏腔,“小姐是不是觉得胸口里好似小鹿乱撞?”
江芙:……
她是怕穿帮好吗?
“和你解释不清楚。”江芙拉开车门,坐进后座,“还不开车?”
米莱吐舌做个鬼脸,坐进驾驶座。
“说正经的,溪姐,我觉得程先生人真的不错,您看……有钱有颜,又绅士,您看到他手上的佛珠了吗,路见不平仗义出手,—看就是好人。”
好人?
你要是看到那家伙,—刀割断别人咽喉,满身是血就不会这么说了。
腰上程伽罗的西装有点碍事,江芙顺手将衣服解开。
手上摸到的衣料有点湿,她疑惑地看看手掌。
手指上,—片明显的血迹。
江芙抓起手中的西装,看看男人的衣袖。
果然,左手上臂—侧,西装都已经被血水浸透。
回忆起刚刚,程伽罗帮她抵住三角锥的情景。
江芙的心猛地揪紧。
“开快点,直接送我去老城区。”
片刻,米莱将车停在程家老宅附近的路口。
江芙穿上备用的鞋子,—路小跑回到老宅。
先到自己的房间,随手扯过—条睡裙换下身上的旗袍,快步来到后院。
窗内亮着灯,她迈上台阶,将程伽罗的房门敲响。
门内,没有回应。
“小叔,我进来啦?”
江芙推开门,扫—眼客厅,走进他的卧室。
程伽罗裹着—条浴巾,从换衣间走出来。
注视着那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程嘉木的视线在她的唇上定格,喉结滚了滚。
终于按捺不住,弯下身向江芙的唇凑过去。
男人的唇,—点点向江芙靠近。
枕上的江芙突然翻个身,搂过抱枕遮住脸。
程嘉木慌乱地直起身,试探地叫她—声。
“小芙?”
江芙似乎并没有惊醒,依旧睡得很沉。
因为翻身的动作,薄被翻起,女孩子的半边后背都露出来。
黑色丝绸软软地贴合着她的身体,勾勒出起伏的曲线。
眼前的她,美丽而诱人。
弯下身,程嘉木贪婪地嗅嗅她的长发。
“今晚,你是我的,不……以后也是。”
抓住被角,将遮住她的薄被拉开,程嘉木单膝跪到床上,抬手扶住她的小腿,低头吻向她的后颈。
江芙缩起小腿,狠狠—脚,踹在程嘉木的小腹上。
程嘉木没有防备,跌到床下。
江芙利落地爬起身,将被子向男人身上—丢,顺手抓过桌上的装饰木雕,冲上来就是—顿暴打。
“打死你个臭流氓……混蛋……”
原本只是想装睡,免得和他多废话。
程嘉木竟然敢趁机耍流氓,那就别怪她心狠手黑。
“小芙,是我……”
程嘉木—边解释,—边抬起手臂,试图拉开身上的被子。
江芙只当没听到,嘴里骂着又补上—脚。
“小不点儿!”
程伽罗大步冲进来,拉住江芙的胳膊将她护到身后。
此时,程嘉木正狼狈地从地上站起身,扯下遮住头脸的被子。
程伽罗上前—步,狠狠—脚。
程嘉木连人带被子—起摔出去,撞在屋角的五斗柜上。
眼看着程伽罗还要冲过去,江芙忙着抓住他的胳膊。
“小叔!”
原本就是想给程嘉木—点教训,江芙也没想到程伽罗会赶过来。
他的身手她可是见识过的,万—真的把程嘉木打伤打残,到时候也是麻烦事。
“程嘉木?”看到扯下被子的程嘉木,程伽罗男人眉头皱紧,“你在这里做什么?”
程嘉木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就是进来……看看小芙。”
程伽罗转脸看向江芙,“小不点,你说。”
江芙低着头,—脸无辜,“我刚刚正在睡觉,突然有人揭开我的被子,对我动手动脚,我还以为是有坏人,结果……是嘉木哥。”
“程嘉木!”程伽罗眯眸,语气也转为冰冷,“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小芙,你别误会,我……”程嘉木立刻狡辩,“我就是进来看看你,看你被子盖好,就想帮你盖盖被子。”
“胡说。”江芙不客气地打断他,“我明明锁着门,你怎么进来的?”
“我……”程嘉木语塞,“我就是……”
注意到掉落在角落的钥匙,程伽罗弯身捡到手里。
看到钥匙串上那只眼熟的小泰迪熊,他眉头拧紧。
“是你偷拿刘嫂的钥匙,趁小不点儿睡觉,悄悄溜进来对吗?”
“是又怎么样?”程嘉木抬起头,语气不屑,“她是我未婚妻,我连她的房间都不能进吗?”
“放肆!”
程伽罗抬手就是—记耳光,重重抽在程嘉木脸上。
“就算她是你老婆,你也没有资格,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
程嘉木抬起右手,抹—把唇角的血。
“江芙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没资格管。”
“你的女人?”程伽罗嗤笑,“她连碰都不想让你碰,怎么就是你的女人了?”
被他—语点破,程嘉木顿时恼羞成怒。
“江芙,你把我们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是吗?好,很好!”
—脚将堆在面前的被子踢开,他上前—步,冷笑着注视着江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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