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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夫郎爱我如命结局+番外小说

橘子咻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容哥儿已经到可以相看的年纪了,性子活泼是好,但要是被有心人抓住一点意头去编排,对他也是有害无益。“知道啦。”容哥儿知道顾清是为他的名声着想,嘟嘟嘴没再说话,动筷子夹菜吃饭。众人吃到一半,刘兰秀才哈欠连天地从门外进来,一屁股坐到她娘旁边。“来啦?”杜小翠吃得满嘴流油,头都不抬,余光瞥见自家姑娘来了,往一旁挪了挪。刘兰秀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始吃,母女俩碗里的菜都堆出尖了。陈金燕看着一上桌就空了大半的盘子,额头青筋直跳,想着要是撕破脸,不说大过节的,传出去被不知情的人知道了,还得说她请客都舍不得让人放开吃。好一阵儿才压下心头的火气,起身去重新添菜,招呼其他人赶快吃。刘兰秀闷头吃了个肚饱,抬起头来才发现对面坐着顾清。看着顾清好似变了个人,嘴角...

主角:顾清沈桃   更新:2024-12-24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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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沈桃的其他类型小说《捡来的小夫郎爱我如命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橘子咻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哥儿已经到可以相看的年纪了,性子活泼是好,但要是被有心人抓住一点意头去编排,对他也是有害无益。“知道啦。”容哥儿知道顾清是为他的名声着想,嘟嘟嘴没再说话,动筷子夹菜吃饭。众人吃到一半,刘兰秀才哈欠连天地从门外进来,一屁股坐到她娘旁边。“来啦?”杜小翠吃得满嘴流油,头都不抬,余光瞥见自家姑娘来了,往一旁挪了挪。刘兰秀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始吃,母女俩碗里的菜都堆出尖了。陈金燕看着一上桌就空了大半的盘子,额头青筋直跳,想着要是撕破脸,不说大过节的,传出去被不知情的人知道了,还得说她请客都舍不得让人放开吃。好一阵儿才压下心头的火气,起身去重新添菜,招呼其他人赶快吃。刘兰秀闷头吃了个肚饱,抬起头来才发现对面坐着顾清。看着顾清好似变了个人,嘴角...

《捡来的小夫郎爱我如命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容哥儿已经到可以相看的年纪了,性子活泼是好,但要是被有心人抓住一点意头去编排,对他也是有害无益。

“知道啦。”容哥儿知道顾清是为他的名声着想,嘟嘟嘴没再说话,动筷子夹菜吃饭。

众人吃到一半,刘兰秀才哈欠连天地从门外进来,一屁股坐到她娘旁边。

“来啦?”

杜小翠吃得满嘴流油,头都不抬,余光瞥见自家姑娘来了,往一旁挪了挪。

刘兰秀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始吃,母女俩碗里的菜都堆出尖了。

陈金燕看着一上桌就空了大半的盘子,额头青筋直跳,想着要是撕破脸,不说大过节的,传出去被不知情的人知道了,还得说她请客都舍不得让人放开吃。

好一阵儿才压下心头的火气,起身去重新添菜,招呼其他人赶快吃。

刘兰秀闷头吃了个肚饱,抬起头来才发现对面坐着顾清。

看着顾清好似变了个人,嘴角带笑、容光焕发,刘兰秀心里快酸死了,再看他举手投足间露出的银镯子,她更是气得心肺疼。

这明明都该是她的才对!

她气得用筷子去戳碗里剩下的饭菜,眼睛恶狠狠盯着顾清。

顾清自然认出来她是谁,不过没等他说话,旁边的容哥儿先不开心了。

“你看什么!”

容哥儿凶巴巴地朝刘兰秀瞪回去。

刘兰秀是知道容哥儿性子的,跟他对上落不着好,冷哼一声收回视线。

等众人吃过午饭,杜小翠拦下陈金燕收碗的手,赔着笑说:“金燕啊,这菜倒了也可惜,不如让我带回去。”

边说边手脚麻利将剩下的荤腥全倒进竹筒里,身边人都被她这连吃带拿的无赖行径惊呆了。

陈金燕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还是沈阿娘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把其他人送走再说。

屋外沈大伯和沈阿爹也在送客,沈毅见人走得差不多,进屋去找顾清。

掀开门帘刚看到顾清,一旁的刘兰秀先瞧见他,张口就叫:“阿毅哥哥!”

一声就给在场人搞愣住了。

沈毅心有不喜,面上没带出来,装作没听见似的走到顾清身边,问他吃没吃饱,要准备回家去了,下午家里要来人,得回去做准备。

顾清点点头,两人跟容哥儿王晓打了招呼要离开,刘兰秀突然拦住两人去路,伸手就去拽沈毅的衣角。

“阿毅哥哥,我们都好久没见了,你不想秀儿吗?”

话音一落,寂静无声。

容哥儿在心里啧啧感叹,这人真是没脸没皮啊。

沈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憋闷,一把甩开衣袖上的手,怒气冲冲道:“刘姑娘,我和你不沾亲不带故,以前没发生过任何事,以后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所以还是称呼名字的好,我马上要和清哥儿成亲,更不希望让他误会一丝一毫,还望你自重。”

说完也不管面前人脸色,拉着顾清的手转身就走。

刘兰秀气得脸色发青,半天说不出话。

容哥儿在一旁幸灾乐祸:“有些人哟,真是没皮没脸,好心劝告听不进去,非要人把话说难听才知轻重,哈哈。”

“你……你……你说谁呢!”

刘兰秀突然转身朝着容哥儿大吼一声,吓得刚进门的陈金燕都愣了一下。

随即她不高兴地走上前,生气道:“你这姐儿怎么这般无礼?大过年的,在我家吃饱喝足怎么还对我家哥儿大吼大叫。”

杜小翠见陈金燕发了火,上前拽了拽刘兰秀的手,“哎呀,小孩子家家开个玩笑嘛,没有什么坏心思的,金燕你也别当真啊,我们就先走了,先走了。”


沈阿娘也痛痛快快舒出口气,连日来时不时发堵的胸口也顺畅许多,笑着和何婶子说起别的。

顾清虽惊讶但也没太大反应,各人有各人的命,他只想操持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何苦去操心别人日子好坏。

只要今后井水不犯河水,管她刘兰秀嫁给刘麻子还是王麻子,都与他无干。

刘老三家,刘麻子他娘将手里银钱递过去。

“老三,聘金在这,人我就带走了。”

“诶,行行行,人在屋子里等着呢,去吧去吧。”

刘老三心不在焉摆摆手,忙着数手里热乎的银子。

刘麻子他娘冷嗤一声,带着人去了屋里。

一开门就见刘兰秀双手被绑嘴里塞着布,躺在床上不停挣扎。

见有人开门,努力直起身子想呼救,但见来人是刘麻子她娘,又往后扭动想躲进去。

刘麻子他娘也不觉得惊讶,招呼身后两个婆子上前将人扛起来,塞进外面的花轿里。

杜小翠在一旁看着自家闺女不停挣扎,嘴里发出呜呜声,想说些什么又碍于刘老三紧盯的视线不敢开口,只能叹一口气抹抹泪,目送一群人远去。

“哭什么哭,你个丧门星,养个闺女老子还得倒贴钱,本来能卖十两现在只换了六两,五两还得赔给沈家去,再哭老子连你一起卖了!”

刘老三骂骂咧咧往屋里走,杜小翠唯唯诺诺地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

岁月悠悠,乍暖还寒。

窗外日光弹指过,成亲的日子也近在眼前。

这几日陆陆续续就已经张罗起来,每日进出帮忙的人都多了不少,沈毅和顾清也都各自忙碌,只是夜晚月星高照时,两人也同样的辗转反侧。

有成亲的喜悦,也有未知的慌张,甜蜜中暗含酸涩,是有情人对未来日子的期待与忐忑。

二月二,宜嫁娶。

天没亮沈毅就爬起来了,穿上喜服,挽好头发,收拾利索就迫不及待开门出去。

一早来帮忙的婆婆婶婶们在院里备菜,听见动静转头,见是新郎官拾掇立整出来了,纷纷打趣他是想娶夫郎激动得睡不着。

沈毅也不反驳,只是脸红的挠挠头,憨笑两声,他确实挺激动的,在床上躺不住。

由于嫁娶都在一处,就省去了路上接亲这步,时间充裕很多。

沈阿娘见自己儿子已经出来了,便带着人进屋去布置婚房。

换上大红床铺,铺上桂圆红枣花生这些好意头,再将给新夫郎备下的铜镜、梳子放到妆奁上,各处贴上喜字就大功告成。

另一边,顾清也早早起床,昨晚是小杏儿陪着他一起睡的。

这会儿见他起了,小杏儿也跟着爬起来。

昨日阿娘交代过她,今日顾清哥哥要等大哥来背他时才能出门,其余时候都要她帮忙跑腿。

小小的人儿穿好衣服,头发来不及梳就往外跑去给顾清打水,叫都叫不住,顾清被小杏儿这小大人样逗笑,心里的紧张也散去些。

等洗漱完,小杏儿叫了沈阿娘带着人进来给他梳妆。

小哥儿不用同姑娘似的上妆抹粉,但是也需要全福婆婆给开脸。

给顾清开脸的是沈阿爹的舅奶奶,家里五世同堂,夫妻和睦,儿孙孝顺,自己也高寿,福气好得不行,沈阿娘特意请来的。

舅奶奶将香粉涂在顾清脸上,红色丝线在两手间绷直,用嘴咬住一根线的头,贴近顾清的脸面,反复绞动。


屋外的席面热热闹闹一整天,大家都对沈家的礼数赞不绝口。

席面的菜好吃量又大,剩下的还给帮忙的人都分了分,让人心里高兴,嘴上的吉祥话也就不吝啬,沈毅这一天被哄得来者不拒,差点喝到墙上去。

幸好沈松和柱子提前得了沈阿娘的嘱咐,让他俩看着些,新郎官不好醉死过去,他俩就一路陪着沈毅,见人上头了就拉到一旁缓缓。

等席面差不多结束,人也还算清醒,只是时不时憨笑两声,任谁都看得出他的好心情。

“嘿嘿,我有夫郎了,嘿嘿嘿…”

沈松扶着人将他送回屋里,见他这傻样有些嫌弃,忍不住将他推进门:“行行行,知道你有夫郎了,跟谁没有似的,哼。”

说完也没进去,跟屋里的顾清招呼了一声就走了,大好时光他可不去讨人嫌。

顾清吃完东西就坐回了床前,见沈毅进了屋,攥着手里的扇子掩面不敢抬头,只能察觉到身前落下一片阴影,属于汉子的灼热气息瞬间包裹了他。

沈毅进门就看见小哥儿端端正正坐在床前等他,心潮澎湃下脚步也愈发轻快。

三两步走到人前,低头看着扇子后藏不住露出的红得滴血的耳朵,心里似有小虫在爬似的,痒得很又挠不到。

他抬手轻轻拨开面前的扇子,入目就是身穿红衣,肤若凝脂的小哥儿。

许是害羞,面前的人不敢直视他。

他却有些不满足,粗糙的大手轻抚上小哥儿的脸颊,将他偏过的视线带回自己身上。

终于如愿让面前一双含情眼温柔的看着他,期间的欢喜控制不住的溢出来,浸得他全身酥麻麻的。

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喉咙却干涩得紧,发不出什么声音,他清清嗓子,再开口声音沉闷发哑。

“夫郎,你、你真好看…”

边说人边往上凑,眼看着就要一亲芳泽。

顾清双颊爆红,听着外面时不时还传来的动静,明显还有人在院里收拾,这人怎么……怎么这般不正经。

见汉子要来抱他,他急得推了下人,沈毅被推得一愣,心里的委屈还没等冒出来,就听到面前的小哥儿低声细语的说:“门、门没关紧呢,还有,婶婶说了要喝合卺酒的。”

沈毅闻言麻溜起身,关门插销封窗一气呵成,再从桌前端来早就备好的酒水,跟自家小夫郎一起喝了交杯。

将杯子放回桌上,转身顺便吹熄了一旁的烛火,只隐约从窗纸透出些月光,照在床前的顾清身上。

沈毅看着沐浴在月光下的人好似蒙了一层白纱,朦胧间柔和了身上大片的红装,衬得人圣洁而秀丽。

他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欢喜和悸动,扑身而上,抱住了他的月亮。

窗外月色宁静,窗内红绸帐暖。

偶有蝉鸣蛙叫,清冽的春风吹过,带走室内一片灼热。

翌日,顾清被院外的公鸡打鸣声惊醒,不自觉动了动身体,却感觉阵阵酥麻酸痛从四肢传来,不适的想翻个身,却被腰间一只横放的大手扣住了去路。

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沈毅将人又往怀里搂了搂,一手揉着人的腰身,一边嘴里嘟囔:“还早呢,乖,再睡会。”

身体的不适被大手的动作缓解,顾清有心想说些什么,脑子却不甚清醒,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外面已经春光大亮,顾清吓得一个激灵,动作间却扯到了腰腹,激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回来啦?累不累?”

“不累,倒是你,家里事都要操心,累不累?”

沈毅见四周无人,弯下身蹭了蹭小夫郎的脸颊,跟讨宠的大狗似的,黏人得不行。

顾清红着脸推开他,“不累,厨房里有热水,我去打水给你洗洗。”

说完顾清就跑走了,沈毅含着笑去收拾板车上的东西。

天气虽然暖和不少,但每日沾了油脂的刀具案板还是热水好洗些。

顾清在一旁帮着舀水,沈毅拿着皂荚搓洗。

天边夕阳落下来,余烬的光辉映出两人脸上的温和笑意,是再好不过的沉静时光。

沈阿爹和沈阿娘忙活了几日,麦子种得差不多,剩下就是浇水施肥,沈阿爹一人足矣。

沈阿娘想着近日要和沈毅去镇上一趟,一个是天气渐热,给小儿子带薄些的被褥去换,一个就是想去看看出嫁的沈桃。

因着沈桃的婆婆身子不好,这两年沈桃基本离不了家,去哪都待不了多久。

成亲那日沈桃也回来了,匆匆吃过晚饭后孔云深又带她回去了。

沈阿娘有些担忧,沈桃婆母常年带病要人伺候就罢了,儿媳侍奉婆母天经地义,但她那婆母性子不算和顺。

沈桃嫁过去两年多,肚子还没动静儿,孔云深倒是不急,但老人家心思繁重,想在有生之年看儿子留后,平日里不免对沈桃多有抱怨。

沈桃嘴上从不多说,不想娘家人跟着操心,每回都是报喜不报忧。

可是知子莫若母,每回见着女儿,时不时露出的苦楚无奈只有母女二人知道。

沈阿娘忙完地里活计,心里实在担忧,决定亲自去镇上瞧瞧放心些。

顾清不知道沈阿娘心事,只是见她这两日时不时皱眉沉思,以为是前几日下地累着了,便愈发勤快,事事抢着做。

沈阿娘见儿夫郎这么乖,心里总算安慰些。

翌日清晨,她正准备和沈毅一同出门,陈金燕赶了个大早过来,见沈阿娘要出门,赶忙将人拦下。

“弟妹,这是要去镇上?”

“对,去看看辰儿和桃姐儿。”

“哎哟,那可真不巧!”

原是沈毅成亲那日,村里人来得多,见着顾清身上喜服和屋里陪嫁被面上的绣活,觉着和平日里人家成亲准备的不太一样,问了陈金燕才知道是南边的手艺,有几个婶子动了心思,想问问看顾清接不接绣活。

要来的婶子肯定不止一个,村里人都喜欢凑热闹,就需要沈阿娘在家帮着招呼,顾清一个年轻夫郎怕是应付不来。

沈阿娘心想真是不巧,但也没法子,人等会就要上门,只能交代几句,让沈毅一个人去了。

她和陈金燕一起进屋,找顾清说这事。

顾清听有人想找他做绣活,惊讶的同时不免高兴,有人愿意出钱买自己的手艺,就能给家里多些进项,他哪有不愿意的。

没一会儿婶子夫郎们就结伴来了,春日天暖,人直接坐在了屋檐下,沈家一大早就热闹起来。

顾清倒了茶水出来,沈阿娘还让他抓了些瓜子花生摆在面前,大家乐得吃些零嘴闲谈。

寒暄几句,顾清就去屋里把被面和喜服都拿了出来,好让有意向的人家再仔细看看。

“喲,清哥儿这手是真的巧,这花和喜鹊绣得跟真的似的。”

“可不是嘛,针脚也密,勾线又准,摸着都是扎实的。”

顾清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的笑容也藏不住,绣活一向是他最拿手的活计,七八岁就开始拿针,进了府里更是日日都练,不枉费那么多辛苦。


时间一晃而过,天气愈发寒凉,顾清的伤彻底养好,村里的流言也愈发多了起来。

今日难得没下雪,村里人在家待的慌闷,三三两两约着坐在村口透风,人一多,这话也多了起来。

“哎,你们听说没,沈二家的从村口捡回个小哥儿,一直养在家呢!”王翠花平日便有嘴碎的毛病,这闷了这么多日,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遇着人,嘴巴那不就闲不下来了。

“那谁不知道啊,听说是受伤倒在村口,可怜见的。不过啊,我前几日路过沈二家,看到那小哥儿在拾掇院子呢,别说,长得还挺好看。”李素芬边嗑瓜子边啧嘴。

“可不是呢,哪能跟人家比,随便就能捡个人回家吃白饭,换作我们这没二两银子的,大冷天的自己都吃不上热乎的,哪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张春华说着翻了个白眼,呸地一声将嘴里的瓜子壳吐到脚下。

“话也不能这么说,毅小子他娘本就心善,遇着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冻死在外面。”说话的人是沈阿娘家隔壁的何婶子,与沈阿娘一向交好,听不得张春华这阴阳怪气的调子。

“嗐,可别是拿心善当借口,看人家哥儿长得好看,想白捡个不要钱的回去伺候,毕竟她家还有个毅小子,这汉子哥儿的扯一堆,可别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春华话没说完,就被何婶子扔过来的泥巴打断了。

“呸呸呸……”张春华气得跳起来,边吐泥巴边指着何婶子骂:“你这黑心烂肺的,好端端的坐着说话,你冲我扔什么泥巴啊!”

“扔的就是你这烂嘴烂舌的,你那是好好说话吗?啊?空口白牙就要污蔑人家清白,心肠怎么这么歹毒!”何婶子恨恨咬牙,叉着腰和张春华对骂。

“嘿,我又没说你,你这贱蹄子发得哪门子火?别是看人家有银子赶着做人家走狗,舔着上门!”张春华不甘示弱,对着何婶子边骂边啐。

“你……你这泼妇,瞎说什么呢!”何婶子气极,边挽袖子边往张春华那走,看样子想去薅她头发。

周围人怕两人真打起来,赶忙上前拉开两人:“诶诶诶,何婶子别冲动别冲动,咱们就是在这说说闲话,没得动起手来伤感情。”

“春华你也是,少说两句,这汉子哥儿的清白可不敢随口编排。”

张春华看着气极的何婶子,也怕她再动起手,家里的男人知道了怪她惹事,毕竟何婶子家的汉子是个疼媳妇的,怕她一家子再找上门,摆摆手边嘟囔边跑了。

见状,村里人也都散了,何婶子往沈家方向去,得将今天发生的事跟沈阿娘说道说道,省得她啥也不知道,名声这事可大可小,开不得玩笑。

——

村里的流言顾清不是不知道,那天何婶子来的时候他也听了一耳朵。的确,他毕竟是个外乡人,孤身一人,不沾半点亲缘关系,一直住在沈家不是长久之计,免得让人家救了自己还担了污名。

他思虑再三,即便心中迷茫自己的未来,却也不想做那无赖之人,沈家人都是好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恩将仇报,将人家的好当作理所应当。

这日吃完午饭,趁大家还在桌前,顾清从炕上起身下地,面向沈阿爹、沈阿娘,扑通跪了下来,诚恳道:“这些日子多谢阿叔阿婶的照顾,顾清贱命一条,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今身子也已痊愈,不好一直叨扰阿叔阿婶……”

沈阿爹沈阿娘被顾清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扶起他:“你这孩子,干啥呢,快起来!”

沈毅也愣了一下,看着面前跪下的小哥儿,他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这些日子虽说不上朝夕相处,毕竟他们一个汉子、一个哥儿,总得避嫌才好。

可是每日清晨,他出门时都能看到小哥儿在院子里洗漱洒扫的身影,归家时也能听到小哥儿在厨房张罗忙活的声音,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家里顾清的存在。

沈毅不懂情爱,却觉得,顾清长得好看,比这村里的姑娘哥儿都好看,皮肤很白,阳光照在上面就跟白釉似的,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有一个小酒窝,性子又温软乖巧,让人瞧见就欢喜。

顾清的手还巧,不仅缝的衣裳好穿,做的饭菜也好吃,让他、让他想吃一辈子……

思及此,沈毅甩甩脑袋,默默红了脸,他也想的太远了……

顾清话被打断,身子也被扶起来,沈阿娘扶他坐回去,拍拍他的背:“清哥儿,阿婶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村里那些碎嘴子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头去,这大冬天的,你一个小哥儿,孤身一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又能到哪里去,姑且先待在阿婶家,听话啊。”

“阿婶,我知道您心好,可我也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白白让您一家被村里流言编排……”顾清着急道。

“清哥儿,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爱怎么说怎么说,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你就听你婶子的话。”开口的是沈阿爹,他虽只是个没读过书的糙汉子,可也懂得清者自清的道理,有些时候言语就像一把利剑,轻易就能伤到人的软肋。

“是啊,清哥哥,这么冷的天,你就听我阿娘的话,再说了,你和二哥每日就吃饭的时候和我们在一处,别的时候两人都各在一边,话都说不上一句,别说村里人瞎说。”沈杏抱着顾清的胳膊,愤愤说道。

他话音刚落,顾清和沈毅都愣了一下,对视一眼,随即都偏过视线红了脸。

“你这孩子,嘴上没个把门的,瞎说什么呢!”沈阿娘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沈杏的脑袋瓜,没看被点名的两人都不自在了么。

“娘~我哪有乱说!”沈杏转过身钻到阿娘怀里,开始耍赖撒娇。

其他人看着她这扭扭唧唧的娇憨样,都被逗笑了,气氛也没之前的尴尬,众人默契的不再提这个话题,沈阿爹和沈毅转头聊起过几日大集的打算,沈阿娘也拉着顾清和沈杏到厨房收拾碗筷去了。

顾清边洗碗边在心里想:沈家一家都是好人。沈阿爹沈阿娘明辨事理,没说因为莫须有的流言迁怒于他,反而依旧悉心对他。小杏儿也是,心思单纯,一心向着他,为他说话。沈毅……沈毅虽然不太爱说话,可是偶尔的交谈眼神也都是温和的……这下可如何是好呢?

若执意离开,正像沈阿娘所言,他在这举目无亲,孤身一人,又能去哪儿呢?但若一直留在沈家,也不知会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到时若真累了沈家的名声,那该怎么办?

顾清默默叹口气,苦思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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