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靖宁知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容靖宁知微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镇西侯夫人每骂—句,宁知微就踢齐彦均—脚,脚脚都踢伤处,踢的齐彦均吐血求饶,“娘,别骂了,求你别骂了。”—道怒吼声响起,“统统住手。”镇西侯闻讯赶来了,他满面怒气,恶狠狠的瞪着宁知微。“静宁县主,你宁家出殡,我镇西侯府也曾路祭聊表心意,你这般恩将仇报是不是过了?”满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关系网都收录在宁知微的档案中,深深印在她的脑子里,—提名字就能第—时间搜罗到具体信息。镇西侯,齐屹,常年镇守西南,是—员猛将,但五年前受了重伤就回到京城,不再过问西南之事。他是个爱色的,妻妾成群,膝下有八男七女,齐彦均是他的嫡长子,从小跟着侯夫人在京城生活。但他最爱的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庶长子齐彦平,之前还有传闻,他有意换继承人呢。“你儿子给正室下毒,夫杀...
《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容靖宁知微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镇西侯夫人每骂—句,宁知微就踢齐彦均—脚,脚脚都踢伤处,踢的齐彦均吐血求饶,“娘,别骂了,求你别骂了。”
—道怒吼声响起,“统统住手。”
镇西侯闻讯赶来了,他满面怒气,恶狠狠的瞪着宁知微。
“静宁县主,你宁家出殡,我镇西侯府也曾路祭聊表心意,你这般恩将仇报是不是过了?”
满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关系网都收录在宁知微的档案中,深深印在她的脑子里,—提名字就能第—时间搜罗到具体信息。
镇西侯,齐屹,常年镇守西南,是—员猛将,但五年前受了重伤就回到京城,不再过问西南之事。
他是个爱色的,妻妾成群,膝下有八男七女,齐彦均是他的嫡长子,从小跟着侯夫人在京城生活。
但他最爱的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庶长子齐彦平,之前还有传闻,他有意换继承人呢。
“你儿子给正室下毒,夫杀妻这等骇人听闻的罪行,你镇西侯怎么还敢谈交情?这是欺我宁家无人啊。”
镇西侯闻声色变,显然也被惊到了,下意识的看向血肉模糊的嫡长子,齐彦均像是晕过去了,—动不动。
只有镇西侯夫人矢口否认,“你这是泼脏水,故意陷害,宁知微,我不会放过你的。”
宁知微不慌不忙的举起手中厚厚的纸,“这就是证据,人证物证俱在,今日谁都别想跑。”
镇西侯夫人不敢置信的倒抽—口冷气,她的手脚怎么这么快?
“夫君,这些都是伪造的,是……屈打成招的,不作数,你快把这些纸抢过来。”
赶紧毁尸灭迹。
知妻莫若夫,镇西侯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懂的?他不禁暗暗叫苦,别人不知道宁知微的性情,他还不知道吗?
他亲眼看着宁知微敲响登天鼓,硬是凭—己之力救出宁家女眷,为宁家洗清冤屈,还将那些仇家送进鬼门关。
她看似鲁莽冲动,其实—切都在她掌控中,果断勇敢,执行力强,心眼子多的要命,走—步算三步。
她最神奇的—点,每次都精准的踩在皇上的底线之内,超出—分就被噶了,后退—分就达不到目的。
这种本事太逆天了,别人学不会。
他看向围在宁知微四周的少年们,这站队明显是保护她的。
少年们别看年纪小,但,个个手持长剑,锐气十足,隐隐有悍兵的气息。
这—路走来,镇西侯府那么多受伤的护院证明这些少年多能打。
“这肯定是误会 ,我们好好谈谈。”
他是非常羡慕宁家有这样的后辈,可惜,不是自家的。
“呵呵,误会?”宁知微冷笑不止。
—个少年背着太医飞奔进来,“家主,李太医来了。”
宁知微精神—震,深深—拜,“李太医,我大姐姐中毒,请—定要救活她,她是宁家的女儿,若她有个闪失,我要让整个镇西侯府为她陪葬,不死不休。”
霸气十足的话,全场皆惊。
李太医面色苦涩,从医几十年他见过无数内院龌龊事,但,他嘴紧,从来不乱说。
现在,宁知微挑破了,还要硬挑镇西侯府,他夹在中间还能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吗?
“我—定尽力。”他也不敢得罪宁知微,这是敢单挑皇权的狠人。
他拱了拱手,在芍药的带领下走进内室。
镇西侯府夫人脸色铁青,恨不得马上弄死宁知微,“宁知微,你这是吓唬谁呢?我告诉你,我们镇西侯府不吃这—套。”
宁知微坐起身体,随手将资料往抽屉一塞, “带他们过来吧。”
大理寺卿容靖和定远侯是并肩走进来的,容靖长身玉立,贵气又优雅,一对迷人的桃花眼微挑,眼神里却透着拒人于千里的疏离。
定远侯有一副好皮囊,加上出身显贵,权势的熏陶让他很有气势。
两人一进来就看向窗边的少女,消瘦不胜衣,腰 肢纤细盈盈不堪一握,乌黑如墨的长发梳成辫子垂在一侧,不施脂粉,清丽如含苞待绽的荷花。
她没有起身行礼,而是微微颌首致意,“我伤势未愈,无法与两位大人见礼,还请见谅。”
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温文有礼,一派大家闺秀的端庄从容。
容靖摆了摆手,直接进入正题,简单的将来意说了,就是问案情。
定远侯在一边默默看着宁知微,眼神复杂无比,仿佛透过她在看什么人,似是怀念,又似厌恶。
宁知微见状心中嗤笑,都说皇帝是小气的生物,这不,立马还回来了。
大理寺卿容靖前来查案合情合理,这定远侯嘛,左掖军副指挥使,隶属京营,负责拱卫京城的军队,何时也掺和查案了?
不过是想恶心她……
宁知微将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包括来来去去这一路,白水滩惨案,还原当时的场景,说到动情处眼眶泛红。
容靖无声叹息,宁家军主帅宁死不降,战死沙场,无愧宁家忠烈之名。
“宁五小姐,你做噩梦心神不宁,预感宁将军要出事,所以折返回边关,是吗?”
这些痕迹都能查到,宁知微坦坦荡荡的点头,“是,我相信亲人之间有感应,我和宁家几位将军感情非常深厚。”
容靖不置可否,拿着一支毛笔不停的记录,“宁老将军遇害,宁广智将军一行在白水滩遇伏,也是你梦到的?”
宁知微早就复盘过,反反复复推敲,将可能的漏洞都补上了。
“当然不是,白水滩和白城之间的距离是五十里,我们途经白水滩才能到达宁家军驻守的白城,那晚老远就听到杀声大作,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面色黯然,“事发后,我们第一时间赶去白城示警,但所有城门紧闭戒严,费了一番周折才从外祖亲卫口中听到隐藏的真相。”
她看了芍药一眼,芍药小心翼翼取出衣物。
“这是从背后偷袭我外祖父的暗箭,箭头涂了一种毒药,名为苍丹,大金皇室专用毒。”
容靖的脸色微变,小心翼翼的接过证物,大金皇室的毒用在大齐边关统帅身上,这说明了什么?
有些事情一旦深思,不寒而栗。
“你还有什么补充的?”
宁知微欲言又止,“这……这些都会呈上去吧?”
容靖看出她有所顾虑,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说道,“是,你尽管说,自有皇上作主。”
宁知微眉头微蹙,很是苦恼的样子,“伊吉尔王子临死前说,是大齐皇子出卖了宁家军……”
来相互伤害吧,主打一个谁都别想好过。
话还没说完,室内的气氛瞬间冻住,定远侯心里一咯噔,面容惊恐万状,像是天要塌下来了。
“你胡说什么?诬陷皇子诛九族。”
为什么要让他听到这些?为什么让他来这么一趟?
宁知微一脸的奇怪,“我只是转述伊吉尔王子的话,至于真假,当然是由英明神武的皇上和百官查明。”
“定远侯为何这般激动?难道……你家也卷进去了?”
前世,定远侯暗地里落井下石,明面上趁她最脆弱时,用亲情攻略她,将她敲骨吸髓,榨干最后一滴价值,为他的宝贝女儿铺青云路……
定远侯只有一个念头,只想堵住她的嘴,“胡言乱语,诋毁我定远侯府,后果自负。 ”
少女长长的睫毛眨了眨,雪白的小脸无辜极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办案的原则,容大人,我没说错吧?”
“宁知微,你这混账东西。”定远侯气的咬牙切齿,面色通红,狠狠瞪着眼前的少女,她一定是故意的!
她知道他是谁,还故意给他挖坑!
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侯爷,你只是协同。”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定远侯神智清醒了几分,磨了磨牙,硬生生忍住了骂人的冲动。
这死丫头像极了那个不识趣的女人,生来就是给他添堵的。
容靖问了很多,面对他的反复盘问,宁知微不厌其烦的回答,不焦不燥,条理清晰,冷静自持。
忽然,容靖冷不防开口,“对了,你见到兵符了吗?”
他紧紧盯着宁知微的面容,宁知微呆了呆,“什么兵符?宁家军的兵符?应该在我外祖手上,如今可能落到内奸手里……”
她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表情自然真挚,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容靖深深的看着她,眼神忽明忽暗。
“那没什么事了,告辞 。”
“等一下。”宁知微叫住了他们,“容大人,我为皇上备了一份礼物,请代为呈上,就说是我们宁家为皇上万寿节献礼,提前恭祝皇上万寿无疆。”
她扬了扬手,芍药双手捧着一个礼盒过来。
她太过从容,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定远侯,定远侯不知从哪里升起一股邪火,“哼,我生平最看不上谄媚之辈。”
宁知微的眼神微凝,笑死人了,到底谁才是最不要脸的的狗东西?他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真是突破人类的底线。
她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在什么情况下姓了宁?真当她不知道吗?
时隔多年,老人还没有死绝呢。
她看了过来,笑容清浅,“定远侯,麻烦你先检查一下有没有夹带违禁品。”
任何东西送到皇上面前,需要经过层层检查,这也是定远侯的职责范围内。
定远侯自然责无旁贷,漫不经心的接过礼盒,随手掀开盖子,映入眼帘的一幕把毫无防备的他吓的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啊啊啊。”
礼盒摔在地上,里面狰狞的人头滚到他脚边,吓的他魂飞魄散,连连退后,气急怒吼,“孽女。”
“是。”
宁六主动请缨,“五姐,我陪你—起去。”
宁知微刚想拒绝,就听宁大夫人的声音,“让小六陪你—起去,她熟知京城各家的情况,有她在,你省心点。”
“那就走吧。”
京城,东城门,进进出出的行人络绎不绝。
守城的士兵严格检查每—个进城的人,不敢有所懈怠。
忽然,听到急促的马蹄声,抬头—看,—群骑士策马奔过来,后面还跟着—辆马车。
“停下,什么人?”
众骑士勒住缰绳,其中—人拿出—块牌子,“宁府。”
—听是宁家人,众人纷纷看了过来,怎么都是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宁家这是没人了?
“这位是?”
宁知微拉开披风,露出—张美丽清冷的脸。
士兵们下意识的行礼,姿态恭敬,“原来是静宁县主, 城内不得策马狂奔。”
这满京城的人,谁不认识这位皇上亲封的县主?忠孝两全,凭—己之力挽救宁家的命运,还千里迢迢收殓宁家将的尸体,扶棺回京。
这样的人物让百姓们又敬又爱,还隐隐有—丝羡慕。
谁说生女不如男?
宁知微冲他们微微颌首致意,身后的少年扔了—块银子过去,士兵们稳稳的接住,脸上堆满了笑,主动让开—条道。
—群训练有素的少年簇拥着宁知微策马冲进城里,马术很高明,及时避开路人。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守城门的士兵满心的好奇。
“静宁县主不是在青萝山守孝吗?怎么跑出来了?”
他的长官没好气的瞪了他—眼,“少管人家的闲事。”
镇西侯府,正门紧闭,两边的石狮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哒哒哒。“骏马飞驰而来,在正门口停了下来。
宁知微扬起脑袋,深深的看了—眼牌匾,“去砸门,狠狠砸。”
“咚咚咚”砸门声震耳欲聋,犹如夏日惊雷,—声又—声,砸的人心慌慌。
不—会儿,里面就传来暴怒的声音,“谁呀?谁这么不长眼?有事去侧门……”
话还没说完,正门被砸开了,—群少年争先恐后的冲进去,犹如大军压境,气势逼人。
“啊,你们什么人呀?怎么乱闯?停下,快停下。”
越来越多的人跑来阻止,现场乱成—锅粥。
宁知微在众少年的保护下闲庭信步,仿若这是她的地盘。
宁六没想到—上来就搞的这么轰轰烈烈,心有点慌,但看着宁知微淡定自若的神色,心底升起—丝勇气。
大管家闻讯赶来,看到这失控的场面,整个人气炸了,“你们怎么敢在我们镇西侯府乱闯?不要命了?来人,把他们打出去,打死了算我的。”
宁知微看向跃跃欲试的少年们,“让我看看你们的能耐。”
她正想检验—下这段时间的练兵成果。
她—声令下,少年们都动了起来,集结成阵,将她和宁六几人护在最中间,有序的往前推进。
所经之处,莫不惨叫连连,倒地无数。
不费吹灰之力就全方位辗压过去。
大管家吓的落荒而逃。
镇西侯府占地很广,处处皆是雕梁画栋,花团锦簇,奇花异草到处可见,—派富丽堂皇的景象。
“小六,你带人把齐彦均绑过来。”
齐彦均,镇西侯府世子,文武双全,是金吾卫中郎将,当年主动求娶大将军府的宁文茵,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算是—段佳话。
名门贵族之后都会进入金吾卫,成为皇帝的近侍,为皇家所用。
宁六脆生生应了—声,“好的,我保证完成任务。”
两个男人转了出来,是萧临风和他的手下。
萧临风面色平静,他的手下捂着嘴面红耳赤,他不想笑的,真的。
林静姝恼羞成怒,“萧指挥使,躲在暗处偷听非君子所为。”
“你们不都骂我是卑鄙小人吗?”萧临风面容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火气。
林静姝哑口无言,无往不利的口才和手段,在这几个人面前根本玩不转。
一个是见惯世间鬼魅魍魉,一个生长在世间最灰暗的地方,一个是重活两世,经历无数风浪。
萧临风冷冷的提醒,“时间到了,你该离开了。”
林静姝铩羽而归,但,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她想要的东西,哪怕不择手段,也要搞到手。
宁知微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阴霾。
萧临风带着手下走了,他们老是神出鬼没,时不时出现在宁家的各个角落。
宁知微知道他在找什么,但就是装不知道。
芍药看着留下来的几口箱子,“这些东西怎么处理?还回去?”
宁知微嘴角扬起一丝愉快的笑,人不行,东西是好的,进了宁府就是她的。
“能麻烦容大人一件事吗?”
容靖看着她的笑脸,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什么事?”
“帮我拿去换钱。”在宁知微眼里,这些绸缎华而不实,样子货而已。
容靖的神色一凛,“府里供应跟不上?”
宁府外面重兵把守,所有人都出不去,一切供给是由光禄寺负责。
光禄寺中饱私囊,苛扣银子,只保证宁家人最基本的需求。
不提别的,每天粗茶淡饭连最起码的营养都跟不上,炖点鸡汤都不行。
光禄寺觉得宁家是待罪之身,夹着尾巴做人,不敢说什么的。
偏偏,宁知微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吃饱穿暖是可以,但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吃饱穿暖,是吧?”
容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脸色阴沉了下来,有些人的手伸的太长了,“你想要什么列个单子,我帮你直接换好。”
这一回,宁知微的笑容真心多了,“那就多谢容大人了。”
这哪是想换东西,分明是明晃晃的告诉皇上,他底下的人都不安分。
皇上或许不在乎宁家的待遇,但一定会要脸。
容靖的目光落在灿若朝霞的海棠花,“要谢,就送我一份海棠酥吧。”
宁知微愣了一下,“容大人爱吃甜食呀,没问题,做好后让人送过去。”
果然,经此敲打,光禄寺送来的东西好多了,连茶叶也换上了今年的龙井。
汀泉小筑,离主院不远,如今是几位夫人带着孩子一起住着,方便太医集中照看。
下一代只有五个孩子,二男三女,男孩信字辈,宁信哲五岁,宁信睿三岁。
宁家对这两个男孩看的极重,宁老夫人身体稍微好转,就天天过来看上一眼。
这大热的天,孩子们都乖乖待在屋子里。
宁知微拎着点心攒盒过来,几个孩子看到她甜甜的叫五姑姑,乖巧的小模样很是可爱。
她挨个查看孩子们的身体,他们恢复的不错。
宁元溪是这一代最年长的孩子,很有长姐之风,带着弟弟妹妹行礼问安,有模有样。
这孩子已经懂事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对她冲击非常大,小小年纪眉眼之间多了一丝郁气。
宁知微摸摸她的小脑袋,满心的怜惜,这是大哥的女儿,前世这孩子是病死在天牢,她的母亲疯了。
元溪能感受到姑姑的怜惜,下意识的挨的更近了,就像没有安全感的小鸟找到了庇护所。
宁家大厦将倾,是姑姑及时出现,救他们于水火,将他们救出那个可怕的天牢,在她的心里这个姑姑很厉害,很了不起。
其实,小孩子比大人更敏锐,天生知道谁更可靠。
宁知微将点心放在桌上,打开时,孩子们发出一声惊叹。
“五姑姑,这是什么?”
一道海棠酥,一道龙井茶酥。
海棠酥粉粉 嫩嫩的花瓣,层层叠叠,漂亮的像艺术品。
龙井茶酥绿色花朵,清新雅致,让人眼前一亮。
“尝尝看,好不好吃?”
小孩子每人拿了一块,一口咬下去,酥皮里裹着豆沙的甜,小孩子更爱吃。
龙井茶酥是绿豆沙馅,品感细腻绵密,淡淡的茶味,苦中回甘,宁知微蛮喜欢吃的。
大家吃的很珍惜,小口小口的吃,从天牢出来后就没有吃过点心了。
宁信哲吃了几口,忽然仰起小脸,“五姑姑,我能多拿一块吗?我想给娘留一块。”
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宁知微微微一笑,她让人一次性多做了些,“吃吧,你娘也有,你们的也有。”
小朋友们是很容易快乐,吃着美味的点心,就能让他们忘记很多烦恼。
宁元溪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眼睛微红,“五姑姑,我爹爹……真的回不来了吗?”
她还是没办法接受现实,只要她一天没看到尸骨,就不信那么高大伟岸的父亲会死。
虽然很少见到父亲,但,她从小知道父亲是个英雄,是让她引以为荣的英雄。
父亲还很疼她,每年节日都会给她带很多礼物。
其他小盆友也可怜兮兮的看过来,眼泪汪汪的,点心也不吃了。
宁知微咬了一口龙井茶酥,苦涩在嘴里化开,“你们的爹爹是个大英雄,顶天立地,救下了无数边关百姓,大家都很尊敬他们,他们姓宁,是宁家人,保家卫国是他们的责任……”
她回忆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那些亲人的样貌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眼前,眼眶不禁潮湿 了。
她从小在边关长大,那些亲人都非常疼爱她,长年累月培养出来的感情远比这些孩子深厚。
失去这么多至亲家人,她比谁都痛,无数个长夜无法入眠,枯坐流泪。
为他们报仇雪恨,是支撑她活下去的最大理由。
小盆友们扑进她怀里大哭,“姑姑,我好难过,我好想爹爹。”
只有宁信哲小手紧握成拳,泪花在眼眶打转,却倔强的没有流下来。
宁知微心疼的摸摸每个小盆友的脑袋,“哭吧,姑姑也好难过。”
只有在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面前,她才能卸下伪装,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于外,她要坚强,要站在最前面跟各方势力交锋,不能让敌人看到她的软弱,那将成为被攻击的弱点。
于内,她是无数人的主心骨,她要支撑起一个家族,她没有资格软弱。
宁信哲眼眶通红,嘴唇都咬破了,小小的身体颤抖,“我不哭,男孩子流血不流泪,等我长大了,就替我爹爹报仇,杀掉所有害死我爹爹的人。”
稚嫩的小脸,哽咽的声音,不禁让人动容。
这一回较量,定远侯完败!而且输的好惨。
不仅身体受到巨创,精神也受到了极大打击,脸面全失。
众人看的啧啧称奇,都有点同情他了呢。
不过,知晓当年事情的人又觉得他自找的,这是报应。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定远侯是被抬回去的,惊动了全家。
又是请太医,又是灌药,又是安慰又是骂人,大家急着他忙的团团转。
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儿子,宁远侯老夫人既心疼又愤怒,“反了天了,拿我的诰命服,我要告御状,告那死丫头不孝,让她不死也脱成皮。”
林静姝扶着祖母的胳膊,心里乱糟糟的,宁知微嚣张成这样,居然能全身而退?满朝文武都没说什么?
定远侯夫人朱氏眼含热泪,欲掉不掉的,楚楚可怜,“娘,我陪你一起去。”
她的长子林静远义愤填膺,“祖母,我也去。”
祖孙三代齐齐往外走,气势汹汹,一副要活撕了宁知微的架式。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怎么告?祖谱上有她的名字吗?”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宁老夫人的身影定住了,脸色忽青忽白,“那……也是你亲生的,很多人能证明。”
这次定远侯丢尽脸面,同僚意味深长的笑容深深扎痛了他的心,他都没脸出门了。
他心中焉能不恨?
“礼法上,已经不是。”
打个比方,孩子过继出去,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跟原来家庭没有半毛关系,她要孝顺的是别人。
宁知微不是过继,一张断亲书,彻底了断亲缘,性质比过继还严重。
当年皇上亲自作主,让宁知微改宁姓,开宁家祠堂,上宁家祖谱,她就是宁家子孙。
定远侯老夫人如泄了气的皮球,满面颓色,“那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破天,也没有这个道理。
这就是满朝文武不说话,皇上保持沉默,宁知微全身而退的原因。
别看她行事嚣张,其实极有分寸,每一步都踩在底线之上,卡的真正好。
定远侯母子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是烦躁之色。
朱氏嘴唇紧抿,心中百味俱陈,好不容易摆脱宁氏,过了几年好日子,宁氏的女儿如噩梦般又一次降临。
“要不,让孩子们去试试吧,长辈的恩恩怨怨跟孩子们有什么关系呢?”
定远侯母子眼睛一亮,有这个道理,只要将宁知微的心收拢过来,什么都好商量。
林静远是长子长孙,从小就受宠,脾气够大。“哼,我绝不认她,我只有一个姐姐。”
他冲林静姝讨好的笑,这才是他引以为豪的姐姐。
有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姐姐,他不管走到哪里都被捧的高高的,被人哄着讨好着。
林静姝看着蠢弟弟,脑袋疼的厉害,人家也不想认啊。
定远侯老夫人的目光看了过来,“静姝,你聪明绝顶,什么都难不倒你,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必须要跟她交好,拉拢她的心。”
林静姝从小就展露不一般的聪颖,是神童,出口即成诗,家族对她倾注了巨大的心血和资源,砸重金请最好的老师,才培养出一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精的才女。
侯府上下将她呵护备至,捧在手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林静姝虽然只见过宁知微一面,但已经知道,那不是她能搞定的人。
“您哪天亲眼见过她,就知道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这种人很难拉拢。”
定远侯老夫人对她有一种谜般盲目信任,“你一定有办法的。”
其他人也对她信心满满,好像只要她出马就能横扫一切。
林静姝低头沉思,光靠她一个人有点难度,要不,找外援?
她脑海闪过一个清俊的身影,芳心一颤。
会宾楼, 天字号包厢。香炉袅袅,怡人的香气萦绕。
桌上堆满了会宾楼的招牌菜,但谁都没有心思尝一口。
林静姝一袭粉衣, 清雅的的妆容,衬的她如出水芙蓉般娇美。
她手捧着胸口,梨花带雨,“太子哥哥,我只是想跟她做好姐妹呀,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太子很低调,穿着简服出行,但难掩一身尊贵气势。
他轻拍林静姝的肩膀,笑的温柔,“以后会好的。”
这不走心的敷衍,让林静姝嘴角轻抿,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柔柔弱弱的说道,“我真的好难过。”
太子难得出宫一趟,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别难过了,你自己去藏宝楼挑套新出的头面,我送你。”
要是换了以前,美人落泪,太子早就为她出头了,可这一回,明显不对劲。
林静姝也不傻,这是有了别的想法?觉得宁知微更有价值?
她面上不露,娇滴滴的撒娇,“我是缺头面的人吗?太子哥哥,你也太小看我了。“
她经常进宫陪贵妃姑姑,跟太子也算是青梅竹马。
太子对她还是挺上心的,“我只是想哄你开心,好了,愁眉苦脸的不好看,来,笑一个。”
“讨厌啦。”林静姝笑嗔,一双含情如秋水的眼睛看向对面的俊美男子。
“明瑾哥哥,你素有才智,能帮我出个主意吗?”
苏明瑾白衣玉冠,俊美贵气,端的是陌上人玉如,君子世无双。
“不敢,你才是京城第一才女。“
林静姝的脸颊飞红,含羞带怯的道,“那只是糊弄世人的,会做几首诗算什么本事,我几斤几两在座的谁不知?太子哥哥礼贤下士,胸怀若谷,有储君之姿。明瑾哥哥足智多谋,大智若愚,都比我聪明百倍千倍呢。”
她好好吹捧了一番,太子嘴角扬了起来。
苏明瑾挑了挑眉,举止优雅的喝了一口茶,“我倒有一计。”
“快说。”林静姝的身体凑了过去,听着苏明瑾的话,眼睛越来越亮,喜上眉梢。
“如果成了,我一定登门道谢。”
她很快起身告辞,迫不及待的回去跟家人商量。
等她一走,太子这才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坐直身体,正色问道,“明瑾,依你看,父皇会怎么处置宁家?”
他发现父皇对宁家的态度模棱两可,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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