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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萧楚楚成功离间戚宜阳和阮倾媆刚缓和不久的关系,但她最终目的并不止这些。
“公主,你能说话真是太好了,正好我差人带了一些燕窝来,让冬梅给你煮了,补补身子吧?”
萧楚楚示意身后婢女将燕窝递给阮倾媆,冬梅得到阮倾媆的点头同意后,才接过道谢。
戚宜阳失了心情继续留下,“我还有事处理,楚楚,你一会也早些回去罢。”
说完,戚宜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阮倾媆,径直离去。
阮倾媆心里是又气又急,直觉告诉她,萧楚楚这次前来,一定有更深层次的目的,她想了想,让冬梅下去将燕窝煮出来。
变相的支开了院中其余下人,等只剩下她和萧楚楚时,她才冷着脸向萧楚楚看去:“萧楚楚,有话直说吧!”
萧楚楚抿唇笑的纯良无辜,温柔的让人升不起防备心。
“公主,怎么说我们也是共侍一夫的姐妹,不过宜阳似乎很讨厌公主,楚楚不懂,公主究竟图什么呢?”
阮倾媆下颚一扬,轻哼一声,眉眼间傲气满满,她依旧是那个被皇上宠着的公主。
她图什么?她图的不过是戚宜阳的一颗真心。
“本公主图什么,与你何干?萧楚楚,你做过的事,我可都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宜阳认清楚你的真面目。”
萧楚楚最讨厌的就是阮倾媆那与生俱来的自傲。
“呵!”萧楚楚轻笑一声,眼露得意:“公主殿下太单纯了吧?你以为宜阳还会来这么?奉劝你一句,在我没有准备动手对付你之前,你还是识相点,离开吧!”
这赤果果的侮辱让阮倾媆气的俏脸泛红,她连孩子都为戚宜阳生了,现在离开,岂不是给皇家颜面抹黑?
萧楚楚像是看穿了阮倾媆所想,她娇笑着,“公主殿下还怕找不到男人么?我看那慕容皇子对公主你也是一往情深呢。”
“萧楚楚!你是不是以为本公主真不敢对你出手?”阮倾媆拍桌而起,素手指着萧楚楚,态度强势。
谁知萧楚楚一改刚才的姿态,反而佯装被吓到,身子一颤,眼里氤氲起泪水。
去而复返的戚宜阳见到的便是这一幕,他怒由心生,上前将萧楚楚揽进怀里,转头愤恨的瞪着阮倾媆。
“我原以为你已经改过自新,可没想到……阮倾媆,你如果敢动楚楚一根头发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戚宜阳的威胁,阮倾媆脸色白了又白,她贝齿紧叩下唇,嗫嚅着:“宜阳,是她污蔑我。”
戚宜阳他根本不愿听阮倾媆的解释,甩袖拉着萧楚楚便再度离去。
阮倾媆眼神悲伤的望着他离去的身影。
即使戚宜阳这样,她还是不忍心责怪,她坚信,总有一天,戚宜阳一定会回头,一定会看清楚萧楚楚那张脸庞下隐藏的恶毒心肠。
然而她并未等到这一天的到来,反而是等到萧楚楚身中剧毒,在院中奄奄一息的消息传来。
“冬梅,随我去看看!”
“宜阳,你总算是醒了,呜呜……”戚宜阳甫一睁眼,赶来的萧楚楚就扑到他身上,嘤嘤哭了起来。
戚宜阳宽掌拍在萧楚楚的背脊轻抚安慰着,他心下温软一片,嗓音沙哑的问道:“楚楚,我病的很严重吗?”
萧楚楚抽抽噎噎的直起身点点头,而后倒来温水递给戚宜阳,看他边喝边开口,厚着脸皮将阮倾媆的功劳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宜阳,你不知道,你是染了瘟疫,这半个月来,我睡都睡不好,就怕你有什么意外,咳、咳咳!”
说罢,萧楚楚还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她故意将手中锦帕亮出来,上面鲜红的血渍极为惹眼。
戚宜阳看见锦帕上的血渍时,一颗心就提到嗓子眼,他伸手捉住萧楚楚的手腕,追问她为何会咳血。
萧楚楚佯装推脱不愿说,最后还是她的婢女佯装看不下去,上前说了出来。
“相爷,您有所不知,您这瘟疫将原先存在的旧疾一并引来出来,是夫人她为您试药,这才伤了身子骨呀!”
戚宜阳震撼的看着萧楚楚,旋即将她轻柔的拥入怀中,“楚楚,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我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宜阳,夫妻之间谈什么报答?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萧楚楚昂首,纤细的手指抵在他唇上,一派深情的模样。
戚宜阳颔首闭眼,抱着萧楚楚,脑海中却兀的浮上阮倾媆的身影来。
他也才想起,瘟疫那次阮倾媆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连他都染了瘟疫,那她……
“宜阳,你在想什么呀?”萧楚楚察觉到戚宜阳的心不在焉,故作担忧的抬头道:“是不是担心陛下那边?放心,我已经帮你向陛下告了病假。”
戚宜阳笑了笑,眉宇间的担忧却依旧并未消退,在萧楚楚的追问下,他才犹豫着说道:“公主那次也随我一同去了瘟疫灾区,这次我病倒,公主是否也?”
从戚宜阳口中听见关于阮倾媆的话时,萧楚楚还有些愣怔。
“公主殿下她没事,宜阳,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要养好身子呀。”平复好心头翻涌的怒火,萧楚楚柔声说道。
戚宜阳点头,大病初愈的他在萧楚楚的伺候下喝过药后便又睡下。
离开庭院时,萧楚楚眼中闪过一丝毒辣的神色。
没想到戚宜阳竟然担心起阮倾媆来!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看样子还是她心慈手软了,不过这一次,她定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阮倾媆。
如若能够一举将阮倾媆铲除了,那也算是拔了这一枚眼中钉。
全然不知被算计的阮倾媆依旧心心念念着戚宜阳。
“冬梅,宜阳他好些了吗?”阮倾媆喝下林御医留下的药丸而化出的药后,拉着冬梅就追问。
冬梅接过空碗,一手抱着戚思君,她避开阮倾媆的问题不答,而是将戚思君送到阮倾媆的面前。
“公主殿下,小少爷最近哭闹的次数多,兴许是想您了,不如您抱抱他呀。”
萧楚楚眼眸一转,干脆捂着肚子开始喊痛,她控诉的瞪着阮倾媆主仆二人:“就算公主看我不顺眼,也应当考虑到我还怀着宜阳的孩子呀!”
阮倾媆怒极反笑,她安抚好戚思君后,便交给冬梅抱着,她则是走到萧楚楚的面前,对其后脑流出的鲜血视而不见。
“我们应该好好的算算账了。”她比着手语说道。
同时扬手,用了十成的力道一巴狠狠扇在萧楚楚的脸上。
阮倾媆脑海中闪过老夫人慈爱的面容,心口的悲愤怎么也压不下来。
“啊!”
“混账!”
伴随着萧楚楚尖声响起的,还有戚宜阳满含怒火的声音。
阮倾媆楞楞的看着戚宜阳俊脸上的那巴掌印,有些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慌慌张张的抬手比划。
“宜阳,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将思君脸颊划出痕迹。”
戚宜阳低头,手心摸到一片温热黏膩的液体,待他看清楚是从萧楚楚后脑流出的鲜血时,理智彻底崩断。
“阮倾媆!!你、你!”戚宜阳将萧楚楚打横抱起,怒视着阮倾媆,看她无措又倔强的寻找理由时,更加愤怒,抬手狠狠一巴将她扇倒在地。
“相爷!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掌掴公主殿下,就不怕陛下责罚吗!”冬梅急了,边将阮倾媆搀扶起来,边怒声质问。
公主是陛下捧在掌心里疼爱着的,凭什么在戚宜阳这却得到这样的待遇?
这话同样引起了戚宜阳的反感,他冷笑一声,嗓音充满嘲讽,而后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
阮倾媆脱力般靠在冬梅的身上,眉眼盛满哀伤,视线落在冬梅怀中抱着的婴孩身上时,才逐渐柔和了下来。
“公主殿下,奴婢知道这话不能乱说,可是您是一国公主,怎能如此被人欺负!”冬梅有些恨铁不成钢,碍于身份又不好多说什么。
阮倾媆口中有苦涩蔓延,她摇摇头,拉过冬梅一只手,在她掌心写下一行字:
不要告诉皇兄。
纵然他对她再怎么过分,可是她还是爱他。
许是初见那天,阳光正好,而戚宜阳又笑的那么温柔吧。
果真是一眼万年,仅是那一面,就让她深陷其中。
萧楚楚肚中的孩子没了,戚宜阳对阮倾媆的厌恶更上一层,甚至都不会踏足她庭院之中。
而戚思君刚满一百天时,皇上亲自出宫,来到丞相府。
戚宜阳当天恰巧不在,他被皇上派去接邻国的皇子来大周。
“皇妹?”
皇上无法相信眼前这消瘦的女子会是他那充满朝气活泼的皇妹,与记忆中的她相差甚远,他语气都带着不确定。
阮倾媆一愣,她抬眸望去,看清楚来人时,欣喜之意溢于言表,她起身迎上,眉眼带笑对皇上盈盈一拜。
她红唇张了张,也未能发出一个音节,反应过来才想起,只能拘束的低着头。
“皇妹,你瘦了。”皇上眼底有深意闪过,他抬手覆上阮倾媆的发顶,轻揉着。
当时阮倾媆并未多想,直到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才真正明白慕容冲这番话的深意。
医圣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他随着慕容冲来时,脸色极臭,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骂着。
“要不是看在你父皇的面子,老夫才不会,管上次那个小丫头,这次竟然还威胁老夫……你说那丫头有什么好?”
慕容冲脸色不改,在踏入相府之前还转头叮嘱这老顽童:“医圣先生,这话万不可在倾媆面前提起。”
医圣轻哼一声,闭着眼不说话。
初见医圣,阮倾媆恭恭敬敬的对他行了个礼,谦虚的喊上一句先生,却被医圣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这小丫头,确实生的灵气,心地也善良,怎么脑子好像不太好使呢?”医圣心直口快,丝毫不惧阮倾媆公主的身份。
阮倾媆也许久没有遇见说话如此直白的人,她微微一愣,迥然笑着,将他们带到萧楚楚的庭院中。
接下来的事情,萧楚楚所中毒药自然被医圣解了,戚宜阳连连道谢,一个劲的要送医圣一程。
医圣极为不耐烦的摆手,招呼慕容冲就往相府外走去。
阮倾媆思索再三,还是抬脚追上医圣与慕容冲。
“冲哥哥,医圣老先生,谢谢你们。”在相府门口,阮倾媆对着两人深深鞠躬表示感谢。
慕容冲伸手将阮倾媆扶起,语气无奈:“倾媆,你我之间本就不必如此生疏客气。”
后者颔首,视线落在医圣身上,她提出想要单独与医圣聊聊的请求。
慕容冲犹豫不决,还是医圣推了他一把,然后和阮倾媆走到相府外不远处。
她与医圣究竟聊了什么没人知晓,但慕容冲细心的注意到,告别时,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自那天后,阮倾媆明显沉默了许多,笑容只在戚宜阳来时出现,冬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萧楚楚同样也是个不安分的,在毒药解开后,直接领着人,泪眼汪汪的找上来,控诉的问着阮倾媆为什么如此狠心,在她膳食里下毒。
经历了这么多,阮倾媆仍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愤怒,也好在她可以说话了。
“萧姑娘,说话都要讲究一个证据,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本公主,是何意?”她冷冷的说完,视线又重新回到戚思君的身上。
“那这是什么?!”萧楚楚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丢。
阮倾媆低头望去,是她前段时间丢失的玉簪,并且还是皇上御赐的。
如此拙劣的栽赃手法,看的阮倾媆直想笑。
偏偏尾随萧楚楚一同前来的戚宜阳还信了她的话。
“想必那天的医圣也只是你随便请来的人吧!毒是你下的,自然你也有毒药,好、真是好算计,阮倾媆!”
戚宜阳怒极反笑,他冷冷的盯着阮倾媆,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这辈子,我都不会喜欢向你这样心肠恶毒的女人!你救楚楚也是你应做的。”
这几句话就像是一把把的尖刀,狠狠的扎进阮倾媆心窝里。
“宜阳,仅仅……仅仅只是凭着一支玉簪,你就认定了她的毒是我下的吗?”阮倾媆眸中泪光闪烁,嗓音都轻颤着。
她感觉心口被压着一块大石头,闷闷的疼着,又像是一直期待的事情被人生生打破,没有任何的希望可言。
“这不足以证明是你对楚楚下毒?在这相府,还有谁会如此针对楚楚?难道是她自己给自己下毒吗!”戚宜阳越想越气,上前一步抬脚狠狠以脚尖将那支玉簪踩碎。
故作坚强的阮倾媆总算是绷不住了,眼中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沿着脸颊扑簌簌的落下。
那是,她皇兄在她及笄当天赠送给她的礼物,是七彩玉簪,极为稀有。
更是皇兄的心意!
“真的不是我……”阮倾媆心痛的几乎窒息,她紧紧的抱着戚思君,像是想要汲取一点温暖一样。
戚宜阳懒得再听她多说,下了禁足令后就带着萧楚楚毫不留恋的离去。
冬梅上前安慰着阮倾媆,却被她将戚思君塞入手中,然后她蹲身,将那被踩碎的玉簪用手一片一片的捡起来。
脸上满是心疼和难过,看的冬梅心里都堵得慌。
“您是堂堂的公主殿下,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卑微呀……相爷他这也太过分了。”
冬梅嘟嘟囔囔的说着,想起戚宜阳刚才的话,又补充了一句:“相爷给您下的禁足令也没有说时间,他、他不会打算禁足您一辈子吧?”
阮倾媆沉默不语,冬梅更是一语成谶,主仆两都被相府侍卫堵在庭院不得出去。
戚宜阳确实是存着将阮倾媆囚禁在院子里的心思,以防她再做出伤害萧楚楚的事情来。
直到皇上下令让戚宜阳去邻国将慕容冲的皇妹接来联姻。
慕容冲特意前来将许久未踏出相府的阮倾媆也了出来,和戚宜阳一同前去。
萧楚楚表面上是笑着相送,待他们离去后,将屋内的茶具都摔了个粉碎,狰狞着脸恶狠狠的表示要阮倾媆彻底的死心。
和她抢男人的人,都已经下地狱了!
大周边境驿站。
只等护送慕容冲皇妹的队伍来临,而瘟疫极为不合时宜的在此时降临在驿站周围的城镇。
原本前两天还充满生气的城镇,只过了一晚,就变的极为惨淡。
戚宜阳心系百姓,直接给城镇的大夫们打下手,只求百姓们能够安然无恙。
慕容冲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戚宜阳,视线微动,落在他身旁同样与他在一起的阮倾媆身上。
好像……他大概能明白为什么倾媆会对戚宜阳死心塌地了。
“宜阳,你歇会吧,这里有我。”阮倾媆不忍心看戚宜阳如此受累,她大着胆子按住他的大手,担忧道。
戚宜阳摇头,边熬着草药边道:“这瘟疫不知何时能度过,万一那位公主殿下来时,也被感染了瘟疫怎办?况且,这受苦的还是百姓。”
说罢,他抬起头,眼神悲恸的看着城镇中病恹恹的百姓们。
“我已经飞鸽传书给皇兄了,再坚持几天,皇兄一定会派人来支援的。”阮倾媆点头,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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