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华凤顾月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庶谋天下全局》,由网络作家“萧羽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探妖葫,若是亮了,必是有强,光越强,代表妖邪也越强。”少年低头捣药,其实昨天他已经同师父商量过了,她这个性子,并不适合修道,尽管她本身是有仙缘的。“还是师弟你最好了,我先走了,你可行万不要告诉师父。”顾月儿风一样的出了青云阁。朝光划亮了楼阁精致的青云阁,她一路走过破旧的青云观遗迹,只觉得原本恢弘又巍峨的青云观破烂成这个样子确实挺可惜的。阿生怕阳光得很,白天不敢出来,所以她便去了山阴处,那里是一个好地方,集天地灵气,可俯视整个齐英山的横断山脉。“阿生?我来看你啦,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顾月儿蹲在长满了草的墓旁,将手里的烧鸡晃了晃。阿生从坟里探出半个头来,看见烧鸡的时候一双眼顿时就亮了。这十年来烧鸡这种事情阿生也没少跟着她干过,所以彼...
《庶谋天下全局》精彩片段
“探妖葫,若是亮了,必是有强,光越强,代表妖邪也越强。”少年低头捣药,其实昨天他已经同师父商量过了,她这个性子,并不适合修道,尽管她本身是有仙缘的。
“还是师弟你最好了,我先走了,你可行万不要告诉师父。”顾月儿风一样的出了青云阁。
朝光划亮了楼阁精致的青云阁,她一路走过破旧的青云观遗迹,只觉得原本恢弘又巍峨的青云观破烂成这个样子确实挺可惜的。
阿生怕阳光得很,白天不敢出来,所以她便去了山阴处,那里是一个好地方,集天地灵气,可俯视整个齐英山的横断山脉。
“阿生?我来看你啦,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顾月儿蹲在长满了草的墓旁,将手里的烧鸡晃了晃。
阿生从坟里探出半个头来,看见烧鸡的时候一双眼顿时就亮了。
这十年来烧鸡这种事情阿生也没少跟着她干过,所以彼此对于自各那一点点特别的小爱好都是了如指掌。
“给我的?”阿生怯怯的看着她,最终抵不住美食的诱惑,将那烧鸡接了过来。
她捧着脸坐在坟前,瞧着那齐英山的横断山脉笑:“阿生,我要下山去找师叔啦,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找……找华尘子吗?”他嘴里还叼着鸡屁股,抬头诧异的瞧着她。
“对啊,听说师叔现在是始皇帝坐下的什么来着?反正是管炼药的,可厉害了。咱们这些山野小村夫也是要出去见见面世的不是?阿生,你去吗?”
她跟阿生呆在一块也快十年了,真的要离开,她最舍不得的不是师父师弟,而是这次次都给她背黑锅的阿生啊!
“我……我还是不去了,外面很危险的。”这里有天地灵气,他可以专心修道的。
“哦,那我先走了,你放心,待我回来的时候我就带很多鸡屁股给你!唔,一千个好了。”她笑得眉眼弯弯,眸光里卷染着对于山下那些未知事物的希冀。
阿生默了半响,点了点头,欲再劝她,却不忍打断了她的欢喜。
心想,以她这专门闯祸的本事,她欺负别人还差不多。
顾月儿迈着轻快的步子朝山下而去,一路上那叫一个游山玩水好不自在,她逗逗飞鸟,拽拽路边的蝴蝶,偶尔和一两只趁着朝光初起起来觅食的野鬼孤魂打招呼,一路上搅弄得整个齐英山的人都知道,玉尘子家那个魔头女弟子要下山了。
山中顿时欢呼声一片,可以说是夹道相送,分外热闹。
她摆着笑,笑眯眯的道:“我走了你们千万不要太想我,替我好好照顾阿生啊,要是岳山那个女艳鬼再来打扰阿生的修行,就告诉我,看我回来不把她给活撕了!”
在无数精灵鬼怪的相送下,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就这么撞上了她师父。
她忙将包袱甩进了山林里,两个精怪将她的包袱藏了起来。
“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微微瞪眼。
苏梳一脸淡然:“奉师命,跟你下山。”
“哦呵呵,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了,咱们还能一路走啊。”顾月儿干笑了两声,两个精怪抱着她的包袱一时不知道是给她好啊,还是不给她好。
“去吧。在外面就不要说是我的弟子了。”玉尘子摸了摸她的额头,狭长的眸微微眯起,像极了半梦半醒。
“好。”顾月儿跟着扶苏往前走,于这幽暗不明的长道里,她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盯着她,用一种近乎于毛骨悚然的阴冷目光,看得顾月儿的心里直发毛。
哐当一声响,顾月儿下意识里低头,只见一个人骨头被踢出了老远,顾月儿吓得躲到了扶苏的身后,哆哆嗦嗦:“天……天呐!”
扶苏哭笑不得,朝她伸出手:“别怕,我牵着你。”
“这里怎么会有死人?”顾月儿紧紧的贴着扶苏,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
扶苏就着小夜明珠微薄的细细打量着地上的尸骨:“已经死了很久了,不必害怕。”
“我……我才不是害怕,这样的情况,我在青云阁里见得可多了!”都是在书上见的,真的瞧见的时候根本就是两种感觉。
宫灯在一瞬间骤灭,地下宫道中就只剩下了顾月儿手里的小夜明珠,刀子哆嗦着,紧紧的握着扶苏的手,她常年呆在齐英山,虽然见过的鬼啊怪的也确实不少,但是像这样凶残的,实在是头一次呐。
“苏梳!快来救我们啊!”顾月儿手伸进了口袋里,掏出那通灵镜,整个人直哆嗦。
镜子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顾月儿咬牙切齿:“难道是这里的信号不好?影响了法术的传递?”
“快走,那些厉鬼又醒过来了。”扶苏将顾月儿推开,紧握着手中的软剑迎了上去,顾月儿匆忙之间一滴仙池水滴了空,落在地上,瞬间整个阴暗的长道便是春暖花开,远远的瞧去,一片绿意盎然,顾月儿眨了眨眼,顺手摘了一朵大牡丹花嗅了嗅。
“原来这个仙池水还有这个功效啊,苏浮,下次我要是没钱赚了,还能用这个水种一地花出来卖啊。”顾月儿嗅着手中的花香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危险。
扶苏捏着手中的软剑拽着顾月儿朝前跑:“如果不出意外,出宫的方向就在正前方了!”
“好!”顾月儿匆匆朝着前边冲,手里的牡丹花朝着那眼看就要冲上来的厉鬼砸了下去,那厉鬼竟然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最后什么也不剩下。
“这这这花是不是有毒啊,那个鬼不见了。”顾月儿不安的回头瞪着那在花草上飘过的厉鬼,道行低的厉鬼跑到一半就消散了,只是道行颇深的,还能勉强跟上来。
顾月儿一路跑过,摘了许多的花朝着身后的厉鬼砸过去。
一时间只听得鬼哭狼嚎声连绵起伏。
顾月儿顺着花草一路蔓延的方向跑去,最后停在了一个宫殿的正门口,顾月儿抬头看那牌匾,牌匾是空白的所以也不知道是哪个宫,所有的花草一路蔓延到这里就停了下来,顾月儿上前走了一步,伸手缓缓的推开大殿的殿门。
只见幽暗的大殿里,一双眼睛正在乌溜溜的转,顾月儿就着手里的小夜明珠将大殿里面的场景看得正切。
黑狐狸被关了一个笼子里,此时正一脸幽怨的瞪着她:“你们怎么才来!那个混帐竟然将老子当成狗关在笼子里,等老子出去了,第一个弄死他!”
“老爷?姑爷?发生什么事了?”
“快,快去找大夫,爹突然喘不了气了!快去。”焦急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这家仆也没有去里面看,身影一转就去寻大夫去了。
罗倩也闻讯而来,到了的时候那罗家的老爷子已经殁了气息,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了,肚子大得很,走起路来都有些不方便。
她扑在床边,哭得肝肠寸断。
罗家姑爷就这么一本正经的安慰着罗倩,然后摆出一副孝子的样子将罗家老爷入了葬。
红衣魅生死死的握着拳头,尖锐的指尖划破了手心,血一滴一滴的落在虚无的画卷中,在她的脚下一朵一朵的彼岸花开得烈艳。
白墨青弯腰顺手摘了一朵放在手中把玩:“最是相思南国豆,最是相怨彼岸花。这次的故事倒是有些意思。”
“我要杀了他!我定要杀了他!”红衣魅生死死的瞪着那温祈。
温祈结交了一群术士,那些术士将主意打到了罗倩身上,偶尔在温祈看不见的地方动手动脚,她去找温祈告状,温祈亦不过不耐烦的敷衍几句,然后又同那群术士聊得痛快。
画面转到了夜里,温祈端了一碗药来,笑得春风满面:“娘子,这些日子你辛苦了,这是为夫亲自炖的补药,我来喂你。”
罗倩毫无防备的喝了,结果她却腹痛难耐,慌乱之中伸手去扯温祈,温祈冷冷的甩开她的手,冷笑:“罗倩,我需要这个孩子来做一些事,你若是舍得这个孩子,我便让你活着,你若是舍不得,那就只能随他一起去了。”
“你什么意思,这是咱们的孩子!你不能这样,温祈……”
她她躺在床上,床上的锦被被血染透,她跪坐在床上拼命的哀求,苦苦的哀求,最后却毫无效用。
温祈掏出怀里的匕首,将她身子翻正,匕首一点一点的划破了她的肚子,罗倩张着嘴,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痛苦的遥头,双手去捂肚子。
温祈朝着她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红衣魅生扑到床边,慌乱的伸手去捂肚子,那血一般的泪滴落之处隐隐可见一朵随风招摇的彼岸花。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她就像疯了一样不断的与虚无的那些景致做斗争。
扶苏将顾月儿拉入怀里,温热的手捂着她的眼睛,温声道:“月儿,不要看。”
顾月儿只看见那个男人拿着匕首朝罗倩走去,至于后面,就只有红衣魅生不断的在喃喃着不要伤害孩子。
“这是虚幻的呀,我为什么不能看?”顾月儿扒着扶苏的眼睛,努力的想看个究竟。
扶苏的力道难得大一次,他将顾月儿牢牢的扣在怀里:“乖,月儿,听话。”
“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嘛……”顾月儿不断的挣扎,最后一无所获。
虚幻的镜象里,温祈生生将那已经毒死的孩子取了出来,几个术士将这婴孩子装进了玉琉璃制的罐子里,看了眼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的罗倩。
罗倩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温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
温祈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口,他生生的将罗倩的心挖了出来,冷笑:“我听说只要将一个人的心烧了,那么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转生的机会了。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那个曾经背倚着银杏树的少年闯了进来。
红衣魅生挡在那少年的面前,声嘶力竭的朝他吼:“走啊!走啊!”
可这少年听不见的,他一步一步的来到床前,伸手将罗倩的眼合上,淡道:“温祈,你还记得你娶她的时候说过生什么吗?你说,吾终其一生唯爱吾妻一人,否则死后将入十八层地狱,我等着你入十八层地狱的那一天。”
穿过荒败的巷弄,来到一处破是的小院里,那院中的银杏树下静站着一个少年,少年的皮肤是小麦色的,此时正抬头仰望着深秋依旧烈日炎炎的天,那剑眉印在那双深邃的眼中,竟含着几分英气。
“这就是你那个……人?”顾月儿以肩膀碰了碰身旁的红衣魅生。
红衣魅生摇了摇头,嗫嚅着唇角,眼眶竟有些湿润:“他……不是。”
罗倩捏着手中的花,顾月儿觉得,这一路走来,好像就罗倩身上的这一套衣袍要上乘一些,其余的,都不过是破旧烂衫,面黄肌瘦不说,浑身都透着颓废的气息。
这少年的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见罗倩来了将草吐了出来,咧嘴一笑,堪比烈日:“来得够快的。”
“嗯!温祈呢?”她那脸上的笑单纯而良善,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却显得那般遥远。毕竟,已经一阴一阳两个世界了啊。
红衣魅生紧纠着衣袍,泪眼婆娑的瞧着那个少年,目光不敢轻眨,她的声音哽咽而苍白:“当初,若是能早些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人,或许就不会一步错,步步错了。”
顾月儿瞧着那罗倩在少年欢喜的目光里奔进了破旧的小屋里,少年在她走了之后眼神便黯淡了下来,捡起狗尾巴草继续刁着,视线望着天空,眼角噙着一抹晶亮的泪珠,稳稳的悬着,始终不曾落下。
那屋子是关着门的,所以顾月儿想走进去看看,红衣魅生紧紧的揪着她的衣摆,摇了摇头:“里面……不要去看了。”
“啊?”顾月儿越发觉得狐疑,直到里面传出异样的声音,顾月儿也还是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毕竟么,再不济也只是看过几本小书,谁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白墨青一脸鄙夷:“说你蠢你是真蠢啊,人家在里面做夫妻该做的事情,你去掺和什么?不过,不曾明媒正娶到底是不好吧?”
红衣魅生紧握着拳头,乌黑的发将她的脸挡得严严实实。
半响,那扇门被打开来,罗倩红光满面的站在门口,那人送了她出来,站在门口将罗倩紧抱在怀里,顾月儿将这个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了几遍,身形偏瘦,面容带点缺失营养的浅黄,生得有些高,那细薄的眉还没有外面这少年一半好看呢!
“小倩,你放心,我今天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去罗府提亲!”
罗倩满面娇羞却又卷染着几担忧:“温祈,若是他们不同意怎么办?我这一次也是偷偷跑出来的。”
“那就生米煮成熟饭,直到他们同意为止。”这个叫做温祈的男人挑了挑眉坏坏的笑着,一只手抬着罗倩的下巴,笑得春风满面。
“我…定会被爹爹打死的。”罗倩娇羞的跺了跺脚。
“你放心,一切有我,就算他们不同意,我也能养着你,小倩,这一生我都不会负你。”他将罗倩再度揽入怀里,抬了抬眼看,扫了眼倚着银杏树的少年,冷冷的扯了扯唇角,仿佛是在炫耀,曾经的罗倩看不明白,可是如今的红衣魅生,却看得清清楚楚。
她那指甲顿时暴涨,朝着那男人就扑了过去咬牙切齿:“我杀了你!杀了你!”
尖锐的指尖划过,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虚无,眼前的景色被她的戾气化开,那个男人的身影渐渐的一点一点的变化。
最后所有看见的一切都成了红色,铺天盖地的红色将罗府染出了一片喜庆,这样的喜庆却没有感染罗府的家主,他站在婚房里,气得直哆嗦,来来回回的走。
罗倩已经梳装打扮妥当了,她优雅的站起身来,挽着罗老爷的手轻笑:“爹爹,女儿就要了嫁了,你怎么不高兴?”
罗老爷扣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无可奈何:“那个穷小子有什么好?你是罗府唯一的小姐,往后这罗府都是你的,想要什么样的夫婿没有!你可知那穷小子就拿了一罗框的野菜来当聘礼!你可知那是喂猪的野菜!”
她拂开罗老爷,沉了一张脸:“那又怎么样?他这般日日来求亲已经有两月有余了,可你却次次将人逐出罗府,要不是我已有身孕,你是不是要耽搁了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如今我就要大婚了,你这样叹气做什么?我会幸福的,爹,你该祝福我,而不是指着我夫君的错处说他多么不好!”
红衣魅生红了眼眶,她发誓,那个时候的她是真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倒是一旁的顾月儿,欢天喜地的到处瞧:“原来这就是大婚啊,真好玩。”
“切,我父君娶我娘亲的时候,那才叫大婚,七彩云开遍了整个天际,光是嫁妆与聘礼就堆满了整个青丘的帝宫,据说那个时候连出嫁的路都是金玉红绸铺成的,青丘外的十里桃花齐齐盛开,三界中人皆至青丘,那叫一个热闹,那桌子上山珍海味都数之不尽。”白墨青提及青丘那是一脸的骄傲。
顾月儿满眼向往:“好厉害啊!那我大婚的时候也要这样!”
扶苏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递出一方帕子给红衣魅生淡道:“虚情与假意是这世间最难分辨之物,即便是圣贤也难免有错,过往已成空,夫人不必一直介怀。”
红衣魅生接过那纹着苏字帕子,苦笑:“那时错将一见钟情当作一生一世,最后才会错识了爱人,走错了路,落得如今这个地步,公子瞧瞧我这个前车之鉴,日后若是娶妻定要仔细。”
扶苏垂眸一笑,视线落回这大婚张扬的罗府。
随着那正厅里三拜之后一切都落下了帷幕。
画卷中的画面一闪便是夜深,唯独有那书房还亮着灯盏,红衣魅生紧紧的拽着衣摆,声音嘶哑破败:“我爹便是这日去了的。”
透过门上的倒影,顾月儿可以清晰的听见那里面的争执声。
“你休想动我罗府的一刀银钱!”
“是吗?那岳父就去死吧,你若是死了,那这罗府自然便是我的,我想娶妾便娶妾,想去哪个花阁就去哪个花阁,你也管不着了!”这男人突然捂着他的嘴,他呼不了气,伸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打翻在地,站在外面的人隐隐约约约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其实其一是因为她失了术法,打不赢了。其二是因为山中的精怪多少都会看在玉尘子的面子上留些手,这样一来也就养成了顾月儿那扭曲的性格。
“等……等等,不就是扶苏的血吗?唉?扶苏是谁?”顾月儿侧头想了想,她们这一伙里,好像没有一个叫扶苏的。
“与你同行的那位公子便是扶苏,你竟不知?”红衣女人微微拧眉,目光冷冽的瞧着顾月儿。
顾月儿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他不是叫苏浮吗?怎么又叫扶苏了?你们肯定找错人啦,要不然你们先回去,我去问问苏浮是不是你说的扶苏,然后稍后再议,你看怎么样?”
“少废话!现在就去,把血给我弄来!”红衣魅生罗倩紧紧的护着怀里的小孩子,那指甲由红色渐渐的转化成了黑色。
顾月儿忙朝她摆手道:“女侠,有话好商量嘛,这样动手动脚的多不好,对吧?要不然你看我去找苏浮好了,你们在这等着。”
“敢给我耍花招,就杀了他。”那锋利的指甲直直的贴着苏梳的脖子,顾月儿看了眼痛苦的苏梳,忙点了点头。
“这可是我师弟,我可就这么一个师弟,你要是把他给弄伤了,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红衣魅生抬起头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低头戳了戳苏梳的脸,忽然温和的一笑:“若是我儿当初能够顺利出生,大约也有这样大了。”
顾月儿有些反应不及,红衣魅生身旁的小鬼厉喝道:“杀了他!”
红衣魅生动作微僵,苏梳的脖子被划伤,一滴血就这么滴入了八卦阵中,那阵中光芒大盛,黑色的雾气被驱散得一干二净,他从阵中一跃而起,抽出手中的驱魔剑朝着小鬼击去,顿时两个身高差不多的孩子打作一团。
顾月儿坐到红衣魅生的身边,若有所思的问她:“你说的那个顺利出生是什么意思?”
原本气焰冷厉的魅生,气息竟然缓缓沉静了下来,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睨着重新点起的长生灯,嗫嚅着艳红的唇,沉默了良久,她才抬起头来看在外头不断打斗的一道一妖。
“我儿……我儿八个月胎死腹中,那人竟然杀了我,取出了孩子练传闻中的长生不老之药,我儿……我儿该是活着的,我都活下来了,我儿也该活下来的。”她看着那打斗的五岁小少年,指尖发着颤。
“什么人,竟然如此狠毒!”顾月儿拧了眉,杀儿灭妻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呢?太恐怖了,连想都不敢想!
“呵,什么人?一个同我相爱了十几年的人,可最后呢?最后却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姑娘,你要记得我的话,任何男人,都不能相信,他们比厉鬼比魔王更可怕,他们是这天底下最恶毒这人,用最甜蜜的言语俘获你的心,再用最狠毒的手段折磨死你!若非主人相救,我早已远赴黄泉,如何还能有今日?”她血红的眼在黑夜色里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带着防备与痛苦。
顾月儿拍了拍她的肩膀,坐到她的身旁:“我师弟说,执念不散即为魅生,你的执念是什么?”
“执念?我要杀尽天下负心汉,我要挖他们的心,吸食他们的精气,让他们灰飞烟灭!你还小,如何能明白男人的可怕。”她站起身来,曲指弹了弹衣摆,望向渐渐下起暴雨的天空,天空中一金光与一黑雾正在疯的打斗,顾月儿竟然同这当事人的娘聊起了天!
“也不全然吧,我觉得师弟和师父就是好人呐,要不然你就留下来吧,等我们处理那个狐狸的事情,咱们就一起去找你相公,我倒是要看看,他那个长生不老药是怎么练出来的。”连她师叔都还在为始皇陛下研究长生不老药,他倒好,练出来了?
“顾姑娘,他在府中结满了阵法,我根本无从靠近,但是我若得了扶苏公子的血,那就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顾月儿伸手出窗外,几滴雨落在她的手掌心里。
白墨青那墨色的身影斜斜的倚在窗外,笑得春风满面:“自然是因为他的身上有非同寻常的仙力,不过,他的身边可有神坻在守护着,别说是要一滴血了,就算是要一根头发丝,那都不可能。”
顾月儿推了推他的肩膀,一脸鄙夷:“你不是被吓跑了吗?这会回来干嘛?罗倩姐姐,要不然你把他给挖心吧,我看他这不要脸的程度,心肯定是黑的,大补!”
罗倩站在顾月儿的身旁,她扣着自己的手腕,血色的目光从白墨青的身上一扫而过:“上古神兽之血,受之不起。”
“神兽?”顾月儿一脸怀疑的将白墨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挑了挑眉:“你是神兽?我还以为是小黑狗呢,哈哈哈,那个样子真好玩,唉,你再变回去呀。”
罗倩突然冲出了房门,扶苏站在门口,见是罗倩,微微拧眉:“姑娘,你当真是妖孽?”
顾月儿扣着罗倩那只贴着扶苏的手,狐疑的问扶苏:“她说你叫扶苏,你说你叫苏浮,那你到底姓苏还是姓扶啊?”
扶苏退了一步,暴风骤雨的湿气打上了长廊,他那素色的衣袂随风翩扬,湿润的目光里凝出几分浅色:“姓什么,并不重要,夫人回头是岸。”
“回头?呵,他毒杀我儿的时候,毒杀我的时候,何曾想过要回头?我回不了头了,我早就回不了头了!”她狰狞着一张脸,血红的目光盯着扶苏,恨不能将他碎尸体万段!
“我说,这位夫人,其实未出世的婴儿满八个月之后呢确实是有了灵魂,若是枉死,也能生成怨婴,但是绝对不会是魅生,所以那个人真的不是你的孩子,你只是被你所谓的主人给利用了而已,或者说,其实你只是他的一颗棋子,好了,现在你来告诉本少帝,你幕后的那个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嗯?”
白少帝倚着门框,一双狐狸眼笑眯眯的瞧着眼前的妇人,眸子里泛着温和的光。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儿与那个男人那般相似。”她松了手,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不断的摇着头,顾月儿叹了叹气,看了眼白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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