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诸葛尘南梁的其他类型小说《凤隐天下:废柴嫡女不承欢诸葛尘南梁全文》,由网络作家“妙清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只是切磋而已,何故要搭上人才的性命这等彩头,不要也罢。”匈奴使臣出列说道。“是啊,只是切磋,却要沾上血腥。这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突厥使臣亦大声喧哗。“如此谁还敢来切磋文采,如此暴力,怎生是好。”乌桓族亦不甘落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直扰得大殿之上乱哄哄如一盘散沙,星点遍布的凌乱。皇上挥一挥手,压下众人高谈,微笑大方说道:“各位,稍安勿躁。”果然,人声止息,闻声望去。“的确,这彩头重了些,阿哲,在换个彩头吧。”皇上看向萧哲,今日,这彩头已引起群忿,实在不妥。他日必然自己会落得个暴虐的名声。这是万万要不得的。“儿臣倒是欣赏这棋圣决绝不怕死的气魄。”萧哲缓慢开口,姿态优雅一如既往的谪仙风姿,颠倒众生的魅相,迷惑世人。而他...
《凤隐天下:废柴嫡女不承欢诸葛尘南梁全文》精彩片段
“皇上,只是切磋而已,何故要搭上人才的性命这等彩头,不要也罢。”匈奴使臣出列说道。
“是啊,只是切磋,却要沾上血腥。这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突厥使臣亦大声喧哗。
“如此谁还敢来切磋文采,如此暴力,怎生是好。”乌桓族亦不甘落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直扰得大殿之上乱哄哄如一盘散沙,星点遍布的凌乱。
皇上挥一挥手,压下众人高谈,微笑大方说道:“各位,稍安勿躁。”
果然,人声止息,闻声望去。
“的确,这彩头重了些,阿哲,在换个彩头吧。”皇上看向萧哲,今日,这彩头已引起群忿,实在不妥。他日必然自己会落得个暴虐的名声。这是万万要不得的。
“儿臣倒是欣赏这棋圣决绝不怕死的气魄。”萧哲缓慢开口,姿态优雅一如既往的谪仙风姿,颠倒众生的魅相,迷惑世人。
而他心中却嗤笑,棋圣?你也配。在自己眼中,只有军师和那个女人才有资格。
怎么又想起她?
内心摇头,又道:“生死棋局,不是更刺激么?”
大殿一阵安宁。是啊,这等彩头犹如赌徒,用命在赌。定然生死关头精彩绝伦!
只是,无论哪一方输了,被杀都是损失,毕竟绝顶高手,还是少之又少。
“这……”使臣还要言语,却听皇上开了金口道:“若贵国棋圣不惧生死,朕便准了。三日后,朕会选出对弈高手与你切磋。若哪一方输了……朕,会厚葬与他。”
鲜卑族使臣容颜慌乱,后悔不跌。这是何苦,他们赢了还好说,若输了,岂非损失惨重。要知道,这棋圣,可是他们尊贵的王子啊!
不错,这气度非凡的年轻人正是鲜卑族的王子。以棋圣的身份向南梁讨教,挑衅。
如若输了……
鲜卑使臣面如土灰,却依旧谢恩退下。
皇上心中却不甚安宁。据他所知,并未听说他们南梁有何出色的对弈高手。若无人可应战,岂非丢尽了他南梁皇室乃至整个南梁人的脸?
心思难安,看向萧哲,却见萧哲面不改色气度照常,不由得心中打鼓,莫非,他有这能人?
匈奴使臣回头不动声色的与那护卫对视一眼,转头看向萧哲,眸中不免惊色。这个萧哲,果然是不好惹的杀星!
而那护卫却眸如鹰鸠,利如闪电的看着萧哲,大手偷偷紧握成拳。他知道,将来,自己与他定然会有决战杀场的一刻!
歌舞继续升平,而此时,却无人有那心思观赏。三日后,他们真的期待,这场以命搏命的对弈!
当喧嚣退却,万物归于宁静时,大殿早已人去楼空,各国使臣纷纷退下落脚使馆休息去了。
只留萧哲太子,和萧笛与皇上父子几人守着冷清清的大殿,侃侃而谈。
“阿哲,此事太唐突。若没有那能人,朕和南梁的脸可是要丢尽了!”皇上忧思,眉毛紧拧,极为不悦。
“父皇,儿臣原来的随从张三倒是个对弈高手。可惜,可惜去了二哥府上一日,便失踪不见了。”萧笛言及此,依旧气的不轻。眼神不善的看向萧哲。
“哦?阿哲,可有此事?”
“回父皇,三弟说的没错。张三半夜便在儿臣府中跑了。至今下落不明。”萧哲一脸淡定,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倒分化了萧笛口中重事。
“不过,军师诸葛尘的棋艺,儿臣认为天下无双。这世上若说何人能与之媲美,除了一人,儿臣也实在想不出他人来。”
“二弟,军师是不可能了。找了半年一无所获。你口中的还有一人,本宫倒想知道是谁。”太子看向萧哲,目露期待。何人,能与军师媲美?
萧哲复杂的看了太子一眼,转首对皇上说道:“是齐思思。”
什么?皇上太子和萧笛好似听错了,不禁异口同声问道:“谁?”
萧哲微微一笑道:“齐思思。”
太子第一个炸毛,容不得半点犹豫当即反对道:“不可!二弟,大哥知道你厌恶她,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绝,想要杀了她直说就好,何故如此拐弯抹角?”
“是啊,二哥,你这可不对了,想要她死太容易了,何故要将父皇和整个南梁的脸面做陪葬?”萧笛更是不削。那个女人草包一个,二哥也太抬举她了吧!
“阿哲,莫不是说胡话?”皇上脸色愈发阴沉,以为他有何底牌,不想竟如此不堪,真是后悔应下这赌局!
“齐思思,本王的确不喜,可,太子哥,你如此在意她,对她,却不了解分毫。真不知,你喜欢她什么。”那唇边嘲讽不削的笑意,还是刺激了太子。
“怎么,你了解她?那倒说说,你都了解她什么!”言语间怒气横亘,遮掩不住的发泄着。
“我还不及太子哥你,不过,恰巧,我知道她棋艺精湛,堪比军师。甚至,有过之无不及。”萧哲的确如此想法。只是他不知,思思后来的棋路不似从前隐有相让。步步杀气太过凌厉,自然令萧哲身临其境,记忆犹新。
“哦?阿哲,不可欺君。”皇上似看到希翼,不禁翘首以待。
“儿臣不敢。父皇若信不过,将她招来一试便知。”
“不可!事关生死,思思绝对不能冒这生死大险。”太子拦得急切,却忘记了自身的身份。
皇上不满的看向他,萧哲亦如吞了苍蝇般觉得恶心。怎么,你当真爱她如此之深了吗?
“阿承,不得任性。朕即刻命人将齐思思调过来,一试便知,若她无那能力在回去守陵就是了。你何故如此担忧!”
这……
太子踌躇了,还好,给她留了机会。
萧哲冷眼看着,虽不言语,然变了味儿的空气还是不够新鲜。使得他鼻头禁了几下。
思思万万没想到,好好的,有个什么邦交朝贡。朝贡也就罢了,居然还有个什么对弈高手,有个高手也就罢了,居然寻到她来应战。
而直到她被调遣至皇宫大殿,才惨痛的知晓,举荐她的居然是他!
男人华丽衣装下薄厚相宜的唇角一扬,便划出一抹炫美的尊贵。萧哲冷眼上下打量着思思,见其依旧狼狈,暗讨这个女人真是不知装点自己,青灰衣衫薄拢,一条墨带扎束腰间成为细瘦柳条儿。头顶一把拳头髻干净利落怎的就喜欢做男子装扮……男子?
一个激灵冲破脑门儿,萧哲心惊的又仔细瞧了去。
他想从身后看看她的背影,只看一眼就好,只一眼,似乎便能寻到他的影子般。
而今日这女人却身子如磐石就是巍然不动。那挺拔的脊背真真像极了他的。
难道他们是兄妹?但不能啊,这个女人的身世他清楚得很,如此凄惨的成长史,不可能有兄长。右相那个狡猾的老东西也生不出军师那样奇特的人才。
此时耳边却响起太子的声音:“怎么样,身子骨好了么?”
“好了,多谢表哥!”
萧哲不动声色的垂眸状做思索,而只有他自己清楚,此刻这二人这番腻歪,着实可恨。
咣的一声,门被萧哲一脚踢开,一把将思思丢在了地上。反手将门紧闭,落锁。动作麻利,而迅捷!
思思吓破了胆,急忙匍匐着站起,向窗边处跑,然而身后一双大手将其一把拽了回去,一个狠抛,思......
“阿哲,朕知晓你棋艺还是甚高的,与她对弈一局,时间为半柱香,若她输了即刻潜回陵园终生不得踏出一步。若她赢了,便去应战。”皇上声凿力狠,容不得思思将气息平稳,便直奔主题。
思思却不动身子,但就是对弈?没那么简单吧。遂清冷问道:“皇上,可否告知,与棋圣斗弈可有彩头,若有,那彩头是什么?”
皇上微愣,她倒聪明,还能猜到有彩头。
“对弈者以命相搏。输者,死。”
什么?输者……死?
思思心中怒火万丈,落花雨般的恨意突破眼眸,悉数兜头泼盖在萧哲身上!
银牙咬碎一口,思思此刻恨意,无论如何也遏制不住!倘若袖剑在手,她恨不得悉数扎遍萧哲浑身上下里里外外!
思思眸中射放寒光那么的凛冽,眼底一片苍穹天碧,动了大怒火的她不似他人眼珠儿愤怒成红,她却是绿的!
碧绿的瞳色惊艳了在场尊贵的父子四人外,也令他们倒吸口气!
这个女人的眸子怎的变得如此碧绿碧绿!
可不等这神奇的瞳色恢复往日朗星的墨瞳时,思思便垂下了头,将杀气如不见的烟雾悉数吞化了去。
在抬眸,一切如常,看不见任何情绪,然说出去的话却真真个大言不惭,不自量力!起码,除了萧哲,其他三人皆如是思绪。
“赢他,只十步。”
“哈哈,什么?十步?齐思思,怎么,那么急着投胎赴死?”萧笛像听闻天大的笑话,实在不削,这女人吹牛还真不一般。
萧哲倾城绝色的长眸波澜不惊,然手心却偷偷的攥紧。思思的恨意,还是惊到了自己。只是,没办法。除了她,他不知还有何人能胜任。
而他,其实早想到了,若她输了,她的命,他会保管着。只是不会让她知晓罢了。可还是无法幸免的让她深深的恨上了自己……
“好!开始吧。”皇上有些兴奋!倘若为真,这个齐思思可当真不容小觑啊!
只是几人不见太子眸底那抹墨色,黑的迫人……
光滑的白子如上好的绝色佳人,任人摸在手中皆有种不忍放手的冲动。思思见棋亲切,似乎只要一见到棋子,便涌生无限的灵感和情愫!
师父曾说过,自己是天生的棋圣,无人能敌!
一子在手,如天下玩物,皆戏耍于股掌之间,而她便是站在苍穹天际的王者,俯瞰世人,俯瞰这方寸间神秘而奇妙的棋盘之间。
一子星盘,白子落与对面谪仙却狠如魔鬼的俊美男子那黑子一旁。
思思棋走寻常,看不出如何,十步之遥,看在人眼中犹如千金压顶沉重无比,而十步,已过了五步。
皇上和太子对视一眼,然都静悄悄的看着,只有萧笛,压根儿没将思思放在眼中。正坐在一旁摆弄那食指上的扳指。翡翠叶子上嵌宝石红,俗雅同筹,倒是别样的美色。
六步开始,萧哲动作逐渐缓慢,时常是思量许久,才肯落下那黑的耀眼的棋子。
皇上和太子紧紧盯着,实在看不出有何蹊跷。此刻他二人承认,他们就如同傻子,不懂常人的世界般,倒是懵懂如稚儿。
思思偶尔抬首冷瞥一眼对面坐着的萧哲。心中却镇定自若!
这是她十七岁那年独创而成的棋路,耗时三年之久,融入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的天时地利人和之气,精准算计到分毫不让之出神入化境界,就连他的师父,都走不过八招。
而他,已经过了七招。纵然是对他恨极,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萧哲,果然非池中物。只是,今日,她就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不但如此,她还要毁了他的想法输者死?真是岂有此理!
时间停留在了第八步。萧哲无论如何也是走不动那第九步。
定睛瞧上棋盘,越看越觉天旋地转,忽忽悠悠头脑突的一阵发晕,陡然察觉自己何时竟身处悬崖沟壑,四周黑呛呛林立丛生密密麻麻刀树火海,滚热火红的岩浆却与极寒蔚蓝的冰山相辅,兜头而至,随时都会将他吞灭!
身上被极冷极热两种气流互相吞噬折磨,脚下周围不仅万丈深渊,仅容得下他单脚独立。可即便如此,脚下的土亦渐有松动,随时坍塌,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一向镇定自若闲庭信步的优雅公子萧哲,此刻却是满头大汗,惊慌失措!周围没得半点出路已经逼的他绝望在绝望!
死亡的气息排山倒海的侵来……突的想起自己只是下棋,怎的就身处如此险境?
一个念头起,耳边声若细蚊般遥远而缥缈的一声声呼唤,终于将他拉回了现实。忽悠一下,萧哲猛然惊醒。
“二哥,你可算醒了!方才经历何事?你突然晕倒,可是吓坏父皇和我们了!”是萧笛,惶恐的盯着自己上下打量。
“二弟,你可知你昏迷了多久?三个时辰啊!”太子亦神色慌张,实在不解,萧哲他,究竟发生了何事。究竟见到了何等可怕的场景,使得他昏睡中不断挣扎低吼!从未见一向沉稳优雅的二弟如此模样,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自己也连带受了惊吓。
萧哲闻言脸色惨白,伸手抹了脸上如流的汗水。身上亦湿透如被水沁,待魂魄归体,便思绪回炉,缓了多时,湿溻溻的身子极不舒服。出言问道:“她呢?”
太子一愣,只觉今日萧哲有些不对劲。遂道:“你第八步后便晕倒了。父皇大喜,夸赞思思,然思思只道一个条件,就是无论谁输,都不可杀,这是她提的要求。还有……她若赢了,要收回放在你府上的嫁妆,送到本宫府中。”太子缓慢讲完,不见两腮竟悄悄飞起一抹丹赤。
呵呵,她的嫁妆,送到太子府,这意味着,她从此后下定决心跟了他是么……
不知为何,心口处,突的纠结难受似乎要窒息,大手捂住心口,仿若他得了心疾,难以控制的疼痛,令其脸色又白上三分。
如此病态,倒压过了太子那常年病秧子的灰白……
“二哥,你究竟怎么了?你可知,你方才有多吓人。”萧笛状若孩童,一脸灿烂的疑问道。
“她的棋,可杀人。”此话一出,直令太子和萧笛惊吓万分。
萧哲却无力的看向房顶,她,要杀了自己?
是了,那碧绿的眸子突兀异常,定是当时对自己起了杀心。也是,她以为自己让她去送死,故而心生怨恨,想借棋盘,教训自己。
她果然非同凡响!
有着如此认识的萧哲又道:“她人呢?”
依旧是问她,太子眉心微簇,略有不喜。
“留在宫中,父皇命人好生伺候着。可思思性子古怪,非要……去我府中。”说到此,太子心中难掩悸动!这说明,思思认可了他,要成为他的女人!
什么?去他的府中?
又是一抹哀凉似从经年的沉潭发酵升腾。思思如此动作令他措手不及。令他,心思难安。
萧哲清冷的身子绕过太子和萧笛,不声不响步出偏殿,向外而去。
这客栈落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真是为行人使个方便。
思思将马儿拴在树上,付了银子让店家喂着料草。
进了屋子,寻到一处角落要了两盘青菜,一个馒头独自吃食。
“听说了吗?健康城第一好女子花伊人,本来是和二皇子萧哲定亲的,就连太子也对其深深爱慕。哪想皇上不准,愣是将右相家的无才无德蠢笨如猪的女儿嫁给了二皇子。真是可惜了二皇子那样出色的人了。”
“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自是知晓。不过我听家侄说二皇子强烈要求皇上将那女子封为侧妃,可是正妃居然不是花伊人。这又是为何?”
“你们不知,皇上是将那么出色的女子留给太子的。太子对花伊人深深爱慕,当年谁人不知,还曾为了花伊人差点命丧,后来听说跑到什么庙里呆了三个月,后来落下一身病痛又回来的。”
“嗨!两兄弟同时爱上一个花伊人,皇上也难为了,只是听说太子此番回城就是为了这花伊人,说不定择日就会大婚。”
“听说这个花伊人不但相貌绝美,性子也温柔端庄,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就连圣上都时常赞誉,生为女子应当如花伊人,还令女子们效仿呢。”
这时又一人接过所有人的话头,折扇在手潇洒不羁,一身红衣张狂而热烈。
“那是当然,花伊人么,我见过!”
众人闻言皆围了上去,你一言他一语的求他说说这个花伊人。
“窈窕淑女花伊人,此女只应天上有,实在让人见了不得不心生爱慕!”
思思闻言侧头看去,这红衣男子长得倒不赖,就是有点男不男女不女的。
“说说看,这花伊人长得到底如何?”
“这个嘛,当时离得远,没看太清楚!”
众人嗨的一声起哄,以为他真晓得呢,竟是个吹牛皮的。
“你们这是作甚?听我说啊!当时离得确实远,不过看了个大概,这花伊人与当朝太子站在一处,不知何时身后涌上来数个黑衣人欲将花伊人劫走,太子殿下便奋力抵挡,不想身受重伤,花伊人吓得花容失色,搂着太子失声痛哭。你们说,花伊人是否深爱的是太子殿下啊?”
众人点头,一人又道:“不对吧,我怎听说当年皇上将二皇子与右相家的嫡女定亲,二皇子死活不同意,说今生非花伊人不娶,后被皇上责罚令其去战场历练,听闻花伊人曾跑去送二皇子,二人相拥而泣,依依不舍呢。”
“如此说来,这花伊人是爱慕二皇子的。只是这次二皇子娶的却不是她,甚至连提都未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还用说,二皇子听闻皇上将花伊人赐给太子,心中恼恨呗,想想也是,皇上够偏心,愣是赐给二皇子一个废柴王妃,心中高兴才怪。”
耳边还在议论,而思思的心,已经跌宕起伏,更加沉入谷底,无有一丝亮光。
难道说,琳琅不是萧哲心爱的女人,这个花伊人才是,还是说萧哲心爱的女人有两个?摇摇头,想他作甚,自己不停的劝慰醋意难消的心,告诫自己已经与他没关系了。可是太子……
还记得太子隔着屏风哀叹连连,所做诗云字里行间也都不离花伊人那三个字。
当时她听了出来,还颇为好奇,为何句句诗里都有这三字,如今,终于找到了答案。
什么为了自己而回。分明是为了那个花伊人!
原本心中的那点温暖感动,如今悉数消失殆尽,只留悲怆孤独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只怪她自己对他们了解太少了!
难怪,难怪自己在他们眼里如粪土。遑论他说,单就一个花伊人,就足以甩她八条街了。
吃食实在无味,丢下银两,思思便被小二领到三楼一个狭小的只容一张床铺的屋子。
思思不挑,能躺着休息即可。索性关上门,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翻来覆去。
耳边始终回荡众人议论,是了,当年太子与自己隔着一道屏风,侃侃而谈。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吟诗作对配合的天衣无缝,隔着屏风,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却成了他的口头禅。
每当他说这话时,二人皆同时大笑,她承认那段时日是她过得最开心的时光。
然而数月后的一日他却悄悄离去了,连个招呼也未打。害的她白白苦等数日,但见其的确不在出现,自己这才死了心,又恢复到往日沉闷落寞的暗影中,似孤魂,终日感受着那无有边际的孤独……
辗转难眠的她终于捱的睡了过去,夜半突闻门外响动,思思一个激灵猛的坐起。拿起包裹摸黑悄悄推开窗户,向外张望。
遭了!何时这楼内外都围满了人。于暗夜中仔细辨别,这些人好似身着统一服饰,却不像官差。究竟是何人?
思思悄悄攀着窗户一个飞身翻到了房顶,像暗夜精灵趴在房顶一动不动的审视楼下动静。突的手下有些恪手。
无人知晓,思思一身绝顶轻功,竟是出奇的快速。
思思听的清楚,自己的房门被一个大力撞击开来。几人走到开着的窗边,一人低喝:“跑了,搜!”
思思心惊,看来这些人是找自己的。何人如此杀气腾腾的紧追自己?
显然,楼内外被他们搜了个遍。突然有人大喝:“去房顶!”
思思心中一紧。她会轻功一事万不可被人知晓。急匆匆从怀里掏出面具戴上。又随手一摸将包裹系在身上,动作麻利,快的只是眨眼间。
这面具,银色妖娆,张扬而邪魅,是自己亲手设计打造,她敢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只是极少用到,如今,却不得不用了。
果然三四个男人飞身上了房顶,一眼便见思思趴着的身影。
思思见实在躲不过去,遂缓缓站起身,邪魅的一笑。
“你是何人?”一男子看着戴面具男女莫辨的思思诧异问道。
“真是晦气,好容易偷点钱财,还被你们碰上了。不如哥几个,我将银两分给你们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思思痞子般吊儿郎当的说着。
“原来是个偷!”一人出言。
“可曾看到一女子出去?”一人又问。
“你们就是找那个女子啊?看到了,诺,你们刚到,她就偷着向那跑了,小爷还纳闷儿,那女子作甚跑那么快。”思思一指北方。那边有一片矮树,在往北,则是庄稼地。
几人信了,毫不犹豫转身而去,徒留思思一人似孤鹰矗立房顶。
果然一群人顺着他手指方向向北而行。
思思见状不敢耽搁遂飞身而下,急忙找到自己的马儿解开绳索跳了上去飞身驾马向西奔走。
只是思思不见,树上一鬼魅如蝙蝠的身影在思思离去后翩然飞下,落在马背也朝西而去。
思思跑的很快,以为甩开了众人,不想身后马蹄声越来越多,思思知道,是那伙人又折返了,终究是察觉她的谎言。
思思将面具收起放在怀里。又一掉头向北而行。
跑了不到一炷香,身后的人追了上来。将思思堵在了中间。
“臭娘们儿,终于逮到你了。”一人气喘吁吁开口骂到。
“各,各,各位好汉,小女子不过是个赶路的,你们,为何追我?”
思思惊慌如兔儿,被猛虎堵截后的骇意懦弱而令人怜惜。
可,在这些人面前只会徒增他们的快意!
“追的就是你,齐思思!有人要买你性命,我们拿人钱财,所以得罪了!”抽出大刀下一刻就会砍到思思身上。
“壮士,求求你,别杀我,究竟是谁要我性命?我,我应该没有仇人的啊!”思思依旧紧张的话不成句。
“也罢,齐思思,来世投胎了找那人报仇吧,可不是我们,你记好了,要杀你的人,叫萧哲!”
思思心下大惊!是他!不会的,怎么会是他?不,她不相信,他既然休书与她难道还会如此赶尽杀绝?
思思强自压下心头愤怒和诧异又道:“壮士,萧哲若要杀我,不会如此费事。壮士在为谁卖命,不防相告。”
男人身子一顿,只这样就够了,思思知道,她猜对了。
“齐思思,的确是萧哲要杀你,我们也不同你废话了,黄泉路上你寻他报仇吧。”一声狠戾落下,大刀闪着嗜血寒光砍向思思……
思思未言语只转身冷清清弯目看着他。
“你记住,休书已被本王毁了。本王不管你是否深爱军师,但只要你是本王的人,就不能想着其他男人,军师也不行。”说完几步走近思思,二人间距不过寸厘,呼吸可闻,就连毛孔的闪动若仔细看,都能瞧了去。
思思有些紧张,即便在忽略那一个个缠绵的吻,可他那熟悉的气味还是刺激着思思不能自己。
“本王不知,是否因为本王要娶你,军师才走的,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成了本王的女人,这辈子,休想再与他在一起。”语气狠戾而决绝。容不得思思说半个不字。你与他,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当然内心的话,他是不会言说。他不知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只知道自己深深嫉妒他们,嫉妒的发狂发疯!
思思凤目微张,她竟不知,原来他想到了别处。
休书被毁?看来他比太子更加不堪了。思思只觉暗无天日的头顶一片乌鸦飞过……
“王爷,人生本无常,有些事,非人力而为,皆为天意。告辞了。”嗖得转身,蹁跹离去。
眼前一空,不知为何,萧哲只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空。良久回味,方察觉,最近这个女人已经占据他的心思太多了。有时竟超过了军师的瘦削身影。
大手情不自禁的攥紧。太子哥,父皇对你的父子情份,终究是强过我百倍!赐我传言废柴女子也就罢了,如今竟用我的女人做你的活药引,如此偏心,也真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收敛了怒气,萧哲步出门外,眼看着思思乘轿离去,第一次,萧哲目送了许久。突的转身,只见琳琅正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
“阿哲,你在意她是么?”他与那个女人的谈话,她不小心正听了去。可,还不如不听!他的女人,自己是他的女人这句话,他从未当着自己的面说过,这话,令自己嫉妒!令自己羡慕!
“琳琅,思思治好了你的病之事,你可曾外传?”萧哲突的问向她。
琳琅脸色颇为难看,红着眼珠有些恼怒道:“你怀疑是我将她出卖的?当日,太子和三殿下也都是知晓得。不止我一人。阿哲,我琳琅自问不是那忘恩负义之徒,更容不得你对我如此怀疑。”他何时如此怀疑过自己。为了那个女人,他已经变化太多了。
“没有最好。本王不过问一句,你何必如此多心?”萧哲语气不善,心情本就不好,实在懒得应付女人的哀怨和哭闹。
“阿哲,你是否喜欢了她?”拦住萧哲的去路,琳琅忍不住唐突着继续问道。
萧哲负手而立,是啊,琳琅所问,也正是他心中的疑惑。他喜欢她么?他喜欢军师吗?
不知道,他不知道这是否是喜欢。但对这个女人,他的确用了太多的心思,一如曾经对军师的。也的确屡次犯了自己的禁忌,吻了她,并吻的沉迷,以至于流连忘返于自己的脑海,总是挥之不去。
不明自己心的萧哲自是不会回答,只低头看了琳琅一眼,说道:“江南的买卖,很久都未有人打点了。”
琳琅心思一动,怎么,他要将自己赶回江南?不,她不要走。好容易走近他身边,岂可轻易离去?
因着害怕,琳琅不在多言,只哀怨的看着萧哲离去的身影……你的心里,究竟住着谁?
思思被带到了皇宫,却连皇上的面也未见到,便一路被带到药膳房,住在了一间略微狭小的房间里。
不多时便聚集了三五成群的太医来此,将思思围在了中间。
思思冷静的看着太医们对着自己指指点点,时而言论时而沉默,商议许久,终于决定了将思思的血取出些来与其他药混合试一试药效。
而要取多少却成了争议的话题。
有人说要取一碗,有人说要取一匙,有人说只取几滴,有人说要取尽思思身上的血。
思思冷眸看着那一个个嘴脸,终于忍不住开口讽刺道:“几位太医不想问问,我曾经是如何救治病人痊愈的么?”
思思一言果然令数位太医不在聒噪,那所言要取尽思思身上的血的太医问道:“你且说来听听。”
思思唇边荡漾嘲讽笑意道:“我的血,可是残留蛇毒的。想必在场的太医大人们,不知情吧。”
还有此事?众人面面相觑。若还残留蛇毒,岂非麻烦了?
“所以,众位若想用我的血治病,先须治出解蛇毒的良药,而我的血也非所有病都可治愈。”
“我所中蛇毒,乃银环蛇与竹叶青还有不知名的各种毒蛇混合后的。当年若非一位神医大和尚路过山涧脚下将我救出,后将我泡在药缸七日七夜,我恐早已死了。”
所有太医皆张目结舌,只静静的听着,似不可置信,思思这豪不起眼的女子会如此命大。
可不等太医们反应过来,思思声音又如天外来音,险些将太医们的脸抻长坠地。
“后来我又被人迫害,身中罕致的冰毒,险些致死。而我体内冰毒与蛇毒加之我体内药物的融合,巧合的是,竟然不治而愈。王妃琳琅的病却是用我的血做药引,但半夜发烧人事不知也险些致死。”
“索性我身上最后一个药丸救了她。而那药丸,给了她,便再也寻不到了。那药丸是当年神医僧人所赠,想来你们也是寻不到他的。”
思思话毕,众人良久沉默。
众人突的察觉此事太过复杂,再看思思时的目光已然变了味。
今日今时才知传言她的血能治病之人实在可恶!竟为他们寻了个如此大的麻烦。可是无论如何,这趟差事硬着头皮也要去做。否则,自己的脑袋岂非直接搬了家。
“咳咳,既如此,我们,我们,还是取你几滴血实验一下吧。”一太医年纪稍长,手捋稀疏几根山羊胡,煞有介事的说道。
“这位大人,思思不知,你们的实验,是如何个试法,用活人还是什么?”
太医们面面相觑,忽而理直气壮道:“自是用药人了。难道还用死人不成?”
药人?将好好的活人用来试药,其心歹毒实在可诛!
“因何不想着,换个生物来实验?药人,也是人。如果是各位的家眷,不会心疼么?”许是自己此刻被逼无奈感同身受,思思颇为同情药人,因而语气有些不善。
“这是何话,倘若没有药人试药,如何能研制出救人性命的药材?那药人也是积德行善的了。”
“既如此,倘若让大人你去试药,你可愿意?”
“这,这,这老夫,老夫年纪大了,再说,再说也用不到老夫去做药人啊。”
“就是,现在不是讨论药人的事,还是取血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催促思思献血。
思思冷笑一声道:“众位,思思曾记得那位神医僧人曾嘱咐我一句话,便是,真正的慈悲之人才配当医者,也才能研制出世间绝顶药材,若非这慈悲良善的本质,做个庸医倒还使得。”
思思毫不客气的说着,但见各位脸上正浮上一片片淡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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