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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之战完结文

苏神眷 著

玄幻奇幻连载

童真看到城镇便进去转转,他先把衣服换了。商场里的衣服还七七八八地挂在原地,他挑了两套合身的黑色的衣服,一套穿在身上,另一套装进了他重新找到的一个背包。他在路过户外用品店的时候特意挑的一个包,一个他很早之前就相中却一直没钱买的户外战术包。然后又去食品专区转了转,粮食早已被搬空,卖零食的货架也早已空空荡荡。童真不甘心地四处转,走到一个角落,他听到一个类似小狗护食的声音。“这里还有小狗?”童真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好久没看到这种在地上跑的动物了,平时见的最多的只剩下了小鸟。童真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只见地上背对着他跪坐着一个人,那人的怀里躺了另一个人,他们的四周有散落的食品和零食。童真向他们方向走了几步,又向旁边绕了绕。“你好…”他小声地打了招呼...

主角:童真钱友   更新:2024-11-23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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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童真钱友的玄幻奇幻小说《无能之战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苏神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童真看到城镇便进去转转,他先把衣服换了。商场里的衣服还七七八八地挂在原地,他挑了两套合身的黑色的衣服,一套穿在身上,另一套装进了他重新找到的一个背包。他在路过户外用品店的时候特意挑的一个包,一个他很早之前就相中却一直没钱买的户外战术包。然后又去食品专区转了转,粮食早已被搬空,卖零食的货架也早已空空荡荡。童真不甘心地四处转,走到一个角落,他听到一个类似小狗护食的声音。“这里还有小狗?”童真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好久没看到这种在地上跑的动物了,平时见的最多的只剩下了小鸟。童真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只见地上背对着他跪坐着一个人,那人的怀里躺了另一个人,他们的四周有散落的食品和零食。童真向他们方向走了几步,又向旁边绕了绕。“你好…”他小声地打了招呼...

《无能之战完结文》精彩片段




童真看到城镇便进去转转,他先把衣服换了。

商场里的衣服还七七八八地挂在原地,他挑了两套合身的黑色的衣服,一套穿在身上,另一套装进了他重新找到的一个背包。

他在路过户外用品店的时候特意挑的一个包,一个他很早之前就相中却一直没钱买的户外战术包。

然后又去食品专区转了转,粮食早已被搬空,卖零食的货架也早已空空荡荡。

童真不甘心地四处转,走到一个角落,他听到一个类似小狗护食的声音。

“这里还有小狗?”童真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好久没看到这种在地上跑的动物了,平时见的最多的只剩下了小鸟。

童真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只见地上背对着他跪坐着一个人,那人的怀里躺了另一个人,他们的四周有散落的食品和零食。

童真向他们方向走了几步,又向旁边绕了绕。

“你好…”他小声地打了招呼。

那跪坐的“人”回了头,童真终于看清了他在干什么,那东西正在吃人!

躺在地上的人喉咙被咬的破纷纷,胸膛也被撕开,那“人”还在嚼着一个看不清是什么的脏器。

听见他说话,那东西也停止了咀嚼,叼着脏器望向他的方向,童真不动,那东西也不动,就这么直直地“盯”着童真。

童真又向右手边串了一下,那东西随着他扭了头,并有起身的趋势。

一看对方要起来扑自己,童真顺手拿起一旁地上的东西扔到了一边。

那东西听到声音立马跑了过去,在地上一顿划拉,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又起身开始四处闻,鼻子像狗一般翕动着,一点一点,又挪回了那个死尸旁边,咬向了肚子。

童真想要地上的那些食物,但看样子,那东西并不想给他让路,甚至还想吃他,看样子常规办法是不行了,只能引开它。

童真向旁边又走了几步,故意用力跺了跺脚,那东西立刻起身向这边奔来!

童真被惊了一下,他以为对方会像之前那样慢慢起身,没想到它竟然瞬间就蹦了过来!

它是故意的!它知道这屋里有人,但因为看不见,确定不了位置,所以它用不在意的方式等对方露馅!!它有思维!!!

想到这,童真惊出一身冷汗,但那东西对他穷追不舍,商场内部狭小,再快的速度也施展不出来。童真只能像老鹰抓小鸡一般不断闪躲,一边躲,一边将对方向外引。

总算跑出了商场,童真可以爆速度了,他将那东西引到一个胡同里,这样东拐西拐,那东西肯定记不得回去的路!

童真的想法很丰满,但现实往往是骨感的。

他领着那东西跑进了胡同里,刚跑到头要转弯,结果看到一堆这种东西,正围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啃着。

童真一声惊呼,立刻转头向另一侧跑。

这依然是个胡同,但现在不是一个在追他,而是一群了!

本来地上的就已经被啃的七七八八,它们只是没有目标,所以一直在那啃,现在目标出现了,那堆东西立刻起身追了过来。

又拐了两个弯,那玩意还是跟的很紧,童真想就找弯多的,一会儿就能甩的差不多。

结果左跑右跑,竟然迎上了跑在最后的那个东西!

那东西本来还在拼命的往前赶,忽然转头遇见了他。

童真感觉对方似乎笑了。

现在变成两面夹击了!

童真欲哭无泪。

他用力一蹦,又用脚蹬了一下墙,落在了一旁的房顶上,他刚想喘口气,结果那些东西用脚一蹬地,两手攀着房檐,也蹦到了房顶,速度并不比他慢多少!

童真只能又在房顶狂奔了起来。

在房顶能比在胡同里速度快些,他从一个房顶,蹦到另一个房顶,那东西也跟着蹦,爬上房顶的也越来越多。

附近的听见声音也都被吸引了过来,而且速度都很快,就在童真都要被追的绝望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巨响。

童真一惊,回头一看,身后的房顶漏了一个大窟窿,那些东西都掉进了窟窿里。

“喂!”有人喊自己,童真四处张望。

“上边,上边,这里这里!”一个长相干净的男孩在楼顶向自己招手。

那男孩从楼顶扔下一根绳子,“上来,快上来!”

童真一跳,拉住了绳子,后边有几个爬上来的东西也随着跳了过来,跟在童真下边,抓着绳子向上爬。

“快点,你快点!”那男孩喊到,一边手里举起了一把切菜用的菜刀,做好随时砍绳子的准备。

10米,8米,6米,4米,童真喊到“砍!”

那男孩用力向下一砍,又紧接着补了一刀,而童真在男孩砍下的瞬间,用力拉了一下绳子,又用脚用力蹬墙,绳子和那些东西掉了下去,童真攀上了楼檐。

“来,小心!”那男孩把童真拉了上来。俩人又向下看了看,只见那些东西在楼下四处闻着,摸索着。

“你身上可有被那东西弄伤?”那男孩举着弩对着他警觉地问道。

“啊?没有…”

“你把双手举起来!”那男孩说道。

童真照着话做,那男孩绕着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见童真身上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啊,但现在不小心不行!”那男孩略略歉意说道。

“兄弟,你道啥歉啊,我得谢你呢!若不是你,我可能就被它们给吃掉了!况且,现在这种情况,小心些是对的”。

说完这些,童真又想到刚才的情景“不是,这东西现在都能爬绳子了?!”童真半是问那男孩,半是感叹。

“不是现在能,而是一直都能!”那男孩回道,又向下看看。

“这怎么跟电影里演的不一样?”

“他们确实不一样,这东西有的有思维!”




本来童真的表弟邹正是在北京念书的,年岁与童真相同,只是月份小了点,俩人因为这事小时候没少打架。

后来表弟发现,打架解决不了问题,就努力学习,用成绩嘲笑童真不配当哥,让他叫自己哥,童真一气之下奋发直追,俩人比起了成绩。

高考过后俩人上了差不多的大学,童真选择了化工类的专业,表弟选了医学类的专业。

后来在大学期间,童真患上了血液类疾病,为此,只能不断地休学。表弟为了他,本来学基因的他,考了血液学的博士研究生。

童真的病很奇怪,可以说他是血癌,但又不是典型血癌,因为他不止白细胞无序增长,他的血液内的其他细胞也无序增长,只不过最先被发现增长的是白细胞,所以被定义为了血癌,后期各个细胞数目上升,竟达到了平衡的状态!

童真成了表弟团队的研究对象。但表弟的努力并未达到实质性的帮助,因为一味的消灭增加的细胞是不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而更换骨髓,也是这个家庭承担不起的。

所以最终童真选择了活一天算一天,反正治不了,不如乐呵一天算一天。

转机出现在去年,另一个研究室的刘教授找到了童真的表弟,因为他研制出了一种新型药物,这个药物可以直接影响基因表达,从而抑制细胞的过分复制分裂,只不过因为是新研制的,不知最终效果如何。

童真听表弟说这个消息,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最后都是一个结果,这个还有点希望,不如试试。

正好他住的这个医院又与这个实验室有合作,医院也因为这个原因,免除了他后续所有的费用包括住院与吃饭。

这无疑是一场及时雨。

而幸运的是,童真恢复健康了。

几个月前,南方的一个实验室邀请童真的表弟帮忙,所以也就有了童真奔袭两天半的事。

童真按着地址来到了研究所,没有了能联系的工具,他选择在大门口等待,心想如果这一天没能堵住表弟,那就等半夜进院了再找。

最终,童真还是在半夜翻进了围墙。

他勉强记得之前俩人通话时表弟说过自己住在2号楼的三层,但具体哪间好像没说。

童真便一栋一栋地找,这个园区的大号楼靠近在大门口一侧,小号楼在靠里的一侧,找个半个小时,总算找到了2号楼。

童真绕着楼转了一圈,看到3楼有间屋子的窗户没关,便用力一窜,双手扒在了窗台上,一个引体向上。

“嘭!”的一声,一个大水桶砸到了头上。

“草!”童真一声惊叹。

“哥?”屋里的举着水桶想再来一炮的人瞬时不动了。

“正正?这是你的屋子吗?”童真一边往上爬一边问。

表弟赶紧把童真给拉了上来。

“哥,你咋来了?”看了看他,“还是以这种方式来的?”邹正很是纳闷。

“我?啊!我想你了。”童真顺口胡编了一个理由。

“想我了?想我就用这种方式来找我?我还以为大半夜的进贼了!你至少给我发条消息啊?”

童真确实是想给邹正发消息的,但他扔手机卡的时候把这茬给忘了,等到研究院门口的时候想起来了,但晚了。

“啊,我手机?我手机半路上坏了!”童真又顺口胡诌。

“半路上?坏了?我看看!”邹正很是怀疑,向童真伸手。

童真一看这情形,手机也是铁定保不住了,所以在掏手机的时候,顺手把手机给捏坏了。

放到邹正手里的自然是坏掉的手机。

“哥,你这是摔到哪了吗?摔伤了吗?”邹正看着受损严重的手机紧张地问。

“啊,半路被一个石头给绊倒了,没事,都是小事,都是小事,哈哈!”童真尴尬地挠了挠头,“那啥,正正,你还有没有多余的手机借我用用,我给你大姨回个消息。”

“啊!有,我有个平时用来联系家里人的手机,你先用吧,你把我手机卡扣出来就行。”顺手把桌子上的一个手机递给了童真。

童真就想用他的卡才这么说的,他的卡早扔了,还哪有卡?所以只好说,“没事,都一样,来回换卡还怪麻烦的。”

“那行,哥你咋方便咋用。”等到这时,邹正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哥,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啊,爬上来的”,童真一身冷汗。

“爬上来?”邹正疑惑地看着他,又趴到窗口往下看,童真紧张地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嗯,我联系不上你,就想先进来再找你,没想到正好,爬你屋里来了。好了,好了,你有啥吃的没有?我饿了。”童真怕他问个没完,一会儿都不知道咋编了,就找个事情支开这个话题。

“行,哥,你在这坐着等一会儿,煮方便面行吗?”

“行!”童真朗声回道,他才不在乎做什么。

在正正给他下方便面的功夫,童真用手机上网搜了一下自己的学校,看看有没有关于沈哲的消息。

没有??!可能时间短??

“来,哥,面好了”,正正把面端到了屋子里唯一的桌子上,又给童真拿了杯果汁。

“谢谢!”童真拿起筷子挑了大大的一口,虽说之前他在沈哲那里喝了不少血,但他确实已经三天没好好吃过饭了。

“嘶…”一阵剧烈的酸痛从犬齿处传来。

“咋了哥?”邹正紧张的问道。

“没事,牙有点不舒服,像倒牙的感觉”童真回道。

“哦,吓死我了,牙痛很正常,你生病时吃的好几种药都对牙齿有损伤,得过几年才能彻底好”,邹正为他解释道。

“哦!”童真感觉不是这个原因,因为之前他吃面从没有这种感觉,而且他感觉是牙齿中有孔洞的那种酸痛,很奇怪。

童真又想起了自己的指甲,抬起手来一看,已经跟正常的一样了,只不过甲床有点外翻,“对了正正,我吃的药对指甲有影响吗?”

“这个,还真没有关注过,会有吧,之前有过对毛发影响的例子,毛发和指甲都是由角蛋白组成,所以可能或多或少都会有影响的吧”邹正思考着回道。

“哦”。

接下来的几日,童真时不时就搜搜这类消息,仍然是没有!他疑惑了,难道对方根本就没死?只是自己觉得对方死定了?

半个月后的下午,童真一边在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一边在想,要不然回学校看看?

毕竟这么长时间网上都没有任何关于学校内的任何消息,那个沈哲估计也没有看清自己,而且再这么呆下去,表弟也一定会起疑的。

正这么想着,一条视频新闻滑了出来,“美国的佛罗里达州的一场地下自由搏击赛的赛场发生了极其恶劣的暴力伤人事件,受伤者已达百余名,目前已派军队前往镇压......”




晓梦看他下车,赶紧走过来扶他。

“你感觉怎么样?怎么脸这么红?你要不回寝室先休息一下吧!这么直接去实验室能行吗?”晓梦担心地一连串说道。

童真听她这么一说,一种不知道跟谁比的胜负欲立马出来了,“男人不能说不行!”他突然想起曾经在网上很火的这句话。

“咦~你好恶俗呀!”晓梦咧嘴。

“哈哈,心情好些了吗?从我见到你就感觉你状态不是很好,你是有什么事吗?”童真认真问她。

听他这么一说,晓梦刚有些弯起的嘴角又落了回去,“我没事!”晓梦将耳边的头发向后掖了掖。

童真见对方不想说,便作罢,“那我们去实验室吧!”

“嗯!”

俩人向实验室走去,“对了,你为啥看到献血车这么兴奋?”晓梦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嗐!我之前患的是血癌你知道吧?”

“知道”

“这个病拖了好几年,不然我也早就毕业了。我妈把所有的积蓄和能弄到的钱都花了,就为了给我治这个病,家里的房子车子啥的也都卖了,我妈现在都住到了我姥姥的房子里。甚至之前还想过卖肾,但因为一直没有配上型,就没卖成”。

“啊~”

“后来就没钱啦!借也借不到,我都想了,能活哪天算哪天得了,就不治了。这时候,我表弟念研究生时候的一个学长找到了我,他研制出了治疗癌症的药物。并且作为试验体,我后期的所有费用都免除了,我才继续治疗的,再后来我还真痊愈了!在我好了的那天,我就想,我一定要为社会做点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看到有献血车,我就去了!”

“哇!那阿姨还真是不容易啊!”晓梦叹道。

“是啊,所以我决定返回学校,继续努力学习,好让我妈能过上好日子!”

“你真该让阿姨过过好日子!这么说来,她也算是给你两次生命的人了!”晓梦认真说道。

听他这么说,童真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直直地看着晓梦。

“你干什么?”晓梦笑道。

“啊,哈哈,没什么”童真尴尬地挠挠头。

“呦~”一个抻长的一声,把童真和晓梦都吓的一个激灵,俩人转头齐齐望去,一个男同学款款而来。

“这不是晓梦同学么!怎么?新交的男朋友?”那人走了过来,还做势要将手臂搭在晓梦肩上,被晓梦一手给打掉了。

“怎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

“沈哲!你别不要脸”晓梦气得满脸通红。

童真看着这二人,心里有了大致的了解,估计这人就是让晓梦一直不开心的人!想到这里,向那男同学走近一步。

“怎么?一个被甩的人还能厚着脸皮来纠缠人?”童真叉着胸问道。

“呵!晓梦啊晓梦!你真是眼光越来越差了啊!离了我找不到好人,你也不能找个垃圾吧?”那人呲笑道。

“你!”童真听他这么说,火一下子冲了上来,做势就要打他。

“别!”晓梦赶紧上来拉住了他,“我们走吧,别搭理他!”边说边将童真拉向一边,一直扯着他走了好远,才放开。

“你怎么了?是不是就是他让你一直不开心?”童真仍是带着气问道。

“啊,没,没有,我哪有不开心”,晓梦躲开了童真的眼神,又将逃出来的头发往后掖了掖。

“晓梦,你不用怕,以前没人帮你,现在有我,只要你想,我能弄死他!”童真认真地说。

“谢谢你”晓梦艰难地笑了一下,“但你真要这么做了,你妈妈怎么办?”

“哦!是哈!没事,还有其他办法!”童真想了想又低声问道,“那啥,那个沈哲是你前男友啊?”他又尴尬又好奇。

晓梦点了点头。

“怪不得这孙子那么酸呢!”

“他一直如此”

“那岂不是他一直在PUA你?”

“啊?没,没有吧!都是我不好”晓梦又掖了一把那一绺不存在的头发。

“你俩是谁提分手的?”童真又怯怯地追问了一句。

“是我”,晓梦说完,眼神向一边躲了一下。

童真看着她,知道对方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没有再追问。

等做完实验回了宿舍,已经很晚了,舍友没回来,童真收拾完就躺下看着天花板,一边还在想着怎么好好地收拾一顿这个叫沈哲的孙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是舍友拿着一本书回来了。

“你当个志愿者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童真支起上半身,锲在墙上问道。

“啊,我早回来了,只不过后来去图书馆了”。

“哦”。

“不是,哥们,你挺行啊!”舍友这句话把童真整愣了。

“什么?”

“你这才来一天啊,就把到妹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舍友一下子坐到了童真的身边。

“哪有!我得跟实验进度,那只是同学!”

“哦!只是同学啊!”舍友挤着眉毛,“哎!我咋没有这样的同学”,又故作伤心。

“哎!问你个事”,童真突然想起来个人。

“什么事?”

“你认识那个叫沈哲的孙子吗?”

“沈哲?那哪是孙子啊!那是我偶像!”

“啊?”听他这么说,童真的脸肉眼可见的挤到了一起。

“那兄弟是这个!”舍友举起了大拇指。

“怎么说?”

“人家女友一堆,各个都对他恋恋不忘。而且…”仿佛屋子里有其他人一般,又将手搭在童真耳边,像是怕别人听到,“人家谈恋爱从来不用自己花钱,都是姑娘花”。

“不是,他这不就是个吃软饭的嘛!还那么狂?”

“人家那叫能耐!软饭硬吃!”

童真发现自己真的和别人聊不来,又躺下了,舍友也去洗漱了,俩人再无言。




“对,干,让他们坏!让他们四处欺负人!”童真激动的直拍大腿。

正这时,邹正推门进屋了,正看到他拍大腿,便问道,“哥,什么事这么开心?”

“你看新闻没?美国的新闻?”

邹正敷衍地点了点头,“嗯。对了哥,我要回北京了,我领导联系我让我回去,你是…?”

“啊,那正好,我正要跟你说呢,我也得回学校了!”童真顺水推舟。

“行,哥,不然你跟我车走吧,等到附近你再找车回学校”。

“也行,正好那我也省事”,俩人说好就开始各自收拾东西。

“正正,那车什么时候到?”

“一会儿五点十五研究院北门”

“嗯”

等俩人到北门,看到了一辆平时进野生动物园里才能看到的车。

“正正,是这车?”童真指着车问道。

从车上下来了两名军人,一个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邹正,走了过来,向邹正打了个立立正正的军礼,邹正向他略略弯腰致礼。

“请问您是邹正先生吗?”来人问。

“嗯,我是”。

“那请您上车吧!”说着,手向车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个,这是我哥哥,他跟我们一起”,邹正又拍着童真说道。

“好的,领导已经跟我们打好招呼了,请二位上车吧!”

俩人跟着坐上车,才发现车内还有两名全副武装的军人。

“这,这,这,哇......”童真从没看见过这种阵仗,惊讶的直拍邹正。

“你真牛逼啊!什么时候你等级这么高了?你怎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让咱们身板也直直!”童真又自豪又有些埋怨的说邹正。

“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正正抚了抚额头。

童真一会摸摸车里的配饰,一会用手指捏捏来人的武装装备,惊讶不断。

“您好,这位同志,我该怎么称呼您?”邹正向最初向他致礼的人问道。

“您叫我郑副就好”,来人回道。

“哈哈,正负,到底是正还是负啊!”童真在一旁笑道。

“哥!!!”邹正赶紧喊了一句。

“哦,哦,对不起,正负先生!”童真假装正经地道歉。

“哥,郑是人家的姓,副是人家的官职!”邹正颓着声音回道。

“啊,啊,郑副!”童真向郑副打了个歪歪扭扭的军礼。

“这位小兄弟很有趣啊!”郑副看向童真。

“嘿嘿…”童真害羞地笑笑。

车子已经向出城的方向行驶,但到了高速口却堵住了,每个车辆都在被不同程度的盘查。

司机看了看情况,猛打一个方向盘,直接将车开到了一个类似指挥室的地方,下了车,向对方亮了一个证件,并跟对方简单交涉了几句。

回到车上,直接开到前面的一个闸口,刚才看证件的人向看管闸口的人挥了挥手,闸口被打开,车子开上了高速,继续向北方行驶。

“这?怎么查这么严?又有重大案件了?”童真问道。

“不像,”邹正思索着。

“为什么?”

“哥,你什么时候见查人要查人眼睛,嘴巴和手的?”

童真一回忆,还真是!那些人就是拿着手电筒照着人眼睛,又让人张嘴,又伸手。

“那他们在查啥?”

邹正没有回答童真的问题,转而问向郑副,“发生什么事了么?盘查这么严?是又有什么新的事了么?让我回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连串几个问题。

“对不起邹正先生,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我们只接到平安将您护送到北京的命令”。

“正正,你一个学血液的,跟人家病毒有什么关系?”童真笑道,又把邹正的手机拿出来,“我上网看看大家都怎么说的”。

童真打开手机翻了一圈,“没有?”

“什么没有?”

“网上没有任何一条有关这事的新闻?!我刚看到一条,还没看两秒呢,视频就被下架了!”童真又嘟嘟囔囔几句,最后说了句“真奇怪。”

邹正本来就皱着的眉头,挤的更紧了。

汽车一路高速奔袭,仅用一天不到,就到了童真学校所在城市的附近。

“对对,前面那个高速口,给我放那就行!”童真指着高速上的牌子说道。

“对不起,这位同志,我们不能把你放在这”,开车的司机道。

“啊?为什么?”

“因为这里封城了!”郑副回道。

“封城???!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严重?”童真惊讶的叫。

“对不起,我无法回答你”。

“那,那......”童真一时不知道该去哪了。

“哥,不然你跟我去北京吧!”

“不行!你大姨和你姥都在城里呢!”童真又转向郑副“正负先生,麻烦你在附近哪个能下高速的地方把我放下来吧!”

“同志,你进不去的!”

“我求求你了,我家人还在里面!”

“哥,真的很危险!”

“不行,不行,我必须回去!!!”

“同志......!”

“车停下,停下,我要下去!”童真崩溃叫道。

“哥,这是高速!”

“走应急车道!走应急车道!停!停下!”童真将身体探向前座,被位于后方的武装同志一把给抓住,童真一个回手,那人一下重重的跌回座椅。

“同志!哥!”俩人齐喊。

“正正,我必须回去!”童真带着泣音乞求道。

“同志!!!”郑副加大了声量的喊道,“那里已经被军队围起来了!”

“什么?”邹正和童真俩人齐声惊道。

“那里现在有一种怪病肆虐,发病源头就是你的学校附近的一个医院!”郑副看向童真。

?!

“我不怕!你们就是把我拉走了,我也得自己回来!”童真铁了心。

郑副看着童真坚决的态度,“哎~”最终叹了一口气,“小王,一会儿找个服务区把车停一下吧!”

又看向童真“那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谢谢,谢谢”童真把头一下一下地嗑在座椅背上。

“哥,你要是实在进不去就别逞强,你再来北京找我!”邹正帮童真把包背好。

“嗯”。到服务区,童真下了车,车继续向北京开去,童真等看不见车了,向城中走去。

一边走,一边用手机给母亲播了个电话,没接通?又给外婆播了个电话,也没接通?!

走着走着到一个路边,一个武装严实的车开了过来。

“干嘛的?这里不让走,快回去!”那人很是强硬。

“你好,我要回家,我家在城里”,童真乞求道。

“不行,不行,城里戒严了,不让进!”

“求求你了,我妈和我姥还在家里等我!”

“不行就是不行!”

童真一看说不通,索兴就不说了,又回头朝来时路过的一个树林走去。

那车一看他走了,也就不再管他,径直开走了。

童真怕一会又看见什么这不让那不让的人,就找了一颗壮实的树,跃上了一个粗壮的枝杈,从包内翻出那套黑色的衣服,换上衣服,然后坐在树上等天黑。

等天黑透了,童真从树上跳了下来,向城内奔去。




休学两年,再次回到学校,除了导师,其他已经物是人非。

“老师,我回来了!”

“行啊!你小子,还真让你扛过来了!”

“嘿嘿”,童真腼腆地笑笑。

“现在身体怎么样?”老师看着不再枯瘦的童真问道。

“好了老师,我已经完全好了!”说着,童真还撩起了衣袖,像自己有肌肉一般,挤了挤胳膊。

“行啊!行啊!好!好!好!真不容易啊,孤儿寡母的,你母亲也真是不容易啊!这回你更得好好学习啦!这病花了不少钱吧?”

“嗯,我妈把我家的房子车子,能卖的都卖了”想到这,童真的心情很是低落。

“行,至少钱没白花,只要你还好好活着,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老师拍了拍童真的肩膀。

“嗯”,听到这,童真觉得心里好受许多。

“这是晓梦同学,你可以跟她赶一下进度,”导师又看向他旁边的女同学,“晓梦,这是童真同学,他刚复学回来,你帮他跟进一下进度。”

“好的老师”,晓梦应道。

“你也不用太急,刚恢复,慢慢来啊!有啥事直接联系晓梦同学就行。”

“嗯,好的,老师。”童真向导师鞠了一躬。

“行,你们去吧。”

看导师发话了,童真就向他又鞠了一躬,跟着晓梦离开了办公室。

“学长,我们加一下微信吧,这样有事情我们联系也方便!”晓梦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二维码。

“好好,”童真一边打开扫一扫一边有点害羞地说“那啥,你不用叫我学长,叫我童真就行。”

“嗯,我带你去你的新宿舍吧!童真…同学”,晓梦还是觉得直接称呼对方大名有点尴尬。

她翻开手机看了看,“这次你的宿舍换到了六号楼,离我们实验室有一点点远。”

“啊,没事没事。”

“而且你舍友也是其他专业的,你稍稍晚了几天,我们也没给你争取到好的房间”,晓梦略微尴尬。

“都行,没事。”童真满不在乎道。

“那我们走吧!”晓梦拉起童真的大箱子就走。

“别别,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拿”,童真赶紧往回抢。

“你身体刚好,我帮你就行”,晓梦拉着不松手。

“真不用,我已经好利索了”,俩人抢了半天,最后童真拿了自己的大包和那个大箱子。

其他的小包和一些资料就由晓梦给拿着,走在前面,带着童真到了宿舍。

“你今天好好休息,时间表我发给你了。你吃东西有什么忌口么?”

“没有”。

“那行,明天早六点,二号楼食堂二层见,我跟你说说我们实验进度。”

“嗯,好。”

说完,晓梦就走了,童真与舍友相互介绍了一下,加了联系方式。

收拾完东西,又四处逛了一圈,出去弄了点东西吃,到了晚上才回宿舍,舍友没在,可能有实验,童真也没问,就自己休息了。

次日,童真早早就起来了,但他见舍友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了,便很惊讶地问道“这么早?去实验室?”

“啊,不是,这不是下个月在咱们市里举办亚运会么!我报名当志愿者了,今天去报到,所以需要早点,我吵到你了么?”舍友小心地问道。

“啊,没有没有,我今天有事也要早起”童真赶紧说明。

“哦,哈哈,那我先走啦,不然要来不及了”。

“嗯嗯,再见!”童真向对方摆摆手,舍友也匆匆走了。

童真与晓梦在食堂见面,俩人边吃饭,晓梦一边把实验进度详细地讲了一下,还有平时童真需要做什么,注意什么都一一细讲了一遍。

俩人吃完饭就往实验室走,因为时间还早,俩人就慢慢溜达,走到足球场附近,远远看到一辆红色的大客车,有好几名学生在那围着。

“那是什么车?”童真从病好之后,眼睛就有一点模糊,只不过后来一直在忙学校的事情,所以把配眼镜这个事情就一直搁置了。

童真咪了咪眼睛,“献---血”,断断续续念道。

“是献血车!”童真喊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激动?”晓梦见他的反应很是好奇。

“晓梦同学,你稍等我一下,我去献个血!”说完,没等晓梦回复他,自己就急匆匆地走过去了。

等晓梦跟着赶过来的时候,童真已经把报名表填完,排队等着抽血了。

“你这身体刚好,能行吗?”晓梦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能,能行!”也不知是因为对方的关心,还是对方离的太近了,童真的脸刷一下地红了。

晓梦看到他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抓住了童真的胳膊,紧张地说道“你,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你是不是晕血啊?”

“没,没有,我,我没事。”童真赶紧将胳膊抽了出来,也没敢看晓梦一眼。

“下一位!是童真同学!请童真同学上来采血!”一个护士样衣服的工作人员趴在车门框喊。

“这里,这里,我来了!”童真如获特赦一般,赶紧溜上了车。

“血型知道么?”护士问道。

“O型”童真如实答道。

“嗯,把袖子撸起来,撸到臂弯以上。”

童真照做了,对方先用了一个小针管,抽了一管血,然后分别滴到了不同的试剂盒里,等了一会儿,“行!没问题,你来抽血吧!”

童真听话地坐到了护士指的椅子上,对方给他勒根止血带,消毒,抽血,一气呵成,又给他手中塞了一个海绵球一样的东西,让他一直捏。

“小伙,你献多少?200还是400?”看他这个机器的护士问道。

“啊?2,200吧!”童真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我第一次献,先200吧!”

“哎呀!你一个大小伙子就献200呀!400吧!你看你隔壁的女同学都献400呢!”护士大姨直接帮他决定了。

“啊,啊,那就,那就400吧!”童真一看,旁边一个比他瘦小许多的女同学献了400,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说200,况且自己已经痊愈,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但他越抽越感觉不对劲,脑袋里像有阵阵海浪,一下一下冲击着,眼前也有些晃动,索性闭了眼睛,低头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小伙咂,完事啦!怎么?晕血啦?”那个护士大姨和蔼的问。

“啊,哈哈,是有点!”

“这小伙子真行!晕血还来献血呢!”这护士大姨跟旁边的护士夸起了童真。

“来,这个你拿着!回去留着吃,补补血!”那护士大姨又拎出来一个印有献血图案的红色袋子。

童真看了看,有几袋大枣还有几盒补铁的营养品,“谢谢!”

“哎呀不客气,这小伙子还怪客气咧!”童真听这么说,尴尬地挠挠头就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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