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挽声秦谟的其他类型小说《甜溺!京圈大佬诱宠温软小仙女江挽声秦谟 番外》,由网络作家“木木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秦唯昭告诉江挽声,小叔叔喜欢她做的饼干。“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小叔叔那么挑剔的人,没想到会喜欢曲奇饼干。”秦唯昭复述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重翡园和麓秋名都的做饭阿姨换了又换才合了他的心意,特别难伺候。”江挽声听完,笑了笑。她觉得心意到了就好。总之,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交集了。生活回归正轨,她继续上课,准备期末考试。——这天晚上七点半,一天课程结束。今天课有些满,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只想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上床睡觉。还没到宿舍,就被一通电话绊住了脚步。来电人显示【爸爸】。她面色一瞬的凝滞,父亲和母亲都不会轻易给她打电话。父母在她五岁时离异,父亲很快组建了新的家庭,母亲在她十岁那年也选择再嫁。幸福的家庭陡然崩塌,尚且年幼的她就成...
《甜溺!京圈大佬诱宠温软小仙女江挽声秦谟 番外》精彩片段
第二天,秦唯昭告诉江挽声,小叔叔喜欢她做的饼干。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小叔叔那么挑剔的人,没想到会喜欢曲奇饼干。”
秦唯昭复述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重翡园和麓秋名都的做饭阿姨换了又换才合了他的心意,特别难伺候。”
江挽声听完,笑了笑。
她觉得心意到了就好。
总之,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交集了。
生活回归正轨,她继续上课,准备期末考试。
——
这天晚上七点半,一天课程结束。
今天课有些满,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只想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上床睡觉。
还没到宿舍,就被一通电话绊住了脚步。
来电人显示【爸爸】。
她面色一瞬的凝滞,父亲和母亲都不会轻易给她打电话。
父母在她五岁时离异,父亲很快组建了新的家庭,母亲在她十岁那年也选择再嫁。
幸福的家庭陡然崩塌,尚且年幼的她就成为了两人之间想割舍又割舍不了的包袱。
仅仅因为法定的抚养义务,不情不愿地养着她。
从小,她就明白。
撒娇不会带来拥抱,哭泣也不会拥有糖果。
她在不被欢迎,必须假装坚强的环境里煎熬到高中毕业,选择了远离家乡的京城,终于逃开了那些让她窒息的目光和话语。
而父母也为终于摆脱了一个包袱而松了一口气。
大学之后,她跟父母就很少联系,像这样突然打电话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
她接通,“爸爸。”
电话那头的江文谦:“声声啊,你现在有空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怎么了吗?”
“是这样啊。”他声音焦急,“你溪年弟弟不是去了京城读高中吗,但是刚刚育淑阿姨给他打电话,电话那头乱哄哄的,你弟他还喝醉了,好像说是在什么‘光城’,你阿姨着急的不行,怕他出什么事。”
李溪年是父亲再娶的妻子李育淑带过来的儿子,托了关系在京城读高二。
还没说完,李育淑有些尖锐的声音传来,“声声,我在网上查了查,那个‘光城’离你学校不远,一个区的,你帮阿姨过去看看吧,他才读高中,年纪还小,阿姨实在着急啊。”
江挽声停在原地,夜色朦胧,晚风明明温热,却把她的心吹凉了。
周围学生说笑走动,她格格不入地站在一旁,面色晦暗。
她失神地看着远方,声音冷淡,“爸,‘光城’是酒吧,我一个女孩……合适吗。”
许久不来的电话,不是嘘寒问暖,而是让她大晚上去酒吧去关心一个,不务正业的醉鬼。
电话那头,江文谦没了声音,像是突然觉察到了不妥。
但李育淑不肯罢休,“哎呀,声声,怎么说也是你弟弟。当时你在我们家住着的时候,你们俩不是玩的挺好吗,当初也是看你在京城上大学,我才敢把溪年送过去的呀。”
“这人不能太自私吧,知道你现在在扶华大学,出息了,但当初要不是我们家给你出学费,你也上不了这么好的学啊。”
“行了,别说了。”江文谦低低的呵斥声隐隐约约。
但李育淑护子心切,哪顾得了这些,“你一个人不安全,就叫上舍友什么的。就是个顺手的事,你把溪年送到附近的酒店,酒店钱阿姨转给你,不让你吃亏。”
“行了行了,就这样了,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啊。”
说完,不由分说地直接挂了电话。
江挽声听着电话那头挂断的声音,讽刺一笑。
她初高中的生活费和高中的学费是江文谦和母亲罗慕颜共同承担,她都记得,现在也在努力打工赚钱,争取奖学金。等到把这些钱还清,她就能理直气壮地摆脱和这两家的羁绊。
但现在,她还不行。
李溪年不知道跟谁混在一起,她不能带着别人跟她一起冒险。
只能独自前去,但在包里装了防身用品以备不时之需。
“光城”酒吧是一座造型别致的三层矮楼设计,装修大胆,很受年轻人的青睐。
江挽声到了“光城”,打开手机确认了一遍李育淑发来的包厢号,绕过气氛热烈的迪厅,直奔二楼包厢。
她把门推开,留了个心眼没把门关上,以防不测她能及时逃脱。
乌烟瘴气。
这是江挽声最直观的感受。
一进门,浓重的烟味铺天盖地,地上还躺了不少空酒瓶和短烟头。
她忍住不适,环视四周,在对着门的单人沙发上找到了醉成一滩烂泥的李溪年。
他身边还有一群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男女,鱼龙混杂。
见到来人,包厢里出现短暂的安静,随即一片哄声,还夹杂着轻浮的口哨声。
江挽声今天穿着简单的蓝色T恤和烟灰色直筒裤,露出白皙莹嫩的踝骨。
T恤下摆扎在裤子里,腰肢勒的纤细。
很快有人调笑:“这是谁的妹子,这么正!”
“他妈的长得真仙,谁找来这么个极品我靠。”
江挽声蹙眉,径直走到李溪年面前,“李溪年,醒醒。”
“卧槽,声音真他妈纯,叫起来一定得舒服死了。”旁人毫无顾忌地开着玩笑,引起一群人不怀好意的呼声。
“李溪年,干嘛呢!小美女叫你呢。”李溪年身旁的男生直接上脚踹了他一下。
李溪年这才恢复点意识,一睁眼就看见江挽声皱着眉站在他面前,他有些恍惚,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定是他妈给叫来的。
“李溪年,你小子行啊。”
“别他妈胡说。”话虽这么说,但李溪年上下打量的目光实在说不上正派,“这可是我后爸养的女儿,我的美女姐姐。”
禁忌的刺激瞬间引爆场子,大家的关注点全都放在这两个人身上。
江挽声讽刺地扯了扯嘴角,一双水眸像是凝结成冰,昳丽的五官都渗着凉意。
她不想多做纠缠,直截了当,“李溪年,你现在两个选择。”
“第一,跟我走,附近找个酒店好好醒醒酒,你妈给了我酒店住宿费。”
李溪年轻蔑撇嘴。
“第二,我现在报警,未成年人运用不正当手段进入酒吧,你去看守所醒酒,这笔钱充作罚金。”
“你敢?”李溪年脸色一变。
江挽声不为所动,“犯错的是你,我为什么不敢。”
旁边有人坐不住了,站起来,“你他妈哪来的小女表子,信不信哥几个一块弄死你。”
江挽声脊背挺直地站在原地,沁着寒意的双眸和他对视。
像是野生的山茶花,美丽,无畏。
“我已经和人进行了位置共享,再有20分钟如果我还在这个酒吧,且没有任何消息传去,她们会直接报警。”
那人面色凝重,他估计是这群人的老大,被人拿捏,显然气得不轻。
她转回视线,冷眼觑着李溪年,“走吗。”
他抬头看着她带着寒芒的眸子,莫名有些胆颤。
心里憋屈,兀自气闷了一分钟,才灰着脸,“走走走,草!”
江挽声听到预想的答案,转身离开。
她刚走到门口,后背突然漫上一丝冷意。
若有所察地回头——
一个尚未开封的酒瓶直直地朝着她砸过来。
刚才与她叫嚣的高个男生面目狰狞。
时间好像被放慢。
她双脚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酒瓶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闭上眼。
绝望地迎接接下来的疼痛。
“咔嚓——”
酒瓶碎裂,酒液四溅。
预想到的疼痛并未传来,她整个人被拽进一个硬朗挺阔的怀抱中。
冷木香铺天盖地。
江挽声的五感脱离又苏醒,心脏砰砰直跳。
在四周一片吸气声中,她鸦睫颤抖,缓缓抬眸。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半解,流利的脖颈线条和冷白凌厉的锁骨极具冲击性。
下颚绷紧,黑眸沉冷。
他垂眸看她,好像在检查她有没有被吓到,“怎么样?”
江挽声后怕,“……没,没事。”
秦谟单手搂着她,抬眸,目光锐利地扫了一圈,沉冷的气压毫不收敛。
包厢里的人噤若寒蝉,黑衣保镖散在四周。
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
“胆子挺大。”秦谟的声音像是裹着冰刃,悬在每个人的头上,“就是没考虑过后果。”
他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喜欢玩扔酒瓶?”
刚刚动手的高嘉此刻身子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利索,“没、没有。不敢了,真不敢了。”
在场的人没一个人敢出声,现在搂着女孩的男人,手上戴着代表着秦家三爷的双蛇尾戒。
放眼京城,谁敢惹秦三爷啊。
秦谟左手搂着人,右手朝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
林堂迅速会意,端了三瓶人头马过来,崭新没开封。
“你怎么会不敢呢。”他语调散漫,缓慢地发声。
高嘉就如同砧板的鱼肉,任他宰割。
他冷白修长的手穿梭在那三瓶酒上,骨节微动,选了最左边的。
握着瓶头,抬起。
两个保镖上前把高嘉一左一右地禁锢住,将他死死的按在墙上。
周围的人迅速躲开,生怕殃及池鱼。
高嘉像是意识到了秦谟要做什么,瞳孔震颤,双腿发软,“三爷,真不敢了。我就是一时冲动,我错了,您饶了我吧,饶了……”
尾音未竟,秦谟利落甩手。
“啊——”一声惨叫刺破此时诡异的安静。
秦谟明显感觉怀中女孩身形一僵,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背,低声:“别怕,不死人。”
热气喷洒,语调蛊惑,像是恶魔的呢喃。
但江挽声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出气,况且刚刚那个酒瓶如果不是他把她拉开,她现在不死也残。
现在是高嘉自食恶果,她不会阻止。
秦谟感受到女孩放松下来,又把目光投向高嘉。
酒瓶擦着他的左耳炸裂在墙面上,酒液浇了他半身,碎片飞起直直划破了他的脸颊和手臂。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秦三爷存心折磨,谁也不敢干涉,生怕成了下一个高嘉。
秦三爷,真的狠辣!
高嘉吓得浑身发软,嘴唇发白,嘴里一直重复,“我错了,不敢了。”
秦谟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拿起第二个酒瓶,出手,带着精准的力道。
“啪——”炸裂在高嘉头顶,酒液兜头浇下,密密麻麻的伤口此刻火辣辣的疼。
“最后一个。”秦谟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再度响起。
而这个,不再是隔靴搔痒,也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迅速狠厉地砸向高嘉的腹部。
众人骇然,高嘉狼狈地捂着腹部跌坐在地,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收拾完高嘉,秦谟转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竭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李溪年,“自己滚回学校,用我帮你吗。”
李溪年连连摆手,酒全被吓醒了,“不用,不用。”
江挽声自始至终窝在秦谟的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男人胸膛的温度清晰可感。
每一次说话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每一次动作也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力量。
他以绝对强悍的姿态为她出气,给她撑腰。
那是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被人托底的安全感。
陌生,却安心的让她想哭。
秦谟搂着她转身,低沉的声音轻轻落下,“报警,把人都送进去。”
没理会后面那群人惊恐的神情,就要拉着江挽声离开。
江挽声有些羞赧地从他的怀里出来,刚要迈步,左脚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刚才站着还不觉得,现下一动疼得厉害。
秦谟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白皙的踝骨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此刻鲜血都渗进了她的白色短袜里,染红一片。
秦谟眼皮一跳,直接强势地把人横抱起,大步往外走。
“林堂,开车去医院。”
江挽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揽在怀里,秦谟步伐很大却很稳。
“其实我能自己走的。”她不太自在。
秦谟没理他,只是托着她上身的手臂往上抬了抬,让她更靠近他的脖子。
“手抱好。”
她不好意思动。
秦谟突然松力,失重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紧紧揽住他的脖颈,头紧紧埋着。
“不抱好就容易摔。”
江挽声敢怒不敢言。
——
秦谟带着她去了医院,还好伤口比较长但不深,只是做了清理消毒。
出了医院就已经是十点了,她在包扎的时候就给舍友报了平安,现在秦谟送她回学校。
江挽声静静的坐在秦谟旁边,有些抱歉,“小叔叔,不好意思今天又麻烦您了。”
“不过,您今天怎么在那里?”还那么及时的出现。
“路过,你没关门。”秦谟声音平淡,浸着夜色的凉意。
在前面开车的林堂极力压制内心的汹涌。
明明是您在三楼包厢的落地窗看见人家一个人进了酒吧,脸色还不好,特地找下来的。
“以后不要独自处理这种事情,虽然你有保护意识,但你低估了人性的恶。”
秦谟冷隽的面容侧过来,虽然车厢阒暗,轮廓模糊不清,但那双锐利的黑眸仍然能让人感觉到实质的压迫。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她确实没有预料到会有人冲动鲁莽地朝她扔酒瓶。
他倚在座椅上,散漫地摩挲右手的尾指,神色懒倦。
车厢安静几秒,他突然开口:“继母对你不好?”
她错愕几秒,随即明白,他应该是听见刚刚在包厢里的话了。
“还行。”总归也没有虐待。
“让你一个女孩子晚上独自一人照顾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酒鬼弟弟,算还行?”秦谟轻哂,“你脾气还挺好。”
“没有,我也很生气的。”江挽声水眸眨了眨,“但您不是帮我出气了嘛。”
女孩姣好的小脸上挂着笑,水灵灵地看着他。
秦谟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没作声。
江挽声被他看的有些慌乱,“怎么了?”
“江挽声。”秦谟冷冽的嗓音响起。
“委屈,可以哭。”
而他是京城商圈神话一般的存在,顶级豪门秦家的掌权者,财富地位,容貌身材,每一样都出类拔萃,如果不是秦唯昭的缘故他和她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的相交。
最初见面,是有一次秦唯昭生病在重翡园,但是把保存论文的u盘落在了宿舍,打电话让她给她送过去。
她当时正好有空,就拿了东西按照导航七拐八拐地找到了这一栋别墅。
她礼貌敲门,开门的却不是预想中的秦唯昭,而是一个长相极富
江挽声目光一滞,鼻头突然传来难以抑制的酸涩,水眸爬上雾气。
这股委屈来的汹涌,压都压不住。
从今天那通电话开始就被她死死埋在心底的苦涩和酸痛,如开闸的洪水,密密麻麻地包裹着心脏,脆弱无孔不入。
他怎么看出来的,她明明伪装的很好。
镇静,冷漠。
这是她一向擅长的,用来粉饰脆弱的面具,他怎么知道的。
眼角湿润,似是有什么在坠落,她有些无措地抬手掩去。
江挽声,哭没有用,别惹小叔叔不开心。
她伪装,“我没有委屈的。”可眼角滚落的泪水却背叛了她。
深吸一口气,即便眼角还挂着泪,还是勉强扯出一抹笑,“我不想哭的,但我控制不住,抱歉……”
或许是从没有人如此认真地对她说:委屈,可以哭。
所以初次听到,强大的杀伤力顷刻就让她的情绪失控。
秦谟下颚绷紧,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漆黑的眸子里浮起一层薄戾。
江挽声竭力地控制眼眶的湿意,默默地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堪堪止住了无声垂落的泪珠。
秦谟咬了咬后槽牙,单手覆上她纤嫩的脖颈,虎口卡在她的下颌,指骨用力,将她低垂的头抬起,“江挽声,看着我。”
“……小叔叔。”
“为什么要因为自己的伤心对别人感到抱歉。”秦谟的声音冷冽且不容置疑,“委屈是你该有的情绪,哭是你发泄的权利。”
“江挽声,是谁教你忍气吞声的。”
她双眸洇着潮意,鼻头泛红,“哭没有用啊,从小我就知道,会哭的孩子不一定会有糖吃的。”
秦谟眉心一紧,她父母是怎么养孩子的。
他听秦唯昭说过江挽声家里的情况,当时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听她控诉,可现在无比真切地感受到了原生家庭带给江挽声的伤害,突然觉得难以忍受。
心尖泛着莫名其妙的酸疼,陌生的痛感好像在扯着他的神经。
“林堂。”
林堂努力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这突然的一声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连忙回应:“三爷。”
“靠边停车。”
林堂不明所以,但还是找了地方把车停下。
江挽声不解地望着他。
就见他一言不发地打开车门,颀长的身形直接迈进路边的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她吸了吸鼻子,扭头看他。
两三分钟后,秦谟回到车上。
“开车吧。”
林堂继续启动。
江挽声看着他,还没说什么,嘴里就突然抵进一块硬物。
她下意识一咬。
甜的。
是糖。
秦谟低问:“甜吗?”
江挽声呆呆地点头,“为什么……”
秦谟把剩下的糖放到她手上,“有个小孩以前哭的时候没收到糖,现在补给她。”
车厢寂寥无声,光线昏暗。
她看着手上五颜六色的糖果,好像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刚刚褪去的潮湿卷土重来,这次不是委屈,不是酸涩。
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满涨。
她滚了滚嘴里的糖,把剩下的糖仔细地放进口袋里,“小叔叔,我会很珍惜很珍惜这些糖的。”
秦谟懒笑,“买来就是让你吃的,吃完可以再买。”
“这不一样。”她郑重其事,“您今天救了我两次,都对我意义重大。”
秦谟好像来了兴趣,黑眸里染了些兴味,“要报答我?”
江挽声一本正经地点头,清凌凌的眸子里蕴满认真,“嗯。”
“怎么报答?”他单手支颐,散漫松懒地看着她。
江挽声毫不设防,“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您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他慢条斯理地重复,“什么要求,都可以?”
江挽声痛快点头。
她今天彻底改变对小叔叔的看法。
小叔叔外表凌厉迫人,但其实内心还是很温柔,很绅士的。
肯定不会为难她,所以她应的很坚决。
前面的林堂,听着这段对话,痛心疾首。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果然没什么经验,他家三爷就是个攻击性极强的恶狼,面冷心硬。把提要求的权利完全自由地交给三爷,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行,我想到了告诉你。”
……
林堂按照江挽声的要求,把车开到学校侧门。
“三爷,江小姐,扶华大学到了。”
江挽声拿着包,准备下车,“谢谢林助理,三爷再见。”
身子刚动,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环住,“上次你送给我的饼干很好吃,还会做别的吗。”
江挽声:“我还能做一些中式糕点,您想吃我可以给您做。”
“可以。”
“那您什么时候要,明天?”
“不急。”他还攥着她的手腕,手下触感滑嫩,他有些不想放手,“看你时间。”
江挽声一心都在给他做糕点上,一点没注意他的手还拉着她,“那您什么时候想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闻言,秦谟眉尾一挑,“什么时候想要都能联系你?”
“对呀。”
秦谟没忍住从喉间滚出一声轻笑,笑意直达眼底。
眉眼清隽,瞳眸深邃,五官得天独厚的俊美,此刻一笑,几乎晃了她的眼。
他知道她没听懂,也没想解释,转移了话题,“我怎么联系你。”
江挽声不假思索,“有昭昭啊。”
闻言,秦谟眼里的笑意散了大半,“不想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这语气有点像质问了。
江挽声怕他误会,“不是的,我主要担心您不想要,我怕自作多情。”
“小小年纪,心思倒是敏感。”他松开她的手腕,冷白修长的大手伸到她面前,“手机给我。”
江挽声连忙把手机放到他手上。
他接过,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随后车厢里传来一声震动。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微信号就是手机号,回去加我,以后直接联系我。”
秦谟的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江挽声默默拿回手机,乖乖点头。
秦谟满意,“行了,回去吧。”
江挽声拿着包下车。
刚走了没几步,又折返回来。
纤白的手指曲起,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秦谟冷隽的俊颜露出。
“怎么了?”
“小叔叔,这是您提的第一个要求吗?”
秦谟挑眉,不置可否,“等我看到你的点心再说吧。”
随即,车窗升起,江挽声目送那辆黑色布加迪缓缓驶入夜色。
秦唯昭本来以为秦谟会明白自己的意思,然后离开找别的地方去住。
但显然他没有,反而还越来越闲适自得。
秦唯昭憋了半天,还是打算实话实说:“小叔叔,你在这里我们很不方便的。”
秦谟挑眉,懒散地坐在沙发上,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秦唯昭微笑:“我们本来计划的是今天晚上在这里一起吃饭,然后聊天看电影的。”
秦谟不动如山:“影音室在三楼,隔音效果很好。”
秦唯昭:“那我们晚上吃饭呢?”
秦谟:“不能一起?”
秦唯昭保持微笑,“当然不行啊,吃饭就是要边聊天边吃才有意思啊。况且今天声声好不容易主动约了一个学长吃饭,我本来打算是好好审审她的,你一来让人怎么说啊。”
秦谟本来散漫的脸色陡然冷了几分,“约学长,吃饭?”
秦唯昭显然没有意识到秦谟情绪的变化,“对啊。那个学长帮了她很多忙,声声每次帮你做点心都请的这个学长借给她场地,说起来,小叔叔你还有些红娘的体质呢。哦对,声声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学长牵线。”
秦谟脸色沉下来。
哦。
他还助攻了一把。
秦唯昭自顾自地说:“其实这个学长跟声声还是蛮配的,虽说不是什么极品帅哥,但也温润有礼,两个人都是一个专业的,以后在一起了也有共同语言。”
她越分析越觉得两人很有发展的可能,丝毫没有注意到坐在他身边的秦谟,原本就冷厉的眉眼现在已经覆上一层寒霜,甚至眼底已经浮起了一层薄戾。
秦谟冷笑一声,音色裹着冰,秦唯昭莫名打了个颤。
“怎、怎么了?”她觉得再说下去有点不妙了。
秦谟这个人向来是挑剔又寡性,做事狠厉还有点随心所欲。
现在感觉应该是生气了,尽管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秦谟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手中地双蛇尾戒,蛇眼发出诡谲的光。
他缓缓开口:“继续说。”
秦唯昭不自觉吞咽了一下,有一种英勇就义的感觉,“所以我觉得小叔叔你还是今天别在这了。”
她语速极快地把这句话说完,然后端坐在一旁,等着他的反应。
秦谟冷声开口,“不是说江挽声是你最好的闺蜜?”
秦唯昭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问住了,然后一脸诧异地点头,“当然。”
“从来没谈过恋爱?”
“是啊。”
“第一次约会不重要?”
“怎么可能,当然重要。”
“不需要把关?”
“当然需要把关!”
“我算不算长辈?”
“那当然!”
秦唯昭有问有答,利落地回答完,就看见秦谟满意地上楼。
她没懂,“所以呢?”
秦谟头也不回的上楼,背影挺阔颀长,慢悠悠撂下一句话:“长辈留下把关。”
秦唯昭:“……”
她往外瞅了瞅太阳,今天它是从哪里升起来的?
是不是没通知她自己换了方向?
还是她小叔叔被人换了脸?
小叔叔是……这么热心一男的?
——
此时,江挽声正前往跟凌南约好的一家家常菜馆。
凌南先到的,江挽声去的时候凌南已经坐在了包厢里。
她微微惊讶,没想到他来的这么早,“不好意思学长,让你久等了。”
凌南很体贴:“没事,是我来得太早,我结束了事情就直接来了。”
江挽声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坐下。
凌南扶了扶眼镜,认真的看着她。
她今天穿着一件圆领字母短t和牛仔短裙,皮肤莹润白皙,精致纤巧的锁骨露出一半。
她本就是长得像古典墨画中明眸皓齿的美人一般,他不自觉地就看入了神。
“学长?”
江挽声的声音把他飘远的思绪拉回了。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事情。”
江挽声温和一笑:“没关系。”她拿着菜单,“学长有什么忌口或者偏好吗?”
凌南很绅士:“你点就好,我都可以。”
江挽声也没推辞,认真的点了几道菜。
等菜都差不多上齐了,江挽声端起果汁,“学长,我敬你。谢谢你这几次的帮助,还有这次帮我找到了房子,真的很感谢。”
凌南和她碰了一下,“都是同系的,互相帮助嘛。”
两人边吃边聊,突然凌南询问:“学妹有想好以后做些什么吗?是毕业工作,还是继续深造?”
江挽声:“我打算继续深造,我本身对于汉语言文学很感兴趣,以后想要专攻这方面的研究,可能以后读研读博,然后当个大学教授吧。”
“学长呢?”
凌南有些惊讶,现在愿意留下学习成为学者的人并不多,大多是都选择了考公这条路,他本以为想江挽声这样安静内敛的姑娘,应该会选择安全保守的公务员,平平淡淡。
没想到她会选择坐冷板凳,继续坚持自己所热爱的东西。
他对江挽声欣赏之余,又多了一丝志同道合的惺惺相惜之感。
“我也是,我已经保研了扶华的汉语言文学的学硕,打算跟着导师认真研究。最近也是在忙汉语言文学的现代化推广问题。呼吁更多人沉入文字的世界,在书本中寻找自洽和富足。”
江挽声一双水眸泛光,显得很感兴趣,“那学长你们具体要怎么进行?”
凌南侃侃而谈:“其实我们团队正在准备一场线上的直播推广活动,扶华大学与直播平台合作,与现代科技融合展示汉语言文学的美丽,引起文字与灵魂的共鸣。”
江挽声好像重新了解了凌南,这原本只是一个为了感谢的饭局,没想到最终演变成了两个同样热爱文字,热爱读书的人的交流互通。
这场午饭宾主尽欢。
江挽声变得轻松许多,一双水眸清凌凌的,“学长,今天真的很尽兴。”
凌南同样:“可我觉得还不尽兴,或许学妹可以考虑加入我们的团队参与这场直播,学妹的个人形象也很符合书中古典美人的气质,如果能参与到古代典籍的那一环节中,说不定能让我们如虎添翼。”
她心里有些澎湃,对此也很期待,“我有参加的机会?”
凌南点点头,“当然,我们的团队并不仅仅限于研究生,本科生同样欢迎,只不过门槛要比较高。但我觉得以学妹的能力,一定没问题。”
凌南突然想起:“今晚我们就有一场线下的团队内部交流会,或许学妹可以过去旁听或者参与进来,我相信他们都会感激我挖到这么一个宝藏。”
她有些受宠若惊,“我可以吗?”
她正要答应,但突然想到今晚好像答应了昭昭要进行姐妹聚会。
她有些纠结。
凌南好像看出她的犹豫,“学妹,这机会真的很难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希望你不要错过这场线下讨论会,因为我们的导师也会到场观摩。”
江挽声咬了咬唇,这个机会对她来说真的很有吸引力,“那我先给我的朋友打个电话,我们本来约好晚上聚餐,临时爽约不太好,我想我应该征求她的同意。”
凌南爽快点头,“当然。”
她走到走廊里,拨通秦唯昭的电话。
秦唯昭很快接听,“怎么了声声,你已经到了吗?”
江挽声歉声,“昭昭,我可能要爽约了。学长给我推荐了一个研究推介汉语言文学的学生团队,今天下午会有一场线下的研讨会,还有导师到场观摩,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秦唯昭很快明白,不知为什么还有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没事没事,那我们改天再约。反正我们时间还很长,不在乎这一天。”
感觉今天小叔叔有种要严刑拷打审问的意思,声声不来应该躲过了一劫。
“不过我很开心你跟学长相处得很好哦。”秦唯昭还是没放弃打趣。
江挽声无奈一笑。
几分钟后,两人挂了电话。
江挽声答应凌南一起去观摩。
——
而此刻的重翡园,自从江挽声的电话打完,秦唯昭就感觉到这偌大的别墅里像是冰窖一样,而行走的制冷机就是她小叔叔。
她耸了耸肩,表示不解。
这是怎么了?
老男人更年期?
她不懂。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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