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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八零生俩娃,隔壁糙汉喜当爹!沈安宁傅司琛大结局

皮皮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就在二人争执之际,周围议论声四起。“这位女同志穿着的裙子真好看啊,我刚才怎么没瞧见呢?还有吗,给我也拿一条试试吧?”“我、我也想试试,这个多少钱呀?”随着讨论声,不少人都朝着沈安宁投递去了注目礼。碎花长裙是灾难区,尤其是黄黑皮,穿上尤为的显得土气十足。这也不是新款的时髦款式。挂在这无人问津许久。谁也没想到,这条裙子穿在沈安宁的身上竟然这般好看!当她褪去了那套洗的发白的老旧工装,换上裙子时——白皙的双臂露出,这裙子的腰线卡的很好,以至于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显身材,却又不暴露。媚而不俗。明明人还是同一个人,换了一套衣服之后,反差却拉到了极致!人们吵吵闹闹的朝着货柜前面奔去。“我要试她那个裙子!”“我先说的!她要是不要那个...

主角:沈安宁傅司琛   更新:2024-11-20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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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宁傅司琛的其他类型小说《人在八零生俩娃,隔壁糙汉喜当爹!沈安宁傅司琛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皮皮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二人争执之际,周围议论声四起。“这位女同志穿着的裙子真好看啊,我刚才怎么没瞧见呢?还有吗,给我也拿一条试试吧?”“我、我也想试试,这个多少钱呀?”随着讨论声,不少人都朝着沈安宁投递去了注目礼。碎花长裙是灾难区,尤其是黄黑皮,穿上尤为的显得土气十足。这也不是新款的时髦款式。挂在这无人问津许久。谁也没想到,这条裙子穿在沈安宁的身上竟然这般好看!当她褪去了那套洗的发白的老旧工装,换上裙子时——白皙的双臂露出,这裙子的腰线卡的很好,以至于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显身材,却又不暴露。媚而不俗。明明人还是同一个人,换了一套衣服之后,反差却拉到了极致!人们吵吵闹闹的朝着货柜前面奔去。“我要试她那个裙子!”“我先说的!她要是不要那个...

《人在八零生俩娃,隔壁糙汉喜当爹!沈安宁傅司琛大结局》精彩片段

就在二人争执之际,周围议论声四起。

“这位女同志穿着的裙子真好看啊,我刚才怎么没瞧见呢?

还有吗,给我也拿一条试试吧?”

“我、我也想试试,这个多少钱呀?”

随着讨论声,不少人都朝着沈安宁投递去了注目礼。

碎花长裙是灾难区,尤其是黄黑皮,穿上尤为的显得土气十足。

这也不是新款的时髦款式。

挂在这无人问津许久。

谁也没想到,这条裙子穿在沈安宁的身上竟然这般好看!

当她褪去了那套洗的发白的老旧工装,换上裙子时——白皙的双臂露出,这裙子的腰线卡的很好,以至于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

显身材,却又不暴露。

媚而不俗。

明明人还是同一个人,换了一套衣服之后,反差却拉到了极致!

人们吵吵闹闹的朝着货柜前面奔去。

“我要试她那个裙子!”

“我先说的!

她要是不要那个裙子,给我,卖我!”

女人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引得营业员心头更为不满。

从沈安宁他们进门开始,她们就已经注意到了。

营业员轻蔑的冷哼一声,用着满是不忿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小妖精’!

“听着了没?

那么多人都等着试你这条裙子,等着要呢!

买不起就别耽误我们生意买卖!”

营业员说话的时候鼻孔朝天,双手叉腰。

又极具轻怠的瞪了沈安宁一眼,心头还暗暗腹诽着,瞅着她进门来的时候那穿着打扮也不像是能在供销社消费得起的!

自己做营业员的,阅人无数,这还能看不出?

沈安宁瞥了一眼被营业员拽着的手腕,她一把甩开女人的手,“你拽着我的胳膊,我怎么去结账?”

被怼,营业员生出了应急情绪!

她在这工作这么久,还没见着像沈安宁这么‘横’的!

搁在平时,乡下来进城买东西的,哪个不是对他们营业员毕恭毕敬的?

这‘小妖精’以为她跟着一个开车的有钱人就了不起了?

典型的认不清自己地位!

营业员用眼珠子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我要是不拽着你,你不早就跑了?

你这个女同志说话真是有意思!

你该不会是想偷东西被我抓包了,还这么能狡辩!”

“瞧着模样长得这么水灵,人模人样的不办人事!”

“......”几个营业员将大门口给挡的严丝合缝,不让她走,更还对她一番阴阳怪气!

当下对于沈安宁而言,最为要紧的是找年年!

她羞恼的回眸朝着试衣间方向看去,“多少钱,我现在结账,结完账可以出去了吧?”

“三十九块!”

方才一把攥着她胳膊将其拦下的女人,一双杏眼一横,颐指气使的说着。

沈安宁疾步如飞般的回到试衣间,她将自己今天穿的衣裳拿起,从领口下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张五十块,随后又将钱塞到了女人手里,“不用找了。”

她急匆匆的又要往外走去。

不曾想。

女人又拽着她的胳膊给拉了回去,“这么大方?

你刚才穿着我们衣裳想跑的时候,你咋不给钱?

谁知道你的钱啥路子来的,干不干净呢!

你且等着,我得报警,让派出所来好好查查你到底是什么路子的!”

什么路子?

沈安宁彻底被激恼,“要卖就卖,不卖就算了,钱我也给了,你管我是偷是抢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那张清秀美艳的脸上掀起一抹怒色。

未等着营业员再开口说些什么,沈安宁又怒叱一句,“我儿子刚才在你们供销社,一晃眼,丢了,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供销社担待得起这责任么?”

“你儿子?

什么儿子?

小小年纪你也不教着孩子学点好,我看是你跟那小野种里应外合就为了来做贼的吧!

谁知道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我在供销社做营业员这么多年,啥样的货色我没见过?”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

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能妖言惑众,我才不吃你那一套!”

随着营业员这一番话落下,供销社里站着买东西的人们也纷纷朝着沈安宁投递去注目礼。

人们表面上啥也没说,但那个神情足以代表了一切。

她看似是在‘秉持公道’,实际上无非是在拿着芝麻大的权利耍官威罢了。

打从世道‘变宽’,许多无业人员找关系上岗就业。

尤其是在这样公家单位,这种人,屡见不鲜了。

寻常人没个关系来供销社买个鸡蛋都不给挑!

像沈安宁这样长得漂亮,又出手阔绰,一上来就要买那么多贵重东西的,还没对营业员们一番阿谀奉承的人,从一开始就狠狠地得罪了这些营业员,好不容易抓着这么个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蓦地一道冷冽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

供销社内站着的所有人目光一致朝着门口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身影高大壮硕的男人怀中抱着一个几岁大的小男娃站在门外。

年年的手里还拿着一串巨大无比的糖葫芦,最顶上是几颗小山药球再往下是栗子、橘子......最底下一颗红彤彤的圆苹果,上面挂满了糖渍,晶莹剔透,像是一大串巨大的宝石。

“娘,怎么了呀?”

年年用力抱着那么大一串糖葫芦,一路小跑着扑进了沈安宁的怀中。

沈安宁抬眸与面前站着的男人对视一眼,她不由感到有些窘迫。

她哪好意思直接说她是害怕年年被拐走!

“我换好衣服没见着你和你......爹爹,我就想着去门口瞧瞧,怕你乱花钱,出门太着急,忘了结账了。”

沈安宁讪笑一声,话锋一转,慢条斯理的解释着。

尽管傅司琛是年年的亲爹不假,但当众这般称呼他,仍是让她感到有些不大适应。

这个称呼,对于她们娘俩而言都太过陌生。

“我们刚刚遇到了卖糖葫芦的,他推着车,走的实在是太快啦。”

“还好爹爹腿长跑得快,这个山药丸最甜,给娘吃!”

年年高高举起那么大一串糖葫芦,凑到了沈安宁的嘴角边。

现下,她哪有心思吃什么糖葫芦。

不过——也正是年年这一声声爹爹,听的边上那几个营业员面色如灰般。

她们怎么着也没想到,方才穿着一身旧工装抱着孩子进门来的女人,居然是这个器宇轩昂开着吉普车男人的爱人!

只凭着穿着打扮,人们实在是没法给他仨联系到一块去。

可人家真的是一家三口!

“麻烦将我们刚才选好的东西都包起来,我来结账。”

傅司琛冷睨了一旁的几个营业员一眼,随即掏出自己的皮夹子打算要开始数钱。

方才还嘲讽沈安宁的中年女人此刻也收敛了不少,脸上神色一阵青一阵红的拖沓着步子往前走去。

还没等着她将东西包好。

却听着一旁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开口说了一句,“刚才我听到你们说我爱人偷东西?

麻烦你把你们供销社的经理叫来。”

他,听到了?

就连沈安宁也不由得一惊。

下一秒,傅司琛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将他口袋里放着的工作证明取出,搁在了桌上。

本子上那一行显赫的大字。

看的边上那几个营业员一阵心惊肉跳!

方才众人也仅是以为,他们这一家三口顶天就是男人在外闯荡捞金发财的暴发户而已。

这下是真的得罪到大人物了!

“同,同志......您看哈,咱这供销社里,最近丢了不少东西,这少了啥,都得我们营业员自己掏腰包贴补,所以办事才严谨了些,我这人不会说话又性子直,万一有啥得罪您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这样的人一般见识。”

“你不是说她的钱,来历不明?”

男人薄唇轻启,语气漫不经心。

话语却极具震慑力!

明明他那张脸上神情波澜不惊,可那双深眸在打量着人时,却充斥着满满的压迫感。

轻飘飘的一句质问,足以让这里工作上班拿着芝麻职权耍官威的女人们不寒而栗!

“我,我......”
王翠花猝不及防,被扫帚打了个正着,她“哎哟”一声,等反应过来,撸袖子就要冲过来打人。

沈安宁抱着孩子,行动有些不便,她退后半步,正打算先放下年年,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重重钳住王翠花的手。

“你想干什么?”

男人低沉肃寒的语气响起,瞬间震住王翠花。

她愣愣抬头,只见男人身穿军装,面容冷硬,眉眼深沉,周身带着令人不敢侵犯的威严和肃杀。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王翠花,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连吱声都不敢了。

她结结巴巴道,“你、你谁啊......”傅司琛松手,挡在沈安宁面前,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我是羊城驻军部队连长,同时也是沈安宁同志的丈夫,你们口中的野男人。”

他视线变化,逐渐带上了压迫感,“根据我国法律规定,造谣、诽谤军人家属,情节严重的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王翠花听见要坐牢,面色“唰”的变白。

她嘴唇哆哆嗦嗦半晌,硬是憋不出半个字,而张老三反应稍快,扭头就试图躲到人群里去。

村民们本就是看热闹的,眼下听傅司琛这么说,哪敢跟他沾边,纷纷拔腿就跑,生怕被牵扯进去。

“你、你是......”王翠花脑子空白一片,余光看到沈安宁,慌忙叫道,“安宁啊,婶子刚跟你开玩笑的,你快跟你男人说说。”

沈安宁思绪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看着男人身形高大的背影,和熟悉又陌生的侧颜,抱着安安的力道不由自主紧了紧,他......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安宁,安宁!”

王翠花的声音传来,拉回沈安宁思绪。

她眸色淡淡看向王翠花,“这可巧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开玩笑。”

王翠花面色扭曲一瞬,但此时也不敢跟沈安宁叫板,没看这男人眼神都快能吃人了吗。

她咬着牙,冲沈安宁赔笑,“安宁啊,刚刚是婶子不对,婶子给你道歉,你快跟他说说,今天这事儿就算了吧。”

沈安宁勾唇,“王婶子,你没听我男人说吗,你刚刚那些话,可是能坐牢的。”

傅司琛听到她的话,思绪一顿,耳朵微不可见的红了些许,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面上依旧冷的能冻住人。

王翠花吓得不行,慌忙道,“那你说想咋办。”

沈安宁道,“跟我道歉,并且赔偿五十。”

“什么?”

王翠花惊叫出声,“你怎么不去抢?”

五十......天杀的,放在现在这时候,他们一年到头也才能攒个两百块,这还是他们家卖杀猪卖肉,赚的比别人多的情况下。

这沈安宁张口就敢要走这么多,简直是黑心肝。

沈安宁淡淡一笑,“你也可以不给,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王翠花余光瞥向傅司琛,见他神色冰冷,吓得又是一哆嗦,她纠结半晌,咬咬牙道,“成,五十就五十。”

说着,她强撑着气势,“你、你先撒开,我回去拿钱。”

傅司琛回头,看向沈安宁,见她点头这才松手。

王翠花得了自由,头也不回的跑开,身后沈安宁轻飘飘的声音传过来,“王婶,你可别想着赖账啊,到时候让警察上门去要钱,就太难看了......”王翠花脚步一顿,跑的更快了。

原本心里生出的小心思,也被打消的干干净净。

闹事的人散去,门前恢复了安静,傅司琛回头,看着女人的面容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虽说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但归根结底,他们其实并不了解对方。

再加上分别四年,连当初那点仅有的熟悉也没了。

“你......”傅司琛和沈安宁同时开口,又同时打住话头。

两人互相看着,都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年年歪着脑袋仔细打量傅司琛半晌,突然朝他伸手,“抱抱......”傅司琛闻言,有些意外,但很快笑着朝他伸手,“来,爹爹抱。”

年年一愣,探过去的身体停在半空,疑惑的看向沈安宁。

他只是看这个叔叔厉害,能保护娘,所以才想接近他而已。

沈安宁目光闪烁,念头在脑海里转过,很快就笑着道,“去吧,他就是你爹。”

说完,怕年年不理解,又补充道,“他出远门回来了。”

以前年年看别人家孩子都有爹,经常会哭着问她自己的爹在哪里。

沈安宁没打算在孩子面前隐瞒什么,只说爹出远门,以后会回来的,最开始,年年还盼着爹回来,后面听村里人说多了,就认定自己的爹是抛下他们走了。

可现在......娘难道没骗他?

年年小脑瓜努力的思考着,白嫩嫩的脸蛋皱成一团,看的傅司琛好笑,心里也软成了水。

他不再犹豫,伸手抱过孩子,直接放到脖子上,他在军区里看过其他人带孩子,那些小子们,好像都喜欢骑大马。

“呀!”

年年有些害怕,惊呼着抓住傅司琛头发,片刻后,发现自己稳稳坐在他脖子上,视线是从未有过的开阔,登时咯咯笑出声。

“骑马马,驾!”

他大喊。

傅司琛勾唇,抓着他就快步往里冲,引得年年连连欢呼。

沈安宁听儿子如此高兴,唇角也不自觉扬起,她跟着往里走,等进了屋,傅司琛已经将年年放下来,正打量着周围环境。

比起当初他第一次来的简陋,如今的房子已经好上许多。

墙面重新刷过,显得明亮许多,桌子上铺着层碎花布,上面摆着几个洗好的苹果,床头放着几个孩子的玩具,看起来是刚刚收好的。

“随便坐吧。”

沈安宁招呼他。

傅司琛点头,坐到桌边,年年对突然出现的爹爹很是好奇,又巴巴跑过来,一把抱住他小腿,乌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

傅司琛低头,想了想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给他,“我来的着急,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晚点带你出去买,好不好?”

年年听到礼物,眼睛“噌”的亮起来,再看到钱,更是笑的牙不见眼。

有钱,娘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年年缩在沈安宁怀里,小手紧紧拽着她衣领,也是吓得睡不着。

沈安宁低声哄了许久,这才听着他呼吸渐渐平稳,自己却是睡不着了,精神紧绷的听着外面动静,稍有声响,就吓得身体紧绷起来。

直到夜色泛白,公鸡开始打鸣,她实在撑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再有意识,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叫醒。

“沈安宁,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给老娘滚出来!”

“哎哟喂,我的天老爷啊,这杀千刀的东西,居然敢拿刀砍我家老三啊。”

“这可是我家的独苗苗,要是出点什么事可咋办啊。”

吵嚷声越来越尖锐,吵得沈安宁无法继续睡觉,她一翻身,眼底闪过锐光,见安安也被吵醒了,干脆抱着孩子出门。

大门外,早已经吵吵嚷嚷的围满了人。

多数是跟着过来看热闹的,寡妇门前是非多,沈安宁长得漂亮,又未婚先孕,村民们乐得跑过来看好戏。

而人群正中央,则是捧着手臂的张老三和他的老娘王翠花。

沈安宁淡声问道,“什么事?”

两人一看到她,眼里精光闪烁了几下,当即就开始唱作俱佳的演起来,“老沈家的,我家老三昨天好心来看望你家孩子,你居然拿刀砍人,你今天要是不给个交代,这事儿没完。”

王翠花说的唾沫横飞,因为上了年纪耷拉下来的眼皮,显得分外凶狠,眼见她还想上手来抓人,吓得年年叫了一声,直往沈安宁怀里缩。

沈安宁眼神一厉,反手拍开王翠花的胳膊,“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哎哟。”

王翠花夸张的痛叫出声,捂着手朝身后看热闹的村民道,“你们看看啊,这贱蹄子,连我都敢打啊。”

她说哭就哭,看的村民们纷纷站出来主持公道。

“老沈家的,你这是干什么呢,王翠花好歹也是长辈,你怎么能动手?”

“就是,咱当晚辈的,可不兴乱来啊。”

“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王翠花眼见村民都站在自己这边,越发得意洋洋起来,那双三角眼睨着沈安宁,恶狠狠道,“你要是再敢动手,我就去找村长,让他来主持公道。”

沈安宁面色不改,只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翠花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嚷嚷道,“我家老三昨天被你砍伤了手,这医药费加上那啥......误、耽误工夫的钱,你得赔我五十,还有,赶紧收拾了东西,嫁过来,原先说好的彩礼钱,你是别想要了。”

她越说越激动,已然将沈安宁视作自己的儿媳妇,“以后,你也少出去抛头露面,就老实的待家里,伺候老三和我老两口,早点给他生个大胖小子......”沈安宁算是看明白了这母子俩的打算。

感情这是想来找个冤大头啊。

沈安宁冷笑一声,打断她话头,“青天白日的,还没睡醒呢,家里没镜子,尿总有吧,回去照照什么德行?”

“你什么意思?”

王翠花登时炸毛,“你还看不上我们家了?

你就是个破鞋,除了我们,你去打听打听,谁还愿意当这冤大头?”

她凉笑着说,“冤大头?

我看是占便宜没够吧?”

“你什么意思?”

王翠花问。

沈安宁脸色冷的可怕,“你家张老三,除了卖肉,整天抽烟喝酒还会打媳妇,别说村里姑娘,就是外村的也不肯嫁过来。”

“所以这会儿就把主意打我这来了?

怎么,觉得我生过孩子,好拿捏,再加上我手里还有卖吃食的营生,也想一并抢过去?”

沈安宁在爷爷去世后,为了赚钱养家,开始琢磨着做些吃食出来卖。

她喜欢研究吃的,小时候发现村尾孤身一人的王婆子做吃食很厉害,硬是死缠烂打跟着学了几年。

她觉得,现在上面开始开放市场经济,这是一个机会。

后面王婆子死了,临走前,将一本食谱交给她,沈安宁这才知道,她祖上是做御厨出身的。

靠着王婆子教的手艺,沈安宁这卖吃食的营生渐渐打开门路,竟也赚了不少钱。

村里没有秘密,大家看她天天推着车子出去,空着筐子回来,一琢磨,都知道她赚不少钱。

也有打过她主意的,但是都被沈安宁拒绝了。

张老三家这是软的不行,打算来硬的。

张老三看着沈安宁,那脸蛋,在日头低下白的发光,将周围村子里的女人比的什么也不是。

他心里火热,又恼恨昨天沈安宁敢对自己下死手,当即阴沉沉笑道,“老沈家的,你要是不愿意认赔,那我们可得去公安那念叨念叨了。”

王翠花跟着附和,“对,我查过了,你这故意伤人,是要坐牢的,到时候你家小野种可就没人管了。”

沈安宁听到那三个字,脸色顿时冷沉下来,她抄起旁边的扫帚,就要动手,“你说谁是野种?”

王翠花骂道,“你家这小东西难道不是吗,连爹是谁都不知道,该不会是当年你跟太多男的钻的玉米地,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吧?”

一句恶意揣测,引得村民哄然大笑。

看着沈安宁的眼神变得越发放肆和不怀好意起来。

傅司琛赶到杏花村,刚循着记忆找到沈家,陡然就听见王翠花后半句尖锐的话语,他循声看去,视线骤然一凝。

几年过去,沈安宁似乎还是从前的模样。

巴掌大的鹅蛋脸,面容瓷白,一双秋水剪瞳因为含着怒意,而显得分外冰冷,可他眼前却闪过几年前的夜晚,女人眼底含泪、祈求着看向自己的画面。

再看向她怀里的孩子,那五官眉眼,分明同他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这就是他的孩子!

许是心灵感应,又或者是他看得太久,年年突然抬头,直直朝这边看来,父子俩四目相对,引得傅司琛不自觉拨开人群走过去。

而此时,沈安宁彻底没了耐心,扬起扫帚就狠狠朝王翠花打了过去。

“嘴巴脏的能喷粪,我今天就给你扫扫干净!”


一石激起千层浪。

傅司琛这个被大家认定会打光棍的木头,居然要结婚了,消息迅速在军营里传开,他提着行李往外走的时候,军营里的小兵们纷纷争先恐后的跑过来围观。

他目不斜视,坐着汽车离开。

出了军区,傅司琛坐火车辗转了近十个小时,到家时,已经是夜里一点,周围寂静无声,只有月色静静笼罩着大地。

他站在家门前,竟生出两分近乡情怯。

傅司琛深呼吸,抬手敲门,很快,里面就传来隐约的脚步声,“谁啊?”

听到自家妹妹熟悉的嗓音,他眉眼微松,笑着道,“是我。”

里面静了一瞬,突然房门被从里面猛地拉开,傅媛媛既惊又喜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她激动的冲过来,一把抱住傅司琛,同时扭头朝里面喊,“爸、妈,大哥回来了!”

“什么?!”

屋内很快灯火通明,傅父傅母纷纷披着衣服出来,看到傅司琛皆是满脸欣喜,拉着他就往里走。

“这么晚回来,饿了吧?”

“快快,叫陈姨起来去给阿琛煮碗面。”

“赶紧坐下先休息会儿。”

傅司琛听着他们的关切,视线频频朝楼梯望去,直到傅媛媛发现异样,“哥,你在看什么呢?”

他回神,拧眉道,“她呢?”

“什么他?”

傅媛媛奇怪。

傅司琛隐隐意识到不对劲,但还是问道,“四年前,我打电话回来让你们去接的那个姑娘,沈安宁呢?”

此话一出,傅家人皆是沉默。

傅父和傅母蹙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也没有多言,傅媛媛直接翻了个白眼,道,“你提她干什么?”

“她人呢?”

傅司琛敏锐的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你们当年没有去接她?”

“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好接的!”

傅媛媛突然拔高音调,难掩厌恶道,“我们当初去接她的时候,她都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哥,乡下人都心眼多的很,你肯定是被她骗了!”

当初傅司琛清醒后,得知自己被沈家爷孙俩算计了,虽然震怒,但也打算对沈安宁负责,甚至因为担心她名誉问题,并没有和父母说具体内情。

只说自己和沈安宁一见钟情,将来要娶她,但由于工作原因,暂时无法举办婚礼,希望父母先将人接回来。

自家儿子多年来对女人连半点兴趣都没有,这一张口就是要结婚,着实将傅家二老吓得不轻。

可他们想得开,只要儿子喜欢,别管是乡下的还是城里的,都能接受。

哪成想他们满心欢喜的将人派出去,却得了个那女人已经怀孕的消息,甚至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这样不检点的女人,哪配进傅家的门。

两人当即没有再筹备这件事,再加上后面傅司琛在电话里也没有提及沈安宁,他们都以为只是他一时兴起。

傅司琛听完,心跳突的跳了一下。

怀孕?

也就是那晚的事情?

他脑海倏而乱作一团,傅司琛无法想象,沈安宁若是最后将孩子生下来,那他们孤儿寡母,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如果没生......那也是对人姑娘产生了不小的伤害。

想到这,他再也坐不住,起身就往外走。

“诶,哥,你去哪儿啊?”

傅媛媛的声音从背后追过来,傅司琛充耳不闻,脚步越发急切起来。

......沈安宁在家里折腾到半夜,也没能找到当初那张纸条。

一回头,年年早已经坐在角落里要睡不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偶尔身子往下一栽,又迅速清醒过来,揉揉眼睛朝她露出抹笑意。

沈安宁看的心里发软,将年年抱起来放到床上。

“娘......”年年睁开迷蒙的的双眼,小手抓着她衣角,原本养的肉嘟嘟的小手,因为生病已经迅速消瘦下去。

沈安宁眼神黯然,抱着他躺下,“睡吧,娘在。”

年年困的厉害,翻过身窝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半夜,沈安宁有些口渴,她迷迷糊糊醒来,耳畔突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恍惚的神智瞬间清醒过来。

她悄无声息起身,抓过放在床头的菜刀。

这些年,因为沈安宁长得好看,家里又没男人,村里不少混混光棍都想着来占点便宜,像这种半夜翻墙的,也不是没遇见过。

最开始,沈安宁会吓得魂不守舍,到后面,就学会了在床头放菜刀,本着自己死了也让人好过的狠劲,硬是吓退了他们。

沈安宁缓步走到门后,透过门缝看着屋外的影子缓缓朝这边靠近。

几秒钟后,男人的淫邪的笑声传来,“骚娘们,还跟老子装清高,过了今晚,改明儿直接办酒席。”

他越说越激动,完全没注意到,屋门是从里面被拉开的。

张老三见门一开,搓着手就往里冲,还没等他看清里面的情况,一道寒光直接迎面劈下来,砍在他手臂上。

“嗷——”剧痛让张老三瞬间嚎叫出声,摔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沈安宁从暗处冲出来,举着刀就追着张老三砍。

“我的娘诶,你别过来,我、我知道错了。”

张老三吓得要死,胳膊的疼痛加上害怕,竟让他直接腿软的趴在地上。

“救命,救命啊!”

沈安宁仿佛听不见他说话,举着刀就要砍,一张平时能勾的人魂不守舍的漂亮脸蛋,这会儿落在张老三的眼里仿佛夜叉似的。

张老三吓得魂儿都要飞没了,关键时刻,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从地上抓了把沙子就朝沈安宁丢过来。

沈安宁猝不及防,眼睛被迷住,等她缓过来,人早已经跑的没影儿了。

她立在原地,看着黑洞洞的颜色,一口气缓缓呼出来,心脏紧跟着狂跳起来,后怕让她险些握不住菜刀。

“娘......”年年颤巍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一下唤回沈安宁的神智。

她转头三步并两步,回到房间抱住醒过来的年年,见他小脸煞白,忙安抚道,“娘在,年年别怕。”


张彩凤眉飞色舞的说着,她还顺势往前走了一步,一脸轻蔑不屑的打量着沈安宁。

她脸上漾着‘胜券在握’般的笑容。

寻常男人听到这种事,早就被吓得撒腿跑了!

要不然她沈安宁也不至于沦落到媒人将她说给张老三家!

正经男人,谁会要一个这样的女人?

她攀高枝?

做梦!

“你刚才说孩子是什么?”

蓦地一道清冷的男声落下。

张彩凤下意识地抬眸朝着那位俊逸不凡的男人看去,只见他那英朗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冷肃之气。

实在是太帅了!

引得她的目光无法挪移开半寸!

这样的极品男人,一看就知道,根本不会是他们这种小地方的人。

她更加不能让他被沈安宁这种女人给蒙骗了!

“同志~”张彩凤的声线变得娇柔,不似方才那般张牙舞爪,掩唇讪笑一声,“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我们村里打听,问问看,谁不知道她办的腌臜事,这小野种的生父是谁,恐怕模样长啥样她都记不得了,这样的女人你也要?

你也不怕被染病?”

沈安宁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脸上浮现一层怒色,朱唇轻启,话刚到嘴边——张彩凤火速拔高声线先发制人,“我知道,沈安宁长着一张祸国殃民又人畜无害的脸,但我是医学生,我凭着我的专业告诉你,有些脏病,拉拉手都得传染上。”

“我们本是同村,有些话,我不该说的,实在是见不得她这么出来招摇撞骗,我也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她再办出来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丢的还是我们村里的脸!”

无形中,她又暗暗抬高了自己的身段!

“你是医学生?

在哪里工作?”

傅司琛直接无视了张彩凤前面噼里啪啦说的那一大堆,认真不苟的打量着她,对其问道。

沈安宁见此景,眸中神色复杂。

尽管她的脸上波澜不惊,心却也凉了半截。

呵,她也早该料到的。

毕竟他们不熟,傅司琛听了什么有所动容,合情合理。

闻言——张彩凤娇滴滴一笑,她将自己才领到的工牌掏了出来,“我在卫生院工作。”

“看来你的基础护理知识也不怎么样,专业水准实在堪忧,像你这种人怎么能进卫生院工作的?

事关人命,也能如此草率!

简直是胡闹!”

一道厉斥落下。

在场的几人,包括沈安宁在内,都有些傻眼!

张彩凤脸上的笑容也就此凝滞,她嘴角微微抽搐,更还有些破防,“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怎么就专业水准堪忧了?”

“什么脏病是可以通过拉手传播?”

“请你列举,临床症状反应在哪?”

傅司琛义正言辞的对面前女人开口发问道。

他那气势,更像是领导审讯下属般。

下一秒,张彩凤一个绷不住便呜咽着开始哭了起来,她用袖子遮挡着脸,“我们医学生的专业知识,跟你说......说了也没用。”

面前的女人哭的梨花带雨,可傅司琛却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神色。

他毫不动容!

“你现在跟我去卫生院,我们去核查情况,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在医院上班的。”

“新的文件已经下来了,严查一切不合规上岗。”

傅司琛眯起了一双深邃的厉眸,语气冷冽且不容置喙!

张彩凤哭的更厉害了,身子都在一个劲的打颤,“你干啥呀,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她嘴上这般说的,心里却害怕极了!

毕竟这人看起来极其不好惹。

沈安宁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医学生也治不好你的脑子,有功夫在外面嚼舌根,不如回去多看点书,学点知识呢。”

随即,她又递了个眼神给傅司琛,“走吧,我饿了。”

听到沈安宁这般说,傅司琛这才没有继续‘上纲上线’下去。

倒也并非是她圣母心太泛滥,单纯只是不想因为张彩凤这样的人浪费自己时间。

傅司琛要是直奔卫生院去告状,要打报告严查医院确实可以直接让张彩凤,甚至连带着一大批人下岗。

可......目前他俩啥也不是,沈安宁的每一步都得走的小心谨慎。

一时虐菜一时爽,等着傅司琛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堆烂摊子还得她收拾。

当下她还得在这待上一段时间,一时半会走不了。

张家人么,村里大多数都是他们本家,一大家子。

真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和年年都休想安生过日子。

孩子还小,身体又不好。

她不想因为烂人烂事,影响到儿子。

“你饿了?”

傅司琛低下头瞥了一眼袖子上戴着的腕表,瞧着时间确实不早,他的开口道,“年年也该饿坏了,怪我,没看时间,咱们就近找个饭店吧。”

“好!”

“爹爹真好!

爹爹要带我和娘下馆子咯!”

小崽趴在沈安宁的怀中,高兴洋溢的挥舞着手,险些没给他那一大串的糖葫芦给甩飞出去。

沈安宁递了个眼神给他,示意着让年年安分着点,不要太闹腾了。

正哭的像个泪人儿般的张彩凤听到孩子这话,像是找到了某个输出点一般,她跺了跺脚,恨切的咬着牙,“呵,还真是有奶便是娘,有钱就叫爹,啥样的货色养育出啥样的孩子!”

未等着沈安宁开口,傅司琛便上前一步,一抬胳将她给护在身后。

“这是我的工作证明,我叫傅司琛,沈安宁是我的爱人,年年是我的儿子,诽谤军属是要坐牢的,你可以继续,但我保留上诉的权利。”

他冷峻着一张脸,薄唇轻启,慢条斯理的对张彩凤说道。

上诉......听到这两个字眼的那一瞬,张彩凤被吓得脸色徒然一变,小脸煞白,神情惶恐!

眼前这个高大威武开着吉普车的男人,他竟然是沈安宁的男人!

是那个小野种的爹!

张彩凤只觉得一口气憋闷在心头,天都快要塌了!

沈安宁抱着孩子往车前走去,途径张彩凤身边时,她用余光睨了对方一眼,“脑子是个好东西。”

“他居然是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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