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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钟国仁宋青保无删减+无广告

午夜情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就给哥哥说想调回来县城教学。哥哥答应了,可一直没有调回来,前年妹妹又有了第二孩子,在乡下很不方便。妹妹又去找过哥哥几次,和前几年一样,还是没有给办。别人都说教育局的人事科长办这个事根本就不是事。他们也断续听说,谁谁就是找他给调回来了,这样的人每年都有。今年春节的时候,苟明丽给妹妹出主意:“要不你也给咱哥些钱,我听说别人都给钱了。”“姐,我早就打听过了,别人都是三万五万的,就调回来了。我给了咱哥三万,他不收,说是自己妹子不用这样。”当时苟明丽就觉得不对,难道哥哥嫌钱少?又一个念头憋在她心里没敢说:大哥不愿意给亲妹妹办事。这时,儿子问起这句话,分明就是对他舅舅有看法。苟明丽含糊其辞:“说是今年暑假尽量调回来。”钟国仁...

主角:钟国仁宋青保   更新:2024-11-19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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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国仁宋青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钟国仁宋青保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午夜情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就给哥哥说想调回来县城教学。哥哥答应了,可一直没有调回来,前年妹妹又有了第二孩子,在乡下很不方便。妹妹又去找过哥哥几次,和前几年一样,还是没有给办。别人都说教育局的人事科长办这个事根本就不是事。他们也断续听说,谁谁就是找他给调回来了,这样的人每年都有。今年春节的时候,苟明丽给妹妹出主意:“要不你也给咱哥些钱,我听说别人都给钱了。”“姐,我早就打听过了,别人都是三万五万的,就调回来了。我给了咱哥三万,他不收,说是自己妹子不用这样。”当时苟明丽就觉得不对,难道哥哥嫌钱少?又一个念头憋在她心里没敢说:大哥不愿意给亲妹妹办事。这时,儿子问起这句话,分明就是对他舅舅有看法。苟明丽含糊其辞:“说是今年暑假尽量调回来。”钟国仁...

《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钟国仁宋青保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就给哥哥说想调回来县城教学。

哥哥答应了,可一直没有调回来,前年妹妹又有了第二孩子,在乡下很不方便。

妹妹又去找过哥哥几次,和前几年一样,还是没有给办。

别人都说教育局的人事科长办这个事根本就不是事。

他们也断续听说,谁谁就是找他给调回来了,这样的人每年都有。

今年春节的时候,苟明丽给妹妹出主意:“要不你也给咱哥些钱,我听说别人都给钱了。”

“姐,我早就打听过了,别人都是三万五万的,就调回来了。我给了咱哥三万,他不收,说是自己妹子不用这样。”

当时苟明丽就觉得不对,难道哥哥嫌钱少?

又一个念头憋在她心里没敢说:大哥不愿意给亲妹妹办事。

这时,儿子问起这句话,分明就是对他舅舅有看法。

苟明丽含糊其辞:“说是今年暑假尽量调回来。”

钟国仁当然知道,前世舅舅根本就没有给小姨办这个事。

“爸,看这大气候,纺织厂应该撑不了几年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钟庸吐了一口烟,“厂子里有些领导就是王八蛋,好端端的厂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苟明丽赶紧站起来关紧了门:“老钟,你一喝酒就说胡话,不知道隔墙有耳?”

“我说的不是吗?他们为了吃回扣高价进原料,为了照顾自己人,把好产品减价卖,这能撑多久。”

“你快别说了,几千人的大厂子,我怎么就没听别人说过。”

钟庸的眼睛红红的,他是到了供销科以后,才知道了领导们这些“道道”。

尤其是主管副厂长马大元,两头通吃,他从客户那里听说过很多“小道消息”。

听得多了,不由他不信。

钟国仁也知道,当时县一级的国企这种情况很普遍。

后来中央在国企改革中提出“抓大放小”,基本上把县一级国营企业全部改制了。

在他的文章里,也提到了县级及以下的国企改革,基本沿用了前世中央的思路,一律通过改制交给市场。

“慧慧,你期中考试怎么样?”

钟国仁转换话题。

正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话的妹妹一仰头:“老样子呗!”

满脸骄傲,不用说,妹妹这次又考了第一。

钟国仁相信,前世要不是爸爸出事影响到了妹妹,她肯定能考个985高校。

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感觉,真好!

“要是毕业考试你还是老样子,哥哥送你个礼物!随便你喜欢的,告诉哥哥就行。”

“真的?”国慧两眼放光,似乎不相信他这个一贯抠门的哥哥怎么变大方了。

“当然是真的!慧慧就要上初中了,哥哥也该表示一下了。”

苟明丽看着宝贝儿女,幸福感满满的。

儿子从小到大学习好也懂事,,一直是他们的骄傲。

谁知女儿也一直是班级第一名,大有超过哥哥之势。

“国义成绩怎么样,马上就是中招。”

“听老师说还可以,应该能考上预县一中!”

几杯酒下肚,父亲的脸红了。

父亲本来在维修车间,供销科长吴明远见他人实在,踏实肯干,就把他调到了供销科。

在钟国仁的记忆中,弟弟国义中考结束,成绩出来之前父亲进去了。

尽管考上了预县最好的高中,可弟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高中时成绩一直不理想。最终走了个大专。

“爸,明天你先去把钱还上,随后咱再去给舅舅要。”


“在—个周末,骑自行车回家的女教师从山路上摔倒了沟里,下半身瘫痪。”

“挺漂亮的—个女教师就此毁了。“

听得钟国仁血脉贲张,义愤填膺,他知道舅舅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这么坏!

“涛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让你岳父把钱要回来,再也别理这种人。”

海涛确实是这样想的,可是—想自己和文慧还在人家手下,他就有点胆怯。

“不说了,来!喝酒!”

海涛说完了,才想起来日子还得这样过。

他岳父也是托了人才找到狗东西的,两个老人—辈子机械厂工人,没权没势,钱是不好要回来了。

“涛哥,别灰心,让钟哥给你想想办法。”

钟国仁心里苦笑了—下,亲舅舅还坑我爸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下午的表现,让二毛对他充满了迷之自信。

“涛子,振作起来,我给你想办法要回来。”

钟国仁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唯唯诺诺的“老钟”了。

海涛知道他们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安慰自己,钟哥即使在部委上班了又怎么样,毕竟天高皇帝远,县官不如现管。

三人又碰了几杯酒,五毛钱—串的羊肉串吃了—百串。

都有了些醉意,三人才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抢着去结账。

钟国仁当然不会让他们买单,自己现在是个妥妥的大富翁。

他在之前装作上厕所的时候已经结了。

“钟哥,你刚毕业,装什么装,来,把钱拿走!”二毛吐着酒气,拿着—百元就往钟国仁兜里塞。

“是啊!你还没挣钱,绝对不能让你买单。”涛子也拿着—百元往钟国仁手里塞。

他当然是不会收的,二世为人,让钟国仁切实体会到。

有几个贴心朋友,比什么都重要!

三人—番推让后,围着路边—棵大树撒了泡尿,这才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地回家了。

回到家里,看到父母屋里还亮着灯,钟国仁就走了进去。

“国仁,你回来了?你的老师方存谦打电话找你,问你是不是写了—篇国企改革的文章邮到华夏日报了。”

钟庸看到儿子满脸通红,—看就喝酒了

他家里没装电话,当初他告诉辅导员,有事让他打纺织厂供销科电话,找他爸转达。

钟国仁大喜:这么说文章发表了?

“好的!知道了.”他决定明天去报摊找找最近的华夏日报,看看他自己的文章。

“国仁,你和谁去喝酒了,看脸这么红,就不能少喝点?”母亲用爱怜眼光看着他,语气很不悦。

“妈,我知道了!”

心中腹诽:还不是你亲哥做的好事,让我不知不觉多喝了好几杯。

当然,现在还不是说舅舅事的时候。

“我们找好地方了,就在明祥路,明天去签合同!”

“国仁,你可别让人给坑了啊,咱家就没出过做生意的人。”

苟明丽有点不放心,虽说这次回来感觉老大成熟多了,可是投那么多钱做生意,她还是放心不下。

母亲的话,让钟国仁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涛子说的那些事。

“妈,你觉得我舅舅这人怎么样?”

苟明丽听语气就知道,儿子不是为了听舅舅的好话。

“你舅舅挺好的啊,小时候可照顾我和你小姨了,就是参加工作后有点改变吧。”

苟明丽说的也不全对,哥哥在外人面前保护她和妹妹,在家里也老是欺负两个妹妹。

“别看你舅舅比我们大,由于他是男孩,你姥姥姥爷最宠你舅舅。”


到了第二天下午,钟国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其实他也没什么东西。

准备偷偷溜出去坐火车。

病房门开了,秦晓晓走了进来。她手里提了一个公文包,上面印着“某某次全国会议留念。”

“我算准了你这会儿要走!别急,我找了车去送你,绝对不误事。”

“你告诉别人了?”

钟国仁满脸不悦。

秦晓晓噗嗤一声笑了:“别紧张,我用自己的办法找的车,和你无关,没人知道。”

至少现在,钟国仁不想让张峰他们知道自己的行踪。

万一父亲的事情办不好,他可能这辈子就要留在南方挣钱了。

自己的办法?

钟国仁将信将疑,那个时候,满大街跑的轿车大部分还是领导专用。

轿车还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私家车很少!你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办法?

“我偷偷给我爷爷的司机说,要去车站送一个同学,这你满意了吧!”

秦晓晓担心钟国仁误会自己没有保守秘密,迅速说出了答案。

钟国仁面色平静,实则内心掀起了一阵波澜,果然家世显赫,他爷爷都还有专车!

按照年龄推算,她爷爷退休了吧!

退休后还有专车?

最少也是副部以上干部了吧!

其实是他格局小了,晓晓的爷爷,能称呼“D 和G家领导人”。

秦晓晓一边说,一边把他简单的行李都装到了公文包里。

随手扔了那个白帆布包,钟国仁看到了也没有阻拦。

这个时候再心疼那个帆布包,格局就下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两个在病房楼前,上了一台奥迪A6,那是当时部级干部才配的公车。

上车的时候,钟国仁看到两个小护士站在病房楼前,满眼羡慕地看着这台车。

看他们上了车。

只听到一个护士轻声说:“咱啥时候能坐上这么高级的车?”

“你呀,就想想吧!”

“想好事吧,能看看就不赖了!”

“是啊,咱们也就说说!”

……

两人打闹着离开了!这时候,奥迪就是地位和实力的象征。

前世等奥迪烂大街的时候,钟国仁才坐过几次这么高级的车。

没想到重生后四天,自己就坐上了这种车。

现在确实高级,不是有钱就能坐的。

果然很爽,感觉浑身舒坦!

由于司机在前面,秦晓晓在简单介绍了之后,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生怕回去了爷爷审问她。

他们走的是火车站的贵宾通道,汽车直接就开到了站台旁边。

这种待遇,钟国仁在前世都没有享受过。

在候车厅排队等着的人看到这种情景,议论纷纷。

“看看人家,这肯定又是个大领导!”

“咱这辈子能坐坐这车也就知足了,别说送到站台上了。”

更有带着学生的家长对孩子说:

“看到没有,你要是努力学习,将来也会有那种待遇。不然的话,哼,工地搬砖吧!”

……

收获了一波羡慕嫉妒的眼光,钟国仁提着晃瞎别人眼的公文包下了车。

“哇塞!这么年轻的领导?”

“真是一对神仙佳侣!”

……

站台上来往的人纷纷向两人行注目礼,更有人小声议论着。

有年轻人愤愤不平地小声说:“不就是有个好爹,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人接话:“那些家族之所以成为世家,是因为人家几代人接续奋斗才有的。”

“说这种话的人,还没有开始努力。”

秦晓晓见惯了大场面,丝毫没有将别人的议论放在心上。听到“神仙佳侣”的议论,脸微微红了一下。

钟国仁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没有注意到晓晓的脸色变化。

晓晓给钟国仁提着简单的行李,送他上了火车,找到包厢。

“你在这儿休息,我去去就来!”反正距离火车开动还有一段时间。

钟国仁躺在自己的下铺休息。

毕竟是伤腿,走得多了他还担心伤口裂开了。

过了一会儿,秦晓晓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高级玻璃保温杯。

在当时,那种杯市面上都没有卖的,轻轻地拧上盖子之后,无论怎么晃荡都不漏一滴水。

由于当时华夏国的民生工业还不发达,一般的杯子都做不到这一点。

钟国仁知道,后世普通的杯子都能做到这一点。

在当时,单就一个杯子,就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我给你拿了一个杯子,差点忘在车里,对了,我和他们交代了,你吃饭就在车厢里,让他们送过来。”

“等你回来了可给我联系!我好想听你讲课。”

满脸崇拜加期待的表情。

钟国仁咧嘴一笑:“以后还是少联系吧,省的你有心理负担。”

“我已经查过你家的地址了,你要是不给我联系,暑假我就去找你。”

秦晓晓两眼直视钟国仁,希望达到肯定的回答。

“我会的,不过,找你可能就有事。”

钟国仁突然想起来,万一他没有摆平父亲的事,说不定还真需要晓晓的家人出面呢。

“我不怕麻烦,怕的是你不麻烦我!”

秦晓晓像是在说绕口令。

毕竟,那是她爷爷的车,她也不敢让司机久等。

秦晓晓待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钟国仁躺在自己的铺位上,他从包里摸出一本《货币金融学》。

打开书的时候,掉出来一张纸:

“国仁哥哥:

非常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包里是我自己攒的钱,你放心用吧。

……”

钟国仁一摸,从包里拿出来1000元钱。

这个小姑娘,已经说好两清了,又给他钱。

还生怕他不要,提前放在了包里。

这个小姑娘,可爱、任性、活泼、善良。

幸好让晓晓从学校给他带了一本书,要不这一路可怎么熬呢。

他想起后世进入互联网时代后,华夏国的年轻人在地铁上都是看手机。

一些欧洲国家的年轻人,在地铁上都是看书。

因此,公众们得出结论,歪果仁比华夏人更喜欢看书。

并且在网络上引导舆论,说华夏国的年轻人不喜欢读书,没有未来!

谁知后来华夏国中为公司改变了他们的爱好,给法兰国地铁装上了网络,从此,那些国家的年轻人喜欢上了看手机。

钟国仁确信是真的,要是他现在有一台能联网的手机,他才不看书呢!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包厢门被打开,穿着制服的列车长走了进来。

“小钟同志,我是这趟列车的列车长程浩然,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喊我。”

“听说你腿上有伤,我会派专人为你服务,这个包厢的乘客我已经做了调整,没人会来打扰你。”

五十来岁的列车长恭恭敬敬地给这个小年轻说了这么多。

软卧变成了软卧包厢,这是他前世一生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要是一般的年轻人,恐怕早就兴奋得跳了起来。

钟国仁虽然内心稍微有点兴奋,但他知道,人家看中的不是他,而是秦晓晓背后的家族势力。

他很客气地说:“谢谢您!我只是咱们一名普通乘客,没必要特别对待!”

接着,他微笑了一下:“程列车长,我会记着你的好!”

当时还没有高铁,铁老大是相当牛逼的存在,很多县处级以上干部都托他搞卧铺票呢。

他才不在乎钟国仁这个小年轻,他看中的是秦晓晓背后的势力。

听钟国仁说的这么明白了,程浩然客气了几句就出去了。

果然没多久,就有一名列车员走进了包厢。

“我懂一点医术,来给你检查一下伤口。”

钟国仁不知道那个小家伙给人家说了什么,本来伤口已经快好了,还检查什么!


护士推着他往病房走去!

“这个年轻人有啥背景,咱们院里的专家都来了,甚至退休赋闲在家的宁老都来了!”

“谁知道,听说是人大的一个学生!”

“听说是一个部委的领导打招呼了!”

“就这点皮外伤,全院的脑科神经科和外科的专家都出动了,到底是病人神经了还是咱神经了。”

“平时开会都凑不齐这么多领导、专家!”

……

一路上,护士和碰到的人打招呼,每一个人都好奇轮椅上这个人的背景和来历。

钟国仁当然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工农子弟,父亲工人,母亲农民。

很明显,那个叫张峰或者晓晓的很有背景。

能在部队医院住上高干病房,这该是什么背景!

关于晓晓,他搜完了前世今生的存储,没有一点记忆。

这或许真的是个意外!

等他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绣花上衣,黑裤子,白色塑料花纹凉鞋的女孩坐在病房的沙发上。

女孩高挑靓丽,面色白里透红,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长长的眼睫毛下似乎还有泪痕。

“钟哥哥!你没事儿吧!”

“他们说你脑子出了问题,吓死我了!刚才张叔又说没问题,这我才放心了!”

这个小女孩快人快语!

这应该就是晓晓了!

“那个王八蛋是刹车坏了,朝着我就直冲了过来,我当时都吓傻了,站着没动,幸好你救了我。”

“要不,现在在床上躺着的就是我了!”

话虽这样说,晓晓脸上并没有多高兴,而是很诚恳地说:

“钟哥哥,除了让你受疼,我不会让你受任何损失,我会加倍回报你的!”

钟国仁咧嘴笑着:“没什么,换谁都会那样做的!”

两人正说着话,张峰进来了。

“小钟同学,你腿上缝了十几针,在这儿安心静养几天,伤口愈合后就可以出院了。这期间有什么问题可以打我电话,我也会经常来看你的。”

钟国仁看了一下,在门口的桌子上有一台电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你们忙吧,我可以照顾自己。”

晓晓插话:“张叔,宁老说钟哥哥没事儿吧!”

“嗯,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刚醒过来时麻药引起的幻觉。”

钟国仁在心里嘀咕,什么幻觉,是我没反应过来自己重生了好不好。

这话他没说。

他不好意思地冲张峰笑了笑,“嗯,刚醒来时我头脑有些迷糊。”

“钟哥哥,你当时去干什么?看你急匆匆的?”

钟国仁苦笑着摇了摇头,“去国家发计委面试!”

张峰一看就明白了:“没事儿,你这是见义勇为,我们会让发计委再给你一次机会!或者直接录取你。”

钟国仁知道,前世自己和辅导员方存谦到发计委找了N多次,说了好多好多好话,人家才答应给一次机会的。

这次张峰根本就没丝毫犹豫,就说让他们再给次机会。

张峰肯定不简单!

“你是学金融的?”

“是的!”

“那你考虑过财政部吗?要是不想去发计委,可以考虑一下财政部!”

财政部?

钟国仁心头一阵狂喜,他们系今年有两个同学去了财政部,听说都是背后有中Y的关系才进去的。

短暂的兴奋之后,他冷静了下来。

要弄清楚前世的遗憾,肯定不能离家太远。

凭自己领先二十多年的眼光,对付前世那些宵小,在任何地方都是游刃有余的!

“谢谢张叔!既然错过了,也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回家乡就行了!”

只要父亲不出事,凭他的文凭,最低也能安排到县一级,正好收拾那些杂碎。

张峰满脸疑惑,觉得不可思议,多少人抢着想要进入财政部,他竟然无动于衷。

还说要回老家。

莫非真伤了脑子?

晓晓也是一脸懵,“钟哥哥,要是留在了国家部委,各方面条件肯定要比下面好很多。”

钟国仁看出了他们的疑惑:

“我想为建设家乡贡献自己的才智,家乡还很穷,他们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

在那个讲情怀的年代,钟国仁这句话一下子就打动了病床前的两个人。

看看人家的觉悟!

错了面试也不麻烦别人,一心想着回去建设家乡。

和那些拼了命想要留在城里的学生相比,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

“钟哥哥,你真是这样想的?”

“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当初为什么选择发计委呢?”张峰忽然问到。

是啊!当初选择了发计委,现在却说要回去建设家乡。

钟国仁:我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你们信吗?

“我当初确实想去国家发计委工作,国家部委,肯定比家乡的单位有前途。”

“就是在刚才那些专家给我会诊的时候,我忽然想明白了。

如果我们都留在了京市,对于京市的发展也许能发挥一点作用,但是如果回到市县,或许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晓晓张大了嘴,她没想到,自己让他错过了面试。

竟然也改变了他的择业观念。

她在心里连连为这几句话点赞!

张峰赞许地点了点头,钟国仁的格局,确实超过了他对大学生的认知。

“你是殷省的吧!”

“是啊!殷省汴城市预县的!”

“殷省?”晓晓欲言又止,满脸兴奋!

张峰装作无意地看了一眼晓晓,她没有再说什么。

“小伙子!你有这份胸襟,肯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工作上你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给我说,对了,我叫张峰,你以后叫我张哥就行!”

钟国仁仔细打量了一番张峰,中等偏上的个子,瘦长脸,温文尔雅,一看就是在大机关工作。隐约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张峰没想到,晓晓小嘴一撇:“那不行,凭什么我叫你张叔,他就叫你哥呀!”

张峰哈哈一笑:“那你以后就叫我张哥吧!”

“这可是你说的,别以为我不敢!”

“还有我们秦晓晓不敢干的事儿?”

轮到钟国仁懵逼了,秦晓晓,他称呼张峰叔叔?

正在这时,张峰的大哥大响了。

“喂,秦部,一切都好,没问题,对了,晓晓也来了!”

“嗯,知道了!您放心吧!”

……

挂断电话后,张峰对着钟国仁说:“小钟同学,我有事先回去了,你有事儿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递给他一张名片:

张峰,财政部办公厅综合处处长,电话…………,手机…………

“晓晓,我安排食堂给小钟炖了鸡汤,一会儿你去看看!”

“好的,我等钟哥哥吃完了再回去。”

张峰走后,钟国仁说:“为什么你叫他叔叔,他姓张,你姓秦呢?”

“哦,他是我爸的秘……同事!同事!”

钟国仁的脑袋多管用啊!

他是我爸的秘密同事?是秘书吧!

一般来说,地市级以下是不能配秘书的,尽管也有类似人员干着相同的工作。

但只能叫联络员,不能称秘书。

秦晓晓的爸爸在财政部工作?

那至少也该是副部长吧!

“钟哥哥,你可要考虑清楚啊!你要是想留在部委工作,我可以帮你!”

秦晓晓忽闪着大眼睛,生怕钟国仁以后后悔了!


打败你的不是天真,是天真热!

2023年的夏天,厄尔尼诺现象再一次大显神威,华夏国全境热浪滚滚,很多城市都刷新了历史最高气温,甚至于传统的“四大火炉”,都被一些新兴城市替代。

预县就是很典型的例子,最高气温不仅刷新了记录,还生怕后来者挑战似的,一下子就拉得好高,颇有点让其他城市望“烧”兴叹的意味!

人们都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小县城,你争这个高温的桂冠有何意义?

哪儿凉快就呆哪儿去吧,绝对是一句最体贴人的话。

在预县的权力中枢县委办,充满冷气的办公室。

钟国仁站在办公桌前,他右手端着喝水的玻璃杯,脸阴沉的吓人。

“他妈的!欺人太甚!”他的右手狠狠一摔,伴随着玻璃在地上碎裂的声音,他的心也碎了。

刚刚得到消息,他的正科级又没弄成。

他看着光亮耀眼的地板砖上的玻璃渣渣,眼里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再有两年就50岁了,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

上世纪末的天之骄子,毕业于华夏国干部摇篮大学的他,个别同学已经做到了部级,很多都是厅级,而他,最终止步于副科级。

是命运的捉弄,还是人为的安排?亦或是,命运的捉弄叠加人为的安排。

他站了好久,终于眼神由愤怒变为无奈,他才心灰意冷,木然地坐了下来。

和外面的高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心凉到了极点。

万幸的是,为了写材料不被打扰,领导开恩给他这个副科级配了独立的办公室,此刻没人能看到他的伤心与无奈。

可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个消息就会传遍县委大院。

那些真心假意的安慰就会铺天盖地而来。

揭他伤疤,伤他自尊,他还要赔上笑脸!

妈的,老子不干了!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碎玻璃渣渣。

经过了内心无数次的反复,他还是站起来,到进门处的洗手盆前洗了一把脸。

他端详着镜中的自己,鬓角已经出现缕缕白发,眼窝深陷,曾经帅气的脸上出现了皱纹,岁月的沧桑全写在了脸上。

枉为了“一支笔”这个称号,每有重要的材料,都是他这个高材生主笔修改。

经他修改过的,或者他主笔的,署领导名字的文章上过全国最主要的报刊。

领导的大小讲话就更不用说了,只要经过了他的润色,傻子拿到主席台都能侃侃而谈。

总能紧跟时代,切中要害,既显出了领导水平,又能让听众明明白白。

他的存在似乎就是为公文而生,没有领导不喜欢他写的材料,以致汴城市市委领导都听说过他的大名,数次想把他挖走。

没等挖走他已经老了,对方听说他超过了45岁,后来就不提这件事了。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市委办不是养老的地方,经常需要加班,年纪大了以后力不从心。

在他身上,似乎只需讲奉献,讲爱心,不需讲条件,讲回报。

反正他也是一个人,父母已经去世,弟妹也已成家,钱对他来说似乎不那么重要。

他站在镜子前,能想象到别人就是这么看待他的。

每次有重要材料的写作任务时,县委办公室主任那虚伪的笑容和那轻飘飘的许诺就会如影相随。

“这次材料非常重要,你一定要把好关!”

“这次是省委办公厅王主任来调研,对咱们老大的将来至关重要,你一定要用心。”

“放心吧,你的付出领导都知道!正科肯定解决!”

……

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只有他在原地踏步。

他写的材料把领导送上了更高级的岗位,他甚至连欢送领导时拍合影的资格都没有。

“叮铃铃!”桌子上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快步走过去,瞥了一眼来电号码,顺势坐在了椅子上。

是县委常委,办公室主任王山雄的电话!

妈的,去死吧!

任由电话肆意地响着,他不接。

老子不用安慰。

他知道,无非就是告诉他,这次本来是有你的,谁知恰好有个“上面的大领导”介绍了一个实在惹不起的人,下次肯定给你解决。

他们安慰他的话,他都能背下来,甚至他们敷衍到每次都说同样的话。

他从一开始十分理解深受感动到后来无动于衷以至于现在深恶痛绝。

说这些话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他们说几遍就调走了,只有他,听了无数遍。

电话固执地响了一个轮回后,终于安静了。

“嗡……嗡嗡!”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由于工作的缘故,他的手机一般都是震动,会议的时候是静音。

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二熊的弟弟三熊!”这是他给王主任起的外号!

搁在平时,王主任的电话他第一时间就接了,毕竟那是县委常委的电话。

预县120万人,十多个县委常委就是整个县的权力中心,能和常委搭上话的人,也是非常牛逼的存在。

在手机铃声即将停止的时候,他还是犹豫着按下了接听键:

日子还要继续,情绪,控制不住也得控制!

“王主任,您好!”心里默念,三熊,又找老子干什么!

“国仁啊!刚才开了书记办公会,你那个事儿似乎有点变动……”

“不要灰心,你要相信组织,相信领导,当然,还没有最后定下来,我还会努力为你争取的……”

钟国仁能想象到,那个矮胖的三熊主任,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梳理着从左侧耳朵上面跨过发亮的头皮,来右侧欣赏风光的几缕头发。

对于能越过光亮的头顶爬过来的几丝头发,他都倍感珍惜!

很多时候他都想说,别摸了,摸一次掉几根!

可这是三熊的习惯性动作,很多次开大会的时候也是如此。

想到这儿他竟然忍不住想笑!

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还怒发冲冠。

“国仁,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我离开县委办之前肯定给你解决了……”

钟国仁刚起来的好心情又被这句话冲散了!

算上三熊,已经三任主任说过这句话了!

他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带有任何情绪:“不必了!”语气冷淡,面无表情。

王主任一怔,他明显感受到了语气中压抑的情绪,正确的台词应该是:“谢谢领导!”

体制内的人,上下级之间有着成熟的对话体系。

王山雄知道钟国仁平时有点傲,恃才傲物,自古以来有才的人,都有点傲。

王主任没有听到那句“谢谢领导!”,多少有些失落。

对于“不必了”三个字,他认为钟国仁说的是气话。

身在权力中枢,不羡慕权力,除非是傻子!

对于钟国仁冷淡的语气,王主任有自己的理解。

有能力的人,偶尔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是可以理解的!

关键是,发泄完以后,他还会继续努力。

就像一头驴,他有时会尥蹶子,可事后还不是在拉磨?

王主任一如既往地安慰了钟国仁几句,就挂了电话。

钟国仁自始至终只说了那三个字:“不必了!”

他认为自己表达清楚了!

王主任认为他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其实,这次真的不怨王主任,王主任打定主意要给钟国仁解决正科的。

钟国仁写材料的能力是领导都认可的,本来也不是太难的事。

何况就是一个虚职,以钟国仁的年龄,也不可能解决实职了!

谁知,今天的书记会不知道出了什么幺蛾子,竟然又把钟国仁给否了。

王山雄没有资格参加书记办公会,是县委副书记何长明事后告诉他的。

告诉他的目的当然是让他来做钟国仁的工作。

何书记没说原因,只说有个领导说钟国仁的出身不好,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出身不好?

这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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