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坤张武的玄幻奇幻小说《我在天牢做狱卒,出狱却无敌了大坤张武全局》,由网络作家“不吃饭的沓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夜,重刑区八号狱,众多狱卒齐聚牢中。墙上幽幽的火烛噼啪作响,两道声嘶力竭的惨叫在棍棒声中缓缓落下帷幕。重刑区牢头,惨遭杖毙。前司狱大人,被打到只剩最后一口气。在场每一个狱卒都动了手,都抡了棍子。多的十下,少的三下,直至把牢头打咽气,把前司狱打得承诺用三千两银子买命。柳正钧很满意众人的表现。唯一美中不足得是,马六不能下床,没来。张武在韩山走后,直接说要休息几天,去祭奠自己那亦师亦友的护国天王,老柳怎么敢不准假?回到眼前,柳正钧扫视众人道:“刚刚你们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谁是向着我的,谁是诚心敬我的,我心里有杆秤。”“天黑前刑部来了公文,要我在表现杰出的狱卒中,推举司狱一名,可以破格解除你们的贱籍,直接入仕,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理...
《我在天牢做狱卒,出狱却无敌了大坤张武全局》精彩片段
是夜,重刑区八号狱,众多狱卒齐聚牢中。
墙上幽幽的火烛噼啪作响,两道声嘶力竭的惨叫在棍棒声中缓缓落下帷幕。
重刑区牢头,惨遭杖毙。
前司狱大人,被打到只剩最后一口气。
在场每一个狱卒都动了手,都抡了棍子。
多的十下,少的三下,直至把牢头打咽气,把前司狱打得承诺用三千两银子买命。
柳正钧很满意众人的表现。
唯一美中不足得是,马六不能下床,没来。
张武在韩山走后,直接说要休息几天,去祭奠自己那亦师亦友的护国天王,老柳怎么敢不准假?
回到眼前,柳正钧扫视众人道:
“刚刚你们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谁是向着我的,谁是诚心敬我的,我心里有杆秤。”
“天黑前刑部来了公文,要我在表现杰出的狱卒中,推举司狱一名,可以破格解除你们的贱籍,直接入仕,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理诸多狱卒呼吸急促,柳正钧高声道:
“意味着你们不再是普通百姓,而是朝廷亲封的正职官吏,光宗耀祖,意味着别人二十年的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考取个功名,从十万学子中杀出来,却只能与你平起平坐。”
顿了顿,柳提牢负手笑道:
“你们有三天时间考虑,谁想当司狱,谁想当牢头,都可以来找我谈谈你的看法。”
一时间人心思动。
第二日。
张武一早便来到马六家里,听到昨夜的消息,只能叹气。
“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半点不留情面。”
六叔在院子里走转着练拳,尽管腿还稍微有点瘸,行动却无大碍,只是故意不去当值。
“现在知道你钧叔为什么要收拾司狱了吧?”
“利益动人心。”
张武吃着街上买来的肉饼,嘟囔道:
“前司狱三千两银子买命活到秋后,再卖掉他司狱之位拿三千两,牢头之位拿一千两,其余人再孝敬一些,转眼八千两巨款便可到手,他当五辈子厨头都攒不下这么多钱。”
“你想简单了。”
马六提醒道:
“狱卒们打下的银子,有三成会进提牢主事的腰包。”
“你钧叔只要当两年提牢官,使劲盘剥,多与那些权贵子弟合作,攒两千两银子完全不成问题。”
“等到明年,他把一万两银子捐输上去,足以升至七品,便可调任一地当县令,军政一把抓,犹如国君!”
“……”
张武嘴巴张了张,心头有些震撼。
县令,相当于前世的县长大人,作为一个平民百姓,这种人物绝对的高不可攀。
而柳正钧,只用两年时间,便从伙头厨子,成为这样的大人物。
这落差,着实有点大得吓人。
“若这么看,钧叔真是前途无量。”
张武惊叹道:
“六叔,你不会无意中缔造出一位当朝首辅吧?”
“那怎么可能?”
马六收功平气,拿起少年带来的肉饼吃道:
“你钧叔若知足,这七品县令还能多当几年,若不知足,五年后,你会在官监看到他。”
“……不对,他不配在官监。”
六叔语出惊人道:
“那里是给有背景之人准备的,或世家子弟,或七品以上官吏,或王公贵胄的门人,你钧叔一介白身,若无大造化,来日只会在重型区求你赏一口谷子吃。”
“……”
张武无言以对,只能暗暗警告自己——
做人一定要知足,一定不能飘!
吃完饼,两人在院子里比划起了武技。
练武不只是修炼内力,还得锻炼打法,磨练生杀之术。
否则空有一身神功,没有实战经验,那就相当于才得到无崖子传功的虚竹,空有七十多年内力,差点被丁春秋打死。
说起来六叔也是个寡淡人。
膝下无子,家妻早逝,上面父母也都亡故,孑然一身。
很多人劝他续弦,但他只想勾栏听曲,逍遥一天是一天,颇有混江湖的架势。
在牢里他是铁面阎王的形象,很多囚犯不用他动手,报个名头便会被吓尿。
不只是囚犯怕他,狱卒们也怕。
能让六叔和颜悦色之人,除去上头的提牢,司狱,也就只有柳正钧,唐展和张武。
老柳是厨子,不跟他搞好关系,说不准哪天下点毒你就死了。
唐展管医治,又家室渊源有背景,不跟他搞好关系,工作有冲突,你没法打钱。
至于张武……
亲爹死后,举目无亲,和马六算是同病相怜。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相处,不管出于怜悯也好,还是其余原因,张武都明白,六叔是呼图龙走后,世上唯一真心待自己的人。
于是在休息的第三天,朝廷派人送来酒钱五千两,还有两颗练气丹之后,张武毫不犹豫的递给六叔一颗。
马六哪里敢收?
“此丹贵重,食之可以增加三年内力,朝廷看在你是护国天王之徒的份儿上,才会赏下这种珍奇丹药,你快自己吃吧。”
“六叔,你待我如父子,说这些太见外了。”
张武一把将丹药塞进对方手里道:
“不怕叔你笑话,这世上除了你,再没有谁会关心我,一颗丹药算什么,你等老了,我还会给你养老。”
“罢了。”
马六失笑摇着头,不再推辞,将封蜡剥掉,把练气丹一口吞下道:
“你六叔我向来谨慎,吃饭都要别人先吃我才动筷子,今日就豁出去,替你试一试这丹药是否有毒,免得你小子小心眼发作,觉得六叔拿了丹药不知好歹,还要你先试毒才肯吃。”
“……”
被看穿了小心思,张武一脸尴尬。
经过这几日的思考,他总觉得呼图龙之死有问题,说不准与这丹药有关。
而朝廷突然赏赐你这东西,无非也就是看你来日是个大高手。
此时不想着法子控制你,难道还等你天下无敌再出手?
看着马六吞下丹药,头顶一阵热气蒸腾,气息不断变雄厚,张武默默收起另一颗练气丹。
自己有的是时间成长。
不管这丹药有没有好处,自己都不会吃嗟来之食。
与柳正钧一起给囚犯分饭的过程很顺利。
很多犯人见他是新来的狱卒,都极尽讨好,想多吃几粒米。
但张武清楚,这大狱自有一套成熟的管理体系。
你作为才加入进来的后辈,是没有资格任性的。
如果不想被排挤,不想以后在这里待不下去,在羽翼丰满之前,必须遵守这里的潜规则。
即便遇到骨瘦如柴的老婆婆,不停磕头哀求,也必须把心肠硬下来。
私下里,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可以发发善心。
但此刻柳正钧就在旁边看着,你多给半勺粗糠,坏了规矩,便相当于无视他苦口婆心教你的那些道理。
你是狱卒,不是囚犯,要分得清自己的身份和阶级。
分完饭,回灶房的路上,柳正钧欣慰说道:
“小武,叔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比你爹还要厉害,当年我第一次带他送饭,他给六个囚犯格外开恩,后来都有了活阎王的称号,你比他强,钱途绝对不可限量。”
“还要多亏钧叔的教导。”
张武嘴上客气着,心里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一个简单的考验,等此事传开,便足以让自己在牢里站住脚。
但把压榨别人当成一种殊荣,把狠辣当成赞美,还是让张武有些难受。
当然,送饭并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钧叔,有个事情我拿捏不定,想请你出出主意。”
“你尽管说,我和你爹是差点拜把子的兄弟,能帮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柳正钧拍着胸脯应道,很高兴未来的打钱之王能请教他。
张武说道:
“六叔说我身子骨太虚,得多锻炼,京城有花钱就能拜师的那种武道强者吗,不求有多大成就,只求强身健体。”
“花钱拜师?”
柳正钧一嘴咧,不屑说道:
“你叔我年轻的时候也花钱修过武道,但都是些徒有虚表的家伙,成不了气候。”
“再者说,守着这天牢,你花那冤枉钱作甚?”
老柳指着身后的大牢神秘说道:
“你去重刑区一号狱,赏那人两壶酒,必定有收获。”
“多谢钧叔!”
张武心里乐了。
他是明知故问的。
长生,只是寿命悠长而已,不代表你不会死。
各种意外,刀兵之祸,毒药,重伤不治,都有可能要你小命。
就算只有十天时间,你也得有些危机意识,尽最大努力寻找保命之法。
“钧叔,蛮族马上就打进来了,我看大家怎么都不急呢,要不咱跑吧!”
“……往哪跑?”
柳正钧愣愣地说道:
“你不知道吗,陛下三日前便下令封死城门,谁都不许出去,而且百姓可以跑,公差被抓到逃跑要夷三族,全部在城头上吊死。”
“……”
张武不敢搭话了。
柳正钧看出他的心慌,乐道:
“把你的心放进肚子里便是,咱这天牢能人辈出,武道强者扎堆,比皇宫还难打,说不准陛下都得躲牢里来。”
“这么凶残吗?”
张武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均叔,我爹说你攒着不少好酒,方便官监那些人买,能不能给我拿两壶,从我例钱里扣?”
“好说。”
柳正钧大笑,就知道你会买我的酒。
……
重刑区一号狱,比普通牢房宽敞百倍。
张武在牢外静静打量着里面的犯人。
四肢被手腕粗的巨大锁链固定着,活动范围极其有限。
刚刚送饭时没细看,此刻才惊觉这人身材极其魁梧,掩盖在囚服下的肌肉层层块垒,肩宽颈粗,强健得如同金刚战神。
入狱三月之久,没有打点塞钱,整日吃泔水,还能这般龙精虎猛,不愧是武道强者。
来时张武已看过案犯的卷宗。
呼图龙,金刚不坏神功大成,超一流高手,却心术不正,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曾以一人之力,击溃大坤最强的黑甲禁卫军三百余人。
可惜,横练功夫再强,也总要吃东西。
路上买了两个饼,吃完便软倒在地上,醒来已在天牢。
张武足足在牢外站了五分钟,见这呼图龙只顾闭目打坐,旁若无人,不由佩服起对方的心理素质。
换其他囚犯,早已第一时间上来巴结。
“呼图龙,如果你不想每日吃泔水泥沙的话,最好站起来活动活动。”
依张武所想,对方大概率会摆架子,冷漠以对,大不了有死而已。
然而出乎意料,这凶徒很听话,起身在低矮牢房里走转一圈,恭敬问道: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张武怔了怔,笑着问道:
“我这里有两壶好酒,想换你这一身金刚不坏神功,你看如何?”
呼图龙上下打量少年两眼,毫不留情说道:
“你练不成。”
张武面色冷淡说道:
“你不教,怎么知道我练不成?”
“你放眼看看这天牢里,如你这般,想学我神功的究竟有多少,不说全部想学,至少有十之八九,但有希望入门者不过一手之数。”
呼图龙摇头说道:
“之前与你同来的狱卒马六,是天牢唯一有希望练到小成的人选,可惜他也没坚持多久。”
官监,虽算不上明亮宽敞,光线却比昏暗的民监强多了。
张武和马六各拎两只桶,在巷道里便看见官犯们被饿得头晕眼花,靠着牢栏无力哼唧。
两人一出现,官犯们立时骚动起来。
“你们怎么才来?”
“饿死本官了。”
“快分饭!”
大多数犯人都仪态尽失,扒着铁栏,努力想把脑袋探出来,对桶里的饭望眼欲穿。
牢房是一字长廊形的,现已住满十九个。
一号狱自然是刘青。
尚书大人安静侧躺在床铺上,背对着牢门,像是没有听到外面的嘈杂声。
马六和张武对视一眼,没有立即盛饭,而是解释道:
“大人,这两日没有送饭,非是我等有意怠慢,而是上头觉得您失了势,下令削减用度,下头的人怕被牵连,都不愿来送饭,终是我二人见不得这世态炎凉之风气,豁出去才敢来这官监,还请大人明鉴。”
话罢,张武递上两个干净的大碗。
马六盛了满满一碗小米,一碗热汤,放入牢中。
“大人慢用。”
两人起身恭敬朝房里作揖行了一礼,见刘青没什么要吩咐的,这才去二号狱。
工部侍郎,三品大员,同样的解释,也得再重复一次。
但这位也像一号狱,不理两人,也不给任何回应。
就这样一路分饭下去,张武发现越是官大的,越沉得住气,越有涵养。
即便早就饿得不行了,也不会让你看出来。
到了后面,官职越低,对饭越渴望,话也越多,还会跟你套近乎。
其中一位从五品的盐运使,直接拉着马六不让走。
“牢头,现在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若能告知一二,他日必有重谢。”
“大人,小的只是狱卒,对朝政事务着实不知,还请见谅。”
六叔不卑不亢,多给对方捞了半勺粗糠,而后胳膊一颤,使了个巧劲脱手,与张武抱拳离开。
本以为这一行不会出什么意外,但在最后的十九号狱,却遇到了难缠的家伙。
一看桶里是粗糠,热汤清淡得像水,连片叶子都没有,牢中官犯顿时怒不可遏道:
“本官乃国子监监丞,纵使未入仕前也不曾吃过这等粗谷皮壳,尔等胥吏安敢如此欺我?”
一脚把碗踹翻,监丞大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两人怒骂道:
“别以为本官不懂牢中律例,在监囚犯,每日要给米一升,冬给棉衣一件,病给药医,尔等不给米就算了,至少也该用谷子凑数……以粗糠为食,简直目无法纪,明目张胆的贪污!”
“教本官出去,定要好生参尔等一本!”
官监本来还挺热闹,狼吞虎咽的扒饭声很响,但这监丞一叫嚣,立时诡异得安静下来。
“子康兄,慎言!”
前面有官犯好心提醒。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别看这些人是贱籍,先皇曾说过:
“本朝与胥吏共天下!”
落在人家地头上,还是要知趣些。
可惜,没人提醒还好,被这么一激,监丞大人骂得更凶了,当真是嫉恶如仇。
张武面无表情,站在马六身后微微眯起双眼。
而六叔当狱卒二十年,许是见多了这种情况,并未生气。
只是再拿出一个大碗盛满粗糠,心平气和放入牢中说道:
“大人,我等只是遵照上意行事,非有意为难,请明鉴。”
不理会对方的骂骂咧咧,马六拉着张武径直离开官监。
“六叔,这厮可恶!”
张武咬牙道。
马六云淡风轻飘过一句:
“毒蛇咬人,何曾叫过?”
……
灶房门口。
送饭前空无一人,如今围得满满当当。
见两人出来,司狱和狱卒们立马上前询问道:
“老六,情况怎么样?”
“六爷,里面没饿死人吧?”
“若出了事,大家一起担着。”
众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张武看得心头有些发寒。
六叔却若无其事道:
“没什么事,也就把官老爷们饿得有些虚。”
“那便好。”
“多亏了六爷出头。”
“关键时刻还得六爷!”
狱卒们纷纷恭维,司狱也是长出一口气,然而马六话锋一转说道:
“既然大家都说出了事一起扛,也都分例钱,那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我和武哥儿送了饭,明日起,牢中所有狱卒,两人一组,轮流给官监送食,不到一次,扣一年例钱。”
“司狱大人,你看如何?”
马六直视司狱,俨然有喧宾夺主的架势。
司狱被他这么一盯,想到刚刚逼对方去官监送饭,顿时心虚起来,连忙点头说道:
“老六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众人皆知,马六这些日子躁动不安,无心打钱,经常去皇城门口晃悠。
心一动,人便坐不住了。
他去镇抚司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那可是凌驾于百官之上的特务机构,恐怖得很,虽才成立一年多,却已让满朝上下闻之色变,这个关头谁敢得罪六叔?
……
第二日,轮到下一组去送饭。
见两个狱卒出来,众人一窝蜂围上去,发现二人脸色极其难看。
“那十九号狱的犯人着实可恶!”
“真当我等是泥捏的?”
似马六那般被指着鼻子骂,面不改色的狱卒,牢里一个都没有。
众人皆是普罗大众,生气就会表现出来,藏不住。
就这样,连续一个多月的送饭,好些狱卒都挨了骂,把众人搞得郁闷不已。
但稀奇得是,大伙每天都按时送饭,并未对那国子监丞区别对待。
等轮到张武和马六再次送饭时,却发现这监丞已骨瘦如柴,浑身僵硬,咽了气。
牢里死个人不是什么大事,饿死的,病死的,重伤不治而死的,隔三差五总要抬出去几个。
但这监丞死在刘青他们这一系官员面前,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不亚于一场牢中大地震。
唐展第一时间出现,检查过后眼皮颤了颤,沉声道:
“上报吧,让其家人准备后事。”
“小展,他怎么回事?”
隔壁牢房的七品官竟认识唐展,称呼也是格外亲近。
“锦衣玉食惯了,粗糠淡饭咽下去也消化不了,吃什么拉什么,再加上心情郁结,自然也就日渐虚弱了。”
唐展解释完,蹙眉询问道:
“这位监丞大人最近是不是总动肝火?”
“不错,逮谁骂谁,已有精神失常之兆。”
旁边的七品官答道。
唐展无语。
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之后,韩江用眼神和张武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
程狗整个懵逼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像天上掉了馅饼一样,事前没有半点征兆。
他还没反应过来,狱卒们便已众星拱月将他包围。
“程牢头,恭喜恭喜。”
“以后还请程爷多照顾。”
“……”
“武哥儿,这是真的吗?”
“真的,好好干。”
张武拍了拍程狗的肩膀,低声说道:
“两个月前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看你了。”
……
刑房。
整顿天牢的第一步,当然是立威。
被黑血浸染的冷铁刑架上,绑缚着一个粗犷大汉,须发戟张,目光凶狠至极,不断怒喝叫骂。
张武充耳不闻,只是看着手里的案卷。
新狱卒们在刑房外围成一圈,有期待,有害怕,有惊惧。
张武念道:
“庞黑虎,江湖人称黑虎恶霸,自小力大无穷,祸害乡里。”
“十六岁时因口角纠纷,入室杀死父子二人,奸其妻母,后杀之,为躲避朝廷缉捕,上黑虎山为匪,十年来掠上山的良家女子有十三人,其中幼童四人,皆下落不明。”
“于上月底隐藏身份至京城办事,在红花楼喝酒,因对窑姐的服务不满,扭断其臂,在争吵中又将其打死,顺天府衙门判——”
“秋后问斩!”
念完卷宗,张武总算明白这个硬骨头,狱卒们为什么啃不动了。
牢里除去有背景,有靠山的,还有一种人不太好收拾。
那便是秋后问斩的犯人。
这种囚犯入了牢,会有一种反正我也要死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观念。
对狱卒也不怕。
有种你现在就弄死我!
牢里死人是常事,但秋后问斩的犯人不能死,否则顺天府衙门交代不过去。
问斩那天会一下子处理很多死刑犯,但凡缺少一个,都无法开斩,会有大麻烦。
在牢里这种犯人不但不能死,你还要保证他在问斩前吃得好,睡得好,把身体养好,不出毛病。
让他在推出菜市口斩首的那一天,当着无数百姓的面,不能饿得皮包骨头,不能看出身上有伤,否则牢里虐待犯人的事情公之于众,从上到下都别想好过。
以前对付这种硬骨头,能打钱的,一般由马六处理。
不能打钱的,会像呼图龙一样,直接把你锁起来,用破布封住嘴,吃饭才给你拿掉。
但有些悍匪,吃饭的时候也不忘骂人,吵得牢里不得安宁,你越抽他鞭子,他越是凶性大发,就像这庞黑虎。
“你这厮,若敢动虎爷,我*死你的老娘!”
“你个狗入的……”
庞黑虎正骂着,一把沉重的大铁钳,骤然夹住他的舌头,那重量像是要把他整个舌头活生生扯下来。
“呜呜呜——”
一时间,牢里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喉咙嘟囔声。
第一招,拔舌地狱!
“狗儿。”
“武哥儿。”
旁边的程狗连忙应着。
张武说道:
“把他裤子脱掉。”
“呜?”
庞黑虎双眸骤然瞪圆,牢外的狱卒们面面相觑,尽皆心头发毛。
程狗见多了动刑,没有丝毫犹豫,将庞黑虎的囚服裤子一把扯下。
“咔擦咔擦——”
锋利无比的鳄鱼剪,在张武比划之间,照着庞黑虎腹下便是一剪!
“啊——!!!”
庞黑虎的脑袋猛然扬起。
凄厉无比的惨叫声犹如恶鬼索命,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心中胆寒。
第二招,剪刀地狱!
在其尖叫声中,张武平淡的声音不高,但众人都能听到。
“上药,止血。”
“得嘞。”
程狗取了麻药,熟络的用白布往庞黑虎下腹一包,缠腰绕了两圈,这才站至一旁。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狱卒吃犯人,捕快吃百姓,常事。
尤其死了人,就算你是无辜的,若不塞银子,捕快们是不会轻易走的。
“头儿,你快来。”
突然有个抬尸的捕快倒吸一口凉气。
人死了,收走他身上的钱财,也是捕快们的常规操作。
这一搜不要紧,二万两银票!
惊骇得何止是捕快,赵康也突然心里发毛起来。
王二蛋是什么货色,众人心知肚明,兜里掏不出二两银子。
突然怀揣二万两巨款,不是盗了王公贵族的家,就是要做掉脑袋的买卖。
怀揣巨款,夜里翻墙而入,来找张武这个狱卒,他想干什么?
稍微一联想,赵康毛骨悚然。
“小武,这事干系太大,牵涉到二万两银子的来历,只怕得写个案卷。”
写案卷,便相当于立案,从普通的民事纠纷,变成命案来处理。
张武面色如常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切按照正常流程走即可。”
“成。”
赵康松了口气,有马六当靠山,张武可不是好欺负的。
院子里。
赵康问话,旁边有书吏进行记录。
“你昨夜在哪?”
“春风楼。”
“可有人证?”
“有,马六可以作证,与我同寝的窑姐也可以,花娘老鸨都可以。”
“你平时与王二蛋是否有过节?”
“没有,父亲走后,我们俩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
一番询问,写下案卷,见张武丝毫没有心虚撒谎的样子,赵康长出一口气。
只要王二蛋不是张武干掉的就好,否则碍于昔日情面,这案子可不好办。
二万两银子,不是捕快们能贪的,必定要查出这钱的来路。
“小武,那我们就先走了。”
“成,赵叔你们慢走。”
目送捕快们把尸体抬走,回去后仵作会验尸,确定死因。
等众人离去,关上院门,张武第一时间从井里打了水,开始冲洗院子,抹去自己杀人的痕迹。
用铁刺把王二蛋捅死,给经验丰富的仵作,一看便知道喉咙伤口是人为的。
还有所谓的人证。
你中途离开过春风楼,时间还不短,人家若想查你,根本藏不住。
不过,张武已经和马六打过招呼。
六叔拿到镇抚司的身份腰牌后,会第一时间去顺天府衙门施压,让他们快速结案。
镇抚司的百户们近两年来专司抄家灭族之事,百官闻之丧胆,虽只是六品,但对上二品大员都不带虚的。
“买死之事,只怕是藏不住了。”
张武把陷阱重新布置好,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
马六上午过去,顺天府下午便结了案子,死因是私闯民宅,跳墙自杀。
但六叔昨晚带来消息。
镇抚司密探汇报,这两天有人在春风楼打探消息,王二蛋的尸体还给他父母后,也有老仵作上门查看过。
面对未知的死亡威胁,张武只有一个选择——
吞下练气丹!
增加三年功力,凭借金刚不坏神功,他将成为一流的顶尖高手。
只要不是饭里下毒,不是超一流高手出马,他都无惧。
但这丹药,他至今都拿不准有没有副作用。
不过好在,这三天夜里马六都会来保护他,几乎把他当成了亲儿子。
是夜,黄昏降临。
张武喝过自己熬的稀粥,正准备吞下练气丹时,六叔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一脸兴奋回来了,张武连忙把丹收了。
“武哥儿,事情成了!”
咣当一声,院门被暴力踹开,大黑锁都飞了出去,可见马六的兴奋。
张武连忙离屋相迎,一眼便看见六叔手里拎着个小铜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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