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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宠,重生千金一路宫斗夺后位谢姝宁萧越全局

冬季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崔皇后走的累了,靠在椅子上,眯了眼睛“她哪里是好运,她根本就是聪明得很,那个许静意根本斗不过她。”“再聪明哪里聪明得过娘娘啊,只要娘娘一出手,这个昭充仪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崔皇后叹了口气“你这丫头……”……许宝林一事过后,棠梨轩的守备就更加森严了。谢夫人得令入宫照顾谢姝宁,瞧见谢姝宁浑圆的小腹和细腻的皮肤,还有她宫中那些名贵的陈设,笑道“陛下倒是对你极好。”谢姝宁专宠,朝堂上也是颇有怨言,甚至有不少人暗暗弹劾谢家教女无妨,不过都被萧越压了下来。就连谢夫人也听得一些闲言碎语,不过只要谢姝宁在宫中过得好就行了,他们谢家也不畏这些。谢姝宁怕谢夫人担心,倒是没和她说许静意之事,不过不知道谢夫人从哪里听到了此事,怒不可遏“这个许静意,心思怎么...

主角:谢姝宁萧越   更新:2024-11-15 1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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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姝宁萧越的其他类型小说《掌心宠,重生千金一路宫斗夺后位谢姝宁萧越全局》,由网络作家“冬季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皇后走的累了,靠在椅子上,眯了眼睛“她哪里是好运,她根本就是聪明得很,那个许静意根本斗不过她。”“再聪明哪里聪明得过娘娘啊,只要娘娘一出手,这个昭充仪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崔皇后叹了口气“你这丫头……”……许宝林一事过后,棠梨轩的守备就更加森严了。谢夫人得令入宫照顾谢姝宁,瞧见谢姝宁浑圆的小腹和细腻的皮肤,还有她宫中那些名贵的陈设,笑道“陛下倒是对你极好。”谢姝宁专宠,朝堂上也是颇有怨言,甚至有不少人暗暗弹劾谢家教女无妨,不过都被萧越压了下来。就连谢夫人也听得一些闲言碎语,不过只要谢姝宁在宫中过得好就行了,他们谢家也不畏这些。谢姝宁怕谢夫人担心,倒是没和她说许静意之事,不过不知道谢夫人从哪里听到了此事,怒不可遏“这个许静意,心思怎么...

《掌心宠,重生千金一路宫斗夺后位谢姝宁萧越全局》精彩片段


崔皇后走的累了,靠在椅子上,眯了眼睛

“她哪里是好运,她根本就是聪明得很,那个许静意根本斗不过她。”

“再聪明哪里聪明得过娘娘啊,只要娘娘一出手,这个昭充仪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崔皇后叹了口气

“你这丫头……”

……

许宝林一事过后,棠梨轩的守备就更加森严了。

谢夫人得令入宫照顾谢姝宁,瞧见谢姝宁浑圆的小腹和细腻的皮肤,还有她宫中那些名贵的陈设,笑道

“陛下倒是对你极好。”

谢姝宁专宠,朝堂上也是颇有怨言,甚至有不少人暗暗弹劾谢家教女无妨,不过都被萧越压了下来。

就连谢夫人也听得一些闲言碎语,不过只要谢姝宁在宫中过得好就行了,他们谢家也不畏这些。

谢姝宁怕谢夫人担心,倒是没和她说许静意之事,不过不知道谢夫人从哪里听到了此事,怒不可遏

“这个许静意,心思怎么这般狠毒,平日里与你姐姐妹妹的,得了我们家不少好处,如今竟敢来害你!”

谢姝宁递上一盏茶给她润润喉

“母亲莫要生气,陛下已经下令惩处了。”

她说的是许静意一家发配边疆之事,谢夫人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

许久,她叹了口气

“终究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

许静意和许长恩这般性子,不是家里人教导的,她是真真不信。

……

翌日清晨,谢姝宁醒来就觉得一阵腹痛,青叶立刻去唤人

“娘娘要生了……”

太医和稳婆一一赶来,众人在房里忙碌起来。

萧越得了信也立刻赶来。

他一来就听见谢姝宁的痛呼声,狠狠皱了眉,就要往里闯,却被拦下

“陛下!产房血腥,您还是在外头等待吧。”

萧越冷声道

“都让开!朕的妧妧还在里面受苦,叫朕怎么能安心在门口等待!”

谢姝宁面色苍白,额前全是冷汗,稳婆忙道

“娘娘,您使劲啊……”

“妧妧!”

谢姝宁抬了眼,有些吃力地开口道

“阿越……”

“妧妧省些力气,莫要再说话了。”

谢姝宁咬着牙又是一阵用力。

见她冷汗滴落,手指紧紧攥着被褥,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萧越只觉得一阵眼热,垂下眸子,遮住眼底浓浓的情绪。

“妧妧,坚持住……”

稳婆端了一盆又一盆血水出去,谢姝宁生了几个时辰,萧越就陪了几个时辰。

已至傍晚。

屋内传出婴儿啼哭声,稳婆抱着孩子,喜形于色

“陛下!娘娘生的是个小皇子呢!”

萧越回头瞥了一眼,不愧是他和妧妧的儿子,倒是生得漂亮又结实。

他屏退了众人,而后立刻伏在谢姝宁榻边,去握她的手

“妧妧,可有哪里不适?”

谢姝宁缓缓摇了摇头,见萧越眼眶微红,不禁笑道

“阿越刚刚可是哭了?”

萧越别过头,语气带了些恼怒

“都什么时候了,妧妧只顾着打趣我。”

谢姝宁虽劳累的很,却是并无困意,她睁着眼睛

“阿越可想好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怎么没想,每日都在想。

萧越神色温柔,报了几个名字让她挑选,谢姝宁思量了片刻

“阿越想的倒都是好名字,不过阿越猜猜我最中意哪个?”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萧竹宸。”

“宸字,意为尊贵,完美,我倒希望我们的宸儿能够一直如此才好。”

“一定会的。”

二人又聊了几句,谢姝宁困意浮上心头,萧越吻了吻她的手背

“妧妧好好歇息。”


月色沉沉,雪落屋檐。

“表姐你瞧,这可是我哥冒着大雪,去慈恩寺为你求的平安符呢。”

谢姝宁面色平静,并未伸手接过

“男女有别,表哥此举不妥。”

许静意揶揄的脸色瞬间僵住,撅着嘴向她撒起娇来

“表姐,我哥也是心切,你别怪他嘛。”

瞧她一副娇憨天真的模样,谢姝宁垂下眼,思绪纷飞。

前世许静意和许长恩以探望姨母为由,留在谢府一月有余。

期间许长恩对她百般示好,许静意更是处处帮着许长恩说好话。谢姝宁本想着许长恩温和谦逊,颇有才华,又是自己的表亲,嫁过去当正妻必定安乐无忧。

谁承想,那许长恩偏不是个安生的,谢姝宁远嫁过去后发现他早早就有了外室,后来更是以她善妒为借口,不允她与谢家通信。

直到谢家被害倒台,许家便将她关进柴房囚禁至死。

而许静意则在谢家的帮助下顺利入宫,一步一步升至妃位,风光无限。

谢姝宁死后化为孤魂野鬼在皇宫里游荡过一段时日,她这才发现谢家失势竟是许静意与誉王所为。

而原因只是因为她们二人少时曾救过当今圣上,许静意对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一见钟情,而皇帝却只对谢姝宁念念不忘……

这让她如何能不恨。

“表姐?”

见她久未回话,许静意轻唤了声。

谢姝宁回过神,指尖轻扣着桌面,有些羞赧地瞪了她一眼

“天色不早了,阿意还是快回去歇息吧。”

半推半请地将许静意赶出了院子,谢姝宁关上门,哪里还见半点羞涩的神色。

她用帕子狠狠擦了擦手,重活一世,她自是不会让许家还那般得意。

一夜酣眠,天光大亮。

谢姝宁被婢女青叶唤醒梳妆,见铜镜中的女子眉若弯月,眼含秋水,青丝如墨垂在身侧,倒是有几分做宠妃的资本。

一连几日,许静意天天来寻她,说是与他逗趣解闷,实则一直将话头往许长恩身上引。

许长恩更是只要有时机便来与她搭话,谢姝宁始终淡淡笑着,不予回应。

但在许长恩和许静意眼中,不过是女儿家娇羞,不足挂齿。

翌日清晨,谢姝宁刚用了几口早膳,母亲身边的丫鬟听巧便急急来寻她

“二小姐您快去正厅瞧瞧吧,许公子今日一早便向夫人提了有意结亲之事。”

谢姝宁面色未变,又慢悠悠喝了口粥,这才站起身来

“走吧,去瞧瞧。”

刚踏入正厅,便见许长恩跪在谢夫人面前,而谢夫人的脸色并不算好看。

许家虽也是清流世家,但远在南方,门第自是比不上谢家。

更何况此事弄得如此仓促,就算他是自己的亲侄子,谢夫人也不得不仔细思量一番。

“长恩知此事太过仓促,不过也是因为选秀在即,迫不得已。请姨母放心,我已给父母去信,等定亲之后我定会把该准备的都补给宁儿表妹。”

谢夫人就这一个女儿,许长恩知她心底自是不想谢姝宁入宫。

果不其然,谢夫人面色稍缓,刚想开口,谢姝宁就出声打断

“表哥也说了,选秀在即,宁儿身为谢家女眷,怎能只想着自己,若是在这时定亲,怕是辜负皇恩浩荡了。”

闻言,许长恩与谢夫人都是一愣,谢姝宁已经走至谢夫人身侧,为她轻轻揉着肩膀,笑道

“况且宁儿可不想远嫁,不然到时候受了委屈可没人来替宁儿撑腰了。”

谢夫人自小就宠她,听了这话不轻不重拍了拍她

“你这丫头倒会混说,要是受了委屈尽管和家里说,若是我与你父亲不好出面,你大哥那性子你还不知?”

谢姝宁鼻头一酸,前世大哥谢黎安在父亲下狱后,外出被奸人害得丧命,母亲受不了打击,大病一场很快便撒手人寰。

罪魁祸首之一的许长恩还跪在这里苦苦求娶,谢姝宁只觉得讽刺。

大概是没想到谢姝宁会拒绝的如此干脆,许长恩的脸色青白交错,刚想发作,又想起这是在谢府,硬生生将这口气憋下去。

“是长恩唐突了,不过我是真的爱慕宁儿表妹……”

他一双桃花眼深情地望向谢姝宁,企图令她回心转意,却在与她对视的一瞬间,后背抖生凉意。

只见谢姝宁虽是浅笑着,眼神却冷得很。

谢夫人出来打了圆场,对着许长恩无奈地笑笑

“宁儿性子倔强,依我看此事还是先放放吧。”

话已至此,许长恩自是不再多留。待他走后,谢夫人拉着谢姝宁坐下,叹道

“宁儿啊,娘觉得嫁给长恩倒也不错,总比入宫要自在些。”

谢姝宁明白她是担心自己,挽着谢夫人的手状似无意地说道

“女儿倒是有些纳闷,我与表哥并未十分相熟,上一次见面还是女儿十岁那年外祖母病重,娘带着我回了许家,还记得表哥似乎是有心仪的女子,怎么如今非宁儿不娶了?”

谢夫人略一回忆,似乎是有个容色清丽家世不高的小姑娘总爱缠着许长恩,不知意识到什么,谢夫人蹙眉不语。

见她已经起疑,谢姝宁止住话头,陪着谢夫人回屋并吃了她几块糕点,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

许长恩面色阴沉,见许静意悠闲地在花园喂鱼,讥讽出声

“你还有心思在这喂鱼呢,不是说万无一失吗,这下怎么办?”

许静意将手心里鱼食全抛入池塘中,定定地看着它们争抢,神色晦暗不明,半晌才道

“谢姝宁,不能入宫。”

知道自家妹妹从小便是个有主意的,许长恩稍稍放下心来,只是近几年这性子倒是变得更加阴狠乖戾了。

屋外天寒地冻,谢姝宁在屋内品着热茶,青叶走进来提醒她

“二小姐,许姑娘来了。”

许静意嫌屋内热,当即解了披风,坐在谢姝宁身侧,冲她顽皮地眨了眨眼睛

“唉,我哥那个闷葫芦估计要伤心好久了。”

谢姝宁抿了一口茶水,面露无奈

“倒是我对不起表哥了。”

许静意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见谢姝宁手边的茶水快见底,好奇道

“表姐今日喝的是什么茶,闻着好香。”

“前些日子兄长送来的庐山云雾,意儿喜欢便拿些回去尝尝。”

谢姝宁看向一旁站着的青叶,青叶立刻会意,忙给许静意也斟了一杯。许静意尝了一口,面露笑意

“果真不错。”

二人闲谈了会,谢姝宁便随意找了理由送客。青叶望着许静意的背影,嘟囔了句

“这许姑娘真是有些…”

青叶下半句话含在嘴里转了一圈,终究还是未说出口。

谢姝宁轻笑,她刚刚落了许长恩那么大的面子,许静意作为他的亲妹妹,竟还能在这与谢姝宁谈笑风生,不论她如何遮掩,骨子里的冷血总会被别人窥见马脚。

瞥见许静意用过的那只茶盏,谢姝宁蹙眉,吩咐道

“拿下去丢了吧。”

……

此后一连几日都未见许静意,她院里传来消息,说是许姑娘病了,在床榻上起不了身。

消息传入谢姝宁耳中时,她正拨弄着染了蔻丹的指甲,手指划过瓷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橙枝。”

一圆脸婢女立刻上前,恭恭敬敬道

“二小姐有何吩咐?”

“我们去瞧瞧许姑娘吧。”

她们来到许静意居住的偏殿,刚踏入就闻到浓浓的药味。

许静意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谢姝宁皱眉

“怎会如此,府医可来看过了?”

许静意的婢女观雪抹了抹眼泪

“已经来看过了,说是得了风寒,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谢姝宁又关心了许静意几句,见她精神不济,只得退出去。

橙枝压低声音与她咬耳朵

“二小姐,奴婢见许姑娘不像是装的,应该是真的中了我们的毒了。”

谢姝宁颔首,青叶和橙枝都是她的贴身婢女,前世更是对她忠心耿耿。

青叶擅长做膳,橙枝颇通药理。

谢姝宁知许静意定会想法子阻止她入宫,选秀临近,谢姝宁没心思与她周旋。

便让橙枝将能使人得与风寒相似症状的毒粉抹在杯壁上,上次的庐山云雾便是针对许静意的局。

此毒虽不致命,却也能暂时让许静意歇了对付她的心思,许静意现在应该正在焦头烂额地治着病呢,毕竟她来京城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入宫。

许静意一病就是大半个月,府医来来回回瞧了几次,只说是寒气入体,并无大碍,汤药和补品也是不停往下灌。

病情终于在选秀之前好转,不过许静意人整整瘦了一大圈,但看着倒是弱柳扶风,别有一番风味。


自谢姝宁落水后,萧越对她更加上心,每日下了朝便来棠梨轩陪她。

“妧妧今日的药喝了吗?”

谢姝宁皱着一张小脸,她本就讨厌喝药,那宋呈徽为她调配的补药又是极苦,她别过脸

“太苦了,妾不想喝。”

萧越从青叶手上接过药碗,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屋内众人大惊,谢姝宁更是瞪圆了眼睛

“陛下怎可随意试药?”

萧越却不甚在意,吩咐道

“此药确实甚苦,怪不得妧妧不爱喝,去让宋呈徽想法子做的甜些。”

苏元德应下,他们的陛下也是一路腥风血雨闯过来,什么苦没吃过,如今这样说不过就是想宠着禧贵人罢了。

萧越将碗端过去,亲自喂她喝药,耐心哄道

“先把今天的喝了好不好?”

见他如此顺着自己,谢姝宁只得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小脸立刻皱成一团。

萧越失笑,用指腹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又取了颗蜜饯塞入她的口中,动作十分熟练。

屏退了众人,谢姝宁靠着萧越,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萧越撑着下巴一直看着她笑。

又陪了她许久,萧越起身

“朕还有些奏折未批,晚些再来看你。”

萧越刚出了棠梨轩,越淑妃身边的大宫女玉书就到了

“禧贵人,淑妃娘娘请你去玉湖宫一趟。”

青叶愤愤不平地上前一步

“我家娘娘还在病中,不便外出。”

玉书瞥了瞥她,显然未放在眼里

“淑妃娘娘吩咐,若是禧贵人不方便,她自会派轿輦来接。”

青叶还想说些什么,一只素白小手扯住了她,谢姝宁淡淡笑着

“淑妃娘娘盛情邀请,嫔妾怎能推拒,还要劳烦玉书姑娘带路了。”

见她应下,玉书转身走在前面,谢姝宁和青叶慢悠悠跟在后方,见玉书回望,谢姝宁依旧是不紧不慢

“本宫身子骨弱,走的慢些,想来淑妃娘娘会体谅的。”

玉书在心底冷笑,这禧贵人果真是狂妄,怪不得淑妃娘娘铁了心要收拾她。

玉湖宫和棠梨轩离得不远,走了没几步也就到了,玉湖宫里的宫人见是谢姝宁来了,垂下头掩饰幸灾乐祸的神色。

玉书进殿通传,没一会儿就出来了,神情有些倨傲

“淑妃娘娘突感不适,现在想休息一会,烦请禧贵人在殿外跪着等一会吧。”

如此明晃晃的为难,像极了越淑妃的行事风格。谢姝宁却不愿惯着她,福了福身

“既然淑妃娘娘玉体不适,嫔妾也不好多过打扰,望娘娘好好休息,嫔妾先告退了。”

玉书白着脸出声阻拦

“不过是让禧贵人在殿外等一会,禧贵人如此不愿,眼里还有尊卑吗?”

话音刚落,谢姝宁眨了眨眼睛,无辜道

“嫔妾不过是怕跪久了,若是不小心晕倒在这,淑妃娘娘也不好向陛下交代吧。”

而后又轻笑着对着玉书补了一句

“更何况,你一个宫女教训妃嫔,还敢跟本宫谈尊卑?”

玉书还未回话,一道带了怒气的女音传来

“禧贵人是想拿陛下来压本宫?”

越淑妃从殿内走出来,一双眼死死瞪着谢姝宁,显然是气的狠了。

“禧贵人如今不过得了几分恩宠,就敢到本宫面前耀武扬威,当真觉得没人能治得了你了吗?”

谢姝宁未搭话,眼里却明晃晃透露出她心中所想:

既能恃宠,凭何不骄。

显然是读懂了她的意思,越淑妃一时气极,拿了身旁宫女端着的茶杯就朝着谢姝宁砸了过去。

谢姝宁垂下眼掩住笑意,并未躲开。茶杯不偏不倚砸在了谢姝宁的额头上,殷红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平白给谢姝宁增添了一抹妖异。

青叶忙扑过去,越淑妃虽也吓得不轻,却仍旧恶毒地想,若是能留疤就好了。她一步一步走到谢姝宁面前,长长的指甲抬起她的脸,讽刺道

“你对本宫如此不敬,就算是闹到陛下那去,本宫惩治你也是极为有理。”

谢姝宁却用只能二人听到的声音回击道

“那淑妃娘娘就等着看,陛下到底会向着谁。”

“啪”一声脆响,谢姝宁被打得脸都偏了偏,越淑妃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陛下驾到—”

萧越几乎是跑着过来,瞧见谢姝宁脸上的血,颤抖着手为她抹去。谢姝宁沉默地瞧着他,眼里满是无助,看的萧越心口疼。

越淑妃此刻显然有些慌了神,却仍旧倔强道

“陛下~是禧贵人先对妾不敬,妾不过就是小施惩戒罢了。”

萧越抱着谢姝宁,听了这话缓缓转过头,眼里的风暴一览无余,越淑妃抖生一个恐怖的想法,陛下看起来是真的想杀了她。

不过她又很快否定了,她与萧郎青梅竹马,萧郎必定不会对她如此无情。

萧越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怒极反笑

“小、施、惩、戒?”

“禧贵人的伤不过就是外表瞧着吓人,嫔妾并未……”

瞧她还在为自己辩解,萧越抱着谢姝宁离开,只留下一句

“朕本以为你只是被宠坏了,性子娇蛮了些,没想到你竟如此狠毒。传令下去,淑妃禁足玉湖宫,等朕安顿了禧贵人,再来想如何处置你。”

越淑妃跌坐在地,她心心念念的萧郎,一心爱慕的陛下,竟会为了别的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地骂她狠毒,更是下令将她禁足。

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越淑妃却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她想到许静意的提议。

萧郎,这是你逼我的。

谢姝宁又被萧越抱到了床榻上,宋呈徽得了消息,便立刻赶来。他上前替谢姝宁把了脉,又瞧了伤处,才道

“回陛下,禧贵人额头上伤口较深,是否会留疤还得看娘娘自身的体质。”

萧越与谢姝宁皆是一愣,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人情绪低落下来,萧越冷着脸

“宋太医退下吧。”

谢姝宁攥着被角,努力不让自己落下泪来。难得瞧见她这般受伤失落的模样,萧越安抚道

“妧妧放心,朕定不会让你留下疤痕的。”

谢姝宁这才笑起来

“妾相信陛下。”

她既然敢做,就不担心留疤之事,橙枝自有办法。

萧越见她如此信任自己,当下唤了苏元德进来

“传令下去,晋禧贵人为禧嫔。”

谢姝宁想起身谢恩,萧越拦下她的动作,吻了吻她的眉心

“这段时间妧妧就呆在宫里好好养伤吧,朕会下令,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你。”

想到还有越淑妃并未处置,萧越只得匆匆离去。

青叶和橙枝忙进来,橙枝再次检查了谢姝宁的伤势,不赞同地拧了眉

“伤口不浅,娘娘此次确实太过冒险。”

青叶年纪小,哭哭啼啼的

“真是吓死奴婢了,娘娘为何要去惹那越淑妃啊……”

瞧见她们一个两个脸都吓白了,谢姝宁无可奈何

“不过是一出苦肉计罢了,若是不逼真些,又怎么能得到想要的。”

这后宫的晋升如此困难,不过区区小伤,能换的荣升嫔位,谢姝宁倒觉得十分值当。


选秀之日已至,谢姝宁和许静意都是贵女,又容貌姣好,通过初选和复选自是不难。复选过后便是殿选,谢姝宁前世并未有幸得见天颜,如今也不免有些紧张。

公公拿着名册尖声尖气地念着

“户部尚书嫡女谢姝宁,年十六。”

“大理寺卿嫡女沈玉瑶,年十五。”

“刑部侍郎庶女杨丽婉,年十五。”

……

当今圣上萧越,皇后崔明钗,太后越氏坐在殿内,审视着下方跪着的秀女。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谢姝宁顺从地抬头,眼神却始终盯着地面,虽十分好奇那位曾经被她救下的太子殿下如今是何等模样,却也没有莽撞到会在殿前失仪。

萧越却在谢姝宁抬头的一刹那,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盯了她好几眼,不过到底是帝王,只失神了片刻,他便再无异样。

因谢姝宁模样好,家世也高,太后和皇后饶有兴致地多问了几句,最后萧越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留牌子。”

谢姝宁叩头谢恩后,便随着其他留牌的秀女一起退下了。待到众秀女都离开后,太后看向皇帝,笑道

“如今选了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皇帝可要在子嗣上下些心思。”

也不怪太后着急,萧越登基三年,二十有一,膝下却只有一个体弱的小公主。

萧越微微颔首

“让母后费心了。”

谢姝宁刚回到家中,父亲和母亲便都围了上来,就连大哥都从外地赶回。

“宁儿…如何?”

见他们都忧心忡忡,谢姝宁却松快地笑笑

“女儿入选了。”

谢夫人眼眶顿时红了,拿出帕子抹着泪,她的父亲,也就是当朝户部尚书谢珉,也是忧喜参半,想到什么,他开口

“你表妹也入选了,往后在宫中你二人还要多多扶持才是。”

谢姝宁这才看向一旁的许静意,许静意又换上天真无邪的笑容

“表姐,能与你一同入宫真是太好了。”

听她这心口不一的话,谢姝宁在心底冷笑,但愿入了宫,许静意还能同她演这姐妹情深。

三日已过,册封的旨意很快下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尚书之女谢姝宁,柔嘉淑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克令克柔,安贞叶吉,雍和粹纯。着即册封为贵人,赐号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世家之女许静意,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常在。”

传旨公公笑道

“谢大人请接旨吧。”

谢珉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下人给公公递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劳烦公公亲自跑一趟了。”

传旨的公公收下荷包,笑意真切了几分

“谢大人真是好福气,禧贵人还是这批入宫的秀女头一个有封号的呢。”

话音刚落,许静意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倒是谢珉又惊又喜。

送走了公公,谢夫人扶着谢姝宁起身,担忧得不行

“陛下虽看重你,但你入宫后也要恪守本分,收敛些性子,莫要轻易与人结仇。宫里不比宫外,你父亲和我不能事事护着你,宁儿,万事小心。”

谢姝宁还未搭话,许静意就围了上来

“姨母你就放心吧,表姐自小就聪慧,入宫后也定会平安无事的。”

谢夫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在许静意身上,见她消瘦了许多,心情也不免有些复杂。她将许静意和许长恩接到谢府小住,也是存了些许别的心思,她知许静意此番入京必定是为了选秀而来,若是许静意日后得宠,她们谢家对她也有照顾之恩。

却不承想,自己娇宠长大的女儿也入了宫,思及此处,谢夫人拉住许静意的手

“意儿,你和宁儿自小便亲厚,入宫后也莫要忘了姐妹情分才是。”

“这是应该的。”

明日一早便要入宫,谢姝宁和许静意各自回屋整理东西。谢姝宁将东西一一整理妥帖后,坐在床榻上神游。

虽不知陛下对自己具体态度,如今看来果然还是有几分情分在,她能做的,就是利用这不知深浅的好感,一步一步往上爬。

第二日,马车驶向皇宫,谢姝宁遥遥回望,从今日起,她这一生便要拘泥于宫墙里了。

许是因谢姝宁有封号,皇后揣摩帝心,将她安排在了离皇帝寝宫较近的棠梨轩,而许静意则是住在较为偏远的瑶花馆。

内务府分配过来的宫女太监已将棠梨轩打扫干净,谢姝宁四处转了转,倒是十分满意。她将宫女太监一齐叫来,除了从小伺候她的青叶和橙枝,内务府还按例拨来了两名宫女和两名太监,分别是抱月、抱玉、小和子、小梨子。

谢姝宁冷着一张俏脸,淡淡扫过众人

“本宫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忠诚,胆敢有背主的,决不轻饶。”

众人连忙纷纷跪下表忠心,谢姝宁见规矩立得差不多,便吩咐青叶给每人分几片金叶子,恩威并施,倒让众人服服帖帖。

谢姝宁随意点了一个宫女抱月,懒懒地开了口

“与本宫说说这宫里的情况。”

抱月得了令,将自己的知道的如竹豆子一般倒了个遍。

“宫里妃嫔不多,选秀前只有六人。分别是崔皇后、越淑妃、兰妃、林荣华、江嫔和叶贵人。

崔皇后出身名门,为人宽厚,对嫔妃也是极为包容。越淑妃身为陛下表妹,又是太后亲信,性子多有些跋扈,娘娘还是莫要与她正面交锋为好。

兰妃性格恬淡,不喜争斗,自从难产诞下了大公主之后,身子便一直不好。林荣华素来与越淑妃走得近,娘娘也要小心此人。江嫔和叶贵人都不太受宠,平日里爱聚在一起打打叶子牌……”

见谢姝宁听的认真,抱月更是说得来劲

“这次新入宫七位秀女里,就属娘娘最受重视,听说这可是陛下亲定的封号呢,娘娘日后怕是恩宠不愁了。”

见她嘴甜,谢姝宁轻笑着又赏了片金叶子。

天色渐暗,各宫都卯足了劲盯着,新人入宫,第一晚侍寝就显得意义非凡。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苏元德踏入棠梨轩,一进门就贺喜

“娘娘大喜,陛下今日宣了您侍寝呢。”

话音刚落,棠梨轩一片喜气洋洋。谢姝宁面上有些发热,卸了脸上的脂粉,命青叶去取了玫瑰花瓣来入浴。

萧越踏进寝殿,便看见心心念念的美人未施粉黛,一张小脸白嫩得如同剥壳鸡蛋。谢姝宁见他来了,仰头与他对视,却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何越?”

何越是萧越在江南时的化名,当时虽被谢姝宁所救,却未完全信任她,所以并未告知身份,如今再见面时却是以这种方式。

瞧见她一双盈盈水眸似羞似恼,萧越不由得失笑,明明这小丫头自己说的也并非真名,害他后来派人去江南打听了许久都未找到她。萧越上前轻掐了掐她的脸蛋

“许妧?”

谢姝宁却毫不心虚,素着一张小脸就开始为自己辩解

“许是妾身母亲的姓,妧妧是妾的小名,如此看来,妾已经对陛下毫无保留了呢……”

见她这娇俏的模样,萧越又闷闷笑了几声,从前在江南便是如此,不论他说什么,那个十岁的小丫头总能有话堵他。

见谢姝宁还在喋喋不休,萧越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唇,浅尝辄止。谢姝宁却连耳尖都红透了,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小嘴沾了水渍,更显得嫣红。萧越看的喉头一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朕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的毫无保留……”

屋外春雨阵阵,雨打花蕊,娇吟不止。

餍足之后,萧越垂下眼盯着怀里的美人,见她身上青紫一片,似是累极了一般靠着他。他调整了一下身姿,怀里的人就嘤咛出声

“阿越,不要了……”

“……”

萧越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昨夜他是有些失了分寸,后半夜谢姝宁似乎嗓子都哑了,今日得吩咐御膳房送碗雪梨汤过去。

天光渐明,萧越的心渐渐平和下来,把玩着怀中女子的发丝,眼神温柔,渐渐回想起往事来。六年前,他还身为东宫太子,一次南下遭遇刺杀,失足坠崖,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和小谢姝宁在同一个山洞里。虽不知她是如何将自己弄过来,但瞧她小脸灰扑扑,手上又全是擦伤,想来也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瞧见他醒来,谢姝宁眼睛转了转,才开口道

“你受了很重的伤,不过不用担心,我家里人会寻到我,到时候连你也一起治。”

许是救他实在太费力,偏偏萧越十分防备地盯着她,看上去一点也不领情,谢姝宁说话也不太客气。

“我叫许妧,前两日我被人牙子拐了去,趁他们不备跑进山里。救你只是因为瞧见你衣料华贵,定是哪家的贵公子,两拨人寻来怕是要快些。”

话毕,她转过身去不再看他。见她如此实诚,又是个小姑娘,萧越稍稍缓和了眉眼,

“何越,我叫何越。”

后来还是小姑娘的家人先一步寻到他们,将他们安排在偏远的庄子上养伤,他还依稀记得有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总爱来给他送药,他不知为何就是不喜。

呆了没两日,他的暗卫就寻到了他。不告而别实非君子所为,可当时皇权动荡,萧越也没得选。

后来萧越不止一次派人去寻过当年那个小姑娘,可她给的姓名是假的,也无人会把未出阁女子曾被拐过的事与外人诉说。

不过好在,兜兜转转,还是再次遇见了。


裴妩生产是在一个春雨绵绵的夜晚,谢姝宁本来也想去瞧瞧。

可夜深露重,又怕血腥味冲撞了谢姝宁,青叶她们说什么也不让她过去。

谢姝宁只得坐在软榻上等着,过了许久,她拧了眉

“怎么这么久了,泻玉居都没个信儿来,莫不是裴妩那里出事了。”

青叶为她轻轻捶了捶手臂,又捏了捏腿,才宽慰道

“娘娘别忧心,我瞧着那婉美人也是个福气重的,定不会有事的。”

又等了许久,抱云跑进来道

“娘娘,听闻婉美人生了个小公主呢!”

谢姝宁闻言一喜,终于是母子平安了。

萧越听到消息也是大喜,立刻吩咐晋婉美人为婉嫔,让她亲自抚养二公主,更是为二公主取名为萧云意。

……

裴妩刚出了月子,立刻就把二公主萧云意抱来棠梨轩给谢姝宁瞧瞧。

二公主满月了,看着白白胖胖的,一双眼睛倒是像了裴妩十成十,都是勾人的狐狸眼。

谢姝宁看着喜欢,忍不住轻戳了戳二公主肉嘟嘟的小脸

“二公主瞧着就是个美人胚子。”

裴妩笑起来,她眉眼柔和了许多,之前那些凌厉的风情此刻都被母爱软化。

“娘娘说笑了,她还小呢,哪里看得出什么漂亮不漂亮的。”

突然,青叶走进来,神色有些为难

“大公主和安王殿下来了,说是得知二公主在这,想来看看二公主。”

裴妩有些犹豫,谢姝宁帮着大公主说了句话

“大公主被兰妃教导得极好,应该不会有事。”

听她这么说,裴妩才放下心来。

萧云霓被宫人牵着进来,许久不见,她长高了些,又继承了兰妃的好容貌,瞧着倒是长大了许多。

安王萧昀站在一旁,抿着唇,瞧着有些局促,是萧云霓这丫头非拉着他来的。

萧云霓先是规规矩矩地向二人问了好

“云霓见过昭充仪娘娘,婉嫔娘娘。”

而后一双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二公主,显然是感兴趣得很。

宫里许久没有小孩诞生,顺婕妤对大皇子又看得紧,萧云霓自然是不敢去拜访,如今听闻宫中有了二公主,自然是连忙来看看。

谢姝宁让青叶端了牛乳分别给萧云霓和萧昀,而后自己也喝了一盏,见萧云霓仍旧直勾勾地盯着二公主,笑起来

“大公主看起来很喜欢妹妹呢。”

“妹妹好看,云霓喜欢。”

她上前轻轻碰了碰二公主的脸,二公主立刻咧了嘴对她咯咯地笑起来,可爱得紧。

萧云霓有些受宠若惊,瞪大了眼睛。裴妩见状,温柔地笑了笑

“看来这小丫头也很喜欢大公主呢。”

玩闹了一会,裴妩和大公主见时候不早了,就都回去了,苏元德走进棠梨轩,笑道

“陛下说,今晚来陪娘娘用膳呢。”

谢姝宁点了点头

“多谢公公来一趟了。”

于是谢姝宁命小厨房将今日膳食准备得丰盛些,又吩咐做了几个萧越爱吃的菜。

萧越来得快,一进门就脱了外袍让苏元德拿着,见谢姝宁眼底有些青黑,显然最近晚上腹中孩子闹腾得厉害。

他顿时心疼不已,上前轻轻抚着谢姝宁的小腹,带了些威胁的口吻

“莫要再折腾你母亲了,不然……”

不然了半天,萧越也没想出惩罚的法子,只得叹了口气。谢姝宁失笑

“怎么还没出生,阿越就不忍责罚了?”

“毕竟是我和妧妧的孩子,我自然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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