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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辣手毒妃前文+后续

公子无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月色清冷,淡泊如水,夜幕笼照,苍穹低垂。白子矜和白子谦走在路上各自沉默,今日之事如此顺利,倒是他两都未曾想到过。白子谦负手而立,站在悠心阁门前,问道:“子衿,你为何一定要说的去那个庄子养伤呢?”白子矜抬头,看到白子谦剑眉星目,月光洒照在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那个庄子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最近秋意盎然,想去哪儿走走看看,顺便养养伤。”“真的?”白子矜如何能说真话,只得点点头,道:“兄长还信不过我?莫非我能害你不成?天色已晚,兄长快回去休息吧。”白子谦想了片刻,也知道在子衿这问不出什么,只得点点头,嘱咐了伤口不可碰水,转身离去。白子矜目送白子谦离开,又朝着白子谦道:“哥哥,谢谢你。”不仅是今日谢谢你,也谢谢你上辈子护我的情谊。白子...

主角:宁少言白子矜   更新:2024-11-14 1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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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少言白子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辣手毒妃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公子无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色清冷,淡泊如水,夜幕笼照,苍穹低垂。白子矜和白子谦走在路上各自沉默,今日之事如此顺利,倒是他两都未曾想到过。白子谦负手而立,站在悠心阁门前,问道:“子衿,你为何一定要说的去那个庄子养伤呢?”白子矜抬头,看到白子谦剑眉星目,月光洒照在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那个庄子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最近秋意盎然,想去哪儿走走看看,顺便养养伤。”“真的?”白子矜如何能说真话,只得点点头,道:“兄长还信不过我?莫非我能害你不成?天色已晚,兄长快回去休息吧。”白子谦想了片刻,也知道在子衿这问不出什么,只得点点头,嘱咐了伤口不可碰水,转身离去。白子矜目送白子谦离开,又朝着白子谦道:“哥哥,谢谢你。”不仅是今日谢谢你,也谢谢你上辈子护我的情谊。白子...

《重生之辣手毒妃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月色清冷,淡泊如水,夜幕笼照,苍穹低垂。白子矜和白子谦走在路上各自沉默,今日之事如此顺利,倒是他两都未曾想到过。

白子谦负手而立,站在悠心阁门前,问道:“子衿,你为何一定要说的去那个庄子养伤呢?”

白子矜抬头,看到白子谦剑眉星目,月光洒照在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那个庄子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最近秋意盎然,想去哪儿走走看看,顺便养养伤。”

“真的?”

白子矜如何能说真话,只得点点头,道:“兄长还信不过我?莫非我能害你不成?天色已晚,兄长快回去休息吧。”

白子谦想了片刻,也知道在子衿这问不出什么,只得点点头,嘱咐了伤口不可碰水,转身离去。

白子矜目送白子谦离开,又朝着白子谦道:“哥哥,谢谢你。”

不仅是今日谢谢你,也谢谢你上辈子护我的情谊。

白子谦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月光下,冲着白子矜清朗一笑。

等到白子谦的身影消失在白子矜的视线中,这才进了院中,院中有婢女抬了热水来,为其洗漱更衣,白子矜身上有伤,却不想让人瞧见,屏退了人,自己动手来洗。好容易才洗去了一身血腥,躺在软榻之上,闭眼安神。

从门外进来一小厮,眉清目秀的脸,看起来表里无害,站在一侧,轻轻对白子矜道:“修文见过小姐,不知今日小姐有书信要小人传递的吗?”

白子矜睁开眼睛,没有说话,仍是静静的看着他,只觉得心中恨意蔓延,前世中她怎么就不知道这白修文脑后生反骨?她是如何信任他,唯有将他当成自己心腹,所有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她在灯前熬尽心血悉心竭力写给那人的谋略策论,放心的交给他,以为白修文能交到那人手中,可事实呢?转手间,他便去了白子吟的吟心居。

“大小姐,枉你聪明一辈子,可你现在还能猜到自己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吗?你每日灯前写的那些谋略策论,知道我交给了谁吗?没有交给你的心上人,我全都交给了二小姐,由她再书写一遍,再由我交给你的心上人,你和二小姐斗,落到如此地步也不亏。”

当日的话放佛仍在耳边,白子矜看着白修文满是笑意的脸,也笑了起来。

有时候她仍然会想,自己重生一世,究竟是为什么?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只为弥补前世的过错?白子矜自嘲地笑了,不!我的聪明才智,前世你们那么想利用,那么今生,就让你们好好利用,然后一个个的将你们全部送入地狱!

于是她对白修文如是说:“今日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那白修文一阵迟疑,问道:“昨日小姐不是说今日有些谋略要写给二皇子吗?”

白子矜眉目轻扫,不轻不淡道:“昨日我想了想,凡是要谨慎,更何况是这谋略策论,昨日没发现,可今日琢磨了些时辰,竟发现有些不妥之处,你先回吧,之后若是改好了,我再叫你送去。”

白修文总觉得这些话别有含义,可又摸不到什么意思,他做事隐秘,认为白子矜绝对想不到自己竟然是白子吟的人,想到这也安心了片刻,便退去了。

白子矜看着白修文退去的身影,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伏案疾书到半夜,竟是给人做嫁妆。

“二皇子。”白子矜又笑了,前世她并未见过二皇子,只在外人口中听闻这二皇子宅心仁厚,心系万民,朝堂之上,为百姓利益而争辩,不畏强权,嫉恶如仇,而她便听之信之,当真愚蠢!

如今北渊乃是伏家的天下,当今圣上育有五子,皇后先后生下嫡长子和五皇子,嫡长子为太子,二皇子仁慈,三皇子精明,四皇子木讷,五皇子和善一直都是外界所传言的。

落魄街头之际,她曾在二皇子府门前亲眼目睹了二皇子的伪善,她今生又如何甘心在为他伏案疾书?皇子生性究竟是不是外界所传这般,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决不再信!更何况,在一切未清楚前,她可不想再为他人做嫁衣了。

白子矜有些疲累了,上了床榻,慢慢阖上双眼,睡梦中,白子矜又梦回到了那普天同庆的那天,十里红妆,大红花轿,还有那座无名的孤坟。

放佛又回到了那忘川河边,彼岸花如血般绚烂鲜红,铺满通向地狱的路,她一步步走着,桥下鲜红如血,声声嘶叫从桥下传来,她只得小心翼翼,不敢走错一步。身后传来付婧容的声音,站在那桥头,正朝着她挥手。白子矜心中一喜,想要过去付婧容身边,却看见付婧容身侧有只苍白的手,猛地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拽下了桥,而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那些冤魂恶鬼吞噬。

“母亲!”白子矜从梦中惊醒,满头是汗,喘着粗气。

付婧容死去多年了,她也不知为何会梦见她,只是那通往地狱的路鲜血淋漓,触目惊心,只是那条路她再也不想再走一遍了。

屋外晨曦渐露,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白子矜披衣下床,推开窗,迎来了第一个晨。

屋外有丫鬟在打扫庭院,偌大的院子种了许多的梨树,那是白子矜出生时付婧容种的,现在正是梨树开花的季节,落了一地的雪白,半空中洋洋洒洒,好不漂亮。

白子矜深深吸了口气,毫无异色地洗漱了一番,去往白老夫人屋子请安,顺便告知将去郊外庄子一事,果不其然,白子吟和宋安阳皆是露出不解之色,白老夫人询问了两声,白子矜笑着说是想念乡下那静谧安宁,想去住些日子,静静心。

白老夫人不觉有他,嘱咐了多带些人注意安全之类的,便放了她去。白子矜笑意盎然的瞧着白子吟母子二人,礼数得体,却让二人遍体生寒。

白府府门外,白子谦早已在马车前等着了,虽然不知道白子矜去郊外庄子的用意,但他也不放心白子矜独自一人,如今秋意正好,出去走走也不错。

白子矜冲着白子谦笑笑,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的温馨。白子谦一阵恍惚,是有多久没有见过子衿的笑了?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两人便交谈甚少,这般温馨的笑容,好久未见过了。

“兄长怎么了?”

白子矜来至白子谦眼前晃了晃,白子谦才回过神来,将白子矜的披风紧了紧,笑道:“没什么,上车吧。”

“好。”白子矜提起裙摆,登上了马车。

白子矜带了两名婢女,白子谦也只带了两名小厮,当然,应白子矜的要求,还额外带了名大夫。白子谦看着面前的两辆马车,利落翻身上马,伴着马车边上而行。白子矜掀起马车的帘子,趴在车窗边上,和着白子谦说着笑着。

帝丘城甚大,马车在城中转悠了好久还未出城,至城门口,守城门的小兵朝白子矜的马车喊道:“恒安郡主回城,闲杂人等,一律避让。”

马车的赶车人立马将马车赶至一旁,白子谦下马,立身于马车盘。

一阵马蹄踏踏声从城门外传来,一女子身着劲装,一白玉冠将发束起,手执金鞭,策马扬鞭,英姿飒爽,身后跟着十几名护卫,声势浩大,威风极了。

白子矜将车帘掀起,看着恒安郡主呼啸而过,马蹄铮铮,一脸艳羡。

帝丘城中王侯世家,她最羡慕的女子也就这位恒安郡主了,快马人生,肆意逍遥。不爱红妆爱武装,习得一身好武艺,还被渊帝夸赞有巾帼之姿。

恒安郡主在马上,眼神飘忽而过,无意间暼到了一侧的白子矜和白子谦等人,勒住缰绳,胯下坐骑长啸嘶鸣一声,前蹄扬起,马背几乎直立,马蹄落地,恒安郡主便安安稳稳坐于马上,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白子矜等人,勒马缓缓而行。


身后的侍卫不明白为何,但见伏辰发火,又不敢出声。

“哼,白子吟那蠢女人,还以为她能想到什么好方法,谁知道竟然也其他人一样,想出什么开仓放粮的馊主意,这种破主意本皇子还用得着她来想吗,父皇本来就很厌烦谁再提开仓放粮这件事。”伏辰早上在朝堂上被伏羲比了一下去,之前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一下就毁了,说不定父皇又要看低他了。

“殿下,这白二小姐……真的是这么想的?这可不想她想出来的,会不会是有人把信动了手脚,想要陷害白二小姐?”那侍卫虽然不知道心里写了什么内容,但是看伏辰的反应,他知道不是自己主子想要的东西。

“有人动了手脚?那白府有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陷害堂堂嫡小姐?”伏辰微微皱眉,仔细想来,这与白子吟平日里出的计策相差甚远。

“夏凯,你去查一下,到底是谁胆敢坏本皇子的好事,查出来定不轻饶,”伏辰将手里的纸信在身旁的烛火上引燃,随着火光的跳跃,纸信化为灰烬。

而景阳宫里,一派和谐,皇后看着伏羲,眼里露出欣慰之色,开口道:“不错不错,我儿长大了,为娘也放心了。”

“是儿臣不孝,总让母后操心。”

“傻孩子,母亲为儿子操心是天经地义的事,谁让我上辈子欠你呢。”皇后半开玩笑的说着,眼里满满都是疼爱。

伏羲与皇后,是特别的,伏婷和五皇子都不及他一个人得宠,毕竟他是皇后和渊帝的第一个孩子。

年少轻狂的爱情,最轰轰烈烈,渊帝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么多年来。始终是把皇后放在其他嫔妃面前。

从年少轻狂到而立之年,后宫多多少少美丽女子,皇后能始终在渊帝心里占着重要位置,不与其她嫔妃争风吃醋,不善妒,将后宫管理得紧紧有条的,也是个很聪明的女子,这也大概是时隔多年,渊帝依然对她敬重的原因吧,一般后宫女子很难做到。

伏羲与皇后闲聊了一会,才回去东宫。

伏羲从记事起就一个人居住在东宫,皇后和渊帝,也只是偶尔来看看他,不过从他懂事起,便一句也没埋怨过,只是他都不知有多久没有好好同皇后说说话了。

望着伏羲离开的背影,皇后眼里的疼惜转为了浓浓的愧疚,微微叹了口气,其实她有时候希望自己的孩子只是个普通百姓,她不希望他们都生活得这么累。

“娘娘,太子殿下都走了,您进去吧,外面风大,别着凉了。”慧儿是皇后的陪嫁丫鬟,从皇后出嫁一直到现在都陪在皇后身边,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了,也是皇后的心腹,所以皇后想什么,她心里自然清楚。

“慧儿,不知不觉孩子们都长大了,连我那五小子都要行成人礼了,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啊。”慧儿扶着皇后,听着她说的话,不知怎地,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楚。

“娘娘您不老,在慧儿心里,您还和方面一样风姿卓越。”慧儿同皇后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是要比其他丫鬟好些。

“是吗?”皇后笑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云鬓。

伏羲回到皇宫以后,立马写了纸信,让伏婷送去给白子矜,因着白子矜是女儿家,又还未行成人礼,不方便与陌生男子脸面,只好请伏婷。

伏婷撇了撇嘴,不悦的说道:“就知道使唤人家,人家白姑娘不是都说了,纸信给了你,以后便再也与她无关了吗。”

“嗯,白家小姐确实这么说过,不过我只是感谢她罢了,没别的意思,这次也不用你带谢礼,只要把纸信送到就行了。”

“好吧,有什么犒劳的吗,不然白府守备森严,就算本公主,也没办法进去,”伏婷向伏羲伸出手,眼睛盯着他,什么意思,自然不用她多说了。

“知道了快去吧,回来条件任你开。”伏羲用桌上的书拍了拍伏婷的手,他怎么会有这种妹妹,一生下来就坑他。

“成交,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啊。”伏婷一听条件任何打开的时候,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赶紧将东西放在怀里,转身消失在伏羲的视线里。

白子矜才软榻看着书,每到近黄昏,悠心阁就安静得厉害,伏婷越过院子里的丫鬟,来到白子矜房间窗前,敲了敲窗门,这会儿时间,连碧玉都在门外后者,白子矜问声,不愉的皱了皱眉,敢敲她窗门的,莫非有又是……

起身打开窗门,果然指尖伏婷立于窗前,前笑着。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白子矜还是感到稍稍的意外。

“臣女白子矜叩见娉婷公主,”白子矜微微颔首行了行礼。

“好了,这里又没有外人,白大小姐不必如此多礼,”伏婷罢了罢手。

“夜间凉,若公主不嫌弃的话,还请到屋子里来。”白子矜往后退了几步,方便伏婷进来。

“好。”伏婷从窗子上面一跃,轻轻松松的进了白子矜的房间。

随意看了看白子矜的房间,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布置简单随意,倒也不失大方,一点也不像大家侯府大家闺秀的房间,侯府是侯爵,宫室华美是正常的,不过白习秉是个节约的人,白府比不得其他侯爵的复地,不管布置摆设,都比较简单大方,没有过于繁琐的装饰。

这大小姐的房间与其说闺房,还不如说是一般才子的房间更妥,妆台上没有过多的胭脂水粉,反倒是书本居多,小案上,桌子上,放的都是书。

伏婷看了心想,不愧是能皇兄夸赞的人,果真和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样。

白子矜给伏婷斟了一杯茶水,双手托着递给伏婷,宫敬的道:“请公主喝茶。”

“嗯。”伏婷结果白子矜手里的茶,轻抿一口,点点头,道:“好茶,不愧是白府大小姐,品味果真不一样。”


白子矜翻页的指尖停顿,仍是那副样子,直直的看着那黑衣女子,问道:“太子殿下派你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太子说承蒙姑娘相救,但姑娘未成年,不得当面表达感激之情,特令我前来,送上薄礼。”

白子矜看这女子双眸似水,皓齿蛾眉,行为举止不似一般女子,放下手中之书,客气回道:“太子的好意子衿心领,只是那日不过举手之劳,劳烦姑娘向殿下说明,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那女子看着白子矜,问道:“你都没问太子殿下送你的是什么东西呢。”

白子矜低头一笑,从软榻上起身,端着手边那盏烛灯,至窗前,道:“姑娘请回吧,这礼子衿是万万不能收的,救下太子殿下的是兄长,并非是我,太子若是要谢,也该谢兄长才是。”

那女子听了白子矜的话,躬身从窗台下取出一把古琴,放到窗台上:“这把桐木琴是殿下送给你的,我可没这个资格再带回去。”

白子矜看这女子的神色带了几分坦然,没有将那桐木琴收回去的意思,低眉思索了片刻,道:“那姑娘稍等片刻。”

白子矜转身去了内室,从檀木盒中取出一封书信,指尖不自禁的捏紧了,一阵恍惚。

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大清楚,可白子谦和白习秉提起太子并未有几分厌恶,反而有几分赞扬,想来这太子也该是个良臣,未来的明君。前世太子此时已死,今生却因她而生,白子矜不知道,这究竟是好还是坏,一人之变而影响全局,是不是该有什么代价?

可若这书信不给太子,还能给谁呢?

白子矜几分茫然,可想了片刻,又坚定了几分,来到窗前将那书信交给那女子,道:“既然太子执意送我这把桐木琴,子衿无以为报,这封书信还望姑娘能交到殿下手中,子衿感激不尽。”

那女子歪头看着那书信,眯眼一笑,道:“放心,一定送到。”

“那多谢姑娘了,但请姑娘转告太子,此书信既然给了太子,便与我再无瓜葛了。夜间寒气重,还望姑娘早日回府,免得受了风寒。”

那女子拱手道:“多谢白姑娘关怀。”说完便要走,才走一步,复又回来,对白子矜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子矜上下打量着这女子,摇头。

“我叫伏婷。”

“娉婷公主!”白子矜一怔惊呼,正要行礼之际,却不见了伏婷的踪迹。

伏婷,皇后之女,年十八,赐封号娉婷。

碧玉猛然推门进房,慌张的眼神四处张望,向白子矜问道:“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

白子矜手中抱着桐木琴,指尖抚上琴弦,丝丝入扣,心底蓦然心动,低眉轻笑道:“有人来给我送琴。”

窗外明月,清风袭来,一阵凉爽,伏曦一袭白衣,负手站于窗前,嘴角一抹浅笑,脑海中全是那日白子矜说过的话。

“上天保佑,太子不能死,我愿用我余生寿命来抵,求上天赐太子一命。”

“我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可是用余生来抵的,可要记得,你欠我一条命呢,以后要还的。”

伏曦轻笑出声,伏婷站在身后半响也丝毫没有反应,伏婷坐在桌边,将腿搭拉在另一条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嘎嘣一声,伏曦这才回过神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

伏婷又嘎嘣一声,含糊道:“你刚才发呆的时候我就来了。”

“琴送了?”

伏婷点头道:“嗯,送了,从本公主手中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回来的道理。”

伏曦见了她这副摸样,皱眉,怒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公主,这样子随谁?女孩家家的,谁像你这般没规矩。”

伏婷将腿放下,规矩坐好,不情不愿道:“你目的达到了,就开始教训我了。”

伏曦沉了口气,继续问道:“她有说什么吗?”

“说什么倒是没说,只是托我给你一封信,太子殿下,你要看吗?”伏婷将怀中那封书信拿出来,在伏曦眼前晃晃。

伏曦没有伸手去要,只是无奈道:“到下月五弟成年礼,你都住我太子府里面。”

伏婷惊喜起身,眼笑眉开,问道:“真的?”

“真的。”

伏婷听了这话,欣喜地将书信交到了伏曦手中。伏曦也颇有些无奈,伏婷的性子从小便是这般,改也改不过来了,好在身为公主,不愁良人。

伏曦将那封书信小心打开,一张薄纸,写满了密密麻麻娟秀的字迹,一行一行看下来,竟是入了迷。

将伏曦这般入迷,伏婷踮着脚,抓着伏曦的臂膀,极力昂首问道:“这写了什么?”

伏曦没有理会她,仍是细细看着,直到看到最后,才笑出了声,赞道:“良策!”

伏婷一听,连忙夺过伏曦手中的书信,看了一半,也不知所云,问道:“什么良策?”

“近年来江溪一带多水患,而西北一带多干旱,你觉得若是将江溪一带的水给西北,怎么样?”

“给?如何给?”

伏曦忍不得又将那手书又看了一遍,道:“这正是这里面所写,如何给!虽耗费人力物力居多,但若是此计能成,造福的可是两方的百姓啊。”

伏婷似懂非懂点点头:“那看来这个白子矜还真有点本事啊,竟然敢写出这种计策来。噢,对了,她还说了,既然这封信给了你,就与她再无瓜葛了。”

伏曦一丝不解:“她真这么说?”

“当然,不过这计策、功劳,白送给你,这白子矜还真大方,可是这异想天开的借水之法真能实现?”

“怎么能算是异想天开呢,我倒是觉得她真敢想。”伏曦看着纸上的娟娟字迹,又笑了起来:“世上多人困守于一方天地,不敢想不敢做,她一个女娇娥,足不出户待字闺中,能心怀天下,忧心黎民百姓,想出如此良策,已是不易。这良策既已有人想出,那么就定要有人去做,她不能做,那么就我来,功成之日,必然有她一纸之功。”

伏婷托腮含笑:“那请问太子殿下,此女子您觉得如何呢?”

伏曦将手书按印记小心折好,背后的灯光亮起一圈的光晕,锦缎素衣,眉眼温柔,眼睑低垂,轻扬嘴角而笑:“甚得吾心。”


兰儿被打的有些蒙了,她平日里也是嚣张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本能的想要伸手打回来,可听到碧玉提到宋国公白侯时,她又不敢出手了。

她平日里是狗仗人势,可她不傻,她只是个奴才,白子矜是白府嫡女,就这样无缘无故的被打,要是白府追究起来,两家发生什么事,可不是她一个丫鬟能承担的。

偏偏宋倩那个没脑子的,听不懂碧玉的话是什么意思。

“废物,你们几个还不快给我打。”

兰儿不敢违抗宋倩的意思,想想现在白府的夫人是她宋国府的人,她又无所顾忌,往年她们也欺负过白子矜,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上前去就要动手打白子矜。

却被白子矜一个眼神盯得愣住,竟然忘了下手,心里暗暗想到,这还是几年前那个软柿子么,怎么感觉完全变了个人,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简直比宋国公还可怕!

“兰儿,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打!”兰儿被宋倩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可是一看到白子矜那双眼睛,她就感觉自己要被千刀万剐了一般,可是又没办法违抗宋倩,只得硬着头皮上。

眼看一巴掌马上要打在了白子矜的脸上,却被碧玉一脚从身后踢过去,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白子矜上前去,走到宋倩的面前,宋倩有些害怕,赶紧往后退,“小贱人,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宋国公的孙女,你要是敢伤害我,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啪啪……”

两声耳光响彻,宋倩被打得有些懵了,一时竟然忘记了哭。

“贱人?本小姐可是堂堂正正的白家嫡女,表小姐还请你自重些,注意你的言辞,还有国公府的脸面”

那兰儿见状,也顾不得其他,起身赶紧上前来,有些焦急的开口问道:“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白子矜,你竟然敢打宋国公的孙女,我宋国府不会放过你的。

半晌了,宋倩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宋国府不会放过我,兰儿姑娘的意思是,宋国府要与我白府为敌?”

“我劝你还是好生看着你家小姐,别让她像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丢人现眼,虽然说是丢你宋国府的脸,可毕竟我白府夫人是宋国府出来的,我白府可丢不起这个脸。”

白子矜眉目如霜,就这样淡淡的看眼前的这两人,其他的几个丫鬟被吓得早就不敢出声了。

兰儿见宋倩被打,自己也讨不到便宜,只好扶着宋倩出去了。

“只是听说宋国府的四小姐,刁蛮娇纵,没想到竟然到了如此地步。”碧玉立在身白子矜身后开口说,“比起前些年,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夫人是故意让她来为小姐你的。”

“哼,只不过是个有头无脑的傻子罢了,仗着宋国府的地位,才敢如此嚣张,等哪日宋国府灭了,我看他还嚣张得起来不。”

“小姐,你为何说出这样的话?这话还是少说罢,当心隔墙有耳,到时候给咱们白府添麻烦!”碧玉不明,只得出声小声提醒了白子矜,听她语气,就像一定知道宋国府很快会亡一样。

“没什么,我只是这样说说而已,想必这会儿宋倩是跑去宋安阳那儿告状了。”

宋国府,前世自己悲惨的命运,有一半拜宋国府所赐,这一世,她要亲手将宋国府毁得一干二净,以祭奠上一世孤独死去的的自己。

果然不出白子矜所料,宋倩一离开悠心阁,便直接去找宋安阳告黑状去了。

兰儿知道,白府夫人是宋家之女,对宋倩亦是宠得紧,如今这白子矜得罪了宋倩,不就等于得罪了当家夫人?就算她是嫡小姐,下场也可想而知了。

其实兰儿还不知道,白子矜明里暗里,已经跟宋安阳宣战了。

“姑母,你要替倩儿做主啊,”白子矜见了宋安阳直接跑了过去,扑进她怀里哭。

“好了好了,怎么了这是?”宋安阳摸了摸宋倩的头,又看着下面站着的兰儿,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好生照顾小姐吗,为何现在哭成这样?”

宋安阳有些不耐烦了,说她宠着宋倩,不过是明面上的事,本来让她来刁难白子矜的,结果弄得得自己被打了,又给她弄出些麻烦来。

不过,那软柿子当真是长本事了,前些年见了宋倩就害怕,现在竟然公然不顾宋国府的脸,动手打宋国府的小姐!

“好了,别哭了,事情我会处理的,兰儿先带你家小姐下去擦擦药,我还事要忙。”

宋安阳拉开在她怀里哭的宋倩,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兰儿看出来宋安阳眼里的不耐烦和明显的冷意,刚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现在想来,说什么宠着宋倩,不过是明面上做出来给宋国府看的。

“小姐,奴婢先带你下去擦擦药吧,等你休息下我们就回宋国府。”兰儿上前扶住宋倩。

“回府?为什么要回府,我要看到白子矜被姑母狠狠的收拾,然后再让她跪在我们面前给我道歉。”

宋倩还一个劲儿的认为宋安阳真的很疼她,还妄想着让白子矜给她下跪道歉。

兰儿想说,可她想了想了,这种事自己还是不要自作聪明了,万一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就得不偿失了。

一边,二皇子备一份厚厚的礼,来看望白子吟。

得知消息的白子吟乐得都快开花了,赶紧让下人给她梳洗打扮。

白子吟被人扶下床,一件一件的给她试换衣服。

最后挑了一件粉色的罗裙,头发梳在脑后挽了个小髻,挑了一直祖白玉簪子别着,画着弄弄的装,原本清秀的脸,现在看起来显得有些瘆人。

不久,二皇子的轿子便到了白府大门口,白子吟早就迫不及待的在那里侯着了。因为手脚还未完全康复的原因,由两个丫鬟扶着。“叩叩……”


第二日一大早,悠心阁的人便早早动了起来,今日白子矜奉皇后懿旨进宫,这等大事,自然不能耽搁的。

“小姐,穿这件红色的吧,小姐面若桃花,穿红色的最好看不过了,也喜庆。”碧玉手中拿着一件大红的衣裳,金线镶着牡丹,好看极了。

白子矜却只不过瞟了一眼,拿着一支蝴蝶钗在自己发间比划,道:“换一件吧,我还未成年,这红色太过了,拿那件粉色的给我。”

碧玉听了,将那件粉色的长裙拿了出来,白子矜起身,将粉色衣裙换上。

浅淡的粉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一条乳白色锦缎围在腰间,中间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左侧则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玉佩挂在腰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娇小却玲珑有致。

巍峨的皇宫近在眼前,白子矜被碧玉扶下了轿,上了一座皇后赐予的小轿,由几名小太监抬着,往深宫走去。

白子矜在悄悄掀起小轿的纬纱,四周静谧一片,那长长的宫道放佛看不到尽头,白子矜抬头,两侧高高的宫墙只看得见头顶那片狭隘的天空,浮云飘过,不见踪迹。

那小轿停在一宫殿前,白子矜下轿,抬头便瞧见宫殿上牌匾端端正正写着景阳宫三个大字,宫殿碧瓦朱甍,高大巍峨,不敢直视,低眉顺眼随着一小太监,进了偏殿。

那小太监将白子矜引至偏殿,有宫娥为她上了一杯茶,几碟糕点,白子矜上下打量着景阳宫的偏殿,这偏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地上铺着大红的地毯,地毯上也用金线绣着金龙,奢华至极。

白子矜独自一人喝着茶,吃点糕点等了大半响,这才听到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皇后驾到。”

白子矜也不抬头看皇后一眼,连忙起身,朝皇后主位跪拜下去,行大礼,道:“臣女白子矜,见过皇后。”

皇后命人将白子矜扶起,又见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一眼便喜欢上了几分。遂问道:“你就是白家的白子矜?”

白子矜抬头,见皇后一身正红衣裳,衣裳上绣了几只金凤,头戴凤冠,华丽异常,虽不似那般年轻,却有一股久居上位的气度和尊贵,含羞答道:“回皇后的话,臣女是白子矜。”

皇后笑道:“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可人的孩子,来,到本宫身边来。”

有宫娥为白子矜在皇后身侧设了个座,白子矜款款上前,皇后拉着白子矜的手,赞道:“果真是个秒人,算起来你还未成年吧,什么时候行成人礼?”

“回禀娘娘的话,臣女下月初八行成人礼。”

“下月初八?”皇后一听,乐了,笑道:“那你可和我那个五小子一天生辰呀。”

白子矜有些惊讶,恍惚问道:“敢问娘娘,是五皇子殿下吗?”

“对啊,就是五皇子,他也是下个月初八行成人礼,搬迁过府,这下可巧,你们是同一天,那这成人礼可一起啊。”

白子矜故作惶恐道:“臣女何德何能,怎能和五皇子一起。”

“你是个好孩子,怎么不能?”皇后想了想,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拉着白子矜的手稍稍用了些力,略带忧愁,叹道:“子衿,你们兄妹二人在白府的事本宫也略有耳闻,家宅不宁,此乃大忌,本宫也不便多加干预,不过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吃亏了去。今日本宫招你进宫,想必你也猜到了本宫想问些什么,前些日子,多亏了你们兄妹二人,救了太子一命。”

“太子是国之储君,福大命大,自有上天保佑,臣女和兄长那点功劳不算什么的。”

白子矜谦逊的态度让皇后安心不已,心内更加喜爱了几分,又道:“你放心,你兄妹二人救太子一命这恩情不管是本宫还是太子,都铭记在心。若不是现在朝局动荡,本宫定要奏请皇上好好赏赐你们。”

白子矜低眉恭敬答道:“臣女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值得皇上亲自赏赐。”

皇后浅浅一笑,拍了拍白子矜手背,也没再继续说这话了,又拉着白子矜说了好些家常,午膳时分,一起用膳,皇后虽然笑容未改,但白子矜总觉得皇后对自己有一层淡淡的疏离之感,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命人好些将白子矜送回府。

待白子矜离开后,皇后眉眼间一股疲惫之色涌上眉头,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身边的宫娥上前为皇后揉着太阳穴,边问道:“皇后今日怕是累着了,要不早些歇息吧。”

皇后摇了摇头,看着宫殿外的方向,问道:“慧儿,你觉得这白子矜如何?”

慧儿笑道:“白姑娘端庄贤淑,聪慧过人,而且善解人意,自然是极好的。”

“是啊。”皇后语气带了几分惋惜:“白侯手握十万精兵,又不参与朝堂之争,女儿又是这般懂事贤淑,配我的儿子倒也配的,只可惜……”

“娘娘慎言。”慧儿一惊,在侧小声提醒道。

“慎言?”皇后清笑了两声,又叹了口气:“都过去十年了,提起来还能翻出什么乱子?倒是可惜了付婧容,竟有那般的胆魄。对了,如妃这几日在干什么?”

“二皇子屡屡为皇上献计,被皇上另眼相待,如妃也水涨船高,风光得很。”

“不过就是献了些计策,皇上再另眼相待,这江山到头来还是太子的,就凭他们母子想和我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慧儿没敢再接话,只是一心一意为皇后揉着,夜幕降临,整座皇城被月色笼罩,威严不改。

白子矜坐在马车里,还在回想着今日在宫中的一切,觉得没多大的纰漏,皇后没有进行赏赐早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太子遇刺,凶手还未捉拿到,自然不会大肆对外宣扬,倒是省了她的一番推辞。

回府后,将在宫中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给了白习秉,白习秉点点头,觉得没多大问题,便放她回去休息了。

悠心阁中洗漱了一番,白子矜穿着薄薄的纱裙,披着小袄,青丝散落在肩头,光着脚,懒懒斜靠在软榻上,合着手边那盏烛光,看着付婧容留下来的那些手书。

整个悠心阁静悄悄的,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到了傍晚,小姐喜欢清静。

白子矜正看得入神,忽而对面大窗传来几声扣扣的声音,大窗被打开,屋外站着一黑衣女子,那女子未蒙面,对白子矜笑道:“白姑娘你好,我是太子殿下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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