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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北宋末收帝姬

灰头小宝2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一朝重生,现代青年摇身一变,成为了北宋著名大奸臣高太尉的儿子!面对这般身份的转变,高方平有些不适应,没有重生为好人,偏偏成为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原本打算继续过咸鱼般的日子,哪知道实力不允许。此时水浒众英雄刚刚被下狱,朝堂之上面临各种危机,高方平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主角:高方平,李清照   更新:2022-07-16 0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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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方平,李清照的武侠仙侠小说《重生北宋末收帝姬》,由网络作家“灰头小宝2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朝重生,现代青年摇身一变,成为了北宋著名大奸臣高太尉的儿子!面对这般身份的转变,高方平有些不适应,没有重生为好人,偏偏成为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原本打算继续过咸鱼般的日子,哪知道实力不允许。此时水浒众英雄刚刚被下狱,朝堂之上面临各种危机,高方平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重生北宋末收帝姬》精彩片段

高方平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变小了。

看看手脚,感觉这样大小的身体应该是十四五岁的时候。然后现在身上裹得像粽子,屋里站满了穿古代服饰的人,像是在围观熊猫。

这情况显得非常诡异,真有点像是穿越了?

不过高方平暂时也不如小说中的穿越者那样慌乱,感觉哪怕是面对恶作剧,也先观察一下再说。

“衙内醒来了。”

有个家仆模样的喊着便跑了出去。

现在屋里一大群人,多数是一些魁梧肌肉男,手臂有着刺青,好几个看起来不像善类。要不是听他们态度恭敬的叫衙内,高方平恐怕要怀疑被一群流氓给绑架了

另外有个看起来最多十三岁的小姑娘楚楚可怜的样子跪在地上哭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启禀衙内爷,最坏的就是这死丫头,建议剁了她,以儆效尤。”

一个流氓态的帮闲抱拳躬身道。

小姑娘吓得继续哭泣:“呜呜……衙内爷饶命,小朵……小朵还小,还不想死。”

“衙内,不能绕她。必须吊起来用乱杖打,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就是她导致了衙内受伤的!”

另外一个帮闲抱拳道。

卧槽你们当我是猪啊,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剁了这个剁了那个的?

不过这些家伙仅仅看着都吓人,高方平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小姑娘也实在可怜,未必相信她会做什么伤害“衙内”的事。

迟疑少顷,高方平怀着谨慎的心思试探道,“好歹告诉我她干了什么?”

“这……”

众帮闲不禁面面相觑,非常的疑惑,一是发现他似乎不好忽悠了,二是发现他想不起东西来,难道是受伤的缘故?

看他们这么乖,感觉这身体应该很有威慑力,于是高方平试着放大声音道,“哑巴了,没听见本衙内问话?”

哗啦——

这些家伙竟是全部吓得跪了下来,暂时没人吭声。

额……感觉这身体似乎还行啊。但是接下来又咋办呢?

不过这种问题显然也不能乱问,于是高方平哼了一声道,“丫头,本衙内想你听说话?”

小姑娘毕竟年纪还小,完全没有多想,哭哭啼啼的说道:小朵,呜呜,小朵没能照顾好衙内,天降火光的时房屋摇晃,您大叫着‘房子要塌了’便往外面逃跑,然后噗的一下……您,您就被一片瓦给砸倒了。”

“大胆!分明是天降祥瑞,你说是火光?衙内爷分明乃是带队英勇救火,你说是他逃跑!”

一个肌肉刺青难像是推卸责任的样子抱拳道:“衙内,最失职的就是这死丫头,卑职建议吊起来打,用刑她才会说实话!”

高方平试着要起身,当即有两个流氓凑过来,小小心心的扶着。

就这么赤脚穿着睡袍走了两步,高方平从看过的电影里,乱找了一种相对有气势的仪态坐下来,抬起茶水喝了一口摆手道:“都散了吧,我感觉头疼,改天我会把这事弄明白。”

一个帮闲道:“衙内,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妈的混账!”

高方平越装越有感觉了,猛的把茶碗重重放下,“你们真是耳朵聋了啊?”

这一群流氓被唬的目瞪口呆,感觉衙内真的不一样了,同时也真的不容易忽悠了。

就此全部低着头,什么也不敢再说,依次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那个小朵还跪在地上在哭啼,茫然不知该怎么办。

高方平暂时也不方便表现的太菜鸟,万一这小姑娘真有问题呢?

于是摆手道:“莫哭,暂时没事,等本衙内回忆一下事情的经过,再行定夺。”

小朵明显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急急忙忙的进来,举手投足间像是很有威严的态势,微微一摆手,随从和小姑娘也大气不敢喘的退了出去。

中年人带着喜色走过来道,“醒来就好,御医来看过说无大碍,但始终不见平儿醒来,可急坏了老夫了。”

御医?

高方平有些吃惊,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谁,但能劳御医来看病的不是简单人物。

中年男人又温声道:“还感觉身子还好吗?”

看他有些爱心也蛮和蔼,所以高方平也不拒绝这种感觉。

“干嘛不说话,为父问你身体有异吗?”中年男人又问。

“爹,儿子受伤了……不想说话。”

现在裹得像个粽子一般,高方平觉得应该这么说。

中年人听宝贝儿子声线正常,但语法语气变得奇怪。却也无奈,事实上这活宝哪天要是正常,那才是最奇怪的现象。

“你从来没个正常啊。”

他捻着胡须微笑道:“方平,你为人轻浮不学无术,却偏偏是老夫心头肉,不指望你出息,能守住家财,快快乐乐过完一生就不错了。少让老夫操心,闯祸的时候多个心眼,老夫给你背黑锅也快背不动了。”

高方平愣了愣,这具身体的名字竟然也叫“方平”?

“老爹,儿子受教了……”高方平试着道。

中年人摇头叹息,这个活宝基本是属于没救了的那种,现在脑壳受伤后,更是许多地方变的有点怪异,不过至少学会说好话让他爹高兴了,算个不错的开始。

就此一来中年男人还有些喜色,起身道:“平儿安心休养……林冲这样的事不能再出。这次你闹过头了,偏偏还特别蠢,害人都害不干净,弄至了开封府,给老夫弄一身骚,朝中一群老狐狸等着看笑话。陆谦小儿更是其心可诛!哼!”

言罢他像是有事,起身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林冲!高衙内……高俅老儿?

现在高方平终于知道,这具身体是花花太岁高衙内。居然也叫高方平?

便宜老爸是传说中的高太尉。哦,现在应该还不是太尉,官职应该是殿前司都指挥使。

所以这里当然就是大宋的汴京城了……

高俅离开后,小朵又抬来了热腾腾的茶水,然后小心翼翼低着头等候在一边。

高方平猛喝了些茶水爽爽,然后到处开始寻找。

某个时候终于泄气了,所有的细节都表示这是古代,也没遗留什么传送门,真的回不去了。

虽然像是家世还不错,但古代也有古代的很多坏处,譬如病了连药都没有……还有更多坏处就懒得数了。

当然现在也不该抱怨,每种类型方式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活法,关键的是要适应“衙内”的法则,然后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直至找到回去的传送门,或者老去之后坐着摇椅慢慢回忆这个完全不一样的时代……

停止了没用的胡思乱想,高方平也没弄懂现在把林冲害到了什么程度?

于是让小朵伺候着穿戴整齐。早先裹得像粽子,其实也就一点皮外伤,主要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是个大废材,被吓到多过被伤到。

这具身体偏小,很无力,不过是个细皮嫩肉的英俊小生,总体上觉得还可以……

出门来,先前见过的那一大群狗腿子围了上来拍马屁,说昨晚整个高府鸡飞狗跳,衙内爷带着大家救火相当英勇什么的……说的跟真的似的。

“闭嘴。”

高方平吼了一嗓子,这些家伙瞬间静了下来,恭候在旁边。

感觉还可以好,这应该就是衙内状态了。

流氓头子满臂刺青,看着像是小九纹龙,他抱拳道:“敢问衙内,今个去哪般逍遥快活?”

“带路,林娘子张氏家里。”

高方平说完背着手走了出去。

“我的衙内爷,走错了,大门在这边!”他尴尬的拉着高方平。

呃,高方平扶正了帽子,又朝正门走。

“走着,衙内要去快活!”

头子想到了林家小娘子的美貌,便猥琐的笑了起来……

“花花太岁没死!天罚都对此贼无用!”

才出去街市就乱了起来。大头百姓跑路的跑路,看热闹的看热闹。有几个胆子大的还借助混乱扔黑手,只见许多地瓜菜叶什么的飞了过来。

高方平有些懵逼了,只得以脑袋上挂着两片菜叶的狼狈样朝后缩。

“妈的造反了啊,给爷爷打他们个狮子滚绣球!”

狗腿子们一群的冲了上去,见人就殴。

高方平真是看的阵阵眼晕,这些家伙也太没下线了,连小孩子都被他们打的人仰马翻,想来高衙内也是个黑锅王,口碑这么坏,有八层的黑锅应该是替这些狗腿背负的。

“权且退回来。”

意料不到这身体的口碑竟是如此之坏,也算是获得权贵福利后的代价了。高方平赶紧退回去了,还是走后门安全一些。

家丁们跟着逃跑的时候,又是更大更猛的一波地瓜菜叶袭来。

把花花太岁打跑了倒是很难得,大头百姓们气也宣泄了一些,还隐约觉得,不知是不是此番“祥瑞”把高球父子弄傻了,平时的高衙内明显比这可恶的多……


退回了有禁军把守的高门大宅中,总算是安全了。

高方平注视着那个流氓头子问道,“你叫什么?“

“我的衙内爷!小的富安啊!您最忠实的跟班!”

他很夸张的做号啕大哭状态,寻思衙内真的被石头砸傻了,这么卖力表功,居然把我的名字都忘记了?

又见衙内始终不怀好意的看着,富安有点没来由的心虚,便赶紧岔开道,“对了衙内,您受伤真的不关卑职的事,是小朵那个死丫头造成的。应该加以惩戒,以儆效尤?”

“比如说怎么惩戒?”高方平眯起眼睛道。

富安感觉不妙了,发现此君眼神比以前凌厉太多了,于是刻意说的轻些,“吊起来打,否则她不乖的。”

“如果把你吊起来打,你会不会馊主意少些?”高方平道。

“额这……”

富安再也不敢忽悠衙内了。

高方平也没有处罚这厮,迟疑片刻道:“富安你去见我老爹,让他找教头徐宁来林家见我,记住不要陆谦要徐宁。办好之后找账房领赏一贯。”

富安不敢二话,果断去了。

“赶紧的我们走。多带些手雷冲锋枪,以防不测。”

高方平背着手往后门方向去。

狗腿们真听不懂衙内说什么胡话,不过听说此君昨晚被一片瓦砸中脑袋,今个说些胡话也正常。他就是脑袋不受伤的时候,也不见得会说正常话。

其实民怨这么大,暂时不该出门晃荡了。不过如果还没把林家小娘子害死的话,那就赶紧缓和一下,不要弄的太紧张。真是死了,和林冲结仇就深了,这个黑锅未免背的太大。

林冲的娘子到底是怎么死的细节想不起来,只能先去一趟……

似乎受到这具身体的影响,出来后就连走路也没个正经,跟着一群狗腿子,有的提着鸟笼,有的抬着茶壶,还有个拿着扇子。

高方平则穿着花衣服,帽子上朵不知什么花,状态倒是蛮爽的,就是感觉有点猥琐……

高俅在白虎节堂升帐议事,外间忽然传来声音:“老爷,富安来见您……”

“他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节堂骚扰老夫公务,杖责五下赶走!”高俅喝道。

“他说是衙内吩咐的。”外间的人道。

听到衙内,高俅无奈的闭着眼睛。

身边的将军幕僚当即样子起身离开,这已经是惯例。往常听那个纨绔子弟哭着喊着进来找爹,就说公务明提前结束了。

人走空后,高俅取下官帽放在一边道:“让他进来。”

富安进来后,高俅显露着关切之情问,“他说什么了?”

富安急忙跪在地上道:“衙内今日很怪,请您遣教头徐宁去林冲家中见衙内。其余的小人不知。”

高俅皱了一下眉头:“刚能动又去了,男人好色本无过……但已经弄这么大了,他避过风头不行吗?”

富安低着头不敢啃声,很担心老爷一不高兴,教唆衙内的黑锅扔过来就完蛋了。

高俅又扭头对心腹问道:“有徐宁这号人物?”

“回殿帅,闻说此人善使一柄钩镰枪,甚是勇猛,乃殿前班直金枪教头。却不会做人,升迁无望,平时不引人注意。”心腹道。

高俅捻着胡须想了想,有本事的人通常人情方面欠缺些,类似富安这样的弱智本事就差些。

现在,林冲的事影响较大,难保不激怒一些游侠类亡命徒,这个时候平时讨巧的废材不中用了,于是儿子开口点名要金枪班的高手徐宁。

不要陆谦要徐宁很正确,陆谦人品存在问题,功利心太重,攻击性太强,这种人用好了的确能做些事,但害处也很显然。

想到这些,高俅不禁自言自语,“果真是降下祥瑞,咱家活宝竟是忽然开窍了?”

……

汴京又大又繁华,大街小巷横七竖八,四处是吆喝叫卖之声,人流络绎。

正巧路遇一美貌小娘子,在售卖炒香了的豆子。高方平便停下脚步先观察。

众狗腿子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

高方平摆出纨绔造型一伸手,左边的狗腿递来了扇子。

展开扇子摇晃了一下,又折起敲敲一个不知姓名的狗腿的脑壳:“去给我买袋豆子吃。”

那个狗腿走了过去,顿时把人家吓得颤抖了起来,小娘子神色慌张的想要弃摊逃走,却又不甘心,家中病重的郎君,还指望着卖了豆子去抓药呢。

“小娘子,我家衙内看中了你,这是你的造化,跟着我家衙内,伺候得高兴了,一身荣华富贵不在话下,赶紧的,收摊子跟着老子们走。”

狗腿子嘿嘿笑着。

小娘子眼泪夺匡而出,情急中也说不出话,跪在了地上。

“怎么着,不识抬举……哇!”

却是被高方平过来一巴掌抽脑壳上:“让你买豆子,又不是买人,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妈的罗里吧嗦的,快滚!”

这家伙灰溜溜的捂着脑袋退后,寻思衙内爷不是最爱这么干了吗?

鉴于高衙内以往口碑太坏,小娘子继续低着头颤抖。

高方平从摊子上拿了一包豆子问:“多少钱?”

“回禀衙内,一文钱。”小娘子唯唯诺诺的答道。

这么一袋炒香的豆子竟是只一文钱?人家武大郎的炊饼都两文一个呢。

却是没人知道,花花太岁仰头发呆之际,思考的是往后的发财之道。

少顷,高方平问手下要了两文钱放下,拿着豆子就走。

“衙内给多了,民女不敢收衙内的赏赐。”小娘子道。

“那不是赏赐,是我手下得罪你的赔偿,安心收下吧。”高方平吃着豆子走了。

小娘子愣了一愣,怀着疑惑的心思,拾起了两文钱……

高方平随手把扇子放在后领中。

真的像是受到这具身体的影响啊,不经意间的造型纨绔的一塌糊涂。

“白痴……”

不知什么地方,隐隐约约的有声音传来。高方平急忙回身去寻找,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不妙的预感袭来,高方平连跳代跑的道:“赶紧赶紧,阵型,那么散乱成何体统,不懂把本衙内护卫在中心吗?前军,左右,中场,后卫,咦……果然是球星之后。”

“衙内爷英明!”

众狗腿虽然不知道白痴衙内说的什么,却也摆好了欺负老百姓惯有的无敌阵型,把大少爷护在核心奔跑。

在大街小巷中跑来跑去,吓坏了许多小萝莉,之后到达了林娘子的本家……

林娘子的爹爹也是教头。林冲被开封府下狱后,林娘子失去依靠,暂时住在娘家。

小院外围,老远看到有禁军在警戒,且堂屋内隐约传来妇人的哭泣声。

“不好,怕是出事了。”

高方平催促着,加快脚步过去。寻思,此时堂屋内应该是那个阴险的陆谦。

一个禁军客气的阻拦道:“请衙内请留步,此时内中脏乱吵闹,未免脏了您的眼,等清理干净……”

“轮不到你教我做事,把守外围,没有本衙内的命令一步不许动,明白我的意思吗?”高方平打断。

“遵命!”

小军头吃了一惊。衙内的意思似乎和里面的陆谦有点不同?


进入了小院,高方平正打算踢门进去看看情况。

这时一个美妇刚外出回来,一见便花容失色,死命的打算冲进小院来,却被外面把守的禁军拦住。

“爹,娘……你们怎么了!”

美貌妇人双眼闪烁着泪光,怒视着高方平:“畜生!已逼得我们破家,郎君也遭了牢狱,你还待怎的!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额……高方平又略微放心了些,既然她还没被陆谦害死,林冲还关在开封府,那应该可以缓和。

身边两个仍旧不明情况的狗腿嘿嘿笑道:“天理?咱家衙内就是理。王法?我家衙内就是法……哎吆!”

高方平两巴掌分别抽在他们后脑勺上,“你们两个蠢货,原本我以为你们知道我喜好的。却老是胡说八道。”

两个流氓捂着后脑勺无比郁闷,寻思他的喜好不就是这套吗?

高方平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怎么,难道说……你们是对的,而我是错的?”

“卑职不敢!”

两个家伙觉得他变了,但正因为又难忽悠,地位又尊贵,如何敢说个不子。

“现在知道我新的嗜好是什么了吗?”高方平又摸着下巴问。

两个流氓也算机灵,想想明白过来,他现在不喜欢强迫了,看似想装蒜,说点林家娘子爱听的话,以便让她刮目相看还是什么的,额,总之按照茶馆里说书人的套路,好像就是这样的。

“明白明白,卑职等明白衙内的意思了。“两个流氓小鸡吃米似的点头。

高方平便又看向把守院子的禁军道:“让她进来,一起进屋。”

美妇真的有些慌神,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顾不上想了,现在更当心爹娘怎么了……

屋内。

很不幸总归来晚了些,已经死了一个人。不过死的是陆谦手下的禁军。

林娘子的爹爹张老教头看似受了些伤,被四个禁军的长枪压着跪在地上。

陆谦一向喜欢把事情做绝,现在死了军人就有了借口,于是把手握在刀柄上想除掉这些后患。

只因看到本不该出现的高衙内进来了。陆谦皱了一下眉头,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母亲缩在角落中哭泣,但林娘子暂时顾不上了,这里死了一个禁军,看起来是被重器敲碎脑袋而死,而爹爹一向擅使铁棍,铁棍上有血迹,显然就是死于爹爹手里?

她当即感觉昏眩,知道这次算是真的家破人亡了,高家只要来个权势压人,找理由说私通贼寇反抗禁军,是可以就地正法死无对证的。

一时间林娘子急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双目含泪死盯着高方平,有些视死如归意味。

“衙内……”

陆谦想说事不宜迟,却是被高方平抬手打住了。

高方平开始踱步,陆谦这家伙心机好深,攻击性好强!嫉妒林冲,便利用弱智衙内害林冲,却故意用有漏洞的法子惹出好多事来。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像是再由他来表忠心,替高家把所有脏活做干净,还除掉了仕途上的竞争对手林冲,自此成为心腹?

书中的细节内容高方平真不记得了。这么脑补,只因老奸巨猾的奸臣老爹也说了句“陆谦小儿其心可诛”。

“衙内。”

陆谦又忍不住的凑过来道:“这些人不知好歹不知死活,此间事务既是到了这一步,断无转圜的道理了。卑职也只是听您的命令做事,请衙内离开,剩下的卑职会处理干净,不会留下后遗症。”

高方平眯起眼睛看着他,“我下的命令?比如说现在这个禁军死的蹊跷,倘若有锅,也是我去过堂啰?”

陆谦面色大变,感觉衙内像是换了个人,不但难以忽悠了,还开始有了推锅的样子?

现在屋中只有受了伤的张教头,还有毫无防备的四个手下禁军。于是陆谦不经意的把手握在了刀柄上,以防止他忽然翻脸下令拿人,这事若他忽然翻脸,陆谦知道就肯定没活路了。

高方平沉默片刻,知道再和陆谦对话会适得其反,于是不再说什么。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身着禁军甲胄的一米八大汉,浓眉大眼,手持丈二长的金色钩镰枪。正是传说中的徐宁。

徐宁进来后不理会任何人,来至高方平身边站定。这家伙素来看不起高衙内,所以也不拍马屁,既是受军令而来,做好护卫就行。

自徐宁进来后,不知什么时候陆谦的手已经离开了刀柄,低着头恭候在了一边。

张贞娘的爹爹张教头最先开口:“衙内……”

高方平却谁的面子也不给,抬手打住道:“我正在思考,谁都不要说话,等我想想。”

“奸贼你还等什么,要命便来取了去!”

张贞娘语气却坚决的大喊。

这尼玛……

高方平一脸黑线,刚穿过来就背负这样的黑锅没谁会觉得好受的,不过也知道扭转她的看法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说多了是浪费口水。反倒是不解释更显得有气势,也更像个衙内。

“衙内,还需速速决断。”

陆谦再次进言道:“此间动静不小,开封府之人来巡查是迟早的,纵使我等隶属殿帅府,也挡不住开封府问事。”

高方平道:“我说等我想想你没听到?现在你的手下死了,又没人派你带禁军来这个地方执行军务,就是你的直接责任,我以为你知道这事的?”

陆谦脸色惨白的低下头,内心无比着急,却很无奈现在有个绝顶高手徐宁在这里。

就这样,这个往日众人眼里的白痴衙内,谁都可以糊弄的蠢货,短时间像是唬住了所有人,里里外外再无人敢说话。

全部目光都集中在这个样貌轻浮英俊的少年身上,看着他走来走去。

如果不是抱有成见,又忽略掉他那衰败的花衣服和过河拆桥的尿性,其实此时此刻度的步履间,的确有些很特别的霸主气势。

某个时候高方平停下了脚步,忍住了不发作,还不到公开收拾陆谦的时候,否则这里除了徐宁外全尼玛是一群流氓,谁知道他们到底都帮高衙内做了些什么勾当,如果现在过河拆桥,万一引起“哗变”,岂不是刚出时间隧道就栽了?

必须先弄清楚了情况,再慢慢处理这些历史遗留问题。

于是高方平转向了含泪怒视的张贞娘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给你爹爹一条生路你便如何?”

张贞娘厉声呵斥道:“恶贼!我家爹爹原本就为你所害!全家都被你所害!”

“譬如说你能怎么办?”高方平神色古怪了起来。

“你!”

张贞娘要被急晕的样子摇晃了一下,但是一想也真的不能怎么办,便不说话,继续怒视着这个坏蛋!

高方平道:“我的意思是,在你不能怎么办的情况下,想要你爹爹生路吗?”

“我……”

张贞娘不禁被此刁钻的狗头问了个措手不及。

“我知道的,我们之间的冲突比想象的严重。但我也觉得这个问题不难回答?”高方平道。

狂汗。

全部狗腿流氓,包括陆谦在内全部在擦汗。就不知道这蠢货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要留下仇人大家一起自爆啊?

但见这小子还没有开始过河拆桥,只有继续围观,顺便祈祷他做一些对大家都有利的选择题。

只有徐宁颇为惊讶的看着高方平,发现这人完全和传说中的那个大废材不一样。

“要的!我,我想要爹爹平平安安不被害,此间的死人一定有内幕,爹爹不该就这样背黑锅。”

张贞娘泪水顺着脸庞而下,同时服软的跪了下来。

高方平很纨绔的寻思,说的少爷我背的黑锅比你少一样?前一个小时身处文明社会里撩妹呢,却因为遇到流星,现在就开始处理一系列并不是我干的大要案,容易吗我?

但是再悲催也不适合现在吐槽,高方平还是很坚强的,先在这里生活下去再说。

想定,高方平故意瞎掰道:“闻说林教头在狱中写了休书和你了清,以你的忠贞性格应该不会对休书当真,眼下你爹爹有难,你像是抱有权且委身于我的心态,想待你爹爹发配边疆脱身后,你便自尽。不知本衙内猜错了吗?”

闭眼流泪的张贞娘猛然睁开眼睛,震惊的道:“你,你如何知道……”

高方平说道,“这并不是重点,我们之间的误会应该属于巫术的范畴,但我现在也不急于让你接受这个观点。然鹅,事情已经走到这步,前因后果先不说,现在我想悬崖勒马往回一些。但我有个条件是:你不许记仇于我?”

张贞娘果断声嘶力竭的怒斥:“恶贼!我家全为你所害,怎叫人不记恨于你!”

“若你们仍旧记恨于我,让我怎么放过你家爹爹?这根本是脑子有病的人才会接受的条件。”高方平道。

一些人听的满脸莫名其妙,一些人觉得衙内太精明太会说话了,的确是这个理啊。

就此全部懵逼的看着高方平。

有那么一阵子,张贞娘也顺着小高的话想了想,开始挠头,却又马上做出了决绝的仇人态度,视死如归的看着他。

高方平继续吓唬这婆娘,“以上,并不是我的全部理由。更有一个重点你需要正视,如果你不承诺,你觉得我这么强势又猥琐的奸贼,会放任林冲那样一个高手活在世上吗?这不符合逻辑,我以为你知道逻辑的重要性的?”

张贞娘惊悚了起来,一想,林冲虽然现在在开封府的手里,其实也即将发配远行了,而高手手眼通天,囚徒因山高路远死于“意外”的事,在大宋是经常发生的。

“你……恶贼!”张贞娘尖叫道。

“我已经知道这身体是个坏蛋了,不用老强调。”高方平有些头疼。

张贞娘竟是有些说不过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闭上了眼泪类目道:“倘若衙内此番真的放过我家爹爹,也仅仅要求我家不记仇,那么我林家也不能心胸狭窄,便忘记了此事又怎的。”

高方平道:“记住这是你对我高方平的承诺。”

“民女理会得,纵是我家夫君那边,也由我做主。”

张贞娘做此承诺很难过。

“你们……你们这类人应该还是很重承诺的对吧?”高方平有些担心的问。

“那当然!你以为我们是你!”

张贞娘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好吧说的有点道理,其实哪怕签署了合同高方平都有些不放心呢,但现在还能怎么办?

刚“下飞机”就唬住了这么多不可一世的坏蛋和犟驴,又不能真的太没下限,已经算是做的还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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