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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主角云尧顾南逸,是小说写手“安曲怀柔”所写。精彩内容: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主角:云尧顾南逸 更新:2024-10-22 0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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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尧顾南逸的现代都市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在哪看》,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主角云尧顾南逸,是小说写手“安曲怀柔”所写。精彩内容: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博物馆里珍藏着的都是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乌木,这里面展览着用乌木雕刻的神兽,仙人,以及许多寓意极好的物品。
同时,为了让游客更直观的知道木雕是怎么雕刻而成,会有专门的木雕师坐在博物馆里雕刻。
而博物馆里售卖的乌木物品便是馆里的木雕师亲手雕刻而成。
云尧便是其中之一的木雕师。
看着这伸进来的手,皮肤白皙,五指修长,指节根根分明,一看便是常年拿笔的手,斯文有礼。
云尧看着这掌心的乌木小方牌,抬头,看着这站在窗外的人。
浅蓝色衬衫,枪灰色休闲长裤,温为笙站在外面,身子微低,看着她。
把爱尔兰的工作全部结束,回到国内,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来到平城,把工作确定下来。
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快了,可再快时间也已过去二十一天。
是了,距离他知道那个消息到他此时站在她面前,竟已过去二十一天。
这每一天于他来说,都极漫长。
温为笙看着这眉眼淡静,目光清明,三年几乎无一丝变化的人,他的心炙热起来。
原以为不再有机会,却不想,老天把机会摆在他眼前。
这一次,他会抓住。
死死抓住。
云尧觉得窗外的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尤其看着他温润的眉眼,含着的笑意,似在说:云尧,好久不见。
云尧微微蹙眉:“我们……是见过吗?”
如若是一般人这么问,肯定会让人想入非非,但是云尧,不会。
倒是旁边和她一起工作的木雕师听见她这话,看过来。
然后视线在她和温为笙脸上转,了然了。
“小常,是朋友啊?”
云尧结婚的事馆里的人都知道,当时大家都还随了礼。
而现在云尧独自回来,没有说婚姻的事,大家心中却也有了个大概。
远嫁三年,日子怕是不好过,也就回来了。
大家都知道她的品性,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婚,但他们都相信她。
现在看见温为笙,木雕师一点都不意外。
云尧长的好,性子好,当初有不少游客来博物馆为的就是看她,馆里的人也都争相给她介绍,包括他这个老师傅。
只是那时云尧无心婚姻,只认真做木雕,她极爱这个行业,大家无奈,也就作罢。
谁曾想,有一天她会突然结婚,男方长的不错,家世好,但远嫁两千多公里,大家都不看好。
尤其听说对方财力雄厚。
现在看,事实确实如此。
而随着这大半月,大家心里都猜测云尧可能离婚,那想要介绍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所以温为笙出现,真的太正常不过。
有的人,即便离婚,也依旧吃香。
温为笙听见云尧的话,脸上生出无奈的笑:“你果真是忘记我了。”
他有猜到,却没想到她真的忘记了他。
云尧看温为笙这神色便可以确定他们是见过,而且可能认识,只是不熟。
她眼中生出歉意,放下手中的刻刀:“抱歉,我可能久没有看见你,忘记了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看能否记起。”
她很认真的说,全无一丝玩笑。
温为笙看着这清清的眉眼,里面的澄澈明净,眼中笑意浓了:“蒋束。”
孰轻孰重,他心里有数。
温为笙回了病房,他坐在床前继续守着程言。
只是,看着这沉睡的脸,他眼前不觉间浮起许多画面。
这些画面都是曾经他们在一起时的记忆,她的音容笑貌。
而这些记忆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刻进他心底,然后生根发芽。
黄昏日落,天一点点暗下,夜的脚步已然无声靠近。
程言眼睛动了下,睫毛睁开。
入目的是陌生的吊顶,吸顶灯,以及陌生的气息。
而这气息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
她刚醒,人不是很清醒,脑子几乎是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
程言下意识看病房里的一切,然后视线落在趴在床沿的人身上。
温为笙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盖在眼睑,他鼻梁高挺,唇瓣泛着自然的唇色。
他睡着了。
程言脑子里出现许多画面,她记忆回来。
她想起来了。
只是,她怎么会在医院?
她该是在酒店的。
程言看着病房里的布置,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有独立的洗手间,不会吵闹。
再看温为笙,他眉宇间是隐隐的疲惫。
不知道自己怎么来了医院,但自己这样一定让他累坏了。
程言看温为笙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撑着身子坐起来。
可她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烧伤,这一动,手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痛。
她下意识嘶了声。
这一声让温为笙醒了。
温为笙坐起来,他目光有些迷蒙,是初醒时的不清醒。
但在看见程言后,他眼睛一瞬清明:“醒了?”
他下意识抬手,去摸程言额头。
正常体温,不烧了。
他松懈,这才看程言:“怎么样?好些了吗?”
程言想坐起来却没能坐起来,反而把温为笙吵醒,她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学长,让你担心了。”
“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你告诉我。”
“没有,我好多了。”
看她眼里已是清醒,温为笙想到刚刚的声音,问道:“是不是要起来?”
程言点头:“嗯。”
“来,我扶你。”
她的手无法动,程言没逞能,点头,在温为笙的帮助下坐起来。
“我本来是找护工,想让护工帮你洗漱,但等我回来时你已经昏睡了过去。”
“是发烧,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把枕头垫在她身后,温为笙说。
程言点头,她看外面天色,想到离开家前跟二老说的话。
按道理,他们今天是要回去的。
但现在,是不能了。
程言说:“学长……”
“是不是要跟叔叔阿姨打电话?”
她刚出声,温为笙便打断她。
程言脸上生出笑:“是的。”
温为笙看着她的笑,他嘴角亦上扬,把她的手机从抽屉里拿出来:“我想的就是等你醒了给叔叔阿姨打电话。”
说着话,他拿出自己的手机:“你告诉我叔叔的电话,我给叔叔打电话。”
程言现在没办法打电话,她的手一点都动不了。
而如果他用她的手机打电话,必然会看见她手机里的一些信息。
那是她的个人隐*私。
不大好。
所以,他用自己的手机打。
程言知道温为笙的细心,笑道:“没事,就用我的手机打,我来说。”
“那好。”
程言告诉温为笙密码,温为笙点开。
程言说:“就点开通话记录,里面有我爸爸的电话。”
“好。”
温为笙点开通话记录,一瞬,里面的名字落进眼里。
只是,忽然的,水声停。
前一刻还明亮的别墅陡然间便恢复到原有的昏暗。
裴时言站在浴室里的花洒下,抬眸看着这突然的暗色,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似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针掉下去都能听见。
滴答……滴答……
水珠从裴时言发梢滴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水流沿着身体流到光洁的地砖,再流到下水道里,发出细细的汩汩声。
一切都那么的正常,自然而然。
裴时言看着这没有一点动静的花洒,许久,拿过浴袍穿上,系上腰带,出了去。
夜色已来,按照往常,此时外面的灯该是亮的。
可现在,外面一片昏暗,卧室里更是。
裴时言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夜色,拿过手机,拨通许为的电话。
“洛总。”
“停电了。”
许为停顿,难得的愣了下。
停电?
洛总说的是?
不待他多想,裴时言的声音便传过来:“之前家里的电费谁在交?”
一句话,许为想起一件事来。
闻瑾和裴时言离婚当天,便发给他发了一封邮件,邮件里的内容都是一些家里的注意事项,要做的事,以及一些细节,闻瑾都在里面有详细说明。
许为是看到了的,也是知道的,但他太忙了。
而那封邮件的一切事情都是做好了的,不需要他再做,只需要他记得。
所以这一忙,他也就忘记了。
许为立刻说:“是太太交的,之前太太给我发了邮件,告诉了我,我忘记了。”
“不好意思,洛总,我现在就去交。”
“嗯。”
电话挂断。
裴时言把手机丢一边,下了楼。
天还没有黑尽,家里的一切都还在最后的光影中,虽不清晰,却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裴时言去到吧台,打开冰箱。
他有些口渴,要喝水。
但当他打开冰箱,里面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站在那,看着这干净的不染一点尘埃的冰箱,好一会,去了厨房。
厨房里也有冰箱,闻瑾在时,冰箱里总是满满当当。
他打开厨房的冰箱,如之前一般,空落落。
没有一点的储存物。
这一刻,周遭的气息静默了。
许为结束和裴时言的通话后便立刻看那封邮件,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电用完,如果不提前交,就需要拿电卡去插一下电表,不然即便钱充进去也是没有电的。
也就是说,他得去洛总的家。
可现在他在公司,而公司到洛总的家有点远,需要一个小时。
他知道洛总有出差后回家便要洗澡的习惯,按照时间算,洛总应该是在洗澡的时候突然停电。
所以,洛总怕是都没洗完澡。
许为衡量哪个方法更快捷,极快的,他拨通裴时言的电话。
裴时言上了楼,他拿起手机便要给许为打电话,但他刚拿起手机,许为的电话便过了来。
他接通:“喂。”
“洛总,是这样的,我刚把钱充进去了,但现在问题是这样的,因为没有提前充钱,导致停电,需要用电卡去插一下电表,激活一下,我现在在公司,来的话需要……”
“电卡在哪?”
“在床头柜左边抽屉的第二格,里面的一个黑色卡包里。”
许为照着闻瑾发给他的那封邮件内容原封不动的复述给裴时言。
裴时言打开抽屉,拿出卡包。
卡包里插着不少卡,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他问:“什么样的?”
许为再次看邮件里的详细备注:“是蓝色的,上面有着……”
把卡的形容也是一字不漏的复述给裴时言,裴时言听完,找出电卡。
她始终客气,那么,他也客气。
但该做的,他依旧做。
何昸乐笑着说:“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小温,你们回酒店就好好休息,不要再来了。”
“你昨晚也没休息好,等明早再来,这里放心。”
“好。”
温为笙对云轶露出一抹笑,和常东随离开了。
云轶看着,心里始终觉得抱歉,但温为笙说的话却又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她想,以后温为笙有什么事,她更要尽心才行。
何昸乐把门关上,看云轶神色,倒也不说。
她家闺女,得慢慢来,让她自己去感受。
他们不能插手。
随着温为笙和常东随离开,云轶想到了另一件事。
转院。
学长说明天转院,霍司峥也说明天转院,而他离开时的态度,那话语,不是说假的。
三年,两人虽没有感情,但她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说了便会做。
不会改变。
只是,两人已经离婚,有些事,能不麻烦他就不麻烦他。
云轶抬手,下意识便要去拿手机,可手一动便受限。
她眉头微蹙,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犯难了。
自己这样,可怎么打电话?
“怎么了?是要什么吗?”看见云轶动作,何昸乐出声。
她在给云轶削苹果,看云轶这模样,她放下苹果和水果刀。
云轶想了想,看着何昸乐:“妈,我得打个电话,你帮我拨一下。”
十三楼。
脑科病房。
任双双醒了,医生很快过来,给她检查,确定她醒来后的情况。
霍司峥一直在病房,没有离开。
周妤锦亦是。
而任双双醒来后,人便逐渐清醒。
清醒后立刻就喊打喊杀,要让霍司峥去杀了吴启,替她报仇。
任双双从小就被娇养着,性子任性娇纵,不是好相处的。
现在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结束?
不可能的。
周妤锦不断安抚她:“放心,那伤害你的人我们不会放过的。”
“你小舅也让律师去处理这件事了,对方跑不了。”
“律师去有什么用?”
“我要让他死!”
“他这么伤害我,辜负我,送他进去太简单了!”
“他就不该活着,他不配活在这个世界!”
任双双很激动,在床上大吼大叫,全然忘记了疼。
霍司峥站在床前,看着她发疯,直至任双双一把推开周妤锦,推的周妤锦踉跄。
霍司峥抬手,扶住周妤锦。
周妤锦顿时看他。
这一刻,她眼睛里尽是光彩。
“杀?你是谁?”
周妤锦站稳,霍司峥手收回,出声。
他嗓音低沉,听着无甚情绪,但却充满压迫。
任双双瞬间就安静了。
“我……”
任双双下意识出声,可这发出的声音却气短的不得了。
在所有亲人里,她谁都不怕,唯独怕霍司峥。
“我……我现在这样都是他害的!”
“难道他就不该付出代价吗?”
任双双看着深沉冷漠的人,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背叛我,和我闺蜜在一起,他们一起接吻,还上*床!”
“他让我恶心!”
“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任双双说着便怒恨起来,一张脸尽是愤恨。
周妤锦听见她这话,眉头皱了起来。
这样的话,确实是对方不对。
“所以,为了这种人伤害自己。”
淡漠的话说出,不带一丝感情。
周妤锦瞬间看身旁的人。
霍司峥看着任双双,因为身高的关系,他眼眸微垂,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他眸中尽是深色。
深的让人心颤。
“我……”
任双双说不出话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周妤锦看她这模样,赶紧坐下来抱住她:“不哭不哭,这种男人不值得咱们双双为他哭,咱们双双值得更好的男人。”
丫丫虽然才三岁,却有自己的电话手表,有时候小家伙想她了会给她打电话。
只是,现在她已经不是她的大伯母了。
温落睫毛轻扇,还是接了电话:“丫丫。”
“大伯母!”
脆脆的声音传来,还带着未褪的奶气,温落眉眼一瞬变得柔和:“丫丫吃饭了吗?”
临近四月,天暖和了不少,即便是身处山水间的老宅也不似之前那般带着寒意。
六点多的天还亮着,大家吃了晚餐无事做便出去散步,消消食。
春日里,一切都复苏,滋长,即便夜色来临,也充满着让人愉悦的生机。
丫丫跟着徐茗俪陪着老太太走着,一同的还有陆闳识,洛君由。
几人走在前面,徐茗俪牵着丫丫走在后面。
当电话手表里传来那柔柔的声音时,徐茗俪下意识往前面那走在老太太左手边的人看去。
又是一次家宴,但这一次,温落没有来。
从温落和陆闳识结婚到现在,三年,每一次家宴她都有来,无一次缺席。
可这一次,她缺席了。
他们所有人都讶异,陆闳识却没有解释。
虽然都是家人,却都有自己的家庭,陆闳识不说,他们也就不好问。
即便是老太太,也没出声问询。
倒是丫丫没看见温落,直接问陆闳识,陆闳识只说温落有事,没有来。
这理由,一听便是假的。
丫丫信了,他们却不信。
恰恰的,丫丫闹腾的厉害,一定要给温落打电话,正好现在也就几人在这里,而丫丫吵着,老太太也没出声说什么,陆闳识也没说,她也就让丫丫打了。
现在,电话手表里传来温落如以往一般柔和的声音,徐茗俪看着那从她嫁给洛君由开始到现在,便始终寡言少语的人,实在是好奇,是什么事能让温落不来家宴。
丫丫没有徐茗俪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就是想温落了,就是想听温落的声音,现在听见温落的声音,她高兴的整个人都蹦跳起来。
“大伯母,丫丫好想你呀!”
电话手表被丫丫按了免提,这样说话很方便,所以温落的声音清楚的落在这山林掩映间的马路上,也清晰的落进每个人耳里。
前方说话的几人,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安静了。
因为,老太太没出声了。
徐茗俪眼睛眨了下,看身旁的小丫头。
这欢喜的模样,是真的很想温落。
温落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那般快乐,简单,她眼里生出笑:“大伯母也想丫丫。”
听见这话,丫丫顿时嘟起了嘴,不开心的说:“大伯母想丫丫都不来看丫丫,今天吃饭大伯母都没有来,之前大伯母还跟丫丫说好了一起玩,都没有来找丫丫。”
“大伯母说话不算话!”
孩子记性都很好,尤其是大人答应了的事,没有做到,她们就会一直记着。
温落唇瓣微动,眼里浮起自责,歉意。
想着离婚,想着处理好一切的事就离开,也就把自己说的话给忘了。
她声音安静了。
而在这安静里,大家无声走着,似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大伯母……大伯母有事,所以没有来,但……但大伯母答应了丫丫的会做到。”
“就是……得等等。”
没有多久,温落的声音从电话手表里传来。
她第一次这样不时停顿,能清楚的听出她的迟疑,为难,顾虑。
徐茗俪眉头皱了。
她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忍不住的再次看向前方的人,就连洛君由也看向了陆闳识。
两人出现了问题。
倒是老太太,依旧平稳走着,面上不见半点异色。
陆闳识脚步沉稳往前,天色暖了,他不再穿着毛衣,而是穿着衬衫西裤。
这衬衫后背带着微微的褶子,似刚从飞机下来,连家都没有回便直接来了老宅。
以往那来老宅的家居休闲不见,有的是公事侵染后的薄凉。
奇怪的,也就一月不见,感觉视线里的人变了。
怎么个变法呢?
就是一个有老婆和一个没老婆的区别。
之前的陆闳识是有老婆的样子,没有距离感,他的身上有着家的归宿感,让人觉得可以靠近。
但现在,没有了。
“啊……要等等呀,要等多久呀?”
“丫丫想吃大伯母做的点心了,也想和大伯母玩,大伯母可不可以明天就来找丫丫玩呀?”
丫丫没感觉到气氛微微的变化,依旧和温落说着。
温落听着她声音里的不开心,头低了下去。
她明天去不了,明天要上班。
“大伯母……”
“叮铃铃~叮铃铃~”
自行车的铃铛声传来,温落没有听见,她在想着该怎么回答丫丫的问题,怎么样才能让这孩子开心。
所以她全然没注意到一辆自行车朝她驶来。
但是,温为笙看见了。
他当即出声:“小心!”
立刻拉过温落,不意外的,温落一瞬撞进他怀里,发出微微的声音。
温为笙听见了,应该是他这一拉,拉的快了,力道大,让她撞到了他身上,把她撞疼了。
见自行车顾自骑走,他也顾不得那般多,赶忙低头,看怀里的人:“是不是撞到了?”
他声音关切,担忧,满含在乎。
而这样的声音也清楚明白的从手机传到电话手表这边。
这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了。
目光一致落在前方那挺拔高大的人身上。
包扎完后便离开了医院,那时那姑娘还在急救室,没有出来。
后面她再醒过来也就到这里了。
她没再过问那女孩子,甚至忘了那女孩子。
她就像朋友一般出声,没有扭捏,没有尴尬,自然而然。
傅延洲看着这不曾有一丝一毫变化的人,张唇:“暂时脱离危险,在昏睡中。”
南汐眉头蹙了起来,眼中有了关切:“很严重吗?”
洛家是世家大族,亲戚众多,旁支也多,她嫁进洛家三年,认识的人并不多。
一个是她本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还有一个就是文含英对她不是很满意,所以平常去哪也就不会带着她。
她这个媳妇,有等于没有。
自然的,除了洛家最亲的那些亲戚,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而这个表姐的女儿,她印象中没有见过。
她不认识。
但现在,傅延洲说了,碍于两家的关系,碍于此时的情况,怎么都得问一下的。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算不得很严重。”
算不得严重……
所以,这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南汐微微的不确定,眼中也生出疑惑。
傅延洲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出声:“手怎么样?”
手?
南汐微顿,看他,他在看着她,眼眸一直凝着。
她这才意识到,他是在问她。
南汐有些意外,毕竟在他眼中,除了工作便是工作。
她没想到他会关切她,还是在两人离婚后。
脸上生出笑,说道:“没事,一点小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好。”
他会来这里,就是因为表姐的女儿吧,而他能准确的来到这里看她,想必也是把一切的来龙去脉都了解清楚了。
他做事,从来都是妥帖的。
不会有一丝马虎。
傅延洲看着她的淡笑,不再出声。
他没再说,南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平常两人就是没什么事便不会交流,每次交流都是有事。
事情说完,也就无话。
现在,也是。
病房里变得安静,而傅延洲没有要走的意思。
南汐看外面天色,黄昏到尾声,天色变暗,房屋染上了昏暗,树木也跟着披上了晚衣。
南汐突然想到昨晚他给她打电话问停水的事,转过头来,说道:“家里以后哪里有问题,你不用给我打电话,你告诉许为,让许为联系我。”
他那么忙,这么亲自来过问这些小事,不大好。
傅延洲看着她眉眼的清澈明静,认真仔细,喉间溢出一个低沉的嗯。
南汐唇瓣动,好一会,说:“你……应该还要忙吧?”
“我这边没事,有爸妈照顾,你不用担心。”
“你去忙你的。”
“这次的事,没什么的。”
他这样一直在这坐着,应该是觉得她救了他表姐的女儿,应该补偿她吧。
毕竟她手受伤是因为救那女孩子。
但这对于她来说仅是一件小事,不需要他补偿。
他去忙他的就好。
南汐说完,便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离开。
傅延洲这次一点声音都没再发出。
他看着床上的人,看着她眼里的神色,许久,出声:“明天转院,君由会过来。”
南汐微顿,意识到他这句话的意思,下意识便说:“不用的,我……”
“好好休息。”
他起身,离开病房。
南汐坐在那,看着就这般离开的人,她唇瓣张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般强硬的替她安排。
傅延洲关上病房门,他站在门外,短暂的停留两秒,然后转身离开。
脑科在十三楼。
他脚步沉稳来到电梯外,按下上行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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