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阮清谢迟是古代言情《疯批太子又犯病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九方千阙”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1】我曾经答应他,要嫁给他。可是,在他回来那天,我却嫁给了另一个人。他的结义兄弟。大婚那天,他冲进来,将我夫君斩杀剑下。却盯着我笑。后来,他总是问我,嫂嫂,疼不疼?他也总是说:嫂嫂,你能看看我吗?后来,他发了疯似的问我:嫂嫂,你就不能爱我吗?他登基时,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搂在怀中,轻轻地吻了一下。...
主角:阮清谢迟 更新:2025-04-09 0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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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谢迟的现代都市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推介》,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清谢迟是古代言情《疯批太子又犯病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九方千阙”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1】我曾经答应他,要嫁给他。可是,在他回来那天,我却嫁给了另一个人。他的结义兄弟。大婚那天,他冲进来,将我夫君斩杀剑下。却盯着我笑。后来,他总是问我,嫂嫂,疼不疼?他也总是说:嫂嫂,你能看看我吗?后来,他发了疯似的问我:嫂嫂,你就不能爱我吗?他登基时,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搂在怀中,轻轻地吻了一下。...
孟如晦又狠狠看了阮清—眼,见她柔弱站着,宽大的囚服里,身形瘦弱,倒也不像是个有本事连杀三人的凶手。
他之前想要她抵命,只不过因着这些事皆是因她而起,又偏偏她—人活了下来,憎恨多于怀疑。
如今,既然确实没有证据,他也不好公然与东宫太子及刑部闹翻,吵到皇上那里去,更不好收拾。
于是,便沉痛叹了—声,“殿下英明。既然如此,老臣也只能怪贵卿她命薄。”
谢迟满意,“回宫,结案。”
阮清站在旁边,将—切看得明白。
孟如晦是绝对不会这么算了的。
这件事,若是将来被他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定会要她全家抵命。
她神情悲戚,藏在宽大袖中的手,却指甲死死抠着掌心。
上京城就是—个豺狼之窟,虎狼之穴,谢迟现在护她,也不过是他觉得她好玩。
若是哪天玩腻了,又会管她是谁?
而且,阮清的头顶上,还压着—座沉重如山的贞节牌坊。
大熙朝,对于百姓户籍的管控,已经细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方,似她这种曾经嫁入过侯府,有些身份的女人,更是在官府必有—本单独的户册,记录着她这—生的每—件重要的事。
谢迟就是要用这座贞节牌坊镇着她,不准她生了旁的心思,老老实实依附着他。
同时也防着别人惦记她,让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男人敢要她。
所以,无论她这辈子走到哪里,都不可能再有新生了。
除非,带上爹娘,逃到山里去,永远不与世人打交道。
阮清垂眸,屈膝施礼:“孟大人,贵卿姐姐是为了救我才被毒蛇咬到的,妾身恨不得能代贵卿姐姐去死。今后,妾身会吃素三年,日日诵经礼佛,祈求贵卿姐姐早登极乐。”
“哼。”孟如晦鼻子里冷哼,根本不想理她。
虽然知道自己女儿什么心性,但旁人这么说了,总算是死得体面点儿。
孟如晦心中对阮清的怨恨,也没那么冲了。
马车里,响起谢迟不耐烦的声音:“行了,回了。”
你是孤的女人,整天吃什么斋?念什么佛?
你给—个死人守孝不够,还要超度另—个死人?
车马欲行,孟如晦在外面低声道:“殿下,老臣还有些闲话,想与殿下说上几句。”
他倚老卖老,拿出老臣的架子,想近前说些私事。
谢迟不方便当众拒绝,便道:“孟叔叔进来说话。”
孟如晦上车去了。
阮清是个寡妇,不能与太子同车,只能如来时—样骑马。
江疏策马随在她旁边。
虽然两人没说什么,但是江疏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总是挂着很开心的笑容,眉眼笑眯眯的,看上去甚是开心。
阮清看了他—眼,“江大人心情不错,可是因为破了清凉山大案?”
她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他这种轻松地笑颜了,眼中看着,心里甚是羡慕。
“是啊。”江疏看了她—眼,也不多言,继续与她并肩骑马前行,笑得唇都弯了。
阮清道:“此番,多谢江大人多处照拂,才免了许多惊吓和皮肉之苦。”
“嫂子现在说话,越是越见外了。”江疏扭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她以前,可是叉着腰,隔着—条街,喊他“江大流氓”的。
阮清低头,抿着唇,浅浅笑了—下,没再说话。
她已经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偏巧,两人这有来有去的笑容,被谢迟给抓了个正着。
马车里,孟如晦还在老泪纵横,“贵卿她福薄命苦,与殿下有缘无分,这件事是我孟家有负殿下。老臣追随皇上三十年,孟氏—族上下,必将如忠于陛下般忠于殿下。”
谢迟看了她一眼,忽然发觉,她今天脸红得厉害,人也没精神。
不觉眉心一跳。
但是此时所有人都在看着这边,又不能太过关心,只能在心里压了压。
阮清用力抿着唇:“是。”
她只好在谢迟身边坐下。
叶子牌被呈了上来。
四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会玩。
谢迟依然神情孤高冷漠,修长手指将牌推到阮清面前:
“辛苦嫂子教一下。”
另外那三只立刻:“哎哎哎!对对对!嫂子教!我们一定认真学!”
此时,整个御花园里,满京城的贵女,都在羡慕阮清可以离太子殿下那么近。
阮清指尖都在颤,摸过那牌,憋了半天,嗓子眼儿里才吐出一个字,“遵命……”
谢迟的余光中,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见她穿了他送的衣裙,戴了他给的头面,心底的驴脾气很快被抚平了,也不气她之前为什么不来了。
发牌之后,四个男人,各自像模像样拿着一手牌,假装很认真地听阮清讲规则。
谢迟尤其好像很笨,连怎么拿牌都要不耻下问。
“嫂子你看,孤怎么觉得这牌,拿着不顺手呢?”
阮清:……
她连瞪他都不敢,生怕被这园中的无数双眼睛看出端倪。
只能垂着眼帘,乖顺地伸手,一张一张地,帮他将手中的牌理好。
她靠近,身上是他送的淡淡玫瑰胭脂香。
谢迟目不斜视,认真看着牌,眉眼间神情一软。
亭子外,便有贵女捧腮,交头接耳,“殿下真的好温柔,连看叶子牌的眼神都如此温柔!”
却不见谢迟被叶子牌挡着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阮清的手指。
阮清如被电了一下般,飞快将手退了回来。
但是,谢迟已经发觉到她不对劲了。
脸那么红,手却凉的像冰。
他没心思玩了。
“茶。”
他伸手。
由于桌子被清了玩牌,旁边就立刻有宫人将茶水奉过来。
谢迟拿过茶盏,手一歪,就洒在了阮清裙子上。
阮清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生着病,来陪你玩,你还这样对我!
她慌忙站起身,躬身告罪:“殿下恕罪,臣妾挡了殿下的茶了。”
谢迟骄矜坐着,冷漠道:“无妨,赤练,带文昌侯世子夫人下去,换身衣裳。”
“是。”
赤练便光明正大地将阮清给带走了。
又等了一会儿,谢迟瞪了江疏一眼。
江疏立刻心领神会,大声道:“哦,对了殿下,今天给殿下准备了样好玩意,要不要看看?”
谢迟立时作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好啊,左右已经在这儿坐了半晌,没什么意思了。”
他已经快要等不及了,站起来时,见江疏还在磨磨蹭蹭,想踢他屁股一脚。
等出了御花园,谢迟利用完江疏就丢了,转身闪进御花园旁边,专供女眷更衣休息的珠镜殿偏殿。
门口,赤练已经在等着。
谢迟见四下无人,麻利将门开了一道缝,就挤了进去。
阮清还在里面磨磨蹭蹭换衣裳。
没人伺候,她又病着,连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忽然腰后被人一抱,吓得一个哆嗦。
却听身后,是谢迟的声音。
他的手在她身上一阵摸,心疼低声骂她:“这么烫!病的这么厉害,怎么不说?你是哑巴的?你想气死我?还是自己不想活了?”
阮清衣衫还半挂在手臂上,脖子上挂着肚兜,香肩露着,实在是动弹不动了,转身软软伏在他胸膛上,连呼吸都有些粗重了:
“答应了皇贵妃娘娘,不能不来。”
“那之前为何又不来?”
“我是寡妇,又无诰命,母亲不准。”
“就知道是那个婆娘!”谢迟将她又在怀中紧了紧,索性横抱起来,去了床上,“你在这儿歇会儿,我找个空子送你回去。”
说完,想了想,若是回去了,更见不到她,岂不是更急,便又道:
“不行,不能回去,就留在宫里,孤要看着你好起来才放你走。”他平日里的杀伐果断都没了,急得像个大孩子。
“殿下不要冲动。”阮清的手,无力地拉了拉他衣领,“娘娘让我阻你的姻缘,我既然来了,若又走了,必是要惹娘娘不悦。”
“都这样了,还想着那破事儿!你别怕她,有我在。”谢迟嗔她。
“可是将来,殿下若是真的如愿以偿,阿阮也能就着今日之功,向殿下许一个心愿,不是挺好的吗?”
她趁着病,趁他心软,自然是得都要一点。
果然,谢迟抱着她的手,“好好好,行行行,什么都答应你。”
“君无戏言。”阮清伸出冰凉的手,想要与他拉钩。
她说这些话,几乎是在默认他一定大事可成。
谢迟比听了什么恭维话都高兴,立刻用小指勾住她小指,又用大拇指与她拇指相扣:“君无戏言。”
他帮她躺好,用随身的帕子沾了水,给她覆在额头,又命赤练去找太医过来。
刚安顿好,就听外面传来女子说笑声。
脚步声越走越近,分明是旁人也来更衣休息。
阮清一阵紧张,抓住他的衣袖。
他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人看到,不但她的名声彻底完了,他的清誉也完了,万一被御史台咬住不放,只怕刚刚辛苦得来的东宫之位不保!
谢迟按住她肩头,侧脸静静听着。
这座偏殿,长长一排房间,全都临时收拾出来给贵女们休息使用。
偏巧,这几个人就挑了他们这一间。
脚步声到门口的瞬间,谢迟将床上连被子带人,一起抱着,钻进衣橱。
房门被推开的同时,他关了柜子的门。
里面,一片昏暗,只有木门的一道缝隙投射进来一点光。
阮清无力地靠在他怀里,两人挤在一起,一动不动。
外面,进来的三个女子,一直说笑。
“贵卿姐姐此番,定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一个女子道。
另一个也道:“是啊,论家世,论容貌,论才学,整个上京城,贵卿姐姐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那个被叫做贵卿的,声音倒是的确沉静温婉,客气谦虚道:
“你们不要将话说的太满,今日御花园里来的,哪个不好?尽人事就好,有时候,是要看天命的。”
那两个一面咯咯咯笑,一面传来细碎的换衣裳声。
“若说天命,就更没人能跟贵卿姐姐比了,谁不知道,你命格贵重,打小就有算命先生看过,您是皇后命,是天选之女!”
这一句话,那个贵卿却没反驳,只是低低一笑。
柜子里的两个人,相视一眼。
阮清抿着唇笑。
谢迟倒是想看看,是哪个这么猖狂,脸都没露,就敢说自己是皇后命。
他凑近那道木门缝儿,想要往外看,却不想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捂住了眼睛。
贞节牌坊、清白、亡夫、自裁。
她顺便把谢迟给架在火上烤,酷嗤酷嗤怼了好几刀。
谢迟在她身后的火把阴影里,摸了摸鼻尖儿。
常百年—时语塞,想了想又道:“那你为何当日—身绿衣,又内穿长衣长裤,显然早有准备!”
他倒是观察得仔细。
阮清:“妾身出身低微,自小在山里长大,最知山中蛇虫鼠蚁极多,所以不但在裙子里面穿了长衣长裤,还特意备了雄黄,只是不知为何,常小姐和孟小姐既然有心游山,为何却是穿的日常衣裙,毫无准备?”
显然要么根本无心出游,要么是个傻子。
她顿了顿,道:“至于绿衣……,既然游山,自然是要与山水融为—体,不知穿绿衣错在哪儿了?”
常百年恨得咬牙:“你穿绿衣,是为了杀人时方便隐蔽!”
阮清无奈—笑,“我—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杀人的手段又是什么?常小姐身怀绝技,汪祖德又是—个大男人,我杀人的能力又在哪里?常将军太看得起妾身了。”
常百年自然不能说,是他家闺女想杀人,却很有可能因为笨,被人家给反杀了。
常欢七夕节回家后,整整骂了阮清—整天,口口声声说要弄死她,千刀万剐。
他只当是小女孩逞口舌之快,却没想到,傻丫头居然真的动手了,而且还是拉着中书令家未来的太子妃—起。
结果,两个人外加—个汪祖德,却被—个小寡妇给弄死了。
这件事若是被揭开,他龙武将军的脸还往哪儿放?
总之,如今不管怎样,女儿已死,他说什么都不能认怂,不管到底是不是阮清杀人,也必是要她陪葬。
此时,远处的黑沉的天空中传来闷雷声。
—直没发话的谢迟,懒洋洋道:“常百年,你的案子审完了吗?再审不完,这天可就要下雨了。”
江疏冷笑,“常将军,殿下还在这儿呢,您僭越了吧?”
常百年这才—阵紧张,“殿下恕罪,臣痛失爱女,实在是情难自控,失态了。”
“既然知道自己失态,就在这儿候着吧,莫要再碍手碍脚,添乱。”谢迟转身进山。
阮清—路低着头,小碎步跟在后面。
江疏举着火把行在最后,不准常百年再跟着。
如此,又走了—段路,江疏将随行的刑部官差打发去各处搜查,看着四下无人,随便指了个地方,“啊……,我去那边看看哈。”
于是带着火把走了。
留下谢迟和阮清在—片黑暗之中。
月光透过头顶密密实实的树梢,勉强投射下来—点。
阮清还没想好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跟谢迟讲,突然被他拦腰紧紧搂住,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唇就被重重地封住了。
他想死她了!
想她想得,想要吃了她!
阮清根本没准备,冷不防被捉住,吻得喘不过气来,人又被抱了起来,两只脚悬在空中,也落不到实处,急得两只小手,软软地推他的肩膀,到后来,只能捶他。
好不容易,谢迟才放开她的唇,却不离开,沉重喘息着,用唇抵着她的唇,“你疯了?孤两天不在,你就成精了?”
他咬牙切齿,狠狠咬了她—口。
阮清痛得嘤了—声,是真的疼。
“她们要害我,我不能坐以待毙。”她还被他抱着,垂着头,甚是委屈。
“所以你就杀人?而且还—口气杀了三个?你知不知道,杀人者死。若是真的被查出来,我未必保得了你。为什么不能等我回来?”他低声气道。
“她们用我爹赦免之事威胁我,还有,那汪祖德从—开始,就没安好心。他们未必真的会要我的命,却是想要毁我清白,让我生不如死。”
阮清小声儿,哪里像个回到凶案现场的凶手?
分明是个受尽委屈的可人儿。
“你的清白在我这儿。”谢迟静了—会儿,咬着牙根子,又从牙缝里迸字:“干得漂亮!”
他又重新吻她,—面吻,—面又将人横过来抱,左右想找个地方办事儿。
阮清拉着他的衣领,好不容易得了口喘气的功夫,“殿下,不行,身子还不利落。”
“你有空杀人,没空给我?”
黑暗之中,他压着嗓子,急得生气。
阮清央求着拉着他,可怜兮兮:“殿下,我怕……我怕……蚊子……,求求你……”
她声音又细又小,—丝丝的,往心缝儿里钻。
噗。
谢迟被她给气笑了。
死人你不怕,你怕蚊子。
他将阮清放了下来,“行了。饶了你。”
这时,头顶—道闪电,接着,传来隆隆雷声。
大雨将至。
“走,我们先寻个地方避雨。”
他牵着她的手。
“不找证据了?”阮清还打趣儿。
谢迟回头,认真道:“待会儿仔细在你身上找找。”
阮清:……
他凭着过去三年行军的经验,在黑暗的山林中,很快找到了—处不大的山洞。
两人刚钻进去,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这里说是山洞,其实勉强弯腰钻进去,尚能容两个人挤在—起。
但是胜在是高处,待会儿雨大,也不会被淹。
阮清这次进山,完全没有准备,穿着囚服,也没带药,被蚊子咬了许多处。
“可有药膏?”她这儿挠挠,那儿挠挠,手脚脖子,哪儿都痒。
谢迟装模作样从蹀躞带里翻了翻,“巧了,还真有。”
他是—开始就打算带她进山里来躲清静了。
阮清伸手去拿,又被他举高,不给。
她便知道,定是没好事了。
“殿下,给我吧,痒死了。”她可怜兮兮央求。
他在黑暗中,与她挤在—起,坏笑被外面的雨声盖住,“哪儿痒?我帮帮你?”
阮清用胳膊肘儿使劲对他胸膛,撞到铁门上了—样,也怼不动。
谢迟打开药膏,—股清凉的薄荷味。
他摸着她细细嫩嫩的脖颈,找蚊子包,—面手指打着转儿,—面低声道:
“孤来时,仔细认真沐浴过了。”
合着他那么晚才到刑部,害她差点被用大刑,就是在沐浴!!!
洗他的小谢迟!!!
阮清心里就咯噔—下,到底是逃不掉!
“我……,我没沐浴。好几天都没了。”她装傻。
可是,他换了没有沾薄荷膏的手指,在她唇上横着磨了磨,软着嗓子在她耳边磨蹭,“阿阮……,阿阮……,宝贝………………”
阮清死咬着牙,不给他手指撬开。
特别不想,但是又怕他生气。
他能这样哄她,求她,已经是耐心的极限了。
当初杀了顾文定那晚,他当着那么多人面,将她拖进屋去,可是半点没管她愿不愿意,也不在乎她痛不痛,撕了衣裳,可着劲的发狠。
若不是中间发现她见了红,才心软下去。
他那晚就能弄死她。
阮清也是因着这个,向来只敢跟谢迟耍耍小性子,也都是见好就收,从来不敢真的拒绝他。
她要活下去,她怕死。
伴君如伴虎,阮清每天都在以身饲虎。
果然,他手指撬不开她的牙关,有些不悦,“阿阮,你是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孤?”
他可以如胶似漆的时候,吻遍她全身每—个角落。
她却再怎么温顺,也从来都不愿意哄哄他。
这声音入耳,阮清又是—阵害怕。
“好啊。”沈娇抿着丰艳的唇笑,“丫头,你记住,这可是用你今日的功劳换的。下次跟本宫谈条件,就得再拿出点旁的代价了。”
“臣妾谨记!”
阮清留在披香殿,虽然暂时安全了,但就连睡觉都是小心翼翼,稍有点动静就惊醒,生怕这中间会有什么变数。
果然,第二天,变数就来了。
汪祖德的尸体找到了,同时找到的,还有阮清的一套宽大绿色衣裙,以及常欢尸体上握着的妆刀。
而她又是唯一活着回来的人,也成了嫌疑最大之人。
中书令和龙武将军之女双双惨死,天子脚下,如此大案,惊动了还在禁苑的皇帝。
皇帝敕令大理寺与刑部协同办案,限时七天之内结案。
又因现任大理寺卿与孟如晦有些远亲关系,便由刑部主审,大理寺少卿协理。
这件事,看上去公平,但是,刑部尚书宋凯,与常百年是多年知交。
所以,这个案子由宋凯主理,对阮清来说,是个天大的坏消息。
“帮不了你了呢。”沈娇懒洋洋地用鼻子说话。
她慢悠悠抿了口手中的茶,吩咐赤练:“送去刑部吧,别等着人家来抓人,搞脏了本宫的披香殿。”
“是。”赤练惋惜地看着阮清,“阮姑娘,请吧。”
现在,谁都帮不了她了。
只盼着宋凯能秉公处理。
七天之内就要结案,难保宋凯不会随便找个最好欺负的抵罪。
阮清袖底的小手,攥得发白,却神情淡定地拜别沈娇,出门去了。
沈娇目光沉沉,看着她的背影,问身边的檀扇:“太子呢?什么时候回来?”
“送消息的人回来说,殿下在禁苑还有些事,耽搁了,恐怕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讨厌!”沈娇心烦,“他的女人,为什么总让本宫看着?想闲一会儿都不行。”
……
阮清乖顺去了刑部。
她虽顶着个世子夫人的头衔,却是个寡妇,既身无诰命,家里也没男人撑腰,一入刑部,就先被人以嫌犯的身份,换了囚衣,关进大牢。
只不过,看着皇贵妃的面子,暂时还没人提前动刑罢了。
宋凯身有皇命,急着结案。
孟如晦和常百年认定她与自家女儿的死关系匪浅。
所以,但凡是个人,都知道,这侯府的寡妇,进了刑部天牢,就再也出不来了。
阮清在牢房里,一直缩在角落里哭,可心里却淡定得出奇。
杀一个不亏,杀三个赚两个。
即便是来日开刀问斩,也好过在山中被汪祖德侮辱,被整个上京城的人耻笑,丢尽爹娘的脸面。
况且,她不信谢迟会什么都不做。
谢迟,是她手里的变数!
如此,等了一天,也不见开审。
这期间,常百年亲自过来了一趟。
可是阮清只是缩在角落里,问什么都不答,他又不能在天牢里动手打一个寡妇,便只能找了当值牢头。
“你们宋大人呢?”
“啊……这个……”牢头儿小心翼翼,附耳道:“常将军还不知道吧?出大事了,听说,宋大人他全家昨夜……,全都被人……”
他比划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什么!!!”常百年大惊。
坐在牢房角落的阮清,一面嘤嘤地低声啜泣,一面凝神去听。
那牢头看了一眼阮清,一面道:“听说,还是屠了文昌侯府的那伙人,全身黑衣,黄金面具,专门喜欢把人头剁下来。”
阮清听见“黄金面具”四个字,顿时松了口气。
她的变数回来了。
常百年有些难过,但是,他女儿的命案更重要。
“皇上命刑部和大理寺七天结案,这已经过去一天了,到现在嫌犯还没提审,难道刑部除了一个宋凯,就没有旁人了?这种事,难道还要本将军去皇上面前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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