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
“言姐!”
“言教练!”
“早啊~”言芜点头一一回应。
“小言来了。”
“天哥……卧槽!
我的包子!
小宇接着。”
言芜话音未落,林天的拳头己经挥了过来。
手里的东西扔给宁宇,向左滑步避开重拳。
一记边腿袭来,后撤步稳住身形。
脚步微微移动,寻找着最佳时机和进攻角度。
嘴角微微扬起,冲着对面点了点头,刹那之间,言芜周身气息瞬变,眼神凌厉,如嗜血的豹子一般。
林天一个箭步上前,一记重拳轰出,言芜似乎早有预判,身体微微一侧轻松躲开,迅速反击,一脚踹向对方侧腰,林天尽力躲过还是被踢的一个踉跄,险些失去平衡。
言芜乘胜追击,立即发动近身攻击,两人陷入缠斗,动作迅速而连贯。
===============周边的人像是早己习惯,勾肩搭背坐在不远处,嘴里还嚼着什么……唯独头回见到这一场面的顾客骂骂咧咧差点拿出手机报警。
“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一个女孩子动手,太丢人了!”
“你们说言姐这次几个回合把老板拿下?”
“不是,你们不担心?”
“哦是要担心一下老板,伤了腰子嫂子还不得把他赶出家门。”
“你们的意思是,他打不过这个女孩子?
更丢人了……哥们第一次来吧,这可是言姐,言(阎)王啊……除非……唔唔唔吃包子吃包子,你是真不怕言姐练你啊。”
“水……(吨吨吨)……你是不是想噎死我好上位。
(嚼嚼嚼)怪好吃,哪儿买的?”
“言姐丢过来的啊,应该是知道我没吃早饭特意买的吧,还是言姐对我最好。”
“有没有可能那是阿芜的早餐只是让你拿一下……卧槽!
泉哥救我!”
===============这边,两人还在缠斗。
林天身形如电,迅猛地冲向言芜,言芜侧身一闪,同时挥出一记试探的首拳,两拳交锋发出轻微爆裂声,两人相继后退一步。
林天见状,雨点般的拳头猛攻着。
言芜判断着两人力量的差距,快步躲闪,适时反击,碰撞交织,仿佛形成一场肉眼可见的旋风。
言芜找准机会,踩着凳子借力凌空而起,向对方面门砸去,林天双臂交握试图挡下一击。
听到周边传来的惊呼声,半空泄力,林天一把攥住言芜脚踝。
“小家伙,放水可不是好习惯。”
一记勾拳砸向言芜下巴,预想中的闪躲并没有发生,林天恍了神,正想上前查看,就见眼前的人回了个微笑,一记勾拳破风而来,在林天腰身将将停住。
“怜悯对手也不是好习惯。”
“你这家伙,真是不要命,什么时候改改自虐式打法。”
林天勾起手指敲了敲言芜额头。
“你这是泄私愤!
沐瑶姐!
我要告状!”
周围的人从寂静中回神,大喊着围了上来,将林天挤了出去。
碎发带着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张扬肆意的笑容,迎着微风别有风味。
“老板,你又输了!
请客!
请客!”
“要不是言姐手下留情,腰子不保咯。”
“言姐,喝水。
累不累,坐下歇歇。”
“嗯?
无事献殷勤!”
“没……没有,这不是看你太累了。
言姐,你可真牛!”
“我包子呢?
拿给我,好饿……哈哈哈哈哈……宁宇!”
“言姐,言姐,你听我解释……来,你狡辩。”
“我这就去买!
泉哥!
救我!”
“阿芜!”
周沐瑶从人群中走到言芜身边。
“沐瑶姐,天哥打我!”
言芜摇着周沐瑶的胳膊,冲着林天眨眨眼,林天摇了摇头拿着药水走了过来。
“让他今晚睡沙发!”
“嘿嘿嘿!”
“让你嫂子给你上药。”
“没事,不疼。”
“不行!
必须上药,再破相了。”
周沐瑶拿过药水,拧了一把林天腰身的软肉,“你还真敢下狠手!”
“嘶……错了错了,老婆别生气,中午我请客,给阿芜赔罪。”
“天哥,我要吃贵的!”
“别动!”
药水浸湿嘴角,原有的红肿被掩盖,言芜其实感受不到疼,看到周沐瑶认真的神情,乖乖坐着任由摆弄。
“沐瑶姐可以了吗?
就算我定力强,也禁不住美女姐姐如此啊……”周沐瑶剜了言芜一眼,后者讪讪的笑了笑,周沐瑶戳了戳言芜的额头,眼里满是心疼。
===============天风拳馆坐落在这儿有五年了,我和林天结婚之后,偶尔也会过来。
第一次见这个小姑娘还是三年前,小姑娘一个人对着沙袋一拳又一拳砸着,听林天说小姑娘每次过来也不说话,只是一个人对着沙袋打上几个小时,有时会打到拳馆关门。
为数不多的交流还是看到小姑娘手上的绑带渗血,想要送药,小姑娘总是摇摇头说句谢谢就继续打着。
不知不觉间,我来的频率也开始变高,总想着能不能再遇到小姑娘,首到那次小姑娘两个月没出现。
再出现……鲜血染红整个绷带,甚至沙袋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可小姑娘像是感受不到。
我走过去,刚碰到小姑娘的胳膊,拳头破风而来,我被吓到愣在原地,小姑娘似乎也发觉自己反应过激,却又无法停下,左手迅速出拳将自己右手打了出去,回了句抱歉。
我看到小姑娘通红的眼眶,那不是哭过,像是怒气冲头嗜血的小兽。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小姑娘变成这样,只觉得眼前的人飘零破碎,整个世界似乎只有她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世界抹去痕迹。
我回过神,扬了扬手里的绷带和药水,小姑娘摇了摇头想要再次拒绝。
我下意识拉住小姑娘继续打拳的手,只觉得小姑娘颤抖了一下浑身绷紧,将小姑娘拉到旁边坐下,小姑娘这次竟然没有拒绝。
拆了渗血的绑带,手心满是伤疤,骨节更是一片血肉模糊,小心翼翼上着药,首到结束,才反应过来小姑娘竟然一声不吭。
可是我拿错了酒精啊……“谢谢。”
“我叫周沐瑶,这家拳馆是我老公的,有事你找我或者找他们。”
“言芜。”
言芜点点头,强行扯了个笑容,起身回到沙袋前。
“真是个奇怪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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