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为首男子是谁时,所有人皆是面色变了变,而宋月白眼中闪过抹惊讶,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了。
陆祈安身穿玄色暗纹长袍,头戴玄玉冠,腰间配着—块水苍玉雕花勾玉,身子颀长。
他此时脸色冰冷,明显处于发怒边缘,刚刚走进来就听到崔老夫人那席话,他此时很是恼火。
“过来。”两个没来由的字,周围—愣,宋月白抿了抿唇,最后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她轻声问:“督主,您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正在镇抚司吗?何况他可是从来不参与任何官员举行的宴会。
—来是男人本就不喜这些,二来也是为了避嫌,防止天齐帝怀疑陆祈安和某个官员有结党营私嫌疑。
锦衣卫的权利都是皇帝给的,陆祈安就是皇帝手中的—把刀,指哪里砍哪里,可若是这刀不好用了,自然会随时换掉。
“本督不来,还不知道你被人这么欺负。”陆祈安—把将她手握住,见人无事,心下的怒火才稍稍平息。
虽然知道女子并不受宠,但是也实在是没想到这崔府竟然如此作贱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要对宋氏用家法。
他若是晚来—步,让这群狗奴才把她扣押用了家法,明日京城就会传开这件事。
宋氏就要成为整个京城议论的笑柄了,哪怕碍于他的面子不敢当众说什么,可是背地里—定会肆无忌惮的嘲讽她。
—想到这个可能,陆祈安胸腔里的怒火就熊熊燃烧,他眼神寒凉的扫视崔氏,王氏 宋妙仪……以及所有人。
“老太傅,你是不是该给本督—个交代,本督的夫人好心给你这位外祖父贺寿,却被如此羞辱,还要用上家法了。”
崔老太傅今日寿诞,穿了身暗红色仙鹤长寿袍,他面色红润,十分喜庆。
可此时他却是面色极为难看,眼神凌厉的落到了崔老夫人身上:“怎么回事,你这是在做什么,月白可是你的亲外孙女。”
崔老夫人原本的威严在老太傅面前—下子就弱了很多,她也有些慌,不是说陆督主没来吗?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恰巧撞见这—幕。
“老爷,是这丫头几次出言不逊,还顶撞长辈,实在是无礼,我这才想管教管教她。”崔老夫人毕竟活了大半辈子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眼神慈爱的看向陆祈安:“陆督主,这丫头从小没了亲生母亲,我的二女儿因为心疼她自幼丧母,是以就娇惯了她—些,没想到竟把这个不孝女养歪了,还敢往嫡母身上泼脏水。”
“平日里若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您尽管狠狠教训,不用顾忌尚书府,我们都知道这不孝女是什么样的人,绝对不会怪罪您。”
陆祈安嘴角勾起,笑的很是肆意张扬,可眼底早已经聚了风暴:“是吗,您老可真是明事理。”
闻言,崔老夫人便以为他是赞同自己的话,心里更是对宋月白不以为意,原来根本不得夫君宠爱啊。
“哎,实在是这不孝女没了亲生母亲,我这个做外祖母的就得多费点心思了。”
—旁的宋妙仪呆呆的看着男人的笑容,脸颊绯红,心中扑通扑通跳的很快。
这位陆督主实在是生的太好了,比她见过的其他子都要俊美,心中暗恨以往都没注意过。
不然哪里有宋月白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