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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窈容渟小说

姜舒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有姜家,姜鸿居然敢拿外室女冒充庶女逼你认亲,他们这么欺你,我跟姜家没完!”见铖王妃毫不犹豫就护着她,姜舒窈红着眼圈险些落泪。上一世也是这样,她毁容断腿之后,姨母疯了似的寻姜家麻烦,差点提刀杀了姜瑾修,就连谢寅也险些被她打死。明明这么疼她护她,可姨母突然病逝,她却是被关在那废弃院子里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主角:姜舒窈容渟   更新:2023-05-26 2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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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窈容渟的其他类型小说《姜舒窈容渟小说》,由网络作家“姜舒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有姜家,姜鸿居然敢拿外室女冒充庶女逼你认亲,他们这么欺你,我跟姜家没完!”见铖王妃毫不犹豫就护着她,姜舒窈红着眼圈险些落泪。上一世也是这样,她毁容断腿之后,姨母疯了似的寻姜家麻烦,差点提刀杀了姜瑾修,就连谢寅也险些被她打死。明明这么疼她护她,可姨母突然病逝,她却是被关在那废弃院子里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姜舒窈容渟小说》精彩片段

见谢寅居然跑了,姜舒窈愣了下才恍惚过来,她居然将人给骂走了。

她手心有些微颤,下意识抬头去看上首的男人,就见他支颐扬唇,温和散漫,那双墨色剑眸望着这边时,像是渗进了四周摇曳的光影。

容渟在笑。

舒窈有些狂跳的心忽地就平静了下来,不知为何添了底气:“姨母,我不喜欢表哥。”

铖王妃本就是个偏心眼的,半点不觉得她伤了自家脸面,只是心疼说道:

“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表哥这般亲疏不分,好赖不辩,被个贱人几句话就糊弄着欺负你,他就是个没脑子的。”

“还有姜家,姜鸿居然敢拿外室女冒充庶女逼你认亲,他们这么欺你,我跟姜家没完!”

见铖王妃毫不犹豫就护着她,姜舒窈红着眼圈险些落泪。

上一世也是这样,她毁容断腿之后,姨母疯了似的寻姜家麻烦,差点提刀杀了姜瑾修,就连谢寅也险些被她打死。

明明这么疼她护她,可姨母突然病逝,她却是被关在那废弃院子里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见舒窈突然掉了眼泪,铖王妃慌了神:“怎么哭了?”

姜舒窈靠在她怀里哽咽,那哭声不似嚎啕,低低啜泣却惹人心疼。

铖王妃心都被哭得拧巴了起来,搂着舒窈就哄着:“乖乖,别哭,姨母替你做主,没人能欺负你……”

容渟看着伏在铖王妃怀里的舒窈,原本散漫眼眸落下阴影。

他坐直身子开口时,那嗓音凛冽中带着渗人的凉:

“本督记得这外室属私通,其子女私合而生,不得族眷,你们钱家这门槛是做得太低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赴宴,也不怕沾了晦气。”

钱宝坤无辜躺枪,脸色漆黑。

旁边钱夫人也是气怒盈眼,今日她本来宴请的是姜大夫人,可是姜老夫人早起身子不适,姜大夫人要留在府中侍疾,便让这庶女来了。

她原瞧着来的是个庶女已经有些不喜了,可看在那姜瑾修对这妹妹颇为看重,又是亲自送到府前与她见礼后才离开前去当值。

钱夫人这才忍了下来,可谁能想到这上不得台面的居然连个庶女都不是。

姜家叫个外室女来给她儿子新婚道贺,他们存的是什么心思?!

钱夫人忍着怒气开口:“我钱家的帖子是送给姜家大房的,可没唤什么阿猫阿狗过来,来人,请这位姜小姐出去。”

“钱夫人……”

姜姝兰惨白着脸,见没得应声,她只能扭头看向舒窈,“妹妹,你当真要这么绝情?”

“我呸!”

舒窈刚想抬头,就被铖王妃摁了回去。

“我家舒窈可没你这种不知根底的姊姊!”

“滚回姜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待会儿我会亲自去姜家跟他们说你的事情,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姜家多大的胆子,竟敢让你来碍我阿姊的眼!”

见铖王妃话落,那姜姝兰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挂着眼泪哭得梨花带雨。

钱夫人满脸晦气怒道:“府里的下人呢,都死了吗,还不把她给我轰出去!”

外头连忙有下人涌了进来,直接将姜姝兰团团围住。

周围所有人都看着她,那满是鄙夷的目光让得她浑身发抖。

完了。

她的名声全完了。

都是姜舒窈!!

她明明已经有那么好的出身,明明已经有最好的一切,她明明都享用了那么多年荣华富贵,让一让她又能如何。

她为什么还要毁了她!!

姜姝兰嘴唇都咬出了血来,死死看着姜舒窈时,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恨意。

她只恨不得能杀了姜舒窈,可下一瞬就觉得脸皮猛地一疼,一道茶盏飞落在了她额前,伴随着冷漫肃寒的嗓音。

“再这般看她,本督剜了你的眼。”

姜姝兰慌乱抬头就撞上男人黑眸,只轻轻一瞥,瞬间让她从头发丝冷到了脚底。

她恍然就想起京中关于容渟的传闻,听说他杀人如麻,冷戾阴暗,凡是落到他手上的人皆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姜姝兰慌乱至极,连忙捂着脑袋上的血转身朝外跑了出去,而喜堂里其他人见到容渟突然动怒都是心神一紧。

容渟抬眼时神色泛着沉:“看什么,本督脸上有画儿?”

众人齐刷刷地移开了眼。

他起身走到朝着舒窈走去,那高人一等的身形让得铖王妃下意识护住舒窈。

容渟却没理会,只临过门前时,玄色鹤氅落在舒窈脚边骤停。

“想对姜家做什么,放手去做,本督在别庄与你说的话都算数,若是受了委屈铖王府护不住你,就来城南积云巷找本督。”

姜舒窈垂着脑袋没吭声。

“姜舒窈。”

他低声唤她的名。

明明没什么怒气,可舒窈却是头皮一紧。

“知道了……”

“嗯?”

“我说知道了!”

“与谁知道了。”

舒窈脸颊涨红,“……阿兄。”

“乖。”

容渟目光回温,伸手轻拍了下小姑娘发顶,

“都听见了?”

他回首看向厅堂之内,“姜家舒窈从今日起便是本督义妹,本督这人护短,也不怎么讲道理,往后诸位大人和夫人记得叮嘱家中人,平日里多让着我家小孩儿一些。”

“她若难过了,本督也不好让大家太开心。”

众人:“……”

容渟也没管那些人神色,只侧头看向钱宝坤:“今日叨扰钱尚书了。”

“不敢,容督主既然来了,不如留下喝杯喜酒?”

“你既盛情,那本督就留下?”

周围那些原本瞧见这煞神已经打算走了正松口气的人,闻言都是对钱宝坤怒目而视,就连钱夫人也恨不得能直接挠秃了他头发。

钱宝坤心里苦,他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礼貌客套挽留一句,可谁知道这容督主不讲武德!

容渟见钱宝坤脸上笑容绷不住,哂笑了声:

“这喜酒就不喝了,今日扫了钱尚书的兴,晚些时候本督会叫人送贺礼过来,连着本督义妹一起,算是为打搅令郎大喜致歉。”

“不用了不用了,督主能来已是喜事……”

“那本督留下冲个喜?”

“……”

姜舒窈偷瞧着钱尚书那瞬间僵硬的脸,哪怕强忍着也险些笑出声。

她眉眼刚弯,就对上容渟看过来的目光。

他似乎在笑,眸色清润温和,眉弓挑起弧度,朝着她勾了勾嘴角。

舒窈连忙眼尾拉平。

容渟顿笑,小怂包。

“行了,与你玩笑的,本督在这儿耽搁得也够久了,还得进宫去见陛下,就不留了。”

“我送督主。”

这一次钱宝坤一句废话不敢多说,马不停蹄就跟了上去,亲自将这瘟神送出去。

鹤氅翩飞,容渟一行下了门前台阶,外头突起一阵春风,吹得挂在门外的红绸轻轻摇曳。

姜舒窈有些呆怔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想着她刚才的那个笑。

容渟他……

好像是在逗她开心?




舒窈心底突然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

上辈子自从姨母走后,她被困在那一方小院里日日望着外间落叶,看着春去秋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留意过她是不是高兴,没人在意她是不是哭了。

她每一次眼巴巴地等着姜瑾修他们来了之后,不是拿走她仅剩不多阿娘的遗物,就是指责她不够懂事。

她疼了,没人过问。

她病了,也没人在意。

舒窈从最初委屈难过的日夜啼哭,到了后来眼泪都流不出来,她哭坏了眼睛模糊到不能视物,可是直到她死前都没有一个人察觉。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会花费心思来哄她开心。

“怎么又哭了?”铖王妃心疼。

舒窈声音有些不稳:“姨母,我伤口好疼。”

疼的她喘不过气,连呼吸都撕心裂肺。

文信侯夫人在旁早就被姜家这事儿给惊呆了眼,此时连忙上前:

“姜娘子这伤势瞧着都重,怎么能不疼,不如先带她去钱家后院,我这就叫下人拿了我的牌子进宫去请太医过来?”

“不用了。”

今日钱家娶亲本是喜事,去请个太医过来算是什么事。

铖王妃虽然性子急却也不是不通情理,她扭头说道:

“钱夫人,今日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我家那混账小子扰了贵府的喜事,舒窈伤得严重,我先带她回府看伤,晚些时候再来与夫人请罪。”

“王妃可千万别这么说,都是些误会,谢世子怕也不是有意。”

铖王妃想起谢寅脸色泛冷,她没接钱夫人的话,只是说道:“舒窈的伤耽误不得,我这就先走了。”

钱夫人也是瞧见姜舒窈脸上那些伤的,这伤随便落在哪个女儿家脸上都是大事,她也不敢留铖王妃,连忙就亲自送着人出去,文信侯夫人也跟了出去。

等他们走后那厅堂内才是哗然起来。

一群人既然是议论着姜家以外室女充作庶女,还有姜瑾修遗弃亲妹,陆家嫡子和铖王府世子对那外室女另眼相待的事情,同样也对容渟认了姜舒窈为义妹极为惊诧。

“你们说,容督主刚才说的是真的假的?”

“那煞神犯得着骗你?”

“这倒是,可他怎么会看上那姜家女娘?”

这句看上没有半点歧义,反而充满了羡慕。

谁人不知道容渟天煞孤星,阴险狠辣,可同样他也位居高位,权倾朝野。

容督主一句话,那便是半道圣旨,哪怕是中书尚书,阁中元老,私下会唾骂容渟奸宦弄权,对他鄙夷至极,可明面上谁敢道他半句不是?

这京中谁不眼馋他手中势力,谁不想拉拢于他。

可是容渟油盐不进,滴水不侵,可如今居然看上了姜家那女娘。

倒是没怀疑容渟对姜舒窈起了什么歪心思,毕竟谁人不知道他是个阉人,只是能得容渟庇护,依旧让人眼红至极。

“那姜舒窈有什么特殊的,我瞧着她也不过就那样,那张脸伤成那般模样,指不定就毁了,而且姜家还是个那般烂窝子……”

“你可闭嘴吧,不怕容渟寻你?”

先前说话那人脸上一虚,下意识左右看了眼,随即紧闭着嘴不敢再议论舒窈。

钱家外面,文信侯夫人拉着铖王妃低声道:“容督主跟姜娘子是怎么回事?”

铖王妃摇摇头,她也是一头雾水。

文信侯夫人瞧了眼马车上说道:“我瞧着你这外甥女跟姜家那头怕是还有的闹着,若真能得了容督主的庇护,那是天大的好事。”

“谁要他庇护,我家舒窈我会护着!”

“是是是,你会护着。”

文信侯夫人认识铖王妃多年,自然知道她脾气。

见她不高兴连忙不敢多言,只是拉着铖王妃说道:“我知道你脾气急,可是姜家那事儿别太冲动,姜娘子终归还是姜家的姑娘,还有谢世子那边也是,他毕竟是你儿子。”

“今日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回去后好好与他说说,别闹得太僵,否则要真是他丢了脸面,连累的是整个铖王府。”

铖王妃眉心皱了起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他犯了错,挨打挨骂都是他该受着的,他只是丢丢脸怎么了,舒窈差点被他害得没了命。”

谢寅要是无意的,她还不至于这么生气,可偏偏他是为着那个姜姝兰才没了脑子。

也就是舒窈遇到了容督主被救了回来没出大事,要不然别说是两巴掌,她能直接大义灭亲打死他。

见文信侯夫人还想再劝,铖王妃直接就道:“行了,我的事儿我自己知道,姜家那头我不会叫他们好过,你赶紧进去吧,我也先走了。”

文信侯夫人见状只能叹口气:“那有事的话,记得让人来找我。”

铖王妃笑起来,她知道这位好友性子与她不同,行事处处谨慎,可到底她们多年交情,哪怕意见相左她也就还是向着自己的,她笑着说了句:“放心吧,有事儿我指定来找你,你别以为能逃过。”

“你呀!”

文信侯夫人失笑。

铖王妃风风火火地上了马车,姜舒窈就低声道:“姨母,我不想回姜家…”

容渟先前的提醒她都记在了心上。

今日姜姝兰身份被揭穿,姜鸿母子以外室女充作庶女,逼迫她认亲的事情必定会传遍京城,还有姜瑾修他们将她遗弃在?山,为姜姝兰害她险些坠崖身亡,桩桩件件都会让姜家如同油煎。

急的是姜鸿他们。

她这个时候回了姜家,姜鸿他们定会如上一世一样狡辩纠缠,甚至拿着长辈的身份来压她,她固然不怕,可要是两厢争执时她做了什么太过的事情。

那姜老夫人一哭一闹,落在外人眼里就算最初同情她的,也会觉得她不孝。

铖王妃没想那么多,闻言顿道:“回什么姜家,他们这么对你回去做什么,再让他们欺负你吗?你先跟我回王府,姜家的事情姨母替你去跟他们算账!!”

“姨母别去姜家。”

“怎么了,你还护着他们?”

“不是护着他们,我只是怕姨母被他们缠住。”

姜舒窈还记得上一世姨母气冲冲地去了姜家大闹之后,姜老夫人被当场气得“吐了血”,后来还“晕”了过去。

姨母本是替她出头,姜瑾修他们害她毁容有错,可就是因为姜老夫人这么一倒,事情就变了味。

刚开始还有人同情她受伤,理解姨母愤怒,可到了后来传来传去,居然成了她得理不饶人,说姨母仗势欺人,惊病了姜老夫人还不肯罢休。

姜老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谣言四起时,姨母为此还被太后娘娘下旨申饬,连她上一世之所以那般轻易原谅了姜瑾修他们,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姨母再继续闹下去伤了她自己。

舒窈靠在铖王妃肩头:“姨母听我的好不好,别去找他们,也别理会他们。”



铖王妃没想到舒窈会说不让她去姜家,她皱眉:“可是姜家那边,这事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不会。”

“那你……”

“姜瑾修他们会来找我的。”

舒窈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急的是姜鸿他们,臊的是姜家的脸。

她一日不回姜家,外头人就会一日记得姜家人做的事情。

只要她稳得住,姜家会比谁都先跳脚。

铖王妃是知道姜舒窈曾经有多粘着姜家那长子,以前不管做什么时都是一口一个阿兄,谈及姜瑾修时也满是亲昵,可如今却是直呼其名,提及姜家更是冷淡,她只觉是姜家伤了外甥女的心。

“好,姨母都听舒窈的。”

“姨母最好了。”

姜舒窈靠在铖王妃肩头轻蹭了蹭。

铖王妃被小姑娘撒娇弄得心软,满是疼惜地摸摸她头发:“你与容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认你当义妹?”

舒窈下意识摸了摸颈间挂着的龙纹佩。

回京的路上容渟跟她说过,赠她玉佩的那位薛姨已经亡故。

他说薛姨出身显贵,族中曾是京中最鼎盛的世家之一,可是当年因为招惹小人被人所害,薛家上下更是摊上谋逆大罪九族尽诛。

这龙纹佩是薛家传家之物,京中不少权贵都认得,而且当年与薛家有仇的人如今不少都立于朝堂身居高位,若是被人看到她戴着薛家的东西,极容易惹来麻烦。

容渟叮嘱过她,将龙纹佩收好,也别与人提及薛姨的事情。

姜舒窈不怕姨母会与旁人提及,可是铖王……她眼睫微垂:“我也不知道。”

“容督主救我的时候我受伤疼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时就已经在他的别庄了,他当时瞧着我神色有些奇怪,还跟我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说什么像是他故人,我也没听太清楚。”

“后来他知道我跟姜家的事,就与我说让我唤他阿兄,还带着我去了钱家。”

铖王妃闻言也没怀疑舒窈话中的含糊不清,因为容渟其人在京中名声太过响亮,哪怕铖王妃平日与朝中之人没什么交集,也知道这位容督主的厉害。

连铖王素日里提起容渟时都是言语忌惮,这般人物实在犯不着算计舒窈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姑娘。

“兴许是你与他故人有些相似?”

铖王妃思忖着,“听说这容渟幼时过得苦楚,家中父母不慈爱,兄长更是歹毒。”

“他年少时也曾险些被他长兄算计丢了性命,父亲为保长兄还曾亲手送他去死,所以他后来得势之后直接屠了府中满门。”

这般处境,倒是与舒窈有几分相似。

“他兴许是看你可怜不忍你被姜家所欺,又因你想到他年少时处境,所以才会想破例帮你一把。”

至于认亲,可能只是随口一说。

姜舒窈撇撇嘴,那个人嘴毒心狠,才不会不忍。

见铖王妃自己找到了理由,她含糊说道:“应该是吧。”

铖王妃放心下来:“这样就好,他毕竟是内侍监的人,虽说身子有碍,不误你名节,可到底还是少来往得好,不过这人虽然阴晴不定为人狠辣了些,却还是救了你性命,等你伤好些后,我带着你去跟他道声谢。”

救命之恩,还是要重谢的。

舒窈一点儿都不想去见容渟。

那人眼睛太利,心眼太多,她每次都好像一眼就能被看穿。

她不想见他,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舒窈沉默了一会儿只能有些闷闷不乐地垂着脑袋:“好。”

……

舒窈跟着铖王妃回了铖王府,钱家那边的事情也根本就瞒不住人。

姜瑾修下值从宫中出来时,就隐约察觉周围的人看他目光有些奇怪,可每当他看过去时,那些人又都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连原本低声议论也都停了下来。

虽然依旧如过往招呼,可他们却像是画了一个圈,将他排斥在外。

姜瑾修年少便得才名,不足二十就早早中举,因得皇帝青眼得入门下省任四录事之一,虽然官阶不高只得七品,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前途光明。

他本就才学出众,又是姜国公府嫡长子,向来在府衙之中都是旁人交好的对象,可今日这般隐隐排斥嫌弃却还是头一次。

“小姜大人这是下值了?”

不远处有同从宫门出来的年轻官员笑着招手,“今夜同丰楼有酒宴,庆祝安大人高升,你可要同去?”

姜瑾修刚想摇头说不去了,就有人抢了先。

“你唤他做什么,人家玉台公子清贵着呢,哪能瞧得上咱们呀,他可没功夫跟着咱们去喝酒。”

“傅来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被唤作傅来庆的人与姜瑾修差不多年纪,只是比起姜瑾修肃然严苛的模样,傅来庆那张脸却是跳脱极了。

他跟姜瑾修的不睦由来已久,二人都是少年英才,都同样入了宫学,同年科举,同年入仕,一个进了尚书省,一个进了门下省。

姜瑾修始终压着他一头,且总爱板着个脸与人说教,傅来庆早就看他不顺眼至极。

“我倒不是个哑巴,可没你玉台公子能说会道。”

傅来庆嘲讽,“你姜大人能黑的说成白的,臭的能说成香的,以前还道你是个处处规矩,循途守辙的,可如今瞧来当真是污了玉台二字。”

“你什么意思?”

“还装呢,你们姜家拿着个外室女当成宝,将人强塞给二房充作庶女,任人欺负二房嫡出的女娘,你敢说你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怕是还不知道吧,那姜姝兰的身世满京城都知道了。”

傅来庆见他脸色瞬变,忍不住嗤笑了声,

“听说你早上当值前,还亲自送着那外室女去了钱尚书府中,对她百般照顾千般怜惜,半点委屈都不忍让她受,就是不知道你姜大人还记不记得昨日被你扔在?山之上,差点摔死的亲妹妹。”

“不过也是,你姜瑾修能将人抛在那荒野林子里,哪还在意她死活,就是可怜了那姜小娘子,摔断了腿还毁了脸……”

姜瑾修心神巨震哪还有半点刚才的风度,猛地上前抓住傅来庆的衣领。

“你说什么,舒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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