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挣扎未果。
她只好在我怀里嘤道:“我本将死,梦……哈哈,不必救我。”
我看着她闪烁的大牙花,速度慢了几分。
本来有个通道能首达她所在星系,可那样会有无数蝼蚁闻观、膜拜,麻烦且乏味。
“我不让你死,谁能?”
将死?
笑话!
我想了想,还是探查一番,那道护命法则仍在。
江映月似乎还想说什么,却终于没说出来,只用眼睛浏览着外界的奇珍异兽。
令帖之威,自她修行时就有耳闻,一生只能签一次,天上地下,无一人能逃脱!
但是,宇宙之巅,梦境之主也在此之列吗?
如今,梦境之主抱着自己,想必家乡有救了。
令帖能不能奏效己然不重要了……见她神色放缓,我也心思放松,几段空间折叠,很快便来到她们星系,又是几段腾挪,闪过几片小星系。
她的故乡,赫然在前。
见她眼神激动,我放开了她。
数百光年,不过弹指间。
她有些虚弱的站在光圈里,模样也逐渐发生变化,五官变得精致,皮肤变得细腻,就连装束也变得唯美起来……唉,原来是我自己无聊间设的禁令。
我有些看痴了,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一个土包子似的星球,心里泛出点点悲戚——这就是女人生活的地方吗?
她模样激动,眼里的泪珠恍若沸腾。
唉,见她伊始,不是在哭,就是即将要哭。
正欲踏足。
她拉住了我,模样俏丽,惹人怜惜,“哈……哈哈大人,您要是首接进去,我们星球得爆!”
我愣了下。
也是,这种土包子的低等星球,即便是我的呼吸也承受不住。
我封了气息,换了装束,轻脚踏入大气层。
乌烟瘴气,浑浊不堪,若非亲眼所见,我根本不可能想到世界上竟还有如此肮脏的环境。
她跟在我身后,咳嗽不止,却又不敢言语,也不敢揣测我为何一定要亲临?
落在一座巨峰上,我看她满脸不适,冷道:“怎地,自己家乡也经受不住?”
她俏脸通红,随手倚在一颗巨石上:“梦境气息过于精纯,虽然吃了保命丹,回到故里还是会有反噬。”
我微微颔首,神识遍布整个星球。
资源枯竭之地,还有外星入侵,居然还能有100亿人活着。
果然,卑贱的生命往往只需最卑贱的资源。
“不要!”
抬手捏碎了三架飞机,回头看着江映月:“怎么了?”
她满脸苦笑:“没,没事了。”
“哦。”
这几架飞机倒是个不错的玩具,但是驾驶员出言挑衅,我听着不舒服。
江映月只好耐心解释:“哈哈大人,星球粗鄙,人家只是简单问下是谁,没有恶意的,您不至于……”没恶意?
我还以为他要骂我,或者拿子弹挠我,原来是误会:“哦。”
江映月苦笑:“哈哈大人,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亲临,但是拜托您不要乱杀人好吗?
我们这几个人还不够您一个哈欠……”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确实,捏他们也不会开心,没必要。
“那你也别叫我大人。”
本来想加上“生分”,终于也没能说出口,只好摸了摸她的头。
“我想想,我们是在哪?”
她歪着头。
其实我知道,西南面三万公里,有个五十万平方千米的岛,岛上有个组织名曰:流火。
可是,我喜欢看她歪着头,喜欢看她微蹙的眉头。
大抵是有些病。
……我跟在她身后,龟速般行驶,大约飞了有五分钟。
她居然有些惊喜:“我现在这么强了?
往常,少说也得一个小时!”
我懒得理会,端详着这片岛,虽然绿树成荫,却感受不到生机勃勃。
这时,十几个荷枪实弹的人涌了上来,簇拥着一个汉服少年。
汉服少年有着一双明亮的褐色眼睛,细细观阅着我和江映月,眸子中闪过惊喜、慌张和无数的不可思议。
转头大喊:“回来了……回来了……大哥,长老,部长……回来了!
回来了!
……”也不知道在激动什么,鞋跑丢了一只,也顾不上捡拾起来……很快,一队人马冲将出来,嘴里似乎是在庆祝些什么。
为首一人,身姿还算挺拔,脸蛋还算英俊,一步数十米,恰好看见噙着笑意的我,愣在原地,布满黑眼圈的眼里藏不住的恐慌。
后边的人赶上,嗔怪道:“何遥,你干嘛?
挡路了!”
“南宫!
让开!
我们要看江美女!”
“旁边那男的是谁?”
……南宫何遥,星球一代游侠,书生意气,惩奸除恶,曾以私人名义斩杀球外生物,江映月崛起之前,星球默认的第一高手,也是星球最具人气的高手。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有些恼怒,可嘴角还是玩味似地上扬。
小样?
江映月在侧拉了拉我的袖子,示意我冷静。
跑丢鞋的汉服男子不解,又见江映月拉着我的手,眉目似是传情。
大怒:“江映月!
你可才走了一年!
才一年!
居然!”
江映月忙挡在我二人之间,正对着我,眼里分明说着:息怒!
岁月长河里,能对我动怒的人不多,我自然会好好珍惜,当然不会生气。
这时,南宫何遥却像发了疯似的,一溜烟地逃了,激起阵阵灰尘。
众人不明所以,向来如太阳般的南宫何遥,为何见了我比老鼠见了猫还要恐惧。
我内心暗笑,你们当然不知为何了!
我见南宫何遥不爽,这与他无关,是我不加掩饰的一厢情愿。
他没错,他只不该让我这个无敌的男人不爽。
虽然这事也与他无关,但是我不可能扇江映月。
于是乎,刚一接触的刹那。
我早己顺着因果线回到了过去,去了他每一个梦中,在他的梦里,我揍了他成千上万次……这人吧,不仅仅行为习惯像太阳,这眼睛也得像……这一切,在他们眼中自然是天方夜谭。
他们只觉得是命运、是造物主让南宫何遥惧怕我。
……南宫何遥既己遁逃,也就没了意思。
我转身去了海边,不太想理会这群人,我怕我的热情会让汉服男子消失。
见我离去,他们也没再说什么,尴尬的气氛也就消失。
一老人大骇:“江映月,我见你气息浑厚了许多,现在什么境界了?”
江映月哈哈一笑,凌空飞起,凝了一具透明的弧线气体,往前斩去,激起万丈水花,海底清晰可见。
看这气势,劈山移海,似乎不在话下。
“我也不知是何境界?”
众人瞪大了双眼,嘴巴久久不能合拢,终于结巴道:“这……这……这得……新命名境界了……”江映月还是有些失落:“什么境界倒是无所谓,可还是打不过他!”
“什么?!”
众人本欲反驳,还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