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果树枝丫。
上面都是正新鲜的果子。
这是给我和弟弟的。
那是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弟弟看在鲜果的份上,至少私下里对奶牛也还算客气。
奶牛看着我们的眼睛又大又亮,总是像含着微微笑意。
在年幼的我心里,它某种程度就像我的母亲。
小小的我们靠着奶牛的奶长大了,而嘲笑和流言蜚语没断过。
但随着年龄增长,这个荒诞的念头,就像是童话故事一样渐渐破灭了。
是啊,一头牛,怎么可能呢。
弟弟更因为嘲弄,对这种说法格外嗤之以鼻,连私下的亲近都没有了。
11说实话,在学校里,被小学同学大声喊奶妞,我真的觉得不好意思。
每次喊我,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我那短了一截的裤腿和袖子上,集中在我枯黄的头发和苍白的脸上。
渐渐,我开始觉得说不出的自卑。
这种自卑又因为奶牛的存在格外明显。
周末回到村里,我开始有意识无意识尽量避免和奶牛一起出去。
奶牛似乎也发现了这个情况。
它在村口等了我几次,发现我总是低头快步走过,它渐渐也不再跟上来,而是默默远远跟着我。
而它费尽心力从山上采摘来的野果,味道似乎也变了。
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酸甜可口。
而是刺口的酸。
我甚至奇怪,小时候的我是怎么津津有味吃完一捧又一捧的。
弟弟被奶奶娇宠,脾气就和爸爸一样越来越大,他开始嫌弃家里的破旧,抱怨家里贫穷。
除了等奶奶挤奶拿去换钱,他不会主动出现在奶牛面前。
我们之间,或者说奶牛和我们家人之间,越来越疏远了。
除了还在持续不断的供奶工作。
维持着我们一家四口的生计。
爸爸的腿好了些,他又可以一步一挪去村里打牌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已经十五岁了。
我来大姨妈的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奶奶在家给我烧草木灰,说用布裹着灰,就可以用了。
我满身都是抗拒。
这时,是奶牛带着邻家嫂嫂过来。
嫂嫂阻止了奶奶的荒唐:“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现在的小闺女,用这个。”
她给了我卫生棉,又告诉我怎么用。
卫生棉最便宜的也要一块钱一片。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