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些感情,心底突然的空缺让我半晌无法适应。
打车回学校的路上,熟悉的街景再次一一映入眼帘,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反复生活在这里,像是一个循环。
这时出租车上的电台放着一首不知名的粤语歌,曲调悲伤,有了背景音乐的告别才算完美。
到宿舍的时候,空无一人。
打电话给上铺的兄弟,他正在校外和女友约会。
其他人我也懒的通知。
收拾好行李和床铺,一头扎倒在床上,更像是一头扎进四年的记忆中。
我盯着上铺的床板一边发呆,一边陷入汹涌的回忆里。
对我来说,这地方是令我无比厌恶的大学,我离开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它一眼。
而此时此刻我内心深处的这种厌恶似乎随着我不在学校的这段时间,变得松散了,不再那么强烈。
因为我发觉就算逃离了这里,但我所厌恶的那种束缚感却丝毫没有减弱。
出租屋的生活看似自由,实则与这里一样。
总有一根隐形的线将我牵住,让我无法离开它的控制范围。
这种无力感与内心的躁动如影随形,让我动不动就对着天气和我自己大发脾气。
更可笑的是,我明知这两者都无法战胜。
正想的入神,另一个舍友重庆仔回来,看到我躺在床上,他有气无力的说:“好久不见。”
“其他人呢?”
我起身,搓了搓自己的脸,以便清醒过来。
“一个办完手续走了。
另外两个在家,老二和女朋友住学校外边。”
两个在家的是安城本地人,老二就是打电话让我返校的上铺兄弟。
“那你怎么还在?”
我问。
“改论文和补考。”
“难怪你有气无力,过度劳累了。”
“先管好你自己吧。”
重庆仔不屑的说,接着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我继续躺下,接着刚才的回忆,从踏入这所学校转眼已过去了四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太过熟悉。
宿舍、食堂、教室的三点一线还历历在目,而现在就要彻底离开,永不再回来。
最近短短一段时间,让我面对两次告别,这种伤感之情消化起来还真需要点时间。
以前总想着要从这个地方逃离,现在看来这种逃离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彻底结束。
我曾豪言壮语,如今想来又是多么可笑可耻。
可笑的是意气用事的幼稚,可耻的是我开始预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