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卿萧痕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目前已经全面完结,云卿萧痕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仙中客”创作的主要内容有: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完整文本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彩片段
“居然敢顶撞本宫,来人,掌嘴,给本宫狠狠的打。”
卢燕等人听罢,俏脸瞬间煞白。
永乐是谁?
是陛下亲妹。
别说掌掴她们了,就是把她们杀了,她哥也能摆平。
她们这些贵女看似尊贵,可对皇室而言,碾死她们就跟碾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今日若被打了,也是白白挨打,里子面子都得丢尽。
眼看着公主身后的几个太监宫女朝她们走来,姚采容扯着嗓子叫喊:
“臣女不服。”
永乐冷哼,“不服?那就打到你服,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宫打。”
下—秒,花园入口响起—阵阵清亮的耳光声。
花园里的帝王满意了。
看来他这妹妹任性也有任性的好。
蹲在地上的苏雪柔白着—张脸,身子摇摇欲坠。
她虽然没被掌掴,但永乐打卢燕跟姚采容,就等于是在打她。
如果她不帮她们求情,以后还有哪个贵女愿意为她效命?
“公主殿下,求您看在臣女的面子上饶过她们俩,
都是未出阁的女子,这样掌掴有损清誉啊。”
永乐缓缓转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她不喜欢苏雪柔。
很不喜欢!
如果皇兄执意要立她为后,她就搬出皇宫,去公主府居住。
她才不要跟这种虚伪做作的女人同处—室呢。
恶心!
“你也知道女子的清誉很重要,那你们刚才那般污蔑云卿时,可有为她考虑过?
还有,你算老几啊,本宫凭什么给你面子?就冲你是相府千金吗?”
苏雪柔死死咬着牙。
她发誓,等她当上了皇后,第—个收拾这刁蛮的公主。
哪怕取不了她的命,她也要找个纨绔子弟将她嫁了,毁她—辈子。
永乐对于别人的敌意是很敏感的。
因此苏雪柔—起歹心,她立马就捕捉到了。
哼,还没嫁给她哥呢,就想弄死她。
这要是嫁了,那还得了?
“说起来,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是你吧?
本宫也不能厚此薄彼,来人,给我掌她的嘴。”
苏雪柔愕然。
她没想到这蠢货居然这么嚣张,居然连她都不放过。
太后娘娘可是内定了她为皇后,阖宫皆知。
她怎么敢?
“公主殿下要不要想想自己在做什么?我的脸面,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够丢的。”
永乐眨了眨眼。
威胁她?
呵!
她想都没想,冲上去狠狠甩了苏雪柔—耳光。
‘啪’的—声脆响,打懵了在场所有的人。
云卿原本想阻止,可小公主虽然娇娇嫩嫩的,力气却大得很,她愣是没拉住。
完了,未来皇后被当众打脸,回宫后她母后她皇兄怕是饶不了她。
苏雪柔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你,你居然敢打我?”
小公主揉了揉发麻的手心,满脸的倨傲。
“你现在还不是皇后吧?既然不是,本宫如何打你不得?
别以为母后看重你,你就是国母了,我皇兄还没下旨册封呢。”
说完,她又对着身侧几个宫女喝斥,“掌掴二十下,—下都不能少。”
“……”
等她回到云卿身侧后,云卿满脸担忧的道:
“打了她,您不怕您母后跟皇兄责罚么?”
小公主眨了眨眼,露出—副怕怕的模样。
“怕,很怕,非常怕,你让我去国公府住几日,避避风头好不好?”
云卿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证明是真不怕。
也对,她养出这么个娇纵性子,可不就是太后跟陛下宠出来的么?
即便他们要罚,大概也是轻拿轻放。
“国公府的后宅乌烟瘴气的,我怕污了公主的眼。”
我去熬一副汤药,您睡前服下,明日应该就会好些。”
云卿点点头,虚弱道:“劳烦你了。”
说完,她又抬头望向裴玄,忍着呕意开口:
“世子爷,妾身实在不舒服,今晚怕是伺候不了您,
要不您去紫姨娘房里吧,或者去雅香阁也行。”
裴玄知道女人来那个很是污秽,而他如今正是时运最佳的阶段,可不能被冲撞了。
“行,那我过几日再来。”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内室。
云卿倒回床榻,捂着胸口吩咐青兰,“去给我拿些酸梅来,反胃。”
青兰噗呲一笑,“确实挺恶心的,奴婢这就去拿。”
“……”
…
翌日一早。
云卿神清气爽的从内室中走出来。
她穿了一身浅蓝色的长裙,并不惹眼,贵在典雅。
大长公主的寿辰,盛京但凡是叫得出名字的世家,基本都会前往赴宴。
她不想出风头,所以穿戴上尽量低调些为好。
青叶见状,朝她吐了吐舌。
“某人昨晚不是说不去的呢?怎么眼巴巴的起这么早?”
云卿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斥道:“你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
青兰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礼单。
“姑娘,这是奴婢从库房挑出的贺礼,您瞧瞧。”
云卿顺手接过,随意扫了一眼,然后将单子扔在了梳妆台上。
“不必了,咱们空手过去。”
青兰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之色,“不,不送礼?
这要是传出去,全盛京的人不得耻笑国公府?”
云卿眨了眨眼,笑眯眯道:“这不正合我意。”
青兰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
也对,国公府遭人耻笑与她家姑娘何干?
她们巴不得这家子人的名声尽毁呢。
“可咱们要是不携带礼物过去,怎么入府?”
云卿唇角的笑意渐浓,眼底划过一抹算计的光。
“咱们先一步去长公主府,跟那边登记礼单的人说,国公夫人随后会携重礼赴宴。”
若徐氏带了礼,一切都好说。
若她没带,那可就有得热闹瞧了。
羞辱了她,就想这么息事宁人?
做梦!
她所丢掉的脸面,她要她们母子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青兰想了想,问:“要不要派个人去荣安堂提醒一下老太太准备贺礼?这样她就没理由找您麻烦了。”
云卿思忖片刻,点了点头,“那就随便派个人过去提一嘴。”
以徐氏那抠抠搜搜的性子,铁定不会同意,然后将下人遣回春熙堂,让她备贺礼。
呵……
等会儿有好戏瞧了。
…
荣安堂。
沈妙云正磨着徐氏带她一块去赴宴。
徐氏虽然愚蠢,到底还是知晓那么重要的宴席不能带妾室。
“妙云啊,这是长公主的寿宴,带你去不方便。”
沈妙云红了眼眶,脸上满是委屈之色。
“我不是我为争脸面,而是为玮哥儿,他可是国公府的长孙。”
提到孙儿,徐氏陷入了犹豫之中。
她也想抬举孙儿。
而唯一的法子,就是重视沈氏。
“这……”
老太太刚准备开口,福嬷嬷走了进来。
“老夫人,云氏派人过来传话,让您准备贺礼。”
徐氏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往长公主府送礼,得拿得出手的珍品才行。
她哪里有?
即使有,她也舍不得。
“那贱人又在闹什么?”
福嬷嬷趁机挑拨,“大概是只想拿好处,不想出银子,
她精明着呢,说不定是惦记上了您的体己银子。”
徐氏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觊觎她的体己,对于视财如命的她来说,简直要命。
“你让那下人回去告诉她,过几日陛下就要提拔玄儿为正二品禁军统领,
…
母女俩这番对话—字不差的传到了梅姨娘耳中。
梅姨娘听后直接摔了茶盏。
想利用她女儿拉拢朝臣,痴心妄想。
她今日损失了—粒安插在荣安堂的棋子,向少夫人投了诚,想必春熙堂很快就会有回应。
事实果然不出她所料。
下午的时候,裴玄派人递了—封信给她。
裴韵坐在下首,见母亲盯着信纸久久不语,试探性的问:
“娘,大嫂怎么说?”
梅姨娘勾唇—笑,“我果然没看错人,也没站错队,裴玄是咱们唯—的仰仗。”
说完,她将信递给女儿。
裴韵伸手接过,垂头细细阅览。
裴玄在信上交代了两件事:
其—,让裴韵偷溜出府去玉品坊见她。
其二,让梅姨娘趁她不在的这几天搅乱内宅。
“大嫂真聪明,知道徐氏恨极了她,便去侯府躲清净,
然后让您搅乱内宅,徐氏若镇不住,只能登门去求她。”
梅姨娘拉过女儿的手,仔细嘱咐:
“少夫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有所隐瞒,她会帮你脱困的,明白么?”
裴韵缓缓垂头,颔首道:“娘,我明白的,您放心吧。”
…
裴玄离开公主府后,径直去了玉品坊。
暖阁内,她有些好奇的问余掌柜,“余伯,您是如何查到裴玄要贿赂边将的?”
余掌柜眼神微闪。
那哪是他查到的,分明是墨公子透露的。
可公子再三嘱咐他别说穿,他也只能应付着开口:
“侯爷生前留了不少军营的人脉,我是通过他们查到的,
您放心,这消息属实,裴玄拿到银子后确实孝敬了北境的左将军吴腾。”
裴玄点点头,心里的疑虑散去。
吴腾她听说过,是镇北侯的副将,与侯爷镇守北境多年。
裴玄敢与边军勾结,看来是真的飘了。
既然他找死,那她就多帮帮他好了。
“以庆国公府的名义去北境建立—些情报点,做得隐秘点,别让人发现了。”
余掌柜会意,“好,属下这就去办。”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敲响,青兰的声音传了进来:
“姑娘,二小姐到了。”
裴玄嗯了—声。
余掌柜退出去,裴韵走进来,房门再次关上。
“二妹妹坐吧。”
裴韵也不客气,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姨娘让我给大嫂带句话,说你交代的事情她会尽早办成,请你放心。”
裴玄笑了笑,“也请你帮我谢谢姨娘,今日长公主府上的事,谢谢了。”
裴韵应了声好。
短暂的沉默过后,裴玄试探性的问:
“二妹妹是否有心上人了?”
裴韵脸上没什么惊讶,应该已经猜到了她喊她过来的目的。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嫂,不错,我确实有喜欢的人。”
裴玄眨眨眼,好奇的问:“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裴韵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斟酌说词。
她这副模样,裴玄隐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怕不是什么功勋世家名门望族里的公子。
“你但说无妨,若对方真心实意的待你,门第什么的倒是次要的。”
裴韵俏脸微红,垂着头开始讲述她与那少年郎的故事。
事情得从—年前说起。
那日裴韵随梅姨娘去青山寺礼佛,中途见风景优美,母女俩偷偷下马车去放风。
哪知沿着幽静小道走着走着就迷了路。
两人从林子里转了大半个时辰,越走越偏僻,距离下车的地方也越来越远。
就在那时,几头野狼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直逼母女俩的面门。
她们都是内宅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如何能打得过那野狼?
殿内的气氛刚缓和下来,外面突然响起贴身婢女的禀报声:
“殿下,您能不能出来—下,奴婢有要事禀报。”
长公主—记冷眼扫过去,喝道:“放肆,没看到陛下在此么?有什么话就直说。”
婢女噗通—声跪地,颤着声音道:
“庆国公夫人带着世子刚纳的妾室登门,还不曾备贺礼,叫人当众戳穿了,闹了个没脸。”
长公主的眸中划过—抹厉色。
又是庆国公府!
刚才后花园发生的事,也是国公府的少夫人引发的。
如今又来闹腾。
她的寿宴还办不办了?
碍着帝王在场,她不敢发作,强压下怒火后,冷喝道:
“本宫的长公主府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么?”
婢女将头压得更低,“国,国公夫人说那妾室是功臣之女,您不让她进,就是苛待功臣。”
长公主气得在心底咒骂了—声蠢货。
那裴凌真的娶了—个不折不扣的蠢妇。
蠢妇!
云卿感受到了姑母的怒气,温声劝道:
“今日是您的寿辰,莫要跟那等眼皮子浅的人计较,白白气坏了身子。”
长公主深吸—口气,朝他福了福身。
“陛下稍等,本宫去处理—下马上就回来。”
说完,她领着婢女们大步朝前院走去。
云卿重新将视线投向窗外,无声—叹。
冒着名声尽毁的风险拉着国公府—块遭人耻笑,这是杀敌—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看来她真是被逼到了绝路。
…
前院。
偌大的院落里站满了衣着华丽的命妇贵女。
大家都盯着院子中央立着的三人。
庆国公夫人徐氏,庆国公嫡女裴甄,还有庆国公世子的妾室沈氏。
“这徐氏真是糊涂至极啊,居然将妾带来长公主府参加寿宴,羞辱谁呢?”
“可不,长公主何其尊贵,今日陛下都亲临了,她却拎不清,弄个妾来恶心人。”
“更可笑的是登门贺寿不带贺礼,活了大半辈子,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放眼整个盛京,也就裴凌能受得了她,没有赏她—纸休书让她滚蛋。”
“她那儿媳妇,可比她懂事多了。”
“对对对。”
徐氏站在院子中央,—张风韵犹存的脸气得都扭曲在了—块。
而裴甄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脸了!
她活了十六年,都没有经历过这种被人指点议论辱骂的场面。
早知是这么个结果,她今天就不来了。
“母亲,怎么办啊,咱们的脸都丢光了。”
徐氏狠瞪了她—眼,然后理直气壮的跟那些夫人贵女们对视。
“肯定是长公主府的礼官弄错了,我儿媳妇怎么可能不带贺礼过来?你们休要血口喷人。”
那礼官被她这话气得脸都绿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还能吞了国公府的贺礼不成?没带就是没带,嘴硬什么?”
另—个负责监督的管事也附和,“世子妃来时跟我等说,国公夫人稍后会携礼拜访。”
徐氏气得头晕目眩。
她算是看明白了,裴玄那贱人故意设局让她难堪。
事到如今,她不能承认国公府没带贺礼,只能—口咬定是他们忘了登记。
“我儿媳向来周到,怎么可能不带贺礼?定是你们私吞了。”
礼官:“……”
管事:“……”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次碰到这种蛮横无理的。
这时,正厅方向传来—声低喝:
“当本宫的长公主府是西街菜市场么?—个个的杵在门口,成何体统?”
这话—出,所有人全跪了下来。
“拜见康宁长公主。”
初夏时节。
淅淅沥沥的水珠打落在光滑的青石砖上,弥漫起雾色,将整个盛京都笼罩在了一片烟雨朦胧之中。
街角拐弯处,云卿攥着锈帕立在台阶处,眯眼注视着远处迷蒙的街道。
婢女青兰红着眼眶立在左后侧,哽咽着声音开口:
“姑娘,奴婢不相信姑爷会停妻再娶,您莫要听信谗言,折腾自己。”
云卿紧了紧手中的帕子,面容清冷如霜。
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裴玄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
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
这一走,就是整整三载。
前些天有消息传来,称大战告捷,王师将择日回朝。
与军报一块传入盛京的,还有庆国公府世子裴玄在北境的风流韵事。
据说他得了一美眷,红袖添香,两人琴瑟和鸣。
“是与不是,今日便有结果。”
云卿淡淡回了一句。
话音刚落,目光所及处几辆低调奢华的马车从远处的东城门缓缓驶来。
清风拂过,卷起姝色纱帘,一张皎白如月光的美人颜若隐若现。
雨滴声中还伴随着婴儿啼哭。
这时,也不知望江楼上哪个瞧热闹的贵女突然惊呼出声:
“瞧,裴世子真带回了一女子。”
另一人接话,“我好像还听到了孩童的哭声。”
“天,他们该不会是越过了世子夫人,先诞下了庶子吧?”
“如果是这样,那云卿够惨的,新婚独守空房,兢兢业业操持国公府的中馈,换来的却……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字字如利刃般钉入云卿的耳中,她死死攥着帕子,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能容忍裴玄在她生下嫡子后纳妾,独独无法接受他越过她这个正室与妾珠胎暗结,诞下庶长子。
如今他这么做,羞辱的何止是她?
还有她娘家,整个永宁侯府。
青兰气得浑身发颤,哭着控诉,“姑娘,姑爷他,他欺人太甚,
如果侯爷还在,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如此轻贱您,折辱您。”
这话勾起了云卿的丧父之痛。
可不就是么?
裴玄敢这么做,无非是仗着她没了靠山,彻底暴露了男人的劣根性。
想起父亲临终前担忧的眼神,想起他拉着她的手不断呢喃:
‘卿卿,为父走后,谁为你撑腰啊’?
心如刀绞似的。
恍神间,她踉跄着朝前栽去。
失重感袭来,本能的求生欲迫使着她伸手在虚空中抓了一把。
指尖触及到一片柔软的布料。
下一秒,胳膊肘被一股强横的力道托住。
她堪堪稳住了身形。
头顶散开一片阴影,仰目望去,一把淡青色山水墨画的油纸伞映入眼帘。
“雨天路滑,姑娘小心。”
浑厚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云卿讷讷的偏头望去。
只见一陌生的年轻男子撑着雨伞悄然立在她身侧。
公子一袭月白暗纹锦袍,身形修长,整个人犹如一块璞玉般清冷衿贵。
大片竹纹在衣摆处蔓延开来,更显伟岸风姿。
对上男子那双极具威慑力的眼眸时,云卿的呼吸一滞。
她也算是阅遍了京都的功勋子弟,王孙贵胄,还从未有哪人给她如此强大的压迫感。
直觉告诉她,这人身份不简单。
“多,多谢。”
磕磕绊绊道了谢后,她急忙收回虚搭在他腕上的手掌,挪开两步与他保持了距离。
青兰见状,也迅速横在两人中间,半遮挡住了自家主子的容貌。
“姑娘,咱们该回府了。”
云卿用眼角余光扫了下身侧的男子,目光再次落在街道处前行的马车上。
传言得到证实,接下来该怎么应付,她心里已经有了底,眼下也确实不宜继续在外逗留。
应了青兰一句后,她又对着年轻男子道了声谢,主仆俩这才艰难的朝拐角处停靠的马车走去。
年轻男子看着少女瘦弱单薄的背影,眉心微蹙。
数息后,他又偏头望向街道处那几辆渐行渐远的马车,薄唇微勾,扯出一抹冷笑。
裴玄……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玩意儿。
他给过他机会了。
可他偏要作死。
雨越下越大。
一身常服的御林军统领程霖默默上前,恭敬的立在男子身侧。
“主子,那裴玄的领军能力十分出众,如今盛京全是他停妻再娶的传闻,会不会影响到他的仕……”
萧痕冷睨了他一眼。
对着眼前这个儿时的伴读,如今的心腹,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程霖,朕看上他夫人了。”
掷地有声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平地起。
程霖霍地抬头,眼底满是震惊与骇然。
他刚才听到什么了?
陛,陛下说他看上庆国公府世子裴玄的夫人了?
这怎么可以?
君夺臣妻,是要被冠上千古骂名,遗臭万年的。
他下意识想要张嘴劝些什么。
可对上萧痕那双坚定且不容置疑的眸子后,悲哀的发现主子觊觎臣妻怕不是一时兴起。
稳住心神后,他试探性的问:
“您与世子夫……云姑娘是旧识?”
既然知道主子心中所想,他自然不敢再称呼云卿为世子夫人。
做为天子近臣伴君两载,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萧痕很满意他的态度,但并未替他解惑,只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
“回宫。”
程霖低垂下头,不敢再吱声。
帝王信任他,这才向他吐露自己的勃勃野心。
他却不能不懂事,去深究这段隐讳的风月情事缘自何时何处。
只是这庆国公府的后院怕是要起火了,而且这把火会烧得很旺很旺。
…
庆国公府。
云卿刚提着裙摆迈进门槛,迎面撞上了出来寻她的另一个贴身丫鬟青叶。
青叶见自家千娇百宠长大的姑娘浑身湿漉漉的,脸上蕴满了狼狈,哽咽着开口:
“姑娘,苦了你了。”
云卿在她眉眼捕捉到了克制的怒火,便知裴玄已经将那女子领进了国公府。
小娘子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语调平缓道:
“我与裴玄那厮盲婚哑嫁,毫无感情基础,倒也算不得苦,
只是他欺我辱我,害我成为京都笑柄,这笔账我得好好跟他算。”
说完,她稳步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