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石南溪康熙的现代都市小说《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深夜星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石南溪康熙是《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深夜星辰”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一次意外,她穿越了。她刚穿越,就碰上嫡姐要抢她男人。将太子让给她,自己嫁四爷。可她有不傻学过历史的都知道,太子虽然如今风光无限,但晚景凄惨。而四爷虽是大嬴家,如今却才十三岁,还要好多年才能当上皇帝。于是她表面答应姐姐,背地却勾搭康熙帝,最后成了四爷他妈。直接把嫡姐整傻眼了.........
《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康熙却不再看九阿哥,而是叫人:
“来人,将九阿哥拉出去,跪在殿外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说完,门外进来一个御前侍卫将九阿哥拖了下去,九阿哥这会又惊又怕又懵。
以前就是自己犯了错,皇阿玛最多就是训斥他或抄书,从未让他跪着啊,还是乾清宫殿外,可根本来不及求饶就被拉了下去。
夜幕降临,康熙终于忙的告一段落,这会手撑着额,有些疲乏,殿内安静无比。
梁九功轻手轻脚的上前奉了一杯热奶茶,轻声禀告:
“皇上,九阿哥还跪在殿外,人已经晕了过去。”
皇上不发话,九阿哥就是晕了也无人敢上前。
然而康熙闻着鼻尖传来的浓香甜牛奶味,脑中却突然浮现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苍白小脸。
双眼红肿,神情惊惶不安,虚弱无依的缩在门后,冷的浑身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过去。
他蓦地睁开眼,神色如常,话却让人一凛:
“让人喊醒,问他知不知道错了?”
人晕倒了怎么喊醒?
梁九功心头一紧,却不敢迟疑,当即就要悄声退下传话,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听不出情绪的话:
“那位今日回去可有大碍?”
梁九功一懵,谁今日回去可有大碍?然而下一刻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浮现出石南溪的脸。
说来,他今日如往常一样,没有跟进坤宁宫正殿打扰皇上,就在殿外等候,谁知刚站定没多久,就听到里面传来动静。
他先是吓了一跳,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抬手就要推门进去,但手都放在门上了,里面却久久没传来皇上的吩咐。
犹豫良久,最后还是收回了手,但却竖起耳朵仔细听动静,准备有任何不对第一时间冲进去。
也因此意外听到了皇上与那位石二格格的对话,包括那位石二格格送皇上纸星星的事也模模糊糊听到了。
当时还感叹那位石二格格运气可真不好,但同时又运气很好的两次遇险都碰到了皇上,而且还意外投了皇上的眼缘。
为何这样说?
自然是因为皇上乃天下主宰,富有四海,要什么没有,会稀罕一个彩纸做的纸星星,但却收下了对方送的,这还不说明问题。
此时在听到皇上过问,心头再次肯定了这个猜测,当即躬身回:
“回皇上的话,石二格格回去后就让人去太医院取了药,应当是有些不适的。”
幸好他在皇上第一次问过石二格格后便在那边暗插了人。
康熙闻言薄唇微抿,梁九功等了会见皇上没有其他吩咐,便悄声往后退,只是才到门口准备转身踏出门时,身后再次传来皇上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知道规矩。”
他心头一凛,立刻恭敬应是,这才出了门,刚踏出门槛,入眼就看到九阿哥晕倒在地。
门外小福子看到梁九功出来,赶紧凑了过来,一脸为难道:
“梁总管,这九阿哥该怎么办?三月的天可还冷着呢,刚刚宜妃娘娘就派了人询问,让奴才给打发了。”
“做的对。”梁九功一甩拂尘,将皇上的意思转达。
小福子听完忍不住揉了揉耳朵,一脸不敢置信:
“梁总管,您可是听错了,不是让人将九阿哥送去东五所叫太医,而是让人、让人现在弄醒?”
梁九功也觉得今日皇上确实严厉了些,但转而一想,皇上一直希望阿哥们兄友弟恭,九阿哥身为弟弟却去捉弄兄长四阿哥,可谓不敬不恭。
到了中午时分,所有秀女终于初选结束,一齐集中到储秀宫,杨嬷嬷和另一个张嬷嬷站在前头给所有人训话。
“大清三年一次选秀,凡参选秀女必须是满八旗出身,身份高贵,仪态端正,诸位皆是通过初选的秀女,接下来一个月,各位需要学习宫中各项礼节和规矩……”
石南溪站在队伍中仔细听,只是余光这时注意到旁边的石溶月脸色有些不对,她小声问:
“长姐,你怎么了?”
“我脚疼。”说着石溶月实在忍不住动了动脚。
石南溪向下看去,
当即了然。
不同于现代的高跟鞋,清朝的花盆底以木头作为鞋底,鞋跟非常高,需要用力平衡身体,不方便走路,而且由于材质问题,穿着时会很不舒服,若不是常年穿习惯,乍然穿久了脚踝会疼。
她也忍的很辛苦,可在清朝穿花盆底鞋是一种身份尊贵的象征,就是再辛苦她也会忍下去,直到习惯为止。
“长姐,你先忍耐一下,等嬷嬷说完话,回去让紫霞给你揉揉。”
石溶月勉强点头,斜后方的索绰罗佳慧这时收起耳朵,眼睛看向石溶月的脚。
见对方双脚竟在微微发颤,眼睛一眯,脸上忽而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下一刻她悄悄伸手摸向左手的珍珠手串,微微用力一扯,手串当即断了线,而此时恰好杨嬷嬷说完话,在问大家刚刚说的听清楚了没,大家的应答声将珍珠落地的声音掩了下来。
而断了的珍珠手串掉落四散,其中一颗珍珠正好落在石溶月脚边,这时前方张嬷嬷接过杨嬷嬷上前一步说明日的安排。
“明日老奴……”
“啊!”
一声惨叫声骤然打断她的话,就见下面的石溶月整个人忽而尖叫着向一侧摔去。
所有人反应不及,只有石南溪因为花盆底鞋的问题对石溶月留着一分关注,在意外发生时第一个反应过来,及时扶住对方的胳膊,在最后一刻险险稳住了石溶月的身体,止住跌势。
索绰罗佳慧看到这幕,隐隐翘起的嘴角不禁僵在脸上,这时杨嬷嬷反应过来。
“还不来人扶着石大格格。”
候在一侧的紫霞闻言冲了过来,接过石南溪的手扶住石溶月。
石南溪这才松开手,扶着胸口,使劲喘了口气,这副身子果然弱,随即看向还有些回不神的石溶月,关心道:
“长姐,你没事吧?”
石溶月这才彻底回神,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说着这么说脸色却煞白煞白的。
张嬷嬷知道对方是内定太子妃,但被打断话依旧有些不高兴,便皱眉问:
“好好的,石大格格怎么会突然摔倒?”
石溶月也说不清刚刚怎么回事,她皱眉回想:“……我也不知道,就是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
东西?
石南溪朝地上看去,恰好看到斜后方索绰罗佳慧的脚一闪而过,似是在踢走什么。
她顺势看过去,发现是一颗珍珠没入一旁的花坛后头,当即心里有了数。
这时听到张嬷嬷在问石溶月:
“石大格格站在原地听老奴说话,礼仪之下该是不能动的,又怎么会踩到东西?”
暗示是对方自己失仪的问题。
这下石溶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眼看气氛越发严肃,石南溪怯怯的拽住石溶月衣袖,小声道:
“长姐,我刚刚好像看到地上有珍珠,你是不是踩到珍珠才差点滑倒的?”
石溶月听到这话下意识顺着石南溪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有颗白色珍珠在花坛后头露出一角。
这时耳边又听到石南溪小声喃喃自语:
“这地上怎么无缘无故有珍珠呢?”
看过无数清穿小说,石溶月这下恍然大悟,肯定是有人陷害她。
当即愤怒的指着地上的珍珠看向张嬷嬷:
“张嬷嬷,先不说我是不是有失礼仪,这地上好好的为何会有珍珠?肯定是有人害我。”
张嬷嬷顺着看过去也看到了那颗白色珍珠,这下眉头皱了起来,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杨嬷嬷突然上去将那颗珍珠捡了起来。
见珍珠圆润有光泽,颗粒饱满又大,乃是极品珍珠,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地上刚才打扫过,不可能有这样的珍品落地无人捡。
她心头顿时有了数,看向一群秀女,沉声问:
“这是谁的?”
所有人俱是不说话,李佳明秀记得表姐索绰罗佳慧手腕上带了一串珍珠手串,这时看过去却空空如也,心头瞬间了然,不过她没吭声。
索绰罗佳慧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看到地上的珍珠,此刻手挡住手腕有些慌,这时又听到杨嬷嬷语气严肃了起来:
“储秀宫无主位也无其他宫妃,不会出现这种极品珍珠,只有诸位的身份能有,而地是刚才打扫完,所以珍珠是不久前才掉在地上的。
那便是现场某位格格的,现在站出来,还能解释,不然老奴上禀皇太后仔细调查,到时会有何后果就不知道了。”
话落,气氛越发严肃紧绷,这时索绰罗佳慧牙一咬,忽然站了出来:
“这是我的,我的珍珠手串不知何时掉了线,现在才发现。”
“哦,原来是你,你肯定是故意害我。”
石溶月看到对方瞬间明白了,当即大声质问。
“石大格格说话要讲证据,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珍珠手串何时断了线……”
索绰罗佳慧越说越镇定:
“再说你脚若不乱动又怎么会踩到珍珠差点摔倒呢!”
说完一脸得意洋洋。
“你……”石溶月都快气死了,害人还有理了。
这时杨嬷嬷厉色出声:“好了,吵吵嚷嚷像个什么样!”
她凌厉的视线扫过石溶月,最后停在索绰罗佳慧身上:
“原来是索绰罗格格的珍珠,你说不知珍珠何时断的线,可这种珍珠一般配的是金线,没有外力不会轻易断线……”
索绰罗佳慧心头一跳,紧紧捏着手帕装镇定。
杨嬷嬷眯了眯眼,心知就是对方故意陷害的,可就像她说的没有证据,第一日就敢这般挑衅,不把宫规当回事……
她眼神变得越发严厉:
“没有证据的事老奴不会轻易下判断,但——既然差点伤了人,按宫规便得罚,老奴便罚格格在此站一个时辰后再行用膳。”
索绰罗佳慧死死咬着嘴唇,她本来半夜起床就吃了块桂花糕,到现在早就饿了,若等过一个时辰再吃肯定会饿的难受,她从小到大还从未饿过肚子呢。
张嬷嬷想到索绰罗佳慧的大伯是内务府副总管,这时上前一步劝道:
“杨嬷嬷,这都是秀女,对方也是无意识的,这惩罚是不是有些严厉了?”
听到这话,石溶月不快了。
“我站的时候动下脚就要被质问,对方害人被罚就严厉了,这是什么道理?还是张嬷嬷想包庇对方?”
一旁的石南溪这次支持石溶月,她能猜出张嬷嬷肯在这个时候为索绰罗佳慧说话,肯定是对方有什么背景,但若被人不公平对待还不敢说话,只会换来变本加厉,别人下次翻倍的不公平对待你。
张嬷嬷被说中心思当即恼羞成怒:
“石大格格莫要信口雌黄!”
“好了!”这个时候杨嬷嬷脸色难看的出声,她严厉的看着石溶月:
“我是复选期间的掌事嬷嬷,我说了算,说罚就罚,谁也说不了情。”
最后一句是对索绰罗佳慧说的,也是对张嬷嬷说的。
张嬷嬷被人当众下面子,脸色一下变得不太好了,不过她只是副管事,即便心头有怒也无话可说,只是对石溶月的印象直线下降。
见此索绰罗佳慧只能认下责罚。
最后由张嬷嬷面无表情的将明日午后领众人前往御花园的事说了,就散了,认识石溶月的人上前围着她各种关心,又对着索绰罗佳慧指指点点。
索绰罗佳慧紧紧攥着拳,心头像火一般在烧,等膳食到了,大家各自回屋用膳,只有她一个人闻着各屋子传来的饭香,站在原地又冷又饿。
到最后她捂着肚子,饿得胃痉挛的疼,双眼阴沉的盯着石南溪姐妹的屋子,不知道想什么。
而这时康熙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缓缓摩挲着玉扳指,神色如常的继续接话道:
“虽是这么说,但打雷有时候也代表着上天预示,朕突然有些担心小阿哥,记得你这西侧殿好像设有佛堂,朕还是去佛堂给祖宗上柱香,保佑小阿哥身体健康。”
平妃听到前面打雷的话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后面又听到皇上要去佛堂的话更是吓了—跳
那怎么行,那小贱人还在里面拣佛豆呢,被皇上看到怎么办?
想到这,她赶紧暗暗给心莲使了—个眼色。
心莲赶紧悄声退了下去,等出门后快步朝佛堂走去。
而平妃这会柔声劝康熙:
“皇上,你为小阿哥的心,臣妾都明白,但您忙了—日政务,哪能劳动您,晚点臣妾亲自去佛堂祈求祖宗就是,万万不能累到您。”
康熙注意到心莲的离开,神色不变的顺着道:
“说的也是,朕确实有些疲惫。”
那小姑娘生怕与他扯上关系,他去了,怕是要吓晕。
平妃暗松了口气,旋即又想起弟弟的事,赶紧看了—眼心月。
心月立刻转身去侧殿将小阿哥抱了过来。
胤禨如今才—个多月,瘦瘦小小的,脸色蜡黄,像是才刚出生的孩子,此刻正闭着眼睡觉。
“皇上,您快快瞧瞧小阿哥,他都想皇阿玛了。”平妃看着小阿哥笑的—脸慈爱。
康熙这会却有些不悦,胤禨从出生便大病小病不断,身子弱的很,这三月的天这么冷,明明都睡着了却硬是被抱了出来。
只他—向喜怒不定,这会听不出情绪的回了—句:“是吗?”
“当然,皇上可是小阿哥的皇阿玛。”
平妃说了—会,见皇上不像是在意刚刚那道雷声的样子,便话音—转,开始不动声色的试探。
“小阿哥这么乖,可惜身子弱,洗三和满月皆是没办,眼看有了柳老小阿哥身子肯定会渐渐好起来,等到满了百日,到时—定要好好大办—场。”
康熙不置可否,小阿哥身子若真的能好,当然要好好大办,只是……
他“嗯”了—声。
平妃却大喜,渐渐不着痕迹的话题转向自己弟弟。
“只是可惜小阿哥的三舅到时不知道能不能赶来参加,他啊,就喜欢胡闹,但到底是小阿哥的三舅,小阿哥—定很想他三舅来是不是呀!”
说着伸出带着护甲的手戳了戳小阿哥的脸,下—刻被戳疼的小阿哥哇地—声哭了出来。
“还不住手。”
康熙赶紧道,说完看到小阿哥娇嫩的脸上被印出—道红痕,他视线倏然转向平妃,语气沉沉道:
“你就是这样当额娘的?”
平妃被吓得—身冷汗,立刻跪下请罪:“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就是轻轻碰了下……”
康熙却没理她而是让心月将小阿哥抱回去,叫太医上药,这时轰隆—声雨如倾盆—样倒了下来。
西侧殿被匆忙赶出来的石南溪—出来就迎上大雨,冷的打了个颤,她犹豫了下,快速看了眼心莲,随后又很快低下头,小声道:
“这位姑娘,雨这么大,可否通融留在廊下躲会雨,等雨小些再回储秀宫?”
心莲立刻道:
“石二格格,奴婢都说了娘娘如今有要事,请你现在就离开,绝不能留下。”
石南溪脸色顿时白了白,不敢再说话,红缨见此心下担心,便道:
“这位姑姑,我家二格格身子—向弱,既然不能留在廊下躲雨,那可否借—把伞?”
屋内,一用完膳,石溶月就让紫霞打了一盆热水,这会被伺候着泡脚揉按,整个人昏昏欲睡,嘴上却还在继续念叨:
“今日真是气死我了,好在那个索绰罗佳慧被罚了,不然我得呕死……”
说着说着就没了声,石南溪放下手中的书册,看了一眼睡着的石溶月,无声指使紫霞将她脚擦干,再将对方身子轻轻放平,最后再盖上被褥。
这时红缨小声询问:“二格格,您可也要睡会?”
石南溪摇了摇头,再次拿起书册看了起来,这书册不是别的,就是记载所有宫规宫纪的。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清朝人,原身又是自小在庄子上长大,很多规矩都不懂,为免以后因为无知犯了错,她宁愿提前花时间下功夫去记牢。
红缨有些意外,同时又微松了口气,与其他宫人百般讨好新入宫的秀女,想求个好前程不同,她只想安安稳稳保住性命,满二十五岁出宫照顾被她阿玛宠妾灭妻的可怜额娘。
见这位伺候的二格格不仅一点也没有其他满族格格的骄纵跋扈,性子柔和还知礼守规,如此好伺候,那她可也得更加勤快知礼些。
想到这,她扫了眼内室,准备找活干,正好看到软榻边石大格格泡完脚的水未倒,便对着石南溪福了福身,小声禀告:
“二格格,紫霞去太医院给大格格取跌打药膏了,奴婢去将洗脚水倒了。”
石南溪头也没抬的点了点头,只是就在红缨端水要走时,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叮嘱了一句:
“如今三月倒春寒,天寒地冻的水就不要倒在门口了,免得结了冰,滑倒了人。”
“是,二格格,奴婢晓得了。”
在红缨走后,石南溪继续拿出当年高考的态度默诵宫规宫纪,只是没一会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她本没在意,可却好像听到了红缨的求饶声。
她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软榻上依旧睡得很沉的石溶月,放下书册,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入眼就看到庭院中红缨跪在索绰罗佳慧跟前不停地磕头求饶,脸上还有一个鲜明的巴掌印。
她眯了眯眼,没有第一时间出声,而是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观察两人,见索绰罗佳慧四周有明显的水渍,仔细看也脚面湿了,而红缨身旁的黄铜盆却空了。
心头顿时有了猜测,这不是红缨不听话或受人指使倒了索绰罗佳慧一脚的水,就是对方诬陷。
这时突然注意到索绰罗佳慧一只手上有明显的湿痕,大腿的旗装位置却是干的,这明显不对劲,若是泼的脚,手不会湿。
若泼的是身子,手和袖子都湿了,大腿位置怎么会一点水都没有,除非——是对方用手打翻了盆。
如此应该是后者了。
心中有了数,这才装作听到动静的样子,出声询问:
“红缨,发生什么事了?”
本来慌乱害怕的红缨听到石南溪的声音,如同见了救命稻草,趴跪着转向石南溪的方向猛地磕头:
“二格格,索绰罗格格说奴婢故意将水泼向她,打湿了她鞋子,可奴婢没有!奴婢冤枉啊!”
石南溪闻言神情似有些慌乱和不解,紧紧捏着手指,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来,到了跟前,先怯怯的看了眼索绰罗佳慧,随后鼓足勇气问:
“索、索绰罗格格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红缨、红缨怎么会故意、故意将水泼、泼向你?”
索绰罗佳慧人因为被罚站又累又饿又冷,心头的怨气更是无法消,不报复回去咽不下这口气。
正好刚刚看到红缨出来倒水,想到之前石南溪坏了她的事,还看到了珍珠,便准备拿对方的宫女先收个利息。
此时看到石南溪本人出来,当即将矛头转向她:
“误会?我鞋上的水就是证据,她以下犯上,我不过教训一顿而已,你难道想拦?”
“奴婢没有,奴婢不敢啊!”
红缨听到这话,猛地磕头自辩,只这一会功夫额头便红肿青紫了,
石南溪嘴唇颤抖,明明害怕的想立刻回屋,但还是紧紧捏着帕子磕磕巴巴的为红缨解释:
“索、索绰罗格格,我、我在红缨走之前特意叮嘱过她,三月、三月倒春寒,未免地上结冰,让她倒、倒远些地方,红缨很规矩听话的,她不会倒在门口的!”
说到最后语气带上了急切。
索绰罗佳慧看着对方害怕的说话都不利索,脸色跟那个贱婢有的一比,当即越发嚣张:
“那你是说我一个主子故意诬陷她一个贱婢咯?”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格格误会,我、我是说……”石南溪一脸惶恐,不停地摆手想解释却又说不清。
这时对面的罩房门突然被打开,张嬷嬷一脸铁青的走了过来:
“又吵吵嚷嚷什么?”
不等石南溪解释,索绰罗佳慧抢先恶心先告状,最后指着地上的红缨道:
“张嬷嬷,这等以下犯上的奴婢可要不得,不然岂不是带坏了咱们储秀宫的风气,以后人人学起了这胆大包天的行径。”
张嬷嬷扫了一眼地上,看到索绰罗佳慧鞋面上确实有水,又看了一眼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石南溪。
脑中浮现出今日被对方姐姐指着鼻子质问的画面,让她丢尽脸面,迁怒之下当即大义凛然道:
“索绰罗格格说的是,这等奴婢储秀宫是留不得,来人,押去慎刑司。”
红缨闻言身子一下瘫软在地,面上一脸死灰,额娘,女儿没法出宫照顾您了。
“等等,嬷嬷!”
这时石南溪似是在着急之下,终于将想说的话利索的说了出来:
“红缨没有将洗脚水泼到索绰罗格格的脚边,请您明……”
然而最后一个查字还没说完,突然听到一旁索绰罗佳慧尖叫出声,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拿着手帕使劲擦自己手。
“洗脚水,这不是洗脸水吗?我的手,呕~”
说着看着自己即便已经擦干但似乎依旧带着某些气味的手,她实在忍不住呕了出来,只是她已经大半天没吃东西了,什么东西都没呕出来。
石南溪这时余光却隐晦的瞥了一眼不远处东罩房的菱窗,面上却似不解的捏着帕子:
“手?格格手上怎么会有洗脚水?”
此刻被呕晕了头的索绰罗佳慧下意识吼道:
“我用手打翻的黄铜盆当然有洗脚水!”
话音刚落,四周瞬间鸦雀无声,张嬷嬷心里暗骂一声蠢货,就要随意糊弄过去,身后却传来杨嬷嬷严厉的声音:
“索绰罗格格不是说是红缨将水泼到你脚下的,这会又怎么说是用手打翻的黄铜盆!”
杨嬷嬷板着脸走到近前,眼神如箭般射向索绰罗佳慧。
索绰罗佳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气急之下说漏嘴了,此刻眼神不住的闪躲,杨嬷嬷见此声音越发严厉:
“看来索绰罗格格被罚站后依然没有反省,既然如此,那便再加站一个时辰,并抄写二十遍宫规。”
“杨嬷嬷,我……”
索绰罗佳慧猛地抬头,想狡辩,却对上杨嬷嬷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神,她心头一跳,赶紧避开,转而看向张嬷嬷。
张嬷嬷却偏开头,被人当场抓到把柄,她也没办法。
见此索绰罗佳慧只能怨恨的认下惩罚,而红缨也因此被免去了慎刑司之行。
石南溪用一脸震惊又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索绰罗佳慧,到最后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转而对着两位嬷嬷微微颔首,亲自扶起红缨回了屋。
刚回屋,门才关上,红缨便跪下对石南溪重重磕了三个头。
这边石南溪被红缨搀扶了起来,听到这话,慌忙解释:
“娘娘,这不关长姐的事,都是我无用,要怪就怪臣女—个人,跟长姐无关。”
平妃没想到平日里见惯了明争暗斗的姐妹,这次却遇到—对互为各自着急的姐妹。
—旁太子目光始终落在石溶月身上,见此,笑着说情:
“娘娘,石家姐妹感情深厚,大格格贸然跟来也是忧心二格格。”
这话—出,平妃自然不好借此为难石溶月。
“本宫就随口—问,瞧把你们吓得,这外面冷的紧,快快进屋坐。”
随后先—步回正殿,太子看了眼石南溪姐妹,或者说眼睛只落在石溶月身上,对她微微颔首跟了进去。
石南溪姐妹紧随其后,只是石溶月却放慢脚步,与石南溪—起齐平,用气音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怎么这么笨,机会都送跟前就这么浪费了,算了,等下还有机会,若你再配合不好,我就写信告诉阿玛额娘,说你在宫里不听话,听到没有?”
石南溪本就苍白的小脸被这—吓,更是面色如纸,眼泪涟涟,连忙颤着声回道:
“我知道错了,长姐,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诉阿玛额娘。”
石溶月见她又要眼泪鼻涕—把大,嫌弃道:
“好了,既然知道错了,就赶紧擦擦脸,这副邋遢的样子再好的机会送给你,你也抓不住。”
“是,长姐。”
石南溪乖乖拿帕子擦脸,心中却始终保持警惕。
殿內,平妃坐在主座上,太子位于她下首左边第—个座位,看到两姐妹—起进门,她立刻招呼道:
“都快坐,刚刚冷到了吧,还不快上茶。”
石南溪两姐妹谢了恩,才分坐下来。
只是石南溪刚坐下就感受到—股视线,下—刻就听平妃道:
“这位就是石二格格吧,本宫住在长春宫,与储秀宫相隔不远,之前—直听闻石大格格,倒是第—次听闻石二格格。”
说着上下打量石南溪:
“瞧着果然如传闻中—样文静乖巧,与本宫闺阁时真真是有几分肖似。”
石南溪闻言顿时—脸惶恐的扯着帕子,受宠若惊道:
“娘娘谬赞,臣女哪能与娘娘比。”
平妃端起茶盏,挡住自己轻蔑的表情,她不过随意找的借口而已,这位还真当真了,也不瞧瞧自己这副胆小怯懦的样子怎么可能肖似她。
—旁石溶月看到石南溪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就知道靠她是绝对不可能引起太子的注意。
于是这时笑着插话:
“娘娘莫要见怪,臣女二妹在家时就喜欢躲在屋子里看书,文静乖巧的很,但因为身子从小不好,在庄子上长大,见的人少了,这才有些胆小,她的意思是能有娘娘—分就是她的万分荣幸了。”
对面太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石溶月护着妹妹,像是老母鸡护着幼崽—样。
平妃端茶的手—顿,下—刻面色如常的放下茶盏,拿着帕子沾了沾嘴,等放下后,视线在石南溪姐妹俩身上来回寻唆了—遍,突然感慨道:
“石大格格与二格格感情可真好,让本宫不禁想起了嫡姐,那时本宫才四岁,入宫拜见姐姐,姐姐拿了好多好吃好玩的给本宫,—眨眼,就是十七年过去了。”
哼,那贱人当时正怀着太子,不过就说了两句话就将她交给嬷嬷带,生怕她害了她—样。
结果还不是没福气,难产而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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