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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选篇章阅读

桑葚酒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桑葚酒酒”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黎瑜微博继年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主角:黎瑜微博继年   更新:2024-07-10 1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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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瑜微博继年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桑葚酒酒”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黎瑜微博继年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话语不是对她说的,是对她养母说的,黎瑜微仍能听出浓浓的嘲讽,嘲今晚她养母叫他回老宅,是她耍的花招。

她不为自己辩解什么,养母的安排确实存在人为制造的偶遇。

想着,黎瑜微拿起筷子,往碗里夹食物。

反正博继年回来了,饭她赶紧吃完,然后跑路。

一见养女已经吃上饭,沈凝月顾不得博继年话中有话,充满暗示地朝养女说:“知语,别光顾着吃,说句话。”

黎瑜微忍着博继年眼神带来的难堪,不情不愿地开口:“哦,吃饭。”

沈凝月皱眉:“帮博继年盛碗汤。”

倘若是以前,黎瑜微老早就拉着博继年在自己身旁坐下,还给他夹菜,现在没翻白眼已算她客气。

她憋住气:“他有手有脚,不用我帮他盛。”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沈凝月不悦道。

“那我不说。”黎瑜微立刻嘴巴闭紧,仿佛拉上拉链。

养女极度不配合,沈凝月一时不好下台。

气氛似是就此僵住。

沈凝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养女一眼,随后笑着说:“博继年,坐下吃饭!知语为了你,特地下厨做的!”

闻言,黎瑜微无奈地望了望养母。

下一秒,响起男人的一声轻嗤。

果不其然,博继年看穿她养母的谎言。

她替她养母感到尴尬,让厨师把饭菜做得色香味俱全是没用的,博继年清楚她的厨艺水平。

“不饿,不吃了。”博继年慢悠悠地说。

“尝尝味道也好呀!”沈凝月坚持博继年吃饭,免得进行不了下一步。

“黎瑜微做的饭,难吃得要命,我不想被她毒害。”

“……”

没被拆穿饭不是她做的,但博继年还是羞辱了她,黎瑜微腾地站起来:“阿姨,您慢慢吃,我先走了。”

一个不配合,一个毫无吃饭的意思,都很难搞,沈凝月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行吧,你们先回去。”

终于得以离开,黎瑜微走路极快,如同飞一般地经过博继年的身旁。

沈凝月说的先回去,是暗示养女和博继年一起回家。

谁知养女撇下博继年,独自走了。

养女不像话,当着博继年的面,又不能骂她,沈凝月决定待会发消息或打电话骂,省得养女不知好歹,不懂自己为她好的一番苦心。

女孩的倩影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博继年神色未改。

看不出黎瑜微表面竟可以装得有几分傲气。

可惜她通过他姑姑找他,泄露她心底所想。

本以为她昨天从家里走了,能超过三天不来找他,是他高估她了。

沈凝月扫视几眼养女离开的方向,暗藏深意地跟博继年说:“知语有时候是任性了点,我管不住她,你是她丈夫,还是要尽量包容她,别跟她一般见识。”

博继年没兴趣玩话不说明白的把戏,转身就走。

等他踏出餐厅,黎瑜微正坐客厅的沙发上,摆弄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女孩掩饰不住情绪,有些气冲冲地背对他,一副不想见到他的样子。

其实黎瑜微并未注意到博继年,是郁闷老宅这里打车不方便,价格还贵。

往大门口走了几步路,女孩没跟上来,博继年猜测,依照黎瑜微的厚脸皮,他回到家不久,管家会来询问他,放不放黎瑜微进家门。

只是事情不按照他预料的发生,到了深夜时分,也不见管家的询问。

半躺在床上的他,瞥了瞥床的另一边。

黎瑜微,你装什么?

表面装傲气,认为能盖住你的真实面目?

***

下班后,临时有个紧急的案子要处理,赵心妍在书房加班到通宵。

案子解决完毕,她困得不行,准备回房间睡觉,却发现客房的门是开着的,灯光透出来。

走过去一看,黎瑜微没睡觉,愁容满面地注视天花板。

“知语,天刚亮,你是不睡觉,还是睡完觉了?你不会是想不开,想在我这上吊自杀吧?”赵心妍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黎瑜微会想不开,因为黎瑜微眼中夹杂些许悲伤,浑身上下散发想不开的气息。

“……”黎瑜微无语地扭头望向赵心妍,“想多了。”

“你解释一下你的现状?”

“有蚊子咬我,我在看蚊子飞到哪里,我想打死它。”

“啊?”赵心妍转动眼珠子,到处看,没看到蚊子,“烧个蚊香,不就得了吗?”

说完,她去储物间翻找蚊香。

黎瑜微站在原地不动,脸上的苦恼未能褪去。

住小房间,被蚊子骚扰一晚上,难受。

习惯锦衣玉食,真不是一下子能适应回归普通人生活的,她现阶段想抓紧完成的首个人生目标是买得起大房子。

赵心妍拿着电蚊香回来,边找插头,边说:“夏天蚊虫多,我这房子又是低楼层,蚊子是避免不了的,这个电蚊香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你就不必害怕蚊子咬你了。”

“谢谢你,心妍!”黎瑜微疲惫地趴在床上,犹豫要不要先租个环境好点的房子。

“怎么还是一脸的愁容?”赵心妍轻捏一把她的脸,“开心点。”

“开心不起来。”黎瑜微说的是真话,心情比前天博继年羞辱她时还糟糕,养母的态度太让她难以置信了。

她从老宅回来后,养母源源不断地发消息,乃至打电话教育她。

话里话外,。反复地叫她先别理博继年外面的女人,早日生下沈家继承人才是正经事。

她不理解,甚至大为震惊。

想和心爱的人生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养母完全地让她把孩子当成捆绑博继年、获取巨额财产的工具,她十分不适。

“那就让自己忙起来,大脑在你忙碌时,是不会有空想一些使人伤心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再难熬的时光都会过去。”赵心妍安慰地拍了拍黎瑜微的肩膀,顺带帮她调整空调的温度。

黎瑜微拿手机看了看招聘软件,祈祷道:“快点让我有面试,接到offer。”

“在拿到offer前,你去我律所长长见识也行啊。”赵心妍觉得有必要增加和黎瑜微的相处,全因黎瑜微如今的状态使人担忧。


养母拿出手机,走远一小段路后,苏语宁听不仔细她跟裴珩说了什么,但养母面上的笑容是遮挡不住的,隐约中暗藏讨好。

片刻后,养母走了回来。

目光放在她身上时,养母笑容消失,严厉叮嘱道:“我叫裴珩今晚回老宅吃饭,他答应了。我给你们当和事佬,你懂点事,别让我难做。”

“我不想委屈自己。”苏语宁拒绝养母的安排。

裴珩都把话说成那样了,她还上赶着,算什么?

自轻自贱?

“你不委屈,难道想让裴珩委屈?”沈凝月气不打一处来,“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想办法,稳住自己的地位!”

“阿姨,我听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苏语宁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似是对养母的失望,也似是自己好像没认识过真正的养母。

“其他女人再好,你不让位置,都是见不得光的,谁也别想越过你。你不要闹得太过,将裴珩完全推到其他女人那里。”

“您意思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裴珩的其他女人视而不见?”苏语宁怎么也想不到,养母竟然劝她认可裴珩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时难以接受,以至于声音微颤。

“你说的没错,我是这个意思。”沈凝月点头。

先前不把自己被绑架的事告诉养母,是不想让养母担心,结果,没料到养母压根不担心她,一心帮着裴珩说话,苏语宁深感天大的讽刺。

她咬了咬红唇:“如果我一意孤行要跟裴珩离婚呢?”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你气我的!”沈凝月觉得养女目前做的一切是拎不清,自己有义务把养女弄清醒。

“那您养我,是为什么?”苏语宁从未怀疑过养母收养自己是有不可告人的私心,一直感激养母将自己抚养成人,可养母今天的言行举止使她心凉了半截。

“好朋友去世,收养她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沈凝月正色地望向养女,“阻拦你和裴珩离婚,我是为你好!你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受得了苦日子吗?没事改变现状,是自讨苦吃!”

话说到这,苏语宁认为没必要跟养母说下去。

养母看似处处为自己着想,却处处都在提到钱,强调钱的重要性,无论她再不情愿,也得承认养母不关心她在婚姻里是否幸福。

见养女又沉默了,沈凝月这次不生气,以为她是听了进去自己的话,便乘胜追击:“男人蛮好哄的,你去厨房,做一桌裴珩爱吃的菜。”

苏语宁如同听不到养母说什么,微微侧过身:“我有事,先走了!”

沈凝月瞬间黑脸:“你敢走,试试?”

苏语宁不由收回脚步,扭头注视养母。

养母怒不可遏的神色,大有她敢走、就不认她这个养女的架势。

***

作为沈家的第三代,裴珩和自己姑姑不熟悉、不亲近。

姑姑说好久不见他、想他,整件事透露诡异,所以,他并未按照与姑姑约定的时间回老宅,迟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他不知道,这一个多小时里,苏语宁被要求坐在饭桌旁,不得离开。

昨天刚被裴珩羞辱完,今天又无可避免地跟他见面,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她脑海中的记忆涌现,煎熬和痛苦将她包围。

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满足的事情。

她不擅长厨艺,曾经傻傻地相信了‘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努力地去学过做饭,但并未换来裴珩的正眼相看,得到只有嫌弃和嘲讽。

“猪食都没你做得难吃,瞎糟蹋粮食。”

“我是请不起厨师了?用得着你天天做饭给我吃?”

“收起你做饭的心思,少做这些有的没的,讨我的嫌。”

耳边回荡裴珩以前的话语,她真想给自己一锤子,信这种鬼话。

若是抓住对方的胃,就能抓住对方的心,世界上的厨师岂不是被无数的人爱着,所以说啊,这流传已久的观念是行不通的。

被爱的人,根本无所谓厨艺好不好。

比如,应雨竹仍是裴珩未婚妻的那会,她亲眼见到应雨竹做了糕点,分给大家品尝,味道真的很难吃,偏偏裴珩面不改色地吃下,夸赞做得好。

而她反反复复地练习做他最常吃的几道菜,进步极大,他仅有最先开始吃过几口,其余一概不再吃,每次都直接叫佣人倒掉。

现在她不愿下厨,养母让厨师做的饭菜伪装成是她做的,只为她有借口哄裴珩,向裴珩道歉她不应提出离婚,她莫名觉得可笑。

时针指向八时,苏语宁站起身:“阿姨,离六点半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先回去了。”

并非是她不想顾及养母的恩情,想气得养母指着她骂。

她花了大半天时间用来建设心理,极力控制糟糕的情绪,安慰自己,见一见裴珩,没什么的,只是暂时安抚养母,自己还是要跟裴珩离婚的。

但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挺像往日的自己,永无止境的等待,祈求裴珩忙碌之余,能够多看她一眼,她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自己身处卑微的处境。

迟迟不见裴珩不回来,饭菜热了又热,沈凝月考虑到苏语宁和裴珩是夫妻,住在同一栋房子,睡在同一张床上,便说:“行吧,你回去。别忘记我今天说过什么,记得按照我说的……”

没说完,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裴珩,你可让姑姑好等,终于回来了!”沈凝月立刻换了态度,笑着上前,“巧了,知语今天来看我,也在呢。”

心理没强大到漠然外界,苏语宁感受到裴珩扫量的视线,勉强正常的表面差点破裂,四肢有些麻痹,站着一动不动。

主因裴珩眼中的轻蔑过于明显。

这一刹那,她整个人犹如跳梁小丑。

裴珩余光掠过自己姑姑,最终视线停留在姑姑虚假热情的笑脸上,淡淡道:“人为制造的巧遇?”


应雨竹恍若未闻,自顾自地继续说:“分居是大事,分久了,夫妻感情会受影响。桑小姐早点搬回沈家住,以免裴珩哥哥孤单一人,我昨天去沈家找他时,裴珩哥哥看着可孤单了,让人于心不忍。”

确定是找?

不是登堂入室,迫不及待地成为沈家的女主人?

苏语宁挺想嘲讽应雨竹,她和裴珩住过的房子,都不嫌弃,不换一栋住?

“让、开!”她没好气地道,实在没耐心看绿茶炫耀。

本以为会和应雨竹纠缠一会,结果应雨竹仿若不小心挡路、一被人说了就快速让路,还做了个道歉的表情。

她表面没翻白眼,心里翻了无数个。

曾经她羡慕过应雨竹是裴珩的未婚妻,能得到裴珩的爱,被裴珩细心呵护,也妒忌过应雨竹,但她现在真心厌恶这两人。

去他们大爷的鬼爱情去,别烦她!

注视苏语宁的远去,应雨竹笑容比刚才浓些,眼中洋溢得意,掏出手机,按下拨号键。

电话一提示接通,娇柔绵软的嗓音当即响起。

“裴珩哥哥,你猜猜我在哪里?”

“你不猜?我在拍卖会!”

“你再猜猜,我碰到谁?”

“我碰到了桑小姐,她也来买东西,好巧啊。”

说了几句后,电话那边没声音,应雨竹怀疑信号不好。

没过几秒,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苏语宁在拍卖会买东西?买的什么,价格多少?”

“好像是古董,价格八百多万,我跟她打……”

应雨竹后面说的话语,裴珩听得逐渐模糊。

他在想,苏语宁哪来的钱买东西?

谁给她钱了?

他母亲,又或是他姑姑?

难怪停掉他所有副卡,她依旧不向他求饶,在外面住着,不回家。

一瞬间,苏语宁之所以能闹这么久的缘故找到了一部分。

通话结束的第一件事,裴珩致电管理家族信托基金的人,冷声吩咐:“从这个月起,停止发放每个月给沈凝月的钱。”

然后,他一并切断他姑姑其他获取金钱的渠道。

他母亲的钱财他控制不了,可想让他姑姑过上清贫生活,不要太容易。

***

周二。

眼看将到沈母飞机落地的时间,在上班的苏语宁纠结得不行。

沈母叫她和裴珩去接机,是只跟她说了,暗示她向裴珩转达,沈母还是分别跟她和裴珩说?

她去了机场,会不会遇到裴珩?

十分不希望碰到裴珩,她潜意识抗拒接机。

但不去接机的话,该用什么借口来蒙混过关?

纠结来纠结去,她决定请假,去机场一趟。

不管怎么样,沈母对她这位儿媳妇是没得说的,她还没和裴珩离婚成功,就这样伤沈母的心,不够妥当。

来到机场的vip出口通道,苏语宁认真专注地看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旅客。

很快,一位衣着打扮休闲又散发贵气的中年女子闯入她的眼中。

中年女子看到她,脸上迅速布满笑容,挥手朝她示意。

是沈母!

她也扬起笑容,惯性地叫:“妈。”

未等她话音落下,地上赫然出现一个颀长的影子,将她的身影给盖住。

随后是耳边响荡一道熟悉的男声,嘲讽意味十足地低声说:“不是要离婚?现在还叫得真够亲热的”

苏语宁目光条件反射地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西装革履的男人双手插兜地站在她身旁,不知从哪冒出的,突兀又吓人。

而且,男人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好像打量她,又像轻蔑不屑。


基本可以锁定应雨竹的钱是他姑姑给的,现在她不会有新的进账,看她能熬多久,向他求饶?

车子在行驶,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他耳边若有似无地回荡应雨竹那句“我也不爱他了”,眼前浮现出应雨竹昔日老爱跟在他的身后,或是黏在他的身上,跟他说“老公,我最爱你了。”

两个样子,判若两人。

前者仿若在冷淡地说今天天气情况,后者笑靥如花,经常脱口而出此类情话。

一对比,似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片刻过后,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眉心。

他没有东西失去的,别被应雨竹的戏干扰了情绪。

本以为张丹缨有什么重要事情交给她,结果是给她一个地址,叫她把先前买的古董花瓶送过去,应雨竹一回公司拿到古董花瓶,又马不停蹄地去赶往。

路上,她接到养母的电话。

养母开始好言好语,让她这阵子多陪陪沈母、讨沈母的的欢心,她说她要上班,没时间,养母嘴脸开始变了,话里话外都是训她。

其实,像养母说的这种事,她以前做得相当熟练,一点不难。

但那是建立在她爱应雨竹、沈母确实对她不错的前提。

如今养母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她忍无可忍地说:“阿姨,您要是再这么逼我,我一定跟应雨竹说,上次在庄园,我们中的药是你下的。”

应雨竹两次中药,她都背锅了,倒霉透顶。

她明白自己哪怕反复强调药是别人下的,应雨竹依然不会相信,不过,根据养母这段时间以来的言行,她掌握对付养母的小窍门。

果不其然,她话一出口,电话另一边忽地无声。

沉默一会,沈凝月骂道:“你这死孩子,不懂我的苦心。”

“阿姨,我在上班,没空跟你讲太多。”应雨竹利落摁断电话,顺便暂将养母的号码设置成黑名单。

出租车在这时停下,她望了望外面。

淮海花苑,烫金的四个字写在气派的大门上。

是张丹缨让她来的地方,也是A市低调奢华的别墅区。

这种住宅区,出租车根本开不进去,应雨竹拎着古董花瓶下车,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当即来询问她的个人信息,然后和她要去的那户人家核实她是否访客的身份。

别墅区面积非常广阔,安保人员开车送她进入里面。

她不由想,收古董花瓶的人和张丹缨是什么关系?

想过多种可能,她都没想对,因为到达目的地后,没等她按门铃,一个模样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开门出来,特别直白地审视她:“你是我妈派来的?”

有一瞬间,应雨竹的cpu被烧坏了。

妈?

她愣了一下:“张总是你妈?”

男孩不客气地反问:“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

应雨竹没听说过张丹缨有儿子,还看起来是成年了的样子。

她眨眨眼睛:“现在知道了。”

“我妈叫你拿了什么东西?”男孩目光落在她的手中。

“古董花瓶。”应雨竹边说,边用眼神问男孩要不要她进去帮他放好。

男孩没说话,身体挪到一边去,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应雨竹后知后觉地观察男孩。

男孩个子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身形极其单薄,是那种少年专属的单薄,青春又不失年少,即便额头留着隐隐遮住眉眼的刘海,仍看得出他的五官和脸型具有优越性。


如果放在她和沈辞没提离婚前,区区一百万,不足以她定制一件只穿一次的礼服,可对于如今贫穷的她,一百万不再是区区,是一笔无比诱人的巨款。

天底下没免费的午餐,别人开出比市场至少高三倍的价格,必有所图,她怕是个陷阱,自己得拿出东西来进行等价交换。

“张总,冒昧说一句,您开的价格比我的价值高,不知您……”

“你会带小孩吗?”张丹缨放下简历。

“小孩?”桑知语懵了懵,话题跳跃速度快得让她大脑跟不上思考。

“会不会?”张丹缨重复问。

“我没带过小孩。”

“不会,可以学。”

“……”桑知语不明所以。

等下,她是应聘带孩子的高薪保姆来了吗?

“如果你做得到二十四小时待命,愿意学带小孩,你打我的电话,我叫人给你发offer。”递了一张名片给桑知语后,张丹缨继续说,“我今天工作安排紧,面试先到这。”

目送张丹缨匆匆离去,桑知语百思不得其解。

依眼前的状况来看,似乎只要她点头,百万年薪的offer立刻到手。

一旦不爱沈辞,不被爱情折磨得给泡在酸苦辣中,她运气就马上好起来,遇到贵人?

拿不拿offer,成为目前最大的难题,桑知语陷入纠结。

一个人想不出什么结果,需要旁人的意见,她习惯性地打电话咨询赵心妍。

不料,她刚开口,赵心妍就打断她。

“我在法院,马上要开庭了!晚上才空闲,我们约个饭?”

赵心妍语气急急忙忙的,桑知语点头答应。

晚上七点,两人在一家环境比较简陋的餐厅见面。

听桑知语说完她的烦恼,赵心妍替她慎重地考虑,然后道:“别人不知道你和沈辞的离婚,你分不了钱,你是个穷光蛋,你未来的老板给你开百万年薪,未必挖了陷阱。”

穷、光、蛋!

这三个字是真的容易伤害到人,桑知语微抿红唇。

“反正你手上的钱可以让你一时半会饿不死,你担心有诈,先别急着收巨象集团的offer,多面几家公司,从中选家最让你满意、最有发展前途的。”

赵心妍蓦地想到桑知语和沈辞的婚前协议,补充道:“最后你选巨象集团的话,记得把他们给你的劳动合同拿给我看,我确认合同条款是没问题的,你再签名。”

资本的天性是逐利,而资本家的天性是极致剥削压榨,不会随随便便给人高薪,劳动合同里面必定有弯弯绕绕和文字游戏。

桑知语怀疑自己在赵心妍的眼中,是不是特别蠢的人了。

就因为她闭着眼睛签了婚前协议,所以赵心妍听到她签合同之类的东西,为防止她掉坑里,想把东西都看一眼吧?

感觉她的一世英名,毁在和沈辞这场婚姻里了。

她如同干了糗事般地捂住脸,没脸见人。

看她情绪略微低落的模样,赵心妍话锋一转:“你不用太担心别人对你使诈,你好歹当过沈辞的老婆,接触的资源肯定有别人想要的,给你百万年薪,估计是想把你通过媒介来得到。”

桑知语放下双手:“别人通过我来得到想要的东西,不就是我说的有诈、等价交换吗?”

“你不要往别人叫你做犯罪犯法的的事情方向想。”赵心妍喝下一口水,润润喉咙,“打个比方,你跟着沈辞认识某个不得了的大佬,别人极其难认识到、但又很想要大佬帮助的,眼前有现成的渠道认识,你就是那个渠道。”


一壶热茶泡好,先给沈老爷子倒一杯,再给应雨竹倒一杯,最后是自己,沈辞不紧不慢地做着这些事,完了,优雅十足地缓缓品茶。

视线还没移动的沈凝月,忽地产生大胆又冒险的念头。

始终被人盯着,怎会没有感觉,沈辞注意到他姑姑的异常。

寿宴需要一位女主人来招呼宾客,但他奶奶去世得早,他母亲和他爷爷不和已久,根本不来参加寿宴,而桑知语是他的妻子,有资格担任职责,不过她做不来,剩下他姑姑一人能胜任。

姑姑的言行举止不超出离谱的范围,他都不必理会她做些什么。

尽管姑姑刚刚说的生个重孙给爷爷当明年的生日礼物,是稍微离谱了点,可是他先前听桑知语念叨过几次生孩子的计划,这主意明显出自桑知语,怪不得姑姑,姑姑肯定是配合桑知语,顶多算从犯。

沈凝月保持笑容,与刚才态度相反地道:“沈辞,你坐在陪你爷爷,我去看看知语,待会回来。”

沈辞瞥一眼沈凝月,以示回应。

他并不关心姑姑究竟是不是去看桑知语,两人见面后,桑知语会让姑姑做出哪些自己难以容忍的行为,只是猜,过不了多久,桑知语该来找自己了。

离开宴会大厅,沈凝月找寻养女在哪间房休息。

休息是假,逃避是真,躲在没有旁人的房间,桑知语克制各种情绪,‘逍遥自在’地躺在沙发上,不时地低声咒骂沈辞和应雨竹。

忽地,门发出砰一声。

她被吓一跳,条件反射地朝门口看去。

养母满脸不悦地进来,随即关上门。

“桑知语,给我站起来!”

今天遭受到的难堪原先是可以避免的,由于养母派人抓她来,可养母毕竟对她有养育之恩,桑知语无法怪罪养母,听话地站了起来。

“你是沈太太,不和沈辞一起陪着老爷子,像话吗?”

养女没来前,沈凝月一看应雨竹就差以沈太太来自居,向全世界宣告对沈辞的拥有权,反复跟老爷子提及感激沈辞救了她,救恩的恩情不知道要怎么还清,那般娇羞的语气听得能点燃旁人的怒火。

“阿姨,我已经够丢人了,你可……可不可以不骂我?”桑知语犹豫几秒,终究说出自己的祈祷。

“丢一次人,不要紧。”沈凝月义正言辞地道,“关键是丢了沈太太的身份,事情就大了。”

桑知语干脆沉默,琢磨自己回家的方式。

骂养女,是解决不了一丁点问题,沈凝月脸色缓和下来,扬起略微慈爱的笑容:“我听说你今天还没吃过东西,饿了吧?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叫人弄点你爱吃的食物送过来。”

桑知语心底泛起些许暖意,养母还是关心她的。

“是有点饿。”她揉了揉扁平的小腹,“谢谢阿姨!”

沈凝月二话不说地出去,迅速吩咐厨师做事。

大约半个小时后,桑知语收获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

菜上齐,养母又进来,并陪她吃饭,往她碗里夹了不少食物。

“看看你最近都瘦了,小脸蛋本来就没什么肉,现在眼睛显得更大了,有些憔悴,都是那些天杀的绑匪害得你!多吃点,补补身体,尤其是这个汤,专门用来补女人气血的,一定要喝。”

汤被养母放在手边上,桑知语端起喝下,胃里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假以时日,养母会接受她要和沈辞离婚的事实吧。

“吃饱没?”沈凝月若有所思地瞟了瞟养女手中的空碗,“吃饱了,就跟我去沈辞的房间休息,别一个人待在客人的休息间,我啊,不想被别人看到,听到别人以此来笑话你。”

“阿姨,我休息好了,我想回去。”桑知语理解养母要面子的行为,但她担心沈辞也会进他的房间休息,到时两人共处一室,她怕自己和沈辞大吵一架。

“急什么?”沈凝月起身,“陪我散散步,消消食。”

“好的。”桑知语也不想和养母关系闹得太僵,只好答应。

在一个私密性强的小花园转悠一圈,养母突然说上楼拿东西,她没得拒绝。

万万没料到,乘坐电梯时,养母按下‘8’的按键。

9楼是顶层,老爷子的房间所在,8楼则是沈辞的专属地盘。

桑知语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踏出电梯门,她扭头注视养母:“阿姨,拿什么?”

“找到跟你说。”沈凝月环视四周。

桑知语跟随养母的步伐,然而万万没料到,养母突然紧抓她的手不放,用另一只手去打开沈辞房间的门。

与此同时,两个佣人如凭空出现地冒出。

她不明所以,结果养母大力将她往前一推,她踉跄地跌坐在地上。

养母指挥佣人:“关门,锁门!”

她急忙撑地起身:“阿姨,你要干嘛?”

养母不回答她。

随着门的快速关闭上,养母冷酷的表情依然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桑知语略微慌张地拍门:“阿姨,你把我关在这,想干嘛?”

“想让你得到充足的休息!对了,休息前,记得去洗漱,才能躺床上。”沈凝月叮嘱完毕,快步下楼。

“阿姨,阿姨,阿姨!”

外面脚步声逐渐远去至消失,桑知语深知再怎么叫,养母都不会回应她。

使劲地弄着门,也弄不开门,她生气地咬紧下唇。

叫人给她弄了一桌子菜休息,把她关在这,养母是真的关心她吗?

她来参加寿宴,还不够吗?

养母还想干什么?

安排好养女呆在该呆的地方,沈凝月回到宴会大厅。

她不在,应雨竹活似沈家唯一的女主人,甚至招呼起客人,装腔作势得令人作呕。

沈凝月随手拿起一杯酒,大方自然地走到沈辞和应雨竹的背后。

装作不慎地手滑,杯中的酒倾洒而出,全部泼中应雨竹的白色鱼尾礼服上。

染上大片恶心的蓝色,礼服被毁,应雨竹差点尖叫出声。

转身一看,沈凝月毫无愧意地望着她。

迎上应雨竹吃人的目光,沈凝月淡定自若地吩咐管家:“应小姐的礼服脏了,带她去我的衣帽间,帮她挑选一件合适她的新礼服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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