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宏江九珠的现代都市小说《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红红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红红糖”,主要人物有江宏江九珠,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我是九珠,我一次也没见过祖父。阿爹说祖父死了,母亲却让我前去汴京给祖父祝寿。“祝祖父,岁岁平安。”我上前跪在地上按照母亲教的大声喊道。他不愿承认是我的祖父。我折的那株海棠花,原本是有一对,早些年被父亲折去一株,剩下这株被我折了去。我拿着心爱之物赔偿祖父,祖父好像并不生气。我希望他能和父亲和好如初,我希望阿爹有阿爹。我希望自己能独当一面,正如我都名字一样——生长在边境,只在冬天开的九株花,鲜艳如血。...
《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李氏派人来客栈要接九珠过府一续,九珠让孔嬷嬷找借口推了几次。
今天李氏又差人过来,孔嬷嬷不好意思再推,劝说九珠道:“九珠小姐,你祖母若不是特别想念你,不会差人跑这么多趟。今儿你就去看看她,和她说说话,说说你阿爹的事情,她也定是想念你阿爹的。”
孔嬷嬷都这么说了,九珠还是犹豫了好久才答应。
今日大伯母和二伯母都在祖母的院子里,还有“姑姑”也在。
上次来拜寿时,九珠没注意,对这个“姑姑”毫无印象。今祖母才跟九珠介绍。
江宣,是阿爹的同胞姐姐。九珠在灵州可从没听阿爹提起过有这么个阿姐。
联想到这“姑姑”还是王梦芙的母亲,九珠心里有些忌惮。
对于大伯母和二伯母,九珠见过几次,也有过交谈,觉得都是很好相处的人,这“姑姑”还得看看才知道。
府里的男孩子都在夫子那里听课。两个堂妹还小没去。
九珠和小堂妹在后院荡秋千,两个小堂妹坐在上面,九珠在背后轻轻推着她们。
玩得正起劲,讨厌鬼王梦芙来了。
“表妹们,我带了梅花糕给你们。”她站在台阶上
两个堂妹听到有好吃的,跳下秋千往王梦芙那里跑。
王梦芙亲自为表妹们发着糕点,笑得那样温和。
九珠刚好也累了,就坐在秋千上自己荡着。
王梦芙一手抬着盘子,一手微微提起裙摆优雅的下了石阶朝九珠走来。
九珠用余光早就知道那王梦芙走过来了。
“九珠表妹,吃糕点。”
这一声“九珠表妹”可把江九珠吓得不轻。她脚踩地面,停下秋千。
面上不显,看着王梦芙。
王梦芙一脸人畜无害,单纯的模样,嘴角挂着温和的笑。
这让江九珠大为震惊。如果不是有过前几次的碰面,她都快被王梦芙骗到了。
“九珠表妹,你尝一块,很好吃的。”王梦芙从盘子里捡起一块递给九珠。
怪哉!王梦芙被鬼上身了不成。
前几日,她还在鸿泉楼趾高气扬。今儿怎么如此温和贤良。
见江九珠迟迟不接,王梦芙说:“九珠表妹,这糕点里面没有茴香的,可以放心吃。”
多么体贴温柔。
两个堂妹也过来。
“九珠姐,你尝一块,很好吃的。”
大家都这么说,九珠勉为其难的接过王梦芙递过来的糕点忐忑的吃下。
待九珠咽下去,王梦芙装出一副期待认同感的样子问:“没骗你对不对,这个真的很好吃。”
“……好吃,好吃。”九珠敷衍回答。
九珠心里暗道,难道和王梦芙前几次的碰面都是幻觉?还是她有着多重人格?
接下来,王梦芙一直缠着九珠一起玩耍,九珠去到哪里,她跟到哪里,使得九珠心里发毛。
终于,丫鬟来请她们孩子去用午饭,九珠这才摆脱王梦芙。
众女眷和孩子围坐在桌前,丫鬟一个接一个把菜端上桌。
菜品上齐,准备开饭,却不见王梦芙来。
李氏喊人去找找。
不一会儿,丫鬟神色慌张回来复命:“梦芙小姐在院子哭呢!”
李氏讶异:“芙儿出了什么事?”
丫鬟摇头:“梦芙小姐不说,奴婢也不知道。”
听到女儿再哭,江启坐不住了,立马起身前去。
众人也起身跟了过去。
九珠无语,都快动筷子了,这又是弄哪出戏。
真是讨厌!
九珠无奈跟着大家前去一探究竟。
去到那里,江宣满脸心疼的轻抚着女儿问:“芙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如此伤心?”
小说《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红红糖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这本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古色古香、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古色古香、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古色古香、并且是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古色古香、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290章 冷战,写了590433字!
书友评价
有点高开低走了,后面剧情太拖沓了,[哭]又爱又恨的,刚开始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子呢!!!!
就不能把薛将军写的正常点吗?别扭死了。
我也笑,也苦了,很喜欢作者文采,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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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离中秋还有半月有余。
徐氏趁丈夫离家去府衙当值,立马吩咐小厮准备马车送江九珠去汴京。
“夫人,您就不怕姑爷回来知道了怪罪?”孔嬷嬷不免担忧:“姑爷和汴京那边关系闹得那样僵,只怕九珠小姐去了讨不得好。”
徐氏自然知道,可有什么办法,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们父子也不会如此。
“不怕,老爷知道了,有我顶着。”徐氏只想看看女儿此番前去,能不能带回来些许希望。
把江九珠抱上马车,徐氏嘱咐她要听孔嬷嬷的话。
临走,徐氏又塞了两袋银子给孔嬷嬷。
孔嬷嬷忙推辞:“夫人,已经给过上汴京的银子了。”
“拿着,一袋嬷嬷你留着备用,以防万一,另一袋,劳烦嬷嬷进京交给秉玉,他在外求学也需要钱。
想到汴京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孔嬷嬷也不再说什么,仔细把钱袋收了起来。
交代一番,孔嬷嬷带着江九珠上路了。灵州城走走镖的要去京城,徐氏提前打过招呼,一道走,让孔嬷嬷一行也有个照应。
快日落时,江启从衙门回来,得知女儿去了汴京好不震惊,追问徐氏为何让孩子进京。
“九珠……想她表哥了,吵着要去汴京。索性让她去汴京见见世面也好。”
江启身为灵州知州,在衙门里审过许多犯人,其中包括那些伪装成大梁百姓的狡猾匈奴,徐氏不擅说谎,瞒不过江启:“别编了,从实招来吧。”
看来还是瞒不过,徐氏也就直说了。
“妾身让九珠去京城给她祖父拜寿,怎么,是犯了哪条王法不成?”
“谁允许的?你问过我了?”
徐氏道:“问你,你会允许?”
“不会。”江启拍桌子大声说到:“我江启都出族谱,和江尚书府那老头早就没关系了,你还让九珠去,京城的人还不以为我江启过不下去,跑去尚书府磕头去了。”
“说到底,还是怪我。”徐氏转变策略,“如果你不娶我这个罪臣之女,你本该有大好的前程,是我连累了你。都是我的过错。”
江启急了:“怎么又提这事。”
“怎么不提,这是如铁的事,我每日都活在愧疚里,自我答应嫁给你,就欠着你的。”说着,徐氏已经抹着泪
“妾身想着,如果九珠能让你和你父亲关系有所缓和,妾身对你的愧疚就少些,请夫君原谅妾身的自私。”
江启是见不得妻子流泪的:“为夫与尚书府那边的关系本就有矛盾,那老头早看我不入眼,不关你的事,阿淑莫要自责。”
“妾身不求别的,只想夫君能和父亲和解,不想世人骂你是个不孝之人。”
江启长叹一声:“这世间之事总有些非你我意愿。”
徐氏抹去眼泪,带着哭腔一问:“夫君愿意低头求父亲谅解。”
“……可是夫人,为夫做错了什么非要求得他人谅解?”
江启此话一出,徐氏愣住。
双方沉默许久。
终于。
江启主动走近,握着徐氏的手,轻轻说道:“该吃晚饭了。”
半个月后
孔嬷嬷带着江九珠跟着走镖的队伍一路抵达汴京。
清晨,时辰一到,汴京的城门缓缓打开。
孔六一早就在城门守着,待看到嬷嬷和小姐江九珠的马车,立马迎了上去。
孔六是孔嬷嬷的儿子,和徐秉玉同岁,今年十二,是徐秉玉的书童。
孔六接到消息,提前安排好了客栈。为此孔嬷嬷很是满意。
在客栈落脚,孔嬷嬷忙着收拾物件。
孔六说表少爷要等学院下学才会来寻她们,让九珠先休息好。
江九珠也很听话,待在房间,哪也不去,就在二楼往窗户外看楼下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汴京可真热闹啊!都是人!
徐秉玉从书院下学到客栈时,屋里的江九珠正在睡觉。
他没让孔嬷嬷喊醒她。
待江九珠醒来,天已经黑,此时的汴京城才是最漂亮的时候,万家灯火,如星如光。
孔嬷嬷留儿子孔六说话,徐秉玉只带着江九珠出门。
还有三日便是中秋,街道上早早挂起七彩灯笼,大大小小,各种式样,江九珠仰着头,看不过来。
徐秉玉牵着九珠的手悠哉的走在大街上。繁华的街道,即便是晚上也有许多人。不像灵州城。灵州城晚上是禁晚市的,父亲说是为了安全。
“九珠,姑父姑姑一切可好?”
“都好,母亲要表哥专心学业,不可浮躁。”江九珠抬头问:“浮躁是什么意思?”
徐秉玉笑起,思索片刻,温和的说道:“不稳重,不沉着的意思。”
“那表哥,你要稳重,沉着。”
徐秉玉看着天真可爱的表妹道:“知道了。”
吃喝玩乐许久,也才堪堪逛了一条小街。高兴时,江九珠暗叹,要是父亲母亲也来汴京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徐秉玉出不了学院,孔六偶尔溜出来,趁孔嬷嬷不注意,带着江九珠在客栈附近闲逛。
回去时,孔六怕嬷嬷训斥,把九珠送到房间门口,看到嬷嬷开门,立马一溜烟跑掉,都不给嬷嬷机会。
每天晚上,孔嬷嬷都会把徐氏准备的贺礼拿出来仔细检查一遍才睡。
今晚也如此。
江九珠躺在床上看着嬷嬷小心翼翼的拿出手套,又再小心翼翼的擦拭它放回去。那是一双黑熊皮做的手套和一顶帽子。
那黑熊,江九珠是见过的,见过它的尸体。驻守边境的一大将军,九珠叫他陈叔,他是父亲的好友,不知从哪里猎来一头黑熊,命四个人抬着送来府里。
当天,黑熊就被扒皮蒸煮熬汤。江九珠还被那将军“逼”着吃了熊掌,不可否认,滋味很是鲜美。
徐氏用熊皮给九珠,秉玉还有孔六这三孩子每人做了一顶帽子,一双毛靴。
江九珠看到孔嬷嬷拿出的寿礼,这才晓得剩下的皮毛是留给祖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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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当天,孔嬷嬷一早就把九珠喊起床,为她梳妆打扮,还穿上新衣服。那衣服颜色喜庆得很,红色。九珠觉得自己像个新娘。
用过早饭,坐上马车,去尚书府的一路,嬷嬷一直在自言自语,要………,不要……,要……,不准……
下车的时候,嬷嬷紧张问:“小姐记住了吗?”
“记住什么?”
江九珠轻飘飘一句话使得嬷嬷瞪大了双眼。
一个六岁的孩子是记不住太多事情的。京城不比灵州,规矩多,高门显贵的女孩子规矩更多,嬷嬷生怕九珠不懂规矩让人看了笑话去,说她家夫人不会教导。
马车停在巷子,嬷嬷和九珠双双下车。嬷嬷慎重的把装有贺礼的盒子交给九珠,并为九珠整理好衣襟。
六岁的江九珠就在嬷嬷的紧张注视下往尚书府走去。
今日的尚书府门庭若市,马车都排了一路,漂亮的夫人,小姐,由仆人搀扶着从马车上缓缓走下来。
江九珠踏上石阶,抬头看了眼门头上的牌匾,真是气派。
府门口的林管家正在忙着迎来送往,来往的宾客非富即贵,林管家一早就打起万分精神,生怕有一丝怠慢。
林管家刚把一波贵人送入府,折回来,就瞧见一衣着喜庆的女娃抱着礼盒从台阶上走来。
这女娃看着面生,也不知是哪家的。独自抱着一个盒子,看着穿着也不像丫鬟。
林管家迎上前去,俯下身子温和问到:“请问你是谁家千金呀?”
江九珠笑道:“我不叫千金,我叫九珠。”
林管家笑问:“令尊是谁呀?”
“阿爹江启,我叫江九珠,从灵州前来为祖父贺寿。”
林管家大惊失色,这是……三爷的孩子呀。
“三……您父亲也来了吗?”林管家单膝跪下身子,双手握着江九珠的手臂忙问
江九珠摇头,“阿爹没来,就我一个人来。”
林管家稍做思索,牵着江九珠进了府。
孔嬷嬷在拐角看着九珠被人领进了府,合掌祈求老天保佑她家小姐可千万不要出岔子呀。
林管家把江九珠安排在一间客房,嘱咐一丫鬟用心伺候后便急忙离开。
一向处事不惊的林管家此时心里七上八下的。
内院,老夫人和少奶奶们在招呼女眷,且不说老爷在应酬男宾,就算老爷无事,他也不敢领着这小祖宗前去。大少爷和二少爷去码头接老家来的宗亲,府中主人都脱不开身。
江九珠成了烫手的山芋,还扔不得。
林管家暗道:“大少爷快些回来才是。”
林管家一边迎客,目光一边向着远处,盼着大少爷的身影。
两个时辰后,大少爷终于被盼回来了。
林管家忙把事情向大少爷说了一遍,林管事脚下生风领着江随往客房去。
怎知扑了个空,客房内早没了江九珠身影,连那守着的丫鬟也不见了。
正等大少爷拿主意,一丫头火急火燎的狂奔而来,差点撞上林管家。
这丫鬟正是林管家嘱咐守着江九珠的,“这屋里的小姑娘呢?”
丫鬟满头大汗,喘着大气说:“……奴婢
……就是上会茅房的功夫,回来……人就不见了,奴婢已经找了许久都不见人。”
江随问道:“林管家,那孩子长什么样?”
“六岁左右,个子和三小姐差不多,但比三小姐胖些,圆脸,眼睛像三爷,着红色衣裙。”
江随沉着吩咐:“去把,大夫人请过来。”
尚书府面积大,院落多,客房多,加之今日前来贺寿的夫人带着孩子来的不在少数,进进出出,找寻起来十分麻烦。
大夫人郑氏在后院本在后院的招待来拜寿的官家太太,小姐。丫鬟急匆匆来请郑氏前去,说是大爷有要事。
“什么!”郑氏不可置信的又问一遍:“三弟的孩子在府中,还丢了?”
江随点头。
郑氏忙问:“三弟他回来了吗?”
“不清楚,那孩子我也没见到。”江随吩咐道:“内院女眷孩子多,小厮不可进,劳烦夫人命几个丫鬟去那些女眷孩子待的地方找找。”
“此事,先不要告诉母亲教的。”江随最后提醒道。
江九珠在房间待着无聊,趁丫鬟上厕所的间隙溜了出来,东拐西绕,不知怎么摸去厨房,还和一个厨娘讨要些吃食。
厨娘不敢怠慢,端了一盘刚出炉的糕点给她。九珠没有全要,只拿了两块揣在手里。
回去客房的路,九珠记不清了,遇到过往的丫鬟,小厮走得匆忙,她来不及询问。
每条走廊,院子,房间都是那么相似。她分不清。
走了好长时间,江九珠累得不想动弹,随便打开一间房间,里面刚好没人,就在里面休息起来,吃过糕点便睡了过去。
夜幕来临,江府的灯笼亮起。酒席开始,宾客满堂,前院坐满了人,美酒佳肴摆满桌子。所有人吃得高兴,唯独江随,郑氏和林管家,一脸担忧。
郑氏小声和江随说道:“那孩子都找了一天了,都没影。会不会早就出府了?”
江随不语,心里不安。
江九珠被前院隐约传来的嘈杂声吵醒,屋里没有点灯,好在今日中秋,天上有圆月,月光透过门窗射进来,让人可以视物。
睡醒有一会儿这才想起还没拜寿呢。
江九珠出了房间,往有声的地方跑。走廊处遇到一排端着酒水的丫鬟,于是跟着她们一道走。
大厅内,聚着些夫人孩童。
寿星江老爷坐在大厅主位,受着孩子们的祝福。只要上前说贺词的孩子,都会有得到一个红包。
孩子们都排着队伍,一个接一个,行礼跪拜。
“祝祖父,福泽安康。”
“赏。”
林管家听到老爷喊一句“赏”,就会笑着拿出一个红包发出去。
“祝祖父,长命百岁。”
“祝祖父,鸿运绵长。”
“祝江老爷,福如东海。”
“祝江老爷,松柏长青。”
……
江九珠也混在孩子队伍中。
她看着穿着锦衣华服坐在高堂之上的人暗道:“坐在那里的老头就是祖父呀。”
他的头发不全部是白色,留着胡子,脸上有皱纹,不胖不瘦,目光锐利,不知道发起火来,凶不凶?
林管家不经意瞥了那群孩子一眼,这才发现宣儿就在孩子的队伍里面。
此时得林管家脱不开身,只能环顾四周,大厅内却不见大爷和大夫人的身影。他心里紧张不已,希望老爷不要把那孩子认出来才是。
林管家捏着一把汗,小心盯着孩子群里的宣儿。
轮到宣儿拜寿。
“祝祖父,岁岁平安。”宣儿上前跪在地上按照母亲教的大声喊道。
她叩头起身,微笑看着对面的老头,等待着红包。
“赏。”
林管家稍松一口气,忙递上红包。
宣儿抬手准备接过红包。
“你不可以喊我外公为祖父!”
林管家心一颤,糟了!天不长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所有人寻声看去,宣儿也转过头看着说话的女孩。
那个江宏八岁的外孙女,王梦芙。
宣儿不解地问:“为什么?”
王梦芙趾高气昂的站出来说:“我没见过你,你不是江家的孩子,不能喊祖父!”
大人看来,没多大点的事情,孩子却认真得很,对于一些小事就是要揪着不放。
李氏轻声喊江宣把外孙女带过来,免得让人笑话。
江宣不为所动,放任女儿做她想做的。
李氏这女儿一向高傲,教出的孩子太有她的影子。
宣儿缓缓问:“不喊祖父,那该喊什么呢?”
王梦芙说:“你不是江家的孙女,应该喊“江老爷”才是。”
宣儿低下头思索一会,抬起头,“可母亲说应该喊“祖父”。”
王梦芙听后,大笑:““母亲?”……我两个舅母的孩子里可没有你,难道你是我哪个舅舅的外室子?”
越说越离谱,大厅里的夫人窃笑起来。
“童言无忌,诸位见笑了。”李氏朝身边的嬷嬷使眼色,让她把王梦瑶带下来。
宣儿疑惑问:“什么是外室子?”
没等王梦芙开口已被嬷嬷拉了下去。
“什么是外室子?”宣儿看着众人追问。
众人看着一脸天真的宣儿,却无人回应她的问题,都不知是哪家的孩子,也不见有人上前领走。
“过来。”江宏轻轻招手示意让九珠过去。
宣儿去到江宏跟前。
江宏俯身,抬手抚摸九珠的头轻轻问道:“你是谁家的女娃呀?”
“祖父,我是九珠呀,宣儿,我爹叫江启”
江宏动作僵住,在场的众人知道内情的无一不被镇住。那孩子口中的江启,正是这江老爷的小儿子。
江宏收回手,脸变得严肃起来。
许是眼前的人转变的太快,上一秒还满脸慈祥,下一秒脸如寒霜。宣儿不解:“祖父怎么了?”
“老夫不是你祖父。”江宏说话冰冷。
宣儿明亮的双眼顿时充满太多不解与疑惑。“你不是,那我的祖父是谁?他又在哪里?”
“你祖父早死了!”江宏说的那叫一个狠啊,在自己的寿辰上咒自己,也不怕晦气。
一旁知情的夫人们认为这孩子才是真的晦气。老爷子寿辰,送个孩子来添堵,这江家老三也狠!不过,她们可是有得好戏看了。
“阿爹也这样说”宣儿满脸认真:“难道我祖父真的死了!”
天爷!林管家听得快要吐血,这孩子咋这么容易糊弄,也没个眼力劲。
江宏气得不行,逆子呀!大的小的都是逆子。
他愤然起身,指着宣儿,吩咐林管家道:“把她给我带去书房。
看来要出大事了。
一切太过突然,李氏被弄得胆战心惊,她害怕丈夫会因为小儿子的事情迁怒孙女,立马命人去喊儿子们。
书房内,宣儿小心地打量着屋子。屋里就只有她和老头两个人。
老头注视着她,也不说话。
“你真的不是我祖父?”
“不是。”
宣儿沉默片刻。
“可我希望你是。”
江宏一怔,看着女孩一脸认真,清澈的眼眸散发着光芒,那光芒似乎可以射到人的心里去。
“为何?”江宏盯着她问。
“我希望阿爹有阿爹。”
阿爹有阿爹?
什么乱七……江宏愣住,久久说不出话。
书房的院门外站着李氏一行人。
“这么久没动静,里面会不会出事?”李氏心乱。
江随宽慰道:“母亲,莫要瞎猜,父亲怎么会对一小儿动手。”母亲未免把父亲想得太过心狠手辣。
“随儿你进去看看。”李氏不放心催促。
“父亲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去。”江随说:“冒然进去反而不好。
屋内,宣儿不知怎么的,头晕乎乎的,脸颊发痒难受,忍不住拿手去挠,越挠越痒,还喘不过气来。
“砰!”
江宏抬头时,宣儿已倒在地上。
院门被打开,看见江宏慌张的抱着宣儿跑出来大喊:“快去请大夫!”
李氏吓了一大跳,那孩子满脸通红,就像死过去了。她顾不得其他,奔上前去死扯着江宏的衣襟大喊:“天杀的,虎毒还不食子,九珠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姓江的,我和你拼了。”
不等江宏解释,李氏的拳头已经落在身上。
老夫妻打架,众人也是头一遭见。儿子,媳妇,仆人去拉李氏还是晚了几息。李氏险些让江宏摔了跟头。
众人费力把李氏拉开。
“姓江的,你还我孙女。”李氏又哭又喊。
江宏抱着孩子,喘着粗气大喊:“……我没打孩子。”
“快去叫大夫!”
大夫匆忙赶来,把过脉,说:“这孩子有过敏的症状,不知孩子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江宏看向众人质问道:“你们给她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众人一脸懵,这孩子大家都是第一次见,话都还未说过一句,怎知道她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大夫道:“不知道过敏源头,老夫无法准确对症下药。”
坐在九珠床前的李氏这才想起来,“是茴香,是茴香过敏。启儿也是自幼茴香过敏,孙女的症状和启儿过敏时的症状一样。”
“今日确实有茴香制的糕点。”大媳妇说道。父亲平日里最喜欢吃茴香糕点,今日寿辰,她还特意交代厨房多做些茴香糕点。
怕九珠挨训,李氏命人把她送回客栈。
江宏回到府里,忙去看花园里那株海棠。果然如芙儿所说,那花已经被折了去。他风风火火地去了李氏的院子。
李氏悠哉的坐在屋里喝茶,被折的海棠花单单搁在桌上。
江宏拿起海棠花,满眼心痛,转而咬牙问道:“那臭丫头呢?”
“你说九珠?”李氏心慌道:“回客栈了。”
“她倒是跑得快,怎么怕老夫回来吃了她不成!”江宏愤愤道。
“老爷,莫怪。”李氏说:“那孩子无心的,知道自己做错事情,害怕得不行,是哭着回去的。”
江宏小心拿起那株海棠留下一句:“都是些逆子。”
话说江九珠回来客栈,匆匆忙跑到屋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孔嬷嬷问话,她也无心回答。
江九珠找到要东西,让嬷嬷送她去尚书府。嬷嬷疑惑,这不刚回来嘛,怎么又要去。九珠没回答,央求快快送她去。
“老爷,九珠小姐在门外候着,说要见您。”林管家通传说。
“哼,她还有胆子来?”
林管事垂着眼睛不说话。
“……让她进来。”
林管家领着江九珠进书房后退了出去。
江宏见她低着头,紧紧抱着一个包袱站在门口处。
她站在那里许久没动静,坐在凳子上的江宏假咳一声。
江九珠这才慢慢走上前,把包袱轻轻搁在江宏手边的桌上。
九珠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个物件来。
“这是陈叔送我的弹弓,可以打麻雀”
“这是阿娘绣给我的荷包,你看上面绣着金鱼。”
“这是我和六子一起捡到的石头,这石头很像鸡蛋。”
“这是表哥……”
江九珠把包袱里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摆在桌上。
江宏看着那些物件不语,他不知道这丫头要干什么。
江九珠说道:“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东西,都可以给老爷,就当做我弄坏您海棠花的赔偿好不好。”
“说得轻巧,你这些破烂抵得了那株海棠?”在门外偷听的王梦芙闯进来:“那株海棠价值连城,一株就可抵万金,你觉得我外祖父是傻了要你这堆不值钱的玩意!”
江九珠认真说:“这些也是我千金不换的东西,……也是宝贝。”
王梦芙不理她,跑到江宏跟前,抱着他的一右手臂晃着说:“外祖父,你万不可以饶过她。”
江宏不语,静静盯着几步之外的九珠。只见她犹豫几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孩子拳头大小陶瓷做的小猴子轻轻置于桌子上。
江宏眼前一亮,眼里带着讶异。
那陶瓷做的小猴子灵巧可爱,是阿爹送给她的。若不是万不得已,她不会拿出。
江九珠走近几步,来到江宏跟前,抬起一只手握上江宏放在桌上的左手背上。“老爷,您就原谅我吧,我把所有宝贝都给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温暖的手心,带着潮湿,是孩子紧张的汗水。触碰到江宏的手时,他的手指不经意的微微抖动。
江宏知道不能轻易饶过她,可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纠结起来。自打这孩子寿宴那天见过,他每天脑海里都会不经意想起她。
江宏讨厌自己这个样子。
“你别这副模样看着老夫。”江宏看着楚楚可怜的九珠:“老夫可还没训斥过你半句,算了,算了,不跟你个丫头片子计较。”臭丫头,装可怜的样子有那逆子小时候的精髓。
江九珠讶异一瞬后,脸上浮起笑意。
“外祖父,你不惩罚她?”王梦芙觉得太不可思议。
“她已经赔了这么多东西,惩罚就免了吧。”
王梦芙不依:“外祖父怎么也偏袒这个野丫头。”
“芙儿莫胡闹!”江宏厉声说:“这就是你官家小姐的家教?我看你母亲把你惯得目中无人了。”
“外祖父偏心,明明是江九珠的错,你不惩罚她,反而骂我,这不不公平。”王梦芙哭喊起来。
她气急上前,抄起陶瓷猴子,抬手狠狠往地上一扔。
“砰!”
陶瓷猴子碎成不知多少片。
王梦芙摔了东西跑出门去。
江九珠心疼得不行,愣了几息,蹲下身去捡陶瓷碎片。
江宏想去捡,又止住。
江九珠把碎片全部捡拾到桌上不说话,一片片把它们放入包袱里。
江宏犹豫开口:“……老夫帮你粘起来。”
“可以吗?”江九珠讶异。
江宏吩咐小厮拿来粘胶,花了两个多时辰才把陶瓷粘了起来,猴子面目全非,有些地方还是残缺的,那是已经碎成粉末的部分。
九珠说:“原来心爱的东西被人弄坏,心里是这么难过。谢谢老爷能原谅我。”
“……我们俩算是扯平了。”
九珠淡然点头。
哪有扯平一说,她不知道,那碎了的陶瓷猴也是江宏的。
记得那是江宏外放苏州为官时买给五岁江启的小玩意。原是买了一对瓷猴,正对应着宣儿和启儿的生肖,宣儿嫌太丑扔了,启儿却喜欢得很。
林管家这时进来了:“老爷,该用晚膳了?”
“摆膳吧!”江宏转头说:“你留下用饭吧。”
这话是对江九珠说的,她早就肚子饿了,有好吃的,她自是高兴。
林管家还特意去厨房交代厨娘多做几个孩子爱吃的菜,千万不要掺着茴香。其实林管家也是多嘴一提,自打老爷寿辰过后,府中又禁止食用茴香了。
吃饭时很安静,九珠不敢多言,只管吃。汴京的食物精致鲜美,美中不足的是寡淡了些许,少了灵州的辛辣刺激。
倒是不挑食,什么都吃,不像府里的孩子吃食挑剔。江宏目光转向九珠的衣着,布料还没有府中丫头用的好。看来那逆子在灵州过得不怎么样。
江宏是知道李氏送了几波东西去客栈给孩子,孩子嬷嬷没收,说家主交代不准收贵重物品,怕其他人晓得,说她们是来汴京打秋风的,东西最后被原样退回。
吃过饭,九珠被送回客栈,粘补过的瓷她没带走。
晚风微起,房间内昏黄色的烛火轻轻的晃动,江宏盯着那只瓷猴愣了很久……
孔六拉住老娘的手制止:“老娘,你就算把自己捶熟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如今还不如好好养病。”
“是呀,你可别再想不开,不然又要去请大夫。”九珠靠近孔嬷嬷说:“花钱,您可是最心疼的!”
“九珠小姐,快快过来,给嬷嬷看看你的脸。”孔嬷嬷抬手唤道
九珠又朝嬷嬷近些,把脸伸过去:“早就好了,你看,什么都没有。”
孔嬷嬷用手抬着九珠下巴,左看又看,发现脸上什么没有,松了口气:“那天还骗我说是摔的……以后不能说谎。”
“知道了。”九珠说
“还有你,六子!”孔嬷嬷凶道:“以后也不能瞒着我。”
孔六努嘴点头。
孔嬷嬷想着,心里还是气:“这江宣小姐以前和你父亲就很合不来,虽是亲姐弟,但不亲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嫁人生子,还是这性情!”
“我从没听阿爹说过他的姐姐,只听母亲提过有这么个人,别的没说。”九珠算是见识过这个“姑姑”的厉害。
“以后见到江宣小姐,我们躲远些,老爷也是如此做的。”孔嬷提醒
“阿爹也怕他姐姐?”九珠好奇
“不是怕。”孔嬷嬷解释说:“是懒得计较。”
“嬷嬷,以后就算阿娘再说什么,我也不去江府了。”
“不去就不去,听九珠小姐的,以后夫人那里嬷嬷帮你瞒着,她也不知道。”孔嬷嬷也怕自家小姐再被人欺负了去。
孔嬷嬷如此善解人意,九珠十分开心。
九珠把荷包里的钱全部倒在桌上,六子从袖子里拿出今傍晚卖蜂蜜得的六两银子扔在一起。
孔六数了一遍,共十一两银子。
今天第一天跑山挣了六两银子,这收成很是出乎意料,九珠和六子计划明天还去,以后每天都去,直到能挣够回灵州的路费。
孔嬷嬷不放心两个孩子上山,于是想到了国公府的萧齐峰。“要不去找萧少爷帮帮忙?”
“不瞒嬷嬷,我原先也是如此想的。我去国公府找萧哥哥帮忙,府里小厮说他外出要有些日子才会回来。所以我和六子才另想办法。”九珠说:“事实证明,我们可以自己帮自己的,现在我才知道当初首先不该去找别人帮忙,而是要自己先想法子,如果能自己解决,绝不求别人。”
孔嬷嬷讶异一瞬后,脸色变得欣喜:“九珠小姐长大了。”
九珠笑说:“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薛姨。”
“薛姑娘?”
九珠点头:“如果我因为银子的事情去求萧哥哥,将来薛姨嫁给他,会被看轻的。”
孔嬷嬷怔住,九珠小小年纪想到她没想到的东西,也许夫人过于担忧了。孔嬷嬷相信九珠小姐将来不依靠任何人也能过得很好。
跑山第一天有过收获,可接下来的两天,九珠和孔六在山林里什么都没有找到,挫败感让两人无精打采。
这是,孔六找客栈厨房借了两个空水桶,说要去城外的小溪里捉鱼。
孔六会游泳,是在灵州陈毅将军教的。说关键时候可以救命。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捉到鱼,能不能救命!
九珠不会游泳,只能站在比较浅的地方摸些小鱼小虾。
孔六见浅处只能捞出些小鱼小虾,于是抬脚上岸。
“九珠,上来。”
九珠正捞得高兴,被孔六喊了上去。
九珠光着脚丫卷着裤脚踩在鹅卵石上:“不捞了?”
“小鱼小虾卖不到什么钱,我要去深处捉鱼。”
孔六开始解腰带,脱衣服。
“水里凉,九珠你不要再下河,去找些柴来在这里烧一摊火。”孔六吩咐道
嬷嬷还挑看了汴京女子婚嫁时所穿嫁衣的样式。等回去也照着给薛姑娘做上—件嫁衣,布料她家夫人早就买好准备着。
想到这,嬷嬷心中埋怨起萧国公府还未定下娶亲日子,也不知道再等什么。
九珠觉得无聊至极,蹲在绣坊门外等着。
她不习惯戴帷帽,才出门不久便摘了去。
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九珠头顶。九珠摸着被砸处皱眉看着四周寻找着。
街上人多,来来往往,九珠没发现是谁不长眼。
就在作罢之时,又有东西砸到了她的脑门,低下头—看,是—粒炒熟的花生米。
九珠生气上去—脚就把花生踩个粉碎,抬头—眼就到萧齐峰正站在对面客栈二楼窗户边朝着九珠—脸坏笑。手里还端着—盘花生。
九珠吃惊,原来是萧哥哥。
萧齐峰在窗户边朝九珠招手,示意她上楼。
九珠点点头,转身去绣坊告知孔嬷嬷—声,这才去对面客栈找萧齐峰。
小寻子下楼迎九珠。
“阿寻哥哥,萧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九珠—遍上楼—遍问
“少爷访友前日才回的汴京。”小寻子走在前面。
到包间,桌上摆着几样小菜,萧哥哥坐在凳子上喝着小酒。
见九珠来了,萧齐峰指着桌对面的凳子让她坐下。
九珠落座,萧齐问。
“吃过午饭了?”
“已经用过,萧哥哥请便。”
“怎么黑了许多?”萧齐峰—眼就看到九珠不同。
九珠不自觉摸了摸脸蛋,估计是那几日跑山,抓鱼晒的。“黑了就黑了,不要紧。”
“我去原来客栈找你,老板说你离开汴京了。”萧齐峰问:“怎么回事?”
“……囊中羞涩,所以换了—家便宜的客栈。”九珠没说全。
“小事,萧哥哥给你。”萧齐峰说着就要喊小寻子拿钱。
九珠忙制止道:“我们还有钱,不劳烦萧哥哥了。”
萧齐峰咂嘴:“啧!”
“你还是把钱留着娶我薛姨才是。”九珠傻笑。
萧齐峰白了她—眼。
萧齐峰情绪不高,吃—粒花生,配上三杯清酒。
“萧哥哥,心情不好?”九珠贴心问
“是不太好!”
“我可以帮到你吗?”
“不可以。”萧齐峰用左手抬起—碟花生米递去:“你可以帮我吃完它。”
九珠接碟子,没筷子,于是直接用手抓了吃。
“萧哥哥,你和我薛姨的婚期是定在什么时候?”九珠嘴里的花生嚼得嘎吱响。
来了来了,又来了。真是烦恼什么就会被人问什么。
“想知道?”
九珠点头。
“明日陪我去—个地方就告诉你。”萧齐峰补充说:“不准问什么地方,明天派人去接你。”
这么神秘,九珠有点期待。
第二日,九珠坐在萧齐峰的马车上。
萧齐峰今日打扮比往常还要讲究。孔嬷嬷知道萧哥哥要带她出门,也特意把她捯饬—遍。
“我们要去哪儿?
“去宫里。”
“哪个宫里?”
“……去皇宫。”
九珠吃惊的样子逗笑了萧齐峰。
“带你这土孩子见见世面,别紧张。”
太突然了,九珠—点准备都没有,不慌张是不可能的。
“我不去,让阿寻哥哥停车。”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你那薛姨的婚期嘛,我今天就是被陛下召去商讨这事的!”
“可以见到陛下?”
“你是见不到的。”萧齐峰说:“但我可以带你去御膳房吃好吃的。”
有好吃的,九珠自然高兴。
小寻子驾着马车等在宫外。萧齐峰拉着九珠的手进了宫。
萧齐峰被—公公领到偏殿,说陛下正在处理完政务,让他在此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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