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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阅读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

探花大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男女主角分别是小伶裴煜,作者“探花大人”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小七混迹魏国军营数载,无人知晓她的女儿身,直到沦为燕军俘虏,被带到燕国公子许瞻面前。初时,许瞻说她名字低贱,只叫她“魏俘”。她讨好道,“公子觉得不好听,便为小七赐个名字罢。”他轻笑一声,“你在我眼里如同死物,不必有名字。”为了活命,她又建议,“公子带我回燕国罢,我很会侍奉人。”他的话刻薄低冷,“燕宫宫人婢子众多,不缺你一个。”后来她一心想回魏国,许瞻却将她困在燕宫,不许她走了。宫门嵯峨,殿高百丈。他宽衣上榻,欺身迫来,“小七,你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主角:小伶裴煜   更新:2024-04-27 0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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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伶裴煜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阅读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由网络作家“探花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男女主角分别是小伶裴煜,作者“探花大人”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小七混迹魏国军营数载,无人知晓她的女儿身,直到沦为燕军俘虏,被带到燕国公子许瞻面前。初时,许瞻说她名字低贱,只叫她“魏俘”。她讨好道,“公子觉得不好听,便为小七赐个名字罢。”他轻笑一声,“你在我眼里如同死物,不必有名字。”为了活命,她又建议,“公子带我回燕国罢,我很会侍奉人。”他的话刻薄低冷,“燕宫宫人婢子众多,不缺你一个。”后来她一心想回魏国,许瞻却将她困在燕宫,不许她走了。宫门嵯峨,殿高百丈。他宽衣上榻,欺身迫来,“小七,你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高质量小说阅读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精彩片段

沈淑人盈盈笑道,“大公子说了,活捉魏俘,两国便能停战——那么父亲和哥哥也就无事了。”
小伶眼底迸泪,“姐姐,让我留下来给外祖母养老送终罢。”
沈淑人掩唇轻笑,“我会告诉祖母,你嫌弃她年老无用,不愿再榻前侍疾,不辞而别了。”
透过那张网,小伶抓住沈淑人的袍袖,苦苦哀求,“姐姐,我会乖乖听话,不要丢下我......”
沈淑人那细长葱白的柔荑施施然拨开了她,眸底冰凉,“姚小伶,这辈子都不要再犯到我手里了。”
小伶大叫,“外祖母!外祖母!外......”
但一张粗厚的帕子塞进了她的口中。
那网收得死死的,旋即眼前一片漆黑,她被塞进了麻袋里。
隐隐听见外祖母唤道,“小伶呢?......小伶......”
小伶在麻袋中挣扎,却一声都喊不出来。
只听见沈淑人道,“请告诉大公子,人与剑一并送回,还请公子早些退兵。”
她感觉自己被扔上了马,继而几道麻绳穿过,将她紧紧缚在了马背上。透过麻袋的缝隙,能看见天地之间一片清白。
那几匹马很快奔出青木镇,往大梁疾去。她身上的伤口颠簸得几欲裂开,偏偏被缚得牢牢的,半分都动弹不得。
寒风猎猎,侵骨入肌。
她被颠得昏昏沉沉,头痛欲裂,也不知过了多久,马才总算停了下来,身上的绳子似是解了,继而麻袋被人提着扔到了地上。
小伶被摔得七荤八素,耳畔轰鸣。
那人踢了一脚麻袋,得意道,“末将活捉了那魏俘,特来回禀公子。”
那人踢得生痛,小伶蜷着身子不敢动。
另一人答道,“公子还不曾回营。”
原先说话那人笑着提起了麻袋,“那便等公子回来,末将送公子一份大礼。”
那人说着话,便提着麻袋转身往后走去,约莫走了一百来步才停了下来,又命人取来麻绳。
小伶心中惶惶,不知那人究竟想干什么。
她极力环视周遭,瑟然打着冷战。
兜兜转转,终是又回到了燕军大营。
她想,从前她是不怕冷的,如今打起冷战定是因为太冷的缘故。
不,她素能吃苦,不是因为太冷,是因了她心里惧怕裴煜。
惧怕裴煜欺她、辱她、杀她。
也惧怕燕国的人欺她、辱她、杀她。
忽而腰间被拴上了麻绳,片刻人便起了空,被拦腰吊在了什么上头。
透过缝隙,她努力向外张望,猜测这是大营辕门。
小伶被吊得十分难受,忍不住挣扎起来。此时全身的重量全都压在了腰间,她的头向下垂着,一张脸因呼吸不畅很快变得发红,旋即又变得发白。
里面那张网将她束得动弹不得。
她在麻袋里悠悠打着转儿,北风一来,便是止不住地晃荡。
她在心里暗暗哀叹,小伶呀,你这小半生。
这小半生飘零辗转,朝不保夕,除了颈间的玉环,两手空空,真正的一无所有。
这世上芸芸,除了大表哥,终究没有什么人是值得相信的。
半昏半醒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忽闻数十匹马的嘶鸣划破天际,马蹄声杂乱地朝辕门逼近,溅起一片雪泥来。
小伶费力望去。
见那一行人到了近前,为首的人勒住马缰在原地打着转儿,微微眯起眸子打量着辕门,凝眉问道,“那是什么?”
声音低沉,那便是裴煜。
侯在一旁的人忙上前施了礼,谄媚禀道,“正是末将为公子活捉的魏俘。”
另一人粗声粗气问,“可是那下药的魏贼?”
“正是!”
小伶心惊胆颤,裴孝廉没有死,而她得罪的全是燕国的公侯将军。
裴孝廉反手自背后取了弯弓,冷声道,“公子,看裴某一箭射下那魏贼!”
“住手!”
听得一声断喝,然而那羽箭已登时离弦,“咻”地一声疾疾射来,继而她的麻袋倏地从辕门摔了下来。
小伶被摔得浑身失去知觉,她闷哼一声,只觉得喉间一股血腥气往外呛了出来,却又被口中的帕子堵了回去。
有人朝辕门走来,那人脚步熟悉,到了近前顿住了步子。匕首一挑,将麻袋挑开,露出一张煞白的脸来。
那张脸口中的帕子被血浸泡得通红,继而沿着嘴角向下淌来。
小伶目眩头昏,缓顿了好一会儿眼前才渐渐清晰起来,她强忍着头昏抬眸看去,见裴煜脸上覆着一层骇人的冰霜,一双幽黑的凤眸里透着几分阴翳,正居高临下地俯睨她。
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他也从来不屑于隐藏。
金柄匕首挑开了她的帕子,那人冷然开口,“魏俘。”
小伶眸中悲凉浮漫。
是了,她是魏俘。
她如今又成了魏俘。
是被她救下的人亲自献出来的魏俘。
她紧紧闭着嘴巴,口中是滚烫的血。
她不愿被人看见。
更不愿被裴煜看见。
她的胸口摔得又闷又疼,疼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极力放慢喘息,然而肺腑间的血依旧在汩汩地往上涌来。
那人偏偏从怀中取出帕子,铺于掌间,便就隔着那帕子捏开了她的嘴巴,想要迫她说话。
一大股殷红的血顿时从她口中流了出来,即便隔着帕子,依然沾了他满手。
他嫌恶地蹙眉,烫手似的松开了她,那只沾了血的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处理。
小伶呛咳了几声,她只觉得脑中荡然一空,旋即眼前的人渐渐模糊,他似是在说什么话,但小伶耳中一片轰鸣,她什么都没有听见。
她尚卧在地上,惶恐地望着周遭,但眼前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原本冰凉的雪地忽然一热,她感觉身下是一滩温热的血水。
是她自己的血罢?
她喃喃叫道,“大表哥......”
大表哥,小伶要死了。
再也等不到了。

小说《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兴奋地坐都坐不住,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看着不似有假。
既是如此确定,自然也不会有假。
果然,这一日还不到晌午,郑寺人便带人往听雪台送来许多华服,人笑吟吟的,说是公子赏赐的。
虽没有明说到底赏赐给谁,但小清知道必是赐给槿娘的。
楚言向来嫌恶小清,小清比谁都清楚,即便如此,还是忍不住抬眸悄悄朝那衣袍打量。
华袍正端在后头那年轻寺人手中的托盘里,高高的一大摞,约莫要有七八件罢,花色繁多,绣工精巧,一眼望去便知是上好的缎锦,是她穿不起的。
槿娘抑制不住地两眼放光,忙接来托盘紧紧抱在身前,“有劳总管大人回禀公子,多谢公子赏赐!奴很喜欢!”
郑寺人只道是,“难得公子有这个心,你们呀,就看谁有这个造化了。”
槿娘摸下髻上的金钿花,悄悄塞进郑寺人手里,笑得眉眼弯弯,“日后全仰仗总管大人了。”
先前才入兰台时,槿娘便有意贿赂郑寺人,那时郑寺人不肯收她的镯子,如今竟收了。不动声色地将金钿花塞入袍袖里,道了一声“自然”,便也带着人走了。
待人都走远了,听雪台只余下她们二人。槿娘一双手牢牢护住华袍,干咳了几声便开始宣示起主权来,“公子送我的,你可不要打什么主意。”
大有严防死守的架势。
小清低头笑笑,“都是姐姐的,我不要。”
这样的话仿佛在沈淑人口中听到过,沈淑人亦惯是喜欢这般说话。小清出身卑贱,也知道自己的分量,因而从不与人争抢。
槿娘闻言放了心,这才将华袍堆在自己的卧榻上,立在铜镜前欢欢喜喜地一套一套往身上试。
除了腰身瘦一些,倒也都算合身。
她对此解释道,“又不曾量过尺寸,只是那么粗粗一打量,就能命人裁出相差无几的衣袍来,公子果真好眼力!”
还要问小清,“你瞧瞧,好不好看?”
小清笑着点头,“姐姐很美,穿什么都好看。”
槿娘听了十分受用,又在铜镜前左看右看,反复打量着自己,啧啧叹道,“公子眼光多好,多衬我呀!”
还冲小清眉飞眼笑,“你瞧瞧,我说的没错吧,做公子的姬妾那是早晚的事!”
小清点头应是。
槿娘也俨然把自己当作了兰台的半个主人,按她的说法就是,“公子千里迢迢将我从易水带来,又安顿在了听雪台,如今除了煎药更是什么都不必做,公子的心意都在这些衣衫华服里了。”
还提点道,“你呀,最好巴结好我,免得有朝一日我成了兰台夫人,想起你大除夕的把我捆在庖厨里,小心我叫人把你撵出去!”
小清没有不应的。
她想,槿娘心地不错,若她做了兰台的女主人,必也能善待自己。
槿娘把华袍悉数叠好全都塞进衣柜里上了锁,今日换一件,明日换一件,好不得意。还劝慰小清,“你也不必忧心,毕竟叫我了几个月的‘姐姐’,到时我定好好待你,给你安排个轻快点儿的活计,你放心就是。”
小清知道槿娘不坏,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清明将至,却一直没有听到楚言要纳槿娘的信儿。
小清一向话少,不愿打听旁人的私事,因而并没有问起槿娘,槿娘却主动来与她耐心解释,“大王病了,公子近来常在宫中处理国政,若要得了几分空闲,还要侍疾,忙得很。”
末了还要补上一句,“早晚的事,不必急。”
小清不急,急的是槿娘。
如今兰台不比易水,婢子也就她们两人,槿娘总见不着楚言,人又闲得无聊,无人与她闲话八卦,闷急了便只能拉着小清去看西林苑麋鹿。
说是看麋鹿,实则不过是找个人与她说话罢了。
“你不知道吧?这西林苑原本便是天家林苑,当年建府的时候,就地将林苑圈进府了。说起来,兰台比起王叔的扶风府是偏了不少,还是扶风离宫门更近一些。谁叫公子便是看上了这林间野趣,才住进兰台来。”
还得意道,“我与你说过吧?兰台的麋鹿与青狼都是公子亲自捕的!你说这世间怎会有公子这般一顶一的好男儿,文能定邦,武能安国,说的便是公子了,偏又生了一副俊美无俦的好模样。”
槿娘说着话,兀自重重地一叹,“要不说燕国的女子都巴不得嫁进兰台来呢!”
小清掩唇一笑。
槿娘皱眉问她,“你笑什么?”
小清便讥,“公子在魏国水土不服,姐姐可知道?”
“你懂什么!”槿娘轻斥,“公子金尊玉贵,怎受得了魏国那穷山恶水!”
还不忘提醒不番,“你是魏俘,最好少说这样的话。这里是燕国,若是被郑总管听见了,定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小清脸上一白,不再搭话。
槿娘还在那自顾自念叨叨个不停,说的什么小清并没有听进去,只是垂眸望着青绿绿的一片草地,被那一团团的苜蓿与艾草吸引了目光。
她俯身摘了一棵,在手中细细打量。
槿娘见状便问,“这是什么?”
“是苜蓿。”小清笑道,“原以为魏国才有,没想到燕国竟也有。”
槿娘满心里只有她的公子,对什么苜蓿漫不经心,“野草罢了,能干什么?”
小清盈盈笑道,“魏人常在清明前采了苜蓿包饺子,或凉拌了佐酒。那是艾草,艾草能做青团,大表哥很喜欢吃。”
槿娘不以为意,“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燕人喜食牛羊海味,可不似魏人一样吃什么野草,又不是野人!”
甚至还含了几分警告,“你先前在公子面前做些乡野粗食,公子不是不嫌弃,只是从未吃过,觉得新鲜罢了。如今既回了蓟城,宫中兰台什么山珍海味没有,你那些旁门歪道的半文不值,可不要再在公子面前现眼了。”
“你没见自回了蓟城,公子再没有吃过你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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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被挤得东倒西歪,她高高地举起手中的青龙宝剑,朝他大喊,“大表哥!小清在这里!”
他拽住缰绳环视周遭,一眼便在人群中认出她来,他喊了一声,“小清!”
旋即调头打马走来,他的骑兵为他左右开道,轻轻松松便到了小清身前。
她仰起头时,眸中眼泪已是泛滥成灾。
他垂眸看她,五分惊喜,五分怜惜,“小清,你还活着。”
她抓住沈宴初的战靴央求,“大表哥,我跟着你罢。”
就似当年求他跟去军中一般。
但这一次他没有拉她上马,他只是微微俯身握住了她的手,“小清,回家等我。”
他指节修长,掌心温热,如记忆里一般。
只有大表哥疼她,她心里一酸。
有什么东西硌到了她的柔荑,她摊开掌心,那是一枚云纹玉环。
他一向贴身佩戴,偶有一次置在案上,小清才见过的。
小清鲜少收到礼物,她紧紧握住玉环,不肯放开他。
他的马往前趋着,她便也跟着往前挪步,几乎要哭出声来,“大表哥带着小清罢!”
她害怕一个人去沈家,害怕见到舅母与表姐,也害怕见到外祖母。这些年,唯有跟在大表哥身边才是安稳的。
即便一身战甲,他的声音亦总是温柔的,“快走,安邑大乱,你躲在家中不要出来。”
小清凝视着他如墨的眼,从他乌黑清润的瞳孔中看清自己灰头土脸的模样,听了他的话,握着他的玉环,她的心莫名地便安定下来,想到他此行必是十分凶险,不禁问道,“舅舅也在安邑吗?”
“在。”
小清微微放下心来,舅舅在,必会护大表哥周全罢。
沈宴初笑着握了握她的手,温和有力,“小清听话,父亲与我很快就回。”
小清意识到沈家的确反了,她紧紧跟着他的马,眸中清波流转,“大表哥,你要好好活着。”
沈宴初一笑,他大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分胜算罢,因为他没有回答,只是别过脸去朝一旁的人命道,“护表小姐回家。”
那人抱拳应了。
沈宴初也驱马走了。
他一走,方才停歇消散的哀鸣与剑影,又在风雪之中绽开。一时间人马嘶鸣,刀断戟折,哀嚎之音,不绝于耳。
她这才想起那把青龙宝剑还在自己手里,她想追上去,但沈宴初一人一马很快便消失在这无涯的夜色中。
一旁那人道,“表小姐快随末将来。”
小清只得随那人走,一步三回头,但再也看不见沈宴初的身影。
周遭火光益盛,在雪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得刺目耀眼。
绕开大道,那人七拐八拐地将她送到了城郊一处宅子,只叮嘱了一句便要走了,“这是老夫人在安邑落脚的地方,表小姐快进去,无事不要出来。”
小清回过神来,便问他,“将军,大表哥有几分胜算?”
“五分。”
那人笑着,脸颊上的血色在月光下亦能看得分明,喝了一声便策马驰远了。
小清心中不安,原来只有五分胜算罢了。
她立在门外抬头望去,这宅子远不如大梁沈家的府邸大,但安邑本是普通城池,能在逃亡途中有一处所临时落脚已是不易。
滔天的火光烧融了安邑城屋檐的雪,露出原本青黑色的瓦当来,滴答滴答地往下淌着水。
小清在门外踟蹰着,久久不敢叩门。
她浑身冷透了,就连手中的青龙剑也冻得几乎握不住,但玉环被她攥得暖暖的。
她想,她要用红丝线搓成一股细绳,把玉环牢牢穿起,藏于颈间贴身佩戴。
这辈子都不会摘下。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外头杀声渐渐小了下去,瓦当也不再滴水,待到天光大亮,这才看清外头已是血流漂橹,在料峭的孟春中结成了一层殷红色的冰。
听闻院里渐渐有了人声,小清愈发情怯起来。
她想起当年病重的父亲送她去大梁,外祖母闭门不肯相见,如今她比那时的境况还不如。
那时还有父亲,而今只有她自己。
“吱呀”一声宅门开了,有人探出脑袋来,那是沈府的家宰(即古代卿大夫家中的管家)赵伯,看来也跟着沈家女眷一起逃了过来。
家宰惊讶问道,“表小姐何时来的,怎么不进门?”
小清垂下眉来,“赵伯,外祖母身子还好吗?”
家宰微微摇头,“老夫人年纪大了,这一路从大梁逃难到安邑,累出病来了,起不了身了。”
见她冻得脸色发白,家宰忙要引她进门,“外头凶险,表小姐快进来。”
小清立在原地踟蹰,“赵伯先去禀告外祖母一声,若外祖母点头,我便进去侍奉。”
家宰微叹一声,只能先进了门通禀去了。不久便回来迎着小清往里走,和蔼说道,“老夫人请表小姐进门。”
小清迈过高高的门槛,在院中先看见了沈淑人,便是逃亡途中沈淑人依旧打扮得光华夺目。
一身的锦衣华服,环佩叮咚。
本是十分明艳的美人,目光却挑剔刻薄,上上下下打量了小清一番,似笑非笑道,“哟,我当是谁,要饭的回来了。”
要饭的。
沈淑人只当她是要饭的,从来不肯给她什么好脸色。她垂下眸子,目光所及之处是自己满是尘土的破烂衣袍,不必想亦知自己此时定是蓬头垢面。
浑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便是两手中的物什。
一样是云纹玉环。
一样是青龙宝剑。
任哪一样都价值千金。
小清屈身福了一福,“表姐。”
沈淑人自然是识货的,此时溜达过来,盯着她手上的剑便要夺,“你拿的什么?”
小清往后一躲,“杀人的剑。”
沈淑人秀眉蹙起,“可了不得,你都会杀人了。”
继而命道,“给我!”
小清的东西,沈淑人是强拿强要惯了的,从前小清年纪太小,不敢不给,如今却不肯了。
她将青龙宝剑紧紧握在手中,“这是我的。”
“你的?”沈淑人掩唇笑了起来,声音似泉水一般清脆动听,说出来的话却似尖刀一般句句扎人,“你一个要饭的,从哪儿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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