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疯狗吗？！”
严司琛越咬越起劲，半天都没松口。
直到听到宋窈真的喊痛，他才缓缓松开，舌尖从齿痕处轻轻扫过，以示安慰。
“到现在了，你居然还不信……”
不信我喜欢你。
说到最后，他声音都哽咽了。
宋窈心一抽，死咬牙才没转过脸看他。
“你先起来。”
起个屁！
照他的性子，就该什么都不管，压着她折腾个尽兴，大不了掐着她脖子逼她在一起。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她这么一只没爪子的狐狸盘算住，连吻她一下都跟得到恩赐似的。
“我最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他侧脸亲了亲她的耳朵，语气缓和下来。
宋窈避开视线，“我笨，你不告诉我，我猜不着。”
你笨？！你早就是全世界最高明的猎人了！
严司琛深呼吸一口，一头栽在她脸边，咬牙切齿，“宋窈，我真想咬死你。”
宋窈心跳如擂鼓，她闭上眼睛，在心里说。
只要这家伙跟她说那几个字，她就勉强……
他就这么抱着她，半天没变姿势，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八音盒，你是不是没有听？”
宋窈疑惑，不懂话题怎么跑这么远。
她以为严司琛是转移话题，眼珠一转，随口说：“我听了……”
她刚说完，严司琛就蹭的一下抬了头，瞪着眼睛盯着她，满眼受伤。
宋窈愣住，“怎……怎么了？”
严司琛下颚绷紧，“我已经说了！”
什么？
宋窈茫然。
对视半天，严司琛忽然起了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分钟后，他直接转了身。
砰地一声，房间门被关上了。
宋窈躺在床上，一头雾水，撑着身子起来，跑下去开门，却发现严司琛在外面拽着门把手，手动锁门。
他到底什么意思？
宋窈来回踱步，忽然想起来，赶紧跑到床头柜前，将八音盒给找了出来。
她昨晚拿到就发现了，盒子比之前重，里面应该多了东西。
心跳加速，呼吸放缓，仿佛手里拿着的是亿万财富的宝藏。
打开盒子，天鹅还是天鹅，并没有特别的。
难道是她想多了？
不可能，一定有问题。
她转了两圈天鹅，熟悉的音乐开始响，没有什么特别的。
音乐结束，天鹅停了。
抓了两把头发，还是想不通。
坐在床边，急都急死了。
忽然，她目光落在天鹅上，犹豫片刻，果断抬手，试图反转天鹅。
果然，转得动。
下意识坐直身子，直觉告诉她，有东西。
天鹅转动两圈，盒子里开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听着像是……录音。
接着就是一声男人的轻咳，似乎很紧张。
接着，声音从里面飘出来。
——宋窈，我喜欢你。
如重拳击心脏，醍醐灌顶，浑身都僵住了。
宋窈盯着对面眨了两下眼睛，指尖冰凉地再次转动天鹅。
里面的声音也重复播放，是男人很认真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