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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吟徐长泽

秦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九重天上,寒云翻涌。明光殿外覆满皑皑白雪。时吟穿着一袭素青长裙,身形摇晃的站在殿门前。

主角:时吟徐长泽   更新:2022-11-14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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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吟徐长泽的其他类型小说《时吟徐长泽》,由网络作家“秦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九重天上,寒云翻涌。明光殿外覆满皑皑白雪。时吟穿着一袭素青长裙,身形摇晃的站在殿门前。

《时吟徐长泽》精彩片段

九重天上,寒云翻涌。


明光殿外覆满皑皑白雪。


时吟穿着一袭素青长裙,身形摇晃的站在殿门前。


她脸色苍白,医仙的话犹在耳畔:“长泽神君的神脉是被天雷所伤,寻常药石无用,唯有凝仙草的茎叶入药才能见效。”


而她的真身,正是凝仙草。


只要能帮到徐长泽,剔骨抽筋她也甘愿。


时吟眸光坚定,抬手用衣袖盖住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口。


恰好,明光殿门大开。


徐长泽穿着烫金云纹黑袍,丰神俊朗。


他面无神情,阔步从里走出。


时吟眼眸一亮,抖落肩上积雪,赶忙迎了上去。


“长泽神君!”


她拦住徐长泽去路,从冻僵的脸上挤出笑意,语气近乎讨好。


“我又有两月不见你了,这是我新寻出为你补养灵脉的药方,你记得按时服用。”


说话间,她忍痛将药包递至徐长泽面前。


可徐长泽并未抬手去接。


他定定望着时吟真挚的眼眸,神色冷淡:“三百年了,你的修为还是没半分长进。”


闻声,时吟抓着药包的手一僵。


她本是散落在人界的一株仙草,灵气微薄。


是徐长泽将她捡回,养在了灵气最为充沛的天池,供她修炼。


这可是天界众仙,都未曾有过的殊荣。


但三百年过去,她连幻化人形都要借助他人灵力。


时吟也曾刻苦,可每当坐下运功修炼,神识就变得无比混乱,五脏六腑犹如火烧。


所以她这三百年,没有半分突破。


时吟愧疚垂首,低声认错:“是我不够用功……”


话未完,就被徐长泽冷声打断。


“既知如此,就别浪费时间在这等无用的事情上,早些修成凝仙珠比什么都好。”


他剑眉紧蹙,颇为不耐道:“时吟,我还要等你多久?”


等?


听到这字,时吟困惑抬首。


徐长泽……为何要等她?


虽说修成凝仙珠后,她就能治愈这世间所有疾病,但仍旧治不好徐长泽断掉的灵脉啊。


时吟喉头滚动,正欲发问。


徐长泽就又变回了那副寡淡的模样,只撂下一句:“回去修行吧,以后无事不必来找我。”


语毕,他径直离去。


见他动气,时吟不由慌乱。


她垂眸看向手里的药,咬牙追上徐长泽,不管不顾地将药包塞进他怀中:“我这就去修炼,但你一定得按时服药!”


毕竟这几包药,又折损掉她百年修为。


话落,时吟不敢久留。


她快步逃去,徒留徐长泽在原处。


……


天池,相思树下。


时吟闭目,盘坐树下聚气凝神。


但还是感受不到一丝灵气。


正当她挫败时,耳边传来男子温润的声音。


“阿吟,你今日可有所感悟?”


时吟倏然睁眼,就见徐长明一袭白衣,站在满树绯红当中。


徐长明是徐长泽的兄长,亦是当今天帝。


只是这兄弟二人,关系不是很好。


时吟没有答话,起身朝徐长明行礼问:“天帝今日怎么有空来这相思树?”


徐长明笑而不语,望向相思树上缠绕着的红线。


他抬手,一段红线飘荡而来。


“是为长泽,他有心上人了。”



时吟瞬时僵在了原地。


她望着那段红线,艰涩发问:“敢问天帝,那人……是谁?”


竟能让亲手斩断自己红线的徐长泽,再度接起。


徐长明笑意依旧温润。


他指引着两段红线交缠,语调轻柔:“三百年前,替长泽挡下天劫的玉竹仙子。”


闻言,时吟哑然。


三百年前那场天劫,她也有听说——


当初徐长泽被第四道天雷劈断了神脉,是玉竹仙子耗尽毕生修为,替他扛下最后一道天雷,才保全他性命。


玉竹对长泽有恩。


娶她,也算是理所应当。


红线还在交缠,时吟身上伤口却又泛起痛意。


她垂首,却听徐长明道:“阿吟,你好像很不想长泽成亲。”


时吟喉中一梗,继而摇头。


徐长明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她两眼,状若无意般提起。


“你每日为长泽在外寻历药方,不如去看看玉竹仙子,她也是因天雷导致神魂虚弱,说不准你能将她医好。”


时吟紧了紧手,心头涌上苦涩。


也罢。


她不过是徐长泽捡回来的一株野草,怎比得上出身名门正派的玉竹仙子?


倒不如去试试,全了徐长泽心愿。


时吟点头,送走了徐长明。


是夜。


明光殿外,雪满长街。


仙侍领着时吟,走到寝殿前。


他躬身道:“您来得正是时候,玉竹仙子刚醒。”


时吟牵强笑着,抬手推开了殿门。


举目,就见徐长泽坐在玉竹仙子床边,正悉心凉着汤药。


他听见响动抬眸,正好跟时吟四目相对。


男人神色倏然一沉,不掩分毫不耐:“你来这做什么?”


时吟一瞬慌了神,攥着药箱的手紧了紧:“是帝君叫我来的,看能不能帮上玉竹仙子些什么……”


话音未落,徐长泽蹙眉,丝毫不顾及她颜面:“这里仙侍够用。”


“我……”时吟哑然,手里药箱一瞬变得可笑。


也是,她一个连修炼都撑不过半刻的野草,妄想帮得上明光殿什么?


她无措的站在原地,榻上传来道虚弱女声:“长泽,时吟妹妹也是好心,你何必如此说她?”


她嗔怪了徐长泽几句,又朝着时吟招手:“时吟妹妹,无妨的,你过来说话便是。”


时吟不好拒绝,只能走到床边。


她看着玉竹靠在徐长泽怀中,面色虚白也难掩其绝色。


也只有这样的仙娥,才配得上长泽。


她喉头不由得泛起苦涩,却听玉竹缓声:“早听长泽提起过你,他平日照顾我本就劳累,你好好修炼,让他省心才是。”


时吟有苦难言,只能点头:“我明白,不会再耽搁。”


听她这么说,玉竹笑了笑:“这便是了,我与长泽成亲那日,别忘了来喝杯喜酒。”


成亲二字,像一柄尖刀刺进时吟的心。


她脸上笑意摇摇欲坠,不敢看徐长泽,只从喉间硬挤出二字——


“一定。”


明光殿外,又落雪了。


一月后。


天池,相思树下。


时吟靠坐树上,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五脏六腑传来阵阵灼痛。


自那日之后,她再没见过徐长泽。


她一心只想着修炼,每日被折磨到晕厥,也不曾放弃。


这是她如今唯一能为徐长泽所做的事。


可她真的好痛。


时吟遥望满树绯红,有些疲累地合上了双眼。


不知过去多久,一阵响动传来。


时吟缓缓睁眼,只见合欢花树下立着个修长的人影。


徐长泽紧攥着块姻缘石,骨节泛起青白。


天界之中,但凡想要成亲需通过相思树来系上红线,拿到属于自己的姻缘石。


姻缘石上会刻两人的名字无法抹除,除非忍受剔情骨之刑。


时吟看着徐长泽,心底涌上不解。


他与玉竹不是婚期将近?怎还会在这。


而徐长泽也若有所觉,回眸正对上时吟目光。


男人神色阴沉,阔步朝她走来。


他琥珀色的瞳中满是不解与愤怒,将手中姻缘石砸在时吟身上,沉声质问——


“我的姻缘石上为何刻的是你的名字?”



时吟被砸到发懵。


她怔怔低头,就见姻缘石上端正刻着两个名字——


“时吟,徐长泽。”


淡淡金光流转,映照着时吟惨白的脸色。


她还未解释,却??听徐长泽又说:“难怪你这三百年没半分长进,原来是把心思用在了这些歪门邪道上!”


姻缘石也并非有情人能得,天界如有人动了邪念,也能强行在爱慕之人的姻缘石上刻字。


所以在徐长泽眼里,自己也是这般龌龊之人?


时吟苍白的唇瓣直颤:“神君,我没有……”


“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徐长泽打断她的话,指向姻缘石又道,“还是你想说,你是本君的命定之人?!”


命定姻缘在天界不过十桩,需用情至深才能做到。


而她……


时吟心头发涩得厉害,怔望徐长泽紧蹙的眉:“我没有资格。”


一株野草,怎配得到神的深情?


瞧她低眉垂眼的模样,徐长泽敛神,情绪纷乱,只得留下一句:“在你未炼成凝仙珠前,不准再踏出天池一步!”


末了,便挥手在时吟身上布下结界。


时吟诧异抬眼,还想为自己辩驳,可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又将她狠狠弹回。


她仓惶起身,却只能在屏障内看徐长泽决绝远去。


月老宫内。


月老听完徐长泽的话,连连低叹:“长泽神君,这桩姻缘要断,只能去剔时吟仙子的情骨。”


徐长泽闻言,深眸骤冷。


徐长明说他和玉竹红线绑不上时他还不信,没想到是时吟先一步夺走了他的姻缘。


还是用那般卑贱的手段。


“何时能行刑?”


“随时都可。”月老瞧见徐长泽眼底的冷意,又不由得提醒:“只是强行剔除情骨,易损心智,时吟仙子资历尚浅,只怕会堕魔……”


言尽于此,徐长泽已然明白,他没有再说,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另一边。


天池,相思树下。


时吟已被徐长泽困在这十日。


她靠坐在树根旁,抚着那块流转着金光的姻缘石,心里说不出喜悲。


偷偷爱慕徐长泽的这三百年,她从不敢奢求自己能成为他的命定姻缘。


可转念想到徐长泽对玉竹的喜欢,她心头苦涩更重。


“时吟。”


忽地,一道低沉声音传来。


时吟诧异回头,看见徐长泽的那一瞬,她鼻尖一酸:“神君……”


而徐长泽仙姿俊朗,正负手朝她走来。


时吟强撑着发僵身体迎上前去,还没说话,便听徐长泽问:“关了那么久,你可认错?”


她身形僵滞,心倏地发沉。


看来,长泽还是不信她……


她明白解释无用,更怕长泽从此不再见她。


时吟哽塞,咽下所有委屈:“此事是我错了,还请神君原谅。”


而徐长泽眉眼依旧冰冷,又问:“如今本君和玉竹的姻缘被你破坏,你该如何?”


“我……”时吟手足无措。


她不知该如何弥补,徐长泽再度开口:“事到如今,只要你剔去情骨,成全本君与玉竹,本君便既往不咎。”


时吟还不解其意,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寒光。


她低头,就见徐长泽手中一柄神剑已然没进了她胸膛!



剧痛袭来,时吟眼睫直颤。


她还想再问些什么,却只生生呕出口鲜血,眼前骤然黑了下去。


相思树下,落英如雪。


时吟做了个很痛的梦。


梦里——


徐长泽跪在神罚台上,怀抱着浑身是血的她。


他素来矜贵的面容万分悲恸,不顾嘶哑嗓音一直唤她——


“阿吟,本君不要你来挡天劫,本君要你活下去!”


明光殿,西寝宫内。


时吟猛地睁眼双眼,气息粗重。


她还未缓过神,便听见徐长泽低哑道:“醒了。”


时吟心陡地一颤,痛意再度袭来。


她抓着锦被起身,惶恐看向徐长泽:“神……”


才开口,喉间就涩痛不已。


徐长泽并未应声,他走到时吟榻边,随手丢下个瓷瓶。


他声音依旧冷:“聚灵丹,记得每日服用。”


时吟怔愣了瞬。


聚灵丹能助修为大增,是众仙求之不得的天界秘药,徐长泽却随手丢给她一瓶。


她不敢去捡,只听徐长泽又道:“往后你就住在明光殿,本君会助你修炼,直到你飞升成凝仙珠。”


果不其然,又是为了她的修行。


时吟心头哽塞,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我明白了。”


她不敢再有所反驳,更不敢有奢望。


徐长泽目光落在她消瘦的身形,眼底情绪莫名,转身快步离去。


此后,时吟就这样在明光殿住了下来。


一晃半月。


时吟心无旁骛,在徐长泽的协助下修为突飞猛进。


这日,她跟往常一样在院中修炼,背后传来道温润的声音。


“阿吟。”


时吟转身,就见徐长明一袭白衣站在不远处。


她正欲行礼,徐长明就抬手打断:“不必,你剔骨之伤未愈,应当好生休养才是。”


闻言,时吟眉眼低垂:“我无妨,帝君今日怎又空来明光殿?”


“听说你被长泽剔了情骨,来看看你。”


徐长明走到时吟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叹道:“没想到长泽为了玉竹仙子做到如此地步,是你受苦了。”


他句句戳中时吟痛处,在她心底的多添一道伤痕。


时吟只能强咽苦涩:“是我的错,长泽仙君不过依规矩惩处。”


见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徐长明眸光微闪,只说:“你能如此想便好,七日后长泽与玉竹完婚,你别忘了送贺礼。”


完婚。


这二字如冰锥,狠狠刺入时吟本有些麻木的心。


她攥紧了拳,艰涩挤出句:“好。”


即便早知徐长泽心悦玉竹,此刻心也还是会痛。


时吟隐忍着难受,跟徐长明闲谈两句后,送他离开了明光殿。


大雪未停,染白了时吟青丝。


她在殿门前默默良久,转身想回寝宫,却蓦然瞧见了两道身影。


徐长泽正扶着玉竹在廊下赏雪,是那么恩爱般配。


时吟脚步僵滞,站在原地怅然失神,北风吹来玉竹虚弱的话声:“长泽,如今时吟情骨已被剔除,万一心神不稳,堕了魔该如何是好?”


时吟心脏猛地揪起,她惶惶看向徐长泽,却见他眸光幽深,淡淡道——


“待她炼成了你的药,本君便会亲手杀了她。”



话落一瞬,时吟如坠冰窖。


她怔怔看向徐长泽,如何都不敢信这三百年的陪伴,竟是为了杀她!


想到自己这些年的情深意切……现在看来简直荒唐可笑!


时吟呼吸逐渐艰涩。


而徐长泽似有所觉,忽地转眸与她四目相对。


他眼底闪过怔然,蹙眉怒斥:“你来这里作何?”


“长泽……”时吟眼睫一颤,却不知该讲些什么。


徐长泽就又变得冰冷:“看来你是真不懂什么叫专心修炼。”


字字如常,时吟心头却愈发绞痛。


“长泽……”她几欲开口,却一道劲风扫过,转眼已经到了衍界山。


这里灵气充沛却四面闭塞,是修行之人的闭关地。


时吟举目望去,心中只余孤寂。


闭关这些天,她常坐在禅定台遥望北方。


她日夜盼着徐长泽会来,却又怕他是为玉竹而来。


云海翻涌,时吟心绪纷乱。


她如往常般往北看去,这次却见徐长明正御剑而来。


徐长明看她脸色苍白,立即甩袖落在禅定台上:“长泽明知你身体不受寒,竟真送你来这种苦寒之地。”


时吟垂眸敛住眼底落寞:“长泽神君也是为了助我修行,我不怨他。”


字字句句,如刀在她心上割过。


徐长明自然不信,到底也没再追问。


他渡了些灵力给时吟,待她有些气色,才道:“你总这般为长泽开脱,莫不是喜欢他?”


喜欢二字,令时吟脑中瞬时一白。


从前只敢藏于心底的爱意,如今更怕被人说穿。


她手足无措,慌忙朝徐长明解释:“我不过是株法力低下的野草,怎敢亵渎长泽神君?”


而徐长明眼底探究的意味更浓:“那你可知,千年前,你与长泽也曾是一对神仙眷侣。”


时吟一僵,茫然发问:“什么?”


徐长明没有多言,挥手在半空中布出幻境。


一幅幅画面,在她眼前缓缓展现——


相思树下,徐长泽用红线绑住她的尾指,说要与她生生世世在一起。


一幕又一幕,在她脑中逐渐清晰。


时吟心底似有什么喷薄,她按住发痛的心脏,耳边恍惚响起曾经的誓言。


“本君对这九州天地起誓,生生世世,绝不负阿吟!”


“不论如何,本君都要娶阿吟!”


“阿吟,不要死!”


……


往事如潮将时吟淹没,几令她窒息,生生呕出口鲜血。


忽地,眼前云海剧烈翻涌。


时吟忍痛抬眸,就见一道身影带着凌冽寒意,破云而出。


来人玉面玄袍,神色冰冷如明光殿几年不化的霜雪,眸中隐隐跳动着怒火。


“……长泽。”时吟怔怔呢喃。


她都想起来了!


原来当初,散尽修为替徐长泽挡天劫,神魂散落人间的人是她……


那一瞬,时吟泪眼模糊,拖着发痛的身子走上前。


可还没来及开口,徐长泽却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那一瞬,时吟耳中嗡嗡作响。


随之,徐长泽怒斥声随之入耳:“时吟,你怎敢毒杀玉竹!?”



时吟还未回过神来,就被徐长泽带回了明光殿。


时吟堪堪站稳,便见玉竹在榻上昏睡,桌上放着个拆开的药包。


徐长泽将药包愤然扫落,草药散落一地:“这就是你给玉竹的好药,里头竟有味绝命草!”


绝命草,顷刻间能夺人性命,是魔界独有。


时吟脑中一白,惊惧看向徐长泽:“长泽,我并未给玉竹开过药……”


“够了!”


话未完,就被徐长泽厉声打断。


他横眉冷目:“若不是本君及时解毒,玉竹早已陨命。”


“时吟,你几番阻拦本君与玉竹成婚,究竟是想做什么?!”


她想做什么?


时吟看向徐长泽坚决的神色,眼眶酸胀:“长泽,当年是我!是我替你挡下天雷!”


千年前忘情重生的人明明是她,为何他却也什么都不记得!


徐长泽不明所以,眸底怒意更盛。


他挥手将时吟推出寝殿,话声伴风雪灌入时吟耳中:“疯言疯语,去外头罚跪三个时辰,向玉竹谢罪!”


大雪茫茫,殿门砰地关合。


时吟被神力压跪在地,眼眶滚烫。


她不甘心如此,强撑抬手用力拍打殿门,哭喊声在风雪中消弥——


“长泽,你当真都忘了?!”


可三个时辰过去,殿门依旧紧闭。


时吟身上覆满白雪,唇瓣冻得发青。


徐长泽站在窗前,看着时吟摇摇欲坠的模样,不由得攥紧手心。


榻上玉竹瞧见徐长泽如此在意时吟,假意开口:“长泽,不过是小孩子胡说八道,你真罚这么狠做什么?”


闻声,徐长泽身形一滞。


他强行收回视线,语调冰冷:“这是她自作自受。”


殿门前。


守门的仙侍看不下去,上前相劝:“时吟仙子,三个时辰到了,您快回去吧!”


时吟却只是跪在寒雪之中,置若罔闻:“时吟求见神君。”


她气息微弱,声音缥缈。


此时,殿门忽地打开。


徐长泽低沉声音响彻耳际:“你的命不是这样用的。”


闻声,时吟一怔。


她想起那些忽如其来涌现的回忆,抬眸对上了徐长泽冰冷目光:“神君,你那般喜欢玉竹仙子,是因为她当年救你一命?”


徐长泽蹙眉:“你想说什么?”


“其实……”那个人是我。


话已到了嘴边,时吟脑海中却闪现过方才他将自己推出宫殿的冷峻与嫌恶。


他……从始至终都不会相信自己。


思及此,时吟只能咬碎苦涩,将这些话都咽回去。


许久,她扶着僵痛的膝盖起身,从喉中挤出句:“我祝神君与玉竹仙子,天长地久。”


徐长泽愈发困惑,终了也只是看着时吟离开。


天池边。


时吟神情凄楚,葱白指尖不经意撞进天池,涟漪间仿佛看见前世与她恩爱的徐长泽。


忽地,一位仙娥走近:“时吟仙子,帝君正在天宫设宴,还请您前去。”


时吟思绪被断,困惑地抬起头来。


从前这种宴会她都没资格参加,今日怎会突然叫自己?


但她也未多想,跟着仙娥到了天宫。


华宴之上,众神齐聚。


时吟一眼就看见了徐长泽,心头微刺。


她还未来得及言语,却听帝位上的徐长明沉声道:“众神已经到场,本帝便想借此问长泽神君一事。”


时吟循声看去,便见徐长明难得神情严肃。


她隐隐有些不安,正欲躲去角落,耳畔再度传来徐长明认真的声音。


“本帝想封时吟为帝后,你可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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