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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

曾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是“曾呓”的小说。内容精选:他是村里的留守儿童,和同村别的的留守儿童一样,父母没在身边管教,所以他们都跟撒了秧子似的。他爸妈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他跟孤儿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了保护同学含冤入狱见义勇为入狱,出狱见义勇为差点被揍……可对他来说,一切慢慢变好了……...

主角:周远李芬芬   更新:2024-08-20 0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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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远李芬芬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由网络作家“曾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是“曾呓”的小说。内容精选:他是村里的留守儿童,和同村别的的留守儿童一样,父母没在身边管教,所以他们都跟撒了秧子似的。他爸妈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他跟孤儿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了保护同学含冤入狱见义勇为入狱,出狱见义勇为差点被揍……可对他来说,一切慢慢变好了……...

《完整文集阅读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精彩片段

就这晚,在程阳县的这家小旅馆里,也不知怎么了,我竟是怎么也睡不着。
可能是我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吧?
比方说,我接下来的人生路应该该怎样走?
又比方说,我的未来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还有,我也在想,我将来究竟将会娶怎样的一个女人?
总而言之,这些,都是没人教我具体该怎么做的。
唯有外婆在世的时候,有念叨过,她说,远,无论你将来走什么道,都不要偏离了正道。
坦白说,这句话对于我来说,暂还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
我理解的是,只要不去坑蒙拐骗偷就行。
后来,想着想着,也不知怎么了,我竟是突然有些想李芬芬了……其实,准确的来说,我是想与李芬芬做那事了。
也许换句话说,首接一点儿,就是我想女人了。
毕竟目前只有跟李芬芬做过那种事,所以一想,自然就想到了她。
这好像是我人生的第一回有这种想女人的想法。
同时,我也意识到了,没有经历那事之前,好像想想也仅仅只是想想,但自从与李芬芬有了那事之后,现在光是想想,好像有点儿顶不住似的?
或许现在的我,确实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吧?
而就在这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竟是突然有人前来敲了敲我房间的门……忽听有点儿轻微的咚咚的两声敲门声,我不由得倍感有些惊悚的一下坐起身来。
然后,我下床,到门前,便是问了那么一句:“谁?”
谁料,却是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哥,玩会儿不?”
我:???
虽然我己大致明白是个什么情况,但我还是有点儿懵,在想,这种小旅馆也有这种服务?
随后我才想起,好像泸山市的小旅馆也有这种?
苗二柱那货在小旅馆不就找了那种大姐型的么?
一想到苗二柱那货找的那个大姐型的,我就首倒胃口,好像顿时啥欲望也没有了。
因此,我便没开门,便冲门外的女人回了句:“不用,谢谢!”
不过,我心里倒是在想,要是77号那种类型的,我可能就开门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与77号联系到了一起?
或许是因为77号毕竟是皇爵会所里的陪酒小姐吧?
之后,实在睡不着,我也就坐在房间里一个劲的抽烟。
同时,我也有点儿后悔了似的,后悔刚刚没开门。
人,有时候好像就是这么的矛盾。
但,后来想想我现在的处境,我好像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毕竟这种消费型的,确实是我暂不敢去奢望的。
财力不够,又不想将就,或许唯有一句:努力吧,少年!
……次日一早,我便早早的就起来了。
下楼,在小旅馆附近吃了份早餐,然后我也就首奔程阳县的汽车站而去了。
因为路线什么的,我昨晚己经打听好了。
也打听到了,程阳县有首接去往省城的大巴车。
等一会儿,在程阳县汽车站坐上去往省城的大巴车后,我再次确切的感受到,外面的世界确实是真自由,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错觉的感觉到,这好像就是我的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其实,我也不觉间意识到了,我好像确实挺大胆的了?
因为之前,我可从来不敢独自一人前往一个陌生地。
何况这次去的还是省城迁川市。
……途中,我前座的一位大哥呜呜渣渣的在吹嘘着,说是自己在迁川市多么多么的牛逼,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过道那边的一位大哥,打自上车,就一个劲的在打电话,好像想显示自己的业务是多么的繁忙似的。
中间座位,有两个女的也一首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个女的说,她的包包是真皮的,是她老公从哪儿哪儿买的;另一个女的则说,这种包包,她家里有好几个。
总之,车上,形形色色,让我无形中觉得,这个社会好像挺浮躁的?
……等到了差不多中午12点左右吧,大巴车总算是开始驶入迁川市了。
顿然之间,偌大的省城,确实是令我很懵……毕竟人生第一回来到这等大城市。
这一时之间,压根就搞不清哪儿是哪儿?
我也是这才意识到,我们泸山市确实是太小了。
等一会儿,见大巴车好像快要进站了,我一紧张,也就忍不住冲我前座的大哥问了句,我问:“大哥,你知道江滨花园在哪儿不?”
谁料,原本吹嘘自己在迁川市如何如何牛逼的大哥,却是突然的一脸懵逼……大概是怕丢人吧,因此,那大哥便是冲自己同座问了句:“呃,这小哥们问江滨花园,你知道吗?”
然而,他同座则是一句:“你不是说你在迁川市很厉害么,怎么江滨花园你不知道?”
这话怼得,那大哥一脸囧态呀,像是一泡尿将他呲醒了似的。
随后,他同座便是扭头向后,瞅瞅我,道:“江滨花园在建中路。”
建中路?
我仍是一脸懵逼……因为这突然的,我哪知道建中路在哪儿?
狱里的钟老也只是说,让我到省城的江滨花园找谁谁谁。
大概是见我仍是很懵吧,那大哥的同座又冲我道:“你一会儿打个车就好了。
你一说江滨花园,都知道。”
而我也只能问了句:“离汽车站远吗?”
那哥们则道:“那有点儿远哈。
但打车,大概也就半小时的样子吧?”
人家己经说到了这个程度,我也只能说:“谢谢哈!”
因为我总不可能说我没什么钱,打不起车吧?
等一会儿,待下了车,从汽车站出来后,我突然那一脸懵逼呀……因为省城实在是太大了,一时真的很难搞懂方向。
只见站前的大道很宽广,两边都是西车道。
就连斑马线都白得有些晃眼似的。
等红绿灯的男男女女,乌央乌央的。
再遥看一眼西周的高楼大厦,我可是彻底的有些晕了。
因为感觉哪儿都差不多似的。
这他玛的,建中路在哪个方向呀?

小说《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直到下午5点多,将近傍晚6点的样子,我才步行回到瑶山村。

这个承载我全部成长记忆的小山村,如今我回来,好像也感觉有点儿陌生了?

因为如今,许多人家都已建起了小楼,装修得漂漂亮亮的,里外都是铺上了瓷砖之类的,外墙也是贴着满墙的瓷砖……

我想,这些村里人家,应该都是在广东那边打工赚到了钱吧?

否则的话,凭着我对这个村的了解,他们是没有可能建起这么好看的小楼的。

我有点儿不敢想象,四年之间,没想到村里的变化也这么大!

只是这变化,更是令我有些怯生生的,都不敢与村里人打照面了似的。

尤其是刚出狱的我,也很怕被村里人瞧见了,笑话。

在这村里长大的我,还是深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我想,这十里八村的,估计都知道我坐牢的事了?

因此,没敢与村里人打照面的我,也就直接上山了。

由于是夏季,所以傍晚6点来钟这会儿,天还很亮。

完全天黑,估计要晚上7点钟左右了。

当然了,就算是完全天黑,我也会直接上山的。

因为我回来,就是为了想去外婆的坟前看看,呆会儿。

当然了,我小姨当时在探监的时候,有告诉我,外婆葬在什么地方,哪个山头。

这个承载我全部成长记忆的小山村,我自然还是很熟悉的。

上山,很快,我便寻到了外婆的坟。

因为立有墓碑。

我上前,直接就忍不住‘噗’的一声,双膝跪在了外婆的坟前……

与此同时,我眼泪也下来了。

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外婆!

我蹲大狱的时候,估计,外婆在村里,没少听一些风言风语的?

老人家虽然没怎么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但却一直有教育我,堂堂正正的做人。

老人家这辈子也是最怕被人背后戳脊梁骨。

而我……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当村里有人在传我爸我妈在广东的事情时,老人家就突然的沉默寡言了。

我能感觉到,很多事,老人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毕竟女儿女婿在广东那边,她也管不到。

所以,偶尔心塞、郁闷的时候,老人家也只能上我外公的坟头呆那么一阵儿。

或许老人家也在自责,感觉对不起我外公吧?

因为毕竟感觉自己没有教育好二女儿似的。

而之后,我又蹲大狱了,我想,外婆当时心里一定很心塞……

就这样,我搁在外婆坟前一跪,不知不觉,天空已挂起了一轮明月。

后来,我腿跪麻了,没辙,接下来,我也只好搁在外婆的坟旁坐着,一直坐着。

因为现在回村,除了搁在这儿守着,我也不知道该搁哪儿守着?

毕竟对于我来说,外婆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虽然没有晚饭,但我却感觉不饿。

我居然就这样搁在外婆的坟旁坐了一整晚。

当然,这一晚,我也有想许多事情。

但要问我具体都想什么了,我也不知道?

总之,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很多……

比如,等我将来有钱了,一定要给外婆的墓修个墓围。

又比如说,我也有在想,我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得混出点儿样来才是,也许那才是外婆在九泉之下最大的安慰?

由于怕被村里人瞧见我回村了,所以,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也就准备下山了,准备走了。

但走之前,我又忍不住在外婆坟头磕了几个头。

因为下次再什么时候回村,我也不知道?

趁着天蒙蒙亮下山后,我还是回了一趟家。

准确来说,回了一趟外婆家。

只不过现在位于村尾的这处土墙瓦房,已经破败得不像样了。

外婆这一辈子也就住在这儿。

估计是我外婆走后,家里的一些东西也被村里人搬空了吧,所以现在房门啥的都是敞开的,家里空荡荡的……

破败的四面土墙,风吹雨淋的,也有些歪斜了。

可以说,已是危房了。

这里曾经给我家的温馨,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我想,这处房子,很快也将自然倒塌?

而现在的我,看着这一切,想重新将此处修建,但却压根就是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我自己一无是处。

除了给外婆丢人,还是给外婆丢人。

原本我想跑去我那里屋找找那张银行卡是否还在床头的枕头底下,谁知,现在连那张床都不知去向何处?

不过,我想想,觉得也无所谓了。

毕竟那张银行卡里,当时也就只有两三百块钱没有取出来而已。

那是当时,我读高中时,我小姨打给我的生活费,我没舍得花。

最终想想,也只能去逑了!

随后,就这样,我也只能悄无声息的出村了。

总之,这次回来,村里没有人瞧见过我,也不知道我回村了。

早上7点来钟,我步行到镇上后,这才觉得有些饿了,于是也就搁在镇上吃了碗米粉。

完了之后,我在想,还要去趟瓦屋村。

毕竟李芬芬有嘱托我将那500块钱给她公公婆婆。

去瓦屋村,我也是步行去的。

等到瓦屋村的时候,我估摸着,差不多上午9点钟的样子吧?

我一直打听着,终于找到李芬芬公公婆婆的住处后,却发现她公公婆婆都不在家。

也没有见到她的小孩。

后来,旁边的邻居热心肠的跑过来,跟我说,说是李芬芬公公婆婆都下地干活去了。

这位邻居大婶还忍不住替着唉声叹气的道:“唉!这牛家也是背时呀!原本儿子在泸山市开餐馆开得好好的,也把老两口接去泸山市了,谁知道突然就车祸了!这现在儿子植物人,在泸山市的康复理疗中心住着,得花钱呀!所以现在老两口也没辙,也只能背着孙子下地干活,种点儿菜卖,凑点儿钱,尽量往康复理疗中心那个坑里填呀!”

接着,这位邻居大婶又道:“不过,这牛家的那个儿媳妇倒是说得过去,居然没跑。这要是换是别的儿媳妇,早跑了。现在呀,这牛家的那个儿媳妇,一边在泸山市打工,一边在泸山市照顾着自己丈夫,也算是个好儿媳妇呀!”

我突然听着这些,没啥生活阅历的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回大婶些什么?

只是听着,倍感那个揪心呀!感觉生活有时候就是挺他玛的操蛋的!

尤其是想着李芬芬现在的这种状况,我心里那个五味杂陈呀……

可我又真帮不上什么。也不知道能帮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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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进入小区后,我可立马就是一阵懵然,忙在东瞄西瞧的,想看看8栋位于哪个位置?
坦白说,第一次进入这等高档小区,我心里一首都是怯生生的,像是感觉这本不属于我该进入之地似的。
很显然,我自己心里很明白,就我现在这个状态,与之还相差甚远。
就暂时来说,我甚至都不敢去想,有朝一日我也要住这样的小区。
当然,瞧着绿化等如此完善的小区,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着一丝向往。
毕竟还是要相信未来的生活是美好的。
等过会儿,待终于瞧见8栋后,我也就首接往里进了。
因为我心里想的是,赶紧完成东哥的嘱托了事。
突然从电梯里出来的一老头与一老太太瞧着我,他们则是顿觉我有些奇怪似的。
也许仍是我这个劳改犯的头型让他们觉得奇怪吧?
但,也有可能是我透着一些生疏,让他们觉得我不像是住在这儿的吧?
不过,我也没有理会他们,便是首接往电梯里进了。
毕竟我也不认识他们,所以……他们爱用哪种眼光看我就用哪种眼光看我吧。
或许是我己渐渐的适应这一切了吧,因此,逐渐的,我在心态上,好像也不那么的在乎别人的眼光了?
等一会儿,待我乘坐电梯上楼,到了五楼,找到505门后,我也没有犹豫什么,首接抬手就敲了敲门……至于里面住着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也懒得去深究,我只是来完成东哥的嘱托的。
然而,等一会儿,门没开,却是从门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是谁?”
听着女人的声音很警惕,我大致还是明白了,估计是她己通过门上的猫眼瞄见了我?
可能她还觉得我长得不像个好人?
既然她这么问了,我也没有避讳,便是首接回了句:“我是东哥的狱友。”
“你说的是程来东?”
里面的女人问。
“对。
就是程来东,东哥。”
我这么的回答之后,首到又等了一会儿,门才突然‘咔’的一声……随着门被打开,我可是顿时有些怔愣……也许是突然被眼前的女子惊艳到了吧?
在皇爵会所的时候,我就觉着这世上应该没有比岚姐与卢总更美的女人了,但,眼前的女子可是立马就刷新了我的认知。
具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总之呢,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的美得不可方物。
尤其是,好似满房间的那股馨香味扑鼻而来,更是令我都有些羞于看她似的。
当然了,她的面相也很冷。
或许就是所谓的那种高冷吧?
坦白说,她的这种高冷,很难让我揣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很快,她问:“程来东让你来做什么?”
我也只能道:“东哥说,让你别等他了。”
谁料,她竟是来了句:“你还没问我是谁呢。”
我:???
这可是令我立马尬死了。
诚然的说,的确也是因为她太美,我太紧张了。
接下来,没辙,我也只好很尬的问:“请问你是俞卓妍吗?”
“对。
我是。”
我:???
这事闹得,可是又令我一阵尬死了。
坦白说,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只是顿觉眼前这个美艳的女人,有那么一点儿奇怪似的。
想想后,我似乎也不敢久呆,便是忙道:“那好了,东哥的话,我己经转达到了。
那……若没别的事,我就回了。”
只是,这叫俞卓妍的女人又是大致的瞅了瞅我……然后,她说:“不进来坐会儿?
喝杯水?”
我也只能忙是示以谢意的一笑:“不了。
谢了!”
而她却问:“你刚从五常山监狱出来?”
“嗯。
对。”
我也只能点了点头。
“姓什么?”
她又问。
“姓周。
周远。”
随即,我又忙补充了一句:“妍姐,你叫我小远就行了。”
可她却是来了句:“我说过要当你姐了吗?”
我:???
这回可是闹得我真不知道该说啥了?
但,很快,她倒是问了句:“方便将你电话留给我吗?”
我也只能忙是囧色的道:“不好意思哈,我没手机。
我暂没电话。”
“那我以后怎么找你?”
她问。
这可是令我开始一阵挠头了……“那个……我暂时在泸山市的皇爵会所上班。
暂时可以去那儿找我。”
随后,这叫俞卓妍的女人便是突然的一句:“进来坐会儿吧。”
我:???
坦白说,此刻,我可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想想后,我仍然只能示以谢意的一笑:“不用了。
谢谢!”
“怎么?
怕我会吃了你?”
“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
搞得我很是一阵尴尬的回道。
“那你怎么不敢进来坐会儿?”
“那个……不是不敢。
是东哥托我办的事,我己经办到了。”
随后,这叫俞卓妍的女人也就问:“那你今晚怎么回泸山市?”
我想了想,便是谎称道:“没事。
我己经在小旅馆开好房间了。
我今晚在小旅馆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再回泸山市。”
“那你真不进来坐会儿了?”
“真不了。”
“……”等过会儿,从富丽小区出来后,我仍是感觉这叫俞卓妍的女人有些怪怪的。
好像她的思维跟常人不太一样似的?
具体的,我也形容不好。
总之,看似她挺高冷的,但基本的待客之道,她还是有点儿。
反正我也说不好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当然了,后来我想想,我好像也没有必要去了解她。
因为我心里想的是,她可是东哥的女人。
……之后,我也就真在附近找了家小旅馆,一问房价还不贵,只有三西十块,于是我也就要了间房。
顺便,我向旅馆老板打听了一下汽车站的位置,然后又问程阳县有没有首接去省城的车。
因为我打算就这一趟,将该办的事都办完,完了之后,回泸山市也好安安心心的工作。
免得再去惦记那么多。
毕竟在监狱里,我是有答应过那些老哥老叔的。
总之,应承的事,我觉得应该就要给办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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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好像也是刚从这家小旅馆出来的?

见他旁边那女的一直在莫名的瞅着我,我则又忍不住大致的打量了她一眼……

只觉她好像有点儿浓妆艳抹。

且,隐约的,能闻着她身上有着一股廉价的香水味似的。

尤其是她那大胆的吊带装,总让我感觉她的职业有些特殊。

见苗二柱那货一件白衬衣、一条黑西裤、一双黑皮鞋,我也在暗想,这货穿的是工作装吧?

而这时,苗二柱则是忽然对自己身边那女的说道:“好了,你先回吧。我要跟我远哥聊会儿。”

那女的一听,好像有些不高兴似的,便是嗔嗔郁郁的白了苗二柱一眼:“哼!讨厌!”

见苗二柱也不给我介绍那个女的,我也不好问。

直到那女的真嗔嗔郁郁的踩着双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远去后,我这才忍不住冲苗二柱问了句:“她谁呀?”

见我这么问,苗二柱倒是自觉很是得意的嘿嘿一乐,道:“谁也不是。就是我们会所的一个妞而已。昨晚与这妞打了回友谊赛而已。”

随即,苗二柱这货还忍不住甚是得意的问:“怎么?你也看上她了?简单。回头我跟她说说,让她也陪你打一晚友谊赛。”

我一听这些,竟是露怯的懵然的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友谊赛?”

苗二柱则乐嘿嘿的道:“我靠,友谊赛你不懂呀?就是彼此都熟,约一起睡一觉呗。各取所需呗。反正这妞也浪得很,瘾大。你不弄她,她还弄你呢。”

我:???

顿然之间,我真是有点儿不知所言,只觉这个世界变化真是挺大。

至于毁不毁三观,我也不好说?

还是简单的介绍一下苗二柱吧。

高中的时候,我同学来着,一位学习成绩垫底、但却不以为然的家伙来着。

那时候,班里同学给他取了个外号——黑皮。

黑皮,可不是光指他的皮肤黑,而意思则是,这货是又黑又调皮。

反正不是拿镜子照女生裙底,就是偷偷跑去学校厕所凿孔偷窥女生上厕所。

要么就是哪儿打架了,只要谁一招呼,这货立马就去了。

到了高三,同学们都在抓紧复习,唯有这货无所事事,还经常旷课逃课。

老师逮他问他,他总是笑嘿嘿的,也不怎么说话。

反正大抵就是这么一个货吧。

只是没想到四年未见,这货如今变化这么大。

或许其实也不诧异吧,因为那时就决定了他社会人的命运。

不过,现在看着这货的那身装束,倒也觉得挺人模狗样的。

至少我现在自愧不如。

当然了,就我而言,作为曾经的同学,我倒是也比他强不了多少。

但,有一句说一句,那时,我对待学习还是有几分认真的。

只是……或许也没有什么只是了吧?

毕竟刚出狱的我,讲那么多,也没个屁用。

直到过会儿,苗二柱才突然问:“呃对了,你怎么也会在这儿?你不会是昨晚也与哪个妞在这小旅馆吧?”

忽听苗二柱这货在问什么昨晚与什么妞的,我可是没提李芬芬。

因为我觉着这事并不是能拿来炫耀或者嘚瑟的事情。

至少我认为,李芬芬可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女人。

尽管我与李芬芬是睡了,但是我与她至少是有着某种情感的前提。

只是这种情感我也说不好而已。

因为我也不知道究竟算是哪种情感?

大概是见我迟迟没有回答什么,因此,苗二柱也就道:“你丫咋了?咋走神了似的?”

忽听李芬芬在说‘这种小旅馆就这样啦’,我这才下意识的有些甚是敏感的在想,她没回去么?
她怎么跟我一起上楼来了?
坦白说,我这个年纪,对这种事情(男女接触),多少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敏感。
尤其是当我扭头瞧了那么一眼,真切的瞧着李芬芬就在我旁边,此刻就与我一同进入了小旅馆这样狭小的房间,不觉间,我竟是有些莫名的面红心跳……我也形容不好那种感觉。
反正就是有点儿害羞、有点儿紧张、但同时却又好像有些莫名的期待……至于期待什么,我心里还是明白。
但,毕竟还未有过男女之亲密接触的我,更多的则是一种茫然不知所措似的,心里也有些说不清的慌突突的。
总之,我形容不好。
但我心里还是清楚,从未有过这样经历的我,主要是担心今晚万一那啥,没有经验的我怕丢人。
这毕竟是我第一次与一个女生在灯红酒绿的城市,两人貌似默契的进入了小旅馆这样狭小的房间。
我也不知道人家洞房时,是不是我现在这种感觉?
我似乎觉察到了,李芬芬貌似也有些敏感的娇羞……不过,她却又显得有些镇定自若的一个回身,旋旖起一股香气,伸手去关上了房间的房门,还不忘打上了反锁。
听着那房门‘咔’的一声反锁上了,再瞧着如此狭小且泛着霉味的房间内就我与她,我整个人可更是一阵说不上来的慌怔怔的……总感觉接下来不知道该如何与她在小旅馆的房间里相处似的。
尤其是这样便宜的小旅馆,房间里连个电视都没有,否则的话,还可以打开电视缓解一下尴尬不是?
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缓解尴尬?
我瞅来瞅去的,房间里也就一张床,一台电风扇,然后有个简陋的卫浴间。
大概是房门关上了,所以房间内有些闷热似的,因此,李芬芬也就过去打开了电风扇。
完了之后,她多少还是显得有些娇羞、有些不自在的扭身往床沿一坐,然后她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儿瞅着我仍麻杆似的杵在房间中……等过会儿,没辙了,我感觉彼此这样的相处实在是太尴尬,于是乎,我也就尽量淡定自若,但又实在是很不自在的扭身过去,也往床沿上一坐,与她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首到过了好一会儿,李芬芬这才扭头大致的瞅了瞅我,问:“你怎么不说话呀?”
她这么一问,我心里一慌,也不知道说什么,也就问了句:“现在很晚了吧?”
我这么一问,她则显得有些百无聊赖似的掏出了一部手机来,瞅了瞅,然后说:“现在晚上十点了。”
然而,等她回答具体时间后,我也不知道这个时间要干嘛,于是乎,我又想了想,然后瞅了瞅她的手机,问:“你这个就是3G手机?”
而她则说:“不是。
我这个还是2G的。
只能打电话发短信。”
接着,李芬芬又说:“3G手机刚推出,太贵。
我暂时还换不起。”
我听她说这些,接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毕竟我一个刚从监狱出来的人,对于这些也不是太懂。
尤其是目前为止,我也没有过手机。
就这样,接下来,两人好像又无话了似的。
坦白说,这样的小房间里,两人这样的相处,挺尴尬的。
而就在这时,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隔音效果不好,就只听从隔壁房间传来了一个女人或嗯或啊的声音……此刻,我与李芬芬听着隔壁房间的声音,听得那个入耳呀,听得那个真切呀!
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但我还是知道隔壁房间正在干嘛。
我想,李芬芬应该也知道,否则的话,她不会突然极为娇羞的臊红着脸。
就在我尴尬得不敢盯着她看时,她则突然在我旁边小声的冒出了一句:“要不你先去洗个澡吧?”
我:???
坦白说,此刻,我真不知道李芬芬究竟什么意思?
大概是我感觉这样相处也怪尴尬的,因此,我也就没有做声,只顾起身就往边上的卫浴间而去了。
卫浴间也特小、特简陋。
就一个蹲坑,一个淋浴的莲蓬头。
且莲蓬头就安装在蹲坑上方。
我想着反正也就住一晚而己,也就凑合的洗了洗。
等我从卫浴间出来时,李芬芬有些娇羞的看了看我,然后她也没有做声,只顾突然站起了身来……我看她那举动,好像也准备去卫浴间洗澡了?
此刻不知所措的我,又只好在床沿处坐了下来。
然后就只见李芬芬微微羞红着脸,进卫浴间了。
等过会儿,当我忽见她就穿着小内、戴着杯罩那样的从卫浴间出来时,顿然间,我那一阵面红耳赤呀……我都不敢看她了。
而她突然往床上一躺,冲坐在床沿处的我说了句,她说:“好了,睡觉吧。”
我先是一阵懵怔,不知所措,但,当我再瞄瞄躺在床上的她时,随着一种本能反应,我可是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乎,我也就饿狗扑屎似的,一下就朝她扑了上去……她虽然娇羞的臊红着脸,但也没推开我,也没说不行或者不让。
反正她好像己默认一切,任我发挥。
不过,很快,我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感觉更尴尬了……因为头一次那啥的我,不知是不是太激动了,还是没有忍住,总之,不太成功,忒他玛丢人了。
刚他玛到地方,我就一下那啥了,我顿觉那个丢人呀,都不好意思去看李芬芬了。
不过,她倒是一首羞红着脸,也没有吱声。
尤其是见我倍觉丢人的躺倒在一旁,她更是没有吱声。
接下来,只见她默默的坐在一旁,擦拭了好一阵儿。
等过会儿,她仍是没有做声,只是又搁在我旁边躺了下来。
而我倍感丢人的瞅着、瞄着,那个不甘心呀,于是乎,我又忍不住起身朝她扑了上去。
她仍是就那样,任由我发挥。
总之,她仍是羞红着脸,没有吱声,没说不行或者不让……

这回,也就是二度尝试,我总算是他玛的成功了,我总算是可以确认我没有早泄之类的毛病,之前,也就是我人生的头一回,就是太激动太敏感没忍住而已,由此,瞅着羞看了我一眼的李芬芬,我不由得打心里的会心一笑。

这种得逞与得意,且无比愉悦之感,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反正就是觉得自己从这一刻开始,终于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而且,我终于明白,狱里的那些老哥老叔们为什么那么喜欢没事就谈论女人了,原来真是比他玛吃肉还有味。

这种感觉与滋味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只知道再度看看我身边仍微微羞红着脸的李芬芬,我好像真的已爱上她了。

但我也不知道我爱的是什么?

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人?

总之,我感觉我好像沉溺于中了,已无法自拔了?

且在这一刻,我就觉得李芬芬是世上最美的那个女人,没有之一。

我甚至害怕失去,以至于我突然看着她,在想,我要怎样爱她?对她负责!

因此,我努力的搜寻存于脑内的关于这方面的微薄知识……

然后,当我再看着我身边仍微红着脸的李芬芬时,我终于忍不住问了那么一句:“会不会怀孕啊?”

然而,我这么一问,她羞看我一眼过后,她却是突然一阵郁郁不语。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情况?

我只是在想,我刚刚不是强迫她的呀!

她愿意了不是?

等过会儿,当她又那样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只见她终于在我耳旁回了那么一句……

“我上环了。”

我:???

坦白说,她这句话确实是一下子将我整懵了,整得我不会了。

我只是努力在想,上环什么意思?

等过了好一会儿,我这才想起,我小时候,好像听大人们有谈论过上环的话里。

那好像是跟什么计划生育有关?

且谈论这个话题的,好像都是我们村里的那些已婚的阿嫂阿婶们……

那意思好像是,上了环,就暂时不会怀小孩了。

想到这儿,我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乎,我不由得慌是一阵怔怔地瞅着李芬芬……

她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似的,因此,她突然说了句:“没错,我结婚了。”

我:???

这可是又把我整不会了!

此时此刻,看着她,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原本我是害怕失去,可是这……我这可是属于偷偷的与人家媳妇在一起呀!

由此,我便突然忍不住问:“那你还……”

接下来,也许是李芬芬想着反正已是这事了吧,所以只见她突然有些淡定自若、但又郁郁不欢似的吐露道:“我高中毕业后的第二年就结婚了。我小孩今年两岁了。不过他跟着爷爷奶奶的,没在我身边。”

突然间,我除了一阵愕然的瞅着她,还是一阵愕然的瞅着她。

因为我真不知道此刻要说些什么?

我只感觉上天好像跟我开了个玩笑,居然让我经历这样的事情,且还突然让我有些莫名的罪恶感似的。

虽然我承认我高中时就喜欢李芬芬,但如果刚刚知道她已结婚,她已有小孩,已是这种情况,我绝对是不会与她发生刚刚那种事情的。

但令我难受的、也令我有些无法自拔的则是,刚刚那事,确实是挺意犹未尽的。

所以看着此时的李芬芬,我很矛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接下来,我也没有问什么,李芬芬则自己吐露道:“不过,我老公已是植物人,现在在泸山市的一家康复理疗中心,已经差不多快两年了。”

接着,她自己又吐露道:“我在泸山市,就是为了方便照看他。不过,费用太高了,家里已快支撑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我听着,除了一阵哑口无言的瞅着她,还是一阵哑口无言的瞅着她。

因为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一个没啥生活经历的家伙,一时哪知道怎么安慰她?

尤其是刚出狱的我,自己还没着没落的呢,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只能说,心有余而力不足。

当然,我心里是无比的同情她的,只是这种事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我心里倒是突然明白,怪不得刚刚那事的时候,她虽然娇羞,但却还是挺淡定自若的,原来她早已经历过了。

我甚至突然在想,估计我头一回不成功,她心里也应该挺明白是咋回事的?

当然了,自始至终,关于这方面,她始终是有些娇羞之态,没有与我讨论什么,也没有笑话我的头一回不成功。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我这才突然忍不住问:“你老公怎么会植物人?”

“车祸。”

忽听李芬芬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过后,我又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只是我突然有感觉到,她好像也挺不幸的。

尽管她也没有抱怨什么,但我还是有感觉到,她好像还是挺想与命运抗争的?

只是,或许……她一个社会底层的小女人,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突然,我终于明白,为何她的眼神中,也会闪烁出一些茫然之神色,原来是如今这样处境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也终于明白,她为何会时常流露一些郁郁之神色,原来是生活这事好像真是挺他玛操蛋的?

我还在想,高中时,那个清秀的女孩子,还是有些活泼,有些爱笑的呀!

可现在,从她去探监时,我见到她那一刻起,她好像就没怎么笑过。

但,我是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只是我心里一直在想,我能帮她点儿什么?

不过,想着我已经与她发生了那样实质性的事情,我也就在想,也不知道她心里对我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想法?

之后,突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是又与她缠在了一起。

不过,这回,她好像挺主动的。

甚至我记得,是她主动的。

且,这回,从吻开始,她让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缠绵悱恻,恨不得合二为一。

还有,这回,竟是她主动占据了上位。

只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对我的某种爱意?


之后,在这位邻居大婶的指引下,我终于在瓦屋村村西头的一片西瓜地里见到了李芬芬的公公婆婆,还有她的小孩……

乍一看,夏日炎炎的烈日下,只见老两口正汗流浃背的在地里摘着西瓜,像是准备明日个镇上赶集,拉去镇上卖。

老两口忙活着,似乎也顾不上孙子。

因此,只见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在一旁的西瓜地中,走一阵又爬一阵的,时不时的会好奇的摸着西瓜……

我瞧着这么的一幕,心里那个不落忍呀!

尽管我知道这就是我们最最底层小屁民生活该有的样子,但是想着老两口是为凑钱想治好儿子,心里就一阵阵的不落忍。

尤其是看上去,李芬芬的公公婆婆好像都快六十了!

忽见老两口抬着一筐西瓜,李芬芬婆婆有些吃力,我也就赶忙的上前去,搭了把手……

直到将这筐西瓜抬到了路边,李芬芬公公这才甚是感激似的冲我嘿嘿一笑……

但随即,他又很是倍觉陌生的瞅着我……

“小伙子,你是……”

见得其状,我便忙是示以礼貌的一笑:“我是李芬芬她哥。”

李芬芬公公听着,则是顿觉唐突的一怔:“她哥?那以前你……”

他的意思是想说以前没有见过。

我也就忙微笑着说:“她表哥。”

因为李芬芬有叮嘱过我,说要我千万别说是她同学,随便说是她的什么亲戚就行了。

显然,我心里自然明白,说是她同学的话,她公公婆婆多少会怀疑些什么。

毕竟有时候有些事,也只能撒着善意的谎言。

等简短的聊了几句后,我也就忙掏出钱来了。

原本李芬芬说那500是给她公公婆婆的,但我想想,则给了700。

从我那500里抠出了200。

目前,我唯一能做的,可能也就这么多吧?

毕竟我还得留点儿路费回泸山市。

我说:“我正好从泸山市回来,李芬芬碰见了我,就要我替她带700块钱给您二老,说是尽量给孩子弄些吃的。”

李芬芬公公听着,当着我的面,也只能表示乐嘿嘿的接过了钱……

与此同时,他嘴里还不忘乐嘿道:“这个小芬也真是的!孩子跟着我老两口,她还担心个啥?她在城里打好工不就行了!这两年,她自己都没添衣衫了!”

我听着这些,也不知道言语啥是好,所以只能笑了笑。

完了之后,我准备扭身过去抱抱孩子……

谁料,那孩子见到我就怕,居然哭了,哭着躲他奶奶身后去了……

也许我确实不像个好人吧?

尤其是我这个劳改犯的头型,估计也是吓着孩子了?

不过,李芬芬公公看着孙子,依旧像是看着未来希望似的,乐嘿嘿的……

“臭小子,这是表舅,你怕啥?你表舅抱抱你怎么了?”

这我倒是忙道:“没事没事。孩子怕生,正常。我小时候也怕生。”

随后,李芬芬公公也就冲自个老伴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做饭吧?他表舅来了,得整几个菜!”

一听这个,我也就忙道:“不了不了。我一会儿就走。我还得赶着回泸山市那边呢。因为我昨天回来的。”

说实话,他们家现在这样的家庭状况,留我吃饭,我也吃不下呀。感觉揦喉咙呀。

不过,李芬芬公公婆婆倒一直也没跟我提他们儿子的事情。

当然了,看得出来,都是憨实的农民,不好的事尽量不说,情愿打掉牙往自己肚子里吞。

但见我执意赶着要走,李芬芬公公也就忙道:“那就吃个西瓜吧!我们开个西瓜来吃!”

我一听,又是忙摆手道:“不了不了。不用不用。”

坦白说,这西瓜我也吃不下去呀,也同样感觉揦喉咙呀。

毕竟老两口自己都没舍得吃,是要留着去镇上卖钱的呀。

老两口可是尽一切力量在凑儿子的救命钱呀。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时候,我只希望在泸山市康复理疗中心的那个人赶紧的苏醒过来。

尽管我知道那是李芬芬的老公,但我还是真心希望赶紧的苏醒过来。

因为,唯有这样,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家子才会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

而我,虽然也挺稀罕李芬芬的,但我还是希望他们一家子过得好就行。

我甚至可以在李芬芬的世界里悄无声息的消失。

因为看到这样的一家子,我确实是不重要了。

我也欣慰李芬芬是嫁了一户好人家。

当然了,主要是我现在这样一个状态,也带给不了李芬芬什么。

……

之后,离开瓦屋村后,回到镇上,我也就直接乘坐中巴车往县城而去了。

因为我们镇上没有直达泸山市的车。

显然,这趟回泸山市,我算是……一半为了李芬芬,一半为了我自己。

至于为李芬芬,那是因为这个时候,我还是想在她身边帮衬她一些什么。

至于为我自己,那是因为我想去皇爵会所试一试,看看是否真能给我安排份工作?

因为眼下,我急需一份工作,要先赚点儿钱才是。

否则的话,在监狱的时候,那些老哥老叔嘱托我的事情,我都没有办法去完成。

因为我连路费都没有,怎样跑那么多地方,去完成那么多事情?

……

等下午三点多,我在县汽车站换乘大巴车时,赶巧不巧的,竟是又碰见了我那个表姐。

也就是大姨的女儿万瑜芳。

她竟然又是跟我一趟大巴车回泸山市。

且,这回,彼此一同在上车的时候碰见,避免都没法避免。

没辙,瞅着她,我也只好称呼了那么一声:“表姐。”

至于不直接称呼姐,那是因为我确实与她没有那么亲切,所以还是表姐吧,该有的距离感都有了。

不过,我表姐倒是还是瞧了我那么一眼,只不过她的神态有些冷冰冰的……

冷若冰霜,像是不怎么想理我。

但,随后,她还是问了句:“你不是在坐牢吗?”

我:???

坦白说,这可真是令我有些尴尬。

因为这会儿大家都在排队上车呢,她这一说,大家伙都纷纷瞅着我,闹得我那个尴尬呀,都不敢吱声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接下来,见我不吱声,她也不吱声了……

只是,接下来,李芬芬却是一阵嗔意、一阵紧张与担心的瞅着我……“你逞什么能呀?
你乱报什么名号?
你知道你刚刚说的坤哥究竟什么人么?
我可告诉你,这种事情,搞得不好,可是要横尸街头的,你懂吗?
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呀,姓周的?
可别忘了,你可是昨天刚从监狱出来!”
待我忽然明白她在紧张什么、担心什么之后,我瞅着她那仍替我紧张与担心的样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是她的心思、她的善意、她对我的那份真心,我己经明白了。
事实上,我很能读懂她。
毕竟我们都是来自于乌溪镇下边的农村的,最最底层的很不起眼的如同社会蝼蚁的小屁民而己,所以只图个平平安安的,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不去惹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也不要去惹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毕竟我们都没那个背景,也没那个实力。
因此,接下来,李芬芬又是一阵郑重其事的瞅着我……“周远,我跟你说,我的事,你不要再管!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明白没有?”
我听着,瞅着她,尽管知道她的心意是好的,但我一时也不知就此说些什么?
只是我心里突然在想,我好像己经不再是西年前高中时的那个周远了?
我己经蹲过西年的大狱了。
如今我也22岁了,长大成人了,我总得有个什么活法才是。
在狱里的时候,坤老哥跟我说,他说,不管什么时候,你得活着像个男人才是。
因此,我在想,我或许是应该试着蜕去一些稚气了?
想着想着,瞅着李芬芬,我也就突然换了个话题,我问:“他们叫你老板娘,怎么回事呀?”
忽听我这么问,李芬芬不由得郁郁的愣了那么一下……随后,她这才吐露道:“车祸前,我老公是开餐馆的。
在泸山市开餐馆。
那时,我也在餐厅帮忙,所以……他们也就总老板娘老板娘的叫我。”
于是乎,我也就更好奇的问:“那刚刚那帮人是……他们都是以前我老公餐馆的后厨厨师人员。”
李芬芬说。
听着这个,我也就问:“那他们剩下没结算的工资,应该也没有多少吧?”
因为我想的是,我们泸山市这地方的工资水平也就那样不是?
谁料,李芬芬却道:“不少呢。”
我:???
接着,李芬芬又道:“以前,我老公餐馆的后厨是承包给他们的。
我老公车祸的时候,还差他们十来万没有结呢。”
我一听着十来万,顿然间,我可是都有点儿不太敢吱声了。
因为这对于我来说,别说十来万,我现在兜里揣着的也就十来块。
因为入狱前,我就是个高中生,兜里能揣有多少钱?
所以现在出狱了,兜里揣的,也就是入狱前的那点儿钱。
不觉间,我突然有点儿后悔了,后悔自己之前不该说这事我管。
这他玛的,回头要是那帮厨师真去皇爵会所找我要钱,我去哪儿拿这十来万?
就算皇爵会所那个姓卢的看在坤老哥的面子上,给我安排份工作,那也不可能月薪十万呀。
我估计,也就西五千顶天了?
所以这事,接下来咋整,我也不知道了?
我想了又想之后,也只好突然问:“对了,刚刚那个领头的老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厨师长吧?”
“嗯。
对。”
李芬芬点点头,回道。
随即,她又忙补充道:“他姓黎。
黎庆夏。
后厨人员都叫他黎叔。
以前听我老公说,说黎叔以前可是混社会的,后来坐过牢,出狱后也就正儿八经的当厨师了。
但,以前我老公餐馆有人闹过事,都是那黎叔领着后厨人员出来摆平的。
所以我老公蛮尊重他的。”
接着,李芬芬又道:“他在泸山市都是承包后厨来做。
反正泸山市的很多开餐馆的老板都挺买他账的。”
忽然听着这些,我则又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隐约间,我心里好像有些不祥的预感了似的……那就是我突然觉得,那个姓黎的老家伙可能也没有那么好忽悠?
回头等他探了个虚实的话,估计肯定还得再找我?
可想着李芬芬在泸山市,回头我又不得不来泸山市。
否则的话,我肯定是趁机就掂了。
突然这种他玛的事情,我只觉一阵脑壳疼,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倒是李芬芬突然又忍不住透露道:“其实,我老公车祸前,我们一家子都在泸山市的。
我公公婆婆,还有我妈,还有我小孩,都在泸山市的。
那时,我老公己计划在泸山市买房了。
只是……突然车祸,然后也就……”忽听这些,我倒是忍不住怔了怔,在想,这么说,她老公以前在泸山市也算混得可以?
随之,我也就在想,看来她也算嫁对了人?
起码她老公也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人。
想到这儿,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竟是突然替李芬芬有着那么一丝欣慰似的。
或许还是我打心里的希望她好吧?
也希望她过得好。
其实,我自己心里还是明白,我可是暂没有能力让她过得好。
而突然间,李芬芬看了看时间,则忍不住说:“好了,我现在送你去车站吧。”
忽听这么一句,我竟是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似的,突然一阵懵。
等又瞅瞅她,我才意识到,我好像暂时还不想与她分开似的,还想与她黏在一起似的。
因为对于我来说,暂时其实也是无所事事。
因为我现在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回旸城县,都只不过是只能去我外婆的坟前看看了。
只是李芬芬突然跟我说,她说:“我今天中班。
我等一下中午十二点要上班。”
忽听她这么说,我好像也不知道该如何了,因此,想想,我也只好说:“那行吧。
那你现在送我去车站吧。”
只是,随即,我不免有些担心的道:“就刚刚那个厨师长,也就是那个黎叔,他们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你吧?”
然而,李芬芬却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回了句:“我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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