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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优质全文

惨绿少年阿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是网络作家“陆长生刘秀珠”倾力打造的一本奇幻玄幻,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旗帜被鲜血染红,帝王已灰飞烟灭。唯一他孤身一人守城墙。华国援兵未到又如何?一人一刀杀遍所有敌人!六年如一日,他始终守护着身后的孤城和里面的老弱妇孺……...

主角:陆长生刘秀珠   更新:2024-05-01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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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长生刘秀珠的现代都市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优质全文》,由网络作家“惨绿少年阿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是网络作家“陆长生刘秀珠”倾力打造的一本奇幻玄幻,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旗帜被鲜血染红,帝王已灰飞烟灭。唯一他孤身一人守城墙。华国援兵未到又如何?一人一刀杀遍所有敌人!六年如一日,他始终守护着身后的孤城和里面的老弱妇孺……...

《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优质全文》精彩片段


铁蛋见虚靖的背影消失得再也看不见,便问道,“柳儿,你怎么不哭呢?”

“他可是你师父啊!”

柳儿抬起头,纯净的目光没有一点瑕疵,“为什么要哭啊,师父说他一年之后就会回来,就会带我去龙虎山。”

铁蛋看向那些哭哭啼啼的妇人,“那你母亲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啊?”

柳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天晚上我娘就哭过了。”

铁蛋不解地问道,“前晚为什么要哭啊?”

柳儿又摇摇头,“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先前是娘抱着我睡的,后来我醒来了,发现我娘在隔壁屋里哭,我师父也在隔壁屋里说话。我娘还说我师父为什么不早一些来,又哭着说为什么不带她走。”

铁蛋追问道,“后来呢?”

柳儿想了想说道,“后来就不哭了,我娘又笑了,说这辈子也值得了。”

“嗯,后来又说什么要死了,快了。”

铁蛋瞪大眼睛,“这又哭又笑的,到底你娘和你师父在做什么啊?”

“你就没有过去看看吗?”

柳儿摇摇头,“师父说过,小孩子晚上要多睡觉,不要乱跑,这样才能长高。”

“我不想变成矮冬瓜,就又睡着了。”

铁蛋叹了口气,“你啊,真是没用,这么好的师父,这么厉害的人,你一点本事都没有学到。”

“可惜啊,他不肯收我当徒弟,否则我也能像他一样拿着根棍子,把坏人给赶走,给杀死。”

“我也想不明白,我长得比你高,力气比你大,偏偏他只肯收你当徒弟,却连个道童也不让我当。”

柳儿小声说道,“师父说你没有慧根,做不了修道之人。”

铁蛋听了重重地哼了一声,“什么慧根,都是骗人的。”

“那你说,你的慧根在哪里?你一个丫头片子,连根都没有,哪里来的慧根。”

柳儿撅着小嘴说道,“慧根又不是那东西,是天赋,天赋你懂不懂?”

铁蛋摇了摇头,“我不懂什么天赋,陆长生也没有什么天赋,也没有慧根,可是虚靖说,以后陆长生会很厉害的,会比他还厉害。”

柳儿眉头一皱,“不许叫‘陆长生’,你得叫他长生哥哥,或者师父。”

铁蛋看向又走上城头的陆长生,“他也不肯收我做徒弟,自然不是我师父。”

“他是你的长生哥哥,又不是我的。”

“我爷爷说,我哥哥已经死了,从此以后我没有哥哥。”

柳儿嘟着嘴,“哼,我不和你说话了,我要回家了。”

说完,柳儿转身便往何秀娟方向走去。

何秀娟还在抹眼泪,很是伤心,见柳儿走了过来,便将她搂在怀中,又好生哭了一番,这才牵着手回家了。

陆长生坐在城头,看着纷纷归家的离阳城百姓,等一会,便会有袅袅炊烟,便会有人在打水煮饭菜。

老铁匠又会埋头打铁,李瘸子又会四处晃悠,走起路来比常人还快。

那独眼的老郎中钟北又鬼鬼祟祟地跑到一处寡妇屋内,不知为何,这次被寡妇给赶出来了。

钟北骂骂咧咧的,垫着脚朝墙角根撒了泡尿才走。

人间烟火气,不外乎于是。

似乎虚靖的到来,增添了离阳城的活力。

似虚靖的离去,留下了些许生机。

陆长生将大刀挂在城头,“铁蛋,你怎么不回家?”

“你爷爷还在等你做饭的。”

铁蛋已经走了一半城楼,便停下了脚步,“中午还有剩饭剩菜,晚上不用做,我不急着回去的。”

陆长生说道,“我和虚靖说过要他收你做徒弟,他没有答应。”

铁蛋有些闷闷不乐,“他和我说了,说我没有慧根。”

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正当陆长生要一刀捅入之时,一声佛号在身后响起。

很温和的声音,充满了慈悲的意蕴。

陆长生却感受到了浓烈的危机。

强烈的、致命的危机。

这种危机,要比春十三娘给他带来的危机要强上十倍。

如果说面对春十三娘,他还能拼死一搏的话。

那么面对身后的这个人,他感觉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随着那一声佛号,春十三娘腹部的桃花又重新结集起来,泛发出阵阵金光,阻挡陆长生那一刀的进入。

陆长生回头,看到了一个和尚。

年轻的和尚。

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很是清秀,慈眉善目,让人生不出半分憎恶之情来。

和尚一手拿着佛珠,一手拿着禅杖。

身穿红色袈裟,庄严,庄重,宛如活佛一般。

陆长生开口问道,“你是谁?”

和尚朝陆长生单手行礼,“施主有礼了,贫僧道岸,乃佛门金光寺庙的出家人。”

金光寺,天下最负盛名的寺庙。

传说佛陀就是在金光寺坐化,成就不朽金身。

因此金光寺成为佛门的象征,成为天下佛教徒的圣地。

道岸,金光寺的圣子,佛门圣子。

地位崇高无比。

然而,陆长生并不认认识他。

“你来这里有事吗?”

“有事。”

“有何事?”

“请施主刀下留人。”

“为何要刀下留人?”

“我佛慈悲,普度众生,见不得杀生。”

陆长生在道岸慈祥的目光下,感觉自己的心智在跟随着他的声音动摇。

当即陆长生收敛神思,紧握刀柄,“那是你佛门的事情,和我世俗何干?”

那边躺在地上的春十三娘察觉到了生机,连忙喊道,“道岸大师,圣子,救我!”

“我曾去金光寺上过香,求过姻缘。请求大师看在香火的情分上,救我一命。”

道岸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佛渡有缘人,这位女施主与我佛门有缘,既然今日遇上,当救人于水火,还请施主网开一面,饶她性命。”

“如若她得罪施主之处,贫僧愿意为她向施主赔罪。”

道岸极为恭敬地朝陆长生行礼。

以他的身份,以他那身高深莫测的本领,要出手从陆长生刀下救出春十三娘,也并非难事。

只是金光寺向来以佛门圣地自居,道岸身为圣子,自然不能落人口舌,能讲道理的就讲道理,能用佛法辨说的便用佛法渲染。

总之,最好是以德服人。

毕竟,还要让天下人,天下信徒信服。

陆长生往旁边侧让了一步,不受道岸的礼,手中的刀却没有离开春十三娘的腹部。

“这里是战场,是在杀戮。她要杀我,要屠城。”

“她的罪,只能以性命来恕。所以,我必须杀了她。”

春十三娘紧紧抓住那一线求生的机会,“大师,我是听师门之命,来离阳城化解陆长生与流沙郡郡守秦纲之间的恩怨。”

“是我没有说清楚,就动了手。对,是误会,全是误会。”

“我愿意赔偿,我愿意拿出一千两金子赔偿给你们。对了,你们离阳城缺粮食,只要你愿意放了我,我马上送来两千担粮食,这样可以救很多人。”

道岸声音温和,“施主,既然这位女施主都说了是误会,又愿意为这个误会支付赔偿,这些金子和粮食能救人性命,也是菩萨心肠。”

“施主,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来做个中,不如此事就此化解,不知你意下如何?”

春十三娘连忙说道,“大师,我愿意何解。”

“我马上就去拿赔偿过来。”

陆长生看着道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愿意!”

道岸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亲自出马,这老婆子提供这般合理的解决方案,这陆长生竟然不给面子。

饶是佛门高僧,道岸的脸上也不似先前那般祥和了,“施主,那你意欲何为?”

陆长生沉声说道,“她,必须死!”

“犯我大汉者,必诛!”

春十三娘感受到死亡的危机,便挣扎着说道,“大师,救我!”

“我愿皈依佛门,从此青灯伴古佛,了却残生。”

道岸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女施主有悔改之心,又有皈依之念,我佛慈悲,可去大光明寺出家。”

“大光明寺的主持是我的师侄,必然会留你在寺庙。”

春十三娘大喜,“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说罢,春十三娘挣扎着要起来,腹部的五朵桃花金光跳跃,似乎要将大刀给逼出来。

陆长生手中力气往下一压,又将春十三娘给压了下去。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呵呵!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做错了天大的事情,犯了天大的罪恶,只要放下屠刀,入了佛门就能逃脱一切。”

“要是这样的话,这人间可还有黑白,这世道可还有是非。”

“今日,我不许她放下屠刀,我要屠了她!”

道岸眼眸微眯,有寒光闪烁,“我既然路过此地,见到此事,那便要管上一管了。”

“施主,我如果阻止你杀戮,你又要如何?”

陆长生迎上道岸的目光,吐出一个字,“杀!”

道岸手中佛珠转动,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那丝笑意似乎蕴含着悲天悯人,“好,这里戾气、怨气太重,施主身上的血煞之气太浓,今日就由贫僧来化解这里冤戾之气。”

“施主,请动手吧!”

陆长生知道眼前这和尚厉害,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和尚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边。

这个慈眉善目的白净和尚,却如同一潭幽水一般,深不可测。

或许,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城墙那么高。

今日,陆长生却不能放春十三娘走。

不为其他,只为武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只为心中坚持的信念。

陆长生出手了,向前踏了一步,身子便往下沉,手中刀柄也跟着往前。

只要再进去一分,哪怕不能将春十三娘开肠破肚,也能将她杀死。

“阿弥陀佛!”

道岸也出手了,手指微动,从念珠中弹出一颗佛珠,极速射向陆长生的大刀。

“嗡!”

陆长生如遭重创,整个人连同大刀,便往后飞过去。

“轰隆!”

撞到了城墙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随即又滚落在地。

道岸很满意这种情况,对陆长生方向说道,“施主,这下你可愿意了?”

见陆长生并没有回响,估计是晕厥过去了,道岸看向对地上的春十三娘,一丝厌恶之情滑过,又很好地掩饰住了,“还不起来?”

“莫非要我出手扶你?”

春十三娘挣扎着站起身来,朝道岸恭敬行礼,“多谢大师相救。”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日后必定报答。”

道岸捋了一下袈裟,“走吧,你身上的气息,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春十三娘有些尴尬,她本来就是靠身子来迷惑男人,用身子来作战的。

可是这一次被陆长生破了功,变成了老太婆的模样,怪不得道岸不喜。

不过,只要她勤学苦练,多找几个香客来练功,用不了几个月,便又能恢复往日的容颜。

说不定还能借着这次道岸的救命之恩,与他多谢接触,最好能深入接触交流,说不定能大有收获。

至少,自己多了一层牢不可破的靠山。

春十三娘知趣地直起身子,便要朝驴子方向走去。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呵斥,“站住!”

一个人影从城墙下站起来。

身上伤痕累累,沾满了尘土,血水直流。

可是他还是站起来了,倚靠着城墙站起来了。

陆长生手握大刀,双眼通红,一股杀气弥漫开来,“我不愿意!”


流沙郡,郡守府。

郡守大人秦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铁青得吓人。

流沙郡的官员,还有下人们守在门外,一个个神情紧张,不敢做声,也不敢进去禀报事情。

因为先前进去的两个人,已经被秦纲一掌打死了。

平日里稳重、宽厚的郡守大人,素来对下人是仁慈的。

哪怕要惩处,也是交给其他官员,或者管家去处理。

他向来是珍惜自己的羽毛,不让自己的手沾满鲜血。

像这般勃然大怒,一掌将人打死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下,门外的人都是聪明人,谁也不想当第二次的试验品、牺牲品。

“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抵挡住流沙郡官兵的进攻?”

“他那一刀,怎么可能杀了数百人,还将王林给杀死了?”

“你说,他是不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

“我当时的选择,真的错了吗?”

秦纲对着墙壁,看似在自言自语,一连串的反问,眼中的神情由愤怒变得有些沮丧。

墙壁的阴影处传来声音,“是我们大意了!”

“怪不得孙立均将此事隐瞒了六年,这头老狐狸比谁都清楚,陆长生的可怕之处。”

“所以他提前跑路了。”

提起孙立均,秦纲的眼神又变得怨恨起来,“孙立均不当人子啊!”

“他将此事瞒了六年,临走前一声不吭,现在到了我手中,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是哑巴吃黄连,连半句声都做不得。”

“一旦传了出去,离阳城六年了,还在大汉手中。他陆长生一个人,就杀了数千流沙郡官兵。幽王会暴怒,北莽皇室更会震怒啊。”

“到时候,恐怕流沙郡一个人也活不下去。”

墙壁处的阴影长叹一声,“是啊,虽然我们曾经都是大汉人,可是已经投靠了北莽,又在北莽为官。俗话说得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我们要想的,要考虑的,就是北莽帝国的国事了。”

“现在北莽帝国受上苍庇佑,国运正旺。就连国师都说过,元气从北莽深渊中喷涌而出,滋润万物,英雄倍出,现在正是国运当头,正是开疆拓土的最好时候。”

“大汉只剩下半壁江山,皇族之中,除了一个女流之辈刘秀珠,其他都是不堪重用之人,国运已经颓废。哪怕刘秀珠赢了一两场,也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秦纲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是啊,如果不是皇族如此无能,如果不是朝政如此腐朽不堪,当初我也不会背叛大汉,来北莽当一个区区郡守。”

“别说北莽国师这样说过,就是大汉的司天监张时修也曾亲口说过,紫薇北迁,星宿黯淡,大汉国运已经所剩无几,现在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可是现在,在北莽帝国的土地上,竟然还有一个离阳城依旧竖立着汉旗,依旧住着几百汉人,还在北莽官兵的围攻之下,苦苦支撑了六年。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旦让世人知道,大汉的国运会不会重新起来呢?”

墙壁处的阴影声音有些低沉,“国运,其实就是人心啊!”

“大汉的人心,大汉的民心本来被无能的刘氏皇族折腾得四分五裂,分崩离析。可是连幽王都说过,永远也不能小看大汉,因为它有着千年的传承,它有着永不磨灭的精神。”

“只要给它一线机会,给它一个口子,说不定人心就会重新振作起来,国运又会有所倾斜。”

“六年的坚守,远征军最后一个扛纛者,独立对抗北莽数千将士,不败反胜。你想想,这样的事情,传到了中原,传到了临安,会惊起多少惊涛骇浪,会让已经臣服于北莽统治的大汉百姓心中如刀割般的难受,会让还在拼死抵抗的大汉将士激起多少血性。”

“所以,这件事情的后果,我们无法承受,孙立均无法承受,哪怕是幽王也无法承受。我们只能将它湮灭,只能让陆长生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流沙郡,一个人,一句话也不能传出去。”

秦纲点点头,“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流沙郡发生了瘟疫,一个人也不能出去,一个人也不能进来。”

“在离阳城四周,我又加了两层防御,绝对不会泄露任何消息。”

墙壁处的阴影说道,“这样做是对的,先堵死再说。”

“不过,陆长生不能再让他活下去了。”

“他只要活着一天,我们就永远活在担心、恐惧当中。”

秦纲无奈地说道,“王峰死了,王林死了,流沙郡的两千精锐官兵死了一大半,剩下的非死即残,没有一点战斗力,我拿什么对付陆长生?”

“难道拿普通百姓的人头去填吗?”

墙壁处的阴影似乎摇了摇头,烛光也跟着摇曳,“陆长生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有修炼者的特征。就是那惊世骇俗的一刀,根本就不是寻常武夫能砍出来的。”

“对付陆长生,不得不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秦纲抬头,看着阴影处,“什么非常手段?”

墙壁处的阴影声音飘悠,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件重大的事情,“当年种下的人情,本来想着你进入北莽中枢的时候再用,现在看来,如果不解决陆长生,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再进一步,就会立马有灭顶之灾。”

“到那个时候,想用那份人情,已经用不上了。”

“我已经送信过去了,不出两日,那边就会有人会过来,取陆长生的项上人头。”

秦纲问道,“是什么人?”

墙壁上的阴影说道,“桃花山上的人。”

秦纲一惊,“桃花山?”

“那些人可都是……”

阴影打断了秦纲的话,“我说了,陆长生是非常人,连两千将士都无法杀死他,那就只有用非常人、非常手段来对付他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哪怕是还人情,桃花山上的人从来没有空手而归的习惯,他们的要求永远是欲壑难填。”

“可是到了现在,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秦纲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只恨不得自己亲自上战场,去杀了陆长生,将他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阴影轻声说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是做大事的人,能屈能伸,以后还有无限空间,现在这等屈辱算什么呢?”

“只要活着,什么都可以得到的。桃花山的胃口再大,只会割掉我们的一块肉而已。”

“而陆长生不死,我们就连完整的尸体都不会留下。幽王的手段,北莽皇帝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似乎想起那些恐怖的事情,秦纲打了个抖,随即眼神逐渐狰狞,“我希望桃花山上的人早点下来。”

“我希望今晚就能看到陆长生的人头摆在我的桌上,我要用他的头颅开怀畅饮,我要骑马拖着他的尸体围着流沙郡跑十圈,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陆长生并不知道秦纲要用他的头颅做酒杯喝酒,他像往常一样坐在城头,晒着太阳。

他身上的伤口虽然在逐渐愈合,可是他的身体总是觉得冷,刺骨的冷。

阳光,总是暖和的。

晒一下太阳,总让他觉得舒服一些。

这时,一阵香味传来。

淡淡的香味。

陆长生用鼻子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是桃花的香味。

已经过了三伏天,怎么会有桃花呢?

陆长生睁开眼睛,看向前方。

一头驴出现在他视线中。

驴子看起来很普通,长脸,黑背,看起来像一头马户。

可是它背上骑着的人却让陆长生心生警惕。

那是一个白裙飘飘的人,是个女人!

虽然看不清面目,可是那妖娆的身姿,可以肯定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女人手中拿着一支盛开的桃花,玉指捏着桃花瓣,迎风飘落。

一瓣一瓣,像雪花在飞舞。

不,是血花在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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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十三娘“咯咯咯”地笑起来,胸口摇晃得很厉害。

“呦呦呦,想不到啊,这个小小的离阳城,眼光最好的还是一个独眼瞎子啊!”

“等下我进了城,得好好让你的独眼看一看,现在的我和十年前的我到底有哪些不一样。”

钟北见张寡妇和李瘸子、老铁匠等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便低着头不做声了。

陆长生依旧纹丝不动,“我不认识你。”

“离阳城非汉人不得入城,如果你不是汉人,请马上离开。”

春十三娘俏眉一抬,“哦,小兄弟这么无情啊。”

“我千里迢迢赶到这里,连水也没有喝一口,身上的灰尘很多,澡还没来得及洗一个,你就这么无情无义,忍心赶我走啊。”

陆长生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又重复了一句,“非汉人,不得入离阳城。”

春十三娘逐渐收起脸上的笑意,眼眸中有锐利之色,“哦,如果我一定要进城呢?”

陆长生沉声说道,“死!”

春十三娘饶有兴趣地看着陆长生,“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你以为能杀掉几千个凡夫俗子,就天下无敌了吗?”

“你以为自己能修炼这天地间的元气,就是天赋异禀吗?”

“你这个井底之蛙,如何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陆长生并没有听懂春十三娘说的“元气”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他明白了春十三娘的立场。

她是北莽的人。

或者说,是北莽请来的人。

春十三娘继续说道,“我看你还是有些天赋的,能达到入门的条件。”

“如果你愿意当我门下弟子,跟随在我身边,伺候我,我倒不介意留你一条性命。”

陆长生并不言语,只是手中的刀柄握得更紧。

这个女人看起来娇弱不堪,可是陆长生的本能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很危险。

她像五彩斑斓的毒蛇一般,看起来耀眼,却会在不经意之间突然露出獠牙,将人毒死,将人吸食一光。

见陆长生不说话,春十三娘脚尖点了一下驴腹,“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倒想看看,这座让孙立均痛苦了六年的离阳城到底藏了什么特殊阵法,让秦纲舍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说通我师父,让我亲自下山一趟。”

“嗯,杀气很重,血腥味很浓啊!”

春十三娘眼眸微眯,深吸一口气,感受到浓浓的血腥气味。

“这种气味,很好闻,不过,如果是新鲜的血液气息,就更让人舒服了。”

“陆长生,还不打开城门,迎我入城?”

陆长生还是没有做声,但是动身了。

他双手紧握大刀,脚尖点了一下城头的墙砖,便飞身而下。

迎头一刀劈向了春十三娘。

他说过,要她站住,那她就不能再向前一步。

他说过,非汉人不得入离阳城,那就绝对不能进来。

既然这个女人不听,那就只有一个结局,死!

春十三娘感受到一股强风袭来,这才收起无所谓的神态,“看来,你还是不懂得珍惜啊!”

“在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倒在我的驴子之下,亲吻我的鞋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到,能当我的徒弟,会欣喜若狂。”

“年轻人,你还是太冲动了。”

说话间,春十三娘伸出纤纤玉指,捏起一片花瓣,往陆长生方向弹去。

一股能量,从春十三娘的指尖涌现出了,宛如一股青烟,环绕在花瓣之上。

花瓣便不再轻飘飘,而是逐渐放大,变快。

那花瓣边沿原本柔嫩的尖端,变得尖锐无比。

如同,一直飞旋的刀刃,割向陆长生的脖颈。

陆长生感受到危机,几乎出于本能,他在空中,变换了姿势,大刀迎向了花瓣。

那原本指甲大的花瓣,到了陆长生眼前,已经变得如铜锣一般大小了。

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食人花一般,想要吞噬眼前的一切。

“轰!”

陆长生感觉手中一颤,一股巨大的反挫之力袭来,整个人在空中便倒飞了出去。

在即将撞到城墙之时,陆长生反手一刀,便将大刀插入城墙之上,让自己的身子悬挂起来,不至于跌落城头。

咽喉处有一股热流涌上,被陆长生强行给压了下去。

好浑厚的功力,只是一朵桃花,就能压制自己。

而那边的春十三娘眼中露出微微诧异之色。

刚才那看似寻常无奇的桃花瓣,其实蕴含着她多年的内力。

死在“捏花指”上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谁能想到,在这偏僻的离阳城,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竟然能挡住自己的一招。

看来,先前流沙郡郡守所说的,这个叫陆长生的少年一人一刀杀了数千人,守住离阳城六年不败,还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能接住自己一招,并不代表陆长生能活下去。

因为春十三娘不是一般的人,更不是王林、王峰等只会练筋骨的寻常武夫。

她可是能吸收天地元气,得到过名师指点的修炼者。

她所在的宗门,桃花山可是在当地令人畏惧的恐怖宗门。

虽然她不知道这流沙郡守与宗门达成了什么协议,可是她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陆长生死。

或许在死之前,她不介意让陆长生短暂的快活一下。

然后将他抽筋断髓,吸食一光。

“哦,原来还是有些手段啊,我还是小看你了。”

“陆长生,你虽然不是普通的武夫,可你体内也并没有元气,哪怕你修炼了古怪的功法,终究不能上正道,登上大雅之堂。”

“所以,我还是准备今天为你收尸。”

驴子又朝前走了一步,春十三娘看着还剩下的五朵桃花,颇有些不舍地说道,“黄师塔前江水东,春光懒困倚微风。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陆长生,我本来想和你深入浅出地交流一番,现在看来,你连清溪边的洞都探寻不到了,更不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不懂得深浅之道。”

“咯咯咯,那就去死吧!”

话未落音,春十三娘身子一抖,一股股玄奥的气息从丹田中散漫出来。

那些玄奥之气便从春十三娘的手指盘旋而出,落在了桃花之上。

五朵桃花泛发出金色光芒,如同佛门金莲一般,神圣不可侵犯。

“咄!”

春三十娘一声喝道,双手结成桃花状,食指合拢朝前,便向陆长生弹去。

陆长生一拳拍在城墙上,打落尘土飞扬。

双手握刀,全力一击,迎上五朵桃花。

桃花飘然散开,似乎主动避开了陆长生这一刀。

然而陆长生刀气余力未尽,劈向了城下的春十三娘。

那驴似乎极为警惕,见刀气袭来,便大叫了一声,跳在一旁。

尘土飞扬,刚才驴脚站立之处,留下了一道半尺深的沟壑。

“好霸道的刀气,怪不得能斩杀上千人。”

春十三娘看着地上的刀痕,眼眸微眯,“不过,终究是凡夫俗子,还是要死在我的桃花劫中。”

一刀未中,陆长生收回了大刀,便发现五朵桃花已经将他紧紧地困住。

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在环绕着他,在牵绊着他。

让他使不出力气,无力再挥出一刀。

似乎,有五个妙龄少女,一丝不挂,在他身边翩翩起舞。

还有靡靡之音在环绕,似乎在轻咬陆长生的耳垂,喃喃细语。

“长生哥哥,来啊,快活啊!”

“放下刀子,抓住这里,这里才是男人应该握住的地方。”

“嗯,我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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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十三娘这一天,感觉经历了一辈子的事情。

先是满怀信心下山,要杀了陆长生,屠了离阳城。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马失前蹄。

不仅陆长生没有跪倒在自己的驴蹄下,成为自己的鼎炉,反而一着不慎,被陆长生重创了自己。

还让自己变得这么苍老、丑陋。

性命一直被他控制。

幸好来了一个佛门的圣子道岸和尚,将陆长生给打个半死。

可是在道岸要下死手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大眼睛道士。

偏偏这个大眼睛道士又是什么道门百年不出的人才。

看二人打斗,道岸未必会输给虚靖。

可是那虚靖一副打架不怕死的劲头,让道岸有些放不开来。

佛门的高僧还是惜命啊!

他只是天下行走,可不是天下送命。

该死的道士,怎么就这般不要命呢?

明明和尚的禅杖能打在他的身上,他却不管不顾,一定要用木棍捅和尚的臀部。

道岸,你让他的木棍捅一下又不会死,这么怕干什么呢?

禅杖打一下,不比木棍捅一下来得更猛烈吗?

还有,那大力金刚掌不是你们佛门的绝学吗?

道岸,为什么你使出大力金刚掌逼退道士之后,立马就逃之夭夭了呢?

你跑什么啊?

圣子,道岸,贼秃驴,你回来啊!

任由春十三娘喊破喉咙,道岸依旧义无反顾地跑了。

跑得那么决然,那么果断,连袈裟的衣袖都没有挥一挥。

留下一阵尘土飞扬!

虚靖也愣住了。

他已经后退了两步,准备发功,用道门绝学九雷天罡正法与佛门的大力金刚掌一决高下。

想不到啊,想不到。

这道岸竟然如此狡诈,直接撒腿就跑。

虚靖想要追,却听到身后传来的哭泣声。

是一个小女孩在哭泣,她蹲在城头下,拉着陆长生的手,使劲地摇晃,“长生哥哥,你不要死啊!”

“长生哥哥,那坏和尚跑了,你醒来啊!”

柳儿的哭泣声,并没有唤醒陆长生,他依旧双眼紧闭,身子一点点冷去。

铁蛋紧紧地抱着陆长生,眼中有泪花闪烁,却抿着嘴,用力地不让泪水流下来。

独眼郎中钟北给陆长生把脉之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在城墙上用力地锤起来。

其他离阳城的百姓,站在身后,一脸悲哀。

虚靖用木棍敲了一下春十三娘的头,断了她想逃跑的念头。

晕过去的人,是没法再继续跑的。

春十三娘是陆长生打伤的,自然要留给陆长生来处置。

虚靖来到陆长生身边,李瘸子、老铁匠等人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虽然大家并不认识虚靖,可是刚才这个年轻的道士打退了和尚,救了陆长生一次。

那么,他和陆长生一样,也是个好人。

百姓的善恶之分,总是这么纯粹。

帮了好人的人,必定是好人。

虚靖伸手摸了摸柳儿的头,“丫头,你哭什么啊?”

柳儿小脸蛋上挂着一串泪珠,用手抹了一下,泪水更多了,“长生哥哥死了!”

“他死了!”

虚靖说道,“我有一个办法,能救他,不过是有代价的。”

刘太爷在身后颤巍巍地说道,“这位道长,请问是什么代价?”

虚靖的长睫毛微微动了动,“这道岸的弹指神通,再加上大日如来禅杖,一般人可是扛不住的。”

“道家讲究天理循环,能杀人,便能救人。同样,要救人,便要拿命来换。”

“一命换一命,老人家,你可愿意?”

刘太爷眼中没有不舍,没有难过,反而有惊喜的光芒,“道长,你是说长生还有救?”

“我这条老命,六年前就应该死了,能活到今天,是长生救了满城百姓。能用我的命换长生的命,值了。”

“要我如何死,道长你说吧。”

铁蛋抱着陆长生的头,开口说道,“我愿意。”

虚靖还没有开口,站在城墙下的张寡妇、李瘸子、老铁匠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也愿意。”

独眼郎中钟北环顾四周,也压低声音说道,“我也愿意。”

虚靖没想到,平日里贪生怕死的百姓,竟然愿意用自己最珍贵的性命,来换取陆长生活下来。

不仅是垂垂老者,还有稚嫩儿童。

还有这些老妇人。

这些都是汉人啊!

汉人惜命,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汉人从不怕死!

虚靖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柳儿,“小姑娘,你身上有些机缘。”

“如果你想要救陆长生,你就要拜我为师,入我龙虎门,从此与父母断绝来往,从此与尘世无牵无挂,你可愿意?”

柳儿似懂非懂,仰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其他人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一个女人,一个病恹恹的女人。

这个病恹恹的女人很瘦,似乎一阵清风吹过来,就能将她吹走。

女人是柳儿的母亲,何秀娟。

满城尽是孤儿寡母,何秀娟也是一个寡妇。

自从她丈夫战死之后,体弱多病的她便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唯有遗腹女柳儿,才是她唯一的寄托。

或者说,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何秀娟眼中泪花滚落,扑通一声跪倒在虚靖身前,“道长,如果能救长生,我的性命你也可以拿走。”

“我闺女能拜入龙虎山,有高人庇佑,便能好好活下去,我死也瞑目了。”

“柳儿,跪下,拜见你的师父。”

柳儿乖顺地跪倒在何秀娟身旁,在何秀娟的陪同下,恭恭敬敬地朝虚靖磕了三个响头。

虚靖受了柳儿的礼,便又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好。”

“既然你拜我为师,便是我龙虎山的弟子。”

“你姑且陪着你母亲在城中生活,过段日子等我办完事,便来接你去龙虎山。”

待何秀娟和柳儿站起身来,虚靖看向陆长生,感叹一声,“老东西一直说元气四泄,世道大变,国运倾颓,天机紊乱,一片茫然,让我下山来寻找机缘,勘破这乱世。可是这乱世要是能勘破,还叫乱世吗?”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人遁其一。陆长生啊陆长生,你可是那遁去的其一吗?”

自嘲地苦笑一声,虚靖继续说道,“连老东西都看不透,我又如何能看得明白呢?”

“陆长生,你身上的孽缘这么深,血腥味这么浓,杀气这么重,偏偏身上的正气又如此浑厚,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我也不知道救你到底是对还是错啊。”

“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了。”

虚靖对铁蛋说道,“借你的刀一用。”

铁蛋将刀递给虚靖,并没有问为什么。

好像,这个大眼睛道士有一种莫名的气质,能让人觉得很舒服,能让人很相信他。

虚靖接过铁蛋的刀,用刀在木棍上刮下了些许木屑放在手掌心中。

随即小心翼翼地将木屑放入陆长生的口中。

似乎,这些木屑,比起天底下最贵重的东西,还要来得宝贵。

虚靖又摘下腰间的葫芦,刚摘下瓶塞,周边之人便闻到一股酒香。

虚靖用酒水冲着木屑灌入陆长生的口中。

接着将木棍横放,轻轻地在陆长生的心口处滚动。

柳儿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葡萄似的大眼睛逐渐有些焦急的神情。

因为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陆长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可是他的手,却越来越冷。

柳儿忍不住拉了一下虚靖的衣角,哽咽着说道,“师父……”

虚靖嘴角抽了抽,“徒弟,你可以怀疑我的功夫,但你不要怀疑我救人的本领。”

“你去,对准陆长生的鼻子来一拳。”

柳儿不解,有些犹豫。

不过她依旧在虚靖的鼓励下,走近了一步,抬起小拳头,朝陆长生的鼻子砸去。

她的拳头很小,力气更小。

刚抵挡陆长生的鼻子处时,便看到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陆长生的眼睛。

黢黑,如同那柄大刀一般黑。

如同深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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